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疯狂
李景义看着凌霄，一脸不可思议“你疯了？你知道这样会得罪多少人吗？”
“你觉得不这样做就不会得罪人了？”凌霄神色平静的和李景义对视。
“至少，我们会更安全，皇帝不会猜忌。”看着前方坐立不安的李景义：“你我在这个位置上，最应该明伴君如伴虎。”
李景义就这么盯着凌霄，而凌霄捧起早已凉透的茶水，微抿。
“茶叶炒的不怎么样，话放在这了，一个月以内，准备好银子来找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拍拍衣服上的皱褶：“把柄是我们主动送给皇帝的，而不是被送给。你应该清楚这里面的意思。机会，给你了，能不能抓住？看你自己！”
“哦，对了，明天我会来教厨师几道菜，你准备好材料。”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李景义，微微张口，却没有说什么。
皇宫正殿……
一神态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龙椅上，左下侧坐着与他眉眼相似的少年，正听着百官的奏折。
见百官无一人启奏，景帝冲着旁边伏案疾书的记录官使了个眼色。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只见百官皆低着头，无人启奏，景帝大手一挥：“退朝。”
景帝带着太子起身离开。
“臣等恭送陛下，太子殿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峰刚刚起身就看见有人找过来：“原来是定国公，久违了。”看着与他差不多岁数，却仿佛老了十多岁的定国公，感慨万千。
“老夫运气昨日听管家说，平安候侯爷正在变卖家产，不知是何原因？可否告知一二？”项英朝着宫内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凌峰立马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无碍，犬子想要做个生意，家里现银不够，就变买了家产。”看着项英不相信，就把今天要去求见皇上的事告诉他：“你若不信，可以与我一同求见皇上，到时候再看看要不要入股。”
项英觉得，能有什么生意需要那么大笔银子，去了也不过是听听凌峰与皇帝谈论什么：“好，老夫就陪你一起同去。”
未央宫内，苏武神不在焉的翻看着已经批复的奏书，眉头紧蹙。
“想什么呢？发呆到现在。”苏景拿过一卷书，在儿子眼前晃晃。
“父皇恕罪，儿臣在想，那凌霄究竟是什么意思。”苏武拱手行礼：“这样……那样……”
苏景了解情况以后，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此时，宫外的侍臣弯着腰走进来：“皇上，定国公平安候求见。”
“哈哈哈哈！”苏武不解的看着大笑的皇帝：“你要的答案来了。”皇帝挥手：“让他们进来吧。”
“喏！”
不一会儿项英与凌峰联袂而来：“参见陛下……”
苏景起身双手虚托：“爱卿免礼。”
“谢皇上隆恩。”两人礼毕起身，凌峰上前一步开口：“皇上，臣意图开办一家钱庄。”
“钱庄？你开办钱庄与朕何干？”苏武咧嘴一笑，不明白凌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凌峰只是看看四周的侍从，皇帝就明白了，意图太过明显。
“都下去吧。”
“喏。”
看到侍从下去，凌峰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
“吧啦吧啦……”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扯着嘶哑的嗓子：“就是这样。”
苏景还一直沉浸在两千年后最基础的金融服务中，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凌峰：“皇上？皇上？”的叫喊声在脑子里跑了一圈。
而项英则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凌峰：“你这老匹夫，这绝对不是你的计划，你能想到这么多，我就，我就……”
凌峰挑衅的看着项英：“你就，你就怎样啊？你倒是说啊！”
“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带来多大震动？”苏景英眉微皱，平静的问。
凌峰脱口而出：“不知道，这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想的计划。”顺便冲着项英挑挑眉。
苏景的目光转向苏武：“太子，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凌峰凝重的和项英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都肯定的轻轻点头，深吸一口气，静静的等太子的回答。
苏景看到两人的小动作，没说话，只是盯着苏武。
并不介意别人知道他在刻意培养苏武。当官的没几个傻子，太医院都有耳目，都知道皇帝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苏武双手抱在一起，摸了摸下颚，沉思片刻，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此事可行，不管是商队，还是官府，大笔银两的运输皆不方便。更何况，此法一旦推广开来，一旦发现朝中有大臣账上，有大笔不正常金钱往来，调查一番就能确定是不是有人贪污受贿。”
苏景欣慰的点点头，而凌峰和项英就松了一口气。
