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冰盖之下
1400万平方公里的南极大陆上，覆盖着一层平均厚度为1880米的巨大冰盖。
江离就是从这层接近两千米的冰盖之下冲了出来，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华夏的强军事业。
冰盖之下的巨大基地中央，有一处极为隐秘的房间。房间正前方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江离所看到的一切。
“元首先生，我们非常希望你的计划真的能够奏效。七只母舰编队的损失可不是小数目。”一些蹩脚的德语从左边传了过来。
说话的人全身裹在奇怪的黑色西装里。他的身材比一般人要高大得多，有着类似东方人的五官，皮肤苍白而粗糙，无发无眉。
“会奏效的。”一个十分流利纯正的德语响起。
一名身着棕色制服的中年人正背着双手观察着大屏幕上的内容，他的一双蓝眼睛里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我需要证据。”黑衣怪人显得咄咄逼人。
“那你们有办法杀掉启明吗？”中年人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黑衣怪人。
见黑衣怪人不说话，中年人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们没有办法，那就只能用我们的办法，而且必须用我们的办法。”
“你们的办法就是这个脑子里只剩下吃的家伙？”黑衣怪人似乎很是不满。
“他不需要有对抗启明的实力，只需要让启明不再无敌就可以了。”中年人的语气很平淡。
“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他身上安装控制系统？”黑衣怪人继续发问。
“你觉得我们真的没有安装吗？”中年人的脸上现出一丝嘲笑。
“太阳的手段，某些地方甚至要比破晓文明更高级。而馆长掌握着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知识，我不可能在他们两人面前藏住一个控制系统。但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监视程序，我还可以瞒天过海。”中年人提到“太阳”和“馆长”时，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忌惮。
“那你怎么确保他们不会查出这个监视程序呢？”黑衣怪人不断反驳中年人的话语。
“很简单，太阳太自负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他相信他一次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绝对不会审查第二次，也不会让别人来干预他的工作。而这个程序的唯一触发条件是，我留下的控制系统被彻底清除。”
“不过就算这样，还是瞒不过太阳的眼睛。这只是给他一个台阶而已，至少要让太阳意识到，他有看不出这些的可能。不然你以为太阳和馆长都很想让启明活着吗？”中年人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甚至连启明自己，都不想让自己活下去了。”
黑衣怪人看着中年人，没有说话。
“知道启明最想要的是什么吗？”中年人看向了黑衣怪人。
黑衣怪人摇摇头，没有说话。
“一场体面的葬礼。”中年人微微抬头，闭上了眼睛。
“那个声称要杀尽你们的小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中年人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
“这是殿堂的私事，与破晓文明无关。”中年人的眼神出奇地冷酷。
“但她对我们的计划有威胁，对我们计划的核心有威胁。”黑衣男子的脸上完全看不出表情，话语中也不含一丝情感。
“破晓文明有必要清除一切潜在威胁。并且这已经涉及到了整个文明的未来，我们没有理由对此无动于衷。”黑衣怪人按住耳朵上的机械装置，开始传递一些讯息。
“她不是威胁。以殿堂的名义，启明最多还有三年的寿命。”中年人的右手缓缓举了起来。
黑衣怪人盯着中年人的右手，最终放下了传递讯息的手。
“我们损失了七支母舰编队。”黑衣怪人平淡地说出了这句话。他蹩脚的德语让中年人感觉很不舒服。
中年人皱了下眉，说道：“就算破晓文明这次损失七十支舰队，又与我殿堂何干？我只是告诉你们计划已经开始，又没有让你们发动进攻。况且按原计划，第一次进攻的时间是在一年之后。”
“是的，按原计划，启明现在已经死亡。”黑衣怪人毫不退让。
中年人冷冷地看着黑衣怪人，没有再说别的东西。
“破晓文明还有一支舰队停留在南太平洋吧。”中年人忽然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什么意思？”黑衣怪人的眼睛凝视着中年人。
“合适的时候，可以让他们试探一下启明的反应。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回得去了。”中年人的面容冷若冰霜。
“他们可以来到殿堂驻扎，启明一死，我们就将发动全面攻击，北极防线必破。这支部队完全可以保留下来。”黑衣怪人反驳了中年人的说法。
“保留了有什么用？这支舰队的规模还不足以成为一柄尖刀，最多只是给他们挠痒痒而已。殿堂不会为这支舰队提供补给。破晓文明的舰队由你们自己供应资源，殿堂的资源只由殿堂享有。”中年人的话语斩钉截铁，完全不留商量的余地。
