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元旦的甜蜜
如果那天晚上我们没有看到刘御被表白，如果李时光没有掉队，如果我仍没有勇气放慢脚步……那个让我怀念多年的故事就不会发生了吧！
为了给高三的学长学姐们的月考布置考场，今天的晚自习提前十分钟下课。这次轮到李时光他们组布置。白苏费劲把所有的书都搬到旁边的一间空教室后，便无所事事地在教室里晃来晃去。
王忆之拽住她：“都搬完了，你不回寝室吗？”
“刘御来了没？”
“在走廊上呢！”
白苏拉着她跑出去，把饭卡递给刘御，说：“你们竞赛生要去上早课，帮我们带一下早餐吧，不然等我们起来食堂早就关门了。”
“行，你们要吃什么？”
“你就随便帮我们刷一袋一楼的糯米饭，再放上二楼的酸萝卜，三楼的油辣椒吧……”白苏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她并不是在故意逗刘御，她是真的想这么吃一回。
刘御一脸无语地望着她，王择一在旁边笑得东倒西歪，对着刘御说：“我觉得这种吃法很不错，你帮我也带一袋。”
“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那么冷的天，让我上跑下跑的。”
“没事，你不愿意的话，直接刷袋糯米饭就行了。”白苏改口说。
“这才懂事，你也要糯米饭吗？”刘御看着王忆之问。
王忆之点了下头。
白苏看向教室里面，李时光他们已经把考场都打扫干净了。她本想等着走在他后面，然而王忆之拉着她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二十左右，白苏猛然惊醒过来，杨瑶晶和张悦已经回家了，王忆之正在阳台上洗脸。“你怎么不叫我啊？”白苏下床踩着拖鞋就冲进厕所去。
“八点四十才自习，你梳洗那么快，还怕来不及啊！”
“我得赶紧去吃糯米饭啊，天那么冷，去晚了都硬成一坨了。”
“听了你的形容我都没有吃的欲望了。”
“雪堆起来了吗？”
“推了一小层，看起来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白苏从厕所走出来，看了看银装素裹的外面，猛吸了一口冷气，立刻精神起来。她分分钟洗完脸，刷好牙，然后把头埋在柜子里找衣服穿。放假期间，可以不用穿校服，那么好的机会，她得穿一件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糟糕的衣服，毕竟李时光在啊。
她找出一件卡其色及膝的羽绒服套上，再换上一条黑色打底裤，来到镜子前照了照——自我感觉不错。又抹了点面霜，然后把一头蓬乱的齐肩短发梳理好，就不打算扎着了。
王忆之见她这副模样，忍俊不禁：“你受什么刺激了？”
白苏没理她，收拾好书包后才对她说：“走吧，学习去了。”
大道上的雪基本上已经被踩化了，白苏和王忆之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路走来她们看到不下三个人踩滑摔倒，那狼狈的模样，着实让人不忍直视。
这次五班留校同学有八个，白苏和王忆之是最后两个到达教室的。
王择一跑上去和李时光坐了。白苏拿着桌上不太热乎的的糯米饭，带上书，坐到王忆之旁边。王忆之的位置在李时光的左前方，虽然白苏感觉坐在他的前面做什么事都不自然，但比起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坐在后面，她还是决定忍耐一下，埋头写作业吧。
王忆之咬下一口糯米饭，边嚼边问：“你怎么不吃，你不是在寝室就一直挂念着糯米饭吗？”
“这么硬，你吃得下去啊！”
“那你就不打算吃了？”
“等着……”白苏上去接了两杯热水，把一杯放在王忆之桌上，另一杯捧在手里，“把糯米饭放在杯口，用水蒸气蒸热一些。”她说着就把自己那坨冷硬的糯米饭放在杯口，等待着……
王忆之不走心地吃着手里的糯米饭，没理她。
“白苏，你们今天早上几点起的！糯米饭都冻成坨了。”坐在后方的王择一说道。
白苏背着脸说：“这糯米饭就算是热的也同样是一坨！”
“你们女生懒起来，真真是甩了我们几条街啊。像你这样又懒又笨的女生，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
白苏冻得发紫的脸颊泛起一丝血色，她快速回头瞪了一眼王择一。
她吃完糯米饭后，一整个早上都在老老实实地写作业，期间，几乎都没往后面瞧一眼。她偶尔会细细听着他们两个的谈话，才发现他们两个在一起聊天好像都不聊感情的事，也不聊班里的女生。
放假第一天，年级组都会给留校学生一个福利——看电影。
白苏在学校超市买了些零食准备着。到时候王择一肯定会过来和她们一起坐，那李时光必然也会过来，反正看电影时要关灯，乌漆嘛黑的，谁也看不清谁，白苏也就不在意那么多了，只要他能过来就行。
