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哈哈
陆辞知道贺景澄一直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睁眼盯着天花板，只希望黎明快些来临。不知不觉地，她陷入了睡梦中。
梦中，她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一棵树下，她走过去问他：“小朋友，你在干嘛呀？”
那小男孩头也不抬：“等人。”
陆辞又问：“等谁？”
“阿辞。”
阿辞？盛骋也喜欢叫自己阿辞：“阿辞？我吗？”
那男孩轻轻地瞥她一眼：“你不是阿辞，阿辞是个小孩子。”
“那你叫什么名字？要是我遇见阿辞了，我帮你告诉她，你在等她。”
“真的吗？我叫贺景澄，祝贺的贺，风景的景，澄净的澄。”
一阵风吹来，那男孩的声音也随着风飘远了，陆辞没有听清：“贺什么？你大声些，我听不清。”
男孩突然变成了大人的样子，看不清楚脸，他朝着陆辞嘶吼：“你不记得了，你什么也不记得了！”背后的树突然凹陷下去，成了无尽的深渊，那男孩纵身跳下去，陆辞一惊，连忙伸手去拉他，可他却像是一张纸那样飘远了，陆辞感觉心一阵抽疼，两行眼泪顺着下颌流到脖颈上：“我这是怎么了？”
“那今天可以出院了吗？”
“是的，去办完手续就能出院了。”
“好的，谢谢。”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陆辞完全醒过来：“可以走了吗？”
贺景澄回过头：“吵醒你了？”
“没有，”陆辞摇摇头，坐起来：“你今天还要上班吧，你先去吧，待会儿我自己回去就行。”
“今天是周六，我放假。”贺景澄把手里提着的早饭摆在桌子上，坐到一边，“吃饭吗？”
“嗯，不用了，我回去吃。”陆辞刚说着，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她看见贺景澄眼里含了笑意，十分尴尬道：“吃……那就吃吧，哈哈……”
“哟，吃着呢？”贺景川推门进来，手里拿了一些水果：“喏，这是给病人带的。”
贺景澄并没有理贺景川，倒是陆辞站起来问：“你是？”
贺景川指指贺景澄：“哦，我啊，我叫贺景川，是他的哥哥。”
“哦，你好。”陆辞模模糊糊记得是眼前这个人和贺景澄一起把她送医院来的，想了一会儿又道：“贺先生，麻烦你了。”
贺景川意味深长地看着贺景澄笑了一下：“没事的，不麻烦。”
“你先吃吧，吃完整理一下，我送你回去。”贺景川嘴上没个把门的，贺景澄怕他再呆下去会把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他站起身，把贺景川往外推：“我有事跟你说，出去。”
“哎，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啊，我要看我弟……唔唔……”贺景澄直接上手捂住了贺景川喋喋不休的嘴，咬牙切齿道：“我记得那次在餐厅遇见你相亲，对面那位孙小姐好像在哭啊。”
贺景川把贺景澄的手拉下来：“我错了，再也不说了。”
“你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这几个字。”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不提就不提。”贺景川神秘兮兮地靠过来，“不过我说，昨天没仔细看，今天这一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让你魂牵梦绕这么多年了。”
贺景澄觉得他说得对，陆辞确实是那种一眼就让人喜欢的长相，仔细想想，又觉得魂牵梦绕这个词用的不太对，苍白地解释道：“我跟她不是……”
贺景川打断他：“好好好，不是不是，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嗯。”
贺景澄办完出院手续，看到陆辞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逗着一只小猫，那小猫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通体雪白，它懒洋洋地趴在陆辞腿上晒太阳，不时伸出粉色的舌头舔舔自己的爪子。陆辞摸着它的头，浅浅地笑着。贺景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词，岁月静好。
陆辞抬头看到贺景澄一动不动站在那，她朝他挥挥手，他便走了过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陆辞把那只小猫还给它的主人，又恋恋不舍地摸摸它的头，小猫“喵”了一声，跳到树丛里，陆辞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两个人并肩走着，贺景澄突然开口：“你很喜欢小动物吗？”
“嗯，最喜欢猫。”陆辞对贺景澄的突然搭话并不觉得奇怪，这样总比面面相觑的好。
贺景澄沉默一会儿，又道：“我家里养了一只小狗。”
