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生日
“没事没事，你啊，以后常来玩，我们家都是些大老爷们，没人跟孩子他妈说话，她啊，孤独得很。”贺父又给贺母夹菜，举手投足都是对贺母的爱护。
“得得得，又开始秀恩爱，这还三个单身贵族呢！”贺景川瞥自己的父母一眼，又问陆辞：“你有男朋友吗？”贺景澄眼神示意贺景川别多嘴，贺景川完全无视他，又道：“肯定没有吧？”
陆辞咽下嘴里的食物，道：“没有。”
贺景川笑道：“真好，那我们三个都是单身贵族。”
陆辞装作没听到贺景川的疯狂暗示，继续埋头吃饭。
贺景川不死心道：“你看我们澄澄怎么样？”
陆辞一口饭差点喷出来，不是为别的，就为“澄澄”二字。贺景澄在桌子底下重重踢了贺景川一脚，贺景川吃痛，倒吸一口冷气，嘴上依旧不停：“陆辞，我觉得你跟我们澄澄特别般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都说得这么露骨了，贺母也不好再添油加醋，只骂贺景川：“说什么呢你，人家是朋友。”
贺父在旁边动了几次嘴，还是插不上话。陆辞有意岔开话题，问道：“叔叔，您想说什么吗？”
贺父没有接话题，反而道：“陆辞，我总觉得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贺父说着站起身，“我吃饱了，去书房处理点事情，你们好好玩儿。”
众人陆续离开桌子，贺母让贺景川去厨房收拾碗筷，自己进了书房：“处理什么事情呢？”
贺父在桌前写字，头也不抬：“你怎么来了？”
贺母把一杯热牛奶放到桌上，走到贺父身后帮他揉肩：“哎，你又想起那些事情了吧。”
贺父手一顿，笑了笑：“没有，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快记不清了。”
“记不清怎么还会觉得陆辞和他像？”贺母柔声道：“哎，都这么些年了……”
“行了，你出去忙吧，不用管我，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
贺母叹口气：“那你记得喝牛奶，我出去了。”
贺母出去发现只贺景川一个人在，问他：“他们呢？”
贺景川正在看电视，闻言把声音关小一些：“出去了，陆辞说要走，小澄送她出去了。”
“怎么走了，我还想和陆辞说说话呢。”贺母坐到贺景川旁边，“是不是尴尬了呀？”
“您说有什么用，人家两个人说才有用。”贺景川又拿了个苹果，咬一口：“哎，妈，我刚刚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
贺母打他大腿一巴掌：“还说呢，你让人家都下不来台了。”
贺景川摸着被打的地方：“那我不也是想帮帮小澄嘛，不然以他的性格，什么时候能追到人家。”
“追？他承认喜欢陆辞啦？”
“这不很明显吗？”
“也是。”贺母点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
陆辞是开车来的，她来过这里一次，就是上次送那路边捡的小姑娘回来的时候。此时贺景澄非要送她去停车场，两个人并肩走着，说不出的尴尬。
“刚刚我哥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那个人一向口无遮拦。”贺景澄突然开口。
陆辞笑道：“没什么，我倒觉得你哥哥他性格挺好的。”
贺景澄又不说话了，陆辞也不说话，“啊，突然想起来忘了一件事！”陆辞在包里翻找一阵，拿出一张照片，“你看看，这小男孩是不是你？”
贺景澄接过照片，陆辞一直看着贺景澄，等着他的答案：“是我。”
“真的吗？那我们小时候认识？”
“不记得了，但这个人确实是我小时候。”
“哦，”陆辞把照片收起来，拿出车钥匙，“那算了，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我先走了，拜拜！”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到关门声，贺景川回过头，“怎么样？”
贺景澄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坐到他身旁：“什么怎么样？”
“哎，我不都给你创造机会了嘛，你怎么不好好把握呢？”贺景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贺景澄一口灌完可乐，把可乐瓶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拿起遥控器：“换个节目。”
“啊？不是你还有心情看电视啊？”贺景川一把抢过遥控器，按下电源开关，关掉电视，“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我……”贺景澄垂下眼睛，表情似悲似喜。
贺景川叹口气，不再追问。
