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杀人
罗伊纵马狂奔在平原上。
直到朝阳初升，踏雪好像明白的罗伊的心思。
要让情感流散在风中，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自己。
马儿一刻不停，只是带着罗伊跑。
罗伊感觉自己像是飘在了空中，身体游离于大地，心灵又离开了身体。
终于奔到了费雷的边境，已经到了伯尔尼山脉。
翻过险峻的伯尔尼山脉，就是东方古国贝伦了。
踏雪在进入山林前停住了奔跑，罗伊猛地翻下马，冲向山林。
拔出自己的佩剑。
罗伊身体一直比较瘦小，没法使用教重型的武器，连长剑劈砍都不太适合他。
所以玛卡斯教授他的是击剑术，这把蓝宝石翅尖也是十四岁成人礼，玛卡斯送给他的，由奥斯提亚最好的炼器大师打造。
冲着那跟粗大的大树，罗伊双手握住刺剑，从腰间发力。
坚硬的树皮阻挡了一下闪耀着寒芒的剑尖，一破而入。
随后也就比刺穿豆腐困难一些。刺剑扎穿了一人环抱的大树。
罗伊想拔出来再刺，却发现自己拔不出来。
试了两下，刺剑都纹丝不动。
罗伊自嘲的笑笑，摇摇头。
把脚踏在树上，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拔出来。
不过也摔了个屁股蹲儿，还好这里就踏雪看到。
罗伊跌坐在地上，踏雪用自己的头蹭蹭罗伊的脸。
罗伊摸摸踏雪的脸
“还是你最懂事，最乖。”
罗伊静静的坐在那里。
却不知山林中，有人正看着他。
是两个山贼。
“是个小贵族，肯定有宝贝”年纪大点的一个老山贼说到。
年纪小点，长的跟个猴子私的山贼说：“你看啊，那匹马，你见过这么大的吗，就算他没宝贝，这匹马就够我们发财了。”
老山贼点点头，“可他娘的是个贵族，要是杀了会不会有麻烦?”
猴脸山贼劝道：“你看他刚刚那样子，就是跟家里人吵架了跑出来，我们在这里把他干了，绝对没人知道。”
老山贼沉吟了一会儿，不说话。
自从六年前侯位之争，费雷大点的山贼团都被一网打尽了。
这些年，艾利乌德治下费雷百姓安居乐业，生活蒸蒸日上。一些小山贼团都下山重新过日子了。
现在还留在山上的都是游手好闲的流氓和逃跑的罪犯，最多几人一伙。胆子也没以前人多时候大了。
“老哥你别不说话啊，干不干就一句话，你不干，我得手了可别跟我分，这小子毛都没长齐，一刀下去就解决了。”
老山贼“呸”了一声，“想的美，一起干，上。”
老山贼提起自己的斧子，猴脸山贼抄起自己短刀，慢慢下山坡下摸去。
罗伊坐在那里，就像顽石，一动不动。
突然，踏雪急促的蹭了他两下。
“怎么了”罗伊反应过来，才看见那两个小贼一左一右朝自己走过来。
罗伊站起来，提起刺剑。
“嘿嘿，小兄弟，别这样，我们就求财，可不伤你性命”猴脸山贼笑着说。
“对，你把武器放下，留下马，我们放你离开。”老山贼也附和道。
“哼”罗伊轻哼了一声，这些山贼的套路，他可知道，放下武器就是被杀，绝对不会放自己回去的。
罗伊此时很愤怒，也很兴奋。他想一个人安静，居然有人来打扰他。
他想发泄，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但是除了昨天晚上，他还没有生命被威胁的感觉，虽然包括自己父亲艾利乌德在内，很多战士陪自己练过剑法，可都是点到即止。
罗伊感觉自己握剑的手有点颤抖。
“这个剑扎在人身上，跟扎在那个树上有什么不同呢?”他想着。
两个山贼越靠越近，“小兄弟，想好了没啊?”老山贼问道。
他又给猴脸山贼一个眼神。
此时双方距离不过五步了。
罗伊脑中飞快的闪过计划，玛卡斯也教了他许多战斗经验，自己用刺剑，先对付拿砍斧的山贼不利。猴脸山贼只有一把短刀，自己刺剑长，一寸长一寸强。
两个山贼见罗伊没有放下武器的打算。“行，既然你找死！”
老山贼暴喝到，突然发难，挥起砍斧，迈出大步，就要劈向罗伊！
罗伊却并不躲闪，左手手掌对着老山贼，“蓬”一个比头颅大的火球凭空出现，轰向他。