陆辞偏过头看向贺景澄，笑道：“嗯？看不出来贺警官还会养小动物啊！”
贺景澄也偏头看她，她的嘴角挂了两个小小的酒窝，贺景澄有一瞬间的恍惚，丢下“捡的”两个字之后就快步往前走。
陆辞追上去：“哈哈哈，我还真想看看贺警官养的狗狗是什么样子的。”
贺景澄突然停下来，陆辞直直的撞了上去：“哎呀！”
贺景澄回过头：“你急什么，想看就去看吧。”
陆辞摸着被撞到的鼻子：“好！”
医院离他们住的小区不过四个公交站的距离，贺景澄开了车，陆辞坐在后面，虽然她刻意没去坐副驾驶，但车里的气氛还是异常尴尬，为了缓解气氛，陆辞绞尽脑汁找话题，她瞥见车上挂着一个小羊玩偶，于是问贺景澄：“贺警官，你有女朋友吗？”
专心开车的贺景澄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嗯？”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陆辞尴尬地看向窗外，叫你多嘴，没准这是人家的伤心往事呢，就安安静静坐着吧，别再说话了。
过了几分钟，车驶进了小区的停车场，贺景澄帮陆辞打开车门，陆辞跳下去，道过谢，正打算进楼，贺景澄冷不防说了一句：“我没有女朋友。”
“啊？哦，我就是随便问问，没其他意思。”陆辞摆摆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到贺景澄眼里闪过一丝遗憾。
这个小区里的楼都只有六层高，贺景澄住在五楼，陆辞住在三楼。虽然只有六层高，但每一栋楼都装有电梯。贺景澄平常是不用电梯的，那次遇到陆辞是他第一次乘电梯。楼里住了很多老人，电梯一般是为他们服务，当然，除了老人，还有一个特别懒的陆辞。为了照顾陆辞，此时他们就进了电梯，因为陆辞说要去贺景澄家看小狗，所以他直接按了五楼。电梯里有两个老人，看起来是夫妻。老爷爷吃饭时候把油沾到衣领上了，白白的衬衫多了个污点，老奶奶正在训他。陆辞突然笑了一声，那老奶奶回头看她：“小姑娘，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看我新给他买的衬衫，我就盼着他待会儿能在聚会时候给我长脸呢，吃个饭还把油弄上去，哼！”那老奶奶说完抱住手臂，别开头去。
老爷爷揪着衣领仔细看看：“哎呀，不就是一点油嘛，我回去换一件就是。”
老奶奶听了这话更生气：“这是换个衣服的问题吗，这是我给你新买的，你这是态度问题，白瞎了这张俊脸！”
“嗯？乐乐奶奶，你是说我帅么？”老爷爷摸摸自己的下巴，“我也这么觉得。”
陆辞在一旁也插不上嘴，就侧头问贺景澄：“你说，你老了不会也被老婆骂吧？”
“无聊。”贺景澄突然想到小时候和陆辞吵架的情形，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
看见陆辞跟贺景澄在说话，那老奶奶又对着陆辞道：“小姑娘，我跟你说哦，以后可千万不要找一个这种男人，除了脸能看，其他啥也不行，只会气你！”她又看了一眼贺景澄：“这是你男朋友吗？我看他就挺好的，一看就很会哄女朋友。”
陆辞失笑：“我知道了，不过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吗？可惜可惜。”老奶奶刚感叹完，迅速转头，换上笑容：“小伙子，你还没女朋友吧？我把我孙女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好不好？”
电梯门开了，贺景澄礼貌拒绝：“谢谢，有女朋友，不用了。”他跨出一步，又回头道：“还不走？”
陆辞笑着跟上去，隐约听见老奶奶说：“什么嘛，原来是小情侣闹矛盾。”
贺景澄家的布置是简约的黑和白，除了客厅的墙上挂了几张风景照，实在找不出其他装饰来。
“坐，哈哈可能在睡觉，它身体还比较弱。”贺景澄给陆辞倒了杯水，坐到陆辞对面。
陆辞正想问哈哈是谁，仔细想想觉得应该是小狗的名字，她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哈哈是你给它起的名字吗？”
“嗯，我希望它能过得开心些。”
身后传来几声小狗的叫声，哈哈迈着小短腿直直地冲到贺景澄脚边，贺景澄伸手去抱它，它突然看到了陆辞，躲开贺景澄的手一溜烟儿跑到沙发背后，探出小脑袋警惕地看着陆辞。
陆辞笑道：“还真的是怕人。”
贺景澄起身强行把哈哈抱到陆辞怀里：“你们玩儿，我去打个电话。”
哈哈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贺景澄的背影，陆辞知道，哈哈在说“救救我！”虽然哈哈很反感陆辞抱着它，但它并没有挣扎，只是垂着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看来以前流浪时没少受过虐待。陆辞伸手摸它的头，哈哈好像也感受到她没有恶意，也用头蹭蹭陆辞的手。陆辞把刚刚在楼下买的香肠拿出来喂给它，哈哈更是瞬间把陆辞当成了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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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她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一棵树下，她走过去问他：“小朋友，你在干嘛呀？”
