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儿女情长
又一微风袭夜凉，一丝凉意的夜风吹拂在竹林之上，一根又一根高大的身躯左右摇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连小手般的竹叶也是上下轻轻的舞动，发出“沙沙”的声音，虽然没有协调一致的规律，却像极了一个个互相嬉戏的孩子。
在竹林的顶部，阴柔的弦月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爬上枝头，皎洁的月光洒向整个小别院，即使在没有烛光照耀的情况下，整个小别院的景色样貌也是一览无遗。
在小别院的石台之上，已经摆上了数道下酒的菜品，虽然不是特别丰富，石凳上的三人却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咕噜咕噜”的吞咽之声响起，陈亦风放下手中的酒碗，一大口烈酒入喉，肠胃之中顿时传来一阵火辣的感觉。
“爽！！！”
和往日不同，今日的陈亦风并没有夸张的抱着酒坛。
倒是陈亦风右侧的小哑巴从石凳之上站起身子，吃力的抱起大大的酒坛，又是给陈亦风满上；缓慢的放下手中的酒坛，小哑巴又坐在陈亦风的右侧，熟练的将石台之上的花生一一剥开，放置在陈亦风的面前。
习惯性的拿起一颗又一颗的花生米丢进嘴里，陈亦风的右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吃的十分的享受。
石台之上的数道菜品之中，有着一只色泽油亮、外酥内嫩的大鸭子，整只鸭子色泽成焦黄、黑之色，虽然已经死翘翘，静静的盘在石桌之上，却依然给人一种食指大动的感觉。
小哑巴拿起自己的筷子，按住已经死翘翘的大鸭子身体，一双瘦弱的小手轻轻的来回撕扯，一个肥大的鸭腿被扯了下来，放到了陈亦风的碗里。
陈亦风并不拘泥，一把抓住肥大的鸭腿，一口咬下去，粘稠的肉汁从肥美的鸭腿之中挤压而出，弄得陈亦风嘴角衣襟之上到处都是，一丝甜甜酥嫩的感觉从口中传来，陈亦风手中肥美的鸭腿已然少了一大半，大口大口的嚼着嘴中的鸭肉，一脸满足的陈亦风挥动衣袖，擦拭着嘴角的油渍。
看着陈亦风十分享受的模样，小哑巴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从怀中掏出带着女子体香的手绢，在陈亦风的嘴角轻轻的擦拭，陈亦风并未阻止，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可就在这一切那么自然的画面中，坐在陈亦风左侧的上官灵罗心里却十分的不是滋味，看着眼前的一切，神色变化异常。
“咕噜咕噜”的一口，陈亦风拿起酒碗，大快朵颐的享受着桌上的一切，全然没有注意到上官灵罗的变化。
倒是一直细心照顾陈亦风的小哑巴，留意到了这一幕。
看着神色变化的上官灵罗，小哑巴不以为然，又是从一旁拿出两个斗大酒碗，缓缓地抱起酒坛，两个酒碗便是全满。
将其中的一碗推到神色变化的上官灵罗面前，小哑巴用纤细的食指沾了几下碗中的酒水，在石台之上写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喝”字，只是这方方正正的“喝”字，一笔一划菱角分明，像是用一把把利刃拼写出来的。双手举盛满烈酒的大碗，面容青涩的小哑巴，郑重的看着上官灵罗，一股强大的气场从小哑巴身上爆发出来，水灵灵的眼睛微微示意，欲要敬上官灵罗一碗。
正在大快朵颐，吃喝正爽的陈亦风被小哑巴爆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为之一惊。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上官灵罗一双蓝色的眸子微微眨动，看着面容青涩，却一脸郑重的看着自己的小哑巴，作为女儿家，已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一双柳眉微微张开，面带微笑，纤细的双手举起面前的酒碗，拂袖遮面，一饮而尽。
小哑巴见状，却没显得有上官灵罗那般的礼节，纤细的双手将酒碗放到嘴边，也是一口下肚。
“我去，难不成是我喝醉了？”揉了揉自己的双眼，陈亦风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两个女子。
一饮而尽的上官灵罗盈盈起身，拿起一旁的酒坛不甘示弱，也是将自己和小哑巴的碗中满上，同样的方式，举着装满烈酒的大碗，如莺歌燕语般的声音响起。
“感谢小妹，这么多年来，对于亦风的照顾，灵罗在此谢过。”
轻轻拂起衣袖，举止彬彬有礼，上官灵罗再次一饮而尽。
小哑巴倒是慢上了一些，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透露出一丝不甘，又是在酒碗里沾了几下，石桌之上出现一个方方正正的“不”字，端起面前的酒碗，又是一口下肚。
