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权利
她稳了稳心神，跟着莫掌柜去了李萍在的房间，红英正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的跪在一旁，见她进来，眼里露出了惧怕。
“她自己招了，据说是忆月当初有块玉佩，她死的时候让你祖母交给云承元。结果你主母没有交，她去问也没有问出来，就干脆把两人杀了，不过并没有找到玉佩。”
云梦问道：“她身上怎么没有一点伤。”
红英颤抖了一下，李萍则笑道：“我多的是法子让她没有一点外伤，还留着她吗？”
“最好能让她什么都做不了，等祖母办丧事那天我有用。”
李萍挥手让莫掌柜把红英带下去，道：“怎么，问出什么来了。”
云梦把覃夫人说的告诉她，李萍笑道：“你觉得是真是假，她打的什么主意？”
她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又身处密查司，怎么可能不知道真假，却事事都要问她的想法。
“我会亲自去问云腾，他若是知情，自然会上报由圣上定夺。”
“若是他说他不知情呢？”
“若是他不知情，这事是忆月自己主使，他总不可能能容忍一个女人害死自己的母亲。”
李萍笑了笑，道：“世上之人千千种种，并不是所有人心中觉得重要的东西都与你一样。若是他不计较你祖母的事，我要你答应我，敲响惊天鼓，状告云腾通敌卖国，弑杀生母。云承元为了云府只有他一个儿子，指使属下劫杀你生母。”
云梦后退了一下，说道：“我…惊天鼓一响，就是告诉臣民圣上会亲审云腾的罪状，我根本没有证据。并且他，真的有通敌叛国吗？”
“忆月与周边敌国来往的详证全都有，他如此偏袒忆月，已经让圣上不安了。如今他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替她瞒下反贼之子，忍瞒下了杀妻杀母之事，若是日后忆月要他去提替她挣皇位…你要知道，君王疑心本就重，更何况云腾手握兵权身边又有如此挑唆之人。”李萍说着，把一本密折子递给她。
“皇上要让你接替他的位置？”
再一看日期，居然是当日她在客来客栈被绑的那日，原来皇上早有杀云腾之心。
“皇上知道的事，要比你去问出的事多得多。我之前说过，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当时练功与师父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对任何人有男女之情。”李萍的脸上带上苦笑，“可惜我却违背了当初的誓言，所以我最多不过还有三四年的寿命，正好皇上疑心云腾，我便查出了他的这些事。”
云梦问道：“其实这些事好像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
李萍笑道：“不错，但是若没有他，就不会有先太子遗腹子在世间，想来他在忆月产子以后就知道了此子并非他亲生。其实若是就这一件，皇上也并非不能容他，谁叫他还在明知道忆月活着还想保下她呢，皇上可以允许他有野心，却不能有反心。”
“他真的是知道忆月害死了我母亲和祖母还不计较吗？”
“所以才会给你留下红英，只要你得到答案，便是你做出决断的时候了。云梦，密查司是归属皇上，可是皇上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越来越仪仗密查司，若是你做出功绩，五殿下又心仪于你，以后你掌握了密查司又掌控了未来皇帝。世间权势即将唾手可得，你舍得放弃吗？”
未来皇帝？云梦问道：“皇上属意五殿下？”
李萍点头，“当初萧淑妃占得先机生下儿子，皇后娘娘又几年无孕，皇上当时不过是个皇子。谁知皇上刚得了皇位，五殿下便出生了，皇上心里早就偏了几分，所以近来才会对太子不满。”
“怪不得太子现在已经开始四处笼络朝臣。”云梦感叹道。
“不错，若是这次把云腾拉下马，我会带你一起去单马城，等收服了周边各国，你拥有的可就是密查司加上兵权了。还有什么能挡你，还有什么你得不到呢？”
真的什么都能得到吗？不，并不是什么都能得到，可是云梦不拼一把，她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她对李萍说道：“给我吧，就算他不认，我也会去。”
李萍拍了拍她的肩膀，欣慰道：“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比我知道的更早，知道权利是个好东西，只要你有了…”李萍说道这里住了口，莫名发了一下呆。
“有了怎么了？”
李萍摇摇头，道：“你既然懂得，就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你踏出这一步，恨你怨你嘲笑你的人自然会增多，你可要坚持住。”
仿佛觉得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云梦说道：“母亲和祖母的死我都坚持住了，还有什么不能坚持的。”
“活人的憎恨可比死人带给你的痛苦更可怕。”
也许吧，毕竟活人里有见到安慰你‘死者已矣，生者如斯’的话没有效果，还会觉得你不懂事的。她们可不会去在意你的心有多伤心，她们只会关心自己的安抚是否有效果，你是否把她们想说的话听进去。
如今云梦要以女告父，不仅会在也兴城里掀起惊天巨浪，更会让那些圣母心发作得没地方泼洒的人如猫儿闻见鱼腥。
不管云腾做错了什么，总会有人去替他找借口，也会找云梦的错处。
“我从来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
“只要你有了让人听话的实力，谁都不会也不敢说你什么。”李萍笑道。
云梦点头表示知晓，正好莫掌柜带了红英进来。她仿佛一具会走路的木偶，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四肢僵硬的走了进来。
“已经下了傀儡药，什么都正常，你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舌头僵了不能说话。”
“那会不会被人发现吃了药。”
莫掌柜摇摇头，说道：“死了这药就自然解了，再高明的仵作也只能查出是死前有点小病。”
“我走的时候，你们府里的灵堂都搭建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会提前把红英送过来。要不要安排人给你帮忙？”
