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商定
孔方笑着说道：“大刘哥，你先忙着，等一会中午下班我在外面的平东酒家等你，咱俩再商量商量具体的章程”。
大刘攥了攥手里的烟，也热情的说：“行，小方，时候还早，你先进去玩会吧。到时候我过去找你。”
看着孔方走远的身影，跟在大刘身边的小陈低声说道：“哥，咋对他那么客气，就算他姐是林主管，那也管不到我们头上吧。”
大刘眼睛一瞪，方脸有些严肃的训斥道。
“你懂什么，不提林主管多么强势，就凭孔方这老到的做事手法，你就比不上。”
“也是个人精儿啊！”大刘感叹一声：“好好干活，中午跟我一起过去吧，看看能吃顿什么样的饭吧。”
大刘的最后一句话小陈没太听懂，不就是正常的饭吗？他挠挠了头，有点想不通。
上午在影视城逛了一圈，孔方觉得这时候的影视城比后来好多了，周围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走在里面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
后来的影视城已经渐渐往纯粹的景区开始偏移，后来还安装了智勇大冲关的水上设施。
Emmmm……
你甚至不能想象那时候还可以在周围都是城墙的校场玩越野卡丁车，以及网红玻璃栈桥。
更可气的是它居然还有鬼屋这么个地方。
游客量和经济效益是上去了，可是观赏性相比现在来说那真是沿着时代的洪流在倒退啊。
……
看着快到饭点了，孔方直接来到影视城大门正对方向的平东酒家，要了一个包间。
估摸着时间，孔方给大刘去了个电话，告诉了他包间号。
听着电话那边大刘说已经下班了，孔方直接先把菜给点上。
让服务员拿来几瓶橙汁，没要酒。大刘下午还得上班，被查到可是要扣工资的。
孔方这边刚把餐具给用热水冲了一遍，那边大刘就推开门进来了。
“哈哈，小方，你这还弄个包间，太破费了，咱在楼下卡个桌就行了嘛！”
“来来来，我再给你介绍个人”大刘把跟在身后戴着金框眼镜的小陈拉过来给孔方介绍道：“这是小陈，我们村的小伙子，高中毕业没出去就来跟着我干了。”
大刘说完又看着小陈说：“以后看你小方哥怎么做事的，学着点”。
听到这孔方连忙笑着推脱。
“刘哥你这可是太抬举我了。”
孔方把桌子上破开封的玉溪拿起来，抽出两根，一根给大刘奉上，另一根递给小陈。
“论年纪我可还得叫陈哥呢”。孔方笑着看向小陈道。
“不敢不敢，我…我要跟小方哥学的多呢。”小陈接过烟支支吾吾的说，可能是没怎么经历过这种场合。
大刘赶紧接过话茬来。
“跟小方你不能比呀，也是沾你的光我俩才能来这地房吃顿饭呀。平常可来不起。”
“我这不正是给大刘哥你带财路来了嘛”。
“哟，正好菜来了，刘哥，来，我们边吃边说”。
孔方示意大刘和小陈在位置做好。
把他们的杯子满上橙汁递过去。
“刘哥，陈哥，下午你们还要上班，就不喝酒了，过几天等你们下班了，咱再整一桌痛快的。”
“哈哈”大刘也是很高兴，这个小方，真是太会来事了。
跟他打交道太舒坦了。
之后酒足饭饱，三人靠着椅背聊着闲话，看着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孔方的手在桌子上无意识的敲着，开口道。
“刘哥”
“小方，你说，我听着呢。”大刘神情一正，脊背挺直，暗道一声，来了。
“这饭呢咱也吃完了，所以该说些正事了。”
“这样吧，大刘哥，只要是进了影视城的群演，一个人我每天给你三块钱，每月给你结一次，至于你那边怎么分配，我就不管了。”
“哦，对了，仅是第一天我这边差不多就能有30来个人”。
大刘脸色不变，只是暗中盘算道，一个人3块一天，按三十个人来算一天就是九十，这样再加上后边人还能多点。差不多一个月能有三千来块钱。
这都块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大刘悚然一惊。
13年的小县城平均收入才2000来的，大刘三千出头的工资已经是高收入了。
就只是放群演进去，而且林主管那边也已经放行了，大刘心里已经有些意动了。
只是不太清楚孔方在林主管那边放了多少血，但肯定是比自己这边多的。
“小方，你这可真是大手笔呀”大刘脸上布满了笑意。
“哥们这边你放心，只要是你领来的人，咱们直接就放进去。”
“小陈你也是，看你方哥过去的时候眼色一点”。
小陈连连点头，似乎是从来没见过这种赤裸裸的交易的场面，不过知道自己到时也能在刘哥那分一笔账，脸色有些涨红，故作强硬的说。
“小方哥，你…你放心。我这边也没问题”。
交易顺利达成，几个人相视大笑。
