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脂女……
轰隆隆——
当封青岩的血液，滴落在修罗界后，修罗天地立即风起云涌，涌现无数绚丽无比的色彩。
而天地犹如化为一片片五彩斑斓的天地。
十分绚丽与奇异。
充满了生机。
随着时间的过去。
那些绚丽的色彩，充满了整个修罗天地，让人难以看得清，犹如化为混沌一样。
似乎在孕育着什么。
……
……
在封青岩演化修罗界时。
颜山、赫连山、牧雨等曾经的葬山书院学子，跟随着图央来到青山城隍府。
因为是在冥天境内，城隍府并没有发挥真正的威能。
所以原先的八大城隍府，皆是回到了轮回之梦的八大天下，且以八大城隍府为基去培养阴神与城隍府君。
而轮回之梦的八大天下，又被封青岩以伟力模拟为阳间。
正因如此。
在八大天下之人，才会疑惑自己到底是人是鬼。
在八大天下降临冥天后，他们明明就感到，自己等应该是鬼才对，但是为何又有血肉之躯？
这便是原因。
而青山城隍府，依旧落在青山境。
当颜山、赫连山等学子，来到青山境皆是微微一愣。曾经那座城隍庙依旧在，就坐落在钟离城的城东……
只是可惜物是人非。
毕竟百余年过去了。
“原来曾经名震天下的青山君，便是图府君。”
此刻有学子忍不住感叹道。
在百余年前，青山城隍降世，便斩杀了幽都的鬼王，一下子名震整个周天下。
因而与东山君、云中君并称为天下三大神君。
只是可惜。
青山君神秘莫测，行踪亦飘忽不定，几乎没有几人见过……
谁都不知道青山君是何人。
即使现在亦是如此。
此时有学子提醒，就连颜山、赫连山等人都有些诧异起来，想不到曾经名震天下的青山君，便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和蔼的老者。
“原来是青山君。”
“失礼失礼。”
众人等道。
“诸位，青山君不是老朽，乃是府主。”图央摇头一笑道，“老朽当时只是府中的一名小卒而已。”
“什么？”
有学子大惊起来，失声道：“青山君是大师兄？”
“不是吧？”
“当时大师兄，只是文士境啊，怎么可能是青山君？”
“虽然当时大师兄，只是文士境，但是不要忘了，大师兄已经创出了圣术，列为虚圣。”
“哦，倒是……”
“但是当时，青山君可是斩杀幽都鬼王，才名震天下啊。虽然大师兄创出了圣术，但是……”
“但是什么？”
“当时大师兄创出圣术，不是毁了幽都？”
“……”
此刻众人都有些沉默下来，想不明白大师兄，怎么突然成为青山君了？
“图府君，当时我大师兄，刚刚创出圣术，证得虚圣之位，怎么无缘无故就成为青山城隍了？”
有学子忍不住询问起来。
这让颜山、赫连山等人都好奇不已。
“有些答案，需要诸位成为我地府的府君，方可以知道。”图央沉吟一下说，“不过，诸位可以直接询问府主，有些答案吾等无法直接说出来……”
“不能说？”
颜山迟疑一下道。
“不是不能说……”图央微微蹙着眉头，迟疑一下便道：“其实，有些答案并不需要说出来，只要诸位入我地府一段时间，便会知道。”
此刻图央带着众人走进城隍府。
而颜山、赫连山等人，则是好奇看着，不时询问一下各司殿的职能。
二十四司分别为：赏善司、罚恶司、功曹司、巡察司、提刑司、刑法司、地狱司、刑罚司、游方司、查过司、考功司、速报司、监狱司、诸福司、瘟疫司、感应司、来录司、文书司、府库司、押送司、黄泉司等。
而除了二十四司外，还有土地庙、阴阳司、判官殿和无常殿。
不过封青岩将游方殿，并入了二十四司，觉得没有必要将游方殿，独立于二十四司之外。
当众人了解二十四司后，心中皆有些震惊起来。
不久后。
图央便将他们分入二十四司，都成为一名副手，去学习如何运转一个司殿。
基本上每个司殿都实习一遍。
当熟悉每个司殿后，图央便将他们派到土地庙，成为一名实习土地神。
一般来说。
只有成为土地神后，才会有机会成为各司殿的司使。
而在青山城隍府中，除了颜山、赫连山等学子外，同样有不少曾经冥天的强大生灵。
他们同样有实习当阴神。
毕竟封青岩组建了一百座城隍府，一百个地府军团，现在相当缺阴神阴将……
不过。
在他们成为代理土地神时，牧雨却提出了离开。
图央并没有多问便同意。
这时，倒是不少学子疑惑起来，不明白牧雨为何要离开。但是牧雨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自己并不适合。