那小男孩头也不抬：“等人。”
陆辞又问：“等谁？”
“阿辞。”
阿辞？盛骋也喜欢叫自己阿辞：“阿辞？我吗？”
那男孩轻轻地瞥她一眼：“你不是阿辞，阿辞是个小孩子。”
“那你叫什么名字？要是我遇见阿辞了，我帮你告诉她，你在等她。”
“真的吗？我叫贺景澄，祝贺的贺，风景的景，澄净的澄。”
一阵风吹来，那男孩的声音也随着风飘远了，陆辞没有听清：“贺什么？你大声些，我听不清。”
男孩突然变成了大人的样子，看不清楚脸，他朝着陆辞嘶吼：“你不记得了，你什么也不记得了！”背后的树突然凹陷下去，成了无尽的深渊，那男孩纵身跳下去，陆辞一惊，连忙伸手去拉他，可他却像是一张纸那样飘远了，陆辞感觉心一阵抽疼，两行眼泪顺着下颌流到脖颈上：“我这是怎么了？”
“那今天可以出院了吗？”
“是的，去办完手续就能出院了。”
“好的，谢谢。”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陆辞完全醒过来：“可以走了吗？”
贺景澄回过头：“吵醒你了？”
“没有，”陆辞摇摇头，坐起来：“你今天还要上班吧，你先去吧，待会儿我自己回去就行。”
“今天是周六，我放假。”贺景澄把手里提着的早饭摆在桌子上，坐到一边，“吃饭吗？”
“嗯，不用了，我回去吃。”陆辞刚说着，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她看见贺景澄眼里含了笑意，十分尴尬道：“吃……那就吃吧，哈哈……”
“哟，吃着呢？”贺景川推门进来，手里拿了一些水果：“喏，这是给病人带的。”
贺景澄并没有理贺景川，倒是陆辞站起来问：“你是？”
贺景川指指贺景澄：“哦，我啊，我叫贺景川，是他的哥哥。”
“哦，你好。”陆辞模模糊糊记得是眼前这个人和贺景澄一起把她送医院来的，想了一会儿又道：“贺先生，麻烦你了。”
贺景川意味深长地看着贺景澄笑了一下：“没事的，不麻烦。”
“你先吃吧，吃完整理一下，我送你回去。”贺景川嘴上没个把门的，贺景澄怕他再呆下去会把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他站起身，把贺景川往外推：“我有事跟你说，出去。”
“哎，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啊，我要看我弟……唔唔……”贺景澄直接上手捂住了贺景川喋喋不休的嘴，咬牙切齿道：“我记得那次在餐厅遇见你相亲，对面那位孙小姐好像在哭啊。”
贺景川把贺景澄的手拉下来：“我错了，再也不说了。”
“你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这几个字。”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不提就不提。”贺景川神秘兮兮地靠过来，“不过我说，昨天没仔细看，今天这一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让你魂牵梦绕这么多年了。”
贺景澄觉得他说得对，陆辞确实是那种一眼就让人喜欢的长相，仔细想想，又觉得魂牵梦绕这个词用的不太对，苍白地解释道：“我跟她不是……”
贺景川打断他：“好好好，不是不是，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嗯。”
贺景澄办完出院手续，看到陆辞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逗着一只小猫，那小猫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通体雪白，它懒洋洋地趴在陆辞腿上晒太阳，不时伸出粉色的舌头舔舔自己的爪子。陆辞摸着它的头，浅浅地笑着。贺景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词，岁月静好。
陆辞抬头看到贺景澄一动不动站在那，她朝他挥挥手，他便走了过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陆辞把那只小猫还给它的主人，又恋恋不舍地摸摸它的头，小猫“喵”了一声，跳到树丛里，陆辞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两个人并肩走着，贺景澄突然开口：“你很喜欢小动物吗？”
“嗯，最喜欢猫。”陆辞对贺景澄的突然搭话并不觉得奇怪，这样总比面面相觑的好。
贺景澄沉默一会儿，又道：“我家里养了一只小狗。”
陆辞偏过头看向贺景澄，笑道：“嗯？看不出来贺警官还会养小动物啊！”
贺景澄也偏头看她，她的嘴角挂了两个小小的酒窝，贺景澄有一瞬间的恍惚，丢下“捡的”两个字之后就快步往前走。