到了晚上，在电影开播前，她把书包里的零食全都倒在王忆之的桌上。果不其然，王择一叫上李时光一起过来了，他们把周围的桌子推来围在一起，白苏和王忆之也站起来配合他们放置桌子。一切准备就绪后，王择一从他们原先的位置上拎出一大袋零食倒在桌上。
“怎么你们男生看电影也会买零食吃？”白苏昂起头问王择一。
王择一指了指李时光：“你问他，他买的，我本来是想来你们这蹭点零食就差不多了。”
“额……我也不是很喜欢吃零食，只是……觉得王择一总想着来蹭你们零食……嗯……不太好。”李时光含糊其辞地说着，白苏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被他说话的语气萌到了。
白苏没有接李时光的话，转而冲王择一说：“什么叫蹭我们一些零食就差不多了，你也好意思说得出来。”
“行了行了，现在又不吃你们的了。”王择一在王忆之对面坐了下来。
“刘御呢？”白苏问。
王择一看了看门口：“你眼瞎啊，不就在门口吗？”
刘御风尘仆仆地走进来坐到王忆之旁边，带来的寒气让白苏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你们怎么那么会享受！”看到这一桌的零食，刘御感叹道。
“是白苏和李时光会享受，都是他俩买的。”王择一撕开一包薯片“咔吱咔吱”吃了起来。
李时光坐在白苏对面，侧身看着电影，白苏拘谨地吃着零食，偶尔借着一点光看看李时光俊朗的侧脸。
看完电影后，刘御先跑回教室拿书去了，他们四个跟在他后面，打算等他拿着书一起从他们班旁边的楼梯下去。
走廊上空空荡荡的，昏暗的灯光下只有四个少男少女的身影，看起来那么和谐。
“对不起，我……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刘御的声音从他们班教室里传来。
王择一立刻停止了说话，爬到窗边看好戏去了，白苏他们三个也不约而同地走到窗边。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站在刘御面前，脸上的表情很羞涩，她支支吾吾地说：“那……我们现在不谈，高考过后……总可以……了吧……”
“那个……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女孩昂起头来看他，“你有喜欢的人了？”
刘御点点头。
白苏用余光瞥了一眼王忆之，清晰地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一刻，白苏好像看到了一个真正与她有共鸣的女孩——王忆之再怎么冷漠孤僻，也还是十几岁的少女，看到一个如阳光一样的少年为她拒绝了爱慕他的人，心里怎么会不为所动。她同样憧憬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有一天能对她说一句“我喜欢你”。
对刘御表白的那个女生背上书包匆匆跑出教室。刘御镇定自如地拿上书，一转头看到他们四个伏在窗边，吓了一跳：“你们……”
“艳福不浅啊你！”王择一调侃他。
刘御手足无措地走到他旁边，挠挠头说：“现在的女生真是太不矜持了。”
“哎，我说你这思想简直和白苏有得一拼，古板，人家跟你表个白就说人家不矜持了？现在的女生要不矜持才可爱啊！”
“你到底站哪边的啊？”刘御拍了一下他的肩。
王择一立刻笑嘻嘻地说：“别理我，我是中央空调。”
走着走着，白苏发现李时光落在了后面，就不由得放慢脚步。王忆之正在和刘御说明天带早餐的事，没注意到她已经脱离了队伍。
她一心只想着等李时光走上前来该怎么和他搭话。许是受了王择一那番话的影响，她现在有一种想卸下所有伪装的冲动，哪怕只是和他说一小会儿话也行。
她想得太过专注，没注意到脚下一块未化完的冰雪，一个不小心，就滑倒了，还把脚崴了。
天哪，要不要那么丢人啊？
她尽力撑起来靠在一旁，想等着李时光走上前，再慢慢拖着脚回去。
可是，不知何时，李时光已经站在了她旁边。“没事吧？”他的语气有些生涩。
白苏尴尬地摇摇头。
“你……走得回去吗？”他又问。
白苏没说话，也没看他。
“我背你回去吧。”
一时间，她的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慌得不行。她还没缓过来，李时光已经弓着背站到她前面了。踌躇了一会儿，她的情感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
像中秋那天晚上一样，她用双手撑着他的后背，心如潮涌，她已经管不了自己发抖的双手了。
“你……”
“啊，我……我是不是有点沉？”
“不是……”
“哦……”
白苏垂头盯着李时光的后脑勺看。这样近的距离，以后还会有的吧！她满怀期望地想着。