贺景澄是d区特管局的副局长，每天都很忙，陆辞没有工作，所以她主动要求帮贺景澄照顾哈哈。贺景澄每天一大早把哈哈送到陆辞家，晚上下班又把它接回去，就这样过了很久。
“我说你就打算这样啊？”祝秦之最讨厌狗，此时她来了陆辞家，看见哈哈正在地毯上趴着，说什么也不进去。
她们走到一棵树下坐着，陆辞道：“我觉得哈哈很可爱啊，反正我一个人住着也无聊。”
“那你怎么不回家去，家里那么多人？”
“每次在家我都会觉得很压抑，家里的那些人，他们都那么好那么好，可是我却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他们不是不知道么，我们做过坏事，甚至杀过人。”陆辞看着远方，目光没有聚焦，“你说，要是湾湾、港港、林嫂她们知道，她们还会对我们好吗？”
祝秦之叹了口气：“不知道，可能不会吧。”
“二姐，你说，命真的不能改吗？”陆辞眼眶有些红，侧头看着祝秦之，“每次湾湾拉着我的手，说，四小姐你最好了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地讽刺，真的，我很想告诉她，我不是，我不过是一个杀人者的帮凶！”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没适应。”
陆辞低下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很讨厌自己。”
“其实我也是，这几天，我杀过的人一个一个的出现在我梦里，以前我只觉得害怕，现在我更多的是愧疚。”祝秦之把头发别到耳后，“哎呀，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你得加快进度了。”
“好。”陆辞搓搓脸，打起精神来：“上次三姐入侵安保系统有没有收获啊？”
“没有，在那个安保系统投入使用后，里面从没有人进去过。”
“也就是说，日记一开始就是假的？”陆辞站起来，“这就奇怪了，既然是假的，那真的又在哪呢？”
祝秦之也跟着站起来：“从厉明离世后，他的这些遗物都是由d区保管，现在想要知道去向，只能去d区特级档案室里查看相关资料。”
“特级档案室？”
“嗯，那里存放的都是特级机密档案。”祝秦之在包里翻了一阵，拿出一份资料递给陆辞：“当年我师父就是潜进那里偷了前区长的行程表，才让我们得手的。这是我做的笔记，记录的是当年我师父得手的全过程及我的心得，你多多学习学习。”
陆辞一脸懵的接过去：“还有这种东西？哎，不过我早就想问了，你不是维纳斯柳扶婳的亲传弟子吗，色诱这种事情你怎么不去？”
“我是她弟子，但我又不会魅惑之术。”
“你给我说实话，到底为什么。”
其实是陆远山说这个任务只能由陆辞来的，但偏偏答应了陆远山不能告诉陆辞，祝秦之咬咬牙，说了另一个理由：“其实……其实……贺景澄助理是我前男友！”
陆辞惊掉了下巴，她知道祝秦之经常谈恋爱，谁知道她手还伸到特管局成员身上了：“啊？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的事啊？”
“详细的等这次任务结束再告诉你，总之就是这样了，那个程苏木，我和他有过一段。”祝秦之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我先走了，你记得好好看我的笔记。”
看着祝秦之落荒而逃的背影，陆辞摸着下巴，点点头：“真，勇士也！”
陆辞今天心血来潮，打算包饺子吃，正包着，贺母来电话寒暄，陆辞不知道这次通话的目的是什么，但她准确抓住了重要信息，今天是贺景澄生日。
想到贺景澄生日还得加班，于是陆辞默默地把饺子包成了两人份。陆辞早吃了晚饭，在客厅陪着哈哈等贺景澄，贺景澄快十点才回来。
“今天麻烦你了，明天是周末，我可以照顾哈哈，就不来打扰了。”
“没事，不麻烦，你在这等一下。”陆辞跑进厨房，提了个食盒出来，“这是我今天包的饺子，也没来得及准备礼物，生日快乐！”
贺景澄接过食盒，哈哈在旁边摇着尾巴“汪汪”叫了两声，陆辞蹲下去摸它的头：“今天哈哈也有帮忙哦！”
哈哈又欢快地叫几声，绕着他们俩转圈。陆辞站起身：“拜拜！”
贺景澄回去将食盒打开，上面一层是饺子，下面一层是卧了鸡蛋的长寿面。手机在手边振动几下，贺景澄按下接听键：“喂？”
“小澄啊，生日快乐，你可一定要记得吃长寿面啊，上次妈妈教过你做，你还记得吧？”
贺景澄低头看一眼陆辞给的长寿面，用筷子夹起荷包蛋咬一口：“嗯，我正吃着呢。”
“吃着啦？那就好，那就好，咦，你爸回来了，不说了，生日快乐！”
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显示有四条未读信息，贺景澄一一点开来看，是贺景川、贺父、叶榆还有程苏木发的生日祝福。关掉手机，吃着陆辞做的饺子和长寿面，贺景川突然觉得加班一整天的生日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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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又开始秀恩爱，这还三个单身贵族呢！”贺景川瞥自己的父母一眼，又问陆辞：“你有男朋友吗？”贺景澄眼神示意贺景川别多嘴，贺景川完全无视他，又道：“肯定没有吧？”
