第160章 专案组
屋子里一时没人说话，如果说宁思璐是杀手的事已经给他们带来了震撼，那么，还有像宁思璐和梅花七一样的五个杀手在社会上流窜，就更让他们心惊，这种感觉就像是，身边一直有一条鲨鱼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你。
你身为深海里的一条不起眼的小鱼，却不知道它在哪。
毕竟当初梅花七的连环杀人案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精准的枪法、稳定的心智还有超出常人的谋略。
如果其余五人都像他这样，那他们面对的，可能是又一次的血战，甚至比上次还要惨烈。
“她说，这些人一直呆在……”姜堰顿了顿，“南方某省，但最近，因为梅花七的死，他们有可能已经到临安来了，所以她提醒我当心。”
室内仍是一片静默。
林音思绪难平，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价值观，对小七也好，对陈司也罢，也许当初她就不该对他们心生怜悯。
不管他们再怎么痛苦，都不该对无辜的市民还有这些保护人民的警察下手。
十月初的天，还散发着阵阵热气，但她却觉着有丝丝凉意涌上心头。
“林音？”脑海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她，但却不是熟悉的系统音。
她诧异的问：“你是……？”
“我是小七。”那声音淡淡的答。
林音在这一瞬间还是有些惊喜：“小七？你接受完培训了？成为真正的系统了？”
“还没有，只不过我等不及，所以就来了。”
“着什么急，我们又跑不了，你可别因为这一下又前功尽弃了啊，美梦梦呢，没跟你一起？”林音的语气又开始像个老妈子了。
“没有，她不敢靠近哥。”小七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着急来的原因是你，因为我听到你犹豫了，林音，我们是坏人是罪犯，但是你知道吗，我们的人生早就结束了，遇见哥以后，才开始真正的燃烧，如果他最后的命运真的是死亡，那我求你，你帮帮他好不好？”
林音苦笑一声，说：“本来就没打算撒手不管的，我之所以能在这个世界存在，不就是因为他么，我不会让他出事。只要他不再做坏事，不管他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他，他选择伏法我就等他出来，他选择不问世事，我就跟他一起远离这些纷争。”
“可是，你是要回去的，又怎么能一直陪着哥呢？”
“总会有办法的。”林音喃喃道，“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找出办法来的！”
小七静默片刻，最后沉声说：“好，我会帮你。”
说完他就离开了。
林音还没来得及消化自己的情绪，耳边就想起姜堰进行工作部署的声音：“方教授，言苏那边已经根据当年受害者和案件档案，做出了几幅简单的犯罪心理画像，我想请你协助她，完善画像。”
之所以还隐瞒苏晨曦的身份，两人也是经过一番考虑才决定的。
方柏林和苏晨曦对视一眼，似乎下意识的搓了一下手指，答：“好的。”
“陈法医。”姜堰转头看向二人，“请你再度审视所有尸检报告，如果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能对我们侦破有所帮助，那就最好，林音辅助。”
陈司点点头：“可以。”
林音深吸一口气，按下自己所有的情绪，转头问他：“陈法医，你有什么发现吗？”
陈司看着卷宗，上面已经把根据类型把受害者全都分开了，狙杀案、爆炸案、心脏摘除案、毒杀案等，狙杀案毫无疑问就是梅花七的特色，毒杀案绝对跟宁思璐有关，剩下的，自然就是其他几名杀手的杰作了。
他大致翻了翻这些受害者简历和照片还有现场照片等：“暂时还没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宁思璐犯案时有帮手。”
“怎么说？”林音把头凑过来点，也看向他翻开的那页，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宁思璐是个女人，你也见过她，她根本没能力去毒杀一个成年的男子，但你看毒杀案的受害者，男女都有且体量不一，现场也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显然她一个人完不成。”陈司轻声跟她解释。
林音也盯着那些照片看了看，忽的指着一张女人的照片，有些惊讶地说：“陈法医，你看，你看她，她脸上应该是化妆了吧？你看这眉毛还有口红，应该是在死后化的吧？”
陈司沉吟片刻，得出结论：“那这个给死者化妆的人，应该就是宁思璐的同伙。”
此时姜堰基本把工作部署完毕，他目光掠过在场的所有人，然后从木头手里接过一个密封了好几层的小证物袋，里面赫然是一枚指纹印记。
准确地说，是半枚残缺而模糊的指纹。
“最后，是大圣和小炎的任务。这是四年前从犯罪现场提取道的半枚极为珍贵的指纹证据，我这次从北京带了回来。当年，受技术条件限制，指纹鉴定专家没有得出有效鉴定结果。这次，我们重新查案、重新锁定嫌疑人范围，所以决定重新做一次指纹对比。”
姜堰把那个证物袋交到大圣手上，郑重地说：“大圣，看你了，你的指纹鉴定技术是不输于帝都专家的，只要你能有所收获，我们也许就能圈定其中一名杀手，小炎，你配合大圣的工作，这半枚指纹出了差错，我拿你们是问。”
