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说漏嘴的代价
看到闫旭离开的我，脑子里早就一片混乱，忙转身朝他走掉的方向追过去。一瞬间，眼角开始有东西划落，经过嘴边是咸咸的，湿润的。然而，这一刻却刚好赶上礼堂的活动结束，所有的人都开始蜂拥着朝外走。而我就眼睁睁地看着闫旭和我被人流冲的越来越远。
闫旭……闫旭？在蜂拥的人群中，我那么努力发出的声音也变得那么渺小，分分钟被春日的风吹散。
我的喉咙突然变得干哑得喊不出声音。我对闫旭的喜欢，就总是像这样，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明明是很认真，但是却看不出效果。
我问我自己，刚刚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闫旭，他今天一早赶来北京找我。我答应的好好的，要给他一个完美周末，他要给我过一个完美的生日。可是现在，周末才刚刚开始，生日也才刚刚开始，而我就已经演砸了。更可笑的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演错了。
闫旭就这样不告而别。
手机上收到他的短信，小可，我走了，回去了，对不起，不能陪你过生日了，不能陪你过完美周末了，对不起。
紧接着，微信上又收到一段录好的视频，闫旭穿着那件我们一起买的白色情侣t恤，微笑的冲着镜头，唱着Eason的稳稳的幸福。
我要稳稳的幸福，能抵挡末日的残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我要稳稳的幸福，能用双手去碰触，每次伸手入怀中，有你的温度。
结尾他开心地大声喊，妞，生日快乐。我却看的早已泪流满脸。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却清楚的知道，这可能是最坏的结局。
我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慌乱的在校园里走着，却不知道要去哪个方向，直到眼前看到了微微的身影，我才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抱着她哇的一声哭了。
微微却淡然地拍着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小可，别难过了，别难过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猛地抬头，对上微微的目光。她虽然嘴上说着对不起，可是表情上却不带着一丁点的歉意。
“姚微微，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这是我和微微认识以来，为数不多地连名带姓地叫她。
微微看着这么质问她，突然没了声。
我却一下子像洪水溃堤了一般，哇地哭了：“微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刚刚去跟杨威说清楚了，可闫旭却突然就走掉了……”我到现在都依然理不清思路，说也说不清，哭的稀里哗啦。
“闫旭，闫旭他，他看到我和杨威在一起了。可我和杨威就一起走了一段路，我就告诉杨威，我们不会有结果的。他今天还为我准备了意外的生日惊喜，我总该跟他说清楚的吧。我跟他说清楚，又没有错啊？
为什么闫旭却怪怪地说他不该看到我，然后就走了呢。微微，你说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是不是该把杨威的事告诉他？可我跟杨威根本没什么啊？我又要说什么呢？”
微微，却摸着我的脑袋在那儿愣愣地出神。
“微微，你到底听没听我讲话？”我急了。
“小可。”微微竟也出神地叫我。怎么今天的人都怪怪的？我预感有什么事发生了。
我抬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脸，看着微微：“微微，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倒是说呀？你快说呀？”
微微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居然还是那句对不起：“小可，原谅我。对不起……”
“微微……”突然的痛哭失声过后，我突然就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感觉体内的力气在一点点的飘远。
“小可，你怪我吧。都怪我大嘴巴。我吃饭的时候一不小心说走了嘴。闫旭知道了杨威。”微微说着也着急起来，“可是我也没想到，他根本不知道有杨威这号人物的存在啊。你不是说他们两个曾经在火车站剑拔弩张地相遇过一次吗？为什么闫旭好像是第一次听说杨威？”
“我就是吃饭聊天的时候聊嗨了。我随口说了一句要不是你，杨威和小可本来就已经……”
“就已经什么啊？”我算是被她彻底打败了。我仿佛也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后来就没说下去嘛！可是，可是也已经晚了……我本来飞快地闭嘴了，可是闫旭却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我一急就想，不管怎么样，他闫旭现在也都是正牌男友，告诉他又有什么呢，知道了事情的来来回回，那他闫旭不更得喜欢你了嘛。你曾经放着这么大好的男青年都没动心，一心只想着他。
我这么一想，就把演话剧的来龙去脉，还有你和杨威曾经在校园被公认是一对的事儿告诉闫旭了。你也知道，我脑子经常就一根筋，一直觉得你和杨威应该很合适嘛，所以，说的过程中，可能是话有些多了吧。我……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这时我的脑子却突然变的异常清晰。
原来有些事情，不管你自己多么地小心翼翼，结局依然会跑向下一个分岔路口。就像我和闫旭，我一直那么重视，那么认真，那么努力地投入的这份感情，竟然也能在别人的随口一句话下，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可是，说到底，要怪还是怪我和杨威的暧昧不清吧。
