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死者
姜城想了一下，暂时没有找到什么头绪。
他有两个打算。
第一个是出门去买一辆飞车，方便自己出门追查，否则光靠两条腿或者踩着刀刃在临京市里飞行，未免效率太低了。
以姜城现在掌握着的轮回点来说，购买一辆飞车并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个是考虑和其他人组队共同搜查，只不过如何筛选队友是个问题。
同年级的学生，在姜城看来都太弱了，万一遇到这名逆种主神，估计只能是累赘，到时候姜城自救是没什么问题，再带个拖油瓶就难了。
姜城倒是认识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像牧青、周坤、唐恕等等，实力都很强，但这些都是轮回者，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掺和这个任务。
姜城考虑着，没有立刻做出决定。
突然，姜城戴在左手上的机械护腕竟然发出一圈淡红色的光芒，与此同时，上面竟然显示出了一串数字！
（1922，3891）。
姜城一愣，随即想起之前那名分发护腕的陈家主神曾经提到过的一句话。
在少数情况之下，这个护腕还有一个特殊功能。
就是共享坐标！
在创造里世界时，里世界所有的大型城市都被设计成面积相近的构造，而为了更好地确认城市中的区域，梁安特意地创造了一套坐标。
通过坐标的两个数字，就可以快速地确定这个地点在临京市的位置。
所有的护腕，除了侦测在三小时内曾经出现过的精神力波动，并搜寻与之相关的物品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显示坐标。
而这个坐标，是创造这个护腕的陈家主神才能发布的，代表着这个坐标地点有重要线索！
换言之，逆种主神极有可能曾经在这里出现。
姜城立刻打开临京市地图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坐标距离临京主神学院不算太远，大概也就15分钟的车程。
姜城不想耽搁，直接踩着刀刃飞出学院，到外面拦了一辆空中巴士，向事发地点赶去。
……
很快，姜城赶到了事发地点。
而这里，已经有不少飞车在陆续赶来，多半都是一些接受了调查任务的主神。
这里是临京市一个普通的居住区，事发现场是在一座居民楼的一层。
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姜城直接踩着刀刃进入，悬浮在半空中观察这里的情况。
和他一样踩着刀刃飞行的主神也有不少，只不过全都是生面孔，一个都不认识。
在房间中，躺着一具尸体。
是一个高大魁梧的成年男性，只不过面目狰狞，鲜血流了一地。在他的胸口处有一个骇人的血洞，从胸口直透后背，全身的衣服几乎都被鲜血浸染。
血洞之中，心脏不翼而飞。
几个晨星之盾的士兵已经将附近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全都驱逐干净，剩下的几乎全都是清一色的主神，还有少量的轮回者。
而这些主神手上，全都戴着和姜城一样的机械护腕。
至于少量的轮回者，应该是和这些主神组队搜寻逆种主神的同伴。
已经有主神在四处搜寻可疑的蛛丝马迹，包括房间的入口、窗户、房屋的角落等等。
还有一些主神正在用机械护腕搜索附近沾染了因果法则的东西，只不过不出姜城的意料，这些人全都一无所获。
“竟然还有人在用机械护腕搜索，蠢货。这尸体的死亡时间明显已经超过了三个小时，现在能搜索出个屁来。”
一个声音讥讽地说道。
有不少正在用机械护腕徒劳地搜索因果法则线索的主神不由得转头怒目而视，不过看到说话者之后，又一脸不爽地把头甩了回去，没有发作。
姜城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声音他很熟悉。
扭头一看，果然是周坤！
这位富二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到了现场，正在像一个名侦探一样，对现场的蛛丝马迹进行探查。
在一大群主神之中，他这个没带机械护腕的轮回者显得相当突出。
突然，周坤也看到了姜城，惊喜道：“咦，姜城同学？好久不见啊。”
看到周坤和姜城打招呼，之前被周坤嘲讽过的几名主神不由得向姜城投来敌视的目光。
姜城很无语，这特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也太小心眼了吧？
再说了，周坤说的也没错啊……你们连护腕的用法都没搞清楚，还在这装模作样地调查啥呢……
姜城看了看周坤：“你也是来调查的？自己？”
周坤点点头：“没错。想不想组队？我正好发愁没有一个因果法则感悟足够的主神一起搜寻，效率很低。”
姜城想了想：“可以。”
周坤的实力并不弱，虽然这货冲击三阶轮回者冲击了许久都还没有成功，但一个二阶巅峰的轮回者在主神学院中也基本上属于顶尖的一批人了。
