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从未忘记
回忆还在继续。
清晨的霞光透过半遮蔽的洞口打在秦荒的脸上，一直以来，他在晚上都没有修炼的习惯，说他荒废时间吧，又不是这样的，夜晚，他虽然不会去吸收清浊二气来修练武道，但是，他却会“悟剑。”
所谓“悟剑”即秦荒自己创造出的一种修炼剑道的方法，因为夜晚正是一个人脱去理性变为感性的时候，所以，他认为在夜晚是他和剑最能够互相呼应的时候。
夜晚，他的心神受到冰魄和辰星的影响，加之夜的微凉而不生杂念，即使外界沸沸扬扬，他仍然觉得一切都万籁俱静。
在夜晚，他会将九分心神集中在身后所背之剑上，进行悟剑，然后感悟剑之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坚持和努力之后，他在剑上终于感应到了不同的东西，在他的感应中，这剑并不是一把单纯的器物，它是有生命的，它也有脉络、有情绪。比如：当一把剑杀生饮血之后，那么在秦荒的感应中，它就会表现的极为兴奋，甚至，有时候它会兴奋得颤抖。
经过他反复的试验，他也发现一把剑在最开始铸造的时候，就已经融入了器师的感情，所以一把剑刚刚出炉的时候，就是有情绪的，如果器师是因为失去了亲友而很悲伤，铸造这把剑是为了纪念他们的话，那么这把剑在刚刚出炉的时候就会带着悲伤的情绪。当然，这种情绪虽然是剑天生就带有的，但是，却可以通过后期的孕养来逐渐消磨。
当然，那些传说中的绝世名剑在出炉的时候往往伴随着通天彻地的剑吟，以及精彩纷呈的异象，甚至有时候还会产生天劫来毁灭它，毕竟这剑就是杀伐之器，不经历一番考验怎可降临世间？不过，这些都离秦荒太过遥远。
随着这么多年的不停歇的感悟，现在的他一旦进入悟剑的这种状态，那么他的心神就会顺着剑的脉络散发而出，从而感应到周围五丈之内的情况。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难想象从无到有，这一路走来秦荒到底付出了多少。而且，秦荒手中之剑，是他八岁那年就开始着手计划，自己收集材料，自己亲手铸造。
两年后，也就是他十岁那年。那一天，他好不容易说服郭叔，借用了他的铸造室。最终，他婉拒了郭叔要旁观及从旁协助以防止发生意外的要求，一个人带着材料走进了铸造室。
他的年龄还是太小了，连铸造台都够不着，不得已，他不得不在铸造室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高而粗的木头墩子放在了铸造台前，这才站在了上面开始锻造。但是，他的右臂的缺失还是给他的锻造过程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艰辛。
他咬着牙，左臂一次又一次挥舞着已经快要和他脑袋一般大的锻造锤，锻造炉里红色的火光映照着他稚嫩的小脸。敲打一会儿，他就会放下锻造锤，然后又拿起锻造钳将材料翻面。就这样他一直循环往复着，吃力地锻造着，体力疯狂的消耗着，酸涩的汗水如水般流着，流进了他的眼睛里，使得他的视线有点模糊，而且眼睛也不好受，但是他没有另一只手去擦拭它，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仍然一锤一锤的不停锻造着。
“铛、铛、铛。”这声音落在秦荒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动听，听起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律感，似乎和秦荒心脏跳动的节奏是一致的。
……
青山村里虽然村民们基本上不愁吃穿，但是，也要时刻防备各种各样的危险，所以生活的也还是挺拮据的，而这铸造室也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就这，还是因为进山狩猎时实在是离不开武器，而且这武器用久了也容易损坏，所以村民们才合力建造了这样一个铸造室，因为其他人不懂得怎么锻造武器，所以这铸造室也就交给秦荒口中的郭叔，大人们口中的郭林使用了。
平时只要村民们提供材料，郭林就会根据村民的需求免费为他们锻造武器，他也会自己锻造一些农具进行以物易物，当然，他自己也是一名老猎人，所以，时常也会进山狩猎。
秦荒虽然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铸造，但是早在两年前的那一天晚上，他就找到正在和其他大人们一起闲谈的郭叔。