看到灵罗、小哑巴二人，并未言语两句，两大碗烈酒已然下肚，陈亦风已经愣住了。大大咧咧的陈亦风一脸迷茫，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满是酒气的口中突然开口道。
“你……你两这是……？”
陈亦风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两个女子都是齐刷刷的转头，用着一种能吃人的眼神盯着陈亦风，瞬间一股铺天盖地的强大气息席卷而来，直击陈亦风的心神，陈亦风为之一震，全身变得僵硬起来，像是见了两尊魔神一样，背心之后冷汗狂流，陈亦风闭上了满是油渍的嘴巴，静静的咀嚼起已经只剩下一根骨头的鸭腿，像极了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子。
看着陈亦风的模样，上官灵罗、小哑巴二人并未在意。小哑巴干干净净的脸上也是泛起了一抹红晕，显然两碗烈酒下肚，小哑巴已经有酒意上头的感觉。靠着心中的一股意志，醉意上头的小哑巴又是拿起酒坛，满上了两碗。
沾了沾碗中的酒水，看了看一脸委屈的陈亦风，眼中也是变得柔情起来，一个方方圆圆的“祝”字出现在石台之上，上官灵罗也是会意，两人同时端起酒碗，不过这一次上官灵罗也没在拂袖遮面，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上官灵罗显然也是不胜酒力，白皙的玉脸上滚滚发烫，勉强支撑着娇柔的身体，上官灵罗拿起酒坛，两个斗大的酒碗又是满上。
“妹妹的一番心意，灵罗心领了。”
这一次小哑巴却是没有立马端起斗大酒碗，沾了沾碗中的酒水，缓慢的挥动着纤细的小手，在石台之上一笔一划，极其用力的在石台之上缓慢的写到，一个带着一丝暗红色的“命”字出现在石台之上，可能用的力气过大，小哑巴的食指已经破皮，一滴滴鲜红的血液从破皮的食指嘀嗒在石台之上。小哑巴收起已经破皮的小手，泛红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之色。起身摇摇摆摆的端起斗大的酒碗，一饮而尽，烈酒刚刚下肚，小哑巴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在转身之时，水灵灵的眼角，明显变得有些湿润起来。
看着石台之上略带一丝暗红色的“命”字，上官灵罗白皙的玉脸之上，也是苦涩的一笑，拿起斗大的酒碗放在嘴边，一大口烈酒下肚，同样是转身离开了石台，向着陈亦风的房间走去。
夜风微凉，卷动着空气中的寂静，吹拂在陈亦风的脸上。独留下夜中，委屈的像似一只鹌鹑模样的陈亦风。
左右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庞，陈亦风就算是个傻子，心中也是明白了刚刚所发生的的一切，缘由为何。无奈的笑了一笑，看着两人转身离去的背影，陈亦风将剩下的一坛烈酒全部下肚。
大步的走向了小哑巴的房间。
推门而进，陈亦风看见屋内的小哑巴正静静的站在一个巨大的书架面前，一动不动，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看着思考出神的小哑巴，陈亦风几个大步走到小哑巴面前，摸了摸小哑巴发烫的额头，面色变得不悦起来；低头看着被一滴滴鲜血浸的发红的鞋子，陈亦风一把抓住小哑巴滴血的小手，开口责备道。
“你说你们两个女娃娃家，喝那么多酒作甚。”
一阵凉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小哑巴闻言挣脱开陈亦风的手掌，抬起仍然一滴滴鲜血外冒的小手，在那几年从未对陈亦风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小嘴上，用自己的鲜血涂抹了一番，微微的踮起双脚，抱着陈亦风的脖颈之处，一张血红的小嘴唇义无反顾的亲吻到了陈亦风的脸上。
感受到脸上一丝带着血腥之气的热唇传来，陈亦风一下震住了，面容上的责备之意全部消失。
一把抱住小哑巴，儿女情长，愚昧的陈亦风这一刻也是明白了，在小哑巴照顾自己的这几年内，怀中的小哑巴已然是对自己暗生情愫。
抚顺着小哑巴的后背，陈亦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抱起小哑巴，将她放在一旁的床上，脸上十分平静的说道。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话语中没有任何情感的夹杂，陈亦风便转身离去，只是在离开的那一刹那，陈亦风的平静的脸上，突然变得颇为纠结起来。
小哑巴看着面色平静，转身离去的陈亦风，并未在做任何挽留的动作，只是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陈亦风离去的背影，湿润的眼角终于是忍不住了，没有任何声音，十分的安静。
“滴滴哒哒”
