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次出行
半个月的时光在他们整齐嘹亮的口号声中慢慢流逝，终于告别严苛的教官，走进了课堂。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到大一新生——小麦色的皮肤，好奇的眼神，爽朗的笑声，这都是他们的标签。当然，除了夏萌。她总是独来独往，默不作声。早早到教室选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安安静静做笔记。一开始下课的时候还会和舍友结伴去吃饭，后来就慢慢变成了一个人。主要不是大家的上课时间不一样，而是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参与她们的话题。害怕孤独而结伴，结果更孤独了。
林奕阳总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上课时，坐在她后面的位置，看着她的发丝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彩的颜色，认真在纸上滑动的笔被她紧紧握在手中，托腮思考的模样散发出一种令人着迷的光芒。很想很想有个借口跟她说话，可就是找不到，只能默默注视着。偶尔夏萌回头翻看置于身后的书包，林奕阳躲避不及的眼神像个小偷一样，让坐旁边的严烨和小胖窃笑不已。
“这次的作业要求，以小组为单位，四人一组分工合作，你们自由组合。下周每组推选出一位同学进行作业讲解，大家一起评分。”
老师提出的作业要求让同学们有点骚动，“大家是大学生了，作业跟高中不一样，大学作业还要讲究团队合作，创新也很重要。”老师微笑地看着下面正在交头接耳的同学。
夏萌突然皱起了眉头。去年的作业都是宿舍四人一起完成的，何晶想的主题和材料收集，林琳做的PPT，李小芳写的文案，而她负责讲解。常常以完美高效高质量的团队合作，以及精彩的讲解，赢得同学们的喝彩，老师都会给他们小组打高分。可是，这次作业怎么办？
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着，开始呼朋引伴组队。坐后面一排的女生们也在低声商量着要拉哪个同学进组。
“你看他们都组好队了，我们还缺一个人呢。”
“前面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我们叫上她吧。”
“好像叫夏萌。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夏萌听到这里有的紧张，又有点期待。
“还是不要了吧，好像不太合群的样子。”
“也是。也不怎么说话，很难相处吧。”
夏萌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这时候林奕阳用手拍拍小胖，给他使了个眼色，高情商撩机马上懂了。
小胖咻的一声站起来，走到前一排坐下：“夏萌，你要不要和我们一组？咱班就我们是三个人一个宿舍的，我们不好组队。加上你四个人刚好。”
还在沉思的夏萌被小胖吓了一跳：“你.....你们？”
“对！我，严烨还有林奕阳，我们仨。”小胖侧着身，转向后面看着另外两位舍友说。严烨在旁边一脸坏笑地和小胖对视了一下：“放心，我们绝对不拖后腿。还能让你躺赢。”
夏萌也转身看着笑容满面的严烨和脸红到耳根的林奕阳，迟疑地说：“这......真的好吗？”
“老好了！”小胖抢先回答。
“林奕阳你说呢？”严烨依旧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我......我觉得挺好的。”林奕阳的脸更红了。
“那好吧。”夏萌点点头答应了。
“周六有空吗？我们四个出去市场调查，先找数据才能做作业。”小胖激动地提议着。
“有.....有必要这么较真吗？”严烨听小胖说完收起了贱贱的笑容，开始认真地问。
“那当然！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
“我赞同。”林奕阳说。
“我......我听从大家安排。”夏萌虽然不是很情愿，周末她只想回家陪爷爷，但是不想让队友失望，只好小声回答。
