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夜，宗府正厅众人围坐一堂，连一向深居简出的宗沧明也在席上，宗府倒是许久不曾如此热闹了。
宗敖坐主位，司瑾便被他拉着坐在他的左手边，其他人都是按辈分坐下，宗云霄又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司瑾也只当看不见他飘过来的眼刀。
“我在边关驻守，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瑾丫头了。这次回来看你出落的这般好，我这百年之后也有脸去见你父亲了。”宗敖唠叨了一下午，这用餐时刻嘴也是不停，真真是没有半点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大将之风了。
司瑾心里觉得好笑同时又心里有股涩意，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她自小就不曾体会过的一种情感……就是这种长辈对晚辈的拳拳爱护之心。
司瑾一时失了心神未开口，宗沧明就接过话说道：“大哥这话说的真是太早了，阿瑾还年幼，肯定还要你多看顾几年呢，省的有人欺负她。”
“二弟说的对，有我在，我看谁敢欺负瑾丫头分毫。”宗敖说完还瞥了一眼坐在下位的宗云霄，应是对他跋扈的性子有所了解，所以才半暗示半警告，宗云霄闷头吃饭，不作一声。
似是也注意到了宗沧明，宗敖终于不再拉着司瑾说个没完了，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十二岁的弟弟，他又开口，“二弟这些时日感觉如何了？身体可有好些？”
宗沧明苍白的嘴唇微勾，露出一抹不在意的笑容：“劳烦大哥忧心了，还是老样子。”
宗敖叹了口气，拍了拍宗沧明的肩膀：“二弟，你这整日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可不行，没事还是要多出来走走，结交些新人。”
“我喜静，向来不喜欢热闹，这大哥你应该是知道的。”宗沧明无奈的开口。
宗敖似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张了张嘴却是没有继续劝下去，却是转移了话题：“二弟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这般拖着总不是个事。”
宗沧明拿着汤匙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放下，开口：“大哥不要说笑了，我这副身子还是不要拖累别人了。”
司瑾闻言心里像是被一根细小刺扎了一下，没出血却让人无法忽视这股痛意。
抬眼望去，宗沧明虽是对着宗敖做出一副玩笑脸，但是语气却是认真的，见宗敖还欲开口，宗沧明又说：“大哥还是不必为我忧心了，若是以后我遇上心怡女子，自然会想开的。大哥这三年未回京，云潺和云霄这两个孩子可是思念的紧。”
宗敖见他不欲多说，便不再追问，这才问起了自己两个儿子。宗云潺一向稳重，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家里和朝中情况，而宗云霄则是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把自己的课业说了个清清楚楚。
宗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这两个儿子打小就是极少让他操心，虽然宗云霄顽劣了些，但是到底也没放下功课。他唯一操心的也只有司瑾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总比儿子惹人疼。思及此，话题又转到了司瑾身上：“瑾丫头今年年末也该过十八岁生辰了吧。”
正在吃饭的司瑾又突然被提及，只得放下碗筷回道：“是的，劳烦宗伯伯还记得。”
宗敖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一双眼里尽是精光：“真是长成大姑娘了，这一转眼就到了出嫁的年纪。”
话一出口，饭桌上的人动作都一顿，宗敖却好像是没有察觉。继续说道：“我这次回来准备长留下来，可得看着我的瑾丫头风光出嫁了才好。”
至于嫁谁，不言而喻，自是有婚约的宗云潺。
司瑾注意到周遭服侍的仆人脸色都不太正常，毕竟之前的司瑾可是为了何宗云潺在一起，做了诸多丢尽颜面之事。宗云潺身上压着父母之命不能开口，司瑾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故作羞涩：“宗伯伯莫要打趣我了，二叔和大少爷都未曾婚配，我怎能赶到他们面前呢。”
话音刚落，就有无数眼光落到司瑾身上，带着各种情绪，司瑾只当看不见。
宗敖本来想开口提醒司瑾和宗云潺之间的婚约，若是看到司瑾一副发自肺腑的模样。目光一凝看向自家儿子，宗云潺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淡定模样，宗云霄也是掩饰不了的满脸惊讶。宗敖只得咽下去了口里的话，想着自己写多年未回，府上肯定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还是打探清楚再说吧，免得说错话惹司瑾伤心。