陆辞咽下嘴里的食物，道：“没有。”
贺景川笑道：“真好，那我们三个都是单身贵族。”
陆辞装作没听到贺景川的疯狂暗示，继续埋头吃饭。
贺景川不死心道：“你看我们澄澄怎么样？”
陆辞一口饭差点喷出来，不是为别的，就为“澄澄”二字。贺景澄在桌子底下重重踢了贺景川一脚，贺景川吃痛，倒吸一口冷气，嘴上依旧不停：“陆辞，我觉得你跟我们澄澄特别般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都说得这么露骨了，贺母也不好再添油加醋，只骂贺景川：“说什么呢你，人家是朋友。”
贺父在旁边动了几次嘴，还是插不上话。陆辞有意岔开话题，问道：“叔叔，您想说什么吗？”
贺父没有接话题，反而道：“陆辞，我总觉得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贺父说着站起身，“我吃饱了，去书房处理点事情，你们好好玩儿。”
众人陆续离开桌子，贺母让贺景川去厨房收拾碗筷，自己进了书房：“处理什么事情呢？”
贺父在桌前写字，头也不抬：“你怎么来了？”
贺母把一杯热牛奶放到桌上，走到贺父身后帮他揉肩：“哎，你又想起那些事情了吧。”
贺父手一顿，笑了笑：“没有，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快记不清了。”
“记不清怎么还会觉得陆辞和他像？”贺母柔声道：“哎，都这么些年了……”
“行了，你出去忙吧，不用管我，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
贺母叹口气：“那你记得喝牛奶，我出去了。”
贺母出去发现只贺景川一个人在，问他：“他们呢？”
贺景川正在看电视，闻言把声音关小一些：“出去了，陆辞说要走，小澄送她出去了。”
“怎么走了，我还想和陆辞说说话呢。”贺母坐到贺景川旁边，“是不是尴尬了呀？”
“您说有什么用，人家两个人说才有用。”贺景川又拿了个苹果，咬一口：“哎，妈，我刚刚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
贺母打他大腿一巴掌：“还说呢，你让人家都下不来台了。”
贺景川摸着被打的地方：“那我不也是想帮帮小澄嘛，不然以他的性格，什么时候能追到人家。”
“追？他承认喜欢陆辞啦？”
“这不很明显吗？”
“也是。”贺母点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
陆辞是开车来的，她来过这里一次，就是上次送那路边捡的小姑娘回来的时候。此时贺景澄非要送她去停车场，两个人并肩走着，说不出的尴尬。
“刚刚我哥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那个人一向口无遮拦。”贺景澄突然开口。
陆辞笑道：“没什么，我倒觉得你哥哥他性格挺好的。”
贺景澄又不说话了，陆辞也不说话，“啊，突然想起来忘了一件事！”陆辞在包里翻找一阵，拿出一张照片，“你看看，这小男孩是不是你？”
贺景澄接过照片，陆辞一直看着贺景澄，等着他的答案：“是我。”
“真的吗？那我们小时候认识？”
“不记得了，但这个人确实是我小时候。”
“哦，”陆辞把照片收起来，拿出车钥匙，“那算了，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我先走了，拜拜！”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到关门声，贺景川回过头，“怎么样？”
贺景澄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坐到他身旁：“什么怎么样？”
“哎，我不都给你创造机会了嘛，你怎么不好好把握呢？”贺景川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贺景澄一口灌完可乐，把可乐瓶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拿起遥控器：“换个节目。”
“啊？不是你还有心情看电视啊？”贺景川一把抢过遥控器，按下电源开关，关掉电视，“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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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就打算这样啊？”祝秦之最讨厌狗，此时她来了陆辞家，看见哈哈正在地毯上趴着，说什么也不进去。