“郭叔叔，我想从明天起就在你的铸造室给你打下手。”他睁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坚定地对郭林说。
听到这话的郭林和旁边其他的大人们都还以为还以为秦荒是在在开玩笑呢，毕竟怎么说这都只是一个刚刚八岁的孩子嘛，虽然它皮肤偏黑，没有其他孩子那样粉雕玉琢，而且他还没有右臂，这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开玩笑，所以郭林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郭叔现在年轻力壮的不需要打下手的人，而且你一个孩子，铸造室里又那么热，锻造也很辛苦，小荒，听郭叔一句劝你就算了吧，等过几年郭叔如果有需要的时候自然去找你的。”
“是啊，是啊！你一个孩子就别去那地方了，等你长大点再去也是一样的，你现在啊还是好好先修炼武道吧，以后长大了也好守护村子，未来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郭林旁边的另一个村民接过了话茬也劝道。
“是啊，是啊……”
一时间各种各样劝说的话语都从周围村民的嘴里传了出来，核心都是秦荒年龄尚小，虽然这些话语落在秦荒的心里使他的心生出了一阵阵暖意，但是他已经决定了也就不会改变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敷衍着应承了下来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他没想到这些叔叔婶婶们会这么“唠叨”。
而在他走后。
“唉，可怜了这孩子了，心肠那么好，修炼天赋也那么高，可惜偏偏失去了右胳膊！”
“谁说不是呢，这天可真是不公哪，多好的孩子，多可惜哪！”
“唉！都别说了，说得我心里怪难受的！”
……
郭林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他刚打开他家的大门就看见秦荒已经站在了门前。
“你小子啊！”郭林笑骂了一句，秦荒腼腆一笑没有说话。
“唉，既然来了，那就和我一起过去吧，正好我今天有件武器要锻造。”
秦荒亦步亦趋地跟着郭林走进了铸造室，铸造室门刚一打开，一股热浪就扑向了秦荒。
“看见了没？这铸造炉里的火可是常年不熄的，所以铸造室一直这么热。”郭林头也没回说道，他想让秦荒知难而退，但是他没想到，秦荒竟然坚持了下来，，而且这一坚持就是两年。
……
不知过了多久，秦荒铸造的剑终于出炉了，虽然因为铸造技艺低劣，而且剑的外形也谈不上多么美观，但是贵在顺手，而且自己所铸之剑时时刻刻都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这剑就好像是秦荒的孩子一般，当这把剑刚刚出炉的时候，它就迫不及待地发出了一声欢喜的别人听不到的轻吟，那声音里透露着对秦荒的感谢和依赖，以及初入世间的惊奇，它的表现像极了一个孩子。
也是从那一刻起，秦荒的命运就和它的命运连在了一起，虽然秦荒还只是个孩子，但是这也并不妨碍他成了这把剑的父亲的身份，这种身份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会让秦荒忍不住去对它宠溺。
秦荒从炉中拿出它，迫不及待的去轻轻抚摸它，然后略一思考，笑着说道：“以后你就叫荒吧”
当时的情景，秦荒记得很清楚，当他说出它有名字的时候，它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种欢喜之情猛烈地敲打着秦荒的心，他的心情也因为它而变得愉悦起来。
那一刻，秦荒举起了“荒”，朗声说道：“以后，你就陪着我一起做大英雄吧！”
“嗡嗡嗡！”这剑吟声透着肯定。
当然，如果秦荒的母亲能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的话一定会高兴不已。其实，从那一晚之后，他就一直没忘记过自己许下的诺言，可能对现在的他来说，他还不理解大英雄究竟是什么，背后又有怎样的含义，又背负着怎样的使命。
但是，那一晚父亲离去时的背影在他的脑海里流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也给他的心灵给予了强烈的冲击。那一晚，父亲的背影是伟岸的、是无私的、是坚定的，而在他看来，正如母亲所说的那样，父亲就是大英雄，举世无双的大英雄，而他也一直朝着父亲的方向努力着。