“三票通过，少数服从多数。周末我叫你起床。”小胖笑嘻嘻地摇晃着一脸苦相的严烨，月牙般的笑眼
下面是小巧而笔挺的鼻子，肉乎乎的脸蛋一颤一颤的，一米八八的汉子反差萌也怪可爱。
明亮的白炽灯等下，三位少年姿势各异地坐在电脑前，键盘敲个不停。
“上啊！远仔！掩护我！”严烨神情紧张左手按着键盘，右手牵着鼠标，嘴里念念有词。
“啊！不行！我过不去！”小胖同样神色凝重，保持着和严烨一样的姿势。
正在认真码字，偶尔翻翻书认真思考的林奕阳和旁边在虚拟世界里酣战的两人显得格格不入。
“靠！什么玩意！”
“猪一样的队友！我们换个区！林奕阳，你好了没？”
“没。”
“干啥玩意？美好的周五之夜，你居然不玩游戏？”
“准备明天市场调查的资料。”
“啥？”小胖听到后摘下耳机，惊讶地说：“你还是那个开学摸底考试前半小时都还在玩游戏的林奕阳吗？”
“爱情使人麻木。”严烨悠悠地说了一句。
“这是魔怔。”小胖继续带上耳机，全神贯注看着屏幕准备开战。
林奕阳敲完最后几个字，保存好文件，轻轻地关上了电脑。此时，学校早已断网，两位骂骂咧咧一整晚的舍友终于沉沉睡去。他轻手轻脚地走出阳台，放松僵硬的四肢，伸了个懒腰，深深呼吸了一口夜半的清新空气。学校后山的灌木丛里偶尔传出一声声不知名的鸟叫，零落的秋蝉在树上嘶叫，还有楼下草丛里的蟋蟀鸣声此起彼伏。晚风轻拂，黑夜那么静谧美好，让人不忍睡去。
不知是过分留恋黑夜，还是过度期待明天，林奕阳一夜未眠。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台透进房内，他就起来了。蹑手蹑脚洗漱完后，轻手带上房门离开了。等他买好早餐，手里拿着几页资料回来时，舍友们仍在沉睡不知归路。
“起床起床.....”林奕阳摇动着小胖庞大的身躯。
小胖揉揉眼睛，看着床边露出一个脑袋的林奕阳，挣扎了一会才坐起来。“我特么真的有病！说什么市场调查！”骂骂咧咧地爬下床。
“我可以不去吗.....”严烨躺床上绝望地喊道。
“不可以！”林奕阳开始用力晃动严烨的床，发出“哐哐”的响声。
“林奕阳你神经病啊！泡妞还要牺牲舍友。”
“别哔哔了，赶紧起来。”小胖一边往头上套衣服，一边说。
“早餐都给你们买好了，快点啊。别让女孩子等我们。”
“林奕阳，你真的走火入魔了。”严烨继续鬼哭狼嚎，很不情愿地下了床。
这时候，林奕阳给夏萌发了一条信息：“你起来了吗？”
“起来了。”
“那等会见。”
“好。”
“真是惜字如金啊！”小胖在旁边偷瞄了一下，啧啧感叹，“身为助攻，我觉得自己的努力白费了。”
相比懒洋洋的男生宿舍，女生这边就显得有活力多了。一大早，何晶就起来梳洗打扮准备出门弹琴赚大钱了。林琳现在身为模特队队长，要利用周末给新加入的成员集训，争取在教师节晚会上精彩亮相，所以也早早起来了。李小芳最近在备考导游证，每天6点起床到图书馆门前的广场去晨读，背导游词。大家起床的时候，她已经结束晨读回来宿舍做习题了。
“这么早起床去哪呢？”林琳问披头散发在镜子前半闭着眼睛刷牙的夏萌。
“市场调查，宏观经济学的作业。”夏萌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和林奕阳一组？”埋头做题的小芳突然抬起头来问。
“嗯。”
“你怎么知道的？”何晶惊奇地转身看着小芳。
“猜的。”说完，她又低下头开始做题，眼镜滑到了鼻尖上。
四人如约出现在励志楼门口。夏萌穿了一件蓝色宽松衬衣搭配黑色高腰紧身牛仔裤，让她本来就瘦弱的身躯显得更加清瘦。虽然身高不占优势，但腰身比例刚刚好。她远远就看到向自己走来的三位男生，小胖的身影尤为明显，穿着黑色外套，卡其色休闲裤，背着双肩包。严烨穿着松松垮垮的卫衣和牛仔裤，不得不感叹一米八的男孩子真的是天生的衣架子。当夏萌视线落在林奕阳深深时，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我靠！”小胖看到远处的夏萌，自言自语般咆哮了一声。
“我去！”严烨也硬核了一声。
林奕阳看着远处的夏萌，脸颊也瞬间红了。
“你们约好的吗？虐狗也不用这样的。”小胖对着林奕阳说。
“爱情使人魔怔，使身边人疯狂。”严烨无奈地摇摇头，“这猝不及防的狗粮让我很难受。”
“穿情侣装去市场调研数据会更加准确吗？”
“你们别说了，她会很尴尬的。”林奕阳赶紧阻止他们的调侃。
“不说，她也尴尬。”严烨一脸痞子气地说着。
