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新的挑战
晚上七点钟开始上班，关小羽又是六点就到了酒吧。一来是熟悉一下工作的流程，二来是给领导留下个好印象。还有就是对这份充满挑战与未知的工作她其实有几分小期待。
她小心地把车停好，锁起来，感动地说：多亏了你小樱。没错，小樱是她为这台电动车取得名字，像樱花一样的粉色。一方面是表达了这台车在她心里的地位举足轻重，一方面也显示了关小羽身上时不时会流露出来的中二气质。
关小羽推门走了进去。听到门外传来的响动，从屋子里走出一个留着些许胡渣，看上去成熟稳重的男人。
“你好，我是新来的服务生关小羽。”关小羽用她的招牌微笑打了个招呼。
不料那人没有应答，倒是显得紧张兮兮，径直又走了回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关小羽纳闷着，把自己全身打量了一遍，发现并无不妥，便跟在后面进了室内。
男生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借着昏黄的灯光在看一本书。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彼此没有交流，这让关小羽觉得有些尴尬。她找了把椅子想要坐下，不料那实木的吧椅十分沉重，椅子与地面摩擦，“吱扭——”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被无限放大。她吐了吐舌头，好在男生沉浸在自己的书本里并没有理会。
门外响起了汽车鸣笛的声音：“嘀——嘀嘀，嘀——嘀嘀。”一长两短，像是在对什么暗号。男生起身合上书本，跑了出去。
关小羽想跟出去看个究竟，路过男生刚刚坐的位置，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沟通的艺术》。还以为在看武侠小说之类的，看来他在沟通方面确实有困扰，怪不得一副不怎么理人的样子。
门外原来是送酒的车到了，男人提前来等在这里是为了卸货搬酒。关小羽主动上前想要帮忙。
“很重的。”男人紧张地说，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讲起话来竟是这样柔声细语。。
嘁，关小羽心想你这是看扁我。于是像男生一样，一下子提了两捆酒起来，以彰显实力。
“摔碎一捆赔两百，绿色的一桶三百。”男人撂下这么一句扎心的话，果然不怎么会沟通。不过，一听要赔钱，关小羽谨慎起来。老老实实放回去一捆，还是一次搬一捆比较安全。一趟又一趟，两人一鼓作气，将酒搬完。
关小羽坐在外场的椅子上累得大口喘气。男生拿来两瓶汽水，递给她一瓶，态度明显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关小羽有点受宠若惊：“你叫什么名字？”
“林森。”男人回答，依然惜字如金。
“哇，很酷的名字哦。那你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是不是要说，大家好，我是林森。森林的林，森林的森。噗。”林森尴尬地笑笑，一副随你高兴就好的表情。
“那你结婚了吗？或者说有孩子了吗？”关小羽趁机八卦起来。
“我才刚满二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纪。”林森幽幽地说。
“噗——”关小羽差点喷出一口盐汽水。仿佛听见空中有乌鸦呱呱嘎嘎叫着飞过。这一问显得自己鲁莽了，人家只是长得比较着急而已。论年纪的话，还是个小弟弟。看来不会聊天的人是她关小羽才对。
正说着有人推门而入。“老远就听到你的笑声了，老实交代，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凑到一起的。”小梅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林森起身朝内场逃了去。
小梅在关小羽对面坐下，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魂：“你这么快就把这块木头腐蚀了。他可是见了生人说不出话来的，尤其是女人。用了什么独门秘术，快说。”
“七点钟马上要到了，还不赶快去准备。”关小羽岔开话题拉起小梅朝内场走去。
其实关小羽身上似乎有种魔力，和她相处的人很容易感觉到放松。如果说，独门秘术，大概就是真诚，坦诚。
“喏，这是你的。”小梅递了东西过来。
“是什么呀？”关小羽接了过来，满脸不解。
“工作服。”说着小梅关了门，并从里面进行了反锁。在关小羽面前动作麻利地把自己脱得只剩内衣裤。然后换上了她说的工作服。关小羽全程目瞪口呆地看着。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个员工休息室是男女共用的。换衣服的时候记得锁好门。”
说是员工休息室，其实只是藏在角落里一个几平米的狭小空间。墙上镶着一面十分宽大的镜子，粘着几个用来挂衣服和包包的挂钩。一旁摆着几张简单的椅子，供人休息。地上有一些临时存放的杂物，另外一半的空间被一台笨重大冰柜占据。再无其他。
小梅边给自己补妆边说着：“你还愣着干什么，等下客人就要上门了。”
“哦。”关小羽一边应着，一边打开手中的衣服在身上比量。这是一条红色的抹胸裙，上面修身，下面是类似花苞的形状，长度只刚刚到大腿。
“这衣服感觉怪怪的。”关小羽吐槽说。
“嗯，原本是一个套装，上面还有兔耳朵的发饰和手腕装饰，店长觉得戴着不方便工作，就允许简化了。”小梅继续描眉画眼：“听说这衣服是老板选的。”