大圣小心翼翼地接过证物袋，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一定不辱使命。”大圣沉声道。
林音看着他手里的证物袋，再看看大圣这难得一见的严肃神色，不禁想到：不知道等他发现这枚指纹有问题的时候，他该有多惊讶。
……
省公安厅大院里，刚进门就能看见的是几层高的主办公楼，主楼内几乎囊括了所有部门：政治处、计划财务处、法制科、户政科、刑事警察大队、出入境管理科等，除此之外，院内还有单独的刑事研究所等几栋小楼。
在距离主楼几十米远的院落一角，还有栋二层白色建筑，从外表看，简单朴素毫无特色，平时也是用作后勤储物。
然而从今天起，盾牌组全员就要从主楼搬到白色小楼处，那里将成为他们的临时机密办公地点。
林音叉着腰站在鉴定科办公室内，环顾四周，看着自己桌上的东西，电脑什么的就不说了，还有自己买的无线键盘、鼠标、阅读架、电脑支架、加湿器，还有自己平日里在网上淘的日历、笔筒等文具，这还没算上文献资料，少说得跑个两趟。
“早知道还要搬，我就不买这么多东西了。”林音唉声叹气道，“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还真的挺舍不得的。”
陈司闻言，走到她身后，帮她把东西一点点放到收纳箱里，说：“只是临时的，说不准很快就回来了，只拿些常用的就好了。”
“怎么办？我这些都常用。”林音撇撇嘴，撒娇道，“还有啊，我觉着这个案子，少说得有几个月才能查完。”
陈司看见她手里拿了本《法医鉴定学》，正准备往收纳箱里装，扬了扬眉，把书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促狭道：“这么用功啊？去查案还不忘学习？”
林音白他一眼，从他手里把书抢了过来，戚戚道：“那有什么办法，这么大个案子，我只是个菜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让我在那干坐着我也不好意思不是，只能装装样子咯。”
她转身对着陈司，神神秘秘地说：“我估计姜大神是怕不带我过去像是孤立我似的，所以才勉为其难给我分配个辅助你的任务。”
陈司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把手放在头顶，下巴抵上去，声音暗哑且低沉：“可能他是知道，现在你不在我身边，工作效率会大打折扣吧。”
“呀！陈司你真的是……”林音轻轻踢了她一脚，笑开了花。
这人现在，情话真是张口就来啊。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林音才仰起头说：“好了，快收拾东西吧，要不然可占不到好位置了。”
收拾好后，林音抱着几本书，跟陈司走在林荫路上，他的怀里，是她刚刚收拾好的收纳箱。
这样的同行，让她想起在现实世界里上高中的场景，那时候每次期末考试结束，总要搬很多学习资料回家，虽然那些学习资料在经过一个假期后，又纹丝不动的回来了。
她还记得，每次放假回家时，都有偷偷摸摸谈恋爱的情侣，就像他们现在这样，陪着走完校园的路，然后在门口处各奔东西。
林音侧头看着他，他的神态显得很轻松，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闲适，笨重的箱子被他抱起也没有折损他的气质，那深棕色的眼睛，同样淡淡地回望着她。
林音对他扬起了一个笑，问：“累不累？”
还没等陈司答话，周雯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
“林音姐。”
周雯一路小跑过来，先对着陈司歉意的笑笑，然后把她拉到一旁，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林音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生，虽然头发仍是很短，但已经染回了黑色，之前夸张的穿着也换成了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第一眼望去，分明就是一个乖乖女。这前后差距之大，差点让林音没认出来。
她愣了几秒才转头对陈司说：“陈法医，我一会儿去找你。”
陈司对她们女生间的谈话显然是没什么兴趣，略微点了点头，便先行离开了。
周雯看着陈司走远了才说：“林音姐，盾牌组所有人都要搬到那个二层小楼里了吗？”
“对啊，怎么了？”林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纳罕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啊？改风格了。”
周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略有不安地问：“是不是不好看？”
“没有啊，挺好的，比你之前好多了。”林音笑着调侃道。
周雯这才笑了起来，下一秒，她双眉敛起，满脸的不开心，语气也略有埋怨：“变得好看有什么用，那人又看不到。”
