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最终降临之战（上）
冥天至深处。
一轮巨大无比的磨盘，正在艰难地缓缓运转，从磨槽中流一缕缕的时光之雾。
而时光之雾随着磨盘的运转，似乎受到了什么牵引一样。
正破开无穷的束缚，穿透阴间来到阳间。
每一缕时光之雾，缓缓来到阳间后，似化为无数的时光之丝，与阳间的一个个世界连接在一起。
当连接在一起后。
时光之丝便浮现神秘的光芒，弥漫着神秘的轮回气息，似在化为时光隧道一样。
或者说。
渐渐转化为轮回通道。
而在时光之雾连接阳间诸天万界时，冥天的所有生灵都感受到自己灵魂的颤动。
一种让人无法言喻的颤动。
而且，境界越高者，感受便越清晰，特别是大帝与圣境。
此刻，他们只觉得灵魂不再飘渺无根，似乎有了归宿，有了来生，有了来世，更有了希望。
死亡，不再是终结，不再是尽头。
这便是轮回！
他们清晰感受到了轮回，也明白了什么是轮回。
大帝与圣人皆是震撼无比，心中骇然至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在仰望着，似乎在仰望着阳间，久久无法回神过来。
“轮回，阳间……”
盘山大帝心中震撼无比。
原来，这便是老师的造化，但，这还是造化可以言吗？这轮回，或许早已经不属于造化的范畴了。
已经超出了造化。
随着时间的过去。
冥天的生灵感受越加清晰，灵魂的颤动越来越强烈。
无比期待。
无比向往。
不论是降生者，还是原生者，无一不向往阳间，无一不想回到或来到阳间。
“我、我真的，可以再、再回阳间吗？”
有降生者圣人声音颤抖无比道，在仰望着天宇时，泪水就控制不住划落下来。
“我想回家了，我要回家……”
还有圣人道，声音越来越颤抖，最后几乎吼出来了。虽然在冥天，也算扎了根，但家，始终在阳间，那里才是真正的根。
“我……好像感觉到，我可以去阳间。”
有原生者圣人道。
他震惊无比，有些愕然，有些不相信，但是感觉便是如此。
在冥天的生灵，谁不想去阳间？
降生者有强烈的念头想回去，原生者有强烈的念头，想去看看阳间是怎么样的。
在冥天的生灵，感觉到自己可以去阳间时，念头便越来越强烈了。
而生灵的念头越强烈，对于推动磨盘便越有力，此刻磨盘运动更快了。而磨盘运动更快，便能够流出更多的时光之雾，连接更多的阳间世界。
连接更多的阳间世界，冥天生灵感受就越清晰。
感觉就更强烈。
这是一种良性的循环。
此刻，已经化身为轮回磨盘的封青岩，似在狂笑不已。
虽然冥天大道在排斥他，挤压他，还欲要毁灭他，但是冥天大道，却阻止不了冥天生灵，对轮回的向往……
冥天的生灵，才是轮回的最强推动者。
有他们推动，冥天大道如何阻止？
难道全灭了冥天的生灵？
若是冥天大道真敢如此干，就等着自我灭亡吧。
此刻，轮回磨盘越来越强悍，还渐渐得到了冥天生灵的认可与帮助，使得越来越强大的法则锁链，在疯狂占据冥天的诸多世界。
甚至还强行与冥天的法则锁链融合。
前有土伯，后面冥天生灵，让冥天大道束手缚脚起来，根本无法发挥最强的力量。
这让冥天大道愤怒无比。
无数法则锁链，疯狂地与轮回磨盘生出来法则锁链厮杀起来。
有无数法则锁链断裂。
化为虚无。
……
……
而在冥天的至深处。
一层层难以言喻的黑暗，正朝轮回磨盘挤压而来，欲要将磨盘挤碎了。
但是。
有冥天生灵的相助，冥天大道的挤压，得到了缓解。
这让轮回磨盘，在冥天渐渐有了生存空间，开始扎根，甚至要反攻，全面占领冥天了。
这基本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
……
同样是在冥天深处，但不是至深处，
此刻，幽却是愤怒无比，目眦尽裂般看着封青岩，似乎浑身都在剧烈颤抖般。
“嗷——”
它猛然咆哮起来，黑暗生出三眼怨恨无比的眼睛，迸发着可怕至极的杀气。
杀气化为实质在乱绞。
“回！你竟然在欺骗我！你竟然在欺骗我！”
“嗷——”
它努力地从虚无中，化出实体。
只见的巨大躯体上，镇压着七座极道杀字碑，黑色的鲜血正从体内流出。
它疯狂挣扎，欲要杀掉封青岩。
“我都没动……”
封青岩道。
“哈哈——”
