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制香师18
“大小姐，”小武从胸口掏出大爷回信，正准备开口，如意脱口而出一句，让两人稍微都有点小尴尬。
“你怎么这么黑了！”如意好想啐自己一口，会说话吗？
小武略微愣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仅没有任何不快，反而浮出浅浅笑容。“一路有些赶，没有时间打理。”
如意也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回了一句，“可是很辛苦，要不收拾休整下再说。”话一说出才觉察有几分小暧昧，圆回来？又太刻意，破罐子破摔的如意只不把眼睛望向小武。
应该不是错觉，系统在帮助她的同时，似乎也在有意识把过去的情感淡化，越来越接近真正如意的年龄，晚上要问问365了。
早已思绪飘走的如意可没注意小武，对方在她回话甩过来时眼睛已经在放光了。“大小姐，我不累。大爷回信了，您先看看。”掏信的小武闻道身上似有似无的汗味，皱紧了眉头，把信放在桌上，抱拳行礼后就走了。
“唉，”被他动作惊醒的如意喊都没喊住，“这火烧屁股一般是干嘛去？”
卜大爷回信在前，她也暂时没工夫计较了。拿出信，认真看起来。讲真的，每次看信对她来说也是考验。
果不其然，回信中卜大爷先是对如意的香丸大加赞赏，不吝溢美之词，读信的如意一度怀疑她爹说的是不是自己，感觉调香之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赋冲破天际，“我有这么好？”如意明知鼓励成分居多，可还是笑纳了这份拳拳爱女情。若是有人在场，一定能看见她脸上控制不住的笑意。
如意最关心的莫过于两点，一是关于卜家未来发展的设计，二是卜家香谱的使用。不知是原本卜大爷就已有调整计划，还是这次突发状况让他有了意识，反正结果是如意喜见的。
卜大爷在信中对她的计划在加以肯定的同时做出了详细的安排和修改。篾香香方做调整，和甫叔商议。她既然再花香上已经开始，就先做闺阁女子和妇人所用的香品，如果成功，再尝试去做雅香。其中一句“若有调香不明之处，也可问询你小娘。”让如意恍然大悟，难怪那天甫叔问到小林氏。
“······我儿有心，卜家有望。雪香乃卜家传世之香，从吾有记忆起，尔祖父心心念念皆为此事。父不知汝有何等际遇，但若雪香有复原之可能，且吾家香谱不至落于外人之手，泄卜家之密，毁卜家基业，则尽可用之······”
大喜的如意忘了还不到平素与365联系的晚间独处时，脑中已在呼唤，“365，365，快来，好消息！”
365声音恹恹不振，“随意，长话短说，我需要休息。”
如意直觉与昨晚梦中之境的事情有关，那应该不是梦，否则365不至于一副能量大耗，有气无力的状态。
“打打精神，给你送好东西来了。香谱交换，补充能量，兑换功能。”如意想着提振下365精神。
“真的！？拿来拿来，太好了，这是否就是你们所说的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365瞬间像打了鸡血。
如意走进房内，小心地把枕头下的香谱拿了出来，快速的白光眼前一闪，还没回过神，就听到365说：“好了。”
这就行了？如意很诧异。
“不然你以为怎么操作？难道还得一页页抄写或是复印后丢到空间才算完事？我是什么？高等级系统呢，兑换就是瞬时复制。”365为如意的小看很是不忿。
还需要借助系统功能的如意哄着它，“好的，知道你宇宙时空第一系统好吗？香谱可兑换多少？”
“可观，反正现在够我持续一段时间了。不过时间功能开不了最高等级，只能1:3，但是你能力提升有系统加成，还可以有远超这个时代的香道信息调用，应付斗香会绰绰有余了。要开启吗？”365现在能量富裕，也是志气满满。
“等等，你先找找看还有什么能用上的功能，我晚点吧。”如意担心小武突然杀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小武盯着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进来了，一看就是洗净了。如意看着他，想着卜大爷信中最后几句，难得红了脸。
“如意已是适婚之龄，父多见女子外嫁后之不如意。吾不忍娇女将来有诸多不快，恰时代风俗已有变化，如汝不在意小武之身份低微，父窃以为可为良配。然此乃父私心，婚姻大事关乎将来，定当由汝自行酌定。……”