更何况周坤有钞能力，在很多方面都能派上用场。
两个人一拍即合。
姜城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来掺和这个事情？应该不是为了那每天15点的轮回点吧？”
周坤笑着摇头：“当然不是了！我是什么身份的人，能在乎那点轮回点吗？我主要是想在这次的行动中获得一些锻炼，有助于自己的提升。”
姜城懂了，周坤这还是在为了冲击三阶轮回者而努力。
姜城都不由得有些心疼他了。
之前姜城序列9的时候，周坤就在冲三阶轮回者而做准备，一眨眼姜城序列8，甚至都快往序列7靠拢个了，周坤还在冲击三阶轮回者……
当然，越往上越难，这是肯定的。
“走，我们去看一下尸体。”周坤带着姜城挤过人群，往里面走。
尸体旁边有几个晨星之盾的士兵，还有两个七大家族的主神。其他人也可以观察尸体，只是不能破坏现场。
姜城和周坤来到尸体旁，仔细观察。
“应该是个普通人，不是主神或者轮回者。”
“心脏被掏走了，凶手有这种身体素质，几乎可以断定就是那名逆种主神。”
“手脚干净利落，没有太多其他的线索。嗯……和之前说好的不太一样啊。”
“案发时间应该是在晚上，只不过尸体在白天才被发现。”
周坤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姜城仔细观察尸体，发现有些奇怪。
“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洞的角度有些奇怪？”姜城看向死者胸口的血洞。
“嗯？”周坤一脸迷茫，“这个洞难不成能看出什么？”
姜城说道：“尺寸和角度。”
他伸出手，稍微比划了一下。
“这个洞口的尺寸，比普通男性的手要小得多，而且角度好像也低很多。”
“你还记不记得那名逆种主神的身形？我记得是非常魁梧。”
周坤想了想：“确实，好像比一般人要高壮，而且据说手脚也比一般人要粗大，可能和这个死者差不多，甚至还要略高一些。”
他说着，也比划了一下，皱眉道：“好像是……有点问题。”
以逆种主神的手掌尺寸考量，要插入死者的胸膛挖出心脏，造成的血洞应该明显比现在的尺寸要更大才对。
姜城继续说道：“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案发现场的问题。这个死者是死在自己家中，而且是深夜。事发好像非常突然，他没有任何防备。”
周坤一愣：“这……有可能是他已经被感染成行尸，而且被逆种主神控制了？”
姜城摇头：“不一定。感染成行尸是需要时间的，除非是逆种主神将他杀死后改造。但这个逆种主神明显只是想挖一个心脏而已。至于这个心脏去哪了……暂时不清楚，但从任何方面说，将死者改造成行尸的动机都不充分，这只会增加他暴露的可能性。”
“既然死者没有被改造成行尸，那么他为什么会放一个陌生人进入他的家中？而且，那名逆种主神是个身材魁梧的男性，一看就非常危险，正常人此时都该警惕才对吧？”
周坤眨了眨眼，也没有想到非常合理的解释。
逆种主神的强大能力，让许多人都忽略了案发现场的一些不合理之处。
比如，死者是死在自己家中的，家中门窗都完好。逆种主神虽然可以轻易地破门、破窗而入，却并没有完美开锁的能力。
在逆种主神将死者转化为行尸的可能性很小的前提下，他是如何进来并行凶的呢？
“走吧，离开这里。”姜城起身说道，“没什么其他的信息了。”
周坤挠了挠头：“哦，好。”
两个人离开现场，姜城正好可以蹭周坤的飞车。
“我们去哪？”周坤问道。
姜城取出地图看了一眼：“就在这附近转转，到一些偏僻的人员聚居区，看看机械护腕能不能找到一些异常的精神力波动。”
周坤驾驶着飞车，开始在附近穿梭。
每到一处居民区，两个人就将飞车暂时停好，然后下车搜索。
“你觉得，对于逆种主神来说，普通人类的心脏有什么现实意义么？能增强他们的力量么？”姜城一边搜索，一边问道。
“呃……”周坤想了想，“应该没什么意义。”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逆种主神与主神、轮回者差不多，力量来源都是来自于一些超凡物品，比如虚空生物的材料。如果是一般的轮回者或主神，力量也能在某种程度上成为邪神的养分，但普通人……不管是对轮回者、主神来说，还是对逆种主神来说，应该都没有任何意义。”
姜城微微点头，他也是同样的看法。
那么，这名逆种主神为什么要挖掉死者的心脏呢？
对他来说，现在的目的不该是尽可能地隐藏自己么？
这几乎等于是在故意暴露了。
两个人继续搜索，而姜城则是快速回忆着这次事件的诸多疑点。
最大的疑点在于，梅尔家通过一个做过手脚的黑暗猎人心脏，想要让逆种主神失控变成怪物，从而抓捕、消灭。
可现在，这名逆种主神并没有按照七大家族期待地那样完全失控，反而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清醒的！
而挖人心脏，则是一种完全不合常理的行为，即使对逆种主神来说，这种行为除了弄脏自己的手、暴露自己之外也没有任何意义。