幽在在仰天狂笑，咆哮，三只眼睛迸发出来的杀气，疯狂杀向盘坐在沉沦黑狱中的封青岩。
“你当我是白痴？！”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幽在质问。
“稍安勿躁，我只是让轮回降临而已，冥天依旧还是冥天，不会变成阳间，你怕什么？”
封青岩淡淡道。
“但是，冥天不会再是以前的冥天，而是你的冥天，更不是我的冥天！”
幽在怒吼。
而在此时，幽基本明白过来了。
若不是它被镇压，以及第二魂忘记了过去，轮回能够降临冥天吗？
根本就不可能！
因为它被镇压，导致冥天大道根本无法发挥最强的力量。
不管怎么说。
它都是冥天部分大道的化身，而且几乎占了主体。
若是没有它的存在，轮回根本不可能降临冥天。镇压了它，就等于镇压了冥天部分大道……
还有那第二魂！
“我已经册封土伯为我地府鬼王，仅次于十阎罗王，位列地府十大阴帅之首。”
封青岩沉吟一下道。
“我原本是冥天主宰！”
幽怒吼。
“不论是你，还是冥天大道，都是不完整的……”封青岩摇了摇头，道：“最终只会在时间长河中灭亡。”
“哈哈——”
此刻，幽一个字都不再会相信，这个白衣人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言。
若不是它听信了他，一直在奋力挣扎，对抗。
轮回不一定能够降临。
最可怕的是，它想到了第二魂……
而第二魂，也是轮回降临冥天的一个关键点，若是没有第二魂，轮回没有那么容易降临冥天。
且会遭受冥天大道可怕的攻击。
因为第二魂的存在，有可能让冥天大道误会了，认为是第二魂归来了。
于是轮回才能够降临。
还有。
第二魂还帮助轮回降临，阻止冥天大道攻击。
只是。
第二魂为何会忘记过去？
为何会听从他？
“你为了夺取我的第二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了？”此刻，幽浑身颤抖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有第二魂的存在？”
“我第二魂，能够进入你的梦，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是不是？”
“你的那个古怪梦境，其实就是你专门为我第二魂准备的？目的，就是了夺取我的第二魂？”
幽越说就越颤抖。
“你、你怎么能够造出，如此可怕的一个梦境？”
“还有那八十一圣，他们死都死了，早已经不存在了，为何还能够出现在你的梦境里？”
“……”
封青岩有些无语看着幽。
虽然此刻，有无数可怕至极的杀气，朝乱绞而来。
但是现在，他也不是被镇压的幽可对付，只是念头一动，沉沦黑狱便淹没了滔天的杀气。
无声无息。
这便是幽为何对他不断质问的缘故。
因为幽根本奈何不了他。
此刻，幽猛然想到什么，脸色就剧变起来，显得震撼而惊恐。它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何冥天大道会不喜那三人……
因为那三人。
有可能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布局了。
正是因为冥天大道，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才会不喜欢那三人。
更不想让三位降生冥天。
但是。
谁能够想到。
三人中的其中一人，硬是降生于冥天了。
至于是如何降生的。
到现在，幽还是不太明白。
因为从封青岩的梦境中，他是从虚幻中诞生，从“无”中走出来。
难道……
这就是遁去的“一”的恐怖？
虽然它不再相信封青岩的任何一个字，但是大衍之数是真实的，天地宇宙之间，的确存在着四十九个“一”。
“你，是不是在生前，就开始布局夺取我的第二魂？”
幽猛然问。
三只眼睛紧紧盯着封青岩。
“嗯，不能这么说，我生前只是布局夺取阴间，不是针对你……”
封青岩沉默一下道。
“还说不是针对我？”
幽怒吼。
“虽然你乃是冥天部分大道的化身，但你代表不了阴间，你只是其中一环而已。”
封青岩淡淡道。