老山贼也算战斗经验丰富，反应你快，斧面横过来，就要硬挡，不过还是慢了一拍，只挡住了一半，脑袋被半个火球击中。
火球术的伤害并不高，不过直接引燃了山贼的眉毛，头发。
“草，这娘的还是魔法师！?”山贼又惊又怒。
的确，罗伊会魔法，不过只会一点。
自从见过艾瑞莉娅释放魔法后，罗伊就吵着要学习魔法。留在费雷的达维就成了他的老师。
不过他实在天赋一般，修炼了六年也只会几个像火球术这样初级的魔法。
只能释放这种魔法，是不能被称为魔法师的，只能叫魔法学徒。
可是按魔法学徒的水平，释放火球术也需要吟唱咒语汇聚魔力的。
可罗伊能做到瞬发，是因为他左手带着的手镯，这个手镯镌刻了火球术的魔法阵，连接他手上带的那枚艾瑞莉娅送的魔力戒指。
所以能近乎做到瞬发。
释放出火球术的瞬间，罗伊冲向猴脸山贼。
猴脸山贼冷笑着，反拿住短刀，暗想：“会魔法又怎样，还不是个小孩，近战一刀就砍死了。”
罗伊出剑的速度异常快。
刚刚开始练武时，他力量不行，选用了刺剑，可刺剑，他跟那些战士较量轻易就被挡住了，只会往前刺。
罗伊冥思苦想了几天，就练了一招，出剑快，因为臂力不够，连续出剑他也不够快不够稳。
但第一剑他要做到绝对的快。这是他每天几百次出剑练出来的。
剑尖由下挑起，往上方直刺向猴脸山贼的脖颈。
做这一步的时候，身体一定是侧斜着的，因为刺剑是一往无前，剑出就无法保护自己的躯体，必须侧身，减少被攻击的面积。
猴脸山贼的反应也快，侧着想躲开，可是速度还是慢了一点。
如果是一般的刺剑就算了，可这是如此尖锐的利器，猴脸山贼躲过要害，却被刺剑击中肩窝。
比刺穿大树简单多，刺剑直接穿透山贼的肩膀。
因为罗伊往前刺了一步，距离缩短了，山贼的短刀挥下来。
罗伊握着剑柄，看着短刀挥下，生死一瞬，还是经验不足。不知如何抵挡。
只有尽量把头歪到另一边，短刀微微蹭到了罗伊的脸颊，留下一丝血印。
短刀继续划下，就要刮到罗伊的胸膛。
此时罗伊和山贼的表情完全相反。
罗伊是惊恐，山贼是得手的狂喜。
可是短刀划破衣服，就没有割到罗伊的皮肉。
罗伊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自己穿的贴身背心保护了自己。
罗伊一直穿的贴身背心是炼金材料制成的，特别轻薄如果是刀斧劈砍也起不到什么保护作用，可这余势的短刀还是能抵挡。
猴脸山贼心态爆棚，妈的，这个小子装备比自己好太多了。
罗伊奋起余勇，拔出刺剑，山贼的鲜血喷涌，
“啊！”
剑拔出来，山贼才感受到刻骨的疼痛，哀嚎起来。
罗伊，又是狠狠一剑，直接刺进猴脸山贼的肚子。
刺剑一次只是一个小窟窿，只要不是刺中要害都不是致命伤。不过这把刺剑上刻下了专门放血的血槽。
刺出的伤口是不规则，被刺中者出血要大的多。
罗伊咬紧牙关，心中发狠，一剑又一剑扎进猴脸山贼的肚子。
拔出一下，就有一股鲜血抛洒到罗伊的脸上。
罗伊疯狂了，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正是在他极度需要发泄的时候杀人。
罗伊此刻已经忘了其他存在，只是一剑一剑的刺进山贼的肚子。
因为这个山贼还没有倒下。
“蓬”的一声，惊醒的发狂的罗伊。
原来那个拿着斧子的山贼扑灭了自己头上的火，准备偷袭。
却被踏雪，从旁边一头撞倒在地。
踏雪虽然不是奔驰中撞到他，但毕竟体重巨大。
一下把这个山贼顶飞两三米远，山贼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了。
罗伊一阵后怕，连喘了好几大口气。
感激的拍拍踏雪的头。走到被撞倒的山贼身边。
这个山贼疼得在地下打滚，应该是骨头断了。
来不及向罗伊求饶，罗伊一剑又从上至下，插进他的胸口，罗伊闭着眼，又连插了好几剑。
终于停手，罗伊把刺剑扔到一边，看着自己的双手全是鲜血，裤子衣服上都是血。
连嘴里都流进了血，一摸脸，也是湿的。
“该杀，该杀”罗伊安慰着自己
“是他们该死。”
罗伊摇摇晃晃的走到那个猴脸山贼身边，看到因为自己的疯狂发泄，这个山贼的肚子近乎烂掉了，各种肠子，脾肺和肉搅在一起。