小武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如今如意无话又红脸，更让他拘束不安，又多一丝不知名的期待。
“爹的信我看了，辛苦你了。”已经过了一世的如意并不如当下女子一般扭捏，“近日可能还不得闲，你得陪我再去一趟白水州城。”
“大小姐一人去？”
“还有莲娘，我要去卜家官司第二家的看看。”如意在小武面前并不隐瞒，“估计是她家做了手脚。”
“那是否还要多带几人？”小武担心非自家地盘，行事可能不会太方便。
如意摇摇头，“本就是打探原因的，人多反而吸引注意力，不好。”停了一个呼吸，和小武对视，语气变得温柔了些，“有你在，你会护着我，不是吗？”
小武肉眼可见的耳朵唰一下就红透了，平素沉稳内敛的他嘴巴张合几下，硬没挤出个话。
如意看着好笑又替他着急，“我爹说要给我相看人家了。”
“大小姐！”小武急了，可话憋在嘴边就是打住了。
“爹说怕我嫁出去不自在，随我决定。你说我是嫁出去好，还是留在家里好？”如意逗着小武。······“没意见，那还是嫁好了。”如意说完转身背对着小武。
还是没动静，如意有些小失望，如果小武是个畏缩不前的，就算了。做事还是可以倚重的，生活没有胆量争取一下，以后还会有诸多不适应和麻烦。
就在她正准备让小武退下时，肩膀上的热度让她嘴角不自觉往上翘了少许。
有力而温柔的手让她再次转身，眼前这个20多岁的男孩子，脸上有着超出年龄的坚毅，“如意，我的命是卜大爷捡回来的，只想着好好报答卜家，从没有过任何奢望。你愿意相信我，我定当不会辜负情谊。”
小武忐忑不安，不知这番话是否太过冒失。倒是如意开心得很，毕竟表白一是明面上还是男人来做更恰当。这下也算是定下了件大事，小林氏随爹，肯定不会反对，就是小弟那儿可能还得做做工作。不过都至少是斗香会以后的事了。
······
“如意，去白水州城路上有些时日，到了行事一定要小心安全为上。”小林氏昨日也收到了卜大爷给她的信，对于如意和小武的事情心知肚明，至少此行担心少了一些。可对于他们要做的调查仍旧忧心忡忡，怕出现突发状况，远水难解近渴，鞭长莫及。
“小夫人，您放心，我会护着如意安全回来的。”小武只能给出保证让她担心少一些。
“不光她啊，你们两人都要好好的才是。”说完正身严肃面对莲娘，“莲娘，我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有事情错不全在你。不过假如如意、小武不能全须全尾回到永春，你不会想知道永春卜家的报复是什么样的。”
莲娘一瑟缩，在她盘桓卜家的日子里，小林氏给她的感觉很平淡，一个知趣温和的继室，眼下让她意识到，小林氏在卜家地位比她想象的高多了，不然她哪来的底气。
“林夫人放心，卜家现在和我是一艘船上的人，我不会作出自毁阵脚的蠢事。”莲娘说得真心实意。
小林氏也不评价，点点头示意知晓，又拉着如意去叮嘱了。
莲娘看着眼前一幕，心中很是复杂，一是对情况未知的母亲惦念，一是对作出无情之举的父亲的埋怨，甚至是仇恨。
“小娘，回吧，多则半月，少则四五天，小武和我定会回来。缘木和家中就辛苦您一人了。”因为白水州城之行是不得不去的，去了才有破局的可能，否则斗香会前牵扯心思太多，卜家胜算太小。
一路紧赶慢赶，披星戴月，到达白水州城大门已是两天之后。
如意看着只在旅游景点和电视剧电影中的城门时，还是有些时空交错，荒诞错乱之感。小武熟练拿出路引和身份说明，指了指马车，三人顺利进了城。
“接下来你如何安排？”到了白水城，莲娘的地盘，如意很自然地把主导权交给了她。
“日暮将至，做不了什么事情，找个旅店先歇下来，尔后在商议一下。明天开始正式行事，你看如何？”莲娘很懂味，并没全权包办，均是商量着来。如意很满意，如果莲娘回家后态度有变，就会逼得她用另外的计划和手段了。眼下正好！
梳洗整理完毕，莲娘主动来到如意房间，商量明天的行程。
程夫人在外有陪嫁的店铺，里面负责和府里来往交账的人都是她娘家的亲信。莲娘去那儿看能否获悉她娘的情况。最好是把程夫人能行程府中接出来，这样后面才方便行事。