“哈哈——”
幽狂笑起来。
它的巨大躯体在震动，震得冥天深处无数层面世界都在震动，距离得近的世界都崩裂了。
“这么说来，你的死，其实也是假的？你是故意让那些‘一’杀死经的？”
幽狂笑之后，声音有些颤抖道。
“不是，我只是让我的死，变得有用而已。那些‘一’的确在追杀我，也绝不会放过我。我，始终有一死，所以我就让我的死，成为其中一环……”
封青岩沉吟一下道，最后摇了摇头。
“你不怕，你真的死了吗？”
幽有些愣住了。
封青岩闻言一笑，道：“难道我的死是假的？若是假的，岂能降生冥天？”
“不是，我是说，若是你的死，无法成为其中一环呢？”幽疑惑问，“毕竟，死了，后面的事情难以再控制，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
“的确如此。”封青岩点点头，说：“但是，只要死前布好局就行了。”
“哼，你只是遁去的‘一’的三分之一，如何在那些‘一’面前布局？”
幽冷哼一声道。
“但我们，却不止三人。”
封青岩道。
“什么意思？”
幽似皱了一下眉头，不屑道：“你不会想说，你的九州人族吧？哼，他们能够成什么事？虽然，那十二天帝的确可怕，还被称为逆天十二帝，可以横推诸天万界。但是，在那些‘一’面前，就连你们三人都对抗不了，他们如何对抗？”
“我们有九个‘一’。”
封青岩沉吟一下道。
幽愣了一下，然后就猛然怔住了，躯体控制不住剧烈颤抖起来，是害怕。
怪不得，他能够降生……
怪不得，他们三人会为那些一所追杀，原来是有九个‘一’在帮他们。
也怪不得，就连冥天大道都在忌惮，不想搭理他们。
“所以，最后的结果已经注定了。”
封青岩轻声道。
“是吗？”
幽的声音在颤抖，不愿相信。
“幽，无须再挣扎了，不管你怎么挣扎，最后的结果，已经注定了。”封青岩在劝说，“而且现在，我已经占了优势，取代冥天大道，不过是时间问题布局。你不会死，你会成为我地府的鬼王，仅次于十阎罗王，位列地府十大阴帅之首……”
“不一定。”
幽沉默了半晌道，“你如何镇压，你身上的诡异？只要你无法镇压，你还是无法取代冥天大道。”
“这诡异，你根本无法镇压。”
“若是能够镇压，你就不会等到现在，早已经镇压了。”
此刻，封青岩的身上，开始涌出浓烈的黑雾，而且黑雾越来越浓烈，滚滚滔天。
冲天而起。
在轮回降临冥天的最后关头，他体内诡异再次异变了。
随着滚滚的诡异黑雾涌出来，他的躯体再次开始异变，让幽开始冷笑起来，说：“你，如何镇压诡异？”
“最终失败的，是你。”
“而且，你的轮回，最终会由我来掌控，用来完整冥天大道。其实，你说得不错，不论是我，还是冥天大道，都是不完整的。若是无法完善，最终会在时间长河中灭亡……”
“但是，现在有了你的轮回来补，就完善，完整了。”
“我将会成为那‘一’，都无比对抗的存在。”
“哈哈——”
幽大笑起来。
得意大笑！
猖狂大笑！
此时，封青岩不动，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有无言的伤感。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安修证得上上品圣人之位时，他却没有高兴，只有伤感……
原来如此——
“哈哈，你异变了，你最终无法镇压体内的诡异！”
幽见封青岩始终没有动，便以为封青岩已经没有了办法，若是能够镇压体内的诡异。
何须等到现在？
的确如此。
“轮回是我的！从此，轮回由我来掌控，我将会彻底主宰冥天。我要让那些一，都无法染指冥天……”
幽在大笑。
“幽，虽然你知道了诸子的存在，但是你一直看小看轻了他们。你知道，他们为何只有八十一人吗？为何被称为古来今往八十一圣吗？知道，什么叫与天地融为一体吗？”
“你知道，什么叫文明吗？”
“你知道，什么是文吗？”
封青岩轻轻道。
