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一章
“你刚刚临走的时候和他打什么哑谜啊？”小狐狸出来后心有余悸的看着交叉路口，连这黑白灰的世界都觉得没那么碍眼了。
“你听到他的名字了吗？”莫鬼鬼答非所问，带着小狐狸往回走去。出了门外之后仔细感受了一番，并没有竹笛的任何气息，想了想还是继续往下走。
“嗯？”小狐狸咬着爪子，仔细想了想，“南宫七绝？”
“是啊，你不觉得很熟悉吗？和一个阵法相关。”莫鬼鬼一边和它闲聊着，一边走过岩浆，再一次进入迷宫。这次要熟练的多，很快就走出去。
“阵法···”小狐狸猛地抓住她的衣领，“七绝阵吗？”
“你还不算太笨。”莫鬼鬼拿开它的爪子，转头戏谑的看着它。
“我本来就不笨！”小狐狸不服输的反驳道，“再说了，哪个妖兽不知道七绝阵啊！”
莫鬼鬼点点头，它这话倒是没错，举凡化形或是灵智极高的妖兽，最先被告诫的就是小心七绝阵，这是专门为了猎杀妖兽而设计出来的阵法。
在大陆的西北，与妖兽森林靠近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城镇周围都布下了这个阵法。
“南宫七绝，正是这个阵法的创始人。”
“在将近十万年前，道魔之争落下帷幕，整个大陆上狼藉一片，西北地区妖兽肆虐，经常爆发兽潮。可道魔之战上损失了太多的修士，人手不足，暂时抽调不开。”
“就在这种紧急的时刻，南宫前辈带着七绝阵去了西北。不仅将整个阵法的阵图公之于众，还亲自去到兽潮中心的地方，精心布置下阵法，拖延了许多时间，救了许多凡人于水火。”
“这么说，他还是一个挺好的人啊！”小狐狸听此，嘴巴撅起来。
“他本就是好人，不仅是他，还有他的道侣，白东灵，七阶的炼丹师，当时也跟着南宫前辈过来，救了许多受伤濒死的修士，他们夫妻二人在西北的威望很高，当时在各地立了不少生祠。”
“他们在被誉为当世的神仙眷侣，至今还有许多的传说在大陆上流传，后来他们二人不知所踪，一度传言是携手飞升了，没想到在这里出现。”
莫鬼鬼虽说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看南宫前辈的状态，不难想象。
“可这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他被关在这里将近十万年，妻子和孩子都被害死，心理多少都会有些变化吧？”小狐狸想到刚才的鬼修，使劲摇摇头。
“我本来也在担心，可这位前辈要求的，不是怎么出了阵法，而是要入轮回，为什么呢？”莫鬼鬼看向面前的接天塔。
“也是，”小狐狸爪子纠缠在一起，最后还是看向她，眼内满是迷茫，“我不知道啊！”
“南宫前辈还能活到现在，心中的执念功不可没，所以能让他执着追求的，一直放不下的，就只有她的妻子和孩子。”莫鬼鬼轻笑一声，推开大门进去，这里和她走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可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小狐狸听到后面的关门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有些害怕。
“孩子可能活不成了，但东灵前辈不一定。”莫鬼鬼来到中间的空地前。
“为什么？”小狐狸耳朵立起来。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在大陆的西北立有二人的生祠，到现在香火都不弱，说明二人身上必定是有功德念力的，东灵前辈很可能没有直接魂飞魄散。”莫鬼鬼将小狐狸放下。
“可就算轮回，这南宫前辈也找不到吧？”眼见着她要下去，小狐狸也要跟着过去。