难道，那个策略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发挥作用，反而产生了一些意料不到的负面效果？
梅尔家是擅长策略神格的家族，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么，这其中也许有某些意外，比如……一个算计了所有人的中间人。
姜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蜉蝣”！
出现现在的情况，七大家族很惨，因为他们没能抓住这名逆种主神，反而被逆种主神逃入了临京市，还在不断地制造危险。
而逆种主神也很惨，他原本在地下世界好好的，却为了能够晋升序列，暴露在里世界的视野中，被七大家族和大批量的主神疯狂追杀。
双方都很悲催，但总要有人获益……
如果“蜉蝣”就是那个中间人呢？
也许提供虚拟世界方案的并不是这个逆种主神，而是“蜉蝣”呢？
按照之前的情报，逆种主神在逃出临京地下城通道哨卡的时候，有一名地下世界的主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以说没有这名主神，这个逆种主神就不可能成功逃离……
这名主神身材瘦小，和之前姜城见过的“蜉蝣”身材完全吻合。
再联想到之前“蜉蝣”曾经在集会上和这名逆种主神耳语，双方有可能就是在那时建立了联系……
姜城突然感觉到这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这名逆种主神的间歇失控、七大家族计划的失败，好像并不是一种巧合！
这一切，好像背后都有那个“蜉蝣”的影子。
而现在，想要追查“蜉蝣”几乎是不可能的，地下世界鱼龙混杂，“蜉蝣”又是一名强大的主神，以姜城目前的实力，去了也是白给。
而且，这些信息包含了太多推论，姜城即使告诉七大家族，估计也很难取信。
不过，如果按照这种猜测来考虑，逆种主神应该对自己的境遇很清楚。
他应该知道有很多主神在追杀自己，而挖出普通人的心脏，要么是他间歇性失控无法控制自己，要么是他故意为之。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这名逆种主神都没道理继续在附近逗留。
姜城立刻取出临京市地图，仔细查看。
事发的聚居区在临京地下城入口的东南方，间隔大约10公里。
而主神学院则是在临京地下城入口的西北方，间隔在20公里以上。
从这个角度看，三者大约在同一直线上。
是巧合吗？
姜城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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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是考虑和其他人组队共同搜查，只不过如何筛选队友是个问题。
同年级的学生，在姜城看来都太弱了，万一遇到这名逆种主神，估计只能是累赘，到时候姜城自救是没什么问题，再带个拖油瓶就难了。
姜城倒是认识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像牧青、周坤、唐恕等等，实力都很强，但这些都是轮回者，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掺和这个任务。
姜城考虑着，没有立刻做出决定。
突然，姜城戴在左手上的机械护腕竟然发出一圈淡红色的光芒，与此同时，上面竟然显示出了一串数字！
（1922，3891）。
姜城一愣，随即想起之前那名分发护腕的陈家主神曾经提到过的一句话。
在少数情况之下，这个护腕还有一个特殊功能。
就是共享坐标！
在创造里世界时，里世界所有的大型城市都被设计成面积相近的构造，而为了更好地确认城市中的区域，梁安特意地创造了一套坐标。
通过坐标的两个数字，就可以快速地确定这个地点在临京市的位置。
所有的护腕，除了侦测在三小时内曾经出现过的精神力波动，并搜寻与之相关的物品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显示坐标。
而这个坐标，是创造这个护腕的陈家主神才能发布的，代表着这个坐标地点有重要线索！
换言之，逆种主神极有可能曾经在这里出现。
姜城立刻打开临京市地图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坐标距离临京主神学院不算太远，大概也就15分钟的车程。
姜城不想耽搁，直接踩着刀刃飞出学院，到外面拦了一辆空中巴士，向事发地点赶去。
……
很快，姜城赶到了事发地点。
而这里，已经有不少飞车在陆续赶来，多半都是一些接受了调查任务的主神。
这里是临京市一个普通的居住区，事发现场是在一座居民楼的一层。
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姜城直接踩着刀刃进入，悬浮在半空中观察这里的情况。