幽见封青岩如此平静，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自己有些惊慌了。它，忍不住道：“文就是文，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代表文明吗？哼，难道还能改变结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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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让人无法言喻的颤动。
而且，境界越高者，感受便越清晰，特别是大帝与圣境。
此刻，他们只觉得灵魂不再飘渺无根，似乎有了归宿，有了来生，有了来世，更有了希望。
死亡，不再是终结，不再是尽头。
这便是轮回！
他们清晰感受到了轮回，也明白了什么是轮回。
大帝与圣人皆是震撼无比，心中骇然至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在仰望着，似乎在仰望着阳间，久久无法回神过来。
“轮回，阳间……”
盘山大帝心中震撼无比。
原来，这便是老师的造化，但，这还是造化可以言吗？这轮回，或许早已经不属于造化的范畴了。
已经超出了造化。
随着时间的过去。
冥天的生灵感受越加清晰，灵魂的颤动越来越强烈。
无比期待。
无比向往。
不论是降生者，还是原生者，无一不向往阳间，无一不想回到或来到阳间。
“我、我真的，可以再、再回阳间吗？”
有降生者圣人声音颤抖无比道，在仰望着天宇时，泪水就控制不住划落下来。
“我想回家了，我要回家……”
还有圣人道，声音越来越颤抖，最后几乎吼出来了。虽然在冥天，也算扎了根，但家，始终在阳间，那里才是真正的根。
“我……好像感觉到，我可以去阳间。”
有原生者圣人道。
他震惊无比，有些愕然，有些不相信，但是感觉便是如此。
在冥天的生灵，谁不想去阳间？
降生者有强烈的念头想回去，原生者有强烈的念头，想去看看阳间是怎么样的。
在冥天的生灵，感觉到自己可以去阳间时，念头便越来越强烈了。
而生灵的念头越强烈，对于推动磨盘便越有力，此刻磨盘运动更快了。而磨盘运动更快，便能够流出更多的时光之雾，连接更多的阳间世界。
连接更多的阳间世界，冥天生灵感受就越清晰。
感觉就更强烈。
这是一种良性的循环。
此刻，已经化身为轮回磨盘的封青岩，似在狂笑不已。
虽然冥天大道在排斥他，挤压他，还欲要毁灭他，但是冥天大道，却阻止不了冥天生灵，对轮回的向往……
冥天的生灵，才是轮回的最强推动者。
有他们推动，冥天大道如何阻止？
难道全灭了冥天的生灵？
若是冥天大道真敢如此干，就等着自我灭亡吧。
此刻，轮回磨盘越来越强悍，还渐渐得到了冥天生灵的认可与帮助，使得越来越强大的法则锁链，在疯狂占据冥天的诸多世界。
甚至还强行与冥天的法则锁链融合。
前有土伯，后面冥天生灵，让冥天大道束手缚脚起来，根本无法发挥最强的力量。
这让冥天大道愤怒无比。
无数法则锁链，疯狂地与轮回磨盘生出来法则锁链厮杀起来。
有无数法则锁链断裂。
化为虚无。
……
……
而在冥天的至深处。
一层层难以言喻的黑暗，正朝轮回磨盘挤压而来，欲要将磨盘挤碎了。
但是。
有冥天生灵的相助，冥天大道的挤压，得到了缓解。
这让轮回磨盘，在冥天渐渐有了生存空间，开始扎根，甚至要反攻，全面占领冥天了。
这基本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
……
同样是在冥天深处，但不是至深处，
此刻，幽却是愤怒无比，目眦尽裂般看着封青岩，似乎浑身都在剧烈颤抖般。
“嗷——”
它猛然咆哮起来，黑暗生出三眼怨恨无比的眼睛，迸发着可怕至极的杀气。
杀气化为实质在乱绞。
“回！你竟然在欺骗我！你竟然在欺骗我！”
“嗷——”
它努力地从虚无中，化出实体。
只见的巨大躯体上，镇压着七座极道杀字碑，黑色的鲜血正从体内流出。
它疯狂挣扎，欲要杀掉封青岩。
“我都没动……”
封青岩道。
“哈哈——”
幽在在仰天狂笑，咆哮，三只眼睛迸发出来的杀气，疯狂杀向盘坐在沉沦黑狱中的封青岩。
“你当我是白痴？！”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幽在质问。