至于新妾室的亲戚，只要有钱，没有撬不开的口。能成功，她和如意是双赢。不成功？莲娘暗恨，也得让程父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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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黑了！”如意好想啐自己一口，会说话吗？
小武略微愣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仅没有任何不快，反而浮出浅浅笑容。“一路有些赶，没有时间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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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错觉，系统在帮助她的同时，似乎也在有意识把过去的情感淡化，越来越接近真正如意的年龄，晚上要问问365了。
早已思绪飘走的如意可没注意小武，对方在她回话甩过来时眼睛已经在放光了。“大小姐，我不累。大爷回信了，您先看看。”掏信的小武闻道身上似有似无的汗味，皱紧了眉头，把信放在桌上，抱拳行礼后就走了。
“唉，”被他动作惊醒的如意喊都没喊住，“这火烧屁股一般是干嘛去？”
卜大爷回信在前，她也暂时没工夫计较了。拿出信，认真看起来。讲真的，每次看信对她来说也是考验。
果不其然，回信中卜大爷先是对如意的香丸大加赞赏，不吝溢美之词，读信的如意一度怀疑她爹说的是不是自己，感觉调香之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赋冲破天际，“我有这么好？”如意明知鼓励成分居多，可还是笑纳了这份拳拳爱女情。若是有人在场，一定能看见她脸上控制不住的笑意。
如意最关心的莫过于两点，一是关于卜家未来发展的设计，二是卜家香谱的使用。不知是原本卜大爷就已有调整计划，还是这次突发状况让他有了意识，反正结果是如意喜见的。
卜大爷在信中对她的计划在加以肯定的同时做出了详细的安排和修改。篾香香方做调整，和甫叔商议。她既然再花香上已经开始，就先做闺阁女子和妇人所用的香品，如果成功，再尝试去做雅香。其中一句“若有调香不明之处，也可问询你小娘。”让如意恍然大悟，难怪那天甫叔问到小林氏。
“······我儿有心，卜家有望。雪香乃卜家传世之香，从吾有记忆起，尔祖父心心念念皆为此事。父不知汝有何等际遇，但若雪香有复原之可能，且吾家香谱不至落于外人之手，泄卜家之密，毁卜家基业，则尽可用之······”
大喜的如意忘了还不到平素与365联系的晚间独处时，脑中已在呼唤，“365，365，快来，好消息！”
365声音恹恹不振，“随意，长话短说，我需要休息。”
如意直觉与昨晚梦中之境的事情有关，那应该不是梦，否则365不至于一副能量大耗，有气无力的状态。
“打打精神，给你送好东西来了。香谱交换，补充能量，兑换功能。”如意想着提振下365精神。
“真的！？拿来拿来，太好了，这是否就是你们所说的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365瞬间像打了鸡血。
如意走进房内，小心地把枕头下的香谱拿了出来，快速的白光眼前一闪，还没回过神，就听到365说：“好了。”
这就行了？如意很诧异。
“不然你以为怎么操作？难道还得一页页抄写或是复印后丢到空间才算完事？我是什么？高等级系统呢，兑换就是瞬时复制。”365为如意的小看很是不忿。
还需要借助系统功能的如意哄着它，“好的，知道你宇宙时空第一系统好吗？香谱可兑换多少？”
“可观，反正现在够我持续一段时间了。不过时间功能开不了最高等级，只能1:3，但是你能力提升有系统加成，还可以有远超这个时代的香道信息调用，应付斗香会绰绰有余了。要开启吗？”365现在能量富裕，也是志气满满。
“等等，你先找找看还有什么能用上的功能，我晚点吧。”如意担心小武突然杀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小武盯着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进来了，一看就是洗净了。如意看着他，想着卜大爷信中最后几句，难得红了脸。
