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往事一幕幕，再忆！
慕颜洗好澡出来，李慕夕也昏昏欲睡了。刚俯身准备抱李慕夕她就醒了：“我吵到你了？”
“慕冰块，有你真好！”李慕夕倒是没挣扎，顺手勾住慕颜的脖子方便她行动。“慕冰块，你怎么这么有力气？”
“嗯，练的。我妈妈去世那天，我怎么都搬不动她的身体，没办法，只能陪她在地上躺了很久。”慕颜轻轻把慕颜放到床上，转身去关门。
“你那时候多大？”
“六岁。”
“那后来呢？”李慕夕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报道，不由的想要了解一个更真实的慕颜。“你和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酒特别醉人，又或是李慕夕的眼神过于温柔，反正慕颜有生以来第一次有和别人倾诉的冲动。
“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关于你的我都想听！”
“笨！”慕颜搂着李慕夕调整好姿势开始诉说她的故事：“我叫慕颜，今年31，出生于W镇…”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
“你没有爸爸，我妈妈说了没爸爸的人是野孩子！”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把年仅五岁的小慕颜推倒在泥坑，还觉不够：“大家快来看，颜颜是个野孩子～颜颜，颜颜讨人嫌，家里做饭没有盐！”
“哈哈哈～颜颜颜颜爸爸嫌，家里没米也没盐！”几个小鬼头只知道小慕颜家里很穷，也没有爸爸，一个个攀比着谁编的顺口溜好。
“你们在干什么？”沈梦远远就听到几个小孩围城一圈说着顺口溜立觉不妙，小跑过来推开他们就看见了还跌坐在泥坑的小慕颜，赶紧扶起：“颜颜，有没有摔到哪里啊？”说完一脸愤怒的冲几个小孩吼道：“你们都是谁家的孩子？我告诉你们爸妈去！”
“略，要你管！臭肥婆！”不过到底还是畏惧父母，为首的小男孩扮了个鬼脸，与大家一块哄散而去。
“梦姨，不要气！妈妈说了宁与智者争高下，不与俗物论长短。”小慕颜拉了拉沈梦的手：“梦姨我告诉你哟，如来佛祖和弥勒佛祖都是大肚容天下难容之事的人，你这是福相，别人羡慕不来的～”
“你这丫头～”沈梦笑骂道：“刚刚问什么不反抗？”
小慕颜一脸认真的说道：“他们人多势众，本来就是想看我笑话来的，满身泥已经是事实，哭哭啼啼的岂不是让他们更加得意。我若是还妄想反击，肯定免不了皮肉之苦。”
“傻丫头，回头我跟你妈妈说说，让她帮你出气哈！”
“不要！”小慕颜皱着眉头：“春晖未报，我已不孝。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让她担心。”
“春晖未报？”沈梦有些惊讶慕颜小小年纪居然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妈妈在外公外婆忌日的时候说的，原话是春晖难报，我已不孝。我觉得不合适就改了。”
“你知道这话出自哪里吗？”
“知道，这是孟郊的《游子吟》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妈妈教过我的，我都记得。”
沈梦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小慕颜的头：“那为什么偷偷改妈妈的话？”
“春晖难报是因为外公外婆已经和我们天各一方了，至于未，我现在还小嘛！等我以后赚很多很多的钱，就可以报答妈妈的养育之恩啦～”
李慕夕从慕颜轻缓的叙述中仿佛亲眼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懂事体贴的模样：“那后来呢？”
后来颜如萍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只是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小慕颜的鼻子：“我们家颜颜真聪明！”再后来颜如萍因为急性心肌梗死发作而亡，小慕颜便被慕云生带回了B市，正式改颜颜为慕颜。慕云生是温柔的，但也同时是忙碌的。起初怕小慕颜适应不了新家对她颇为关注，但随着公司的扩张及小慕颜的冷淡便渐渐没了最初的耐心。全权将小慕颜交与孙美英管教的他安心的做起了甩手掌柜，也不管孙美英带她去了哪些场合，见了哪些人，听了哪些话。直到慕颜上了三年级，工作中的慕云生突然接到学校电话说小慕颜和同学打架了，慕云生匆匆交代一番后赶去学校。到学院就看见慕颜头上直流的鲜血，小脸和胳膊上都是抓痕，嘴唇也破了。
“这是怎么回事？”慕云生气坏了，质问老师：“孩子这么小，为什么不包扎？你看看还留着血呢？”
“慕先生，不是我们不帮她，是她自己不愿意呀！”班主任有点委屈，又不能发火。“我在办公室改作业就听到孩子们说慕颜和同学打起来了，我赶到时慕颜还在打，我们几个老师合力才把她拉开呢！”