“这就不一定了，可能南宫前辈有什么准备，不过他想入轮回，自然要推上一把，”莫鬼鬼试探着下到场中央，周围的傀儡却没有动，将小狐狸按在地上，“你在这里等着我吧。”
“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一起？”小狐狸被她按住，满眼的委屈。
“这里的难度应该会提升，我一个人简单些，你留在这里，保存好灵力，若是我受了什么伤，在这里接应我。”莫鬼鬼说着，放下了常备的伤药。
小狐狸抱着伤药，蹲在原地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莫鬼鬼拍了拍它的头，转身往对面走去，小心翼翼的避开傀儡，并未有什么意外。
待她到了对岸，往下面扔了几个灵珠，本来平静的场中顿时喧嚣起来，一阵阵‘兹兹’的声音，下面的地板上伸出一根根倒刺，地上满是破碎的灵珠。
这路线倒是没有变，莫鬼鬼打量着几块安全的石板，不再犹豫，直接跳下去。
感受到她的存在，场中的傀儡一动，身上的气息却是结丹后期，行动也明显的灵活起来，四具傀儡一起行动，连成一条直线，冲着她而来。
莫鬼鬼的霜木剑握在右手，左手是捆仙索，比那红绸还脆弱一些，但胜在数量多，两只手上也放了盾牌，随时都能防护。
她脚步轻点，站到右手一只傀儡的头顶，在它反应过来前跳到它的背后，但在它的脖子上却留下了一圈捆仙索。
此时，后面赶来的傀儡伸着爪子过来，莫鬼鬼的霜木剑挡下一击，捆仙索饶了它的脖子一圈，在它酝酿下一击的时候侧过身，跳上另一侧过来的傀儡身上，左手上奋力一拽，两只傀儡便撞到一起。
正在蓄力的傀儡一击打在迎面过来的傀儡身上，留下了四道刮痕，很快转身朝着莫鬼鬼而来。
但此时的三具傀儡呈三角之势，身上缠绕着捆仙索，因为各自的转身变的纠缠不清，举起手臂时被束缚住，伸展不开手脚，立在那里一时动弹不得。
趁此机会，莫鬼鬼来到了被冷落的那具傀儡边，举起剑刺过去，与它的爪子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
傀儡气息变为金丹后期，主要表现在力道和速度上，明显的提升不少，但归咎于当时制作的限制，整个傀儡极其笨重，躲避下方倒刺都是依靠硬质的深海玄铁硬抗的，速度上再快也没有修士灵巧。
莫鬼鬼佯装从右侧砍过去，待它微微转身，脚下步法闪动，踩着附近唯一一块安全的石板来到它的侧后方。
左手指尖一根银针，精准刺向颈后的晶石。
小狐狸在上方紧张的看着，眼见她趁着那三具傀儡纠缠到一起时，将剩下的傀儡制住。可它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那具傀儡只定住一瞬，很快就恢复，转过身向她劈过来。
“小心啊！”
场中的莫鬼鬼自然也发现，心中一凛，很快后退了一步，引这具傀儡追过来，同时稍稍卡住后方已经将捆仙索挣脱的三具傀儡。
一般的傀儡在破坏机关后，便会停止动作，待重新换上晶石后才能再一次启动，像是第一次从这里过时，傀儡会定住一段时间才重新启动。
但这一次，傀儡定住一瞬，便继续追过来，只能是在透支制作时存放在内部的本源，但这样一来，使用过后便会报废。
莫鬼鬼心思一动，瞬间转变了思路。
手上的捆仙索拉住最近傀儡的双臂，跳上它的头顶，和剩下的三具傀儡打着机锋，不再想着击中弱点，而是挑着空挡，慢慢的往对面靠去。
小狐狸看着她上下乱窜，像一只猴子一样，在几具傀儡身上来回移动，学到了沈空明的五分精髓，提着的心慢慢放下。
可还没等它完全放下，就听见头顶和两边传来响动。
莫鬼鬼正和傀儡饶了个圈子，交换位置，来到对面那一侧，想办法要甩开他们上去，就听见了周围的响动。
抬头见到正上方的圆球摇摇欲坠，莫鬼鬼一剑挡住最近傀儡的爪子，想要抽身离去，但两面都来的攻击让她错失了机会，几乎都能听见上方石块儿断裂的声音。
心思转动间，莫鬼鬼不退反进，来到了傀儡中间，被正对面的傀儡刮中左肩。