这么久了，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跟杨威说清楚，可以告诉杨威我们之间不可能，可是我都没有说，不是吗？
我偏偏挑在闫旭来北京的日子，挑闫旭就坐在台下，而我和杨威在台上演出的日子，要跟杨威摊牌，我到心是该有多大啊！
我抬头看微微满是难过的脸：“微微，你不该那么难过的，这里没有你的错，知道吗？没有你的错。都是我的错。”
虽然现在我能清醒的安慰微微，却还是因为感觉到身体最深的地方难以抑制的疼痛，以至于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小可，你别这样。我知道是我的错，你别难过，你让我去和闫旭说清楚。一切都会没事的。”微微很认真的对我保证。我突然就想起那天她也很认真的跟我保证，没问题，把闫旭交给我，保管给你照顾的好好的。
我居然笑了。
“不，微微，不需要的。不用你去解释的。你听我的，因为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闫旭在一起，还和杨威纠缠不清。你说的都是事实，是我一直逃避现实，是我不好。”我一边安慰着微微，一边很确定地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
“微微，我现在马上就回去。”
“回去？回哪儿？”
“回天津，我要见闫旭。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是的回去，我要回去，立刻回去。
这次，我真的不可以默默被动地等待天降一个什么奇迹让我和闫旭解除误会了。这又不是演电影儿，我们的内心就是剧本。
何家成曾经说过什么来着？我们活着太累了，有很多时候，虽然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却有权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不留遗憾，给我们的感情一个机会，毕竟我们经历了很多别人不曾经历的。我想起那么长的思念和黑夜里的无望。也想起了那么快乐的重逢。
我要回去当着闫旭的面，去告诉他一切。去告诉他，我一直一直喜欢的都是他，从来都没有别人。告诉他，I’m sure！
说走就走。我突然不想哭了，也不难过了。
去他的演出，去他的生日，这一刻，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想失去闫旭。没错。本来就不该犹豫的，杨威跟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本来也不该有那么多的交集。而闫旭不一样，他那样真真切切地在我的生命里，我曾因他而开心流泪，因他而欢喜忧愁。他那么敏感又要强的一个人，我嘴里说着喜欢他，然而我又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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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旭……闫旭？在蜂拥的人群中，我那么努力发出的声音也变得那么渺小，分分钟被春日的风吹散。
我的喉咙突然变得干哑得喊不出声音。我对闫旭的喜欢，就总是像这样，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明明是很认真，但是却看不出效果。
我问我自己，刚刚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闫旭，他今天一早赶来北京找我。我答应的好好的，要给他一个完美周末，他要给我过一个完美的生日。可是现在，周末才刚刚开始，生日也才刚刚开始，而我就已经演砸了。更可笑的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演错了。
闫旭就这样不告而别。
手机上收到他的短信，小可，我走了，回去了，对不起，不能陪你过生日了，不能陪你过完美周末了，对不起。
紧接着，微信上又收到一段录好的视频，闫旭穿着那件我们一起买的白色情侣t恤，微笑的冲着镜头，唱着Eason的稳稳的幸福。
我要稳稳的幸福，能抵挡末日的残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我要稳稳的幸福，能用双手去碰触，每次伸手入怀中，有你的温度。
结尾他开心地大声喊，妞，生日快乐。我却看的早已泪流满脸。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却清楚的知道，这可能是最坏的结局。
我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慌乱的在校园里走着，却不知道要去哪个方向，直到眼前看到了微微的身影，我才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抱着她哇的一声哭了。
微微却淡然地拍着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小可，别难过了，别难过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猛地抬头，对上微微的目光。她虽然嘴上说着对不起，可是表情上却不带着一丁点的歉意。
“姚微微，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这是我和微微认识以来，为数不多地连名带姓地叫她。
微微看着这么质问她，突然没了声。
我却一下子像洪水溃堤了一般，哇地哭了：“微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刚刚去跟杨威说清楚了，可闫旭却突然就走掉了……”我到现在都依然理不清思路，说也说不清，哭的稀里哗啦。