继而孔方又接着说道。“大刘哥，陈哥，还有个事，这两天剧组招人的时候还得麻烦你们帮我宣传宣传，我电话你们也知道，到时候让那些剧务联系我就行。”
大刘和小陈连忙点头表示一定会的，毕竟人多了，他们也能多分点钱。
“不过还有件事咱们先说好，大刘哥，小陈哥，你们别怪我说话难听啊”。
大刘当然知道，做生意都这样，先礼后兵。
也没怎么惊讶，只是坐直身体，示意孔方继续说，自己认真听着。
“等我这门生意做起来，估计眼红跟风和捣乱的不会少，捣乱的那种，我这边自己能收拾的了”。
看着孔方眼角一划而过的狠色，大刘神情一凛，这孔方年纪虽小，怕也不是个善茬子。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跟他一比，旁边的小陈反而更像个小孩子。
于是打起精神听孔方继续说道。
“过两个月，肯定会有别的群头起来，他们肯定也能找到大刘哥你这里来……”
“小方，你放心，除了你的话谁在我这里都不好使。”
大刘听到这话坐不住了，看过孔方隐藏在和气外表下的那股狠厉，他哪还敢轻视他。着急忙慌的表着态度。
看着大刘那有些紧张的样子，孔方摇了摇头，失笑一声。
“大刘哥，你别紧张，咱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这是大刘哥你以后的财路，我不会挡，也不能挡”。
“但是呢，这做生意，总有个先来后到，远近亲疏。”
“你给别人办事的话可不能白做，要不然手下的兄弟也不能愿意呀。”
“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其他群头那里，没有十块钱，大刘哥你可不能便宜他们，哈哈”
“你说是吗，大刘哥。嗯，小陈？”
小陈看着孔方忽然阴翳的看着他和大刘，打了个寒颤。
大刘也是有些冷汗，这小方弄起对手来，手段可是真狠呀。
他这么收费，肯定也有群头愿意。
但是群头的钱都是从群演手里提成的，你想想，当他们手下的群演知道自己的工资比孔方手下少了二十块钱的时候，那些群头的下场会是什么。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声誉啊。
更何况，光票钱那一关别的群头就不好过，林主管可是很强势的。
大刘有些庆幸，还好两人之间谈的比较妥当，此人可友不可敌啊。
“小方，你这个主意确实好，我们这些糙汉子就想不出来。”
说完拍了一下刚才被孔方眼神吓到的小陈。
“给你孔哥到杯水，没点眼色”。
“哦，哦，好的刘哥”。
小陈唯唯诺诺的准备过去倒水，孔方先他一步给按住了他的胳膊。
脸上又充满笑意的说道。
“不用不用，我来吧。你坐着就行”。
说完给大刘和小陈把水满上。
大刘眼神有些失望的看着静静坐回去的小陈，心里叹了一声，人最怕的就是比较啊。
又接着看向孔方，心里叹到，这小子啊，以后能成大事。
饭后孔方借口去卫生间把账结了，才花了一百多。
这时候的物价真是亲民啊。
不过主要还是没喝酒的原因。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送走了大刘两人，孔方有些疲惫的坐在包厢里休息。
他知道自己做的可能有些不地道，可是这种生意，心平气和是做不下去的。
既然选择了跟风来抢生意，就应该明白是在断孔方的财路，那就不能怪他把事情做绝了。
孔方有些狠厉的想着，紧蹙的眉头慢慢地展开。
今天这还是第一场，等明天回去把群演先凑齐后。
孔方早上从表姐那里拿到的剧组登记表就应该派上用场了。
良久之后，推门进来的服务员打断了孔方的思索。
小姑娘见孔方锐利的眼神扫来，竟有些莫名的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先…先生，你好，我…我来给您添壶热…热水。”
孔方展颜一笑，自己有些敏感了。
直接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不用了麻烦了，我这就走了，账刚才已经结了”。
说着孔方已经走到了门外，后面响起小姑娘甜美的一声欢迎下次再来。
回家的时候孔方顺便在路边买了一份母亲爱吃的鸡柳。
母亲一定会开心的，不过自己是少不了一阵埋怨的。
孔方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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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刘攥了攥手里的烟，也热情的说：“行，小方，时候还早，你先进去玩会吧。到时候我过去找你。”