他虽然失去了右臂，但是在村子里他却是修炼最刻苦的一个，他也是村子里有史以来最早进入天竺山脉打猎的猎人，他无私的帮助着村子里的每一户孤儿寡母，而这一切都是他受他父亲的影响。
他一直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像父亲一样守护村子，守护亲人！”
不过，他心里想的这些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而现在多了“一个人”。
他轻轻抚摸着荒，感受着它发自内心的欢喜，以及由内而外的颤抖。
他迫不及待地提着荒走出了铸造室，刚一打开门，一个皮肤黝黑，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短衫，下身裤脚高高挽起的高大汉子正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双手放在胸前不停搓动着，她的一双手臂很奇特，虽然看起来都很健壮，但是右胳膊明显比左胳膊要粗一些，他神色很是焦急，而他就是郭林。
一听见铸造室的门打开的声音，郭林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他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秦荒，见秦荒身上完好无损后，他才松了口气。然后，他才将目光停在了秦荒手中的剑上。
“嗯！不错，有点儿意思，来，在院子里试试，让我看看你锻造的这把剑和你的剑法！”郭林说这话，走向了院子儿里的角落，将场地留给了秦荒。
秦荒点了点头，提着荒来到了院子中央。
凝神静气，然后只见秦荒周围开始生出了微风，吹起了他的头发，剑挥舞起来了，飞沙走石，杀气四溢。他的心神和荒完全交融在了一起。
他进入了一种状态，有所悟又无所悟，但是他的剑法明显比刚开始更加圆融了，也更加犀利了，一时间剑气纷飞，贯通天地。
风停了，剑也停了，他也醒了。
“好，好，好啊！”郭林鼓掌大声赞道。
……
“剑起惊风雨，剑落震鬼神。
血海为剑池，骨山作剑匣。
诛魔诛邪诛妖孽，止恶止乱止征伐！
一语得初心，苍玄第一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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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霞光透过半遮蔽的洞口打在秦荒的脸上，一直以来，他在晚上都没有修炼的习惯，说他荒废时间吧，又不是这样的，夜晚，他虽然不会去吸收清浊二气来修练武道，但是，他却会“悟剑。”
所谓“悟剑”即秦荒自己创造出的一种修炼剑道的方法，因为夜晚正是一个人脱去理性变为感性的时候，所以，他认为在夜晚是他和剑最能够互相呼应的时候。
夜晚，他的心神受到冰魄和辰星的影响，加之夜的微凉而不生杂念，即使外界沸沸扬扬，他仍然觉得一切都万籁俱静。
在夜晚，他会将九分心神集中在身后所背之剑上，进行悟剑，然后感悟剑之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坚持和努力之后，他在剑上终于感应到了不同的东西，在他的感应中，这剑并不是一把单纯的器物，它是有生命的，它也有脉络、有情绪。比如：当一把剑杀生饮血之后，那么在秦荒的感应中，它就会表现的极为兴奋，甚至，有时候它会兴奋得颤抖。
经过他反复的试验，他也发现一把剑在最开始铸造的时候，就已经融入了器师的感情，所以一把剑刚刚出炉的时候，就是有情绪的，如果器师是因为失去了亲友而很悲伤，铸造这把剑是为了纪念他们的话，那么这把剑在刚刚出炉的时候就会带着悲伤的情绪。当然，这种情绪虽然是剑天生就带有的，但是，却可以通过后期的孕养来逐渐消磨。
当然，那些传说中的绝世名剑在出炉的时候往往伴随着通天彻地的剑吟，以及精彩纷呈的异象，甚至有时候还会产生天劫来毁灭它，毕竟这剑就是杀伐之器，不经历一番考验怎可降临世间？不过，这些都离秦荒太过遥远。
随着这么多年的不停歇的感悟，现在的他一旦进入悟剑的这种状态，那么他的心神就会顺着剑的脉络散发而出，从而感应到周围五丈之内的情况。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难想象从无到有，这一路走来秦荒到底付出了多少。而且，秦荒手中之剑，是他八岁那年就开始着手计划，自己收集材料，自己亲手铸造。
两年后，也就是他十岁那年。那一天，他好不容易说服郭叔，借用了他的铸造室。最终，他婉拒了郭叔要旁观及从旁协助以防止发生意外的要求，一个人带着材料走进了铸造室。