兔女郎？角色扮演？关小羽在心里暗暗忖度，这衣服跟这店里的氛围一点都不搭。亏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还以为老板是个热爱艺术，气度不凡之人，果然是想多了。这些奸商身上就只有铜臭味而已，品味还这么差。
“那个，我能不能穿男装？”关小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可以啊，去找老板说，看他答不答应。不过我想他一定会回答你——”小梅学着男子的腔调：“那我干嘛不直接聘个男的来?”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接着是一个高八度的女声：“谁在里面啊，磨蹭什么呢？”
小梅赶忙回答：“马上就好，马上。”她朝关小羽催促示意，关小羽只好妥协。
“那个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都是女的，有什么关系？”小梅白了她一眼，乖乖转身。
门打开的时候，一个满身脂粉味的女人走了进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然后重重关上了门。关小羽暗暗觉得此人必定来着不善。
“今天就由我来带你这个新人了。”站在酒吧外场，小梅摆起了前辈的架子：“可怜我要陪你站在这门外忍受汗流浃背，蚊虫叮咬。”
“好啦，是小的连累您啦。”关小羽还在纠结身上的衣服。平时也很少穿裙子，穿这样长度的裙子更是前所未有的尝试。她一会儿用手将抹胸向上提，一会儿又将裙摆往下拽，顾此失彼，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刚才那个女的叫姚欣欣，你最好不要惹她，不然准没好果子吃。”小梅望向内场，隔着玻璃门，看到姚欣欣摇曳着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为什么？”关小羽问。
“你刚来什么都不懂，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你没看到她刚才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吗？低调一点，不然你很快就成了她的眼中钉了。”小梅笃定地回答。
“这又是为什么？”关小羽依然不解。
“就好比一个青楼的头牌只能有一个啊，简单来说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哪。”小梅感慨。
“呸，呸。你这是什么破比喻。什么青楼?什么头牌？看你是古代言情小说看多了。”关小羽用手指弹了一下小梅的脑门，“我来这里纯粹是为了赚钱，不是来当什么老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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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地把车停好，锁起来，感动地说：多亏了你小樱。没错，小樱是她为这台电动车取得名字，像樱花一样的粉色。一方面是表达了这台车在她心里的地位举足轻重，一方面也显示了关小羽身上时不时会流露出来的中二气质。
关小羽推门走了进去。听到门外传来的响动，从屋子里走出一个留着些许胡渣，看上去成熟稳重的男人。
“你好，我是新来的服务生关小羽。”关小羽用她的招牌微笑打了个招呼。
不料那人没有应答，倒是显得紧张兮兮，径直又走了回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关小羽纳闷着，把自己全身打量了一遍，发现并无不妥，便跟在后面进了室内。
男生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借着昏黄的灯光在看一本书。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彼此没有交流，这让关小羽觉得有些尴尬。她找了把椅子想要坐下，不料那实木的吧椅十分沉重，椅子与地面摩擦，“吱扭——”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被无限放大。她吐了吐舌头，好在男生沉浸在自己的书本里并没有理会。
门外响起了汽车鸣笛的声音：“嘀——嘀嘀，嘀——嘀嘀。”一长两短，像是在对什么暗号。男生起身合上书本，跑了出去。
关小羽想跟出去看个究竟，路过男生刚刚坐的位置，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沟通的艺术》。还以为在看武侠小说之类的，看来他在沟通方面确实有困扰，怪不得一副不怎么理人的样子。
门外原来是送酒的车到了，男人提前来等在这里是为了卸货搬酒。关小羽主动上前想要帮忙。
“很重的。”男人紧张地说，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讲起话来竟是这样柔声细语。。
嘁，关小羽心想你这是看扁我。于是像男生一样，一下子提了两捆酒起来，以彰显实力。
“摔碎一捆赔两百，绿色的一桶三百。”男人撂下这么一句扎心的话，果然不怎么会沟通。不过，一听要赔钱，关小羽谨慎起来。老老实实放回去一捆，还是一次搬一捆比较安全。一趟又一趟，两人一鼓作气，将酒搬完。
关小羽坐在外场的椅子上累得大口喘气。男生拿来两瓶汽水，递给她一瓶，态度明显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关小羽有点受宠若惊：“你叫什么名字？”
“林森。”男人回答，依然惜字如金。
