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无踪的秘密(五)
西尔维亚当新生的时候,第一节变形术课上看到任课老师一直没有来,反而有只虎斑猫在讲台上坐着。不知道她是等得无聊,还是别的原因,然后她就和同桌自制了一个逗猫棒。
鉴于这个来自麻瓜世界的女孩不知道有阿尼玛格斯存在,也不知道格兰芬多的院长米勒娃麦格是一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反正她没有被扣分,只是她接下来的一年都成了人们谈论的对象。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古怪姐妹和神秘人比起来要“安全”太多了,更何况小孩子在一起总会有一个共同的话题,在其他人都在做的时候,你不跟着做会显得很异类。就好比大家都会游泳,一个人不会游,禁酒令期间的女孩不会和不会喝酒的男生一起出去玩,嬉皮士运动别人都在穿喇叭裤,一个人穿着衬衫打领带。如果他是老师还无所谓,一个五年级学生还这幅打扮会被同龄人笑的。
校外的风总会吹进学校里面来,就像谣言中切尔诺贝利事件产生的辐射云,以及因这个事件造成巫粹党在欧洲再次死灰复燃,所以校长先生没有时间去管这档子事。
波莫纳听到那重金属摇滚只觉得头疼、心慌、气短,但她学院里既然有一个易容阿尼玛格斯,成天顶着粉色的头发在她面前晃,那她也就能对古怪姐妹的衬衫视而不见了。
学生们来学校就是学习控制自己力量的,唐克斯应该能妥善使用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让头发随着自己的心情变化,这是对她天赋的浪费。反正米勒娃觉得她可以开始训练了,这样能减少唐克斯在学校里闲逛的时间和机会。
波莫纳很轻易就同意了,她们在谈话间就来到了校长办公室,从这里望出去,除了山顶之外雪都已经融化了,露出了光秃秃的树枝。
也许在某天夜晚,一夜之间树上会长出很多新芽,不过在那天到来之前只能等待。
穿着翠绿色长袍的米勒娃敲响了邓布利多的门。
“请进。”里面苍老的声音说。
接着米勒娃推开了门,校长室还是老样子,历任校长们正在自己的画框里打瞌睡,只除了菲兹杰拉德。
‘看那儿。’菲茨杰拉德无声得对波莫纳说,手指着邓布利多的桌子。
阅读架上放着几张泛黄的纸,看起来像是某人的手稿。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依旧穿着长袍的邓布利多问。
“有个学生被袭击了。”米勒娃担忧得说“关于袭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谁?”邓布利多严肃得问。
“本库伯,这是从他身上找到的。”米勒娃说着,将那张小纸条抵到邓布利多手里。
然而在邓布利多刚碰触的瞬间,它燃烧起来,很快就变成了灰烬。
难怪世人会称呼邓布利多“白巫师”。
波莫纳看着那张化为灰烬的“黑魔法条子”心想着,又看向了邓布利多。
“看来对方不想让我知道太多。”邓布利多平静得说“纸条上写了什么?”
波莫纳的眼角余光看到了菲茨杰拉德,她已经闭上眼睛,和其他校长一样“沉睡”了。
“纸条约库伯到四楼的走廊。”米勒娃说“幸好他被人及时发现了。”
“而库伯先生恰巧这时失忆了?”邓布利多问。
“据目击者说,下课后库伯就没离开过休息室,除非有人在课堂上把纸条传给他。”米勒娃说。
“我们还不能确定就是今天拿到的纸条。”邓布利多沉吟着“还有别的人受伤吗?”
“有两个赫夫帕夫的学生。”米勒娃看着波莫纳说“其中有个是易容阿尼玛格斯。”
邓布利多的视线转移到了米勒娃身上。
“刚才我们在来的路上讨论。”米勒娃说。
“你的看法呢?”邓布利多看着波莫纳。
“唐克斯的天赋不该被浪费。”波莫纳顺从得说,眼神不自主地看向了邓布利多的桌子。
“有好奇心是好事,但规矩还是要遵守,我记得唐克斯小姐今年才二年级。”邓布利多笑着说“如果她没有受伤的话,明天开始去米勒娃那里禁闭吧。”
“好的,校长。”米勒娃恭敬地说“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波莫纳其实很想看桌上的信纸,但是米勒娃却扯着她的袖子,将她拽离了校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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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下室回到了城堡后,乔治安娜看着忙里忙外的法国魔法部工作人员,他们将城堡里的物品集中在大厅里,查看还有没有类似消失柜的魔法物品。
乔治安娜找了个木箱坐下,长舒一口气。
在梦境中,格林德沃曾提醒波莫纳,那把可以随意去任何地方的钥匙和消失柜的关系,她一直都没有去想。
青铜青蛙和木头的消失柜似乎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它们都是配对的,但青蛙是青铜的,柜子是木头的,尽管消失柜上还有不少看似起装饰作用的金属。
火弩箭正是因为用了妖精魔银性能才得到了极大提升,还有伊西多拉的装置,也用了魔银和魔铁。
她是那么专注于创造自己的理想世界,忽略了一个大问题,妖精们可不会无偿提供帮助。
乔治安娜抬起头,看着这个废弃多年的城堡。其实霍格沃茨也有点破破烂烂的,连装饰的盔甲都生锈了,就算因为三强争霸赛而翻修过,也因为霍格沃茨之战沦为了废墟。
被做成魂器的赫夫帕夫金杯,用木头做的火焰杯……
“喝口酒吧,暖和暖和。”理查德将一个银酒壶递到了乔治安娜的面前。
“谢谢。”她接过了酒壶喝了一口,然后将它还给了理查德“你不该在这儿。”
“为什么?”理查德反问。
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巫师。
她心说,却没有说出口。
“你还是觉得你是我的监护人?”乔治安娜问。
“直到你觉得我不够好。”理查德笑着说。
她看着这个脸色红润的爱尔兰人,笑着摇了摇头。
“有什么好笑的?”理查德问。
因为这是一个梦啊,她想着,就像庄周梦蝶,庄周想和蝴蝶一样翩翩飞舞,而蝴蝶想成为庄周,通常人只认可“庄周梦蝶”的现实世界逻辑,而不认可“蝶梦庄周”,当庄子醒来时当然恢复了原样。
蝴蝶的寿命通常不到一年,就像不可语冰的夏虫那样,夏天破茧而出,在冬天到来前死亡。人们想象死后会不会有轮回,那只前一年冬天到来前死去的蝴蝶,灵魂会不会在第二年的夏天伴随着新的身体重新破茧而出呢?
人们将美丽的蝴蝶做成标本,看似永久保存了它的美丽,可是它并不是活着,除非它变成人,才能用同一具躯体感觉到四季的更替。
庄子醒来,最多明了自己不能自由飞舞,蝴蝶“醒来”,却意味着明了“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它的小脑袋能明白吗?
“你觉得什么是幸福?”她问“有人告诉我,力量是幸福,还有人告诉我,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天赋是幸福,我认为食物是幸福,那么你呢?”
理查德看着有点震惊。
“我听说,你的女儿曾被强迫一边喝圣水一边写关于幸福的对话。”乔治安娜问。
“谁告诉你的?”理查德惊讶地问。
“当你有天处于我的位置,就会发现有许多人愿意说悄悄话给我听。”她冷笑着“不论我想不想听。”
又过了一阵后,她又说道“在我来这里之前,我曾经觉得善于倾听是一种美德,但我现在我不那么认为了,别人的话你可以选择不听。”
“你觉得那是对的?”理查德担忧得问。
“好好想想我的问题吧,对你来说什么是幸福。”她说完站了起来,继续找没人的地方,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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