而她刚刚待的位置，两边的傀儡躲闪不及，被上方掉落的圆球从中间掉落，各砸碎了半边手臂，里面的阵法都隐约可见，但也只是僵硬住一瞬间，便又举着一只手臂过来。
莫鬼鬼没有理它们，左手上的捆仙索迅速围住就近的傀儡，后退一步跳上石球，将盾牌撑起，接下两侧的毒针。
这样下来，灵气消耗的不少，尤其和傀儡对上的时候。
她不能拖延下去，这些傀儡晶石的能量肯定要比她的灵气要浑厚，何况四具傀儡，加上周围的情况，再待下去也是不利。
将盾牌上的毒针震出，这才缩小重新贴在手上。
离她最近的两具被损坏的傀儡，手臂上现在满是毒针，因为之前被破坏过，现在毒针插入了中心，对傀儡也有了影响，行动越来越僵硬，对她早已没了威胁。
后方姗姗来迟的最后一具傀儡，越过挡在这里的圆球，来到她的后侧方，虽说也被扎满了毒针，但并没有穿过表面的铁皮，于傀儡无碍，反而是莫鬼鬼要小心被刺到。
被捆仙索缚住的傀儡在圆球的前方，挣脱开也需要时间，离她最近只有一具傀儡。
抓住这个机会，莫鬼鬼故技重施，用仅存的捆仙索困住就近的傀儡，跳下圆球，站到安全的石板上，一脚踢开僵硬着想要过来的破损傀儡。
趁着完好傀儡要挣扎的瞬间，莫鬼鬼就要往岸上走去，身上突然一阵颤栗，脚步停下，猛地后退一步，被那边刚刚挣扎出来的傀儡一爪抓向右肩。
而她刚刚后退的地方，圆球掉落的悄无声息，只在砸到地面的时候发出‘砰’的一声。
莫鬼鬼左手上灵气汇聚，抓住傀儡的手臂。
刚刚被傀儡抓到了一根小经脉，右手上一阵酥麻，差点将剑脱手，恢复过来赶紧抵在身前，挡住坚持不懈追击过来的残破傀儡。
在这个空挡，后方完好的傀儡也到了近前。
莫鬼鬼借着残破傀儡，一个闪身来到了前方的圆球上。
本想着稳扎稳打，再纠缠一个回合之后再上岸，可这时却听到了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
权衡一瞬，莫鬼鬼将要出手的剑只打在用灵力束缚的那只傀儡身上，放任了后面傀儡的攻击，照着第一次通过的方法，脚上借力，往岸边跳去。
她脚下吃痛，一路上留下了一串血迹，但也成功的上了岸。
转过身，就见到楼梯上上来一道人影，二人隔着中间的狼藉遥遥观望，听见场中变幻的轰鸣声。
很快，场内再一次焕然一新。
“谭道友来的倒是快。”莫鬼鬼看着谭楚瑟，心中微微惊讶，她不过筑基期，竟然一个人来了这里。
“比不上莫道友。”谭楚瑟内心的惊讶绝对不比莫鬼鬼要少，要知道她是有前辈相助，这才在短时间内上来，可莫鬼鬼也不过金丹初期，如何能够和前辈的阅历想比，难不成她也有人相助？
想到这儿，她神识内叫了一声“前辈”，但却无人应答。
“在下还要恢复伤势，便先走一步。”莫鬼鬼的身上，小狐狸替她将外伤上了药，但还有脚下和灵气需要修整，在这里可不放心。
“莫道友请。”谭楚瑟回过神，和她点点头。
见着莫鬼鬼拿走了石台上的卷轴，几步出去，大门重新关上，神识内的前辈才悠悠的开了口，“她手上的法宝不简单，像是能看穿我一样，日后小心躲着点她，免的被发现。”
“前辈，她来的这么快，是不是也有人相助？”谭楚瑟看着莫鬼鬼离去的方向，眼神不明。
“没有，我感应不到她身上的魂魄有什么异常，”神识内的声音再一次开了口，语气带着警告，“我现在能使出的实力不超过一成，你给我老老实实，别惹麻烦！”
“是，前辈。”谭楚瑟语气内带着一丝不甘，手一直握住。
“哪怕有我相助，以你的资质也不足以和逍遥的天才弟子对上，给我看清你自己，别在这儿心比天高，听懂了吗？”神识内的魂魄察觉到她的情绪，厉声的吼道。
若不是这些年，百花谷只有她们这一对姐妹修成了秘技，她也不至于非要选这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前辈放心。”谭楚瑟柔柔的说道，又恢复了人前的样子。