和他一样踩着刀刃飞行的主神也有不少，只不过全都是生面孔，一个都不认识。
在房间中，躺着一具尸体。
是一个高大魁梧的成年男性，只不过面目狰狞，鲜血流了一地。在他的胸口处有一个骇人的血洞，从胸口直透后背，全身的衣服几乎都被鲜血浸染。
血洞之中，心脏不翼而飞。
几个晨星之盾的士兵已经将附近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全都驱逐干净，剩下的几乎全都是清一色的主神，还有少量的轮回者。
而这些主神手上，全都戴着和姜城一样的机械护腕。
至于少量的轮回者，应该是和这些主神组队搜寻逆种主神的同伴。
已经有主神在四处搜寻可疑的蛛丝马迹，包括房间的入口、窗户、房屋的角落等等。
还有一些主神正在用机械护腕搜索附近沾染了因果法则的东西，只不过不出姜城的意料，这些人全都一无所获。
“竟然还有人在用机械护腕搜索，蠢货。这尸体的死亡时间明显已经超过了三个小时，现在能搜索出个屁来。”
一个声音讥讽地说道。
有不少正在用机械护腕徒劳地搜索因果法则线索的主神不由得转头怒目而视，不过看到说话者之后，又一脸不爽地把头甩了回去，没有发作。
姜城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声音他很熟悉。
扭头一看，果然是周坤！
这位富二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到了现场，正在像一个名侦探一样，对现场的蛛丝马迹进行探查。
在一大群主神之中，他这个没带机械护腕的轮回者显得相当突出。
突然，周坤也看到了姜城，惊喜道：“咦，姜城同学？好久不见啊。”
看到周坤和姜城打招呼，之前被周坤嘲讽过的几名主神不由得向姜城投来敌视的目光。
姜城很无语，这特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也太小心眼了吧？
再说了，周坤说的也没错啊……你们连护腕的用法都没搞清楚，还在这装模作样地调查啥呢……
姜城看了看周坤：“你也是来调查的？自己？”
周坤点点头：“没错。想不想组队？我正好发愁没有一个因果法则感悟足够的主神一起搜寻，效率很低。”
姜城想了想：“可以。”
周坤的实力并不弱，虽然这货冲击三阶轮回者冲击了许久都还没有成功，但一个二阶巅峰的轮回者在主神学院中也基本上属于顶尖的一批人了。
更何况周坤有钞能力，在很多方面都能派上用场。
两个人一拍即合。
姜城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来掺和这个事情？应该不是为了那每天15点的轮回点吧？”
周坤笑着摇头：“当然不是了！我是什么身份的人，能在乎那点轮回点吗？我主要是想在这次的行动中获得一些锻炼，有助于自己的提升。”
姜城懂了，周坤这还是在为了冲击三阶轮回者而努力。
姜城都不由得有些心疼他了。
之前姜城序列9的时候，周坤就在冲三阶轮回者而做准备，一眨眼姜城序列8，甚至都快往序列7靠拢个了，周坤还在冲击三阶轮回者……
当然，越往上越难，这是肯定的。
“走，我们去看一下尸体。”周坤带着姜城挤过人群，往里面走。
尸体旁边有几个晨星之盾的士兵，还有两个七大家族的主神。其他人也可以观察尸体，只是不能破坏现场。
姜城和周坤来到尸体旁，仔细观察。
“应该是个普通人，不是主神或者轮回者。”
“心脏被掏走了，凶手有这种身体素质，几乎可以断定就是那名逆种主神。”
“手脚干净利落，没有太多其他的线索。嗯……和之前说好的不太一样啊。”
“案发时间应该是在晚上，只不过尸体在白天才被发现。”
周坤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姜城仔细观察尸体，发现有些奇怪。
“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洞的角度有些奇怪？”姜城看向死者胸口的血洞。
“嗯？”周坤一脸迷茫，“这个洞难不成能看出什么？”
姜城说道：“尺寸和角度。”
他伸出手，稍微比划了一下。
“这个洞口的尺寸，比普通男性的手要小得多，而且角度好像也低很多。”
“你还记不记得那名逆种主神的身形？我记得是非常魁梧。”
周坤想了想：“确实，好像比一般人要高壮，而且据说手脚也比一般人要粗大，可能和这个死者差不多，甚至还要略高一些。”
他说着，也比划了一下，皱眉道：“好像是……有点问题。”
以逆种主神的手掌尺寸考量，要插入死者的胸膛挖出心脏，造成的血洞应该明显比现在的尺寸要更大才对。
姜城继续说道：“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案发现场的问题。这个死者是死在自己家中，而且是深夜。事发好像非常突然，他没有任何防备。”
周坤一愣：“这……有可能是他已经被感染成行尸，而且被逆种主神控制了？”
姜城摇头：“不一定。感染成行尸是需要时间的，除非是逆种主神将他杀死后改造。但这个逆种主神明显只是想挖一个心脏而已。至于这个心脏去哪了……暂时不清楚，但从任何方面说，将死者改造成行尸的动机都不充分，这只会增加他暴露的可能性。”