哗啦啦的泪水夺眶而出，沉重的拍打在枕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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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林的顶部，阴柔的弦月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爬上枝头，皎洁的月光洒向整个小别院，即使在没有烛光照耀的情况下，整个小别院的景色样貌也是一览无遗。
在小别院的石台之上，已经摆上了数道下酒的菜品，虽然不是特别丰富，石凳上的三人却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咕噜咕噜”的吞咽之声响起，陈亦风放下手中的酒碗，一大口烈酒入喉，肠胃之中顿时传来一阵火辣的感觉。
“爽！！！”
和往日不同，今日的陈亦风并没有夸张的抱着酒坛。
倒是陈亦风右侧的小哑巴从石凳之上站起身子，吃力的抱起大大的酒坛，又是给陈亦风满上；缓慢的放下手中的酒坛，小哑巴又坐在陈亦风的右侧，熟练的将石台之上的花生一一剥开，放置在陈亦风的面前。
习惯性的拿起一颗又一颗的花生米丢进嘴里，陈亦风的右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吃的十分的享受。
石台之上的数道菜品之中，有着一只色泽油亮、外酥内嫩的大鸭子，整只鸭子色泽成焦黄、黑之色，虽然已经死翘翘，静静的盘在石桌之上，却依然给人一种食指大动的感觉。
小哑巴拿起自己的筷子，按住已经死翘翘的大鸭子身体，一双瘦弱的小手轻轻的来回撕扯，一个肥大的鸭腿被扯了下来，放到了陈亦风的碗里。
陈亦风并不拘泥，一把抓住肥大的鸭腿，一口咬下去，粘稠的肉汁从肥美的鸭腿之中挤压而出，弄得陈亦风嘴角衣襟之上到处都是，一丝甜甜酥嫩的感觉从口中传来，陈亦风手中肥美的鸭腿已然少了一大半，大口大口的嚼着嘴中的鸭肉，一脸满足的陈亦风挥动衣袖，擦拭着嘴角的油渍。
看着陈亦风十分享受的模样，小哑巴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从怀中掏出带着女子体香的手绢，在陈亦风的嘴角轻轻的擦拭，陈亦风并未阻止，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可就在这一切那么自然的画面中，坐在陈亦风左侧的上官灵罗心里却十分的不是滋味，看着眼前的一切，神色变化异常。
“咕噜咕噜”的一口，陈亦风拿起酒碗，大快朵颐的享受着桌上的一切，全然没有注意到上官灵罗的变化。
倒是一直细心照顾陈亦风的小哑巴，留意到了这一幕。
看着神色变化的上官灵罗，小哑巴不以为然，又是从一旁拿出两个斗大酒碗，缓缓地抱起酒坛，两个酒碗便是全满。
将其中的一碗推到神色变化的上官灵罗面前，小哑巴用纤细的食指沾了几下碗中的酒水，在石台之上写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喝”字，只是这方方正正的“喝”字，一笔一划菱角分明，像是用一把把利刃拼写出来的。双手举盛满烈酒的大碗，面容青涩的小哑巴，郑重的看着上官灵罗，一股强大的气场从小哑巴身上爆发出来，水灵灵的眼睛微微示意，欲要敬上官灵罗一碗。
正在大快朵颐，吃喝正爽的陈亦风被小哑巴爆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为之一惊。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上官灵罗一双蓝色的眸子微微眨动，看着面容青涩，却一脸郑重的看着自己的小哑巴，作为女儿家，已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一双柳眉微微张开，面带微笑，纤细的双手举起面前的酒碗，拂袖遮面，一饮而尽。
小哑巴见状，却没显得有上官灵罗那般的礼节，纤细的双手将酒碗放到嘴边，也是一口下肚。
“我去，难不成是我喝醉了？”揉了揉自己的双眼，陈亦风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两个女子。
一饮而尽的上官灵罗盈盈起身，拿起一旁的酒坛不甘示弱，也是将自己和小哑巴的碗中满上，同样的方式，举着装满烈酒的大碗，如莺歌燕语般的声音响起。
“感谢小妹，这么多年来，对于亦风的照顾，灵罗在此谢过。”
轻轻拂起衣袖，举止彬彬有礼，上官灵罗再次一饮而尽。
小哑巴倒是慢上了一些，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透露出一丝不甘，又是在酒碗里沾了几下，石桌之上出现一个方方正正的“不”字，端起面前的酒碗，又是一口下肚。
看到灵罗、小哑巴二人，并未言语两句，两大碗烈酒已然下肚，陈亦风已经愣住了。大大咧咧的陈亦风一脸迷茫，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满是酒气的口中突然开口道。
