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下马威
昏昏沉沉地学习了半个月，什么事都毫无进展。
路末路末关系一样冷淡。子千子千除了偶尔过道一会，也不常联系了。曾哥曾哥昨天才去拜访了他老人家，对班里几个顽固的学生仍是面露难色。
哎，余生乏力地趴在课桌上暂做休息，真是头疼。
他歪头便见路末在旁边端坐，温习昨日的功课。
路末应该注意到“余狗”痴痴的灼灼目光。他也歪头冷冷地盯着余生。
余生呆愣地赶紧坐好，不敢再与他对视。
他们就这么尴尬地持续到上课。
(S：小生生世界那么大，你不出去逛逛嘛？？？)
姚老师手执一张白纸进来了。他平放好白纸，喝了口枸杞泡的茶。
然后云淡风轻地提起了维持半个月的军训……
什么？接下来半个月就开始军训？
同学们面面相觑：老天啊！
余生回想起高一军训的时候，那场面，可叫一个惨烈啊……一个个儿的军训下来与黑炭别无两样，回到寝室就属与床最亲近。
“那么接下来我就给你们讲讲军训期间的注意事项……”那张白纸遮住了半张姚老师的脸，他一字一句地读完了一整张。
“那么，”姚老师折好纸握在手心里，“明天开始就要迎接你们的新教官了。祝你们——军训愉快。”
老师一走，很多同学们都软了一般瘫在桌上。
“别拉我，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刘禅，让我静静地烂泥扶不上墙吧……”一眼镜男扯扯寸头哥的衣袖，却被后者生无可恋地生生推开了。
“哎……”一时间班里传出这种呼声的人最多。
“你说这该怎么办啊……”一个可爱的小胖墩屁颠屁颠地凑过来说。他是这几天跟余生挺合得来的男同学。
“能怎么办。”余生吹起口哨，“天塌了……不也得硬扛。”
“话这么说没错。”小胖墩用手指抠着桌边陷下去的小洞，“但我觉得我还没扛住就先给压成肉酱了。”
(S：阿嚏，好冷的笑话……)
“世事无常啊——”余生翘起二郎腿，面朝苍天……面朝天花板，“我们除了服从还能怎么在这‘沟里’瞎扑腾？”
第二天的太阳出奇地勤快……
“都站好了。”姚老师望着接待车会驶进来的小路，“打起精神迎接教官！你们可是成立的新生！”
“是！”同学们身着昨天分发的军服，站成整整齐齐的五排。声音嘹亮了身后半栋教学楼。
然后呢？然后……然后就是无尽地等待……
(S：趁这时候站着眯一会……)
今天的太阳阳气过盛，同学们都热的喘不过气来，甚至有扒开军服的冲动。
(S：好像热得睡不了……急需中央空调！)
“滴——滴——”接待车的喇叭声响起，算是给了同学们站这么久的一丝丝盼头。
但没想到的是……
现在他们要绕操场跑步十圈。
那可是大学的操场啊！一半下来就差点让一些体质跟不上的同学背过气儿去了。
然而一面色铁青的中年男子毫不理睬他们的各种软磨硬泡，依旧带头执行这惨绝人寰的“酷刑”。
事情的经过要后退到十分钟以前。
接待车拉住手刹。他们看见一只军靴踏出车门，另一只紧跟其后。
一军服男子就这么体面地走了过来。他的军服为深绿色，与同学们的有所不同。
他步伐有力而坚定，面对在场的所有人行了个军礼。
姚老师与他招呼握手，互相攀谈了几句，边笑着做出了一个“清”的手势，自己却回办公室乘凉了。
余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军训教官黄教官，那么……”他来回扫视同学们，“立——定！向右——转！起步跑！十圈。”
“啊？”同学们惊得叫出声，然而并无卵用……
“一二，一二，一二一……”教官喊着号子带头跑起来，他时不时回身对着他们，双手有力地向前挥动，“跑起来，都动起来！向前看……”
偶尔有人赶不上，他就会退到最后挨个挨个地催促。
就像……就像唐僧念经一样，只不过他有点暴躁……
“呼——呼——”余生体力打小就不行，又听老师这么絮絮叨叨，很是火大，“真是……真是暴躁老哥，在线念经……”
余生一走神，突然脚下不稳，直接平摔在地。
“怎么？”教官在前面略带嘲讽地说，“你就这点本事？第一天就倒下了！”