这话一出，林音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半天，好笑地问：“那人？那人是谁呀？看来这人比陈法医厉害啊，都让你转性了？”
周雯嗫嚅着张了张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林音双手一拍，绕着她转了一圈，说：“先别说！让我猜猜！”
“你一来就问我盾牌组是不是都搬走了，这就说明那人是盾牌组的一员。”林音单手摩挲着下巴，缓缓开口，“按你这颜控的性格，盾牌组能入你法眼的只有姜大神还有木头两个人，可姜大神有女朋友，并且以大神的作风，你在他手下根本落不着好，所以那人是木头对不对？”
周雯一怔，一脸膜拜地看着林音：“哇，这你都能猜的出来啊。”
林音下巴一样，嘚瑟道：“基本操作而已。”
顿了顿，她像是才反应过来，震惊道：“你喜欢木头？你跟他才见过几面啊？你之前不是还喜欢陈法医呢吗？”
“谁喜欢陈法医啊？那时候我只是觉着他长得帅好吗。”周雯争辩道，“宁堃尧不一样，别看他平时面无表情，对谁都冷冷的，但是他人很好的。”
“昨天下班，我不想回家，就去了学校，谁知道在路上碰见我在学校的死对头了，那几个人看我落单就把我给堵了，正在我以为今天要完了的时候，时恰巧被宁堃尧撞见了，是他把我救于危难之间的。”
林音听着她一口一个宁堃尧的，不禁莞尔一笑，接过她的话：“我知道了，一个英雄救美，就让我们周公主沦陷了呗？还宁堃尧，让我反应半天，直接喊木头不就得了？”
“那不行，喊木头根本凸显不出我的与众不同，还有，你没觉着这就是缘分吗？正好我出事，正好他出现，正好他救了我，一连三个正好，难道不是命中注定吗？可谁知道，今天他就走了，本来我还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现在计划全泡汤了，气死我了。”周雯越说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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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初梅花七的连环杀人案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精准的枪法、稳定的心智还有超出常人的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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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些人一直呆在……”姜堰顿了顿，“南方某省，但最近，因为梅花七的死，他们有可能已经到临安来了，所以她提醒我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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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思绪难平，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价值观，对小七也好，对陈司也罢，也许当初她就不该对他们心生怜悯。
不管他们再怎么痛苦，都不该对无辜的市民还有这些保护人民的警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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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脑海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她，但却不是熟悉的系统音。
她诧异的问：“你是……？”
“我是小七。”那声音淡淡的答。
林音在这一瞬间还是有些惊喜：“小七？你接受完培训了？成为真正的系统了？”
“还没有，只不过我等不及，所以就来了。”
“着什么急，我们又跑不了，你可别因为这一下又前功尽弃了啊，美梦梦呢，没跟你一起？”林音的语气又开始像个老妈子了。
“没有，她不敢靠近哥。”小七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着急来的原因是你，因为我听到你犹豫了，林音，我们是坏人是罪犯，但是你知道吗，我们的人生早就结束了，遇见哥以后，才开始真正的燃烧，如果他最后的命运真的是死亡，那我求你，你帮帮他好不好？”
林音苦笑一声，说：“本来就没打算撒手不管的，我之所以能在这个世界存在，不就是因为他么，我不会让他出事。只要他不再做坏事，不管他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他，他选择伏法我就等他出来，他选择不问世事，我就跟他一起远离这些纷争。”
“可是，你是要回去的，又怎么能一直陪着哥呢？”
“总会有办法的。”林音喃喃道，“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找出办法来的！”