罗伊感觉到胸口什么在搅动，“哇”的一声吐出来。
罗伊趴到在地，就这么脸贴在地上，任由呕吐物从嘴里流出来，直到咳出黄胆水。
罗伊一下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趴着，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
终于被人扶了起来。
是肯特和塞思。
看到周围的场景，两人自然就推断的出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肯特和塞思居然都噙着泪水，看着除了眼睛是蓝色，脸上都是红色的罗伊，自己的殿下眼神里都没有了神采。
罗伊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谢罪，自己的踏雪的确快太多，他们能找到自己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这么静坐了一天，罗伊滴水未进，滴米未沾。
第二天，罗伊站了起来，语气淡淡的，“走吧，找个地方换衣服，回家了。”
肯特和塞思郑重行了个礼，却又单膝跪在地上
“殿下，这次我们实在不能原谅我们的过失，回去我们会请求侯爵大人的处罚，以后，，，”
罗伊看着肯特和塞思，说：“你俩是在逼我吗?不就是我又食言了吗，快起来，这次再跟丢我，可真是你们的错了。”
说着罗伊便跨上了踏雪。
肯特和塞思看了看对方，也蹭的一下站起来，骑上战马。
这次罗伊骑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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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朝阳初升，踏雪好像明白的罗伊的心思。
要让情感流散在风中，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自己。
马儿一刻不停，只是带着罗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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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奔到了费雷的边境，已经到了伯尔尼山脉。
翻过险峻的伯尔尼山脉，就是东方古国贝伦了。
踏雪在进入山林前停住了奔跑，罗伊猛地翻下马，冲向山林。
拔出自己的佩剑。
罗伊身体一直比较瘦小，没法使用教重型的武器，连长剑劈砍都不太适合他。
所以玛卡斯教授他的是击剑术，这把蓝宝石翅尖也是十四岁成人礼，玛卡斯送给他的，由奥斯提亚最好的炼器大师打造。
冲着那跟粗大的大树，罗伊双手握住刺剑，从腰间发力。
坚硬的树皮阻挡了一下闪耀着寒芒的剑尖，一破而入。
随后也就比刺穿豆腐困难一些。刺剑扎穿了一人环抱的大树。
罗伊想拔出来再刺，却发现自己拔不出来。
试了两下，刺剑都纹丝不动。
罗伊自嘲的笑笑，摇摇头。
把脚踏在树上，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拔出来。
不过也摔了个屁股蹲儿，还好这里就踏雪看到。
罗伊跌坐在地上，踏雪用自己的头蹭蹭罗伊的脸。
罗伊摸摸踏雪的脸
“还是你最懂事，最乖。”
罗伊静静的坐在那里。
却不知山林中，有人正看着他。
是两个山贼。
“是个小贵族，肯定有宝贝”年纪大点的一个老山贼说到。
年纪小点，长的跟个猴子私的山贼说：“你看啊，那匹马，你见过这么大的吗，就算他没宝贝，这匹马就够我们发财了。”
老山贼点点头，“可他娘的是个贵族，要是杀了会不会有麻烦?”