看着孔方走远的身影，跟在大刘身边的小陈低声说道：“哥，咋对他那么客气，就算他姐是林主管，那也管不到我们头上吧。”
大刘眼睛一瞪，方脸有些严肃的训斥道。
“你懂什么，不提林主管多么强势，就凭孔方这老到的做事手法，你就比不上。”
“也是个人精儿啊！”大刘感叹一声：“好好干活，中午跟我一起过去吧，看看能吃顿什么样的饭吧。”
大刘的最后一句话小陈没太听懂，不就是正常的饭吗？他挠挠了头，有点想不通。
上午在影视城逛了一圈，孔方觉得这时候的影视城比后来好多了，周围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走在里面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
后来的影视城已经渐渐往纯粹的景区开始偏移，后来还安装了智勇大冲关的水上设施。
Emmmm……
你甚至不能想象那时候还可以在周围都是城墙的校场玩越野卡丁车，以及网红玻璃栈桥。
更可气的是它居然还有鬼屋这么个地方。
游客量和经济效益是上去了，可是观赏性相比现在来说那真是沿着时代的洪流在倒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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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快到饭点了，孔方直接来到影视城大门正对方向的平东酒家，要了一个包间。
估摸着时间，孔方给大刘去了个电话，告诉了他包间号。
听着电话那边大刘说已经下班了，孔方直接先把菜给点上。
让服务员拿来几瓶橙汁，没要酒。大刘下午还得上班，被查到可是要扣工资的。
孔方这边刚把餐具给用热水冲了一遍，那边大刘就推开门进来了。
“哈哈，小方，你这还弄个包间，太破费了，咱在楼下卡个桌就行了嘛！”
“来来来，我再给你介绍个人”大刘把跟在身后戴着金框眼镜的小陈拉过来给孔方介绍道：“这是小陈，我们村的小伙子，高中毕业没出去就来跟着我干了。”
大刘说完又看着小陈说：“以后看你小方哥怎么做事的，学着点”。
听到这孔方连忙笑着推脱。
“刘哥你这可是太抬举我了。”
孔方把桌子上破开封的玉溪拿起来，抽出两根，一根给大刘奉上，另一根递给小陈。
“论年纪我可还得叫陈哥呢”。孔方笑着看向小陈道。
“不敢不敢，我…我要跟小方哥学的多呢。”小陈接过烟支支吾吾的说，可能是没怎么经历过这种场合。
大刘赶紧接过话茬来。
“跟小方你不能比呀，也是沾你的光我俩才能来这地房吃顿饭呀。平常可来不起。”
“我这不正是给大刘哥你带财路来了嘛”。
“哟，正好菜来了，刘哥，来，我们边吃边说”。
孔方示意大刘和小陈在位置做好。
把他们的杯子满上橙汁递过去。
“刘哥，陈哥，下午你们还要上班，就不喝酒了，过几天等你们下班了，咱再整一桌痛快的。”
“哈哈”大刘也是很高兴，这个小方，真是太会来事了。
跟他打交道太舒坦了。
之后酒足饭饱，三人靠着椅背聊着闲话，看着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孔方的手在桌子上无意识的敲着，开口道。
“刘哥”
“小方，你说，我听着呢。”大刘神情一正，脊背挺直，暗道一声，来了。
“这饭呢咱也吃完了，所以该说些正事了。”
“这样吧，大刘哥，只要是进了影视城的群演，一个人我每天给你三块钱，每月给你结一次，至于你那边怎么分配，我就不管了。”
“哦，对了，仅是第一天我这边差不多就能有30来个人”。
大刘脸色不变，只是暗中盘算道，一个人3块一天，按三十个人来算一天就是九十，这样再加上后边人还能多点。差不多一个月能有三千来块钱。
这都块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大刘悚然一惊。
13年的小县城平均收入才2000来的，大刘三千出头的工资已经是高收入了。
就只是放群演进去，而且林主管那边也已经放行了，大刘心里已经有些意动了。
只是不太清楚孔方在林主管那边放了多少血，但肯定是比自己这边多的。
“小方，你这可真是大手笔呀”大刘脸上布满了笑意。
“哥们这边你放心，只要是你领来的人，咱们直接就放进去。”
“小陈你也是，看你方哥过去的时候眼色一点”。
小陈连连点头，似乎是从来没见过这种赤裸裸的交易的场面，不过知道自己到时也能在刘哥那分一笔账，脸色有些涨红，故作强硬的说。