云梦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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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招了，据说是忆月当初有块玉佩，她死的时候让你祖母交给云承元。结果你主母没有交，她去问也没有问出来，就干脆把两人杀了，不过并没有找到玉佩。”
云梦问道：“她身上怎么没有一点伤。”
红英颤抖了一下，李萍则笑道：“我多的是法子让她没有一点外伤，还留着她吗？”
“最好能让她什么都做不了，等祖母办丧事那天我有用。”
李萍挥手让莫掌柜把红英带下去，道：“怎么，问出什么来了。”
云梦把覃夫人说的告诉她，李萍笑道：“你觉得是真是假，她打的什么主意？”
她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又身处密查司，怎么可能不知道真假，却事事都要问她的想法。
“我会亲自去问云腾，他若是知情，自然会上报由圣上定夺。”
“若是他说他不知情呢？”
“若是他不知情，这事是忆月自己主使，他总不可能能容忍一个女人害死自己的母亲。”
李萍笑了笑，道：“世上之人千千种种，并不是所有人心中觉得重要的东西都与你一样。若是他不计较你祖母的事，我要你答应我，敲响惊天鼓，状告云腾通敌卖国，弑杀生母。云承元为了云府只有他一个儿子，指使属下劫杀你生母。”
云梦后退了一下，说道：“我…惊天鼓一响，就是告诉臣民圣上会亲审云腾的罪状，我根本没有证据。并且他，真的有通敌叛国吗？”
“忆月与周边敌国来往的详证全都有，他如此偏袒忆月，已经让圣上不安了。如今他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替她瞒下反贼之子，忍瞒下了杀妻杀母之事，若是日后忆月要他去提替她挣皇位…你要知道，君王疑心本就重，更何况云腾手握兵权身边又有如此挑唆之人。”李萍说着，把一本密折子递给她。
“皇上要让你接替他的位置？”
再一看日期，居然是当日她在客来客栈被绑的那日，原来皇上早有杀云腾之心。
“皇上知道的事，要比你去问出的事多得多。我之前说过，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当时练功与师父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对任何人有男女之情。”李萍的脸上带上苦笑，“可惜我却违背了当初的誓言，所以我最多不过还有三四年的寿命，正好皇上疑心云腾，我便查出了他的这些事。”
云梦问道：“其实这些事好像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
李萍笑道：“不错，但是若没有他，就不会有先太子遗腹子在世间，想来他在忆月产子以后就知道了此子并非他亲生。其实若是就这一件，皇上也并非不能容他，谁叫他还在明知道忆月活着还想保下她呢，皇上可以允许他有野心，却不能有反心。”
“他真的是知道忆月害死了我母亲和祖母还不计较吗？”
“所以才会给你留下红英，只要你得到答案，便是你做出决断的时候了。云梦，密查司是归属皇上，可是皇上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越来越仪仗密查司，若是你做出功绩，五殿下又心仪于你，以后你掌握了密查司又掌控了未来皇帝。世间权势即将唾手可得，你舍得放弃吗？”
未来皇帝？云梦问道：“皇上属意五殿下？”
李萍点头，“当初萧淑妃占得先机生下儿子，皇后娘娘又几年无孕，皇上当时不过是个皇子。谁知皇上刚得了皇位，五殿下便出生了，皇上心里早就偏了几分，所以近来才会对太子不满。”
“怪不得太子现在已经开始四处笼络朝臣。”云梦感叹道。
“不错，若是这次把云腾拉下马，我会带你一起去单马城，等收服了周边各国，你拥有的可就是密查司加上兵权了。还有什么能挡你，还有什么你得不到呢？”
真的什么都能得到吗？不，并不是什么都能得到，可是云梦不拼一把，她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她对李萍说道：“给我吧，就算他不认，我也会去。”
李萍拍了拍她的肩膀，欣慰道：“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比我知道的更早，知道权利是个好东西，只要你有了…”李萍说道这里住了口，莫名发了一下呆。
“有了怎么了？”
李萍摇摇头，道：“你既然懂得，就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你踏出这一步，恨你怨你嘲笑你的人自然会增多，你可要坚持住。”
仿佛觉得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云梦说道：“母亲和祖母的死我都坚持住了，还有什么不能坚持的。”
“活人的憎恨可比死人带给你的痛苦更可怕。”
也许吧，毕竟活人里有见到安慰你‘死者已矣，生者如斯’的话没有效果，还会觉得你不懂事的。她们可不会去在意你的心有多伤心，她们只会关心自己的安抚是否有效果，你是否把她们想说的话听进去。
如今云梦要以女告父，不仅会在也兴城里掀起惊天巨浪，更会让那些圣母心发作得没地方泼洒的人如猫儿闻见鱼腥。
不管云腾做错了什么，总会有人去替他找借口，也会找云梦的错处。
“我从来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
“只要你有了让人听话的实力，谁都不会也不敢说你什么。”李萍笑道。
云梦点头表示知晓，正好莫掌柜带了红英进来。她仿佛一具会走路的木偶，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四肢僵硬的走了进来。
“已经下了傀儡药，什么都正常，你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舌头僵了不能说话。”
“那会不会被人发现吃了药。”
莫掌柜摇摇头，说道：“死了这药就自然解了，再高明的仵作也只能查出是死前有点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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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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