“远仔，靠你了。”林奕阳向小胖投去求助的目光。
“行吧！小意思。”
夏萌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一脸镇定地向他们挥手。小胖马上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呼应：“早上好呀，我的小伙伴！”
“早上好。”
“哇！夏萌你和林奕阳都很潮啊，抢先把这一季的流行色穿上身了。出去玩总能看到穿蓝色衬衣配黑子裤子的潮人，不论男女，这样穿没有不好看的。”小胖马上开始施展尬聊技能化解尴尬的气氛，“等会市场调查完了，你们陪我去看看衣服吧，我也要买一件蓝色的衬衣。夏萌，你比较熟悉海城，你一定要带我去。”
原本害怕被调侃和林奕阳穿情侣装的夏萌，听到小胖这番话后，绷紧的神经就慢慢放松了。幸好，男孩子们都不像女孩子一样多事八卦。却没有留意到在一旁全程露出迷之微笑的严烨。
“这是我们市场调查的重点，还有一些主要调查的数据信息都在上面了。”林奕阳开始派发昨晚熬夜做出来的调查大纲。
夏萌接过资料，看着条理清晰，格式工整的资料，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情愫，有点崇拜，又有点羞愧。不愧是何森哥哥的学生，做事都很有计划。
“既然有两组对比的超市，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分组行动吧。”超级助攻小胖开始发力了。
“我要和远仔一组，我们俩比较有默契。”助攻二号严烨持续接力。
“我们是不可以分开的。”小胖和严烨突然矫情做作地拥抱了起来，惹得夏萌一阵嗤笑。
“行吧，我成全你们。”夏萌说。
林奕阳给舍友们投过去感激的目光，听到夏萌的回应后更是心中偷乐。太好了！
两队商量好会合的时间地点后，就各自分开了。
“你这调查提纲看起来挺专业的。”夏萌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也是上网参考别人的。”林奕阳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谦虚地说。
“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忽然想起去年第一次见面在博物馆他那滑稽的模样。
“毕竟也是被高考摧残过的一员，气质是要有点不一样的。”
“现在感觉你和以前又一样了。”夏萌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笑了，林奕阳看着捂嘴笑的夏萌，心里也乐开了花。她笑起来的模样，还是一如从前。弯弯的笑眼，脸颊有些红晕，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梨涡。林奕阳发现自己被眼前的笑颜深深吸引了，赶紧转头目视前方，掩饰窘迫。
“夏萌，你有没有发现它们的标价尾数都是有规律的？你看这个289.88元，9.89元......看起来很便宜很划算的样子，其实四舍五入也优惠不了多少。”
“对啊！这个我要记下来。”夏萌一边看着价格，一边在笔记本上快速做笔记。
林奕阳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喂？远仔，怎么啦？”
“兄弟，严烨突然肚子疼，估计是昨晚吃的外卖不干净，我得带他去医院。”
“很严重吗？我们现在就过去。”
“不用不用，我陪他去就行了。你们得把市场调查做完，不然周二怎么交作业？”
“这.....行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怎么了？”夏萌看着眉头紧皱的林奕阳。
“严烨不舒服。我们今天的任务重大了，这边调查完了还要去对面的超市继续调查。”林奕阳挂掉电话，随手将手机放进裤袋。
“没事，我们这边也调查得差不多了。”
“啧啧啧.....撒谎不眨眼说的就是你。”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饮料的严烨看着小胖笑嘻嘻地说着。
“这不叫撒谎，叫完美助攻。”小胖白了严烨一眼。
