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个问题
“你想怎么样？”江离发现自己完全搞不懂启明的意图。
“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堆事，怎么说呢，应该算是我们的一次实验吧。只不过这次实验出了点事故。”启明斟酌了一下，说出了一个让江离依旧摸不着头脑的答案。
“什么实验？”江离急切地想解开自己身上的谜团。
启明没有回答，而是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骰子。
“你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啊？”启明轻轻掂着手中的骰子，看上去玩得不亦乐乎。
江离看着启明手里的骰子，似乎是在思考启明提出的问题，暂时陷入了沉默。
“因为实验要求。”江离的视线离开了骰子，看向了启明的眼睛。
“嗯？说来听听。”启明继续专注地玩着骰子。
“你如果没有事情要告诉我，应该也不会是闲的没事干，才特意在夜里把我找出来吧？”江离的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
“说的没错。找你来确实是有事要告诉你，但告诉你什么我还没想好，所以你自己问吧。”启明把骰子放到了大拇指的指尖上。
“它的点数是几，你就能问几个问题。”启明的嘴角翘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同时把手中的骰子向上一弹。骰子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后落回了启明的手中。江离仔细一看，三个蓝色小点正对着他。
“三个问题。想问什么就问吧，答不答看我心情。”启明的手中闪过一道红色光芒，骰子消失不见。
“殿堂是什么？”江离首先问出了他一直没能查到的问题。
“一个让我很烦的异能组织。”提到殿堂，启明皱起眉头，嘴角用力撇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一杯混合着臭豆腐的榴莲汁。
这一问没有得到特别有用的信息，江离斟酌着要不要再问一次。
“参与这场实验的有哪些组织？”江离决定问一个新的问题。
“这个嘛……”启明思考了一下：“星学会算一个，博物馆也算一个。殿堂那帮疯子，也算是被迫参与的吧。”
“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启明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粘着的泥土。
“我的能力为什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江离思考了一下，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启明愣了一下，最后嘴角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看向江离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本来我还以为你要为这件事费掉两次机会呢。”
“这件事要分两方面说。一方面是你本身的力量为什么会消失，另一方面是你为什么会多出一个瞬间转移的能力。”启明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菱形晶体。
看到这黑色晶体的一刹那，江离立刻站了起来。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在心头蔓延，他还感觉到了这块黑色晶体对自己的强大吸引力，仿佛那本来就是自己身上的东西。
“第一方面的原因，就是这个。”启明晃了晃手中的黑色晶体，说道：“你之前的力量都在这里了。这是实验的一部分。”
江离死死地盯着启明手中的黑色晶体。他很像现在就把它抢过来，但直觉告诉他，这么做会死。
启明左眼中的红光越来越强，右眼中则蕴藏着一种诡异的兴奋。启明的右手背在身后，一抹血色正在其指尖酝酿。
江离的拳头握得死死的，指甲刺破掌心的疼痛感让江离清醒了一些。江离后退一步，原本站的笔直的身子轻轻靠在了树上，目光从黑色晶体上移了开来。
看到江离克制住了自己，启明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失望，但其背在身后的右手仍然没有放松，指尖血色更盛。
“这个东西，我们暂且管他叫异能结晶，是在你昏迷之后从你身上提取出来的。它包含了你绝大部分的能量。”
“异能结晶从你身上取出之后，你的异能等级从A级跌落到了D级。你的生命体征也开始出现不稳定现象。为了确保实验体的生存，我将一部分能量填补到了原来异能结晶的位置，而这部分能量催生了你的第二异能。”启明拿着黑色晶体的左手中浮现出点点蓝色光芒将黑色晶体也渲染成了蓝色。
“这就是你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启明收起异能核心，饶有兴致地看着江离的反应。
江离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一点蓝色光芒从指尖亮起，在夜里幽幽地闪着寒光。
“你们会保证实验体的安全吧？”江离再次看向启明。
启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还不走？我得回去了。”江离好奇地看着启明。
“我看看你准备怎么走。”启明盯着江离，眼神深沉，神色凝重。
“等等，”江离意识到了一件严重的事：“你不会就把我扔在这了吧？”
“我又不去特训营那个破地方，为啥还要把你带回去？”启明一脸无辜，右手中的血色光芒终于消散不见。
“永别了您呐。”江离看了看手机地图确认方向，就开始向特训营的方向狂奔而去。
看着江离狂奔而去的背影，启明摇了摇头，身形再次消失不见。
所谓的血光之灾，难道就是这个？江离看了看掌心被指甲刺出的血痕。
所谓的贵人相助，又是怎么回事？多亏了自己没剪指甲吗？
江离摇了摇头，驱散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管怎样，没死就好。自己安然无恙地摸清楚了很多事情，回去玩查一查关于星学会，博物馆，还有殿堂和异能核心的事。
启明古怪的性情让不善与人交际的江离很是头疼。他总觉得有很多自己没看出来的事情。
比如，为什么那枚骰子的六个面都是三个点？
这一点江离在江离看清那枚骰子的时候思考了很久，他只能认为这是启明对他的某种考验。
