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这个时间王卓言在哪儿呢？事实上刚刚两人摊完牌静默的时候，王卓言已经离开并且帮他们买了单。他不是故意早出来给他们制造空间，他也想留下听后续，却因为办公室打来一通电话，只好先出去接听。
电话内容不是好消息，美工组的组长寒夜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胃痛昏倒，被刘明浩送医院了。
王卓言非常担心，立刻去电询问，被告知病情有点严重，需要休养一到两个星期才可以上班，他吩咐刘明浩今天下午先在那儿陪床照顾寒夜，然后才在脑子里找寻代替寒夜的人选。
下一秒，郑竹毓的名字出现在眼前，王卓言眉头打开，脸上露出点笑意。
她毅然决然拒绝人家的原因是他，王卓言，这点他很开心。回想起那天，电梯维护他不想等，走楼梯回家恰巧在楼梯间碰到被房东赶出来，十分狼狈的小姑娘，她那时为什么要坚持留在一个陌生人家里？之后一个多月每天早上不重样的早餐又代表什么？再加上今天她亲口说出的告白，王卓言心中对郑竹毓的心意已经完全清楚，同时多了几分感慨，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为自己默默做了这么多。而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能让小姑娘不要背负罪恶感，过的开心些。
拒绝告白这种事，有的时候伤的不只是一个人，像今天，王卓言明显感觉到郑竹毓也很伤心。小姑娘十分珍惜朋友，今天之后，她短时间内绝对失去了这个朋友，她心里肯定不好受。恰巧寒夜生病，美术组需要个有能力的人镇场子。郑竹毓，中午寒夜刚把人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现在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让她跟着自己在办公室忙碌，也省的在家胡思乱想。
王卓言思量清楚，打算进去找郑竹毓商量。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高文昭失魂落魄的从餐厅里走出来，迅速打车离开。他连忙推门走进，快步来到郑竹毓那一桌。郑竹毓此时正对着一个空了的玻璃杯，露出浅浅的忧伤。
“呼，还好你没走，有个事儿需要你帮忙。”王卓言喘息着上前，发梢有汗液慢慢滑落。
“你找我？可我没看见手机亮呀，你给我发的微信还是打电话？我怎么没有收到。”郑竹毓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清澈的眼底有水光闪烁。
“没打电话，今天刚好在附近吃饭，想起你跟人约在这儿，直接过来找你。事情紧急，新游戏的美工组组长突然病倒，需要假期休息，新游戏再半个月就上架，最重要的限量服饰霓裳羽衣还没做出来，帮我顶一下。”
王卓言直接在郑竹毓对面落座，一本正经的说着。
“啊，可是我对游戏制作一窍不通，霓裳羽衣我之前画一部穿越漫画时有研究过，但是制作成游戏里的人物服饰，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面对自己从没接触过的行业，郑竹毓非常没自信，但男神开口让她帮忙，她不想拒绝，只好纠结着回答道。
“接下来的半个月，有工作吗？”
王卓言问的直白，脸色平静自然。
“目前没有，除了下个月的见面会以及新稿文案，我现在没什么工作了。”郑竹毓回答的也很诚实。
“所以这两天我打算在网上看看，找找房子。”这句话，就有点言不由衷，还没追到男神，她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嗯，那走吧，带你回公司先适应适应，如果可以，帮我顶半个月，房子不着急，等从北京回来慢慢找。”王卓言很果断，直接下了定论。
“那……好吧。”郑竹毓还在犹豫，她主要怕耽误王卓言时间。王卓言为了新游戏天天加班，郑竹毓是看在眼里的，也明白他的辛苦。她希望自己能帮上忙，这样王卓言就不用再浪费时间找别人了。
王卓言手机下单叫了辆车，等待的时间，他打算跟郑竹毓随便聊聊。在明白小女生一片心意后，他更不敢太草率戳破这层窗户纸，小丫头对自己非常用心，但终归不够了解他，他想让她更了解他，再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之前，他会创造机会让她了解，他是怎样一个普通人。