她们走到一棵树下坐着，陆辞道：“我觉得哈哈很可爱啊，反正我一个人住着也无聊。”
“那你怎么不回家去，家里那么多人？”
“每次在家我都会觉得很压抑，家里的那些人，他们都那么好那么好，可是我却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他们不是不知道么，我们做过坏事，甚至杀过人。”陆辞看着远方，目光没有聚焦，“你说，要是湾湾、港港、林嫂她们知道，她们还会对我们好吗？”
祝秦之叹了口气：“不知道，可能不会吧。”
“二姐，你说，命真的不能改吗？”陆辞眼眶有些红，侧头看着祝秦之，“每次湾湾拉着我的手，说，四小姐你最好了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地讽刺，真的，我很想告诉她，我不是，我不过是一个杀人者的帮凶！”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没适应。”
陆辞低下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很讨厌自己。”
“其实我也是，这几天，我杀过的人一个一个的出现在我梦里，以前我只觉得害怕，现在我更多的是愧疚。”祝秦之把头发别到耳后，“哎呀，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你得加快进度了。”
“好。”陆辞搓搓脸，打起精神来：“上次三姐入侵安保系统有没有收获啊？”
“没有，在那个安保系统投入使用后，里面从没有人进去过。”
“也就是说，日记一开始就是假的？”陆辞站起来，“这就奇怪了，既然是假的，那真的又在哪呢？”
祝秦之也跟着站起来：“从厉明离世后，他的这些遗物都是由d区保管，现在想要知道去向，只能去d区特级档案室里查看相关资料。”
“特级档案室？”
“嗯，那里存放的都是特级机密档案。”祝秦之在包里翻了一阵，拿出一份资料递给陆辞：“当年我师父就是潜进那里偷了前区长的行程表，才让我们得手的。这是我做的笔记，记录的是当年我师父得手的全过程及我的心得，你多多学习学习。”
陆辞一脸懵的接过去：“还有这种东西？哎，不过我早就想问了，你不是维纳斯柳扶婳的亲传弟子吗，色诱这种事情你怎么不去？”
“我是她弟子，但我又不会魅惑之术。”
“你给我说实话，到底为什么。”
其实是陆远山说这个任务只能由陆辞来的，但偏偏答应了陆远山不能告诉陆辞，祝秦之咬咬牙，说了另一个理由：“其实……其实……贺景澄助理是我前男友！”
陆辞惊掉了下巴，她知道祝秦之经常谈恋爱，谁知道她手还伸到特管局成员身上了：“啊？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的事啊？”
“详细的等这次任务结束再告诉你，总之就是这样了，那个程苏木，我和他有过一段。”祝秦之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我先走了，你记得好好看我的笔记。”
看着祝秦之落荒而逃的背影，陆辞摸着下巴，点点头：“真，勇士也！”
陆辞今天心血来潮，打算包饺子吃，正包着，贺母来电话寒暄，陆辞不知道这次通话的目的是什么，但她准确抓住了重要信息，今天是贺景澄生日。
想到贺景澄生日还得加班，于是陆辞默默地把饺子包成了两人份。陆辞早吃了晚饭，在客厅陪着哈哈等贺景澄，贺景澄快十点才回来。
“今天麻烦你了，明天是周末，我可以照顾哈哈，就不来打扰了。”
“没事，不麻烦，你在这等一下。”陆辞跑进厨房，提了个食盒出来，“这是我今天包的饺子，也没来得及准备礼物，生日快乐！”
贺景澄接过食盒，哈哈在旁边摇着尾巴“汪汪”叫了两声，陆辞蹲下去摸它的头：“今天哈哈也有帮忙哦！”
哈哈又欢快地叫几声，绕着他们俩转圈。陆辞站起身：“拜拜！”
贺景澄回去将食盒打开，上面一层是饺子，下面一层是卧了鸡蛋的长寿面。手机在手边振动几下，贺景澄按下接听键：“喂？”
“小澄啊，生日快乐，你可一定要记得吃长寿面啊，上次妈妈教过你做，你还记得吧？”
贺景澄低头看一眼陆辞给的长寿面，用筷子夹起荷包蛋咬一口：“嗯，我正吃着呢。”
“吃着啦？那就好，那就好，咦，你爸回来了，不说了，生日快乐！”
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显示有四条未读信息，贺景澄一一点开来看，是贺景川、贺父、叶榆还有程苏木发的生日祝福。关掉手机，吃着陆辞做的饺子和长寿面，贺景川突然觉得加班一整天的生日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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