而凌峰正准备要封地，再次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苏武也准备听凌峰怎么说，看到抿嘴的动作，摇着头笑了笑，取过一个干净的茶杯，倒了一杯水，走上前双手递给凌峰。
凌峰惊愕的后退一部，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喝吧，嗓子都哑了。”将茶杯送入凌峰手中，回到皇帝旁边站定。
“多谢殿下，多谢陛下赏茶。”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回味无穷的点了点嘴。
“够了没？不够自己倒，别让别人知道我堂堂未央宫，连一杯茶水都送不起。”看着久旱甘霖的凌峰，笑着说出来。
“请陛下恕罪，微臣说了那么长时间，早就想喝个够了。”拱拱手，又倒了两杯水，同样的一饮而尽，咳凑几声，清清嗓子。
再次拱拱手：“实不相瞒，陛下，这次来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哦？”苏景好奇的哼了声：“说来听听。”
凌峰：“我想要一块地，渭河河边。”
苏景反问：“一块地？”
凌峰期待的点点头。
“给我个理由。”
看到皇帝这么问，暗道：“妥了！”
神色如常的回答苏景的问题。
“开办钱庄最重要的是兑票，兑票要用特制的纸张，造纸需要在无人的地方。否则排出来的废水，会让人生病。”
整了整衣服接着说：“最好陛下能够派遣禁军看守，万一配方被人盗取，可就麻烦了。”
“微臣这里有一张兑票，不过只是一个模板，希望陛下能够提一些建议。”
凌峰从怀中拿出一张特制白纸，上面印刷着太祖皇帝的画像，顶部写有华夏钱庄，画像两侧分别用阿拉伯数字写着一千。底部写着：“凭此票可在华夏钱庄任意一分号领取等额银两。”
背后分别写着某年某月某日，那家分号，收入多少银两。下面是各个负责人的朱红色公章，圆的，方的。
皇帝接过银票，来回翻看。交给苏武：“来人，赐凌峰，地百亩，咸阳郡内，随意挑选。”
“微臣多谢陛下赏赐。”凌峰大喜，给皇帝磕头谢恩。
“皇上，这次来最主要的，还是与您商量成立一个新衙门。”凌峰想了想，还是把凌霄的想法告诉皇帝。
“什么衙门？”苏武来了兴趣，好奇的询问，他不知道凌霄到底还有多少本事。
凌峰：“成立皇家钱庄。陛下以皇家的名义，成立钱庄，不参与开业，只负责管理各大钱庄，负责兑票的发行……”
苏武越听，眼睛里光芒越亮，等凌峰说完，赶忙建议陛下答应。
“父皇，这个提议儿臣看来非常的好，成立皇家钱庄，从今以后，所有官员俸禄，皆从钱庄出，这样可以把全天下的银子掌控在手中，万一有人造反，直接宣布兑票废弃，重新发行。这样……”
不用苏武解释，皇帝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哈哈大笑：“来人，赏凌峰良田百亩，食邑三千，黄金千两。”
“微臣谢主隆恩！”凌峰激动的行大礼，知道儿子交代的事情，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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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不这样做就不会得罪人了？”凌霄神色平静的和李景义对视。
“至少，我们会更安全，皇帝不会猜忌。”看着前方坐立不安的李景义：“你我在这个位置上，最应该明伴君如伴虎。”
李景义就这么盯着凌霄，而凌霄捧起早已凉透的茶水，微抿。
“茶叶炒的不怎么样，话放在这了，一个月以内，准备好银子来找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拍拍衣服上的皱褶：“把柄是我们主动送给皇帝的，而不是被送给。你应该清楚这里面的意思。机会，给你了，能不能抓住？看你自己！”
“哦，对了，明天我会来教厨师几道菜，你准备好材料。”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李景义，微微张口，却没有说什么。
皇宫正殿……
一神态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龙椅上，左下侧坐着与他眉眼相似的少年，正听着百官的奏折。
见百官无一人启奏，景帝冲着旁边伏案疾书的记录官使了个眼色。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只见百官皆低着头，无人启奏，景帝大手一挥：“退朝。”
景帝带着太子起身离开。
“臣等恭送陛下，太子殿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峰刚刚起身就看见有人找过来：“原来是定国公，久违了。”看着与他差不多岁数，却仿佛老了十多岁的定国公，感慨万千。
“老夫运气昨日听管家说，平安候侯爷正在变卖家产，不知是何原因？可否告知一二？”项英朝着宫内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凌峰立马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无碍，犬子想要做个生意，家里现银不够，就变买了家产。”看着项英不相信，就把今天要去求见皇上的事告诉他：“你若不信，可以与我一同求见皇上，到时候再看看要不要入股。”
项英觉得，能有什么生意需要那么大笔银子，去了也不过是听听凌峰与皇帝谈论什么：“好，老夫就陪你一起同去。”
未央宫内，苏武神不在焉的翻看着已经批复的奏书，眉头紧蹙。
“想什么呢？发呆到现在。”苏景拿过一卷书，在儿子眼前晃晃。
“父皇恕罪，儿臣在想，那凌霄究竟是什么意思。”苏武拱手行礼：“这样……那样……”
苏景了解情况以后，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此时，宫外的侍臣弯着腰走进来：“皇上，定国公平安候求见。”
