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七章 嘴炮
PS：今天限免，就一章。
过了后海北沿，在湖西边有一片绿地，这就是后海公园所在地，有不少的桌椅板凳和健身器材，这里也是一些练嗓子的票友或者练功的曲艺从业者聚集之地，在钟鼓楼附近的央戏学生也会经常到这边来叫嗓子。
薛果带着何小宝也在其中，他们喜欢呆在靠近湖边的柳树旁，因为在这里人少、有风，石桌的上方还有一个烟灰缸，看着里面最少七八个烟头，就知道今天早上他抽了不少。
“八百标兵奔北坡……”何小宝看着几人过来点点头，但口中的绕口令不敢停，这是他师傅的规矩，必须一口气说完才行。
“薛叔早。”沈放带着两人跟薛果打个招呼。
“哎呦，嗓子怎么哑了？”薛果将手中还剩下指许长的烟头猛吸一口，将它按灭在烟灰缸里，冲着湖面把口中的烟气吐出，省的影响沈放。
沈放稍微解释了一下：“昨天和田状状田大爷他们几个吃饭，酒喝得有点多，嗓子有些干。”
“这段时间是有些秋燥。我那里有别人送的赵州雪梨，我安排人给你送一箱过来。”
“那谢谢薛叔了。”沈放拱手致谢。
薛果摆摆手：“这客气什么呢，喝你这么多酒，我也没跟你客气。”
这时收功的何小宝过来打招呼：“沈大哥、墨涵姐，小童，你们好。”
沈放对着何小宝说道：“小宝，我们公司的通知你收到了吧。考虑的怎么样？”
“我是没意见，我师父和我爸还在犹豫呢。”何小宝看了看薛果，跟沈放说道。
沈放诧异的看着薛果问道：“薛叔，您跟何叔有什么意见么？”
薛果说道：“我们原先打算是让小宝这两年先在《大笑江湖》和《喜剧人》节目里露露面，毕竟我们属于相声门，等他有了一定的基础在考虑参加其他节目。”
“薛叔，我跟您的看法正好相反。”沈放摇摇头：“小宝虽然属于相声门，但是如果他以后只想做个相声演员，那还罢了。否则等以后他成名了，观众对他熟悉了，相声演员的身份对他自身的发展反而是个制约。你看看何叔这两年拍摄的几部影视剧，票房都不算很理想。为什么，因为观众们看到他就想起他在舞台上的形象，反而容易出戏。”
看着何小宝兴奋，薛果意动的表情，沈放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这档综艺也只是一档生活类节目，主要还是以放松为主，由黄老师和何老师两人带着他，每期接待不同的嘉宾，一起做做农活，聊聊天。也算是为小宝增加点圈内的人脉关系，为他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
关小童听出里面的信息，对着沈放提到：“小烨哥，你说的是《我的悠闲生活》这档节目吧，能不能邀请我也前去参加几期？”
“你也参加？”沈放听到关小童的话有些诧异。
“是呀，反正明年我接的戏也少，你们这档综艺节目又比较轻松，也耽误不了多少学习，而且我正好可以趁着这档节目保持一下人气。”关小童越说越感觉这个综艺很适合自己：“既然何叔叔不希望小宝参加，不然我去做常驻算了，跟着何老师和黄老师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啊，谁说我不参加。”看到关小童要撬自己的节目，何小宝急了：“我早就同意了，只是我爸和我师父在考虑而已。”
“切，长得跟地粗溜似的，还没个锄头高，你会干农活么？”
“你个傻大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没听说下季录制转移到杭城了么，不需要锄地了。”
“你……”
看着斗嘴的两人，沈放突然有个想法。第二季《悠闲生活》由于董自健要接拍影视剧，所以提出不再续约，所以沈放上次跟节目组建议选择何小宝，这孩子聪明伶俐，而且处事待人方面比小董更胜一筹，特别是学习相声多年，他的急智在节目录制期间会是一个亮点。
沈放发现如果加上关小童，两人一起参加这档节目效果估计更好，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一男一女，一高一低。经常见面就斗嘴如欢喜冤家一般。沈放暂时不准备答应关小童，要等节目组考虑一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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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沈放陪着秦墨涵参加在江城录制的《跑男》，而华夏影视圈出现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这两件事和沈放以及野狐狸影视公司都有一些关系。