几个老师也应和着，“是啊！慕先生，孩子们都说是慕颜先动的。”
“为什么动手？”
“无非就是另一个小孩开了几句玩笑，然后慕颜生气了。”
“是吗？颜颜是你先动的手吗？”
“是！”小慕颜冷漠的回答道。
“好，知道了！颜颜打的人伤着了吗？”
“流了好多血，都晕过去了呢，这会他爸爸带他去验伤了！”
“回头让他爸爸把验伤报道给我，该处多少医药费我出就是。”见小慕颜一脸‘我没错’的表情强忍着怒火抱着她去医院处理伤口。
回到家，父女俩又因为道歉的事爆发了，盛怒之下暮云生给了小慕颜一巴掌：“不得了了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是慕家人就无法无天了？这么小就能把人家打到昏迷，再大点是不是就要杀人了？”
慕老爷子在花园就听到儿子的怒吼，回到正厅就看见僵持不下的父女二人，小慕颜的一身伤不说，脸上的巴掌印格外醒目：“怎么回事？颜颜，你这是怎么了？”
“爸，这事您就别管了。”说完立即大喊：“美英！美英！你下来！”
“老公，爸！”看到一身伤的小慕颜赶紧泪眼婆娑的叫到：“颜颜！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谁伤了你？阿姨给你报仇去！”
“你够了！你看看你把孩子惯成什么样了！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暴力倾向，都把人打晕了！我今天老脸算是丢尽了！”
“好好说话，颜颜不是那种人！”
“爸！这孩子就是给你们给惯的！”
“老公，天地良心！自从你把颜颜带回来，我可曾说过这孩子的半句不是？她吃的用的哪件不是和咱们筠瑶一样？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生怕她受丁点儿委屈，可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慕老爷子看了看抿唇不语一脸倔强的小慕颜，又看了看争执不停的慕云生两口子。叹了口气：“好了，吵的我头疼！颜颜，到我书房来。”
“爸，这事您别…”
“混账！我会害她不成？”慕老爷子一发怒，慕云生只好任由小慕颜被他带走。书房里，慕老爷子见小慕颜一直沉默不语，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颜颜，你妈妈把你教育的很好，爷爷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不是别人把你惹急了，你也不会动手打人。”
小慕颜听到爷爷说妈妈，视线一花，死咬着嘴唇。慕老爷子知道颜如萍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继续趁热打铁：“但是呢，打人是不对的。先不说你妈妈要是看的你现在的样子会有多伤心，就单从你今天的行为来看与那莽夫有和不同？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有委屈可以告诉老师，告诉我们，可你却在自己都不能自保的情况下选择了最不可取的方式去发泄你的不满。结果呢？伤的是你，被别人误会的还是你！”
“我说了，没人信我！”小慕颜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慕泽添慕筠瑶丢掉我的玩具剪破我的衣服，我告诉爸爸，爸爸说没事，再给我买过就是；后来阿姨带我去舞会，那些人总说我妈妈是小三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我和阿姨说我不想去！阿姨说她们都是开玩笑，叫我无需介意。然后还是隔三差五的带我去！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慕家的私生女了！爷爷，我是小，可真心还是假意我能判断的！妈妈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喜欢她们避而远之就是，可是同学我怎么避？天天不是扯我的头发就是撕我的书，故意把我关在教室，我告诉老师，老师说那是同学的玩笑，也让我不要介意。然后他们变本加厉，今天书法课我好不容易临摹了一副伤仲永，那个王家俊一把扯过就撕了，说我装腔作势，还不是贱种！爷爷，泥菩萨尚且还有三分火候，我为什么不能有一丝血性呢？是，我先动手打了他，可为什么没人看到他又是如何欺辱我的呢？”小慕颜擦了擦眼泪：“拾得说世人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过几年再看他，可是爷爷，拾得并没有告诉我如果几年后世人还是冥顽不灵，当我怎么努力也无法走出谩骂地牢，我该如何自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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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冰块，有你真好！”李慕夕倒是没挣扎，顺手勾住慕颜的脖子方便她行动。“慕冰块，你怎么这么有力气？”