一顿饭就这样在诡异的气氛里结束了，司瑾先告辞回了清风阁，宗沧明也随后离开了，宗敖一脸严肃的把宗云潺叫到了书房，宗云霄心里担忧自己大哥，毕竟宗云潺为人向来不愿说人是非，便也跟了去。
刚从正厅出来，还未到自己的清风阁，司瑾就听身后有人唤自己，熟悉的声音让司瑾身子有片刻僵硬，随即就恢复如常：“二叔有何事。”
南岳推着轮椅走到司瑾身边，宗沧明方才开口：“上次的药膏你可用了？”
“用过了，二叔所给之药果真是良药，现在肩膀已经不痛了。”司瑾做出一副感恩的模样，笑着开口。
“那便好。”宗沧明又开口，迟疑片刻又接着说道，“方才席上大哥提起你的婚约，阿瑾为何婉拒呢？此次大哥回朝可是把这事看得至关紧要。”
司瑾并未直言相答，歪着头问道：“二叔现在是在以长辈的身份询问我吗？”
宗沧明此时也觉得自己这问话不妥，毕竟宗敖也未曾多问，自己似是对这个小姑娘关心过度了，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宗沧明沉默半晌开口：“是我逾矩了。”
司瑾笑的双眼弯弯，开口道：“这夜深雾重的，二叔身体不好，还是赶紧回文渊阁吧，阿瑾这就告辞了，多谢二叔赠药。”
说完司瑾行了一礼就离开了，宗沧明在原地叹了口气，便让南岳推着离开了了。
而刚转身的司瑾也变了脸色，刚才还满是天真的眼眸现在似是被这黑夜染上了颜色。
书房内，宗敖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满脸严肃。定远将军的气派又拿了出来，只是宗云潺却未曾因此改变脸色。
“我不在府里的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瑾丫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宗云潺低着头，目光一闪随后开口：“回父亲，儿子不知。”
“你是这将军府的当家人，怎么不知？”宗敖厉声呵斥。
一旁向来畏惧自己父亲的宗云霄虽是害怕，却还是开口替自己哥哥争辩道：“父亲，大哥一向忙于政务，自是对这家宅之事不曾关注。父亲心里有疑为何不去问那司瑾。”
“司瑾是你叫的吗？”宗敖皱眉开口，宗云霄脸色涨的发红，却也没再开口。看到自己儿子委屈的模样，宗敖终究放软了口气，“当初若不是瑾丫头他爹在战场上舍命相救，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见我完整的站在这里吗？战场我一时轻敌，差点落得身首异处，是瑾丫头他爹舍命相护我才活着回来，为了救我却丢下孤儿寡母两人，她娘也是烈性子，听闻消息就一起殉情了。你们觉得我对瑾丫头太好了，却不想想她的爹娘可都是因我而死。”
“司瑾的父母对宗家有恩我知道，也知道该对司瑾以礼相待，可是父亲你不该拿大哥的幸福去赔偿。若是司瑾性情是好的，我之前也不会对她有诸多阻拦。”宗云霄反而变得胆大起来，应该是今天憋了一天了，“父亲你不在府里的这三年，你可知那司瑾做了什么？处处缠着大哥不说，还动不动就掉眼泪逼大哥不得不带着她，来府上做客的官家小姐她处处提防，弄的大哥数次没脸也只能忍下来，真是一派小家子气的作风。后来，她越来越过分，甚至还…还跑到大哥屋里自荐枕席。”
“你放屁！”宗敖怒吼，战场上的那股子匪气也带了出来。
宗云霄吓得一缩脖子，还是强撑着开口：“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一问便知，府里的仆人可多的是见证人。父亲你就算再偏心，也不能只关心司瑾的一举一动，而一味指责大哥。”
宗敖气的脸色爆红，目光充血，倒是也知道自己的小儿子虽跋扈，却也不会编出这等谎言，当下又气又急。
“阿霄，背后说人是非是谁教你的？”宗云潺开口，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听得宗云霄浑身一颤，“莫要忘了当初在贺之锡刀下保全你的是谁。”
宗云霄脸色一白，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愧意。
“贺府长子贺之锡？这又是什么事，快给我一一说来。”宗敖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三岁儿童，听了自己不在京城里的这三年发生的诸多事情，只觉得惯于领兵打仗的脑袋都反应不过来了。
最终摆手让兄弟二人离开，自己独坐书房。难怪在席上司瑾不愿开口谈婚约，原来这其中竟然牵扯了诸多事情。司瑾那个绵软的性子能做出这些事来，看来是极度缺失安全感，不然也不会做出这般愈来愈逾矩的举动。而自己之前却不曾关注过她的心思，年幼父母便双亡，所以才造就了她这个患得患失的性格。