颜山和赫连山有单独询问过。
可惜牧雨依旧没有多说。
“五师妹，你离开青山城隍府，要去哪里？”赫连山叹息一声道，以为是因为大师兄的缘故。
“到天下去看看。”
牧雨淡淡道，就飘然而去，身影十分飘逸，瞬间就飘出千里之外，让赫连山愣了愣。
虽然说。
牧雨不仅是大贤，还是琴王，但是实力不可能如此恐怖啊？
瞬间飘出千里？
不过此时，一个声音飘了回来。
“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赫连山愣了一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大喊道：“五师妹？”
可惜牧雨已经没有了踪影。
“五师妹这是？”
颜山出现在赫连山的身后，蹙着眉头疑惑看着牧雨离开的方向，道：“为何突然要离开了？”
赫连山摇了摇头。
“唉——”
颜山只是叹息一声。
……
……
琴城。
一道白衣身影飘然而来，直接落在大宫的后花园，正是离开青山境的牧雨。
“雨姐姐？”
花园里，东宫澜看着飘然而来的牧雨，微微有些诧异起来。
牧雨落下，静静看着东宫澜，一直没有说话，倒是让东宫澜满脸疑惑起来，道：“雨姐姐你在看什么？快坐。”
牧雨微摇了一下头，便道：“澜小娘子，你可知道自己是谁？”
“雨姐姐说笑了，澜岂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东宫澜心里微微一愣，便带着些淡淡的笑容道，“澜从来没有失过记忆，又岂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此刻牧雨仰望着天宇，半晌后叹息一声，看着东宫澜道：“我不知道，是否要唤醒你……”
“雨姐姐，你这？”
东宫澜眼里有些疑惑，道：“什么唤醒？”
“其实……现在的你，只是现在的你，并不是曾经的你，真正的你……”
牧雨轻声。
“澜不明白雨姐姐的意思。”
东宫澜轻摇了一下头。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牧雨轻声说道，似乎是在对自己说，又似乎在对东宫澜说，“若是你想唤醒真正自己的，只需要呼唤我一声即可。”
“……”
东宫澜蹙着眉头，心里越来越疑惑。
“若是想呼唤我时，只需要说出脂女之名即可。”
牧雨道。
“脂女？”
东宫澜立时有些警惕起来，道：“你不是雨姐姐，你到底是何人？你夺舍了雨姐姐？”
“我……既是脂女，亦是牧雨……”
牧雨的身影缓缓离开，犹如穿透了世界一样，很是冲击心神与视线。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东宫澜不相信，无比警惕，准备出手。
但是，牧雨却离开了，离开的方式十分惊人，让她根本无法追击。
既是脂女，亦是牧雨？
这是什么意思？
东宫澜看着牧雨离开的背景，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她感觉到，这个“牧雨”莫名其妙的，不再是曾经熟悉的牧雨，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神态变了，就连气息都变了，变得高深莫测，让人无法窥视，参透。
她认真思索着牧雨刚才所说的话。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
难道真的被夺舍了？
东宫澜思索了片刻，立即背着琴离开琴城，往葬山书院而去。
当她来到葬山院时，发现封青岩并不在，便来到虚圣府，但是封青岩同样不在……
“江先生，封圣可在？”
她询问着江山。
江山只能苦笑，道：“大宫主，君上去了哪里，山岂会知道？山若是知道，山便会追随在君上的身边……”
“九歌呢？”
她问。
“九歌正在山上无聊着，他应该亦不知道……”
江山摇了一下头。
当封青岩乘坐牛车，将八大天下都逛了一遍后，又把九歌忘记了。
这让九歌想哭。
“大宫主，或许书院的大教谕知道一二。”
江山迟疑一下说。
因为数个月前，君上带着一群大贤、大儒离开了。
但是，这些大贤、大儒回来后，似乎一个个都变得沉默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东宫澜再次来到书院。