“不是约人吃饭，怎么就你一个？”王卓言表情平静，脸色正常，仿佛真的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先走了，呵呵……”郑竹毓尴尬的笑笑，不愿多说。
“这样，你吃饱了吗？等下回公司会很忙，霓裳羽衣对新游戏非常重要，可能需要加班赶工。还有新游戏上线的活动策划，也需要你协助，之前在咖啡厅你说的那些想法不错，到时候你跟策划组组长刘明浩多交流，我很期待你们的成果。”
王卓言不知道该聊什么，最后还是把话题扯到了工作上。
“其实我接触游戏非常少，你知道的我手残基本不玩游戏，你能不能给我说说，游戏里的人物服饰怎么做呀？”
“跟你画漫画最大的差别，大概是我们游戏是3D的，而漫画是2D的。其实你不用想的太复杂，你只需要把原图设计出来，技术方面我们有其他专业的人可以完成。你的重点，根据游戏画风，设计适合游戏效果的霓裳羽衣。”王卓言双手支撑在餐桌上，用最简单的方式跟郑竹毓解释。
“这样，我大概知道了。等下可不可以先回趟家，我之前的研究资料都在电脑里没带，我回去拿了再去公司吧。”
“嗯，可以，还有什么需要？要不要带你的电子板去？”
“这个你们公司应该有吧？没有的话带我的过去也可以。”
“是有，怕你用不惯。车来了，我们先上车再说。”王卓言看到手机提示，站起身说着。
“啊，等我下，我拿包。”郑竹毓手忙脚乱站起身，快速捞住包，将手机随意塞进去。
“不着急，慢慢来。”王卓言停在原地没有动，等郑竹毓收拾。他发现他们认识以来，都是郑竹毓在他身后跟随。这次，他想放慢脚步，跟她一起。
前所未有的忙碌，郑竹毓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好好吃过饭。这段时间她看了很多关于新游戏的资料，也逐渐摸到新游戏的画风，今天，她总算开始尝试着画设计图。
想到霓裳羽衣，郑竹毓首先想到唐代舞衣这两个关键字，在唐代，霓裳羽衣是宫廷舞女们跳舞时的舞衣，下为霓裳上为羽衣，以五色着之，配珠围翠绕，蝉纱薄饰，如仙女下凡。
这款游戏女性角色的样貌极其写实，里面很多服饰都参考了现实生活中汉服唐装的实体设计，带着些富有现代感的古典韵味。如何让霓裳羽衣跟游戏总体风格不冲突又出彩？这个问题郑竹毓已经考虑了三天。
“哒啦哒啦。”一只很好看的手突然出现在郑竹毓电脑桌上，随意的敲了两下。郑竹毓立刻从沉思中被打扰，不悦的仰起头，但看到来人是王卓言，她立刻换上惊喜的表情，睁大眼睛绽放灿烂的笑容。
“你怎么来啦？”
“还不去吃饭？你是准备步寒夜后尘好逃脱休息吗？”
那天知道她喜欢自己之后，王卓言都有刻意关注郑竹毓，观察她的言行举止、习惯喜好，也发现了这三天她都没好好吃过东西，所以今天饭点，他才会出现在她面前。
“没有啦，我一忙起来就废寝忘食、日夜颠倒，我都习惯了，嘿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思路了，应该很快就能完成。”郑竹毓听出王卓言话里的关心，笑得甜蜜。被男神惦记的感觉，真好！
“走吧，今天When上班，去他那儿吃一顿。”
“可是……我刚有点思路，想先动笔画下来。”这应该是郑竹毓第一次拒绝王卓言的提议，可她整整熬了三天，今天好不容易有点想法，实在不想被打断。
王卓言其实一直知道郑竹毓的敬业，但他还是没想到会被拒。不过今天她的表现却让他更开心，如此真实地相处，他更确信她对他的感情不只是因为外貌符合她的审美，而是更深层次的契合。
“嗯，那你先画，我去吃饭等下给你带回来。”最后，王卓言妥协，毕竟灵感一闪即逝。
“好，那谢谢啦！”郑竹毓其实也不是不想吃饭，但是跟公司同事都不熟，想找人帮忙带都做不到，点外卖动静太大她又不好意思，这才委屈自己饿着。而且大多时候她确实都专注在资料上，所以也不觉得饿。
“我很快回来。”
语毕，王卓言已经离开位置，转身出了办公室。看看空荡荡的办公室，郑竹毓心底突然扬起丝丝暖意，她笑了笑，而后立刻打起精神，趴在电子板上开始认真创作。
等草图打好，设计的大致思路呈现于纸上，王卓言已经提了两个大袋子走回来，出现在郑竹毓面前。
“走吧，去餐厅，今天让When多加了个水煮牛肉，其他都是套餐。”
“嗯嗯，等我保存下。”听到水煮牛肉郑竹毓已经不淡定了，她以最快的速度保存画稿关闭电脑，然后跟在王卓言身后亦步亦趋。