“嗯，练的。我妈妈去世那天，我怎么都搬不动她的身体，没办法，只能陪她在地上躺了很久。”慕颜轻轻把慕颜放到床上，转身去关门。
“你那时候多大？”
“六岁。”
“那后来呢？”李慕夕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报道，不由的想要了解一个更真实的慕颜。“你和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酒特别醉人，又或是李慕夕的眼神过于温柔，反正慕颜有生以来第一次有和别人倾诉的冲动。
“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关于你的我都想听！”
“笨！”慕颜搂着李慕夕调整好姿势开始诉说她的故事：“我叫慕颜，今年31，出生于W镇…”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
“你没有爸爸，我妈妈说了没爸爸的人是野孩子！”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把年仅五岁的小慕颜推倒在泥坑，还觉不够：“大家快来看，颜颜是个野孩子～颜颜，颜颜讨人嫌，家里做饭没有盐！”
“哈哈哈～颜颜颜颜爸爸嫌，家里没米也没盐！”几个小鬼头只知道小慕颜家里很穷，也没有爸爸，一个个攀比着谁编的顺口溜好。
“你们在干什么？”沈梦远远就听到几个小孩围城一圈说着顺口溜立觉不妙，小跑过来推开他们就看见了还跌坐在泥坑的小慕颜，赶紧扶起：“颜颜，有没有摔到哪里啊？”说完一脸愤怒的冲几个小孩吼道：“你们都是谁家的孩子？我告诉你们爸妈去！”
“略，要你管！臭肥婆！”不过到底还是畏惧父母，为首的小男孩扮了个鬼脸，与大家一块哄散而去。
“梦姨，不要气！妈妈说了宁与智者争高下，不与俗物论长短。”小慕颜拉了拉沈梦的手：“梦姨我告诉你哟，如来佛祖和弥勒佛祖都是大肚容天下难容之事的人，你这是福相，别人羡慕不来的～”
“你这丫头～”沈梦笑骂道：“刚刚问什么不反抗？”
小慕颜一脸认真的说道：“他们人多势众，本来就是想看我笑话来的，满身泥已经是事实，哭哭啼啼的岂不是让他们更加得意。我若是还妄想反击，肯定免不了皮肉之苦。”
“傻丫头，回头我跟你妈妈说说，让她帮你出气哈！”
“不要！”小慕颜皱着眉头：“春晖未报，我已不孝。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让她担心。”
“春晖未报？”沈梦有些惊讶慕颜小小年纪居然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妈妈在外公外婆忌日的时候说的，原话是春晖难报，我已不孝。我觉得不合适就改了。”
“你知道这话出自哪里吗？”
“知道，这是孟郊的《游子吟》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妈妈教过我的，我都记得。”
沈梦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小慕颜的头：“那为什么偷偷改妈妈的话？”
“春晖难报是因为外公外婆已经和我们天各一方了，至于未，我现在还小嘛！等我以后赚很多很多的钱，就可以报答妈妈的养育之恩啦～”
李慕夕从慕颜轻缓的叙述中仿佛亲眼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懂事体贴的模样：“那后来呢？”
后来颜如萍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只是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小慕颜的鼻子：“我们家颜颜真聪明！”再后来颜如萍因为急性心肌梗死发作而亡，小慕颜便被慕云生带回了B市，正式改颜颜为慕颜。慕云生是温柔的，但也同时是忙碌的。起初怕小慕颜适应不了新家对她颇为关注，但随着公司的扩张及小慕颜的冷淡便渐渐没了最初的耐心。全权将小慕颜交与孙美英管教的他安心的做起了甩手掌柜，也不管孙美英带她去了哪些场合，见了哪些人，听了哪些话。直到慕颜上了三年级，工作中的慕云生突然接到学校电话说小慕颜和同学打架了，慕云生匆匆交代一番后赶去学校。到学院就看见慕颜头上直流的鲜血，小脸和胳膊上都是抓痕，嘴唇也破了。
“这是怎么回事？”慕云生气坏了，质问老师：“孩子这么小，为什么不包扎？你看看还留着血呢？”
“慕先生，不是我们不帮她，是她自己不愿意呀！”班主任有点委屈，又不能发火。“我在办公室改作业就听到孩子们说慕颜和同学打起来了，我赶到时慕颜还在打，我们几个老师合力才把她拉开呢！”
