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七章 不含糊
“可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虽然小兰能力不错，性子和能力也比一般姑娘家强，可她终究是个女儿家，又背负着那样的名声，家里也没有个亲兄弟姐妹可帮衬着，这要是被别人知道我们拿这些蚕茧换了钱，我就怕日后会给她带来麻烦……
所以小姑娘，我把这些蚕茧送给你，也是有我的私心。
我看你这装束和谈吐、举止等各个方面都不像是我们这些小家小户的人，应该能护住这些蚕茧，至于你拿去卖的钱，也算是老婆子我的一点心意了……
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那日后，你若是知道小兰那丫头遇到了什么麻烦，就拜托你能帮的伸手帮她一把吧……
她性子倔，要是遇到了事怕是不会跟别人说，老婆子我就在这里厚着脸皮，希望你到时候看在这些蚕茧的份上，能够出手帮帮她。”
说到这里，高奶奶就踉跄着身子想要跪下，让南宫琛及时伸手制止了。
“奶奶你这可就折煞我了！”
南宫琛看着她那有些哀哀戚戚的眼睛，如果不是因为她最后说的这番话，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收下这些血蚕茧，至于高兰芯……
除了雇佣关系，上下级之情，她的那些私事，若是她没有主动开口，自己是绝对不会干涉的。
不过现在……
难怪别人总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了。
虽然高奶奶一辈子都只是在高家村这一亩三分地里生活，但该懂得人生大道理，她是一点都不含糊啊！
也难怪她能教出像高兰芯那般有七窍玲珑心的孙女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这些蚕茧了……”
唉，她好像又往自己肩上扛了什么看不到的重担啊！
听到南宫琛的话，高奶奶便有些喜极而泣，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虽然脸笑得跟包子上的褶子一样，但却让南宫琛感受得到她那真切的欢喜，心底里原本的沉重也消散了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高奶奶用帕子洗了洗脸，脸上让人看不出自己哭过的痕迹，这才让外面的高兰芯等人进来，而在他们后面，还有已经商量出结果，被高德福和高立耀吩咐过来通知他们的高家村村民。
见状，南宫琛便将那盒子收进她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和高兰芯等人重新走回祠堂。
这一次，高德福等人脸上都带了几分恭谦的态度，见状，南宫琛便知道他们是想通了，又因为她从高奶奶手上得到了血蚕，心里头有事，便将一些大概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剩下的细节则都交给房子超和高兰芯处理。
她带着冯婉姗走进祠堂的库房里，一边教冯婉姗如何分辨桑蚕茧和柞蚕茧，一边在心底里盘算着要怎么跟高兰芯说血蚕的事……
虽然她收下了那血蚕茧，但这些血蚕茧意味着什么，身为高奶奶唯一的孙女，高兰芯还是有必要知情的，另外，在高兰芯需要自己帮忙之前，总得给点别的补偿。
否则，她也不好让这些血蚕茧出现在别人的面前，拿它赚钱啊！
“大嫂，那既然桑蚕茧和柞蚕茧都能缫丝，制成绸缎，那为什么还要区分开啊？”
听着南宫琛的介绍，冯婉姗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提出来。
“你以为所有的桑蚕茧都能缫丝啊？只有上茧才能缫丝，制成绸缎，其它的则只能做成绢纺……
你在汐烟堂里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很清楚绸缎和绢纺的价格不一样吧？更别谈柞蚕茧的质量比桑蚕茧更差一层了，要是不分开，我们除了成本会增加之外，在缫丝方面也会麻烦很多。
对了……
除了桑蚕，柞蚕这两种，还有蓖麻蚕，它结成的蚕茧就不能缫丝，只能作绢纺原料，纺制蓖麻绢丝。
这些，等回去之后我会整理出一个小册子，到时候都教给你，你可得用心学啊……”
