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最好的时代
原来是开典当行的。
难怪气场这么足。
这个营生，可不是谁都玩得转的。
管制性的行业。
必须得有“本事”，才能拿得到执照。
不仅有钱，而且还得有“道”。
普通的有钱人要是想做典当，很难很难。
刘宇问：“陆兄弟，看您的气质和水平，应该不只是个送外卖的吧？”
陆川很难为情地笑了笑，“之前年轻的时候，组过乐队，在酒吧街混过。但现在真是无业游民一个，今天，只是替朋友顶会儿场子，见笑。”
刘宇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诧异道：
“操，如此人才，竟然在送外卖？”
喝了口酒，他酝酿了一下，继续道：
“额……歌唱得这么好，送外卖实在屈才，兄弟对商演有兴趣吗？”
“商演？”
“是这样，过几天，我有家新店要开业，到时候可能会办个开业庆典，你去给我助助阵？”
陆川大概听明白了。
原来是让自己去驻唱啊。
说起来，像刘宇这样的人物，要是办个开业庆典，怎么也得请点上台面的明星。
逼格绝不会太低。
如果是自己这种十八线的过气歌手，去唱一场的话，钱应该也不少。
正琢磨着的时候，刘宇又开了口：
“出场费少不了你的——8万，两首歌，怎么样？”
8万。
不少了。
真的不少了。
这份钱，对于现在的陆川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巨款了！
之前，就算是公司出面，去接商演，一场演出下来，分到自己手里的，不过也才万八千块的。
如今，一场就八万。
绝对是个肥差！
这个世界的商演圈，与地球相差无几，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明星如商品，一切明码标价。
没身份就没得捞。
光鲜亮丽的一线，七位数起。
二线和身份对味的四五六七八线，六位数起。
什么叫对味？
就是你的人设要与商演的演出环境相符。
比如前一世的龙凤传奇，歌曲传唱度高，在底层群众中很有口碑。
如果是电器下乡这个类型的商演，他们的宣传力度，绝对会比某些一线明星所发挥的作用要大。
就算是什么天王天后来，也不见得有龙凤传奇的场面火爆。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的商演价格，就会高出许多，可以秒杀很多二线。
除了以上，还有些没身份的边缘化选手。
价格参差不齐。
最低的一天八十，最高的四五位数。
看主办方心情。
你没看错。
这个圈的贫富差距，就是这么大。
“嫌少？”
见陆川没说话，刘宇又问了一句。
拉回思绪，陆川笑了笑，道：“没有，刘哥，不是嫌少。主要是，我现在跟公司还有着合约呢，如果这活儿要是私接了……所以，再说吧。”
“哦，签了公司了？”
“嗯。”
刘宇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嗨！这好办，少说个零的事嘛。”
陆川明白他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兄弟，你这样，留个联系方式吧，到时候我喊你。”
“行吧，我给您留个号。”
刘宇说的话。
陆川没当真。
真的。
他真的没当真。
酒吧这是什么地方？
灯红酒绿，谎话连篇，是江湖中各路吹牛逼大神，歇脚修炼的地方。
大家借着酒精和金钱，可以在五分钟之内相见恨晚，成为最好的朋友。
可到了第二天，根本就不想联系。
毫不夸张地说，前一夜与你共枕眠的臭妹妹，第二天醒来，可能连你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这种神奇的地方。
大家相当的默契。
当然，也相当的疏远。
又喝了几杯之后，陆川有点到量了，就跟刘宇他们告了别，离开了酒吧。
夜风有点凉，吹得陆川头脑发胀，恍如隔世。
差点没撞在胡同口的电线杆子上。
“操！”
路灯下，陆川失声大骂，上演了一出脚底板刹车，很刺激。
……
到家的时候，刚好是晚上九点半。
停好了车，陆川去花店给余姐，结了花钱，然后就回了自己家。
音像店的门市，是商住两用的。
前脸是店面，中间有一道走廊连着。
后面是他和女儿的卧室。
陆雨欣单独一个房间，陆川就睡在厅里。
地方真不算小。
绝对够用。
给闺女盖了盖被子后，陆川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点亮台灯。
他从裤兜里掏出那两千块钱小费，然后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将两张银行卡和那个活期的折子，都取了出来。
从理论意义上讲，这些钱，应该就是自己穿越后的第一桶金吧？
可能有点不准确。
且就先这么叫着吧。
嗯。
第一桶金。
差不多七千块。
虽然少，但起码比没有强。
与别的小说里，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比起来，自己这个应该才是最真实的吧？