因为颜山不在，现在百里堃掌管着葬山书院的事务。或者说，颜山成为葬山书院的院主，便面都没有出现过……
“大教谕，可知封圣在哪里？”
东宫澜直接找到百里堃，道：“澜有急事需要寻找封圣，还望告知一下。”
“大宫主……”
百里堃蹙着眉头，沉吟一下便道：“封圣在地府。”
“地府？”
东宫澜愣了愣，她身为琴城的大宫主，自然知道域外之地的恐怖组织地府。此刻，她有些诧异道：“封圣怎么会在地府？封圣……没有什么事吧？”
“封圣岂会有事？”
百里堃愣了一下说，大概知道东宫澜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毕竟现在知道地府是封圣所创并不多。
“若是要去地府，怕是路途遥远……”
百里堃迟疑一下再说，“当时，亦是封圣带着吾等，才能够瞬间出现在地府。”
东宫澜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了。
“大宫主到底是何事，如此焦急要寻封圣？”
百里堃忍不住道。
“大教谕，雨姐姐近段时间，可是出过什么意外？”
东宫澜道。
百里堃有些诧异看着东宫澜一眼，道：“没有，这与牧雨有关？”
“大教谕，在不久前，雨姐姐来过我琴城，但是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现在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还说自己既是脂女，亦是牧雨，我怀疑雨姐姐是不是被夺舍了。”
东宫澜迟疑一下便道。
牧雨不仅是琴城的人，同样是儒家门徒，而且儒家比琴城不知道强大多少倍。
或许有办法辨别。
“夺舍？”
百里堃有些愕然，便道：“不久前在琴城出现过？”
东宫澜点，道：“澜寻封圣，便是让封圣看看，雨姐姐是不是被夺舍了。”
“不对呀。”
百里堃皱着眉头，道：“按理来说，牧雨应该还在地府啊，怎么可能出现在琴城？”
“这么说，不是雨姐姐？”
东宫澜道。
“这个，还无法证实，老夫先询问一下。”百里堃沉吟一下便道，随之写出一封书信让青鸟传。
东楼晦回来时，已经大概告知他们的情况。
所以他知道东楼晦回来了。
不久后。
青鸟便带着书信回来。
“大宫主，大义主不久前才从地府回来，说牧雨与院主、赫连山等人，前往了青山境。”
百里堃道。
“这么说，倒是有可能是雨姐姐？”
东宫澜有些意外。
“大义主还说，牧雨不可能被夺舍，若是真的被夺舍了，封圣必定会知道。而且，封圣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百里堃里再道。
“那雨姐姐为何说自己是脂女？”
东宫澜道。
百里堃摇了摇头，心里同样疑惑不已，不知道在自己等人离开地府后，地府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了，大义主还说了一句，说天下一切，皆在封圣心中，天下发生何事，封圣皆可知……”
百里堃道。
东宫澜点点头，带着疑惑离开了。
儒家的大义主，代表着什么，她自然知道，基本相信得七七八八了。
可是……
她还是想不明白。
而在她前往葬山书院的时候，牧雨已经出现在书城，同样询问大概相同的话。
现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
你可愿唤醒真正的自己？
她对影书说。
当她对影书说完便离开了，很快就来到画城，找到了西禾。
此刻西禾正在作画，画着一幅幅地狱图，似有无穷无尽的恶鬼，从地狱里跑出一样。
无比惊人。
其实，已经不仅仅是惊人了。
而是她所作画之地，已经成为一处新的禁地，似成为了一处真正的地狱。
即使是大贤级别都无法近身。
或者说。
大贤入她所作画之地，都无法再出来，除非有她引路。
“你来了？”
此刻西禾看到牧雨后，反而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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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生机。
