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总督府初议亏空
“常大人指的是浙江钱粮库亏空一事吧。”和珅问道。
“是啊和大人，偌大的浙江一省钱粮库，竟然是空空如也，这要是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常青摇着头说道。
“那富勒浑大人离任的时候，就没有跟常大人交代这事吗？”和珅又问道。
“交代是交代了，富勒浑大人的意思是，王亶望当年的亏空，一直就没有补起来，他也没有办法，你说本官总不能找王亶望要去吧，他如今已是阴间一鬼，本官想要也要不着啊？”常大人无奈的说道。
“常大人，这种事确实是一件很大的事，不过，刚才那个老妪的事，常大人也不能置之不问不是？”纪晓岚插话道。
“纪大人稍安勿躁，本官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只是这各库空空如也，本官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然是有心帮她，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呀。”常青为难的说道。
“不就是一个老妪的无奈之举嘛，纪某出去问问，纪某就不相信了，能有这么难。”纪晓岚说着就要出去。
“纪大人，坐下，这里闽浙总督衙门，不要造次，常大人一定心里有数，你就不要插手了。”和珅有点生气的说道。
“纪大人，老夫现在就管，现在就管还不行吗？二位大人是不知道，这里面都是富勒浑大人的事，老夫其实是不想掺和其中，二位大人一定不要多想。”常大人很为难的说道。
“既然亏空之事和老妪之事都与富勒浑大人有关，那咱们就好好的说道说道，他们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纪晓岚又说道。
“纪大人说的倒也是，那常大人就先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好着手调查不是？”和珅借坡下驴的说道。
“哎，是这样，王亶望当年不是知道朝廷要查他的亏空吗？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直接将这老妪家的银子，还有这老妪家的宅子，也被王亶望游说老妪家人，抵押给当铺换做银两，全部都搬到了浙江一省的钱粮库里，以应付朝廷的追查，没有想到王亶望还是没有躲过朝廷的追查，就这么东窗事发了。”
常青喝了一口茶又说道：“后来王亶望不是被斩了吗，这老妪家搬到钱粮库的银子也就被封存了，银子没有了，没有几天宅子也被当铺收走了，他家的儿子和孙子也被当做王亶望的共犯处斩了，家败了，人散了，这老妪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二位大人说说，这种事，老夫也只能给她找人瞧瞧病，隔三差五的给她点儿吃喝，除了这，老夫还能怎么办。”
“听见了吧老纪，常大人能够做到如此，也就很好了，你纪大人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吗？”和珅轻蔑的看着纪晓岚说道。
“哎，可怜呐，纪某就是看着那老妪太可怜了，常大人的用心良苦纪某晓得了，纪某给常大人赔不是了。”纪晓岚站起来抱拳说道。
“纪大人一片慈悲之心，老夫懂得，只是世间的许多事，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老夫有时候翻一翻案卷，看一看老妪家人和王亶望沆瀣一气的累累罪行，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再多管闲事，可是，再看看老妪那个样子，又实在是于心不忍，哎。”常大人无奈的说道。
“常大人说得对，不过纪某突然还有一事不知，还望常大人能够如实相告。”纪晓岚问道。
“纪大人尽管说，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那就先谢过常大人了，常大人不是说，这事与富勒浑大人还有关联吗？纪某在常大人的表述中，倒是一点也没有听见富勒浑几个字，这是怎么回事。”纪晓岚疑惑的问道。
“纪大人真是心细如发，好吧，老夫就知无不言吧，二位大人想一想，本官也是两省的总督，治下巡抚有这么大的亏空，作为总督，能一点都不知晓吗？不过，在王亶望这件事情上，富勒浑大人还真的就推得一干二净，老夫作为后来者，又能够说什么呢？”常青说道。
“常大人指的是什么，为什么富勒浑就能够推得一干二净呢？是有人在徇私枉法还是什么，常大人就直截了当的说个明白吧。”纪晓岚急切的问道。
“纪大人，常大人说的还不够明白吗？王亶望当年可是钦犯，不是谁想怎么就可以这么的，和某突然有点不舒服，常大人，要不今天就聊到这儿吧，咱们改日再聊如何？”和珅突然掐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和大人没事吧，要不；老夫给和大人请郎中瞧瞧？”常青急忙说道。
“不用，老夫这是老毛病了，回客栈休息片刻就好，不碍事的。”和珅回应道。
“和大人到了老夫的江浙地面儿，怎么能住客栈呢，驿馆的上房已经收拾妥当，和大人和纪大人还是到驿馆歇息吧。”常青说道。
“也好，不过和某还要去客栈收拾一下，实在是让常大人费心了。”和珅回应道。
“要不纪某回客栈收拾，和大人还是随常大人到驿馆歇息吧。”纪晓岚关切的问道。
“不用，和某的东西不能让老纪这种人随便动，和某还是自己回去收拾吧。”和珅笑着说道。
“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纪某还不屑给你收拾呢，纪某先走一步。”纪晓岚有点生气的说道。
纪晓岚刚刚走到门口，刚才那个兵士又来报：“常大人，那老妪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哎，也好，终于都解脱了，在老夫的例银里支上一百两银子，好好的给这老妪置办一口上好的棺木，将她安葬了吧。”常青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常大人，小的知道了。”这兵士急忙退了出去。
“二位大人看见了，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这老妪也是个可怜的人啊。”常大人感慨道。
“常大人真是慈悲为怀，纪某刚才有冒犯之处，还望常大人不要计较。”纪晓岚站在门口，给常青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可使不得，纪大人这是要如何，快快免礼。”常青急忙跨步走到纪晓岚的面前，双手拦住纪晓岚的双臂说道。
“二位就不要再客气了，和某看不得这样，纪大人，我们还是跟常大人先行告辞好不。”和珅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就这样，二位离开总督衙门，乘着常大人准备的轿子回到了客栈。