“呵呵……”
陆川呵呵地笑起来。
这些钱，是现在自己能动用的所有积蓄了。
七千块，除去这两个月的生活费和陆雨欣9月份开学的学杂费，差不多能剩下个两三千。
明天回家。
怎么着也得给父母买点东西吧。
要用去一部分。
少则五百，多则一千。
“哎。”
囊中羞涩，举目维艰。
盯着存折上的数字，陆川叹了口气，更加坚定了与老妈重归于好的信心。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前身给自己搞的烂摊子，能不能完美收场，就看这一哆嗦了。
既然重活了一回，对自己就不能手软。
不然，穿越来干嘛？
旅游吗？
随手扯了张《江州日报》，陆川将卡、折子和钱，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证件，都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回了抽屉里，然后洗漱睡觉。
可躺在了床上，却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没钱？
好像不是。
是因为穿越的事？
也不是。
可能。
可能就是天气太热了吧。
窗外。
夜色正浓。
江州烦闷的夏夜，没有一丝的风。
……
……
……
一夜无话。
清晨。
早上六点。
光线刺眼。
文华小区的某个房间内。
林希芸坐在梳妆镜前，简简单单地化了个淡妆。
镜子中的她，柳叶眉，瓜子脸，马尾辫，美得千篇一律，但却有自己的标签：眉宇之间，藏着淡淡的西域风情。
倘若细细端详，好像还有些当红花旦玛尔里扎娜的影子。
穿了一件ONLY的鹅黄色OL套装，阔腿裤和一个清凉的小高跟，林希芸拿起自己的LV挎包，准备出门。
临走时，她注意到了写字桌上的U盘，稍稍迟疑了一下，最终将其收到了包里。
7点钟，到了公司。
当星期一例行的早会完毕之后，林希芸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总监的办公室，敲门示意。
“哦，小林啊，进来。”
何明达抬眼看了一下，脱下西装，坐在老板椅上，喝了一口刚沏好的铁观音，对着林希芸招了招手。
“何总早。”
“怎么这么早啊？有什么事吗？”
林希芸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笑着道：“嗯，那个，何总，上一期的人生一曲，您关注了吗？”
何明达点开电脑，摇了摇头：“还没，数据还没送过来，怎么？是不是那个陆川出什么事了？”
“没有，他表现得非常好，节目也做得很有话题性。”
何总略微诧异了一下，点了点头：“哦，是吗？那就好。”
林希芸想了想，将自己的U盘递了过去：“何总，这是节目的录播，您可以看下，效果非常不错。”
《人生一曲》这个新型的直播类音乐访谈节目，是海星娱乐出品，联合长安视频网，共同打造的一款娱乐节目。
合作双方，都对此都非常重视。
所以，每一期节目，都需要报备。
两者合作，海星娱乐，要的是市场、话题和经济效益。
而长安视频网，要的则是流量和优质的歌曲来填充刚刚上线的《长安云音乐》的曲库。
《长安云音乐》是一款由长安网络开发的付费听歌的音乐软件。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世界的版权意识，居然和前世大不相同。
不论哪个国家，群众的正版意识都非常强。
网络上鲜有盗版音乐、电影和小说的行为发生。
唯一的缺点就是，整个世界的文化和经济发展水平，与地球相比，好像是慢了半拍。
不仅有差别。
时间线好像也多多少少有点混乱。
如果按照当下的这个时间线和剧本来发展的话，本土的互联网领域应该已经有了逐步走向巅峰的苗头。
电子商务，已经完成了蜕变，正在普及。
第一批智能手机，刚刚面市。
网络直播貌似也刚开始兴起。
看得出来，不论是娱乐产业还是市场经济的发展态势。
这都算是一个好时代。
所以，很多资本方都在暗流汹涌，推波助澜，想要提前抢占市场。
于是，《长安云音乐》，应运而生。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吧。
……
看着林希芸递过来的U盘，何明达好像提不起什么兴趣，示意她操作一下。
林希芸会意，将U盘插入电脑，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请何明达过目。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老何轻咳了一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看起了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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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气场这么足。