“都坐大半个小时了，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严烨又露出了经典的狡黠表情。
“懂！”
林奕阳和夏萌穿梭在食品区、生活用品区埋头记录时，小胖他们也没闲着，在召唤师峡谷里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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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阳总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上课时，坐在她后面的位置，看着她的发丝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彩的颜色，认真在纸上滑动的笔被她紧紧握在手中，托腮思考的模样散发出一种令人着迷的光芒。很想很想有个借口跟她说话，可就是找不到，只能默默注视着。偶尔夏萌回头翻看置于身后的书包，林奕阳躲避不及的眼神像个小偷一样，让坐旁边的严烨和小胖窃笑不已。
“这次的作业要求，以小组为单位，四人一组分工合作，你们自由组合。下周每组推选出一位同学进行作业讲解，大家一起评分。”
老师提出的作业要求让同学们有点骚动，“大家是大学生了，作业跟高中不一样，大学作业还要讲究团队合作，创新也很重要。”老师微笑地看着下面正在交头接耳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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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着，开始呼朋引伴组队。坐后面一排的女生们也在低声商量着要拉哪个同学进组。
“你看他们都组好队了，我们还缺一个人呢。”
“前面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我们叫上她吧。”
“好像叫夏萌。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夏萌听到这里有的紧张，又有点期待。
“还是不要了吧，好像不太合群的样子。”
“也是。也不怎么说话，很难相处吧。”
夏萌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这时候林奕阳用手拍拍小胖，给他使了个眼色，高情商撩机马上懂了。
小胖咻的一声站起来，走到前一排坐下：“夏萌，你要不要和我们一组？咱班就我们是三个人一个宿舍的，我们不好组队。加上你四个人刚好。”
还在沉思的夏萌被小胖吓了一跳：“你.....你们？”
“对！我，严烨还有林奕阳，我们仨。”小胖侧着身，转向后面看着另外两位舍友说。严烨在旁边一脸坏笑地和小胖对视了一下：“放心，我们绝对不拖后腿。还能让你躺赢。”
夏萌也转身看着笑容满面的严烨和脸红到耳根的林奕阳，迟疑地说：“这......真的好吗？”
“老好了！”小胖抢先回答。
“林奕阳你说呢？”严烨依旧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我......我觉得挺好的。”林奕阳的脸更红了。
“那好吧。”夏萌点点头答应了。
“周六有空吗？我们四个出去市场调查，先找数据才能做作业。”小胖激动地提议着。
“有.....有必要这么较真吗？”严烨听小胖说完收起了贱贱的笑容，开始认真地问。
“那当然！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
“我赞同。”林奕阳说。
“我......我听从大家安排。”夏萌虽然不是很情愿，周末她只想回家陪爷爷，但是不想让队友失望，只好小声回答。
“三票通过，少数服从多数。周末我叫你起床。”小胖笑嘻嘻地摇晃着一脸苦相的严烨，月牙般的笑眼
下面是小巧而笔挺的鼻子，肉乎乎的脸蛋一颤一颤的，一米八八的汉子反差萌也怪可爱。
明亮的白炽灯等下，三位少年姿势各异地坐在电脑前，键盘敲个不停。
“上啊！远仔！掩护我！”严烨神情紧张左手按着键盘，右手牵着鼠标，嘴里念念有词。