第一件事是田状状、张立两人以艺术顾问的身份加盟野狐狸影视，使得本来已经兵强马壮的野狐狸公司补上了最后的一块短板。
田状状虽然个人成就方面与张一谋和陈恺歌等人相比稍显不如，但是他在华夏影视圈的地位却比这二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燕影导演系执教多年，在华夏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门生故旧极多。
张立虽然不如田状状这么人脉广，但是作为一名优秀的电视剧导演，他的资历完全可以在华夏排名前三。
第二件事就是华夏著名导演冯钢炮这次又发炮了，他炮轰野狐狸公司一部还没有官宣的电影计划。他直接对着媒体发声，而南都娱乐版将他的发言“强盗！强盗！”字体放大，作为娱乐版主推。
炮轰的主要内容是《芳华》这部据说由著名剧作家严歌玲创作剧本，是他和严歌玲两人共同的创意，最后被野狐狸公司以八百万的价格买走，而没有问过他个人意见，就找了三个拍摄艺术电影的导演进行立项。
冯钢炮是华夏近二十年电影史上始终绕不过的一个名字。好多人因为他们年龄相仿，所以就把他划为第五代导演，其实他并不是，第五代导演群体也从来没有接纳过他。反而第五代导演和他的关系都不算太好。其中田状状、陈恺歌和李绍红三人因为冯钢炮夫人的事情更是与他交恶。
在第五代导演群体里对冯钢炮电影最大的诟病就是艺术性，他们认为冯氏喜剧属于糅杂在一块的一部大杂烩，不算电影，没有任何艺术性可言。而冯钢炮却认为他们是羡慕嫉妒恨，自己一人影片的票房和比他们第五代导演加起来都多。对于艺术性不足的诟病，冯钢炮正在暗暗筹划拍摄一部能够表现艺术的电影，没顾得上跟严歌玲沟通，所以导致这部影片与他擦肩而过。
“陆老师，《芳华》这部剧本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在这间新挂牌的野狐狸影业总经理办公室，钟莉芳看着陆伟，等着他的回答，在座的还有公关部经理屈筱筱。
虽然远在江城陪秦墨涵录制《跑男》的沈放对她说没问题，冯钢炮要吵，就陪他吵，权当是给这部影片增加点热度。但是作为刚刚掌控野狐狸这艘大船的钟莉芳来说，还是希望能够把这件事把控在自己能够掌握的范围。
“张一谋的《归来》首映时，我遇到了这部戏的编剧严歌玲，当时她看到《归来》这种题材都可以上映，认为国家对于这段历史已经开始解冻。所以准备把自己以往在文工团的经历，描述出来……”陆伟对钟莉芳介绍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伟算是华夏影视圈编剧界的一位扛鼎人物，《活着》、《霸王别姬》、《白鹿原》、《狼图腾》多部优秀的影视剧剧本都是出自他的手，就连张一谋、陈恺歌都会尊称他一声“陆老师”。多少优秀的编剧人才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提携而加入奔马影业，这也是为什么沈放想要奔马影业并入到野狐狸，让他来执掌文化创意部的主要原因。
张一谋执导的《归来》算是一部回归之作，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对这位已经分手的编剧发出邀请，告诉他自己已经重归于电影本身。而作为《归来》的编剧严歌玲则是对陆伟比较尊重，提出想写一部自己在那个时期的经历，陆伟给予了鼓励，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芳华》。
“严歌玲本人怎么说，她是事件的当事人，这件事还是需要她来发声的。”屈筱筱在一旁说道。
陆伟说道：“我来之前就跟严歌玲电话沟通过，她矢口否认跟冯钢炮有过约定，这部影片完全就是描述的她自身经历，不能因为冯钢炮当过文艺兵就必须给他吧。”