“哈哈哈哈！”苏武不解的看着大笑的皇帝：“你要的答案来了。”皇帝挥手：“让他们进来吧。”
“喏！”
不一会儿项英与凌峰联袂而来：“参见陛下……”
苏景起身双手虚托：“爱卿免礼。”
“谢皇上隆恩。”两人礼毕起身，凌峰上前一步开口：“皇上，臣意图开办一家钱庄。”
“钱庄？你开办钱庄与朕何干？”苏武咧嘴一笑，不明白凌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凌峰只是看看四周的侍从，皇帝就明白了，意图太过明显。
“都下去吧。”
“喏。”
看到侍从下去，凌峰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
“吧啦吧啦……”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扯着嘶哑的嗓子：“就是这样。”
苏景还一直沉浸在两千年后最基础的金融服务中，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凌峰：“皇上？皇上？”的叫喊声在脑子里跑了一圈。
而项英则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凌峰：“你这老匹夫，这绝对不是你的计划，你能想到这么多，我就，我就……”
凌峰挑衅的看着项英：“你就，你就怎样啊？你倒是说啊！”
“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带来多大震动？”苏景英眉微皱，平静的问。
凌峰脱口而出：“不知道，这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想的计划。”顺便冲着项英挑挑眉。
苏景的目光转向苏武：“太子，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凌峰凝重的和项英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都肯定的轻轻点头，深吸一口气，静静的等太子的回答。
苏景看到两人的小动作，没说话，只是盯着苏武。
并不介意别人知道他在刻意培养苏武。当官的没几个傻子，太医院都有耳目，都知道皇帝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苏武双手抱在一起，摸了摸下颚，沉思片刻，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此事可行，不管是商队，还是官府，大笔银两的运输皆不方便。更何况，此法一旦推广开来，一旦发现朝中有大臣账上，有大笔不正常金钱往来，调查一番就能确定是不是有人贪污受贿。”
苏景欣慰的点点头，而凌峰和项英就松了一口气。
而凌峰正准备要封地，再次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苏武也准备听凌峰怎么说，看到抿嘴的动作，摇着头笑了笑，取过一个干净的茶杯，倒了一杯水，走上前双手递给凌峰。
凌峰惊愕的后退一部，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喝吧，嗓子都哑了。”将茶杯送入凌峰手中，回到皇帝旁边站定。
“多谢殿下，多谢陛下赏茶。”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回味无穷的点了点嘴。
“够了没？不够自己倒，别让别人知道我堂堂未央宫，连一杯茶水都送不起。”看着久旱甘霖的凌峰，笑着说出来。
“请陛下恕罪，微臣说了那么长时间，早就想喝个够了。”拱拱手，又倒了两杯水，同样的一饮而尽，咳凑几声，清清嗓子。
再次拱拱手：“实不相瞒，陛下，这次来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哦？”苏景好奇的哼了声：“说来听听。”
凌峰：“我想要一块地，渭河河边。”
苏景反问：“一块地？”
凌峰期待的点点头。
“给我个理由。”
看到皇帝这么问，暗道：“妥了！”
神色如常的回答苏景的问题。
“开办钱庄最重要的是兑票，兑票要用特制的纸张，造纸需要在无人的地方。否则排出来的废水，会让人生病。”
整了整衣服接着说：“最好陛下能够派遣禁军看守，万一配方被人盗取，可就麻烦了。”
“微臣这里有一张兑票，不过只是一个模板，希望陛下能够提一些建议。”
凌峰从怀中拿出一张特制白纸，上面印刷着太祖皇帝的画像，顶部写有华夏钱庄，画像两侧分别用阿拉伯数字写着一千。底部写着：“凭此票可在华夏钱庄任意一分号领取等额银两。”
背后分别写着某年某月某日，那家分号，收入多少银两。下面是各个负责人的朱红色公章，圆的，方的。
皇帝接过银票，来回翻看。交给苏武：“来人，赐凌峰，地百亩，咸阳郡内，随意挑选。”
“微臣多谢陛下赏赐。”凌峰大喜，给皇帝磕头谢恩。
“皇上，这次来最主要的，还是与您商量成立一个新衙门。”凌峰想了想，还是把凌霄的想法告诉皇帝。
“什么衙门？”苏武来了兴趣，好奇的询问，他不知道凌霄到底还有多少本事。
凌峰：“成立皇家钱庄。陛下以皇家的名义，成立钱庄，不参与开业，只负责管理各大钱庄，负责兑票的发行……”
苏武越听，眼睛里光芒越亮，等凌峰说完，赶忙建议陛下答应。
“父皇，这个提议儿臣看来非常的好，成立皇家钱庄，从今以后，所有官员俸禄，皆从钱庄出，这样可以把全天下的银子掌控在手中，万一有人造反，直接宣布兑票废弃，重新发行。这样……”
不用苏武解释，皇帝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哈哈大笑：“来人，赏凌峰良田百亩，食邑三千，黄金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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