那个寒冷的夜晚，那个没有星星的天空，那块还未融化的冰雪，那条漫长的道路，那些只言片语……不管过了多久，她仍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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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高三的学长学姐们的月考布置考场，今天的晚自习提前十分钟下课。这次轮到李时光他们组布置。白苏费劲把所有的书都搬到旁边的一间空教室后，便无所事事地在教室里晃来晃去。
王忆之拽住她：“都搬完了，你不回寝室吗？”
“刘御来了没？”
“在走廊上呢！”
白苏拉着她跑出去，把饭卡递给刘御，说：“你们竞赛生要去上早课，帮我们带一下早餐吧，不然等我们起来食堂早就关门了。”
“行，你们要吃什么？”
“你就随便帮我们刷一袋一楼的糯米饭，再放上二楼的酸萝卜，三楼的油辣椒吧……”白苏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她并不是在故意逗刘御，她是真的想这么吃一回。
刘御一脸无语地望着她，王择一在旁边笑得东倒西歪，对着刘御说：“我觉得这种吃法很不错，你帮我也带一袋。”
“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那么冷的天，让我上跑下跑的。”
“没事，你不愿意的话，直接刷袋糯米饭就行了。”白苏改口说。
“这才懂事，你也要糯米饭吗？”刘御看着王忆之问。
王忆之点了下头。
白苏看向教室里面，李时光他们已经把考场都打扫干净了。她本想等着走在他后面，然而王忆之拉着她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二十左右，白苏猛然惊醒过来，杨瑶晶和张悦已经回家了，王忆之正在阳台上洗脸。“你怎么不叫我啊？”白苏下床踩着拖鞋就冲进厕所去。
“八点四十才自习，你梳洗那么快，还怕来不及啊！”
“我得赶紧去吃糯米饭啊，天那么冷，去晚了都硬成一坨了。”
“听了你的形容我都没有吃的欲望了。”
“雪堆起来了吗？”
“推了一小层，看起来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白苏从厕所走出来，看了看银装素裹的外面，猛吸了一口冷气，立刻精神起来。她分分钟洗完脸，刷好牙，然后把头埋在柜子里找衣服穿。放假期间，可以不用穿校服，那么好的机会，她得穿一件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糟糕的衣服，毕竟李时光在啊。
她找出一件卡其色及膝的羽绒服套上，再换上一条黑色打底裤，来到镜子前照了照——自我感觉不错。又抹了点面霜，然后把一头蓬乱的齐肩短发梳理好，就不打算扎着了。
王忆之见她这副模样，忍俊不禁：“你受什么刺激了？”
白苏没理她，收拾好书包后才对她说：“走吧，学习去了。”
大道上的雪基本上已经被踩化了，白苏和王忆之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路走来她们看到不下三个人踩滑摔倒，那狼狈的模样，着实让人不忍直视。
这次五班留校同学有八个，白苏和王忆之是最后两个到达教室的。
王择一跑上去和李时光坐了。白苏拿着桌上不太热乎的的糯米饭，带上书，坐到王忆之旁边。王忆之的位置在李时光的左前方，虽然白苏感觉坐在他的前面做什么事都不自然，但比起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坐在后面，她还是决定忍耐一下，埋头写作业吧。
王忆之咬下一口糯米饭，边嚼边问：“你怎么不吃，你不是在寝室就一直挂念着糯米饭吗？”
“这么硬，你吃得下去啊！”
“那你就不打算吃了？”
“等着……”白苏上去接了两杯热水，把一杯放在王忆之桌上，另一杯捧在手里，“把糯米饭放在杯口，用水蒸气蒸热一些。”她说着就把自己那坨冷硬的糯米饭放在杯口，等待着……
王忆之不走心地吃着手里的糯米饭，没理她。
“白苏，你们今天早上几点起的！糯米饭都冻成坨了。”坐在后方的王择一说道。
白苏背着脸说：“这糯米饭就算是热的也同样是一坨！”
“你们女生懒起来，真真是甩了我们几条街啊。像你这样又懒又笨的女生，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
白苏冻得发紫的脸颊泛起一丝血色，她快速回头瞪了一眼王择一。
她吃完糯米饭后，一整个早上都在老老实实地写作业，期间，几乎都没往后面瞧一眼。她偶尔会细细听着他们两个的谈话，才发现他们两个在一起聊天好像都不聊感情的事，也不聊班里的女生。
放假第一天，年级组都会给留校学生一个福利——看电影。
白苏在学校超市买了些零食准备着。到时候王择一肯定会过来和她们一起坐，那李时光必然也会过来，反正看电影时要关灯，乌漆嘛黑的，谁也看不清谁，白苏也就不在意那么多了，只要他能过来就行。