“啊！不行！我过不去！”小胖同样神色凝重，保持着和严烨一样的姿势。
正在认真码字，偶尔翻翻书认真思考的林奕阳和旁边在虚拟世界里酣战的两人显得格格不入。
“靠！什么玩意！”
“猪一样的队友！我们换个区！林奕阳，你好了没？”
“没。”
“干啥玩意？美好的周五之夜，你居然不玩游戏？”
“准备明天市场调查的资料。”
“啥？”小胖听到后摘下耳机，惊讶地说：“你还是那个开学摸底考试前半小时都还在玩游戏的林奕阳吗？”
“爱情使人麻木。”严烨悠悠地说了一句。
“这是魔怔。”小胖继续带上耳机，全神贯注看着屏幕准备开战。
林奕阳敲完最后几个字，保存好文件，轻轻地关上了电脑。此时，学校早已断网，两位骂骂咧咧一整晚的舍友终于沉沉睡去。他轻手轻脚地走出阳台，放松僵硬的四肢，伸了个懒腰，深深呼吸了一口夜半的清新空气。学校后山的灌木丛里偶尔传出一声声不知名的鸟叫，零落的秋蝉在树上嘶叫，还有楼下草丛里的蟋蟀鸣声此起彼伏。晚风轻拂，黑夜那么静谧美好，让人不忍睡去。
不知是过分留恋黑夜，还是过度期待明天，林奕阳一夜未眠。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台透进房内，他就起来了。蹑手蹑脚洗漱完后，轻手带上房门离开了。等他买好早餐，手里拿着几页资料回来时，舍友们仍在沉睡不知归路。
“起床起床.....”林奕阳摇动着小胖庞大的身躯。
小胖揉揉眼睛，看着床边露出一个脑袋的林奕阳，挣扎了一会才坐起来。“我特么真的有病！说什么市场调查！”骂骂咧咧地爬下床。
“我可以不去吗.....”严烨躺床上绝望地喊道。
“不可以！”林奕阳开始用力晃动严烨的床，发出“哐哐”的响声。
“林奕阳你神经病啊！泡妞还要牺牲舍友。”
“别哔哔了，赶紧起来。”小胖一边往头上套衣服，一边说。
“早餐都给你们买好了，快点啊。别让女孩子等我们。”
“林奕阳，你真的走火入魔了。”严烨继续鬼哭狼嚎，很不情愿地下了床。
这时候，林奕阳给夏萌发了一条信息：“你起来了吗？”
“起来了。”
“那等会见。”
“好。”
“真是惜字如金啊！”小胖在旁边偷瞄了一下，啧啧感叹，“身为助攻，我觉得自己的努力白费了。”
相比懒洋洋的男生宿舍，女生这边就显得有活力多了。一大早，何晶就起来梳洗打扮准备出门弹琴赚大钱了。林琳现在身为模特队队长，要利用周末给新加入的成员集训，争取在教师节晚会上精彩亮相，所以也早早起来了。李小芳最近在备考导游证，每天6点起床到图书馆门前的广场去晨读，背导游词。大家起床的时候，她已经结束晨读回来宿舍做习题了。
“这么早起床去哪呢？”林琳问披头散发在镜子前半闭着眼睛刷牙的夏萌。
“市场调查，宏观经济学的作业。”夏萌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和林奕阳一组？”埋头做题的小芳突然抬起头来问。
“嗯。”
“你怎么知道的？”何晶惊奇地转身看着小芳。
“猜的。”说完，她又低下头开始做题，眼镜滑到了鼻尖上。
四人如约出现在励志楼门口。夏萌穿了一件蓝色宽松衬衣搭配黑色高腰紧身牛仔裤，让她本来就瘦弱的身躯显得更加清瘦。虽然身高不占优势，但腰身比例刚刚好。她远远就看到向自己走来的三位男生，小胖的身影尤为明显，穿着黑色外套，卡其色休闲裤，背着双肩包。严烨穿着松松垮垮的卫衣和牛仔裤，不得不感叹一米八的男孩子真的是天生的衣架子。当夏萌视线落在林奕阳深深时，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我靠！”小胖看到远处的夏萌，自言自语般咆哮了一声。
“我去！”严烨也硬核了一声。
林奕阳看着远处的夏萌，脸颊也瞬间红了。
“你们约好的吗？虐狗也不用这样的。”小胖对着林奕阳说。
“爱情使人魔怔，使身边人疯狂。”严烨无奈地摇摇头，“这猝不及防的狗粮让我很难受。”
“穿情侣装去市场调研数据会更加准确吗？”
“你们别说了，她会很尴尬的。”林奕阳赶紧阻止他们的调侃。
“不说，她也尴尬。”严烨一脸痞子气地说着。
“远仔，靠你了。”林奕阳向小胖投去求助的目光。
“行吧！小意思。”
夏萌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一脸镇定地向他们挥手。小胖马上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呼应：“早上好呀，我的小伙伴！”
