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下了电梯出了酒吧，汪子一站在路边有些恹恹地抬头望向三楼:“哼，这么凶，为什么这么凶?”
“唉……”于嵩叹口气和她一起抬头:“我生平第一次羡慕一个女人。”
“她对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于嵩像是自言自语:“外面玩的套路看多了，还没见着谁一心护着一个人的纯洁，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就永远都不去娱乐场所了。”
汪子一听懂了，立刻换上一副宽慰面孔拍拍于嵩肩膀:“会有的，你的粉丝那么多，李春晓就很不错。”
“那秦霖铃呢？她不是也很好吗？”
“她……”汪子一想说“她是我的”，话到嘴边又改成:“她大概没功夫谈恋爱吧。”
“哦，是吗？”于嵩没再说话，看着汪子一走进网吧转头就走，他有一股冲动，想要去问问秦霖铃到底怎么想的，他还要做些什么才能占据她心里一小片位置。
“送到了。”于嵩回到酒吧，吧台上的酒杯重新换过了，整齐地和酒摆在一起。
“谢谢。”秦霖铃眉头舒展开来。
“举手之劳，”于嵩在路上想说的话在看到秦霖铃后全都没了底气，他忽然很疲倦，夜夜笙歌倒不如江湖相忘，他涌上这个念头，眼里的离别和不舍倒是感动了自己:“最近我有事要忙，可能以后一段日子都不会再来了，你的‘小尾巴’在我也放心很多，让她替我守护你吧。”
秦霖铃给了于嵩一个温柔美好的笑容，似乎把她所有的感动和抱歉都融入了这个笑:“开学后我也会离开这里，以后在学校见吧。”
于嵩心里酸楚难过，又有冲动想去握她的手，手指动了动却落在酒杯上:“喝完吧，今天把这瓶喝完，以后就只能在学校看见冷冰冰的你了。”
秦霖铃给彼此斟满，两个人傻坐着，一口一口地喝，绿茶越放越少，浓烈地酒味刺激着发涩的喉咙，于嵩额头流出细汗，在秦霖铃转身从消毒柜里拿湿巾的时候，他终于伸出手，在空中虚握住了她影子。
“再见，秦霖铃。”
“再见，于嵩。”他转过身，有点落寞的一个人离去。
“喂，”秦霖铃叫住他，于嵩的眼睛亮了亮，几步冲回吧台。
“和春晓好好的。”
于嵩眼里的希望熄灭:“你们都这么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我不是希望你和谁在一起，只是愿有人温柔待你，一切顺遂。”
于嵩扯动嘴角苦笑，再次转身，背对着秦霖铃潇洒地挥手……
从网吧揪出玩“连连看”玩得不亦乐乎的汪子一，秦霖铃一把掐在她腰上，从见面到现在，七八个小时里，这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秦霖铃算是喝多了吧，最后和于嵩喝得又急又快，两人干完大半瓶酒，现在她的脚正在打飘。汪子一扶着秦霖铃，搂住她的腰，闻着她嘴里浓烈的酒气，自己刚醒的酒好像又醉了。
路灯下的大路走了没多远就拐进了进入民房的漆黑小路，距离那片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宵夜区还有百米远，却已能看见宵夜档口坐满了打着赤膊的男人和喝得困倦的女人。
这条黑漆漆的“过渡”小路没有商家，两边是白色围墙，偶有喝得憋不住的男人在路边对着围墙小便。
秦霖铃在小路上靠墙走了十几米，被打眼石绊了一下，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就要摔倒，汪子一使劲把她往自己身边拉，将她拉进了怀里。
两个柔软的身体相撞，秦霖铃顺势把汪子一推着靠住了墙，一只冰凉的手顺着汪子一头发往下滑，落在她脸上，秦霖铃捧住她的脸，歪头一直盯住她的嘴巴，呼吸喷出酒气，酒精味简直是要把人拖进酒缸。
汪子一眼睛却毫不躲闪，直勾勾的两个人相互凝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回家吧。
一路往家走，秦霖铃努力保持着稳定的步调，用左手臂把汪子一揽在怀里，右手保护性地隔开经过那些宵夜摊时的碰撞，她嘴里念念有词:“走过这段路就好了，进了巷子就没这么乱了。”汪子一紧紧挨着她，像是在暴雨天气里共用一把雨伞的亲密。
终于回到出租房，秦霖铃开门前小心说了一句:“房间不好，你不要嫌弃。”
没有关窗，窗帘飞舞着。
桌上的薰衣草干花，永远定格在生命中最绚烂时分，一切正好，花香悠长。