“嗯···”神识内的魂魄自然知道她这是装的，但她不管这人什么性格，只要能一直装下去，就是她手上能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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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他的名字了吗？”莫鬼鬼答非所问，带着小狐狸往回走去。出了门外之后仔细感受了一番，并没有竹笛的任何气息，想了想还是继续往下走。
“嗯？”小狐狸咬着爪子，仔细想了想，“南宫七绝？”
“是啊，你不觉得很熟悉吗？和一个阵法相关。”莫鬼鬼一边和它闲聊着，一边走过岩浆，再一次进入迷宫。这次要熟练的多，很快就走出去。
“阵法···”小狐狸猛地抓住她的衣领，“七绝阵吗？”
“你还不算太笨。”莫鬼鬼拿开它的爪子，转头戏谑的看着它。
“我本来就不笨！”小狐狸不服输的反驳道，“再说了，哪个妖兽不知道七绝阵啊！”
莫鬼鬼点点头，它这话倒是没错，举凡化形或是灵智极高的妖兽，最先被告诫的就是小心七绝阵，这是专门为了猎杀妖兽而设计出来的阵法。
在大陆的西北，与妖兽森林靠近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城镇周围都布下了这个阵法。
“南宫七绝，正是这个阵法的创始人。”
“在将近十万年前，道魔之争落下帷幕，整个大陆上狼藉一片，西北地区妖兽肆虐，经常爆发兽潮。可道魔之战上损失了太多的修士，人手不足，暂时抽调不开。”
“就在这种紧急的时刻，南宫前辈带着七绝阵去了西北。不仅将整个阵法的阵图公之于众，还亲自去到兽潮中心的地方，精心布置下阵法，拖延了许多时间，救了许多凡人于水火。”
“这么说，他还是一个挺好的人啊！”小狐狸听此，嘴巴撅起来。
“他本就是好人，不仅是他，还有他的道侣，白东灵，七阶的炼丹师，当时也跟着南宫前辈过来，救了许多受伤濒死的修士，他们夫妻二人在西北的威望很高，当时在各地立了不少生祠。”
“他们在被誉为当世的神仙眷侣，至今还有许多的传说在大陆上流传，后来他们二人不知所踪，一度传言是携手飞升了，没想到在这里出现。”
莫鬼鬼虽说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看南宫前辈的状态，不难想象。
“可这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他被关在这里将近十万年，妻子和孩子都被害死，心理多少都会有些变化吧？”小狐狸想到刚才的鬼修，使劲摇摇头。
“我本来也在担心，可这位前辈要求的，不是怎么出了阵法，而是要入轮回，为什么呢？”莫鬼鬼看向面前的接天塔。
“也是，”小狐狸爪子纠缠在一起，最后还是看向她，眼内满是迷茫，“我不知道啊！”
“南宫前辈还能活到现在，心中的执念功不可没，所以能让他执着追求的，一直放不下的，就只有她的妻子和孩子。”莫鬼鬼轻笑一声，推开大门进去，这里和她走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可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小狐狸听到后面的关门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有些害怕。
“孩子可能活不成了，但东灵前辈不一定。”莫鬼鬼来到中间的空地前。
“为什么？”小狐狸耳朵立起来。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在大陆的西北立有二人的生祠，到现在香火都不弱，说明二人身上必定是有功德念力的，东灵前辈很可能没有直接魂飞魄散。”莫鬼鬼将小狐狸放下。
“可就算轮回，这南宫前辈也找不到吧？”眼见着她要下去，小狐狸也要跟着过去。