随着时间的过去。
那些绚丽的色彩，充满了整个修罗天地，让人难以看得清，犹如化为混沌一样。
似乎在孕育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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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青岩演化修罗界时。
颜山、赫连山、牧雨等曾经的葬山书院学子，跟随着图央来到青山城隍府。
因为是在冥天境内，城隍府并没有发挥真正的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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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
在八大天下之人，才会疑惑自己到底是人是鬼。
在八大天下降临冥天后，他们明明就感到，自己等应该是鬼才对，但是为何又有血肉之躯？
这便是原因。
而青山城隍府，依旧落在青山境。
当颜山、赫连山等学子，来到青山境皆是微微一愣。曾经那座城隍庙依旧在，就坐落在钟离城的城东……
只是可惜物是人非。
毕竟百余年过去了。
“原来曾经名震天下的青山君，便是图府君。”
此刻有学子忍不住感叹道。
在百余年前，青山城隍降世，便斩杀了幽都的鬼王，一下子名震整个周天下。
因而与东山君、云中君并称为天下三大神君。
只是可惜。
青山君神秘莫测，行踪亦飘忽不定，几乎没有几人见过……
谁都不知道青山君是何人。
即使现在亦是如此。
此时有学子提醒，就连颜山、赫连山等人都有些诧异起来，想不到曾经名震天下的青山君，便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和蔼的老者。
“原来是青山君。”
“失礼失礼。”
众人等道。
“诸位，青山君不是老朽，乃是府主。”图央摇头一笑道，“老朽当时只是府中的一名小卒而已。”
“什么？”
有学子大惊起来，失声道：“青山君是大师兄？”
“不是吧？”
“当时大师兄，只是文士境啊，怎么可能是青山君？”
“虽然当时大师兄，只是文士境，但是不要忘了，大师兄已经创出了圣术，列为虚圣。”
“哦，倒是……”
“但是当时，青山君可是斩杀幽都鬼王，才名震天下啊。虽然大师兄创出了圣术，但是……”
“但是什么？”
“当时大师兄创出圣术，不是毁了幽都？”
“……”
此刻众人都有些沉默下来，想不明白大师兄，怎么突然成为青山君了？
“图府君，当时我大师兄，刚刚创出圣术，证得虚圣之位，怎么无缘无故就成为青山城隍了？”
有学子忍不住询问起来。
这让颜山、赫连山等人都好奇不已。
“有些答案，需要诸位成为我地府的府君，方可以知道。”图央沉吟一下说，“不过，诸位可以直接询问府主，有些答案吾等无法直接说出来……”
“不能说？”
颜山迟疑一下道。
“不是不能说……”图央微微蹙着眉头，迟疑一下便道：“其实，有些答案并不需要说出来，只要诸位入我地府一段时间，便会知道。”
此刻图央带着众人走进城隍府。
而颜山、赫连山等人，则是好奇看着，不时询问一下各司殿的职能。
二十四司分别为：赏善司、罚恶司、功曹司、巡察司、提刑司、刑法司、地狱司、刑罚司、游方司、查过司、考功司、速报司、监狱司、诸福司、瘟疫司、感应司、来录司、文书司、府库司、押送司、黄泉司等。
而除了二十四司外，还有土地庙、阴阳司、判官殿和无常殿。
不过封青岩将游方殿，并入了二十四司，觉得没有必要将游方殿，独立于二十四司之外。
当众人了解二十四司后，心中皆有些震惊起来。
不久后。
图央便将他们分入二十四司，都成为一名副手，去学习如何运转一个司殿。
基本上每个司殿都实习一遍。
当熟悉每个司殿后，图央便将他们派到土地庙，成为一名实习土地神。
一般来说。
只有成为土地神后，才会有机会成为各司殿的司使。
而在青山城隍府中，除了颜山、赫连山等学子外，同样有不少曾经冥天的强大生灵。
他们同样有实习当阴神。
毕竟封青岩组建了一百座城隍府，一百个地府军团，现在相当缺阴神阴将……
不过。
在他们成为代理土地神时，牧雨却提出了离开。