汪子一进门脱了鞋，发亮的地板让人下不了脚，取下背包坐在床边，看着秦霖铃期待的目光温柔地说:“我很喜欢。”
秦霖铃挨着汪子一坐下，把她的帽子摘下来扔在桌上，一遍又一遍整理她的头发:“以后没事别戴帽子，头发都压塌了。”
“洗完就好了。”汪子一从包里翻出睡衣走进洗手间:“我洗个澡。”
“要不要用热得快烧点热水？”
“不用，这个天气，冷水没问题。”洗手间传来水流声，秦霖铃听着声音，喝了酒的心跳莫名又加快了。
礼物盒放在桌上，汪子一还没有发现，秦霖铃想把它藏起来，一目了然的房间无处下手，最后选择用被子把它裹起来。
汪子一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秦霖铃站起来也要去洗澡，她看看被子，担心里面的礼物会被汪子一不小心压坏，于是说了句:“我去洗澡，你坐着别动，等我出来。”
这句话听起来有那么点“坏”，汪子一心跳一下冲上一百二，平时的伶牙俐齿连句话都憋不出来。
洗完澡，秦霖铃脸上的脂粉已经褪去，汪子一拘束地坐在床边真是一动没动，看她出来，抬起了红得发烫的脸。
“汪汪。”秦霖铃绑起头发，很郑重地拉了拉睡衣，蹲下来，蹲在汪子一面前轻启朱唇:“闭上眼睛，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汪子一闭上眼，颤抖的睫毛暴露出她内心的激动。
再睁开眼的时候，秦霖铃怀里抱了个礼品袋，她先拿出个细长的盒子递给汪子一:“打开。”
汪子一拆开礼品盒，取出里面一条天蓝色的裙子，目瞪口呆:“给我的？”
“穿上。”秦霖铃的口吻是不容置疑地命令。
被催眠似地听从指令，汪子一换上了裙子。
刚换好，秦霖铃又从礼品袋里拿出个盒子，“你的。”她说。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鞋。
秦霖铃把鞋从盒里拿出来:“伸脚。”
汪子一伸一只脚，秦霖铃就往上套一只鞋，都穿好了，秦霖铃才从长盒子里拿出张卡片像个绅士般双手递过去。
汪汪，你永远是我的小公主。
汪子一眼眶湿润了，把蹲着的秦霖铃一把拉起来就扑进怀里，在她耳边呢喃:“怎么会想着给我送这样的礼物？”
秦霖铃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还记得你说过，小时候父母没空带你，你从小跟着家中男孩长大，长成了一副男孩模样，当时听你说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其实你是个可爱的公主，只是少了一双水晶鞋和公主裙，我想我能为你做的，就是给你改变的勇气，把你变成真正的公主。”
“你喜欢吗？”秦霖铃摸着她湿湿的头发:“让我看看我的公主好吗？”
秦霖铃离远了些，靠在门口桌边。
汪子一原地转个圈，然后乖巧地站着让她欣赏。
穿上裙子的汪子一比想象中更加可爱，弯弯的眼睛美目盼兮，小巧的鼻翼两侧红扑扑的脸蛋上笑容天真烂漫，小肉嘴抿着，俏皮的妹妹头更显甜美……
“抱抱你……”秦霖铃走向汪子一，胳膊用力箍紧她，把头埋在她的一片光滑脖颈处。
一双手捧起秦霖铃的头，吻像蜻蜓点水般碰上脸颊即走，然后瞪大了惊慌失措的眼睛。
秦霖铃捏紧她的胳膊，就在汪子一后悔自己不该越界的时候，她的吻咬住了自己，一下一下重重地碰撞着嘴巴，眼睛，耳垂……然后，放开了她。
她坐在床边，胸口剧烈地起伏，她眼神闪躲，干脆站起来关上了灯，黑暗里，秦霖铃走过来牵住汪子一的手说:“睡觉吧。”
双人床上铺的还是那床单人用品，滚到旁边，棕床的毛刺会把人扎疼，两人挤在小小的一张床垫上，没躺一会儿，两个人都出了一身大汗。
“明天该去买个风扇。”秦霖铃说。
“嗯，对啊，天气好热。”汪子一说。
秦霖铃抱着汪子一贴着她的后背，搭在腰上的手企图往上往下滑，前后移了两寸肌肤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最后又搭回她腰上，就这样保持着一个暧昧透了的姿势，两个人都尴尬得一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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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于嵩叹口气和她一起抬头:“我生平第一次羡慕一个女人。”