王卓言看着好笑，心下却很感动，就因为自己一句话，小姑娘把所有事儿都推后，跟着他没日没夜加班。他现在越来越了解自己对她的心意，只是她对自己的，是还停留在单纯的有好感，还是跟他一样，已经在畅想未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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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内容不是好消息，美工组的组长寒夜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胃痛昏倒，被刘明浩送医院了。
王卓言非常担心，立刻去电询问，被告知病情有点严重，需要休养一到两个星期才可以上班，他吩咐刘明浩今天下午先在那儿陪床照顾寒夜，然后才在脑子里找寻代替寒夜的人选。
下一秒，郑竹毓的名字出现在眼前，王卓言眉头打开，脸上露出点笑意。
她毅然决然拒绝人家的原因是他，王卓言，这点他很开心。回想起那天，电梯维护他不想等，走楼梯回家恰巧在楼梯间碰到被房东赶出来，十分狼狈的小姑娘，她那时为什么要坚持留在一个陌生人家里？之后一个多月每天早上不重样的早餐又代表什么？再加上今天她亲口说出的告白，王卓言心中对郑竹毓的心意已经完全清楚，同时多了几分感慨，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为自己默默做了这么多。而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能让小姑娘不要背负罪恶感，过的开心些。
拒绝告白这种事，有的时候伤的不只是一个人，像今天，王卓言明显感觉到郑竹毓也很伤心。小姑娘十分珍惜朋友，今天之后，她短时间内绝对失去了这个朋友，她心里肯定不好受。恰巧寒夜生病，美术组需要个有能力的人镇场子。郑竹毓，中午寒夜刚把人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现在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让她跟着自己在办公室忙碌，也省的在家胡思乱想。
王卓言思量清楚，打算进去找郑竹毓商量。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高文昭失魂落魄的从餐厅里走出来，迅速打车离开。他连忙推门走进，快步来到郑竹毓那一桌。郑竹毓此时正对着一个空了的玻璃杯，露出浅浅的忧伤。
“呼，还好你没走，有个事儿需要你帮忙。”王卓言喘息着上前，发梢有汗液慢慢滑落。
“你找我？可我没看见手机亮呀，你给我发的微信还是打电话？我怎么没有收到。”郑竹毓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清澈的眼底有水光闪烁。
“没打电话，今天刚好在附近吃饭，想起你跟人约在这儿，直接过来找你。事情紧急，新游戏的美工组组长突然病倒，需要假期休息，新游戏再半个月就上架，最重要的限量服饰霓裳羽衣还没做出来，帮我顶一下。”
王卓言直接在郑竹毓对面落座，一本正经的说着。
“啊，可是我对游戏制作一窍不通，霓裳羽衣我之前画一部穿越漫画时有研究过，但是制作成游戏里的人物服饰，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面对自己从没接触过的行业，郑竹毓非常没自信，但男神开口让她帮忙，她不想拒绝，只好纠结着回答道。
“接下来的半个月，有工作吗？”
王卓言问的直白，脸色平静自然。
“目前没有，除了下个月的见面会以及新稿文案，我现在没什么工作了。”郑竹毓回答的也很诚实。
“所以这两天我打算在网上看看，找找房子。”这句话，就有点言不由衷，还没追到男神，她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嗯，那走吧，带你回公司先适应适应，如果可以，帮我顶半个月，房子不着急，等从北京回来慢慢找。”王卓言很果断，直接下了定论。
“那……好吧。”郑竹毓还在犹豫，她主要怕耽误王卓言时间。王卓言为了新游戏天天加班，郑竹毓是看在眼里的，也明白他的辛苦。她希望自己能帮上忙，这样王卓言就不用再浪费时间找别人了。
王卓言手机下单叫了辆车，等待的时间，他打算跟郑竹毓随便聊聊。在明白小女生一片心意后，他更不敢太草率戳破这层窗户纸，小丫头对自己非常用心，但终归不够了解他，他想让她更了解他，再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之前，他会创造机会让她了解，他是怎样一个普通人。
“不是约人吃饭，怎么就你一个？”王卓言表情平静，脸色正常，仿佛真的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先走了，呵呵……”郑竹毓尴尬的笑笑，不愿多说。