“稍安勿躁，我只是让轮回降临而已，冥天依旧还是冥天，不会变成阳间，你怕什么？”
封青岩淡淡道。
“但是，冥天不会再是以前的冥天，而是你的冥天，更不是我的冥天！”
幽在怒吼。
而在此时，幽基本明白过来了。
若不是它被镇压，以及第二魂忘记了过去，轮回能够降临冥天吗？
根本就不可能！
因为它被镇压，导致冥天大道根本无法发挥最强的力量。
不管怎么说。
它都是冥天部分大道的化身，而且几乎占了主体。
若是没有它的存在，轮回根本不可能降临冥天。镇压了它，就等于镇压了冥天部分大道……
还有那第二魂！
“我已经册封土伯为我地府鬼王，仅次于十阎罗王，位列地府十大阴帅之首。”
封青岩沉吟一下道。
“我原本是冥天主宰！”
幽怒吼。
“不论是你，还是冥天大道，都是不完整的……”封青岩摇了摇头，道：“最终只会在时间长河中灭亡。”
“哈哈——”
此刻，幽一个字都不再会相信，这个白衣人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言。
若不是它听信了他，一直在奋力挣扎，对抗。
轮回不一定能够降临。
最可怕的是，它想到了第二魂……
而第二魂，也是轮回降临冥天的一个关键点，若是没有第二魂，轮回没有那么容易降临冥天。
且会遭受冥天大道可怕的攻击。
因为第二魂的存在，有可能让冥天大道误会了，认为是第二魂归来了。
于是轮回才能够降临。
还有。
第二魂还帮助轮回降临，阻止冥天大道攻击。
只是。
第二魂为何会忘记过去？
为何会听从他？
“你为了夺取我的第二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了？”此刻，幽浑身颤抖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有第二魂的存在？”
“我第二魂，能够进入你的梦，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是不是？”
“你的那个古怪梦境，其实就是你专门为我第二魂准备的？目的，就是了夺取我的第二魂？”
幽越说就越颤抖。
“你、你怎么能够造出，如此可怕的一个梦境？”
“还有那八十一圣，他们死都死了，早已经不存在了，为何还能够出现在你的梦境里？”
“……”
封青岩有些无语看着幽。
虽然此刻，有无数可怕至极的杀气，朝乱绞而来。
但是现在，他也不是被镇压的幽可对付，只是念头一动，沉沦黑狱便淹没了滔天的杀气。
无声无息。
这便是幽为何对他不断质问的缘故。
因为幽根本奈何不了他。
此刻，幽猛然想到什么，脸色就剧变起来，显得震撼而惊恐。它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何冥天大道会不喜那三人……
因为那三人。
有可能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布局了。
正是因为冥天大道，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才会不喜欢那三人。
更不想让三位降生冥天。
但是。
谁能够想到。
三人中的其中一人，硬是降生于冥天了。
至于是如何降生的。
到现在，幽还是不太明白。
因为从封青岩的梦境中，他是从虚幻中诞生，从“无”中走出来。
难道……
这就是遁去的“一”的恐怖？
虽然它不再相信封青岩的任何一个字，但是大衍之数是真实的，天地宇宙之间，的确存在着四十九个“一”。
“你，是不是在生前，就开始布局夺取我的第二魂？”
幽猛然问。
三只眼睛紧紧盯着封青岩。
“嗯，不能这么说，我生前只是布局夺取阴间，不是针对你……”
封青岩沉默一下道。
“还说不是针对我？”
幽怒吼。
“虽然你乃是冥天部分大道的化身，但你代表不了阴间，你只是其中一环而已。”
封青岩淡淡道。
“哈哈——”
幽狂笑起来。
它的巨大躯体在震动，震得冥天深处无数层面世界都在震动，距离得近的世界都崩裂了。
“这么说来，你的死，其实也是假的？你是故意让那些‘一’杀死经的？”
幽狂笑之后，声音有些颤抖道。