图央并没有多问便同意。
这时，倒是不少学子疑惑起来，不明白牧雨为何要离开。但是牧雨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自己并不适合。
颜山和赫连山有单独询问过。
可惜牧雨依旧没有多说。
“五师妹，你离开青山城隍府，要去哪里？”赫连山叹息一声道，以为是因为大师兄的缘故。
“到天下去看看。”
牧雨淡淡道，就飘然而去，身影十分飘逸，瞬间就飘出千里之外，让赫连山愣了愣。
虽然说。
牧雨不仅是大贤，还是琴王，但是实力不可能如此恐怖啊？
瞬间飘出千里？
不过此时，一个声音飘了回来。
“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赫连山愣了一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大喊道：“五师妹？”
可惜牧雨已经没有了踪影。
“五师妹这是？”
颜山出现在赫连山的身后，蹙着眉头疑惑看着牧雨离开的方向，道：“为何突然要离开了？”
赫连山摇了摇头。
“唉——”
颜山只是叹息一声。
……
……
琴城。
一道白衣身影飘然而来，直接落在大宫的后花园，正是离开青山境的牧雨。
“雨姐姐？”
花园里，东宫澜看着飘然而来的牧雨，微微有些诧异起来。
牧雨落下，静静看着东宫澜，一直没有说话，倒是让东宫澜满脸疑惑起来，道：“雨姐姐你在看什么？快坐。”
牧雨微摇了一下头，便道：“澜小娘子，你可知道自己是谁？”
“雨姐姐说笑了，澜岂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东宫澜心里微微一愣，便带着些淡淡的笑容道，“澜从来没有失过记忆，又岂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此刻牧雨仰望着天宇，半晌后叹息一声，看着东宫澜道：“我不知道，是否要唤醒你……”
“雨姐姐，你这？”
东宫澜眼里有些疑惑，道：“什么唤醒？”
“其实……现在的你，只是现在的你，并不是曾经的你，真正的你……”
牧雨轻声。
“澜不明白雨姐姐的意思。”
东宫澜轻摇了一下头。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牧雨轻声说道，似乎是在对自己说，又似乎在对东宫澜说，“若是你想唤醒真正自己的，只需要呼唤我一声即可。”
“……”
东宫澜蹙着眉头，心里越来越疑惑。
“若是想呼唤我时，只需要说出脂女之名即可。”
牧雨道。
“脂女？”
东宫澜立时有些警惕起来，道：“你不是雨姐姐，你到底是何人？你夺舍了雨姐姐？”
“我……既是脂女，亦是牧雨……”
牧雨的身影缓缓离开，犹如穿透了世界一样，很是冲击心神与视线。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东宫澜不相信，无比警惕，准备出手。
但是，牧雨却离开了，离开的方式十分惊人，让她根本无法追击。
既是脂女，亦是牧雨？
这是什么意思？
东宫澜看着牧雨离开的背景，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她感觉到，这个“牧雨”莫名其妙的，不再是曾经熟悉的牧雨，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神态变了，就连气息都变了，变得高深莫测，让人无法窥视，参透。
她认真思索着牧雨刚才所说的话。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
难道真的被夺舍了？
东宫澜思索了片刻，立即背着琴离开琴城，往葬山书院而去。
当她来到葬山院时，发现封青岩并不在，便来到虚圣府，但是封青岩同样不在……
“江先生，封圣可在？”
她询问着江山。
江山只能苦笑，道：“大宫主，君上去了哪里，山岂会知道？山若是知道，山便会追随在君上的身边……”
“九歌呢？”
她问。
“九歌正在山上无聊着，他应该亦不知道……”
江山摇了一下头。
当封青岩乘坐牛车，将八大天下都逛了一遍后，又把九歌忘记了。
这让九歌想哭。
“大宫主，或许书院的大教谕知道一二。”