并未有人教过她，才让她行差踏错，所以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此时在清风阁准备休息的司瑾却不知因为自己随口一句话，宗家父子爆发了这一顿争吵，也不知此时的宗敖更是坚定了要她嫁给宗云潺的决心，因为宗敖认为司瑾是喜欢宗云潺的，所以不管他人作何感想，他定要如了司瑾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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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敖坐主位，司瑾便被他拉着坐在他的左手边，其他人都是按辈分坐下，宗云霄又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司瑾也只当看不见他飘过来的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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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瑾心里觉得好笑同时又心里有股涩意，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她自小就不曾体会过的一种情感……就是这种长辈对晚辈的拳拳爱护之心。
司瑾一时失了心神未开口，宗沧明就接过话说道：“大哥这话说的真是太早了，阿瑾还年幼，肯定还要你多看顾几年呢，省的有人欺负她。”
“二弟说的对，有我在，我看谁敢欺负瑾丫头分毫。”宗敖说完还瞥了一眼坐在下位的宗云霄，应是对他跋扈的性子有所了解，所以才半暗示半警告，宗云霄闷头吃饭，不作一声。
似是也注意到了宗沧明，宗敖终于不再拉着司瑾说个没完了，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十二岁的弟弟，他又开口，“二弟这些时日感觉如何了？身体可有好些？”
宗沧明苍白的嘴唇微勾，露出一抹不在意的笑容：“劳烦大哥忧心了，还是老样子。”
宗敖叹了口气，拍了拍宗沧明的肩膀：“二弟，你这整日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可不行，没事还是要多出来走走，结交些新人。”
“我喜静，向来不喜欢热闹，这大哥你应该是知道的。”宗沧明无奈的开口。
宗敖似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张了张嘴却是没有继续劝下去，却是转移了话题：“二弟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这般拖着总不是个事。”
宗沧明拿着汤匙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放下，开口：“大哥不要说笑了，我这副身子还是不要拖累别人了。”
司瑾闻言心里像是被一根细小刺扎了一下，没出血却让人无法忽视这股痛意。
抬眼望去，宗沧明虽是对着宗敖做出一副玩笑脸，但是语气却是认真的，见宗敖还欲开口，宗沧明又说：“大哥还是不必为我忧心了，若是以后我遇上心怡女子，自然会想开的。大哥这三年未回京，云潺和云霄这两个孩子可是思念的紧。”
宗敖见他不欲多说，便不再追问，这才问起了自己两个儿子。宗云潺一向稳重，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家里和朝中情况，而宗云霄则是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把自己的课业说了个清清楚楚。
宗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这两个儿子打小就是极少让他操心，虽然宗云霄顽劣了些，但是到底也没放下功课。他唯一操心的也只有司瑾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总比儿子惹人疼。思及此，话题又转到了司瑾身上：“瑾丫头今年年末也该过十八岁生辰了吧。”
正在吃饭的司瑾又突然被提及，只得放下碗筷回道：“是的，劳烦宗伯伯还记得。”
宗敖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一双眼里尽是精光：“真是长成大姑娘了，这一转眼就到了出嫁的年纪。”
话一出口，饭桌上的人动作都一顿，宗敖却好像是没有察觉。继续说道：“我这次回来准备长留下来，可得看着我的瑾丫头风光出嫁了才好。”
至于嫁谁，不言而喻，自是有婚约的宗云潺。
司瑾注意到周遭服侍的仆人脸色都不太正常，毕竟之前的司瑾可是为了何宗云潺在一起，做了诸多丢尽颜面之事。宗云潺身上压着父母之命不能开口，司瑾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故作羞涩：“宗伯伯莫要打趣我了，二叔和大少爷都未曾婚配，我怎能赶到他们面前呢。”
话音刚落，就有无数眼光落到司瑾身上，带着各种情绪，司瑾只当看不见。
宗敖本来想开口提醒司瑾和宗云潺之间的婚约，若是看到司瑾一副发自肺腑的模样。目光一凝看向自家儿子，宗云潺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淡定模样，宗云霄也是掩饰不了的满脸惊讶。宗敖只得咽下去了口里的话，想着自己写多年未回，府上肯定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还是打探清楚再说吧，免得说错话惹司瑾伤心。