余生忍住擦破皮的手的刺痛，他强撑起身子站起来，双手都狠狠捏成了拳头：我，才不会！
他就这么固执地跑着。
八圈……八圈了，还剩两圈……快了快了……
余生眼前蒙上一层灰雾，怎么都消失不了，看人已是模糊不清的了。
我可能真的，真的不行……
余生泄了气，想着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就“躺下”休息休息。
他失去了动力，身子向下一软，就快要二次摔倒的时候，一只手有力地抓住了他。
他木讷地抬起头，眼睛早已被汗水侵扰，隐约能见一个男生叫唤他的名字。
“谁啊……谁在喊……”余生意识不清，直挺挺地栽在那人怀中昏去了。
教官走来看了眼，见此状况并无慌乱：“你，还有你。送他去医务室，其余的继续训练！”
同学们目送他们离开，却被教官训斥了：“看什么看！很羡慕吗？第一天就晕倒，很光荣吗！”
他们都低下头，不敢看了……
“现在，都给我继续训练，跑完十圈！动起来！”教官又发号施令了。
医务室里，他们安全送到了余生。
校医推了小车过来，一顿操作完了说：“这孩子没有大碍，就是体力不支引起的缺氧乏力，我已经降下了他的体温，大概一会就醒，休息休息就好了。”
“哦好，谢谢医生。”小胖墩向他点点头。
“多谢。”原来是小胖墩和路末一起送他来的。
余生还在昏迷，小胖墩夹在他们中间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鼓起勇气地说：“那个路同学，你在这里看着他吧，他得有人陪着。我先回去跟教官汇报一下情况。”
“好。”路末始终看着余生。
小胖墩赶忙离开了这个空气冷凝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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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末路末关系一样冷淡。子千子千除了偶尔过道一会，也不常联系了。曾哥曾哥昨天才去拜访了他老人家，对班里几个顽固的学生仍是面露难色。
哎，余生乏力地趴在课桌上暂做休息，真是头疼。
他歪头便见路末在旁边端坐，温习昨日的功课。
路末应该注意到“余狗”痴痴的灼灼目光。他也歪头冷冷地盯着余生。
余生呆愣地赶紧坐好，不敢再与他对视。
他们就这么尴尬地持续到上课。
(S：小生生世界那么大，你不出去逛逛嘛？？？)
姚老师手执一张白纸进来了。他平放好白纸，喝了口枸杞泡的茶。
然后云淡风轻地提起了维持半个月的军训……
什么？接下来半个月就开始军训？
同学们面面相觑：老天啊！
余生回想起高一军训的时候，那场面，可叫一个惨烈啊……一个个儿的军训下来与黑炭别无两样，回到寝室就属与床最亲近。
“那么接下来我就给你们讲讲军训期间的注意事项……”那张白纸遮住了半张姚老师的脸，他一字一句地读完了一整张。
“那么，”姚老师折好纸握在手心里，“明天开始就要迎接你们的新教官了。祝你们——军训愉快。”
老师一走，很多同学们都软了一般瘫在桌上。
“别拉我，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刘禅，让我静静地烂泥扶不上墙吧……”一眼镜男扯扯寸头哥的衣袖，却被后者生无可恋地生生推开了。
“哎……”一时间班里传出这种呼声的人最多。
“你说这该怎么办啊……”一个可爱的小胖墩屁颠屁颠地凑过来说。他是这几天跟余生挺合得来的男同学。
“能怎么办。”余生吹起口哨，“天塌了……不也得硬扛。”
“话这么说没错。”小胖墩用手指抠着桌边陷下去的小洞，“但我觉得我还没扛住就先给压成肉酱了。”
(S：阿嚏，好冷的笑话……)
“世事无常啊——”余生翘起二郎腿，面朝苍天……面朝天花板，“我们除了服从还能怎么在这‘沟里’瞎扑腾？”
第二天的太阳出奇地勤快……
“都站好了。”姚老师望着接待车会驶进来的小路，“打起精神迎接教官！你们可是成立的新生！”