屈筱筱说道：“这件事有些不太好处理，只能让严歌玲跟冯钢炮打嘴官司，尽量把我们公司撇开。”
“好的我来跟严歌玲沟通一下。这件事我们作为编剧的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作为这件事主要的负责人，陆伟知道自己需要出面。
等陆伟离开，钟莉芳安排秘书给屈筱筱重新上了一杯咖啡。
钟莉芳闻着杯中咖啡的醇香，忍不住赞叹：“沈总给的曼特宁真是极品呀，我以前也喝过曼特宁，但是却没有这么醇。”
屈筱筱喝了一口后，忍不住附和：“咱们老板除了不抽烟，其他的不论是酒还是茶，那样不是极品。有人说三世底蕴才出一个贵族。你看看沈总她母亲就知道沪上沈家数百年的底蕴内在。”
“屈总监，咱们以前虽然也合作过，但是毕竟以前代表着两家公司，现在沈总和霍总推我在这个位置上，我真的有点如坐针毡呀。这刚刚接手就出现这档子事，还希望屈总监多多费心呀。”
屈筱筱把杯子放在桌上，认真的对着钟莉芳说道：“钟总，你过虑了。就跟沈总所说的那样，他们也就是打打嘴仗。我们的影片还没开拍，他们现在对我们攻击，恐怕是想在其中分一杯羹。”
钟莉芳作为一名在影视行业从业多年的老人，清楚明白里面的问题：“这个我明白，以前野狐狸公司成立时间太短，虽然有项目，但是缺少导演人才，好多项目都会受到掣肘。”
屈筱筱道：“是呀，好多项目都要靠外聘导演来执导，每个导演背后的公司都会有相应的诉求，所以他们都把我们当成一块肥肉。也亏的沈总不计较这些，给出的利润也丰厚，所以才有了好多导演对咱们的好感。”
钟莉芳附和道：“这个我了解过，好多合作过的导演都对咱们公司观感不错，加上牛导的新电影计划的初见成效，现在又有田教授和张立导演的把总，终于没有了短板了。”
“但是这就动了其他人的蛋糕了。”屈筱筱不屑的说道：“冯钢炮这次发炮未尝没有试探的意味。冯钢炮和他背后的华艺兄弟代表着一大群人的利益。我们公司以前一直给外界的印象是与人为善，好多人以为我们根基弱，资源多，就像怀揣巨资于闹事的稚童，都想扑上来抢夺一番。但是他们没想到，我们现在有了田导等人坐镇，他们在导演方面不太好卡我们了。”
“现在我才明白沈总居然布局这么深。”钟莉芳感叹了一下，然后对屈筱筱说道：“咱们家这个老板，算是华夏富豪圈里的一个异类。你看他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又不经常不在公司，但是却创下这么大家业。”
“呵呵，如果在古代，他肯定也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昏君。”屈筱筱的话引起钟莉芳的一阵莞尔，也有一些羡慕，自己还没有办法像屈筱筱那样肆无忌惮的和沈放开玩笑，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钟莉芳的顾虑还是有很多。
钟莉芳感慨：“是呀，他和秦墨涵的感情真让人羡慕，我记得今年他们领证消息公开后，在他们下面留言最多的就是又相信爱情了。这让前几天京方刘向东和奶茶的公开都变得有些尴尬。”
屈筱筱笑着说道：“一个是真感情，一个是借机炒作，肯定不同了。说实在的，京方公关部对这件事的处理有问题，非要往沈总他们身上靠，想要蹭热度，最后被网友扒的一干二净，两人最后是否能成都是问题。”
“所以说公关部对于一家公司，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娱乐公司更重要。”钟莉芳有感而发：“屈总监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呀。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直接说。”
“谢谢钟总。”屈筱筱致谢：“公司现在摊子太大，我们也把权利下放到各个分公司和工作室，他们直接为艺人服务。我们公关部主要是负责公司整体形象和对下面各部门的支持。”
钟莉芳笑着说道：“怪不得沈总常说：上君尽人之智，中君尽人之力，下君尽人之能，看来你这是深的体会呀。”