“闫旭，闫旭他，他看到我和杨威在一起了。可我和杨威就一起走了一段路，我就告诉杨威，我们不会有结果的。他今天还为我准备了意外的生日惊喜，我总该跟他说清楚的吧。我跟他说清楚，又没有错啊？
为什么闫旭却怪怪地说他不该看到我，然后就走了呢。微微，你说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是不是该把杨威的事告诉他？可我跟杨威根本没什么啊？我又要说什么呢？”
微微，却摸着我的脑袋在那儿愣愣地出神。
“微微，你到底听没听我讲话？”我急了。
“小可。”微微竟也出神地叫我。怎么今天的人都怪怪的？我预感有什么事发生了。
我抬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脸，看着微微：“微微，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倒是说呀？你快说呀？”
微微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居然还是那句对不起：“小可，原谅我。对不起……”
“微微……”突然的痛哭失声过后，我突然就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感觉体内的力气在一点点的飘远。
“小可，你怪我吧。都怪我大嘴巴。我吃饭的时候一不小心说走了嘴。闫旭知道了杨威。”微微说着也着急起来，“可是我也没想到，他根本不知道有杨威这号人物的存在啊。你不是说他们两个曾经在火车站剑拔弩张地相遇过一次吗？为什么闫旭好像是第一次听说杨威？”
“我就是吃饭聊天的时候聊嗨了。我随口说了一句要不是你，杨威和小可本来就已经……”
“就已经什么啊？”我算是被她彻底打败了。我仿佛也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后来就没说下去嘛！可是，可是也已经晚了……我本来飞快地闭嘴了，可是闫旭却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我一急就想，不管怎么样，他闫旭现在也都是正牌男友，告诉他又有什么呢，知道了事情的来来回回，那他闫旭不更得喜欢你了嘛。你曾经放着这么大好的男青年都没动心，一心只想着他。
我这么一想，就把演话剧的来龙去脉，还有你和杨威曾经在校园被公认是一对的事儿告诉闫旭了。你也知道，我脑子经常就一根筋，一直觉得你和杨威应该很合适嘛，所以，说的过程中，可能是话有些多了吧。我……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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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说到底，要怪还是怪我和杨威的暧昧不清吧。
这么久了，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跟杨威说清楚，可以告诉杨威我们之间不可能，可是我都没有说，不是吗？
我偏偏挑在闫旭来北京的日子，挑闫旭就坐在台下，而我和杨威在台上演出的日子，要跟杨威摊牌，我到心是该有多大啊！
我抬头看微微满是难过的脸：“微微，你不该那么难过的，这里没有你的错，知道吗？没有你的错。都是我的错。”
虽然现在我能清醒的安慰微微，却还是因为感觉到身体最深的地方难以抑制的疼痛，以至于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小可，你别这样。我知道是我的错，你别难过，你让我去和闫旭说清楚。一切都会没事的。”微微很认真的对我保证。我突然就想起那天她也很认真的跟我保证，没问题，把闫旭交给我，保管给你照顾的好好的。
我居然笑了。
“不，微微，不需要的。不用你去解释的。你听我的，因为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闫旭在一起，还和杨威纠缠不清。你说的都是事实，是我一直逃避现实，是我不好。”我一边安慰着微微，一边很确定地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
“微微，我现在马上就回去。”
“回去？回哪儿？”
“回天津，我要见闫旭。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是的回去，我要回去，立刻回去。
这次，我真的不可以默默被动地等待天降一个什么奇迹让我和闫旭解除误会了。这又不是演电影儿，我们的内心就是剧本。
何家成曾经说过什么来着？我们活着太累了，有很多时候，虽然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却有权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不留遗憾，给我们的感情一个机会，毕竟我们经历了很多别人不曾经历的。我想起那么长的思念和黑夜里的无望。也想起了那么快乐的重逢。
我要回去当着闫旭的面，去告诉他一切。去告诉他，我一直一直喜欢的都是他，从来都没有别人。告诉他，I’m sure！
说走就走。我突然不想哭了，也不难过了。
去他的演出，去他的生日，这一刻，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想失去闫旭。没错。本来就不该犹豫的，杨威跟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本来也不该有那么多的交集。而闫旭不一样，他那样真真切切地在我的生命里，我曾因他而开心流泪，因他而欢喜忧愁。他那么敏感又要强的一个人，我嘴里说着喜欢他，然而我又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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