陆辞追上去：“哈哈哈，我还真想看看贺警官养的狗狗是什么样子的。”
贺景澄突然停下来，陆辞直直的撞了上去：“哎呀！”
贺景澄回过头：“你急什么，想看就去看吧。”
陆辞摸着被撞到的鼻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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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开车的贺景澄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嗯？”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陆辞尴尬地看向窗外，叫你多嘴，没准这是人家的伤心往事呢，就安安静静坐着吧，别再说话了。
过了几分钟，车驶进了小区的停车场，贺景澄帮陆辞打开车门，陆辞跳下去，道过谢，正打算进楼，贺景澄冷不防说了一句：“我没有女朋友。”
“啊？哦，我就是随便问问，没其他意思。”陆辞摆摆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到贺景澄眼里闪过一丝遗憾。
这个小区里的楼都只有六层高，贺景澄住在五楼，陆辞住在三楼。虽然只有六层高，但每一栋楼都装有电梯。贺景澄平常是不用电梯的，那次遇到陆辞是他第一次乘电梯。楼里住了很多老人，电梯一般是为他们服务，当然，除了老人，还有一个特别懒的陆辞。为了照顾陆辞，此时他们就进了电梯，因为陆辞说要去贺景澄家看小狗，所以他直接按了五楼。电梯里有两个老人，看起来是夫妻。老爷爷吃饭时候把油沾到衣领上了，白白的衬衫多了个污点，老奶奶正在训他。陆辞突然笑了一声，那老奶奶回头看她：“小姑娘，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看我新给他买的衬衫，我就盼着他待会儿能在聚会时候给我长脸呢，吃个饭还把油弄上去，哼！”那老奶奶说完抱住手臂，别开头去。
老爷爷揪着衣领仔细看看：“哎呀，不就是一点油嘛，我回去换一件就是。”
老奶奶听了这话更生气：“这是换个衣服的问题吗，这是我给你新买的，你这是态度问题，白瞎了这张俊脸！”
“嗯？乐乐奶奶，你是说我帅么？”老爷爷摸摸自己的下巴，“我也这么觉得。”
陆辞在一旁也插不上嘴，就侧头问贺景澄：“你说，你老了不会也被老婆骂吧？”
“无聊。”贺景澄突然想到小时候和陆辞吵架的情形，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
看见陆辞跟贺景澄在说话，那老奶奶又对着陆辞道：“小姑娘，我跟你说哦，以后可千万不要找一个这种男人，除了脸能看，其他啥也不行，只会气你！”她又看了一眼贺景澄：“这是你男朋友吗？我看他就挺好的，一看就很会哄女朋友。”
陆辞失笑：“我知道了，不过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吗？可惜可惜。”老奶奶刚感叹完，迅速转头，换上笑容：“小伙子，你还没女朋友吧？我把我孙女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好不好？”
电梯门开了，贺景澄礼貌拒绝：“谢谢，有女朋友，不用了。”他跨出一步，又回头道：“还不走？”
陆辞笑着跟上去，隐约听见老奶奶说：“什么嘛，原来是小情侣闹矛盾。”
贺景澄家的布置是简约的黑和白，除了客厅的墙上挂了几张风景照，实在找不出其他装饰来。
“坐，哈哈可能在睡觉，它身体还比较弱。”贺景澄给陆辞倒了杯水，坐到陆辞对面。
陆辞正想问哈哈是谁，仔细想想觉得应该是小狗的名字，她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哈哈是你给它起的名字吗？”
“嗯，我希望它能过得开心些。”
身后传来几声小狗的叫声，哈哈迈着小短腿直直地冲到贺景澄脚边，贺景澄伸手去抱它，它突然看到了陆辞，躲开贺景澄的手一溜烟儿跑到沙发背后，探出小脑袋警惕地看着陆辞。
陆辞笑道：“还真的是怕人。”
贺景澄起身强行把哈哈抱到陆辞怀里：“你们玩儿，我去打个电话。”
哈哈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贺景澄的背影，陆辞知道，哈哈在说“救救我！”虽然哈哈很反感陆辞抱着它，但它并没有挣扎，只是垂着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看来以前流浪时没少受过虐待。陆辞伸手摸它的头，哈哈好像也感受到她没有恶意，也用头蹭蹭陆辞的手。陆辞把刚刚在楼下买的香肠拿出来喂给它，哈哈更是瞬间把陆辞当成了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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