屈筱筱叹口气：“只是学了一个皮毛而已。我们还是得失心太重，沈总的那种淡然与从容我们还是学不来的。你说他年龄也不大，怎么心态就这么成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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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后海北沿，在湖西边有一片绿地，这就是后海公园所在地，有不少的桌椅板凳和健身器材，这里也是一些练嗓子的票友或者练功的曲艺从业者聚集之地，在钟鼓楼附近的央戏学生也会经常到这边来叫嗓子。
薛果带着何小宝也在其中，他们喜欢呆在靠近湖边的柳树旁，因为在这里人少、有风，石桌的上方还有一个烟灰缸，看着里面最少七八个烟头，就知道今天早上他抽了不少。
“八百标兵奔北坡……”何小宝看着几人过来点点头，但口中的绕口令不敢停，这是他师傅的规矩，必须一口气说完才行。
“薛叔早。”沈放带着两人跟薛果打个招呼。
“哎呦，嗓子怎么哑了？”薛果将手中还剩下指许长的烟头猛吸一口，将它按灭在烟灰缸里，冲着湖面把口中的烟气吐出，省的影响沈放。
沈放稍微解释了一下：“昨天和田状状田大爷他们几个吃饭，酒喝得有点多，嗓子有些干。”
“这段时间是有些秋燥。我那里有别人送的赵州雪梨，我安排人给你送一箱过来。”
“那谢谢薛叔了。”沈放拱手致谢。
薛果摆摆手：“这客气什么呢，喝你这么多酒，我也没跟你客气。”
这时收功的何小宝过来打招呼：“沈大哥、墨涵姐，小童，你们好。”
沈放对着何小宝说道：“小宝，我们公司的通知你收到了吧。考虑的怎么样？”
“我是没意见，我师父和我爸还在犹豫呢。”何小宝看了看薛果，跟沈放说道。
沈放诧异的看着薛果问道：“薛叔，您跟何叔有什么意见么？”
薛果说道：“我们原先打算是让小宝这两年先在《大笑江湖》和《喜剧人》节目里露露面，毕竟我们属于相声门，等他有了一定的基础在考虑参加其他节目。”
“薛叔，我跟您的看法正好相反。”沈放摇摇头：“小宝虽然属于相声门，但是如果他以后只想做个相声演员，那还罢了。否则等以后他成名了，观众对他熟悉了，相声演员的身份对他自身的发展反而是个制约。你看看何叔这两年拍摄的几部影视剧，票房都不算很理想。为什么，因为观众们看到他就想起他在舞台上的形象，反而容易出戏。”
看着何小宝兴奋，薛果意动的表情，沈放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这档综艺也只是一档生活类节目，主要还是以放松为主，由黄老师和何老师两人带着他，每期接待不同的嘉宾，一起做做农活，聊聊天。也算是为小宝增加点圈内的人脉关系，为他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
关小童听出里面的信息，对着沈放提到：“小烨哥，你说的是《我的悠闲生活》这档节目吧，能不能邀请我也前去参加几期？”
“你也参加？”沈放听到关小童的话有些诧异。
“是呀，反正明年我接的戏也少，你们这档综艺节目又比较轻松，也耽误不了多少学习，而且我正好可以趁着这档节目保持一下人气。”关小童越说越感觉这个综艺很适合自己：“既然何叔叔不希望小宝参加，不然我去做常驻算了，跟着何老师和黄老师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啊，谁说我不参加。”看到关小童要撬自己的节目，何小宝急了：“我早就同意了，只是我爸和我师父在考虑而已。”
“切，长得跟地粗溜似的，还没个锄头高，你会干农活么？”
“你个傻大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没听说下季录制转移到杭城了么，不需要锄地了。”
“你……”
看着斗嘴的两人，沈放突然有个想法。第二季《悠闲生活》由于董自健要接拍影视剧，所以提出不再续约，所以沈放上次跟节目组建议选择何小宝，这孩子聪明伶俐，而且处事待人方面比小董更胜一筹，特别是学习相声多年，他的急智在节目录制期间会是一个亮点。
沈放发现如果加上关小童，两人一起参加这档节目效果估计更好，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一男一女，一高一低。经常见面就斗嘴如欢喜冤家一般。沈放暂时不准备答应关小童，要等节目组考虑一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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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是田状状、张立两人以艺术顾问的身份加盟野狐狸影视，使得本来已经兵强马壮的野狐狸公司补上了最后的一块短板。