“那么我们也没有商量下去的必要了。”黑衣怪人直接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中年人自己，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默默观察着江离所看到的一切。
中年人按下几个按钮，画面开始倒退，最后在一片漆黑处停了下来。
画面再次开始播放，黑暗中，林梦一步一步从阴影之中走出。
这个画面被播放了一次又一次，中年人的脸上一直面无表情。
………………
二十九天后。
特训营的第一轮训练基本完成。大部分新生已经适应了日常的训练强度。
经历了三天一次的五千米武装泅渡训练，五天一次的铁人三项训练，七天一次的25公里负重30公斤越野行军训练，十五天一次的三千米高空跳伞训练，新生们终于迎来了第一轮训练的最后一项：三十天一次的七日野外生存训练。
仲贺仍然瘫在床上，床栏上绑着一排整整齐齐的小风扇。
闻一铭看着手机，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聊天。
寝室的门被推开，江离拎着一袋子书走了进来。
“离哥玩枪回来了？”仲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到了江离手里的一袋子书。
“顺便找了点关于野外生存的书。”江离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掏出一本书开始研究。
“明天和我们一队的寝室已经联系好了。”闻一铭放下了手机。
“有女生吗？”仲贺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疲惫之感荡然无存。
“有。”听到闻一铭肯定的回答，仲贺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们还和女生一起？”江离正在研究野外生存可以吃的东西。
“男生和女生的数量是差不多的。这次行动两个寝室六人为一队，学校本来是想让男女生分开再进行随机匹配，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干脆就把男女生混在一起了。差不多一半的队伍是男女混合的。”闻一铭又拿起了手机。
这时，江离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启明：“我感觉男女分开不好玩，就和特训营提了一下意见，让他们把男女生混在一起了。记得感谢我。”
江离：“你好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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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就是从这层接近两千米的冰盖之下冲了出来，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华夏的强军事业。
冰盖之下的巨大基地中央，有一处极为隐秘的房间。房间正前方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江离所看到的一切。
“元首先生，我们非常希望你的计划真的能够奏效。七只母舰编队的损失可不是小数目。”一些蹩脚的德语从左边传了过来。
说话的人全身裹在奇怪的黑色西装里。他的身材比一般人要高大得多，有着类似东方人的五官，皮肤苍白而粗糙，无发无眉。
“会奏效的。”一个十分流利纯正的德语响起。
一名身着棕色制服的中年人正背着双手观察着大屏幕上的内容，他的一双蓝眼睛里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我需要证据。”黑衣怪人显得咄咄逼人。
“那你们有办法杀掉启明吗？”中年人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黑衣怪人。
见黑衣怪人不说话，中年人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们没有办法，那就只能用我们的办法，而且必须用我们的办法。”
“你们的办法就是这个脑子里只剩下吃的家伙？”黑衣怪人似乎很是不满。
“他不需要有对抗启明的实力，只需要让启明不再无敌就可以了。”中年人的语气很平淡。
“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他身上安装控制系统？”黑衣怪人继续发问。
“你觉得我们真的没有安装吗？”中年人的脸上现出一丝嘲笑。
“太阳的手段，某些地方甚至要比破晓文明更高级。而馆长掌握着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知识，我不可能在他们两人面前藏住一个控制系统。但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监视程序，我还可以瞒天过海。”中年人提到“太阳”和“馆长”时，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忌惮。
“那你怎么确保他们不会查出这个监视程序呢？”黑衣怪人不断反驳中年人的话语。
“很简单，太阳太自负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他相信他一次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绝对不会审查第二次，也不会让别人来干预他的工作。而这个程序的唯一触发条件是，我留下的控制系统被彻底清除。”