南宫琛说完便伸手轻点了一下冯婉姗的额头，而她的话却让冯婉姗忍不住皱起眉，“大嫂，可是我在这方面好像没什么天赋……
我在这里面待了这么久，还只能勉强的分出桑蚕茧和柞蚕茧，要是再来一个蓖麻蚕，我怕我没办法区分开，到时候会让我们汐烟堂亏损很多钱……”
自从成了被南宫琛正儿八经聘请的汐烟堂管事之一，冯婉姗在这些事上便比之前更严谨得多，也更敢将自己的思虑当着南宫琛的面说出来，毕竟她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啊！
听到她的话，南宫琛便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确，冯婉姗如今要帮她处理染坊的事已经有些吃力，若不是她在分辨染料以及配色方面颇有天赋，让她少吃了一些苦头，怕是她早就打退堂鼓了！
可想而知天赋二字对每个人的成长来说有多重要了！
“行吧……那到时候我就教你，每一种蚕丝织成的布应该要怎么上色，这总行了吧？”
闻言，冯婉姗便开心的点了点头，这便是在她的兴趣和天赋范围内了，看着那些白色的布匹因为她的双手被染上各种各样的颜色，那种满足感是她之前从未感受过的！
看着她的眼睛都笑得如同月牙般弯起来，南宫琛便有些宠溺的伸手轻点了一下她的眉心，随后她们便走出去，正好看到高兰芯正站在门旁，低着头候着的模样。
“东家，房掌柜已经和村长、里正跟村子里愿意签协议的村民们都说好条约的事，签好协议了……
我刚刚过来，看到你们在里面说话便没有进去。”
她的言下之意便是她听到她们刚刚的对话了，而她并没有出声打断便证明她对她们的对话很感兴趣，这让南宫琛不禁就眼前一亮，“那你对我们刚刚的对话，可有什么想法？”
听到她的话以及她那满是期待兴奋的眼神，高兰芯心底里就浮现了几分猜测，但又想到南宫琛之前已经应允了要教自己刺绣一事，不禁有些忐忑的和她对视着。
“你要是能两者兼顾的话，那对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见状，南宫琛便直接开口印证了她的猜想，这让高兰芯当即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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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兰能力不错，性子和能力也比一般姑娘家强，可她终究是个女儿家，又背负着那样的名声，家里也没有个亲兄弟姐妹可帮衬着，这要是被别人知道我们拿这些蚕茧换了钱，我就怕日后会给她带来麻烦……
所以小姑娘，我把这些蚕茧送给你，也是有我的私心。
我看你这装束和谈吐、举止等各个方面都不像是我们这些小家小户的人，应该能护住这些蚕茧，至于你拿去卖的钱，也算是老婆子我的一点心意了……
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那日后，你若是知道小兰那丫头遇到了什么麻烦，就拜托你能帮的伸手帮她一把吧……
她性子倔，要是遇到了事怕是不会跟别人说，老婆子我就在这里厚着脸皮，希望你到时候看在这些蚕茧的份上，能够出手帮帮她。”
说到这里，高奶奶就踉跄着身子想要跪下，让南宫琛及时伸手制止了。
“奶奶你这可就折煞我了！”
南宫琛看着她那有些哀哀戚戚的眼睛，如果不是因为她最后说的这番话，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收下这些血蚕茧，至于高兰芯……
除了雇佣关系，上下级之情，她的那些私事，若是她没有主动开口，自己是绝对不会干涉的。
不过现在……
难怪别人总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了。
虽然高奶奶一辈子都只是在高家村这一亩三分地里生活，但该懂得人生大道理，她是一点都不含糊啊！
也难怪她能教出像高兰芯那般有七窍玲珑心的孙女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这些蚕茧了……”
唉，她好像又往自己肩上扛了什么看不到的重担啊！