但启明考验的是什么，自己完全想不明白。
一小时之后，江离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栋栋房屋。他已经从江城的郊外回到了郊区。
眼前的一栋栋房子并不像特训营外面那样灯火辉煌，而是仅有几点孤灯闪着微弱的光芒，宛如黑海渔火。
一路从郊外的树林跑回城市，江离格外想念快速又舒适的军用吉普，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弄到一辆车。
可怜的江离还不知道有一种操作叫作“滴滴打车”。
在跑回城市的过程中，江离用瞬间转移穿越了几处难以逾越的障碍，对自己的新异能已经基本熟悉了，使用的消耗也没有第一次使用那么巨大，只是在使用之后会有短暂的疲惫感。
“离特训营还有十二公里。启明到底知不知道把我带出去多远？”江离和启明谈话的位置离特训营有二十多公里，这只是启明一次带人瞬移的距离。
而启明这次瞬移的消耗有多少呢？至少江离完全没有察觉到启明产生了疲惫感。
真是可怕的家伙。
前方似乎是施工区域，一堆堆砖头在江离前方码放着，遮挡住了江离的视线。
江离看了看四周，选择穿越这片工地。
江离在砖头堆中穿行着。附近唯一的光源是工地中央的一盏大灯，但由于砖头的遮挡，江离所处的位置几乎是完全黑暗的。
突然，江离感觉到有些奇怪，因为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完全不像一个本应该干得热火朝天的工地。
至少书里是这么写的。“工地的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
四周异常的安静使得江离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在工地行进的速度慢了许多。
黑暗遮住了江离的视线，突然出现的风声卷起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呜咽，似乎有无数奇怪的影子隐藏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江离走出砖头堆的范围，眼前出现了工地的大门，刺眼的灯光照在江离的脸上，却并不能带给他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反而让光明之外的黑暗更加狰狞可怖。
江离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四周，大门旁边的一摊红色进入了江离的视线。
江离快步上前，一摊已经干涸的血迹留在那里，让人触目惊心。
江离冷冷地看着那摊血液，一道痕迹从血液中歪歪扭扭地延伸了出去，一直进入了工地围墙旁边的阴影中。
江离顺着这道痕迹搜寻过去，一只狼狗的尸体陈于血液尽头。江离蹲下身子查看，狼狗的脖子上有一道刀痕，几乎将狼狗的脑袋整个砍了下来，只有一点皮肉还勉强连接着狼狗的头部与身体。
“很锋利的刀。”江离默默从旁边的围栏上拆下一根钢管，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再次确认方向，江离向着工地另一端更加黑暗的城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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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堆事，怎么说呢，应该算是我们的一次实验吧。只不过这次实验出了点事故。”启明斟酌了一下，说出了一个让江离依旧摸不着头脑的答案。
“什么实验？”江离急切地想解开自己身上的谜团。
启明没有回答，而是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骰子。
“你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啊？”启明轻轻掂着手中的骰子，看上去玩得不亦乐乎。
江离看着启明手里的骰子，似乎是在思考启明提出的问题，暂时陷入了沉默。
“因为实验要求。”江离的视线离开了骰子，看向了启明的眼睛。
“嗯？说来听听。”启明继续专注地玩着骰子。
“你如果没有事情要告诉我，应该也不会是闲的没事干，才特意在夜里把我找出来吧？”江离的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
“说的没错。找你来确实是有事要告诉你，但告诉你什么我还没想好，所以你自己问吧。”启明把骰子放到了大拇指的指尖上。
“它的点数是几，你就能问几个问题。”启明的嘴角翘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同时把手中的骰子向上一弹。骰子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后落回了启明的手中。江离仔细一看，三个蓝色小点正对着他。
“三个问题。想问什么就问吧，答不答看我心情。”启明的手中闪过一道红色光芒，骰子消失不见。
“殿堂是什么？”江离首先问出了他一直没能查到的问题。
“一个让我很烦的异能组织。”提到殿堂，启明皱起眉头，嘴角用力撇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一杯混合着臭豆腐的榴莲汁。
这一问没有得到特别有用的信息，江离斟酌着要不要再问一次。
“参与这场实验的有哪些组织？”江离决定问一个新的问题。
“这个嘛……”启明思考了一下：“星学会算一个，博物馆也算一个。殿堂那帮疯子，也算是被迫参与的吧。”
“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启明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粘着的泥土。
“我的能力为什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江离思考了一下，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启明愣了一下，最后嘴角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看向江离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本来我还以为你要为这件事费掉两次机会呢。”