小七静默片刻，最后沉声说：“好，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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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还没来得及消化自己的情绪，耳边就想起姜堰进行工作部署的声音：“方教授，言苏那边已经根据当年受害者和案件档案，做出了几幅简单的犯罪心理画像，我想请你协助她，完善画像。”
之所以还隐瞒苏晨曦的身份，两人也是经过一番考虑才决定的。
方柏林和苏晨曦对视一眼，似乎下意识的搓了一下手指，答：“好的。”
“陈法医。”姜堰转头看向二人，“请你再度审视所有尸检报告，如果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能对我们侦破有所帮助，那就最好，林音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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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司看着卷宗，上面已经把根据类型把受害者全都分开了，狙杀案、爆炸案、心脏摘除案、毒杀案等，狙杀案毫无疑问就是梅花七的特色，毒杀案绝对跟宁思璐有关，剩下的，自然就是其他几名杀手的杰作了。
他大致翻了翻这些受害者简历和照片还有现场照片等：“暂时还没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宁思璐犯案时有帮手。”
“怎么说？”林音把头凑过来点，也看向他翻开的那页，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宁思璐是个女人，你也见过她，她根本没能力去毒杀一个成年的男子，但你看毒杀案的受害者，男女都有且体量不一，现场也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显然她一个人完不成。”陈司轻声跟她解释。
林音也盯着那些照片看了看，忽的指着一张女人的照片，有些惊讶地说：“陈法医，你看，你看她，她脸上应该是化妆了吧？你看这眉毛还有口红，应该是在死后化的吧？”
陈司沉吟片刻，得出结论：“那这个给死者化妆的人，应该就是宁思璐的同伙。”
此时姜堰基本把工作部署完毕，他目光掠过在场的所有人，然后从木头手里接过一个密封了好几层的小证物袋，里面赫然是一枚指纹印记。
准确地说，是半枚残缺而模糊的指纹。
“最后，是大圣和小炎的任务。这是四年前从犯罪现场提取道的半枚极为珍贵的指纹证据，我这次从北京带了回来。当年，受技术条件限制，指纹鉴定专家没有得出有效鉴定结果。这次，我们重新查案、重新锁定嫌疑人范围，所以决定重新做一次指纹对比。”
姜堰把那个证物袋交到大圣手上，郑重地说：“大圣，看你了，你的指纹鉴定技术是不输于帝都专家的，只要你能有所收获，我们也许就能圈定其中一名杀手，小炎，你配合大圣的工作，这半枚指纹出了差错，我拿你们是问。”
大圣小心翼翼地接过证物袋，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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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公安厅大院里，刚进门就能看见的是几层高的主办公楼，主楼内几乎囊括了所有部门：政治处、计划财务处、法制科、户政科、刑事警察大队、出入境管理科等，除此之外，院内还有单独的刑事研究所等几栋小楼。
在距离主楼几十米远的院落一角，还有栋二层白色建筑，从外表看，简单朴素毫无特色，平时也是用作后勤储物。
然而从今天起，盾牌组全员就要从主楼搬到白色小楼处，那里将成为他们的临时机密办公地点。
林音叉着腰站在鉴定科办公室内，环顾四周，看着自己桌上的东西，电脑什么的就不说了，还有自己买的无线键盘、鼠标、阅读架、电脑支架、加湿器，还有自己平日里在网上淘的日历、笔筒等文具，这还没算上文献资料，少说得跑个两趟。
“早知道还要搬，我就不买这么多东西了。”林音唉声叹气道，“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还真的挺舍不得的。”
陈司闻言，走到她身后，帮她把东西一点点放到收纳箱里，说：“只是临时的，说不准很快就回来了，只拿些常用的就好了。”
“怎么办？我这些都常用。”林音撇撇嘴，撒娇道，“还有啊，我觉着这个案子，少说得有几个月才能查完。”
陈司看见她手里拿了本《法医鉴定学》，正准备往收纳箱里装，扬了扬眉，把书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促狭道：“这么用功啊？去查案还不忘学习？”
林音白他一眼，从他手里把书抢了过来，戚戚道：“那有什么办法，这么大个案子，我只是个菜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让我在那干坐着我也不好意思不是，只能装装样子咯。”