“她对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于嵩像是自言自语:“外面玩的套路看多了，还没见着谁一心护着一个人的纯洁，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就永远都不去娱乐场所了。”
汪子一听懂了，立刻换上一副宽慰面孔拍拍于嵩肩膀:“会有的，你的粉丝那么多，李春晓就很不错。”
“那秦霖铃呢？她不是也很好吗？”
“她……”汪子一想说“她是我的”，话到嘴边又改成:“她大概没功夫谈恋爱吧。”
“哦，是吗？”于嵩没再说话，看着汪子一走进网吧转头就走，他有一股冲动，想要去问问秦霖铃到底怎么想的，他还要做些什么才能占据她心里一小片位置。
“送到了。”于嵩回到酒吧，吧台上的酒杯重新换过了，整齐地和酒摆在一起。
“谢谢。”秦霖铃眉头舒展开来。
“举手之劳，”于嵩在路上想说的话在看到秦霖铃后全都没了底气，他忽然很疲倦，夜夜笙歌倒不如江湖相忘，他涌上这个念头，眼里的离别和不舍倒是感动了自己:“最近我有事要忙，可能以后一段日子都不会再来了，你的‘小尾巴’在我也放心很多，让她替我守护你吧。”
秦霖铃给了于嵩一个温柔美好的笑容，似乎把她所有的感动和抱歉都融入了这个笑:“开学后我也会离开这里，以后在学校见吧。”
于嵩心里酸楚难过，又有冲动想去握她的手，手指动了动却落在酒杯上:“喝完吧，今天把这瓶喝完，以后就只能在学校看见冷冰冰的你了。”
秦霖铃给彼此斟满，两个人傻坐着，一口一口地喝，绿茶越放越少，浓烈地酒味刺激着发涩的喉咙，于嵩额头流出细汗，在秦霖铃转身从消毒柜里拿湿巾的时候，他终于伸出手，在空中虚握住了她影子。
“再见，秦霖铃。”
“再见，于嵩。”他转过身，有点落寞的一个人离去。
“喂，”秦霖铃叫住他，于嵩的眼睛亮了亮，几步冲回吧台。
“和春晓好好的。”
于嵩眼里的希望熄灭:“你们都这么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我不是希望你和谁在一起，只是愿有人温柔待你，一切顺遂。”
于嵩扯动嘴角苦笑，再次转身，背对着秦霖铃潇洒地挥手……
从网吧揪出玩“连连看”玩得不亦乐乎的汪子一，秦霖铃一把掐在她腰上，从见面到现在，七八个小时里，这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秦霖铃算是喝多了吧，最后和于嵩喝得又急又快，两人干完大半瓶酒，现在她的脚正在打飘。汪子一扶着秦霖铃，搂住她的腰，闻着她嘴里浓烈的酒气，自己刚醒的酒好像又醉了。
路灯下的大路走了没多远就拐进了进入民房的漆黑小路，距离那片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宵夜区还有百米远，却已能看见宵夜档口坐满了打着赤膊的男人和喝得困倦的女人。
这条黑漆漆的“过渡”小路没有商家，两边是白色围墙，偶有喝得憋不住的男人在路边对着围墙小便。
秦霖铃在小路上靠墙走了十几米，被打眼石绊了一下，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就要摔倒，汪子一使劲把她往自己身边拉，将她拉进了怀里。
两个柔软的身体相撞，秦霖铃顺势把汪子一推着靠住了墙，一只冰凉的手顺着汪子一头发往下滑，落在她脸上，秦霖铃捧住她的脸，歪头一直盯住她的嘴巴，呼吸喷出酒气，酒精味简直是要把人拖进酒缸。
汪子一眼睛却毫不躲闪，直勾勾的两个人相互凝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回家吧。
一路往家走，秦霖铃努力保持着稳定的步调，用左手臂把汪子一揽在怀里，右手保护性地隔开经过那些宵夜摊时的碰撞，她嘴里念念有词:“走过这段路就好了，进了巷子就没这么乱了。”汪子一紧紧挨着她，像是在暴雨天气里共用一把雨伞的亲密。
终于回到出租房，秦霖铃开门前小心说了一句:“房间不好，你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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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薰衣草干花，永远定格在生命中最绚烂时分，一切正好，花香悠长。