江山迟疑一下说。
因为数个月前，君上带着一群大贤、大儒离开了。
但是，这些大贤、大儒回来后，似乎一个个都变得沉默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东宫澜再次来到书院。
因为颜山不在，现在百里堃掌管着葬山书院的事务。或者说，颜山成为葬山书院的院主，便面都没有出现过……
“大教谕，可知封圣在哪里？”
东宫澜直接找到百里堃，道：“澜有急事需要寻找封圣，还望告知一下。”
“大宫主……”
百里堃蹙着眉头，沉吟一下便道：“封圣在地府。”
“地府？”
东宫澜愣了愣，她身为琴城的大宫主，自然知道域外之地的恐怖组织地府。此刻，她有些诧异道：“封圣怎么会在地府？封圣……没有什么事吧？”
“封圣岂会有事？”
百里堃愣了一下说，大概知道东宫澜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毕竟现在知道地府是封圣所创并不多。
“若是要去地府，怕是路途遥远……”
百里堃迟疑一下再说，“当时，亦是封圣带着吾等，才能够瞬间出现在地府。”
东宫澜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了。
“大宫主到底是何事，如此焦急要寻封圣？”
百里堃忍不住道。
“大教谕，雨姐姐近段时间，可是出过什么意外？”
东宫澜道。
百里堃有些诧异看着东宫澜一眼，道：“没有，这与牧雨有关？”
“大教谕，在不久前，雨姐姐来过我琴城，但是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现在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还说自己既是脂女，亦是牧雨，我怀疑雨姐姐是不是被夺舍了。”
东宫澜迟疑一下便道。
牧雨不仅是琴城的人，同样是儒家门徒，而且儒家比琴城不知道强大多少倍。
或许有办法辨别。
“夺舍？”
百里堃有些愕然，便道：“不久前在琴城出现过？”
东宫澜点，道：“澜寻封圣，便是让封圣看看，雨姐姐是不是被夺舍了。”
“不对呀。”
百里堃皱着眉头，道：“按理来说，牧雨应该还在地府啊，怎么可能出现在琴城？”
“这么说，不是雨姐姐？”
东宫澜道。
“这个，还无法证实，老夫先询问一下。”百里堃沉吟一下便道，随之写出一封书信让青鸟传。
东楼晦回来时，已经大概告知他们的情况。
所以他知道东楼晦回来了。
不久后。
青鸟便带着书信回来。
“大宫主，大义主不久前才从地府回来，说牧雨与院主、赫连山等人，前往了青山境。”
百里堃道。
“这么说，倒是有可能是雨姐姐？”
东宫澜有些意外。
“大义主还说，牧雨不可能被夺舍，若是真的被夺舍了，封圣必定会知道。而且，封圣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百里堃里再道。
“那雨姐姐为何说自己是脂女？”
东宫澜道。
百里堃摇了摇头，心里同样疑惑不已，不知道在自己等人离开地府后，地府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了，大义主还说了一句，说天下一切，皆在封圣心中，天下发生何事，封圣皆可知……”
百里堃道。
东宫澜点点头，带着疑惑离开了。
儒家的大义主，代表着什么，她自然知道，基本相信得七七八八了。
可是……
她还是想不明白。
而在她前往葬山书院的时候，牧雨已经出现在书城，同样询问大概相同的话。
现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
你可愿唤醒真正的自己？
她对影书说。
当她对影书说完便离开了，很快就来到画城，找到了西禾。
此刻西禾正在作画，画着一幅幅地狱图，似有无穷无尽的恶鬼，从地狱里跑出一样。
无比惊人。
其实，已经不仅仅是惊人了。
而是她所作画之地，已经成为一处新的禁地，似成为了一处真正的地狱。
即使是大贤级别都无法近身。
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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