这个营生，可不是谁都玩得转的。
管制性的行业。
必须得有“本事”，才能拿得到执照。
不仅有钱，而且还得有“道”。
普通的有钱人要是想做典当，很难很难。
刘宇问：“陆兄弟，看您的气质和水平，应该不只是个送外卖的吧？”
陆川很难为情地笑了笑，“之前年轻的时候，组过乐队，在酒吧街混过。但现在真是无业游民一个，今天，只是替朋友顶会儿场子，见笑。”
刘宇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诧异道：
“操，如此人才，竟然在送外卖？”
喝了口酒，他酝酿了一下，继续道：
“额……歌唱得这么好，送外卖实在屈才，兄弟对商演有兴趣吗？”
“商演？”
“是这样，过几天，我有家新店要开业，到时候可能会办个开业庆典，你去给我助助阵？”
陆川大概听明白了。
原来是让自己去驻唱啊。
说起来，像刘宇这样的人物，要是办个开业庆典，怎么也得请点上台面的明星。
逼格绝不会太低。
如果是自己这种十八线的过气歌手，去唱一场的话，钱应该也不少。
正琢磨着的时候，刘宇又开了口：
“出场费少不了你的——8万，两首歌，怎么样？”
8万。
不少了。
真的不少了。
这份钱，对于现在的陆川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巨款了！
之前，就算是公司出面，去接商演，一场演出下来，分到自己手里的，不过也才万八千块的。
如今，一场就八万。
绝对是个肥差！
这个世界的商演圈，与地球相差无几，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明星如商品，一切明码标价。
没身份就没得捞。
光鲜亮丽的一线，七位数起。
二线和身份对味的四五六七八线，六位数起。
什么叫对味？
就是你的人设要与商演的演出环境相符。
比如前一世的龙凤传奇，歌曲传唱度高，在底层群众中很有口碑。
如果是电器下乡这个类型的商演，他们的宣传力度，绝对会比某些一线明星所发挥的作用要大。
就算是什么天王天后来，也不见得有龙凤传奇的场面火爆。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的商演价格，就会高出许多，可以秒杀很多二线。
除了以上，还有些没身份的边缘化选手。
价格参差不齐。
最低的一天八十，最高的四五位数。
看主办方心情。
你没看错。
这个圈的贫富差距，就是这么大。
“嫌少？”
见陆川没说话，刘宇又问了一句。
拉回思绪，陆川笑了笑，道：“没有，刘哥，不是嫌少。主要是，我现在跟公司还有着合约呢，如果这活儿要是私接了……所以，再说吧。”
“哦，签了公司了？”
“嗯。”
刘宇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嗨！这好办，少说个零的事嘛。”
陆川明白他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兄弟，你这样，留个联系方式吧，到时候我喊你。”
“行吧，我给您留个号。”
刘宇说的话。
陆川没当真。
真的。
他真的没当真。
酒吧这是什么地方？
灯红酒绿，谎话连篇，是江湖中各路吹牛逼大神，歇脚修炼的地方。
大家借着酒精和金钱，可以在五分钟之内相见恨晚，成为最好的朋友。
可到了第二天，根本就不想联系。
毫不夸张地说，前一夜与你共枕眠的臭妹妹，第二天醒来，可能连你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这种神奇的地方。
大家相当的默契。
当然，也相当的疏远。
又喝了几杯之后，陆川有点到量了，就跟刘宇他们告了别，离开了酒吧。
夜风有点凉，吹得陆川头脑发胀，恍如隔世。
差点没撞在胡同口的电线杆子上。
“操！”
路灯下，陆川失声大骂，上演了一出脚底板刹车，很刺激。
……
到家的时候，刚好是晚上九点半。
停好了车，陆川去花店给余姐，结了花钱，然后就回了自己家。
音像店的门市，是商住两用的。
前脸是店面，中间有一道走廊连着。
后面是他和女儿的卧室。
陆雨欣单独一个房间，陆川就睡在厅里。
地方真不算小。
绝对够用。
给闺女盖了盖被子后，陆川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点亮台灯。
他从裤兜里掏出那两千块钱小费，然后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将两张银行卡和那个活期的折子，都取了出来。
从理论意义上讲，这些钱，应该就是自己穿越后的第一桶金吧？
可能有点不准确。
且就先这么叫着吧。
嗯。
第一桶金。
差不多七千块。
虽然少，但起码比没有强。
与别的小说里，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比起来，自己这个应该才是最真实的吧？
“呵呵……”
陆川呵呵地笑起来。
这些钱，是现在自己能动用的所有积蓄了。
七千块，除去这两个月的生活费和陆雨欣9月份开学的学杂费，差不多能剩下个两三千。
明天回家。