“这样，你吃饱了吗？等下回公司会很忙，霓裳羽衣对新游戏非常重要，可能需要加班赶工。还有新游戏上线的活动策划，也需要你协助，之前在咖啡厅你说的那些想法不错，到时候你跟策划组组长刘明浩多交流，我很期待你们的成果。”
王卓言不知道该聊什么，最后还是把话题扯到了工作上。
“其实我接触游戏非常少，你知道的我手残基本不玩游戏，你能不能给我说说，游戏里的人物服饰怎么做呀？”
“跟你画漫画最大的差别，大概是我们游戏是3D的，而漫画是2D的。其实你不用想的太复杂，你只需要把原图设计出来，技术方面我们有其他专业的人可以完成。你的重点，根据游戏画风，设计适合游戏效果的霓裳羽衣。”王卓言双手支撑在餐桌上，用最简单的方式跟郑竹毓解释。
“这样，我大概知道了。等下可不可以先回趟家，我之前的研究资料都在电脑里没带，我回去拿了再去公司吧。”
“嗯，可以，还有什么需要？要不要带你的电子板去？”
“这个你们公司应该有吧？没有的话带我的过去也可以。”
“是有，怕你用不惯。车来了，我们先上车再说。”王卓言看到手机提示，站起身说着。
“啊，等我下，我拿包。”郑竹毓手忙脚乱站起身，快速捞住包，将手机随意塞进去。
“不着急，慢慢来。”王卓言停在原地没有动，等郑竹毓收拾。他发现他们认识以来，都是郑竹毓在他身后跟随。这次，他想放慢脚步，跟她一起。
前所未有的忙碌，郑竹毓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好好吃过饭。这段时间她看了很多关于新游戏的资料，也逐渐摸到新游戏的画风，今天，她总算开始尝试着画设计图。
想到霓裳羽衣，郑竹毓首先想到唐代舞衣这两个关键字，在唐代，霓裳羽衣是宫廷舞女们跳舞时的舞衣，下为霓裳上为羽衣，以五色着之，配珠围翠绕，蝉纱薄饰，如仙女下凡。
这款游戏女性角色的样貌极其写实，里面很多服饰都参考了现实生活中汉服唐装的实体设计，带着些富有现代感的古典韵味。如何让霓裳羽衣跟游戏总体风格不冲突又出彩？这个问题郑竹毓已经考虑了三天。
“哒啦哒啦。”一只很好看的手突然出现在郑竹毓电脑桌上，随意的敲了两下。郑竹毓立刻从沉思中被打扰，不悦的仰起头，但看到来人是王卓言，她立刻换上惊喜的表情，睁大眼睛绽放灿烂的笑容。
“你怎么来啦？”
“还不去吃饭？你是准备步寒夜后尘好逃脱休息吗？”
那天知道她喜欢自己之后，王卓言都有刻意关注郑竹毓，观察她的言行举止、习惯喜好，也发现了这三天她都没好好吃过东西，所以今天饭点，他才会出现在她面前。
“没有啦，我一忙起来就废寝忘食、日夜颠倒，我都习惯了，嘿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思路了，应该很快就能完成。”郑竹毓听出王卓言话里的关心，笑得甜蜜。被男神惦记的感觉，真好！
“走吧，今天When上班，去他那儿吃一顿。”
“可是……我刚有点思路，想先动笔画下来。”这应该是郑竹毓第一次拒绝王卓言的提议，可她整整熬了三天，今天好不容易有点想法，实在不想被打断。
王卓言其实一直知道郑竹毓的敬业，但他还是没想到会被拒。不过今天她的表现却让他更开心，如此真实地相处，他更确信她对他的感情不只是因为外貌符合她的审美，而是更深层次的契合。
“嗯，那你先画，我去吃饭等下给你带回来。”最后，王卓言妥协，毕竟灵感一闪即逝。
“好，那谢谢啦！”郑竹毓其实也不是不想吃饭，但是跟公司同事都不熟，想找人帮忙带都做不到，点外卖动静太大她又不好意思，这才委屈自己饿着。而且大多时候她确实都专注在资料上，所以也不觉得饿。
“我很快回来。”
语毕，王卓言已经离开位置，转身出了办公室。看看空荡荡的办公室，郑竹毓心底突然扬起丝丝暖意，她笑了笑，而后立刻打起精神，趴在电子板上开始认真创作。
等草图打好，设计的大致思路呈现于纸上，王卓言已经提了两个大袋子走回来，出现在郑竹毓面前。
“走吧，去餐厅，今天让When多加了个水煮牛肉，其他都是套餐。”
“嗯嗯，等我保存下。”听到水煮牛肉郑竹毓已经不淡定了，她以最快的速度保存画稿关闭电脑，然后跟在王卓言身后亦步亦趋。
王卓言看着好笑，心下却很感动，就因为自己一句话，小姑娘把所有事儿都推后，跟着他没日没夜加班。他现在越来越了解自己对她的心意，只是她对自己的，是还停留在单纯的有好感，还是跟他一样，已经在畅想未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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