“不是，我只是让我的死，变得有用而已。那些‘一’的确在追杀我，也绝不会放过我。我，始终有一死，所以我就让我的死，成为其中一环……”
封青岩沉吟一下道，最后摇了摇头。
“你不怕，你真的死了吗？”
幽有些愣住了。
封青岩闻言一笑，道：“难道我的死是假的？若是假的，岂能降生冥天？”
“不是，我是说，若是你的死，无法成为其中一环呢？”幽疑惑问，“毕竟，死了，后面的事情难以再控制，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
“的确如此。”封青岩点点头，说：“但是，只要死前布好局就行了。”
“哼，你只是遁去的‘一’的三分之一，如何在那些‘一’面前布局？”
幽冷哼一声道。
“但我们，却不止三人。”
封青岩道。
“什么意思？”
幽似皱了一下眉头，不屑道：“你不会想说，你的九州人族吧？哼，他们能够成什么事？虽然，那十二天帝的确可怕，还被称为逆天十二帝，可以横推诸天万界。但是，在那些‘一’面前，就连你们三人都对抗不了，他们如何对抗？”
“我们有九个‘一’。”
封青岩沉吟一下道。
幽愣了一下，然后就猛然怔住了，躯体控制不住剧烈颤抖起来，是害怕。
怪不得，他能够降生……
怪不得，他们三人会为那些一所追杀，原来是有九个‘一’在帮他们。
也怪不得，就连冥天大道都在忌惮，不想搭理他们。
“所以，最后的结果已经注定了。”
封青岩轻声道。
“是吗？”
幽的声音在颤抖，不愿相信。
“幽，无须再挣扎了，不管你怎么挣扎，最后的结果，已经注定了。”封青岩在劝说，“而且现在，我已经占了优势，取代冥天大道，不过是时间问题布局。你不会死，你会成为我地府的鬼王，仅次于十阎罗王，位列地府十大阴帅之首……”
“不一定。”
幽沉默了半晌道，“你如何镇压，你身上的诡异？只要你无法镇压，你还是无法取代冥天大道。”
“这诡异，你根本无法镇压。”
“若是能够镇压，你就不会等到现在，早已经镇压了。”
此刻，封青岩的身上，开始涌出浓烈的黑雾，而且黑雾越来越浓烈，滚滚滔天。
冲天而起。
在轮回降临冥天的最后关头，他体内诡异再次异变了。
随着滚滚的诡异黑雾涌出来，他的躯体再次开始异变，让幽开始冷笑起来，说：“你，如何镇压诡异？”
“最终失败的，是你。”
“而且，你的轮回，最终会由我来掌控，用来完整冥天大道。其实，你说得不错，不论是我，还是冥天大道，都是不完整的。若是无法完善，最终会在时间长河中灭亡……”
“但是，现在有了你的轮回来补，就完善，完整了。”
“我将会成为那‘一’，都无比对抗的存在。”
“哈哈——”
幽大笑起来。
得意大笑！
猖狂大笑！
此时，封青岩不动，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有无言的伤感。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安修证得上上品圣人之位时，他却没有高兴，只有伤感……
原来如此——
“哈哈，你异变了，你最终无法镇压体内的诡异！”
幽见封青岩始终没有动，便以为封青岩已经没有了办法，若是能够镇压体内的诡异。
何须等到现在？
的确如此。
“轮回是我的！从此，轮回由我来掌控，我将会彻底主宰冥天。我要让那些一，都无法染指冥天……”
幽在大笑。
“幽，虽然你知道了诸子的存在，但是你一直看小看轻了他们。你知道，他们为何只有八十一人吗？为何被称为古来今往八十一圣吗？知道，什么叫与天地融为一体吗？”
“你知道，什么叫文明吗？”
“你知道，什么是文吗？”
封青岩轻轻道。
幽见封青岩如此平静，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自己有些惊慌了。它，忍不住道：“文就是文，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代表文明吗？哼，难道还能改变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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