“这就不一定了，可能南宫前辈有什么准备，不过他想入轮回，自然要推上一把，”莫鬼鬼试探着下到场中央，周围的傀儡却没有动，将小狐狸按在地上，“你在这里等着我吧。”
“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一起？”小狐狸被她按住，满眼的委屈。
“这里的难度应该会提升，我一个人简单些，你留在这里，保存好灵力，若是我受了什么伤，在这里接应我。”莫鬼鬼说着，放下了常备的伤药。
小狐狸抱着伤药，蹲在原地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莫鬼鬼拍了拍它的头，转身往对面走去，小心翼翼的避开傀儡，并未有什么意外。
待她到了对岸，往下面扔了几个灵珠，本来平静的场中顿时喧嚣起来，一阵阵‘兹兹’的声音，下面的地板上伸出一根根倒刺，地上满是破碎的灵珠。
这路线倒是没有变，莫鬼鬼打量着几块安全的石板，不再犹豫，直接跳下去。
感受到她的存在，场中的傀儡一动，身上的气息却是结丹后期，行动也明显的灵活起来，四具傀儡一起行动，连成一条直线，冲着她而来。
莫鬼鬼的霜木剑握在右手，左手是捆仙索，比那红绸还脆弱一些，但胜在数量多，两只手上也放了盾牌，随时都能防护。
她脚步轻点，站到右手一只傀儡的头顶，在它反应过来前跳到它的背后，但在它的脖子上却留下了一圈捆仙索。
此时，后面赶来的傀儡伸着爪子过来，莫鬼鬼的霜木剑挡下一击，捆仙索饶了它的脖子一圈，在它酝酿下一击的时候侧过身，跳上另一侧过来的傀儡身上，左手上奋力一拽，两只傀儡便撞到一起。
正在蓄力的傀儡一击打在迎面过来的傀儡身上，留下了四道刮痕，很快转身朝着莫鬼鬼而来。
但此时的三具傀儡呈三角之势，身上缠绕着捆仙索，因为各自的转身变的纠缠不清，举起手臂时被束缚住，伸展不开手脚，立在那里一时动弹不得。
趁此机会，莫鬼鬼来到了被冷落的那具傀儡边，举起剑刺过去，与它的爪子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
傀儡气息变为金丹后期，主要表现在力道和速度上，明显的提升不少，但归咎于当时制作的限制，整个傀儡极其笨重，躲避下方倒刺都是依靠硬质的深海玄铁硬抗的，速度上再快也没有修士灵巧。
莫鬼鬼佯装从右侧砍过去，待它微微转身，脚下步法闪动，踩着附近唯一一块安全的石板来到它的侧后方。
左手指尖一根银针，精准刺向颈后的晶石。
小狐狸在上方紧张的看着，眼见她趁着那三具傀儡纠缠到一起时，将剩下的傀儡制住。可它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那具傀儡只定住一瞬，很快就恢复，转过身向她劈过来。
“小心啊！”
场中的莫鬼鬼自然也发现，心中一凛，很快后退了一步，引这具傀儡追过来，同时稍稍卡住后方已经将捆仙索挣脱的三具傀儡。
一般的傀儡在破坏机关后，便会停止动作，待重新换上晶石后才能再一次启动，像是第一次从这里过时，傀儡会定住一段时间才重新启动。
但这一次，傀儡定住一瞬，便继续追过来，只能是在透支制作时存放在内部的本源，但这样一来，使用过后便会报废。
莫鬼鬼心思一动，瞬间转变了思路。
手上的捆仙索拉住最近傀儡的双臂，跳上它的头顶，和剩下的三具傀儡打着机锋，不再想着击中弱点，而是挑着空挡，慢慢的往对面靠去。
小狐狸看着她上下乱窜，像一只猴子一样，在几具傀儡身上来回移动，学到了沈空明的五分精髓，提着的心慢慢放下。
可还没等它完全放下，就听见头顶和两边传来响动。
莫鬼鬼正和傀儡饶了个圈子，交换位置，来到对面那一侧，想办法要甩开他们上去，就听见了周围的响动。
抬头见到正上方的圆球摇摇欲坠，莫鬼鬼一剑挡住最近傀儡的爪子，想要抽身离去，但两面都来的攻击让她错失了机会，几乎都能听见上方石块儿断裂的声音。