她转身对着陈司，神神秘秘地说：“我估计姜大神是怕不带我过去像是孤立我似的，所以才勉为其难给我分配个辅助你的任务。”
陈司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把手放在头顶，下巴抵上去，声音暗哑且低沉：“可能他是知道，现在你不在我身边，工作效率会大打折扣吧。”
“呀！陈司你真的是……”林音轻轻踢了她一脚，笑开了花。
这人现在，情话真是张口就来啊。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林音才仰起头说：“好了，快收拾东西吧，要不然可占不到好位置了。”
收拾好后，林音抱着几本书，跟陈司走在林荫路上，他的怀里，是她刚刚收拾好的收纳箱。
这样的同行，让她想起在现实世界里上高中的场景，那时候每次期末考试结束，总要搬很多学习资料回家，虽然那些学习资料在经过一个假期后，又纹丝不动的回来了。
她还记得，每次放假回家时，都有偷偷摸摸谈恋爱的情侣，就像他们现在这样，陪着走完校园的路，然后在门口处各奔东西。
林音侧头看着他，他的神态显得很轻松，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闲适，笨重的箱子被他抱起也没有折损他的气质，那深棕色的眼睛，同样淡淡地回望着她。
林音对他扬起了一个笑，问：“累不累？”
还没等陈司答话，周雯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
“林音姐。”
周雯一路小跑过来，先对着陈司歉意的笑笑，然后把她拉到一旁，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林音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生，虽然头发仍是很短，但已经染回了黑色，之前夸张的穿着也换成了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第一眼望去，分明就是一个乖乖女。这前后差距之大，差点让林音没认出来。
她愣了几秒才转头对陈司说：“陈法医，我一会儿去找你。”
陈司对她们女生间的谈话显然是没什么兴趣，略微点了点头，便先行离开了。
周雯看着陈司走远了才说：“林音姐，盾牌组所有人都要搬到那个二层小楼里了吗？”
“对啊，怎么了？”林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纳罕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啊？改风格了。”
周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略有不安地问：“是不是不好看？”
“没有啊，挺好的，比你之前好多了。”林音笑着调侃道。
周雯这才笑了起来，下一秒，她双眉敛起，满脸的不开心，语气也略有埋怨：“变得好看有什么用，那人又看不到。”
这话一出，林音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半天，好笑地问：“那人？那人是谁呀？看来这人比陈法医厉害啊，都让你转性了？”
周雯嗫嚅着张了张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林音双手一拍，绕着她转了一圈，说：“先别说！让我猜猜！”
“你一来就问我盾牌组是不是都搬走了，这就说明那人是盾牌组的一员。”林音单手摩挲着下巴，缓缓开口，“按你这颜控的性格，盾牌组能入你法眼的只有姜大神还有木头两个人，可姜大神有女朋友，并且以大神的作风，你在他手下根本落不着好，所以那人是木头对不对？”
周雯一怔，一脸膜拜地看着林音：“哇，这你都能猜的出来啊。”
林音下巴一样，嘚瑟道：“基本操作而已。”
顿了顿，她像是才反应过来，震惊道：“你喜欢木头？你跟他才见过几面啊？你之前不是还喜欢陈法医呢吗？”
“谁喜欢陈法医啊？那时候我只是觉着他长得帅好吗。”周雯争辩道，“宁堃尧不一样，别看他平时面无表情，对谁都冷冷的，但是他人很好的。”
“昨天下班，我不想回家，就去了学校，谁知道在路上碰见我在学校的死对头了，那几个人看我落单就把我给堵了，正在我以为今天要完了的时候，时恰巧被宁堃尧撞见了，是他把我救于危难之间的。”
林音听着她一口一个宁堃尧的，不禁莞尔一笑，接过她的话：“我知道了，一个英雄救美，就让我们周公主沦陷了呗？还宁堃尧，让我反应半天，直接喊木头不就得了？”
“那不行，喊木头根本凸显不出我的与众不同，还有，你没觉着这就是缘分吗？正好我出事，正好他出现，正好他救了我，一连三个正好，难道不是命中注定吗？可谁知道，今天他就走了，本来我还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现在计划全泡汤了，气死我了。”周雯越说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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