“既然死者没有被改造成行尸，那么他为什么会放一个陌生人进入他的家中？而且，那名逆种主神是个身材魁梧的男性，一看就非常危险，正常人此时都该警惕才对吧？”
周坤眨了眨眼，也没有想到非常合理的解释。
逆种主神的强大能力，让许多人都忽略了案发现场的一些不合理之处。
比如，死者是死在自己家中的，家中门窗都完好。逆种主神虽然可以轻易地破门、破窗而入，却并没有完美开锁的能力。
在逆种主神将死者转化为行尸的可能性很小的前提下，他是如何进来并行凶的呢？
“走吧，离开这里。”姜城起身说道，“没什么其他的信息了。”
周坤挠了挠头：“哦，好。”
两个人离开现场，姜城正好可以蹭周坤的飞车。
“我们去哪？”周坤问道。
姜城取出地图看了一眼：“就在这附近转转，到一些偏僻的人员聚居区，看看机械护腕能不能找到一些异常的精神力波动。”
周坤驾驶着飞车，开始在附近穿梭。
每到一处居民区，两个人就将飞车暂时停好，然后下车搜索。
“你觉得，对于逆种主神来说，普通人类的心脏有什么现实意义么？能增强他们的力量么？”姜城一边搜索，一边问道。
“呃……”周坤想了想，“应该没什么意义。”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逆种主神与主神、轮回者差不多，力量来源都是来自于一些超凡物品，比如虚空生物的材料。如果是一般的轮回者或主神，力量也能在某种程度上成为邪神的养分，但普通人……不管是对轮回者、主神来说，还是对逆种主神来说，应该都没有任何意义。”
姜城微微点头，他也是同样的看法。
那么，这名逆种主神为什么要挖掉死者的心脏呢？
对他来说，现在的目的不该是尽可能地隐藏自己么？
这几乎等于是在故意暴露了。
两个人继续搜索，而姜城则是快速回忆着这次事件的诸多疑点。
最大的疑点在于，梅尔家通过一个做过手脚的黑暗猎人心脏，想要让逆种主神失控变成怪物，从而抓捕、消灭。
可现在，这名逆种主神并没有按照七大家族期待地那样完全失控，反而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清醒的！
而挖人心脏，则是一种完全不合常理的行为，即使对逆种主神来说，这种行为除了弄脏自己的手、暴露自己之外也没有任何意义。
难道，那个策略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发挥作用，反而产生了一些意料不到的负面效果？
梅尔家是擅长策略神格的家族，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么，这其中也许有某些意外，比如……一个算计了所有人的中间人。
姜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蜉蝣”！
出现现在的情况，七大家族很惨，因为他们没能抓住这名逆种主神，反而被逆种主神逃入了临京市，还在不断地制造危险。
而逆种主神也很惨，他原本在地下世界好好的，却为了能够晋升序列，暴露在里世界的视野中，被七大家族和大批量的主神疯狂追杀。
双方都很悲催，但总要有人获益……
如果“蜉蝣”就是那个中间人呢？
也许提供虚拟世界方案的并不是这个逆种主神，而是“蜉蝣”呢？
按照之前的情报，逆种主神在逃出临京地下城通道哨卡的时候，有一名地下世界的主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以说没有这名主神，这个逆种主神就不可能成功逃离……
这名主神身材瘦小，和之前姜城见过的“蜉蝣”身材完全吻合。
再联想到之前“蜉蝣”曾经在集会上和这名逆种主神耳语，双方有可能就是在那时建立了联系……
姜城突然感觉到这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这名逆种主神的间歇失控、七大家族计划的失败，好像并不是一种巧合！
这一切，好像背后都有那个“蜉蝣”的影子。
而现在，想要追查“蜉蝣”几乎是不可能的，地下世界鱼龙混杂，“蜉蝣”又是一名强大的主神，以姜城目前的实力，去了也是白给。
而且，这些信息包含了太多推论，姜城即使告诉七大家族，估计也很难取信。
不过，如果按照这种猜测来考虑，逆种主神应该对自己的境遇很清楚。
他应该知道有很多主神在追杀自己，而挖出普通人的心脏，要么是他间歇性失控无法控制自己，要么是他故意为之。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这名逆种主神都没道理继续在附近逗留。
姜城立刻取出临京市地图，仔细查看。
事发的聚居区在临京地下城入口的东南方，间隔大约10公里。
而主神学院则是在临京地下城入口的西北方，间隔在20公里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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