“如意已是适婚之龄，父多见女子外嫁后之不如意。吾不忍娇女将来有诸多不快，恰时代风俗已有变化，如汝不在意小武之身份低微，父窃以为可为良配。然此乃父私心，婚姻大事关乎将来，定当由汝自行酌定。……”
小武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如今如意无话又红脸，更让他拘束不安，又多一丝不知名的期待。
“爹的信我看了，辛苦你了。”已经过了一世的如意并不如当下女子一般扭捏，“近日可能还不得闲，你得陪我再去一趟白水州城。”
“大小姐一人去？”
“还有莲娘，我要去卜家官司第二家的看看。”如意在小武面前并不隐瞒，“估计是她家做了手脚。”
“那是否还要多带几人？”小武担心非自家地盘，行事可能不会太方便。
如意摇摇头，“本就是打探原因的，人多反而吸引注意力，不好。”停了一个呼吸，和小武对视，语气变得温柔了些，“有你在，你会护着我，不是吗？”
小武肉眼可见的耳朵唰一下就红透了，平素沉稳内敛的他嘴巴张合几下，硬没挤出个话。
如意看着好笑又替他着急，“我爹说要给我相看人家了。”
“大小姐！”小武急了，可话憋在嘴边就是打住了。
“爹说怕我嫁出去不自在，随我决定。你说我是嫁出去好，还是留在家里好？”如意逗着小武。······“没意见，那还是嫁好了。”如意说完转身背对着小武。
还是没动静，如意有些小失望，如果小武是个畏缩不前的，就算了。做事还是可以倚重的，生活没有胆量争取一下，以后还会有诸多不适应和麻烦。
就在她正准备让小武退下时，肩膀上的热度让她嘴角不自觉往上翘了少许。
有力而温柔的手让她再次转身，眼前这个20多岁的男孩子，脸上有着超出年龄的坚毅，“如意，我的命是卜大爷捡回来的，只想着好好报答卜家，从没有过任何奢望。你愿意相信我，我定当不会辜负情谊。”
小武忐忑不安，不知这番话是否太过冒失。倒是如意开心得很，毕竟表白一是明面上还是男人来做更恰当。这下也算是定下了件大事，小林氏随爹，肯定不会反对，就是小弟那儿可能还得做做工作。不过都至少是斗香会以后的事了。
······
“如意，去白水州城路上有些时日，到了行事一定要小心安全为上。”小林氏昨日也收到了卜大爷给她的信，对于如意和小武的事情心知肚明，至少此行担心少了一些。可对于他们要做的调查仍旧忧心忡忡，怕出现突发状况，远水难解近渴，鞭长莫及。
“小夫人，您放心，我会护着如意安全回来的。”小武只能给出保证让她担心少一些。
“不光她啊，你们两人都要好好的才是。”说完正身严肃面对莲娘，“莲娘，我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有事情错不全在你。不过假如如意、小武不能全须全尾回到永春，你不会想知道永春卜家的报复是什么样的。”
莲娘一瑟缩，在她盘桓卜家的日子里，小林氏给她的感觉很平淡，一个知趣温和的继室，眼下让她意识到，小林氏在卜家地位比她想象的高多了，不然她哪来的底气。
“林夫人放心，卜家现在和我是一艘船上的人，我不会作出自毁阵脚的蠢事。”莲娘说得真心实意。
小林氏也不评价，点点头示意知晓，又拉着如意去叮嘱了。
莲娘看着眼前一幕，心中很是复杂，一是对情况未知的母亲惦念，一是对作出无情之举的父亲的埋怨，甚至是仇恨。
“小娘，回吧，多则半月，少则四五天，小武和我定会回来。缘木和家中就辛苦您一人了。”因为白水州城之行是不得不去的，去了才有破局的可能，否则斗香会前牵扯心思太多，卜家胜算太小。
一路紧赶慢赶，披星戴月，到达白水州城大门已是两天之后。
如意看着只在旅游景点和电视剧电影中的城门时，还是有些时空交错，荒诞错乱之感。小武熟练拿出路引和身份说明，指了指马车，三人顺利进了城。
“接下来你如何安排？”到了白水城，莲娘的地盘，如意很自然地把主导权交给了她。
“日暮将至，做不了什么事情，找个旅店先歇下来，尔后在商议一下。明天开始正式行事，你看如何？”莲娘很懂味，并没全权包办，均是商量着来。如意很满意，如果莲娘回家后态度有变，就会逼得她用另外的计划和手段了。眼下正好！
梳洗整理完毕，莲娘主动来到如意房间，商量明天的行程。
程夫人在外有陪嫁的店铺，里面负责和府里来往交账的人都是她娘家的亲信。莲娘去那儿看能否获悉她娘的情况。最好是把程夫人能行程府中接出来，这样后面才方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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