几个老师也应和着，“是啊！慕先生，孩子们都说是慕颜先动的。”
“为什么动手？”
“无非就是另一个小孩开了几句玩笑，然后慕颜生气了。”
“是吗？颜颜是你先动的手吗？”
“是！”小慕颜冷漠的回答道。
“好，知道了！颜颜打的人伤着了吗？”
“流了好多血，都晕过去了呢，这会他爸爸带他去验伤了！”
“回头让他爸爸把验伤报道给我，该处多少医药费我出就是。”见小慕颜一脸‘我没错’的表情强忍着怒火抱着她去医院处理伤口。
回到家，父女俩又因为道歉的事爆发了，盛怒之下暮云生给了小慕颜一巴掌：“不得了了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是慕家人就无法无天了？这么小就能把人家打到昏迷，再大点是不是就要杀人了？”
慕老爷子在花园就听到儿子的怒吼，回到正厅就看见僵持不下的父女二人，小慕颜的一身伤不说，脸上的巴掌印格外醒目：“怎么回事？颜颜，你这是怎么了？”
“爸，这事您就别管了。”说完立即大喊：“美英！美英！你下来！”
“老公，爸！”看到一身伤的小慕颜赶紧泪眼婆娑的叫到：“颜颜！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谁伤了你？阿姨给你报仇去！”
“你够了！你看看你把孩子惯成什么样了！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暴力倾向，都把人打晕了！我今天老脸算是丢尽了！”
“好好说话，颜颜不是那种人！”
“爸！这孩子就是给你们给惯的！”
“老公，天地良心！自从你把颜颜带回来，我可曾说过这孩子的半句不是？她吃的用的哪件不是和咱们筠瑶一样？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生怕她受丁点儿委屈，可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慕老爷子看了看抿唇不语一脸倔强的小慕颜，又看了看争执不停的慕云生两口子。叹了口气：“好了，吵的我头疼！颜颜，到我书房来。”
“爸，这事您别…”
“混账！我会害她不成？”慕老爷子一发怒，慕云生只好任由小慕颜被他带走。书房里，慕老爷子见小慕颜一直沉默不语，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颜颜，你妈妈把你教育的很好，爷爷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不是别人把你惹急了，你也不会动手打人。”
小慕颜听到爷爷说妈妈，视线一花，死咬着嘴唇。慕老爷子知道颜如萍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继续趁热打铁：“但是呢，打人是不对的。先不说你妈妈要是看的你现在的样子会有多伤心，就单从你今天的行为来看与那莽夫有和不同？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有委屈可以告诉老师，告诉我们，可你却在自己都不能自保的情况下选择了最不可取的方式去发泄你的不满。结果呢？伤的是你，被别人误会的还是你！”
“我说了，没人信我！”小慕颜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慕泽添慕筠瑶丢掉我的玩具剪破我的衣服，我告诉爸爸，爸爸说没事，再给我买过就是；后来阿姨带我去舞会，那些人总说我妈妈是小三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我和阿姨说我不想去！阿姨说她们都是开玩笑，叫我无需介意。然后还是隔三差五的带我去！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慕家的私生女了！爷爷，我是小，可真心还是假意我能判断的！妈妈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喜欢她们避而远之就是，可是同学我怎么避？天天不是扯我的头发就是撕我的书，故意把我关在教室，我告诉老师，老师说那是同学的玩笑，也让我不要介意。然后他们变本加厉，今天书法课我好不容易临摹了一副伤仲永，那个王家俊一把扯过就撕了，说我装腔作势，还不是贱种！爷爷，泥菩萨尚且还有三分火候，我为什么不能有一丝血性呢？是，我先动手打了他，可为什么没人看到他又是如何欺辱我的呢？”小慕颜擦了擦眼泪：“拾得说世人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过几年再看他，可是爷爷，拾得并没有告诉我如果几年后世人还是冥顽不灵，当我怎么努力也无法走出谩骂地牢，我该如何自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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