一顿饭就这样在诡异的气氛里结束了，司瑾先告辞回了清风阁，宗沧明也随后离开了，宗敖一脸严肃的把宗云潺叫到了书房，宗云霄心里担忧自己大哥，毕竟宗云潺为人向来不愿说人是非，便也跟了去。
刚从正厅出来，还未到自己的清风阁，司瑾就听身后有人唤自己，熟悉的声音让司瑾身子有片刻僵硬，随即就恢复如常：“二叔有何事。”
南岳推着轮椅走到司瑾身边，宗沧明方才开口：“上次的药膏你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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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瑾并未直言相答，歪着头问道：“二叔现在是在以长辈的身份询问我吗？”
宗沧明此时也觉得自己这问话不妥，毕竟宗敖也未曾多问，自己似是对这个小姑娘关心过度了，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宗沧明沉默半晌开口：“是我逾矩了。”
司瑾笑的双眼弯弯，开口道：“这夜深雾重的，二叔身体不好，还是赶紧回文渊阁吧，阿瑾这就告辞了，多谢二叔赠药。”
说完司瑾行了一礼就离开了，宗沧明在原地叹了口气，便让南岳推着离开了了。
而刚转身的司瑾也变了脸色，刚才还满是天真的眼眸现在似是被这黑夜染上了颜色。
书房内，宗敖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满脸严肃。定远将军的气派又拿了出来，只是宗云潺却未曾因此改变脸色。
“我不在府里的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瑾丫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宗云潺低着头，目光一闪随后开口：“回父亲，儿子不知。”
“你是这将军府的当家人，怎么不知？”宗敖厉声呵斥。
一旁向来畏惧自己父亲的宗云霄虽是害怕，却还是开口替自己哥哥争辩道：“父亲，大哥一向忙于政务，自是对这家宅之事不曾关注。父亲心里有疑为何不去问那司瑾。”
“司瑾是你叫的吗？”宗敖皱眉开口，宗云霄脸色涨的发红，却也没再开口。看到自己儿子委屈的模样，宗敖终究放软了口气，“当初若不是瑾丫头他爹在战场上舍命相救，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见我完整的站在这里吗？战场我一时轻敌，差点落得身首异处，是瑾丫头他爹舍命相护我才活着回来，为了救我却丢下孤儿寡母两人，她娘也是烈性子，听闻消息就一起殉情了。你们觉得我对瑾丫头太好了，却不想想她的爹娘可都是因我而死。”
“司瑾的父母对宗家有恩我知道，也知道该对司瑾以礼相待，可是父亲你不该拿大哥的幸福去赔偿。若是司瑾性情是好的，我之前也不会对她有诸多阻拦。”宗云霄反而变得胆大起来，应该是今天憋了一天了，“父亲你不在府里的这三年，你可知那司瑾做了什么？处处缠着大哥不说，还动不动就掉眼泪逼大哥不得不带着她，来府上做客的官家小姐她处处提防，弄的大哥数次没脸也只能忍下来，真是一派小家子气的作风。后来，她越来越过分，甚至还…还跑到大哥屋里自荐枕席。”
“你放屁！”宗敖怒吼，战场上的那股子匪气也带了出来。
宗云霄吓得一缩脖子，还是强撑着开口：“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一问便知，府里的仆人可多的是见证人。父亲你就算再偏心，也不能只关心司瑾的一举一动，而一味指责大哥。”
宗敖气的脸色爆红，目光充血，倒是也知道自己的小儿子虽跋扈，却也不会编出这等谎言，当下又气又急。
“阿霄，背后说人是非是谁教你的？”宗云潺开口，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听得宗云霄浑身一颤，“莫要忘了当初在贺之锡刀下保全你的是谁。”
宗云霄脸色一白，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愧意。
“贺府长子贺之锡？这又是什么事，快给我一一说来。”宗敖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三岁儿童，听了自己不在京城里的这三年发生的诸多事情，只觉得惯于领兵打仗的脑袋都反应不过来了。
最终摆手让兄弟二人离开，自己独坐书房。难怪在席上司瑾不愿开口谈婚约，原来这其中竟然牵扯了诸多事情。司瑾那个绵软的性子能做出这些事来，看来是极度缺失安全感，不然也不会做出这般愈来愈逾矩的举动。而自己之前却不曾关注过她的心思，年幼父母便双亡，所以才造就了她这个患得患失的性格。并未有人教过她，才让她行差踏错，所以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此时在清风阁准备休息的司瑾却不知因为自己随口一句话，宗家父子爆发了这一顿争吵，也不知此时的宗敖更是坚定了要她嫁给宗云潺的决心，因为宗敖认为司瑾是喜欢宗云潺的，所以不管他人作何感想，他定要如了司瑾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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