心思转动间，莫鬼鬼不退反进，来到了傀儡中间，被正对面的傀儡刮中左肩。
而她刚刚待的位置，两边的傀儡躲闪不及，被上方掉落的圆球从中间掉落，各砸碎了半边手臂，里面的阵法都隐约可见，但也只是僵硬住一瞬间，便又举着一只手臂过来。
莫鬼鬼没有理它们，左手上的捆仙索迅速围住就近的傀儡，后退一步跳上石球，将盾牌撑起，接下两侧的毒针。
这样下来，灵气消耗的不少，尤其和傀儡对上的时候。
她不能拖延下去，这些傀儡晶石的能量肯定要比她的灵气要浑厚，何况四具傀儡，加上周围的情况，再待下去也是不利。
将盾牌上的毒针震出，这才缩小重新贴在手上。
离她最近的两具被损坏的傀儡，手臂上现在满是毒针，因为之前被破坏过，现在毒针插入了中心，对傀儡也有了影响，行动越来越僵硬，对她早已没了威胁。
后方姗姗来迟的最后一具傀儡，越过挡在这里的圆球，来到她的后侧方，虽说也被扎满了毒针，但并没有穿过表面的铁皮，于傀儡无碍，反而是莫鬼鬼要小心被刺到。
被捆仙索缚住的傀儡在圆球的前方，挣脱开也需要时间，离她最近只有一具傀儡。
抓住这个机会，莫鬼鬼故技重施，用仅存的捆仙索困住就近的傀儡，跳下圆球，站到安全的石板上，一脚踢开僵硬着想要过来的破损傀儡。
趁着完好傀儡要挣扎的瞬间，莫鬼鬼就要往岸上走去，身上突然一阵颤栗，脚步停下，猛地后退一步，被那边刚刚挣扎出来的傀儡一爪抓向右肩。
而她刚刚后退的地方，圆球掉落的悄无声息，只在砸到地面的时候发出‘砰’的一声。
莫鬼鬼左手上灵气汇聚，抓住傀儡的手臂。
刚刚被傀儡抓到了一根小经脉，右手上一阵酥麻，差点将剑脱手，恢复过来赶紧抵在身前，挡住坚持不懈追击过来的残破傀儡。
在这个空挡，后方完好的傀儡也到了近前。
莫鬼鬼借着残破傀儡，一个闪身来到了前方的圆球上。
本想着稳扎稳打，再纠缠一个回合之后再上岸，可这时却听到了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
权衡一瞬，莫鬼鬼将要出手的剑只打在用灵力束缚的那只傀儡身上，放任了后面傀儡的攻击，照着第一次通过的方法，脚上借力，往岸边跳去。
她脚下吃痛，一路上留下了一串血迹，但也成功的上了岸。
转过身，就见到楼梯上上来一道人影，二人隔着中间的狼藉遥遥观望，听见场中变幻的轰鸣声。
很快，场内再一次焕然一新。
“谭道友来的倒是快。”莫鬼鬼看着谭楚瑟，心中微微惊讶，她不过筑基期，竟然一个人来了这里。
“比不上莫道友。”谭楚瑟内心的惊讶绝对不比莫鬼鬼要少，要知道她是有前辈相助，这才在短时间内上来，可莫鬼鬼也不过金丹初期，如何能够和前辈的阅历想比，难不成她也有人相助？
想到这儿，她神识内叫了一声“前辈”，但却无人应答。
“在下还要恢复伤势，便先走一步。”莫鬼鬼的身上，小狐狸替她将外伤上了药，但还有脚下和灵气需要修整，在这里可不放心。
“莫道友请。”谭楚瑟回过神，和她点点头。
见着莫鬼鬼拿走了石台上的卷轴，几步出去，大门重新关上，神识内的前辈才悠悠的开了口，“她手上的法宝不简单，像是能看穿我一样，日后小心躲着点她，免的被发现。”
“前辈，她来的这么快，是不是也有人相助？”谭楚瑟看着莫鬼鬼离去的方向，眼神不明。
“没有，我感应不到她身上的魂魄有什么异常，”神识内的声音再一次开了口，语气带着警告，“我现在能使出的实力不超过一成，你给我老老实实，别惹麻烦！”
“是，前辈。”谭楚瑟语气内带着一丝不甘，手一直握住。
“哪怕有我相助，以你的资质也不足以和逍遥的天才弟子对上，给我看清你自己，别在这儿心比天高，听懂了吗？”神识内的魂魄察觉到她的情绪，厉声的吼道。
若不是这些年，百花谷只有她们这一对姐妹修成了秘技，她也不至于非要选这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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