田状状虽然个人成就方面与张一谋和陈恺歌等人相比稍显不如，但是他在华夏影视圈的地位却比这二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燕影导演系执教多年，在华夏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门生故旧极多。
张立虽然不如田状状这么人脉广，但是作为一名优秀的电视剧导演，他的资历完全可以在华夏排名前三。
第二件事就是华夏著名导演冯钢炮这次又发炮了，他炮轰野狐狸公司一部还没有官宣的电影计划。他直接对着媒体发声，而南都娱乐版将他的发言“强盗！强盗！”字体放大，作为娱乐版主推。
炮轰的主要内容是《芳华》这部据说由著名剧作家严歌玲创作剧本，是他和严歌玲两人共同的创意，最后被野狐狸公司以八百万的价格买走，而没有问过他个人意见，就找了三个拍摄艺术电影的导演进行立项。
冯钢炮是华夏近二十年电影史上始终绕不过的一个名字。好多人因为他们年龄相仿，所以就把他划为第五代导演，其实他并不是，第五代导演群体也从来没有接纳过他。反而第五代导演和他的关系都不算太好。其中田状状、陈恺歌和李绍红三人因为冯钢炮夫人的事情更是与他交恶。
在第五代导演群体里对冯钢炮电影最大的诟病就是艺术性，他们认为冯氏喜剧属于糅杂在一块的一部大杂烩，不算电影，没有任何艺术性可言。而冯钢炮却认为他们是羡慕嫉妒恨，自己一人影片的票房和比他们第五代导演加起来都多。对于艺术性不足的诟病，冯钢炮正在暗暗筹划拍摄一部能够表现艺术的电影，没顾得上跟严歌玲沟通，所以导致这部影片与他擦肩而过。
“陆老师，《芳华》这部剧本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在这间新挂牌的野狐狸影业总经理办公室，钟莉芳看着陆伟，等着他的回答，在座的还有公关部经理屈筱筱。
虽然远在江城陪秦墨涵录制《跑男》的沈放对她说没问题，冯钢炮要吵，就陪他吵，权当是给这部影片增加点热度。但是作为刚刚掌控野狐狸这艘大船的钟莉芳来说，还是希望能够把这件事把控在自己能够掌握的范围。
“张一谋的《归来》首映时，我遇到了这部戏的编剧严歌玲，当时她看到《归来》这种题材都可以上映，认为国家对于这段历史已经开始解冻。所以准备把自己以往在文工团的经历，描述出来……”陆伟对钟莉芳介绍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伟算是华夏影视圈编剧界的一位扛鼎人物，《活着》、《霸王别姬》、《白鹿原》、《狼图腾》多部优秀的影视剧剧本都是出自他的手，就连张一谋、陈恺歌都会尊称他一声“陆老师”。多少优秀的编剧人才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提携而加入奔马影业，这也是为什么沈放想要奔马影业并入到野狐狸，让他来执掌文化创意部的主要原因。
张一谋执导的《归来》算是一部回归之作，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对这位已经分手的编剧发出邀请，告诉他自己已经重归于电影本身。而作为《归来》的编剧严歌玲则是对陆伟比较尊重，提出想写一部自己在那个时期的经历，陆伟给予了鼓励，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芳华》。
“严歌玲本人怎么说，她是事件的当事人，这件事还是需要她来发声的。”屈筱筱在一旁说道。
陆伟说道：“我来之前就跟严歌玲电话沟通过，她矢口否认跟冯钢炮有过约定，这部影片完全就是描述的她自身经历，不能因为冯钢炮当过文艺兵就必须给他吧。”
屈筱筱说道：“这件事有些不太好处理，只能让严歌玲跟冯钢炮打嘴官司，尽量把我们公司撇开。”