“老纪，和某实在是后悔和你一起办差，一点眼色都没有。”和珅一到他们的屋内，便急忙关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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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和大人，偌大的浙江一省钱粮库，竟然是空空如也，这要是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常青摇着头说道。
“那富勒浑大人离任的时候，就没有跟常大人交代这事吗？”和珅又问道。
“交代是交代了，富勒浑大人的意思是，王亶望当年的亏空，一直就没有补起来，他也没有办法，你说本官总不能找王亶望要去吧，他如今已是阴间一鬼，本官想要也要不着啊？”常大人无奈的说道。
“常大人，这种事确实是一件很大的事，不过，刚才那个老妪的事，常大人也不能置之不问不是？”纪晓岚插话道。
“纪大人稍安勿躁，本官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只是这各库空空如也，本官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然是有心帮她，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呀。”常青为难的说道。
“不就是一个老妪的无奈之举嘛，纪某出去问问，纪某就不相信了，能有这么难。”纪晓岚说着就要出去。
“纪大人，坐下，这里闽浙总督衙门，不要造次，常大人一定心里有数，你就不要插手了。”和珅有点生气的说道。
“纪大人，老夫现在就管，现在就管还不行吗？二位大人是不知道，这里面都是富勒浑大人的事，老夫其实是不想掺和其中，二位大人一定不要多想。”常大人很为难的说道。
“既然亏空之事和老妪之事都与富勒浑大人有关，那咱们就好好的说道说道，他们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纪晓岚又说道。
“纪大人说的倒也是，那常大人就先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好着手调查不是？”和珅借坡下驴的说道。
“哎，是这样，王亶望当年不是知道朝廷要查他的亏空吗？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直接将这老妪家的银子，还有这老妪家的宅子，也被王亶望游说老妪家人，抵押给当铺换做银两，全部都搬到了浙江一省的钱粮库里，以应付朝廷的追查，没有想到王亶望还是没有躲过朝廷的追查，就这么东窗事发了。”
常青喝了一口茶又说道：“后来王亶望不是被斩了吗，这老妪家搬到钱粮库的银子也就被封存了，银子没有了，没有几天宅子也被当铺收走了，他家的儿子和孙子也被当做王亶望的共犯处斩了，家败了，人散了，这老妪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二位大人说说，这种事，老夫也只能给她找人瞧瞧病，隔三差五的给她点儿吃喝，除了这，老夫还能怎么办。”
“听见了吧老纪，常大人能够做到如此，也就很好了，你纪大人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吗？”和珅轻蔑的看着纪晓岚说道。
“哎，可怜呐，纪某就是看着那老妪太可怜了，常大人的用心良苦纪某晓得了，纪某给常大人赔不是了。”纪晓岚站起来抱拳说道。
“纪大人一片慈悲之心，老夫懂得，只是世间的许多事，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老夫有时候翻一翻案卷，看一看老妪家人和王亶望沆瀣一气的累累罪行，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再多管闲事，可是，再看看老妪那个样子，又实在是于心不忍，哎。”常大人无奈的说道。
“常大人说得对，不过纪某突然还有一事不知，还望常大人能够如实相告。”纪晓岚问道。
“纪大人尽管说，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那就先谢过常大人了，常大人不是说，这事与富勒浑大人还有关联吗？纪某在常大人的表述中，倒是一点也没有听见富勒浑几个字，这是怎么回事。”纪晓岚疑惑的问道。
“纪大人真是心细如发，好吧，老夫就知无不言吧，二位大人想一想，本官也是两省的总督，治下巡抚有这么大的亏空，作为总督，能一点都不知晓吗？不过，在王亶望这件事情上，富勒浑大人还真的就推得一干二净，老夫作为后来者，又能够说什么呢？”常青说道。
“常大人指的是什么，为什么富勒浑就能够推得一干二净呢？是有人在徇私枉法还是什么，常大人就直截了当的说个明白吧。”纪晓岚急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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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人没事吧，要不；老夫给和大人请郎中瞧瞧？”常青急忙说道。
“不用，老夫这是老毛病了，回客栈休息片刻就好，不碍事的。”和珅回应道。
“和大人到了老夫的江浙地面儿，怎么能住客栈呢，驿馆的上房已经收拾妥当，和大人和纪大人还是到驿馆歇息吧。”常青说道。
“也好，不过和某还要去客栈收拾一下，实在是让常大人费心了。”和珅回应道。
“要不纪某回客栈收拾，和大人还是随常大人到驿馆歇息吧。”纪晓岚关切的问道。
“不用，和某的东西不能让老纪这种人随便动，和某还是自己回去收拾吧。”和珅笑着说道。
“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纪某还不屑给你收拾呢，纪某先走一步。”纪晓岚有点生气的说道。
纪晓岚刚刚走到门口，刚才那个兵士又来报：“常大人，那老妪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哎，也好，终于都解脱了，在老夫的例银里支上一百两银子，好好的给这老妪置办一口上好的棺木，将她安葬了吧。”常青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常大人，小的知道了。”这兵士急忙退了出去。
“二位大人看见了，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这老妪也是个可怜的人啊。”常大人感慨道。
“常大人真是慈悲为怀，纪某刚才有冒犯之处，还望常大人不要计较。”纪晓岚站在门口，给常青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可使不得，纪大人这是要如何，快快免礼。”常青急忙跨步走到纪晓岚的面前，双手拦住纪晓岚的双臂说道。
“二位就不要再客气了，和某看不得这样，纪大人，我们还是跟常大人先行告辞好不。”和珅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就这样，二位离开总督衙门，乘着常大人准备的轿子回到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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