“哇，很酷的名字哦。那你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是不是要说，大家好，我是林森。森林的林，森林的森。噗。”林森尴尬地笑笑，一副随你高兴就好的表情。
“那你结婚了吗？或者说有孩子了吗？”关小羽趁机八卦起来。
“我才刚满二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纪。”林森幽幽地说。
“噗——”关小羽差点喷出一口盐汽水。仿佛听见空中有乌鸦呱呱嘎嘎叫着飞过。这一问显得自己鲁莽了，人家只是长得比较着急而已。论年纪的话，还是个小弟弟。看来不会聊天的人是她关小羽才对。
正说着有人推门而入。“老远就听到你的笑声了，老实交代，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凑到一起的。”小梅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林森起身朝内场逃了去。
小梅在关小羽对面坐下，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魂：“你这么快就把这块木头腐蚀了。他可是见了生人说不出话来的，尤其是女人。用了什么独门秘术，快说。”
“七点钟马上要到了，还不赶快去准备。”关小羽岔开话题拉起小梅朝内场走去。
其实关小羽身上似乎有种魔力，和她相处的人很容易感觉到放松。如果说，独门秘术，大概就是真诚，坦诚。
“喏，这是你的。”小梅递了东西过来。
“是什么呀？”关小羽接了过来，满脸不解。
“工作服。”说着小梅关了门，并从里面进行了反锁。在关小羽面前动作麻利地把自己脱得只剩内衣裤。然后换上了她说的工作服。关小羽全程目瞪口呆地看着。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个员工休息室是男女共用的。换衣服的时候记得锁好门。”
说是员工休息室，其实只是藏在角落里一个几平米的狭小空间。墙上镶着一面十分宽大的镜子，粘着几个用来挂衣服和包包的挂钩。一旁摆着几张简单的椅子，供人休息。地上有一些临时存放的杂物，另外一半的空间被一台笨重大冰柜占据。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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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感觉怪怪的。”关小羽吐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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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能不能穿男装？”关小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可以啊，去找老板说，看他答不答应。不过我想他一定会回答你——”小梅学着男子的腔调：“那我干嘛不直接聘个男的来?”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接着是一个高八度的女声：“谁在里面啊，磨蹭什么呢？”
小梅赶忙回答：“马上就好，马上。”她朝关小羽催促示意，关小羽只好妥协。
“那个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都是女的，有什么关系？”小梅白了她一眼，乖乖转身。
门打开的时候，一个满身脂粉味的女人走了进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然后重重关上了门。关小羽暗暗觉得此人必定来着不善。
“今天就由我来带你这个新人了。”站在酒吧外场，小梅摆起了前辈的架子：“可怜我要陪你站在这门外忍受汗流浃背，蚊虫叮咬。”
“好啦，是小的连累您啦。”关小羽还在纠结身上的衣服。平时也很少穿裙子，穿这样长度的裙子更是前所未有的尝试。她一会儿用手将抹胸向上提，一会儿又将裙摆往下拽，顾此失彼，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刚才那个女的叫姚欣欣，你最好不要惹她，不然准没好果子吃。”小梅望向内场，隔着玻璃门，看到姚欣欣摇曳着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为什么？”关小羽问。
“你刚来什么都不懂，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你没看到她刚才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吗？低调一点，不然你很快就成了她的眼中钉了。”小梅笃定地回答。
“这又是为什么？”关小羽依然不解。
“就好比一个青楼的头牌只能有一个啊，简单来说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哪。”小梅感慨。
“呸，呸。你这是什么破比喻。什么青楼?什么头牌？看你是古代言情小说看多了。”关小羽用手指弹了一下小梅的脑门，“我来这里纯粹是为了赚钱，不是来当什么老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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