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道歉
1901年5月8日，疯狂的气氛笼罩了整个纽约。
整个纽约都被疯狂的动员起来，有钱炒股的都在炒北太平洋股票；没钱的也找到新玩法，各种酒馆拿北太对赌的声音此起彼伏。
“全民热炒的时代，狂热不比后世差多少。”
阿斯托里亚酒店88号，阿斯特正轻快的吹着口哨。随着股价止不住的上涨，玛格丽特的笑脸又回来了。
“爸爸，我怎么就吹不响。”
已经两岁的威廉·马丁·阿斯特，一脸通红的摇着阿斯特的手臂，小家伙学了半天还是没学会。
“那是你笨，我怎么就学会了。”
得意洋洋的凯瑟琳，看到弟弟的样子得意的吹起了口哨。小调才吹几句就被玛格丽特捉住了，然后就惨了。
“淑女，教你的都忘啦。”
看到姐姐被教育，小威廉拼命对她做鬼脸。
弹起怀表盖，看看快到9:30，新一天开市交易时间快到了。
今天将是非常重要的一天，事关生死。阿斯特决定今天出货了，做人不能太贪婪，少赚点就少赚点落袋为安才是上策。
野蛮时代，啥事都能发生，说不定双方都在想着盘外招。开市后北太股价瞬间突破400美元，阿斯特划掉原计划重新制定。
随后电话通知李佛魔出货：600美元出2千股，700也是2千，以此类推慢慢出货；如果形势不对就加快速度。
“1000美元一股！”
下午四点，听着电话里报喜的声音。阿斯特真感觉疯了，北太从不值钱的股票生生的被炒到1千。
“我们都出完了吗？”
阿斯特心惊胆战，内心发虚的问了句。这种股价根本是不可能持久的，很可能出问题。
“出完了，最后1000股我一直守到1000美元，恭喜老板你了。”
“好，那就好。”
双方结算后皆大欢喜，阿斯特净赚500万美元，李佛魔赚了40万，5个平克顿每人也奖励了1000美元并且决定长期雇佣。
落袋为安，阿斯特也就踏实了。提心吊胆的日子是真不好过，这几天阿斯特勒令全家都不得外出，整个纽约形势很紧张。
做空的人实在太多了，北太股价屡屡突破空头们的心里价位。为了履行合约，空头们不得不大量抛售其他公司的股票来高价购买北太平洋股票。
在巨大的卖压下，其他股票的价格纷纷雪崩。刚出生不久的美国钢铁的股票短短几天内就从54.75美元直降到26美元。
“来，干杯，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干杯”...“干杯”
大大小小11人都站起来碰杯，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愉快而激动的。至于酒店外的愁云惨雾，悲欢离合，生与死，阿斯特是管不了。
至于幕后大佬们后续怎么厮杀，酝酿那些盘外招，那就不操心了，明天早起看看报纸就行。
“就像两群彪悍的野狗疯狂的争食一只小羊羔，猛烈撕咬的过程中，其他很多无辜的小动物成了受害者。
当然也会有一些聪明的小动物或者路过的野狗，因为捡到了掉到地上的血渍或碎肉而获益的。”
“阿斯特一点都不好笑，明天我们去买下汉堡王的铺面吧。”
“行，给你100万美元，你直接打电话让他们到酒店谈。”
靠在玛格丽特肚皮上听胎动的阿斯特，爽快的答应着。这几天的心惊胆战，不知道对肚里的小家伙有没有坏的影响。
轻轻搂着玛格丽特，阿斯特开始盘算自己该怎么花钱。100万去买地买房产，还剩400万盈利和从得州带回的本金300万，自己妥妥的千万富翁了。
“幸福的烦恼，有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没想到前世苦哈哈一辈子，为了房子起早贪黑的，早早英年早逝。现在不用发愁了，可已是物是人非了。
“不想了，等明天大事干完再慢慢规划。”
亲了亲玛格丽特就闭上眼数小绵羊，阿斯特心情一放松很快就睡着。
“安娜，心情真的好复杂。”
第二天一早阿斯特就从皮箱里拿出唯一的全家福，事到临头阿斯特还是犹豫了。
“安娜，你没想到你儿子我都是千万富翁了吧，再过几年就是亿万，说不定那天就成了全美首富。
在得州的时候我就犹豫过，昨天刚赚了500万又开始犹豫。
母亲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不去找他们我实在不甘心，去又觉得没意思。
我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总不至于喊打喊杀吧。”
“好了亲爱的，勇敢去面对。给母亲要个道歉，还是必要的，至于钱财我们家现在又不缺。”
看着眼眶红红，精神有点萎靡的阿斯特。玛格丽托起他的脑袋，亲了亲额头，然后轻声安慰起来。