“这件事要分两方面说。一方面是你本身的力量为什么会消失，另一方面是你为什么会多出一个瞬间转移的能力。”启明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菱形晶体。
看到这黑色晶体的一刹那，江离立刻站了起来。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在心头蔓延，他还感觉到了这块黑色晶体对自己的强大吸引力，仿佛那本来就是自己身上的东西。
“第一方面的原因，就是这个。”启明晃了晃手中的黑色晶体，说道：“你之前的力量都在这里了。这是实验的一部分。”
江离死死地盯着启明手中的黑色晶体。他很像现在就把它抢过来，但直觉告诉他，这么做会死。
启明左眼中的红光越来越强，右眼中则蕴藏着一种诡异的兴奋。启明的右手背在身后，一抹血色正在其指尖酝酿。
江离的拳头握得死死的，指甲刺破掌心的疼痛感让江离清醒了一些。江离后退一步，原本站的笔直的身子轻轻靠在了树上，目光从黑色晶体上移了开来。
看到江离克制住了自己，启明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失望，但其背在身后的右手仍然没有放松，指尖血色更盛。
“这个东西，我们暂且管他叫异能结晶，是在你昏迷之后从你身上提取出来的。它包含了你绝大部分的能量。”
“异能结晶从你身上取出之后，你的异能等级从A级跌落到了D级。你的生命体征也开始出现不稳定现象。为了确保实验体的生存，我将一部分能量填补到了原来异能结晶的位置，而这部分能量催生了你的第二异能。”启明拿着黑色晶体的左手中浮现出点点蓝色光芒将黑色晶体也渲染成了蓝色。
“这就是你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启明收起异能核心，饶有兴致地看着江离的反应。
江离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一点蓝色光芒从指尖亮起，在夜里幽幽地闪着寒光。
“你们会保证实验体的安全吧？”江离再次看向启明。
启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还不走？我得回去了。”江离好奇地看着启明。
“我看看你准备怎么走。”启明盯着江离，眼神深沉，神色凝重。
“等等，”江离意识到了一件严重的事：“你不会就把我扔在这了吧？”
“我又不去特训营那个破地方，为啥还要把你带回去？”启明一脸无辜，右手中的血色光芒终于消散不见。
“永别了您呐。”江离看了看手机地图确认方向，就开始向特训营的方向狂奔而去。
看着江离狂奔而去的背影，启明摇了摇头，身形再次消失不见。
所谓的血光之灾，难道就是这个？江离看了看掌心被指甲刺出的血痕。
所谓的贵人相助，又是怎么回事？多亏了自己没剪指甲吗？
江离摇了摇头，驱散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管怎样，没死就好。自己安然无恙地摸清楚了很多事情，回去玩查一查关于星学会，博物馆，还有殿堂和异能核心的事。
启明古怪的性情让不善与人交际的江离很是头疼。他总觉得有很多自己没看出来的事情。
比如，为什么那枚骰子的六个面都是三个点？
这一点江离在江离看清那枚骰子的时候思考了很久，他只能认为这是启明对他的某种考验。
但启明考验的是什么，自己完全想不明白。
一小时之后，江离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栋栋房屋。他已经从江城的郊外回到了郊区。
眼前的一栋栋房子并不像特训营外面那样灯火辉煌，而是仅有几点孤灯闪着微弱的光芒，宛如黑海渔火。
一路从郊外的树林跑回城市，江离格外想念快速又舒适的军用吉普，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弄到一辆车。
可怜的江离还不知道有一种操作叫作“滴滴打车”。
在跑回城市的过程中，江离用瞬间转移穿越了几处难以逾越的障碍，对自己的新异能已经基本熟悉了，使用的消耗也没有第一次使用那么巨大，只是在使用之后会有短暂的疲惫感。
“离特训营还有十二公里。启明到底知不知道把我带出去多远？”江离和启明谈话的位置离特训营有二十多公里，这只是启明一次带人瞬移的距离。
而启明这次瞬移的消耗有多少呢？至少江离完全没有察觉到启明产生了疲惫感。
真是可怕的家伙。
前方似乎是施工区域，一堆堆砖头在江离前方码放着，遮挡住了江离的视线。
江离看了看四周，选择穿越这片工地。
江离在砖头堆中穿行着。附近唯一的光源是工地中央的一盏大灯，但由于砖头的遮挡，江离所处的位置几乎是完全黑暗的。
突然，江离感觉到有些奇怪，因为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完全不像一个本应该干得热火朝天的工地。
至少书里是这么写的。“工地的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
四周异常的安静使得江离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在工地行进的速度慢了许多。
黑暗遮住了江离的视线，突然出现的风声卷起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呜咽，似乎有无数奇怪的影子隐藏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江离走出砖头堆的范围，眼前出现了工地的大门，刺眼的灯光照在江离的脸上，却并不能带给他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反而让光明之外的黑暗更加狰狞可怖。
江离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四周，大门旁边的一摊红色进入了江离的视线。
江离快步上前，一摊已经干涸的血迹留在那里，让人触目惊心。
江离冷冷地看着那摊血液，一道痕迹从血液中歪歪扭扭地延伸了出去，一直进入了工地围墙旁边的阴影中。
江离顺着这道痕迹搜寻过去，一只狼狗的尸体陈于血液尽头。江离蹲下身子查看，狼狗的脖子上有一道刀痕，几乎将狼狗的脑袋整个砍了下来，只有一点皮肉还勉强连接着狼狗的头部与身体。
“很锋利的刀。”江离默默从旁边的围栏上拆下一根钢管，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再次确认方向，江离向着工地另一端更加黑暗的城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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