“小方哥，你…你放心。我这边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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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刘和小陈连忙点头表示一定会的，毕竟人多了，他们也能多分点钱。
“不过还有件事咱们先说好，大刘哥，小陈哥，你们别怪我说话难听啊”。
大刘当然知道，做生意都这样，先礼后兵。
也没怎么惊讶，只是坐直身体，示意孔方继续说，自己认真听着。
“等我这门生意做起来，估计眼红跟风和捣乱的不会少，捣乱的那种，我这边自己能收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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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比，旁边的小陈反而更像个小孩子。
于是打起精神听孔方继续说道。
“过两个月，肯定会有别的群头起来，他们肯定也能找到大刘哥你这里来……”
“小方，你放心，除了你的话谁在我这里都不好使。”
大刘听到这话坐不住了，看过孔方隐藏在和气外表下的那股狠厉，他哪还敢轻视他。着急忙慌的表着态度。
看着大刘那有些紧张的样子，孔方摇了摇头，失笑一声。
“大刘哥，你别紧张，咱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这是大刘哥你以后的财路，我不会挡，也不能挡”。
“但是呢，这做生意，总有个先来后到，远近亲疏。”
“你给别人办事的话可不能白做，要不然手下的兄弟也不能愿意呀。”
“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其他群头那里，没有十块钱，大刘哥你可不能便宜他们，哈哈”
“你说是吗，大刘哥。嗯，小陈？”
小陈看着孔方忽然阴翳的看着他和大刘，打了个寒颤。
大刘也是有些冷汗，这小方弄起对手来，手段可是真狠呀。
他这么收费，肯定也有群头愿意。
但是群头的钱都是从群演手里提成的，你想想，当他们手下的群演知道自己的工资比孔方手下少了二十块钱的时候，那些群头的下场会是什么。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声誉啊。
更何况，光票钱那一关别的群头就不好过，林主管可是很强势的。
大刘有些庆幸，还好两人之间谈的比较妥当，此人可友不可敌啊。
“小方，你这个主意确实好，我们这些糙汉子就想不出来。”
说完拍了一下刚才被孔方眼神吓到的小陈。
“给你孔哥到杯水，没点眼色”。
“哦，哦，好的刘哥”。
小陈唯唯诺诺的准备过去倒水，孔方先他一步给按住了他的胳膊。
脸上又充满笑意的说道。
“不用不用，我来吧。你坐着就行”。
说完给大刘和小陈把水满上。
大刘眼神有些失望的看着静静坐回去的小陈，心里叹了一声，人最怕的就是比较啊。
又接着看向孔方，心里叹到，这小子啊，以后能成大事。
饭后孔方借口去卫生间把账结了，才花了一百多。
这时候的物价真是亲民啊。
不过主要还是没喝酒的原因。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送走了大刘两人，孔方有些疲惫的坐在包厢里休息。
他知道自己做的可能有些不地道，可是这种生意，心平气和是做不下去的。
既然选择了跟风来抢生意，就应该明白是在断孔方的财路，那就不能怪他把事情做绝了。
孔方有些狠厉的想着，紧蹙的眉头慢慢地展开。
今天这还是第一场，等明天回去把群演先凑齐后。
孔方早上从表姐那里拿到的剧组登记表就应该派上用场了。
良久之后，推门进来的服务员打断了孔方的思索。
小姑娘见孔方锐利的眼神扫来，竟有些莫名的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先…先生，你好，我…我来给您添壶热…热水。”
孔方展颜一笑，自己有些敏感了。
直接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不用了麻烦了，我这就走了，账刚才已经结了”。
说着孔方已经走到了门外，后面响起小姑娘甜美的一声欢迎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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