“约翰律师，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听你的，我就去看看。”
听到约好的律师到了，阿斯特赶紧收拾心情，把全家福还有便宜父亲留下的各种文件证明都装到手提包里。
虽然手里有文件，但以前没钱，连律师费诉讼费都付不起，所以阿斯特一直等到今天。
一旦官司拖延不决，手段齐出，没钱的自己必输无疑。
就像威廉·亨利·范德比尔特（2代目）与自己弟弟妹妹的财产官司。假证伪证都是小儿科，经年累月才是要命的。
光诉讼费就花了25万美元，最终还是2代目受不了天天打官司，选择了庭外和解。
“穷人连打官司的资格都没有！”
带上律师和两个保镖，人多胆壮的阿斯特直奔上东区第五大道841号的豪宅。
传闻豪宅的舞厅可容纳1200人，比原阿斯托里亚酒店的前身豪宅大了3倍。
阿斯特只是远远地偷看过，这座文艺复兴风格的城堡，自己只知道是第五大道上最大的，至于里面的豪华无缘一见。而阿斯特四世的豪宅就在她的对面，母子两人一北一南毗邻而居。
“先生，我是阿斯特夫人管家赫蒂，请问您找谁。”
“老管家这是老糊涂了，小时候我还坐过您的车。
冒昧来访，我找阿斯特夫人，顺便您去对面把我便宜哥哥请过来吧。”
“奥，原来是乔治，你看看确实老眼昏花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看着老管家眯了眯眼睛，恍然大悟的表情，阿斯特不得不感慨一句。
“两位里面请！我去通知夫人。”
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圆顶大厅，一路走来都是家族祖先的半身像，随后沿着精美的大理石楼梯进入亚当风格的接待室。
“稍坐两位，我去请夫人。”
“老管家，你去忙吧。”
阿斯特背着手欣赏墙上的全身像，自己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一幅人物画。华丽的裙装，珍珠项链和头饰耳饰，贵气是贵气，但卡罗琳·阿斯特夫人确实长得不咋的。
年轻身材纤细时候还好，一旦人到中年发胖后，基本不忍直视了。不仅仅是阿斯特夫人，前范德比尔特夫人艾娃也是。
难怪父亲会移情别恋，威廉·巴克豪斯·阿斯特原本就不喜欢各种舞会，卡罗琳又经常强迫他，再加上人老珠黄。
“但愿玛格丽特不会变胖，有空要带着她学后世的健身方法。”
“看样子乔治这是炒股发大财，来讨回公道了。”
尖刻的女声从背后响起，打断他的胡思乱想。阿斯特一转身，差点被吓死，怎么这幅德行。卡罗琳的脸型太像猩猩了，传闻不假啊，咋看确实吓人。
我X，沃德·麦卡利斯特这位女婿口味够重的。他的“神秘玫瑰”，她的精神伴侣-卡罗琳夫人竟然长成这样。
“哈哈，是啊。昨晚1000美元时候，我都清空了股票。赚的钱，都买不了卡罗琳夫人这栋豪宅。”
“哼，那真是万幸，我还以为早上报纸上破产自杀的是你呢。”
“说正事吧，约翰麻烦你把文件资料给卡罗琳夫人看看。
这些都是威廉·巴克豪斯·阿斯特，也就是我父亲生前留下的遗嘱和文件，夫人可以先看看，至于真假尽可以找人验证。”
“说说你的条件吧，乔治。”
“杰克（昵称），什么条件都不要答应。”
看着匆匆刚来的阿斯特四世，卡罗琳紧紧抓住自己儿子的胳膊，不同意任何条件。
“母亲，乔治的身份是毫无疑问的。即使闹上法庭，败诉的也是我们，您想想范德比尔特家。”
“还是兄长明事理，第一57街原来的房子要归还给我，第二下城区那片廉租房产权归我，第三最重要的是向我母亲说声对不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杰克千万不要答应他，让他滚，我不想看到他们。”
前两个条件卡罗琳还只是愤怒，当听到第三个条件就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条件反正阿斯特都提了出来，答不答应就看这位兄长的。
37岁的阿斯特四世正处于黄金年龄，成熟帅气。不仅有钱还有才，哈佛大学毕业，同时是发明家和作家。
乔治·阿斯特两世加起来才是个野鸡三流大学毕业，现在的成就纯属于作弊得来的。
“两位稍坐，我跟母亲商量下。”
“母亲，答应他吧。他母亲毕竟因为当年的事早逝了，说起来还是我们理亏。”
“前两个条件我答应，但第三个想也不要想。