“早上好。”
“哇！夏萌你和林奕阳都很潮啊，抢先把这一季的流行色穿上身了。出去玩总能看到穿蓝色衬衣配黑子裤子的潮人，不论男女，这样穿没有不好看的。”小胖马上开始施展尬聊技能化解尴尬的气氛，“等会市场调查完了，你们陪我去看看衣服吧，我也要买一件蓝色的衬衣。夏萌，你比较熟悉海城，你一定要带我去。”
原本害怕被调侃和林奕阳穿情侣装的夏萌，听到小胖这番话后，绷紧的神经就慢慢放松了。幸好，男孩子们都不像女孩子一样多事八卦。却没有留意到在一旁全程露出迷之微笑的严烨。
“这是我们市场调查的重点，还有一些主要调查的数据信息都在上面了。”林奕阳开始派发昨晚熬夜做出来的调查大纲。
夏萌接过资料，看着条理清晰，格式工整的资料，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情愫，有点崇拜，又有点羞愧。不愧是何森哥哥的学生，做事都很有计划。
“既然有两组对比的超市，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分组行动吧。”超级助攻小胖开始发力了。
“我要和远仔一组，我们俩比较有默契。”助攻二号严烨持续接力。
“我们是不可以分开的。”小胖和严烨突然矫情做作地拥抱了起来，惹得夏萌一阵嗤笑。
“行吧，我成全你们。”夏萌说。
林奕阳给舍友们投过去感激的目光，听到夏萌的回应后更是心中偷乐。太好了！
两队商量好会合的时间地点后，就各自分开了。
“你这调查提纲看起来挺专业的。”夏萌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也是上网参考别人的。”林奕阳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谦虚地说。
“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忽然想起去年第一次见面在博物馆他那滑稽的模样。
“毕竟也是被高考摧残过的一员，气质是要有点不一样的。”
“现在感觉你和以前又一样了。”夏萌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笑了，林奕阳看着捂嘴笑的夏萌，心里也乐开了花。她笑起来的模样，还是一如从前。弯弯的笑眼，脸颊有些红晕，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梨涡。林奕阳发现自己被眼前的笑颜深深吸引了，赶紧转头目视前方，掩饰窘迫。
“夏萌，你有没有发现它们的标价尾数都是有规律的？你看这个289.88元，9.89元......看起来很便宜很划算的样子，其实四舍五入也优惠不了多少。”
“对啊！这个我要记下来。”夏萌一边看着价格，一边在笔记本上快速做笔记。
林奕阳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喂？远仔，怎么啦？”
“兄弟，严烨突然肚子疼，估计是昨晚吃的外卖不干净，我得带他去医院。”
“很严重吗？我们现在就过去。”
“不用不用，我陪他去就行了。你们得把市场调查做完，不然周二怎么交作业？”
“这.....行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怎么了？”夏萌看着眉头紧皱的林奕阳。
“严烨不舒服。我们今天的任务重大了，这边调查完了还要去对面的超市继续调查。”林奕阳挂掉电话，随手将手机放进裤袋。
“没事，我们这边也调查得差不多了。”
“啧啧啧.....撒谎不眨眼说的就是你。”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饮料的严烨看着小胖笑嘻嘻地说着。
“这不叫撒谎，叫完美助攻。”小胖白了严烨一眼。
“都坐大半个小时了，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严烨又露出了经典的狡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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