“是！”同学们身着昨天分发的军服，站成整整齐齐的五排。声音嘹亮了身后半栋教学楼。
然后呢？然后……然后就是无尽地等待……
(S：趁这时候站着眯一会……)
今天的太阳阳气过盛，同学们都热的喘不过气来，甚至有扒开军服的冲动。
(S：好像热得睡不了……急需中央空调！)
“滴——滴——”接待车的喇叭声响起，算是给了同学们站这么久的一丝丝盼头。
但没想到的是……
现在他们要绕操场跑步十圈。
那可是大学的操场啊！一半下来就差点让一些体质跟不上的同学背过气儿去了。
然而一面色铁青的中年男子毫不理睬他们的各种软磨硬泡，依旧带头执行这惨绝人寰的“酷刑”。
事情的经过要后退到十分钟以前。
接待车拉住手刹。他们看见一只军靴踏出车门，另一只紧跟其后。
一军服男子就这么体面地走了过来。他的军服为深绿色，与同学们的有所不同。
他步伐有力而坚定，面对在场的所有人行了个军礼。
姚老师与他招呼握手，互相攀谈了几句，边笑着做出了一个“清”的手势，自己却回办公室乘凉了。
余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军训教官黄教官，那么……”他来回扫视同学们，“立——定！向右——转！起步跑！十圈。”
“啊？”同学们惊得叫出声，然而并无卵用……
“一二，一二，一二一……”教官喊着号子带头跑起来，他时不时回身对着他们，双手有力地向前挥动，“跑起来，都动起来！向前看……”
偶尔有人赶不上，他就会退到最后挨个挨个地催促。
就像……就像唐僧念经一样，只不过他有点暴躁……
“呼——呼——”余生体力打小就不行，又听老师这么絮絮叨叨，很是火大，“真是……真是暴躁老哥，在线念经……”
余生一走神，突然脚下不稳，直接平摔在地。
“怎么？”教官在前面略带嘲讽地说，“你就这点本事？第一天就倒下了！”
余生忍住擦破皮的手的刺痛，他强撑起身子站起来，双手都狠狠捏成了拳头：我，才不会！
他就这么固执地跑着。
八圈……八圈了，还剩两圈……快了快了……
余生眼前蒙上一层灰雾，怎么都消失不了，看人已是模糊不清的了。
我可能真的，真的不行……
余生泄了气，想着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就“躺下”休息休息。
他失去了动力，身子向下一软，就快要二次摔倒的时候，一只手有力地抓住了他。
他木讷地抬起头，眼睛早已被汗水侵扰，隐约能见一个男生叫唤他的名字。
“谁啊……谁在喊……”余生意识不清，直挺挺地栽在那人怀中昏去了。
教官走来看了眼，见此状况并无慌乱：“你，还有你。送他去医务室，其余的继续训练！”
同学们目送他们离开，却被教官训斥了：“看什么看！很羡慕吗？第一天就晕倒，很光荣吗！”
他们都低下头，不敢看了……
“现在，都给我继续训练，跑完十圈！动起来！”教官又发号施令了。
医务室里，他们安全送到了余生。
校医推了小车过来，一顿操作完了说：“这孩子没有大碍，就是体力不支引起的缺氧乏力，我已经降下了他的体温，大概一会就醒，休息休息就好了。”
“哦好，谢谢医生。”小胖墩向他点点头。
“多谢。”原来是小胖墩和路末一起送他来的。
余生还在昏迷，小胖墩夹在他们中间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鼓起勇气地说：“那个路同学，你在这里看着他吧，他得有人陪着。我先回去跟教官汇报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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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墩赶忙离开了这个空气冷凝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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