怎么着也得给父母买点东西吧。
要用去一部分。
少则五百，多则一千。
“哎。”
囊中羞涩，举目维艰。
盯着存折上的数字，陆川叹了口气，更加坚定了与老妈重归于好的信心。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前身给自己搞的烂摊子，能不能完美收场，就看这一哆嗦了。
既然重活了一回，对自己就不能手软。
不然，穿越来干嘛？
旅游吗？
随手扯了张《江州日报》，陆川将卡、折子和钱，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证件，都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回了抽屉里，然后洗漱睡觉。
可躺在了床上，却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没钱？
好像不是。
是因为穿越的事？
也不是。
可能。
可能就是天气太热了吧。
窗外。
夜色正浓。
江州烦闷的夏夜，没有一丝的风。
……
……
……
一夜无话。
清晨。
早上六点。
光线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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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芸坐在梳妆镜前，简简单单地化了个淡妆。
镜子中的她，柳叶眉，瓜子脸，马尾辫，美得千篇一律，但却有自己的标签：眉宇之间，藏着淡淡的西域风情。
倘若细细端详，好像还有些当红花旦玛尔里扎娜的影子。
穿了一件ONLY的鹅黄色OL套装，阔腿裤和一个清凉的小高跟，林希芸拿起自己的LV挎包，准备出门。
临走时，她注意到了写字桌上的U盘，稍稍迟疑了一下，最终将其收到了包里。
7点钟，到了公司。
当星期一例行的早会完毕之后，林希芸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总监的办公室，敲门示意。
“哦，小林啊，进来。”
何明达抬眼看了一下，脱下西装，坐在老板椅上，喝了一口刚沏好的铁观音，对着林希芸招了招手。
“何总早。”
“怎么这么早啊？有什么事吗？”
林希芸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笑着道：“嗯，那个，何总，上一期的人生一曲，您关注了吗？”
何明达点开电脑，摇了摇头：“还没，数据还没送过来，怎么？是不是那个陆川出什么事了？”
“没有，他表现得非常好，节目也做得很有话题性。”
何总略微诧异了一下，点了点头：“哦，是吗？那就好。”
林希芸想了想，将自己的U盘递了过去：“何总，这是节目的录播，您可以看下，效果非常不错。”
《人生一曲》这个新型的直播类音乐访谈节目，是海星娱乐出品，联合长安视频网，共同打造的一款娱乐节目。
合作双方，都对此都非常重视。
所以，每一期节目，都需要报备。
两者合作，海星娱乐，要的是市场、话题和经济效益。
而长安视频网，要的则是流量和优质的歌曲来填充刚刚上线的《长安云音乐》的曲库。
《长安云音乐》是一款由长安网络开发的付费听歌的音乐软件。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世界的版权意识，居然和前世大不相同。
不论哪个国家，群众的正版意识都非常强。
网络上鲜有盗版音乐、电影和小说的行为发生。
唯一的缺点就是，整个世界的文化和经济发展水平，与地球相比，好像是慢了半拍。
不仅有差别。
时间线好像也多多少少有点混乱。
如果按照当下的这个时间线和剧本来发展的话，本土的互联网领域应该已经有了逐步走向巅峰的苗头。
电子商务，已经完成了蜕变，正在普及。
第一批智能手机，刚刚面市。
网络直播貌似也刚开始兴起。
看得出来，不论是娱乐产业还是市场经济的发展态势。
这都算是一个好时代。
所以，很多资本方都在暗流汹涌，推波助澜，想要提前抢占市场。
于是，《长安云音乐》，应运而生。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吧。
……
看着林希芸递过来的U盘，何明达好像提不起什么兴趣，示意她操作一下。
林希芸会意，将U盘插入电脑，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请何明达过目。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老何轻咳了一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看起了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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