“你……你两这是……？”
陈亦风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两个女子都是齐刷刷的转头，用着一种能吃人的眼神盯着陈亦风，瞬间一股铺天盖地的强大气息席卷而来，直击陈亦风的心神，陈亦风为之一震，全身变得僵硬起来，像是见了两尊魔神一样，背心之后冷汗狂流，陈亦风闭上了满是油渍的嘴巴，静静的咀嚼起已经只剩下一根骨头的鸭腿，像极了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子。
看着陈亦风的模样，上官灵罗、小哑巴二人并未在意。小哑巴干干净净的脸上也是泛起了一抹红晕，显然两碗烈酒下肚，小哑巴已经有酒意上头的感觉。靠着心中的一股意志，醉意上头的小哑巴又是拿起酒坛，满上了两碗。
沾了沾碗中的酒水，看了看一脸委屈的陈亦风，眼中也是变得柔情起来，一个方方圆圆的“祝”字出现在石台之上，上官灵罗也是会意，两人同时端起酒碗，不过这一次上官灵罗也没在拂袖遮面，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上官灵罗显然也是不胜酒力，白皙的玉脸上滚滚发烫，勉强支撑着娇柔的身体，上官灵罗拿起酒坛，两个斗大的酒碗又是满上。
“妹妹的一番心意，灵罗心领了。”
这一次小哑巴却是没有立马端起斗大酒碗，沾了沾碗中的酒水，缓慢的挥动着纤细的小手，在石台之上一笔一划，极其用力的在石台之上缓慢的写到，一个带着一丝暗红色的“命”字出现在石台之上，可能用的力气过大，小哑巴的食指已经破皮，一滴滴鲜红的血液从破皮的食指嘀嗒在石台之上。小哑巴收起已经破皮的小手，泛红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之色。起身摇摇摆摆的端起斗大的酒碗，一饮而尽，烈酒刚刚下肚，小哑巴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在转身之时，水灵灵的眼角，明显变得有些湿润起来。
看着石台之上略带一丝暗红色的“命”字，上官灵罗白皙的玉脸之上，也是苦涩的一笑，拿起斗大的酒碗放在嘴边，一大口烈酒下肚，同样是转身离开了石台，向着陈亦风的房间走去。
夜风微凉，卷动着空气中的寂静，吹拂在陈亦风的脸上。独留下夜中，委屈的像似一只鹌鹑模样的陈亦风。
左右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庞，陈亦风就算是个傻子，心中也是明白了刚刚所发生的的一切，缘由为何。无奈的笑了一笑，看着两人转身离去的背影，陈亦风将剩下的一坛烈酒全部下肚。
大步的走向了小哑巴的房间。
推门而进，陈亦风看见屋内的小哑巴正静静的站在一个巨大的书架面前，一动不动，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看着思考出神的小哑巴，陈亦风几个大步走到小哑巴面前，摸了摸小哑巴发烫的额头，面色变得不悦起来；低头看着被一滴滴鲜血浸的发红的鞋子，陈亦风一把抓住小哑巴滴血的小手，开口责备道。
“你说你们两个女娃娃家，喝那么多酒作甚。”
一阵凉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小哑巴闻言挣脱开陈亦风的手掌，抬起仍然一滴滴鲜血外冒的小手，在那几年从未对陈亦风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小嘴上，用自己的鲜血涂抹了一番，微微的踮起双脚，抱着陈亦风的脖颈之处，一张血红的小嘴唇义无反顾的亲吻到了陈亦风的脸上。
感受到脸上一丝带着血腥之气的热唇传来，陈亦风一下震住了，面容上的责备之意全部消失。
一把抱住小哑巴，儿女情长，愚昧的陈亦风这一刻也是明白了，在小哑巴照顾自己的这几年内，怀中的小哑巴已然是对自己暗生情愫。
抚顺着小哑巴的后背，陈亦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抱起小哑巴，将她放在一旁的床上，脸上十分平静的说道。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话语中没有任何情感的夹杂，陈亦风便转身离去，只是在离开的那一刹那，陈亦风的平静的脸上，突然变得颇为纠结起来。
小哑巴看着面色平静，转身离去的陈亦风，并未在做任何挽留的动作，只是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陈亦风离去的背影，湿润的眼角终于是忍不住了，没有任何声音，十分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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