“不过就算这样，还是瞒不过太阳的眼睛。这只是给他一个台阶而已，至少要让太阳意识到，他有看不出这些的可能。不然你以为太阳和馆长都很想让启明活着吗？”中年人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甚至连启明自己，都不想让自己活下去了。”
黑衣怪人看着中年人，没有说话。
“知道启明最想要的是什么吗？”中年人看向了黑衣怪人。
黑衣怪人摇摇头，没有说话。
“一场体面的葬礼。”中年人微微抬头，闭上了眼睛。
“那个声称要杀尽你们的小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中年人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
“这是殿堂的私事，与破晓文明无关。”中年人的眼神出奇地冷酷。
“但她对我们的计划有威胁，对我们计划的核心有威胁。”黑衣男子的脸上完全看不出表情，话语中也不含一丝情感。
“破晓文明有必要清除一切潜在威胁。并且这已经涉及到了整个文明的未来，我们没有理由对此无动于衷。”黑衣怪人按住耳朵上的机械装置，开始传递一些讯息。
“她不是威胁。以殿堂的名义，启明最多还有三年的寿命。”中年人的右手缓缓举了起来。
黑衣怪人盯着中年人的右手，最终放下了传递讯息的手。
“我们损失了七支母舰编队。”黑衣怪人平淡地说出了这句话。他蹩脚的德语让中年人感觉很不舒服。
中年人皱了下眉，说道：“就算破晓文明这次损失七十支舰队，又与我殿堂何干？我只是告诉你们计划已经开始，又没有让你们发动进攻。况且按原计划，第一次进攻的时间是在一年之后。”
“是的，按原计划，启明现在已经死亡。”黑衣怪人毫不退让。
中年人冷冷地看着黑衣怪人，没有再说别的东西。
“破晓文明还有一支舰队停留在南太平洋吧。”中年人忽然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什么意思？”黑衣怪人的眼睛凝视着中年人。
“合适的时候，可以让他们试探一下启明的反应。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回得去了。”中年人的面容冷若冰霜。
“他们可以来到殿堂驻扎，启明一死，我们就将发动全面攻击，北极防线必破。这支部队完全可以保留下来。”黑衣怪人反驳了中年人的说法。
“保留了有什么用？这支舰队的规模还不足以成为一柄尖刀，最多只是给他们挠痒痒而已。殿堂不会为这支舰队提供补给。破晓文明的舰队由你们自己供应资源，殿堂的资源只由殿堂享有。”中年人的话语斩钉截铁，完全不留商量的余地。
“那么我们也没有商量下去的必要了。”黑衣怪人直接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中年人自己，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默默观察着江离所看到的一切。
中年人按下几个按钮，画面开始倒退，最后在一片漆黑处停了下来。
画面再次开始播放，黑暗中，林梦一步一步从阴影之中走出。
这个画面被播放了一次又一次，中年人的脸上一直面无表情。
………………
二十九天后。
特训营的第一轮训练基本完成。大部分新生已经适应了日常的训练强度。
经历了三天一次的五千米武装泅渡训练，五天一次的铁人三项训练，七天一次的25公里负重30公斤越野行军训练，十五天一次的三千米高空跳伞训练，新生们终于迎来了第一轮训练的最后一项：三十天一次的七日野外生存训练。
仲贺仍然瘫在床上，床栏上绑着一排整整齐齐的小风扇。
闻一铭看着手机，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聊天。
寝室的门被推开，江离拎着一袋子书走了进来。
“离哥玩枪回来了？”仲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到了江离手里的一袋子书。
“顺便找了点关于野外生存的书。”江离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掏出一本书开始研究。
“明天和我们一队的寝室已经联系好了。”闻一铭放下了手机。
“有女生吗？”仲贺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疲惫之感荡然无存。
“有。”听到闻一铭肯定的回答，仲贺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们还和女生一起？”江离正在研究野外生存可以吃的东西。
“男生和女生的数量是差不多的。这次行动两个寝室六人为一队，学校本来是想让男女生分开再进行随机匹配，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干脆就把男女生混在一起了。差不多一半的队伍是男女混合的。”闻一铭又拿起了手机。
这时，江离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启明：“我感觉男女分开不好玩，就和特训营提了一下意见，让他们把男女生混在一起了。记得感谢我。”
江离：“你好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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