汪子一进门脱了鞋，发亮的地板让人下不了脚，取下背包坐在床边，看着秦霖铃期待的目光温柔地说:“我很喜欢。”
秦霖铃挨着汪子一坐下，把她的帽子摘下来扔在桌上，一遍又一遍整理她的头发:“以后没事别戴帽子，头发都压塌了。”
“洗完就好了。”汪子一从包里翻出睡衣走进洗手间:“我洗个澡。”
“要不要用热得快烧点热水？”
“不用，这个天气，冷水没问题。”洗手间传来水流声，秦霖铃听着声音，喝了酒的心跳莫名又加快了。
礼物盒放在桌上，汪子一还没有发现，秦霖铃想把它藏起来，一目了然的房间无处下手，最后选择用被子把它裹起来。
汪子一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秦霖铃站起来也要去洗澡，她看看被子，担心里面的礼物会被汪子一不小心压坏，于是说了句:“我去洗澡，你坐着别动，等我出来。”
这句话听起来有那么点“坏”，汪子一心跳一下冲上一百二，平时的伶牙俐齿连句话都憋不出来。
洗完澡，秦霖铃脸上的脂粉已经褪去，汪子一拘束地坐在床边真是一动没动，看她出来，抬起了红得发烫的脸。
“汪汪。”秦霖铃绑起头发，很郑重地拉了拉睡衣，蹲下来，蹲在汪子一面前轻启朱唇:“闭上眼睛，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汪子一闭上眼，颤抖的睫毛暴露出她内心的激动。
再睁开眼的时候，秦霖铃怀里抱了个礼品袋，她先拿出个细长的盒子递给汪子一:“打开。”
汪子一拆开礼品盒，取出里面一条天蓝色的裙子，目瞪口呆:“给我的？”
“穿上。”秦霖铃的口吻是不容置疑地命令。
被催眠似地听从指令，汪子一换上了裙子。
刚换好，秦霖铃又从礼品袋里拿出个盒子，“你的。”她说。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鞋。
秦霖铃把鞋从盒里拿出来:“伸脚。”
汪子一伸一只脚，秦霖铃就往上套一只鞋，都穿好了，秦霖铃才从长盒子里拿出张卡片像个绅士般双手递过去。
汪汪，你永远是我的小公主。
汪子一眼眶湿润了，把蹲着的秦霖铃一把拉起来就扑进怀里，在她耳边呢喃:“怎么会想着给我送这样的礼物？”
秦霖铃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还记得你说过，小时候父母没空带你，你从小跟着家中男孩长大，长成了一副男孩模样，当时听你说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其实你是个可爱的公主，只是少了一双水晶鞋和公主裙，我想我能为你做的，就是给你改变的勇气，把你变成真正的公主。”
“你喜欢吗？”秦霖铃摸着她湿湿的头发:“让我看看我的公主好吗？”
秦霖铃离远了些，靠在门口桌边。
汪子一原地转个圈，然后乖巧地站着让她欣赏。
穿上裙子的汪子一比想象中更加可爱，弯弯的眼睛美目盼兮，小巧的鼻翼两侧红扑扑的脸蛋上笑容天真烂漫，小肉嘴抿着，俏皮的妹妹头更显甜美……
“抱抱你……”秦霖铃走向汪子一，胳膊用力箍紧她，把头埋在她的一片光滑脖颈处。
一双手捧起秦霖铃的头，吻像蜻蜓点水般碰上脸颊即走，然后瞪大了惊慌失措的眼睛。
秦霖铃捏紧她的胳膊，就在汪子一后悔自己不该越界的时候，她的吻咬住了自己，一下一下重重地碰撞着嘴巴，眼睛，耳垂……然后，放开了她。
她坐在床边，胸口剧烈地起伏，她眼神闪躲，干脆站起来关上了灯，黑暗里，秦霖铃走过来牵住汪子一的手说:“睡觉吧。”
双人床上铺的还是那床单人用品，滚到旁边，棕床的毛刺会把人扎疼，两人挤在小小的一张床垫上，没躺一会儿，两个人都出了一身大汗。
“明天该去买个风扇。”秦霖铃说。
“嗯，对啊，天气好热。”汪子一说。
秦霖铃抱着汪子一贴着她的后背，搭在腰上的手企图往上往下滑，前后移了两寸肌肤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最后又搭回她腰上，就这样保持着一个暧昧透了的姿势，两个人都尴尬得一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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