到了晚上，在电影开播前，她把书包里的零食全都倒在王忆之的桌上。果不其然，王择一叫上李时光一起过来了，他们把周围的桌子推来围在一起，白苏和王忆之也站起来配合他们放置桌子。一切准备就绪后，王择一从他们原先的位置上拎出一大袋零食倒在桌上。
“怎么你们男生看电影也会买零食吃？”白苏昂起头问王择一。
王择一指了指李时光：“你问他，他买的，我本来是想来你们这蹭点零食就差不多了。”
“额……我也不是很喜欢吃零食，只是……觉得王择一总想着来蹭你们零食……嗯……不太好。”李时光含糊其辞地说着，白苏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被他说话的语气萌到了。
白苏没有接李时光的话，转而冲王择一说：“什么叫蹭我们一些零食就差不多了，你也好意思说得出来。”
“行了行了，现在又不吃你们的了。”王择一在王忆之对面坐了下来。
“刘御呢？”白苏问。
王择一看了看门口：“你眼瞎啊，不就在门口吗？”
刘御风尘仆仆地走进来坐到王忆之旁边，带来的寒气让白苏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你们怎么那么会享受！”看到这一桌的零食，刘御感叹道。
“是白苏和李时光会享受，都是他俩买的。”王择一撕开一包薯片“咔吱咔吱”吃了起来。
李时光坐在白苏对面，侧身看着电影，白苏拘谨地吃着零食，偶尔借着一点光看看李时光俊朗的侧脸。
看完电影后，刘御先跑回教室拿书去了，他们四个跟在他后面，打算等他拿着书一起从他们班旁边的楼梯下去。
走廊上空空荡荡的，昏暗的灯光下只有四个少男少女的身影，看起来那么和谐。
“对不起，我……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刘御的声音从他们班教室里传来。
王择一立刻停止了说话，爬到窗边看好戏去了，白苏他们三个也不约而同地走到窗边。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站在刘御面前，脸上的表情很羞涩，她支支吾吾地说：“那……我们现在不谈，高考过后……总可以……了吧……”
“那个……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女孩昂起头来看他，“你有喜欢的人了？”
刘御点点头。
白苏用余光瞥了一眼王忆之，清晰地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一刻，白苏好像看到了一个真正与她有共鸣的女孩——王忆之再怎么冷漠孤僻，也还是十几岁的少女，看到一个如阳光一样的少年为她拒绝了爱慕他的人，心里怎么会不为所动。她同样憧憬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有一天能对她说一句“我喜欢你”。
对刘御表白的那个女生背上书包匆匆跑出教室。刘御镇定自如地拿上书，一转头看到他们四个伏在窗边，吓了一跳：“你们……”
“艳福不浅啊你！”王择一调侃他。
刘御手足无措地走到他旁边，挠挠头说：“现在的女生真是太不矜持了。”
“哎，我说你这思想简直和白苏有得一拼，古板，人家跟你表个白就说人家不矜持了？现在的女生要不矜持才可爱啊！”
“你到底站哪边的啊？”刘御拍了一下他的肩。
王择一立刻笑嘻嘻地说：“别理我，我是中央空调。”
走着走着，白苏发现李时光落在了后面，就不由得放慢脚步。王忆之正在和刘御说明天带早餐的事，没注意到她已经脱离了队伍。
她一心只想着等李时光走上前来该怎么和他搭话。许是受了王择一那番话的影响，她现在有一种想卸下所有伪装的冲动，哪怕只是和他说一小会儿话也行。
她想得太过专注，没注意到脚下一块未化完的冰雪，一个不小心，就滑倒了，还把脚崴了。
天哪，要不要那么丢人啊？
她尽力撑起来靠在一旁，想等着李时光走上前，再慢慢拖着脚回去。
可是，不知何时，李时光已经站在了她旁边。“没事吧？”他的语气有些生涩。
白苏尴尬地摇摇头。
“你……走得回去吗？”他又问。
白苏没说话，也没看他。
“我背你回去吧。”
一时间，她的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慌得不行。她还没缓过来，李时光已经弓着背站到她前面了。踌躇了一会儿，她的情感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
像中秋那天晚上一样，她用双手撑着他的后背，心如潮涌，她已经管不了自己发抖的双手了。
“你……”
“啊，我……我是不是有点沉？”
“不是……”
“哦……”
白苏垂头盯着李时光的后脑勺看。这样近的距离，以后还会有的吧！她满怀期望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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