真没想到竟然会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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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纽约都被疯狂的动员起来，有钱炒股的都在炒北太平洋股票；没钱的也找到新玩法，各种酒馆拿北太对赌的声音此起彼伏。
“全民热炒的时代，狂热不比后世差多少。”
阿斯托里亚酒店88号，阿斯特正轻快的吹着口哨。随着股价止不住的上涨，玛格丽特的笑脸又回来了。
“爸爸，我怎么就吹不响。”
已经两岁的威廉·马丁·阿斯特，一脸通红的摇着阿斯特的手臂，小家伙学了半天还是没学会。
“那是你笨，我怎么就学会了。”
得意洋洋的凯瑟琳，看到弟弟的样子得意的吹起了口哨。小调才吹几句就被玛格丽特捉住了，然后就惨了。
“淑女，教你的都忘啦。”
看到姐姐被教育，小威廉拼命对她做鬼脸。
弹起怀表盖，看看快到9:30，新一天开市交易时间快到了。
今天将是非常重要的一天，事关生死。阿斯特决定今天出货了，做人不能太贪婪，少赚点就少赚点落袋为安才是上策。
野蛮时代，啥事都能发生，说不定双方都在想着盘外招。开市后北太股价瞬间突破400美元，阿斯特划掉原计划重新制定。
随后电话通知李佛魔出货：600美元出2千股，700也是2千，以此类推慢慢出货；如果形势不对就加快速度。
“1000美元一股！”
下午四点，听着电话里报喜的声音。阿斯特真感觉疯了，北太从不值钱的股票生生的被炒到1千。
“我们都出完了吗？”
阿斯特心惊胆战，内心发虚的问了句。这种股价根本是不可能持久的，很可能出问题。
“出完了，最后1000股我一直守到1000美元，恭喜老板你了。”
“好，那就好。”
双方结算后皆大欢喜，阿斯特净赚500万美元，李佛魔赚了40万，5个平克顿每人也奖励了1000美元并且决定长期雇佣。
落袋为安，阿斯特也就踏实了。提心吊胆的日子是真不好过，这几天阿斯特勒令全家都不得外出，整个纽约形势很紧张。
做空的人实在太多了，北太股价屡屡突破空头们的心里价位。为了履行合约，空头们不得不大量抛售其他公司的股票来高价购买北太平洋股票。
在巨大的卖压下，其他股票的价格纷纷雪崩。刚出生不久的美国钢铁的股票短短几天内就从54.75美元直降到26美元。
“来，干杯，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干杯”...“干杯”
大大小小11人都站起来碰杯，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愉快而激动的。至于酒店外的愁云惨雾，悲欢离合，生与死，阿斯特是管不了。
至于幕后大佬们后续怎么厮杀，酝酿那些盘外招，那就不操心了，明天早起看看报纸就行。
“就像两群彪悍的野狗疯狂的争食一只小羊羔，猛烈撕咬的过程中，其他很多无辜的小动物成了受害者。
当然也会有一些聪明的小动物或者路过的野狗，因为捡到了掉到地上的血渍或碎肉而获益的。”
“阿斯特一点都不好笑，明天我们去买下汉堡王的铺面吧。”
“行，给你100万美元，你直接打电话让他们到酒店谈。”
靠在玛格丽特肚皮上听胎动的阿斯特，爽快的答应着。这几天的心惊胆战，不知道对肚里的小家伙有没有坏的影响。
轻轻搂着玛格丽特，阿斯特开始盘算自己该怎么花钱。100万去买地买房产，还剩400万盈利和从得州带回的本金300万，自己妥妥的千万富翁了。
“幸福的烦恼，有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没想到前世苦哈哈一辈子，为了房子起早贪黑的，早早英年早逝。现在不用发愁了，可已是物是人非了。
“不想了，等明天大事干完再慢慢规划。”
亲了亲玛格丽特就闭上眼数小绵羊，阿斯特心情一放松很快就睡着。
“安娜，心情真的好复杂。”
第二天一早阿斯特就从皮箱里拿出唯一的全家福，事到临头阿斯特还是犹豫了。
“安娜，你没想到你儿子我都是千万富翁了吧，再过几年就是亿万，说不定那天就成了全美首富。
在得州的时候我就犹豫过，昨天刚赚了500万又开始犹豫。
母亲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不去找他们我实在不甘心，去又觉得没意思。
我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总不至于喊打喊杀吧。”
“好了亲爱的，勇敢去面对。给母亲要个道歉，还是必要的，至于钱财我们家现在又不缺。”
看着眼眶红红，精神有点萎靡的阿斯特。玛格丽托起他的脑袋，亲了亲额头，然后轻声安慰起来。