他的年龄还是太小了，连铸造台都够不着，不得已，他不得不在铸造室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高而粗的木头墩子放在了铸造台前，这才站在了上面开始锻造。但是，他的右臂的缺失还是给他的锻造过程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艰辛。
他咬着牙，左臂一次又一次挥舞着已经快要和他脑袋一般大的锻造锤，锻造炉里红色的火光映照着他稚嫩的小脸。敲打一会儿，他就会放下锻造锤，然后又拿起锻造钳将材料翻面。就这样他一直循环往复着，吃力地锻造着，体力疯狂的消耗着，酸涩的汗水如水般流着，流进了他的眼睛里，使得他的视线有点模糊，而且眼睛也不好受，但是他没有另一只手去擦拭它，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仍然一锤一锤的不停锻造着。
“铛、铛、铛。”这声音落在秦荒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动听，听起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律感，似乎和秦荒心脏跳动的节奏是一致的。
……
青山村里虽然村民们基本上不愁吃穿，但是，也要时刻防备各种各样的危险，所以生活的也还是挺拮据的，而这铸造室也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就这，还是因为进山狩猎时实在是离不开武器，而且这武器用久了也容易损坏，所以村民们才合力建造了这样一个铸造室，因为其他人不懂得怎么锻造武器，所以这铸造室也就交给秦荒口中的郭叔，大人们口中的郭林使用了。
平时只要村民们提供材料，郭林就会根据村民的需求免费为他们锻造武器，他也会自己锻造一些农具进行以物易物，当然，他自己也是一名老猎人，所以，时常也会进山狩猎。
秦荒虽然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铸造，但是早在两年前的那一天晚上，他就找到正在和其他大人们一起闲谈的郭叔。
“郭叔叔，我想从明天起就在你的铸造室给你打下手。”他睁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坚定地对郭林说。
听到这话的郭林和旁边其他的大人们都还以为还以为秦荒是在在开玩笑呢，毕竟怎么说这都只是一个刚刚八岁的孩子嘛，虽然它皮肤偏黑，没有其他孩子那样粉雕玉琢，而且他还没有右臂，这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开玩笑，所以郭林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郭叔现在年轻力壮的不需要打下手的人，而且你一个孩子，铸造室里又那么热，锻造也很辛苦，小荒，听郭叔一句劝你就算了吧，等过几年郭叔如果有需要的时候自然去找你的。”
“是啊，是啊！你一个孩子就别去那地方了，等你长大点再去也是一样的，你现在啊还是好好先修炼武道吧，以后长大了也好守护村子，未来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郭林旁边的另一个村民接过了话茬也劝道。
“是啊，是啊……”
一时间各种各样劝说的话语都从周围村民的嘴里传了出来，核心都是秦荒年龄尚小，虽然这些话语落在秦荒的心里使他的心生出了一阵阵暖意，但是他已经决定了也就不会改变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敷衍着应承了下来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他没想到这些叔叔婶婶们会这么“唠叨”。
而在他走后。
“唉，可怜了这孩子了，心肠那么好，修炼天赋也那么高，可惜偏偏失去了右胳膊！”
“谁说不是呢，这天可真是不公哪，多好的孩子，多可惜哪！”
“唉！都别说了，说得我心里怪难受的！”
……
郭林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他刚打开他家的大门就看见秦荒已经站在了门前。
“你小子啊！”郭林笑骂了一句，秦荒腼腆一笑没有说话。
“唉，既然来了，那就和我一起过去吧，正好我今天有件武器要锻造。”
秦荒亦步亦趋地跟着郭林走进了铸造室，铸造室门刚一打开，一股热浪就扑向了秦荒。