听到南宫琛的话，高奶奶便有些喜极而泣，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虽然脸笑得跟包子上的褶子一样，但却让南宫琛感受得到她那真切的欢喜，心底里原本的沉重也消散了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高奶奶用帕子洗了洗脸，脸上让人看不出自己哭过的痕迹，这才让外面的高兰芯等人进来，而在他们后面，还有已经商量出结果，被高德福和高立耀吩咐过来通知他们的高家村村民。
见状，南宫琛便将那盒子收进她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和高兰芯等人重新走回祠堂。
这一次，高德福等人脸上都带了几分恭谦的态度，见状，南宫琛便知道他们是想通了，又因为她从高奶奶手上得到了血蚕，心里头有事，便将一些大概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剩下的细节则都交给房子超和高兰芯处理。
她带着冯婉姗走进祠堂的库房里，一边教冯婉姗如何分辨桑蚕茧和柞蚕茧，一边在心底里盘算着要怎么跟高兰芯说血蚕的事……
虽然她收下了那血蚕茧，但这些血蚕茧意味着什么，身为高奶奶唯一的孙女，高兰芯还是有必要知情的，另外，在高兰芯需要自己帮忙之前，总得给点别的补偿。
否则，她也不好让这些血蚕茧出现在别人的面前，拿它赚钱啊！
“大嫂，那既然桑蚕茧和柞蚕茧都能缫丝，制成绸缎，那为什么还要区分开啊？”
听着南宫琛的介绍，冯婉姗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提出来。
“你以为所有的桑蚕茧都能缫丝啊？只有上茧才能缫丝，制成绸缎，其它的则只能做成绢纺……
你在汐烟堂里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很清楚绸缎和绢纺的价格不一样吧？更别谈柞蚕茧的质量比桑蚕茧更差一层了，要是不分开，我们除了成本会增加之外，在缫丝方面也会麻烦很多。
对了……
除了桑蚕，柞蚕这两种，还有蓖麻蚕，它结成的蚕茧就不能缫丝，只能作绢纺原料，纺制蓖麻绢丝。
这些，等回去之后我会整理出一个小册子，到时候都教给你，你可得用心学啊……”
南宫琛说完便伸手轻点了一下冯婉姗的额头，而她的话却让冯婉姗忍不住皱起眉，“大嫂，可是我在这方面好像没什么天赋……
我在这里面待了这么久，还只能勉强的分出桑蚕茧和柞蚕茧，要是再来一个蓖麻蚕，我怕我没办法区分开，到时候会让我们汐烟堂亏损很多钱……”
自从成了被南宫琛正儿八经聘请的汐烟堂管事之一，冯婉姗在这些事上便比之前更严谨得多，也更敢将自己的思虑当着南宫琛的面说出来，毕竟她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啊！
听到她的话，南宫琛便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确，冯婉姗如今要帮她处理染坊的事已经有些吃力，若不是她在分辨染料以及配色方面颇有天赋，让她少吃了一些苦头，怕是她早就打退堂鼓了！
可想而知天赋二字对每个人的成长来说有多重要了！
“行吧……那到时候我就教你，每一种蚕丝织成的布应该要怎么上色，这总行了吧？”
闻言，冯婉姗便开心的点了点头，这便是在她的兴趣和天赋范围内了，看着那些白色的布匹因为她的双手被染上各种各样的颜色，那种满足感是她之前从未感受过的！
看着她的眼睛都笑得如同月牙般弯起来，南宫琛便有些宠溺的伸手轻点了一下她的眉心，随后她们便走出去，正好看到高兰芯正站在门旁，低着头候着的模样。
“东家，房掌柜已经和村长、里正跟村子里愿意签协议的村民们都说好条约的事，签好协议了……
我刚刚过来，看到你们在里面说话便没有进去。”
她的言下之意便是她听到她们刚刚的对话了，而她并没有出声打断便证明她对她们的对话很感兴趣，这让南宫琛不禁就眼前一亮，“那你对我们刚刚的对话，可有什么想法？”
听到她的话以及她那满是期待兴奋的眼神，高兰芯心底里就浮现了几分猜测，但又想到南宫琛之前已经应允了要教自己刺绣一事，不禁有些忐忑的和她对视着。
“你要是能两者兼顾的话，那对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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