“约翰律师，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听你的，我就去看看。”
听到约好的律师到了，阿斯特赶紧收拾心情，把全家福还有便宜父亲留下的各种文件证明都装到手提包里。
虽然手里有文件，但以前没钱，连律师费诉讼费都付不起，所以阿斯特一直等到今天。
一旦官司拖延不决，手段齐出，没钱的自己必输无疑。
就像威廉·亨利·范德比尔特（2代目）与自己弟弟妹妹的财产官司。假证伪证都是小儿科，经年累月才是要命的。
光诉讼费就花了25万美元，最终还是2代目受不了天天打官司，选择了庭外和解。
“穷人连打官司的资格都没有！”
带上律师和两个保镖，人多胆壮的阿斯特直奔上东区第五大道841号的豪宅。
传闻豪宅的舞厅可容纳1200人，比原阿斯托里亚酒店的前身豪宅大了3倍。
阿斯特只是远远地偷看过，这座文艺复兴风格的城堡，自己只知道是第五大道上最大的，至于里面的豪华无缘一见。而阿斯特四世的豪宅就在她的对面，母子两人一北一南毗邻而居。
“先生，我是阿斯特夫人管家赫蒂，请问您找谁。”
“老管家这是老糊涂了，小时候我还坐过您的车。
冒昧来访，我找阿斯特夫人，顺便您去对面把我便宜哥哥请过来吧。”
“奥，原来是乔治，你看看确实老眼昏花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看着老管家眯了眯眼睛，恍然大悟的表情，阿斯特不得不感慨一句。
“两位里面请！我去通知夫人。”
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圆顶大厅，一路走来都是家族祖先的半身像，随后沿着精美的大理石楼梯进入亚当风格的接待室。
“稍坐两位，我去请夫人。”
“老管家，你去忙吧。”
阿斯特背着手欣赏墙上的全身像，自己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一幅人物画。华丽的裙装，珍珠项链和头饰耳饰，贵气是贵气，但卡罗琳·阿斯特夫人确实长得不咋的。
年轻身材纤细时候还好，一旦人到中年发胖后，基本不忍直视了。不仅仅是阿斯特夫人，前范德比尔特夫人艾娃也是。
难怪父亲会移情别恋，威廉·巴克豪斯·阿斯特原本就不喜欢各种舞会，卡罗琳又经常强迫他，再加上人老珠黄。
“但愿玛格丽特不会变胖，有空要带着她学后世的健身方法。”
“看样子乔治这是炒股发大财，来讨回公道了。”
尖刻的女声从背后响起，打断他的胡思乱想。阿斯特一转身，差点被吓死，怎么这幅德行。卡罗琳的脸型太像猩猩了，传闻不假啊，咋看确实吓人。
我X，沃德·麦卡利斯特这位女婿口味够重的。他的“神秘玫瑰”，她的精神伴侣-卡罗琳夫人竟然长成这样。
“哈哈，是啊。昨晚1000美元时候，我都清空了股票。赚的钱，都买不了卡罗琳夫人这栋豪宅。”
“哼，那真是万幸，我还以为早上报纸上破产自杀的是你呢。”
“说正事吧，约翰麻烦你把文件资料给卡罗琳夫人看看。
这些都是威廉·巴克豪斯·阿斯特，也就是我父亲生前留下的遗嘱和文件，夫人可以先看看，至于真假尽可以找人验证。”
“说说你的条件吧，乔治。”
“杰克（昵称），什么条件都不要答应。”
看着匆匆刚来的阿斯特四世，卡罗琳紧紧抓住自己儿子的胳膊，不同意任何条件。
“母亲，乔治的身份是毫无疑问的。即使闹上法庭，败诉的也是我们，您想想范德比尔特家。”
“还是兄长明事理，第一57街原来的房子要归还给我，第二下城区那片廉租房产权归我，第三最重要的是向我母亲说声对不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杰克千万不要答应他，让他滚，我不想看到他们。”
前两个条件卡罗琳还只是愤怒，当听到第三个条件就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条件反正阿斯特都提了出来，答不答应就看这位兄长的。
37岁的阿斯特四世正处于黄金年龄，成熟帅气。不仅有钱还有才，哈佛大学毕业，同时是发明家和作家。
乔治·阿斯特两世加起来才是个野鸡三流大学毕业，现在的成就纯属于作弊得来的。
“两位稍坐，我跟母亲商量下。”
“母亲，答应他吧。他母亲毕竟因为当年的事早逝了，说起来还是我们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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