“看见了没？这铸造炉里的火可是常年不熄的，所以铸造室一直这么热。”郭林头也没回说道，他想让秦荒知难而退，但是他没想到，秦荒竟然坚持了下来，，而且这一坚持就是两年。
……
不知过了多久，秦荒铸造的剑终于出炉了，虽然因为铸造技艺低劣，而且剑的外形也谈不上多么美观，但是贵在顺手，而且自己所铸之剑时时刻刻都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这剑就好像是秦荒的孩子一般，当这把剑刚刚出炉的时候，它就迫不及待地发出了一声欢喜的别人听不到的轻吟，那声音里透露着对秦荒的感谢和依赖，以及初入世间的惊奇，它的表现像极了一个孩子。
也是从那一刻起，秦荒的命运就和它的命运连在了一起，虽然秦荒还只是个孩子，但是这也并不妨碍他成了这把剑的父亲的身份，这种身份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会让秦荒忍不住去对它宠溺。
秦荒从炉中拿出它，迫不及待的去轻轻抚摸它，然后略一思考，笑着说道：“以后你就叫荒吧”
当时的情景，秦荒记得很清楚，当他说出它有名字的时候，它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种欢喜之情猛烈地敲打着秦荒的心，他的心情也因为它而变得愉悦起来。
那一刻，秦荒举起了“荒”，朗声说道：“以后，你就陪着我一起做大英雄吧！”
“嗡嗡嗡！”这剑吟声透着肯定。
当然，如果秦荒的母亲能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的话一定会高兴不已。其实，从那一晚之后，他就一直没忘记过自己许下的诺言，可能对现在的他来说，他还不理解大英雄究竟是什么，背后又有怎样的含义，又背负着怎样的使命。
但是，那一晚父亲离去时的背影在他的脑海里流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也给他的心灵给予了强烈的冲击。那一晚，父亲的背影是伟岸的、是无私的、是坚定的，而在他看来，正如母亲所说的那样，父亲就是大英雄，举世无双的大英雄，而他也一直朝着父亲的方向努力着。
他虽然失去了右臂，但是在村子里他却是修炼最刻苦的一个，他也是村子里有史以来最早进入天竺山脉打猎的猎人，他无私的帮助着村子里的每一户孤儿寡母，而这一切都是他受他父亲的影响。
他一直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像父亲一样守护村子，守护亲人！”
不过，他心里想的这些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而现在多了“一个人”。
他轻轻抚摸着荒，感受着它发自内心的欢喜，以及由内而外的颤抖。
他迫不及待地提着荒走出了铸造室，刚一打开门，一个皮肤黝黑，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短衫，下身裤脚高高挽起的高大汉子正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双手放在胸前不停搓动着，她的一双手臂很奇特，虽然看起来都很健壮，但是右胳膊明显比左胳膊要粗一些，他神色很是焦急，而他就是郭林。
一听见铸造室的门打开的声音，郭林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他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秦荒，见秦荒身上完好无损后，他才松了口气。然后，他才将目光停在了秦荒手中的剑上。
“嗯！不错，有点儿意思，来，在院子里试试，让我看看你锻造的这把剑和你的剑法！”郭林说这话，走向了院子儿里的角落，将场地留给了秦荒。
秦荒点了点头，提着荒来到了院子中央。
凝神静气，然后只见秦荒周围开始生出了微风，吹起了他的头发，剑挥舞起来了，飞沙走石，杀气四溢。他的心神和荒完全交融在了一起。
他进入了一种状态，有所悟又无所悟，但是他的剑法明显比刚开始更加圆融了，也更加犀利了，一时间剑气纷飞，贯通天地。
风停了，剑也停了，他也醒了。
“好，好，好啊！”郭林鼓掌大声赞道。
……
“剑起惊风雨，剑落震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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