“好的我来跟严歌玲沟通一下。这件事我们作为编剧的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作为这件事主要的负责人，陆伟知道自己需要出面。
等陆伟离开，钟莉芳安排秘书给屈筱筱重新上了一杯咖啡。
钟莉芳闻着杯中咖啡的醇香，忍不住赞叹：“沈总给的曼特宁真是极品呀，我以前也喝过曼特宁，但是却没有这么醇。”
屈筱筱喝了一口后，忍不住附和：“咱们老板除了不抽烟，其他的不论是酒还是茶，那样不是极品。有人说三世底蕴才出一个贵族。你看看沈总她母亲就知道沪上沈家数百年的底蕴内在。”
“屈总监，咱们以前虽然也合作过，但是毕竟以前代表着两家公司，现在沈总和霍总推我在这个位置上，我真的有点如坐针毡呀。这刚刚接手就出现这档子事，还希望屈总监多多费心呀。”
屈筱筱把杯子放在桌上，认真的对着钟莉芳说道：“钟总，你过虑了。就跟沈总所说的那样，他们也就是打打嘴仗。我们的影片还没开拍，他们现在对我们攻击，恐怕是想在其中分一杯羹。”
钟莉芳作为一名在影视行业从业多年的老人，清楚明白里面的问题：“这个我明白，以前野狐狸公司成立时间太短，虽然有项目，但是缺少导演人才，好多项目都会受到掣肘。”
屈筱筱道：“是呀，好多项目都要靠外聘导演来执导，每个导演背后的公司都会有相应的诉求，所以他们都把我们当成一块肥肉。也亏的沈总不计较这些，给出的利润也丰厚，所以才有了好多导演对咱们的好感。”
钟莉芳附和道：“这个我了解过，好多合作过的导演都对咱们公司观感不错，加上牛导的新电影计划的初见成效，现在又有田教授和张立导演的把总，终于没有了短板了。”
“但是这就动了其他人的蛋糕了。”屈筱筱不屑的说道：“冯钢炮这次发炮未尝没有试探的意味。冯钢炮和他背后的华艺兄弟代表着一大群人的利益。我们公司以前一直给外界的印象是与人为善，好多人以为我们根基弱，资源多，就像怀揣巨资于闹事的稚童，都想扑上来抢夺一番。但是他们没想到，我们现在有了田导等人坐镇，他们在导演方面不太好卡我们了。”
“现在我才明白沈总居然布局这么深。”钟莉芳感叹了一下，然后对屈筱筱说道：“咱们家这个老板，算是华夏富豪圈里的一个异类。你看他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又不经常不在公司，但是却创下这么大家业。”
“呵呵，如果在古代，他肯定也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昏君。”屈筱筱的话引起钟莉芳的一阵莞尔，也有一些羡慕，自己还没有办法像屈筱筱那样肆无忌惮的和沈放开玩笑，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钟莉芳的顾虑还是有很多。
钟莉芳感慨：“是呀，他和秦墨涵的感情真让人羡慕，我记得今年他们领证消息公开后，在他们下面留言最多的就是又相信爱情了。这让前几天京方刘向东和奶茶的公开都变得有些尴尬。”
屈筱筱笑着说道：“一个是真感情，一个是借机炒作，肯定不同了。说实在的，京方公关部对这件事的处理有问题，非要往沈总他们身上靠，想要蹭热度，最后被网友扒的一干二净，两人最后是否能成都是问题。”
“所以说公关部对于一家公司，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娱乐公司更重要。”钟莉芳有感而发：“屈总监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呀。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你直接说。”
“谢谢钟总。”屈筱筱致谢：“公司现在摊子太大，我们也把权利下放到各个分公司和工作室，他们直接为艺人服务。我们公关部主要是负责公司整体形象和对下面各部门的支持。”
钟莉芳笑着说道：“怪不得沈总常说：上君尽人之智，中君尽人之力，下君尽人之能，看来你这是深的体会呀。”
屈筱筱叹口气：“只是学了一个皮毛而已。我们还是得失心太重，沈总的那种淡然与从容我们还是学不来的。你说他年龄也不大，怎么心态就这么成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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