猴脸山贼劝道：“你看他刚刚那样子，就是跟家里人吵架了跑出来，我们在这里把他干了，绝对没人知道。”
老山贼沉吟了一会儿，不说话。
自从六年前侯位之争，费雷大点的山贼团都被一网打尽了。
这些年，艾利乌德治下费雷百姓安居乐业，生活蒸蒸日上。一些小山贼团都下山重新过日子了。
现在还留在山上的都是游手好闲的流氓和逃跑的罪犯，最多几人一伙。胆子也没以前人多时候大了。
“老哥你别不说话啊，干不干就一句话，你不干，我得手了可别跟我分，这小子毛都没长齐，一刀下去就解决了。”
老山贼“呸”了一声，“想的美，一起干，上。”
老山贼提起自己的斧子，猴脸山贼抄起自己短刀，慢慢下山坡下摸去。
罗伊坐在那里，就像顽石，一动不动。
突然，踏雪急促的蹭了他两下。
“怎么了”罗伊反应过来，才看见那两个小贼一左一右朝自己走过来。
罗伊站起来，提起刺剑。
“嘿嘿，小兄弟，别这样，我们就求财，可不伤你性命”猴脸山贼笑着说。
“对，你把武器放下，留下马，我们放你离开。”老山贼也附和道。
“哼”罗伊轻哼了一声，这些山贼的套路，他可知道，放下武器就是被杀，绝对不会放自己回去的。
罗伊此时很愤怒，也很兴奋。他想一个人安静，居然有人来打扰他。
他想发泄，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但是除了昨天晚上，他还没有生命被威胁的感觉，虽然包括自己父亲艾利乌德在内，很多战士陪自己练过剑法，可都是点到即止。
罗伊感觉自己握剑的手有点颤抖。
“这个剑扎在人身上，跟扎在那个树上有什么不同呢?”他想着。
两个山贼越靠越近，“小兄弟，想好了没啊?”老山贼问道。
他又给猴脸山贼一个眼神。
此时双方距离不过五步了。
罗伊脑中飞快的闪过计划，玛卡斯也教了他许多战斗经验，自己用刺剑，先对付拿砍斧的山贼不利。猴脸山贼只有一把短刀，自己刺剑长，一寸长一寸强。
两个山贼见罗伊没有放下武器的打算。“行，既然你找死！”
老山贼暴喝到，突然发难，挥起砍斧，迈出大步，就要劈向罗伊！
罗伊却并不躲闪，左手手掌对着老山贼，“蓬”一个比头颅大的火球凭空出现，轰向他。
老山贼也算战斗经验丰富，反应你快，斧面横过来，就要硬挡，不过还是慢了一拍，只挡住了一半，脑袋被半个火球击中。
火球术的伤害并不高，不过直接引燃了山贼的眉毛，头发。
“草，这娘的还是魔法师！?”山贼又惊又怒。
的确，罗伊会魔法，不过只会一点。
自从见过艾瑞莉娅释放魔法后，罗伊就吵着要学习魔法。留在费雷的达维就成了他的老师。
不过他实在天赋一般，修炼了六年也只会几个像火球术这样初级的魔法。
只能释放这种魔法，是不能被称为魔法师的，只能叫魔法学徒。
可是按魔法学徒的水平，释放火球术也需要吟唱咒语汇聚魔力的。
可罗伊能做到瞬发，是因为他左手带着的手镯，这个手镯镌刻了火球术的魔法阵，连接他手上带的那枚艾瑞莉娅送的魔力戒指。
所以能近乎做到瞬发。
释放出火球术的瞬间，罗伊冲向猴脸山贼。
猴脸山贼冷笑着，反拿住短刀，暗想：“会魔法又怎样，还不是个小孩，近战一刀就砍死了。”
罗伊出剑的速度异常快。
刚刚开始练武时，他力量不行，选用了刺剑，可刺剑，他跟那些战士较量轻易就被挡住了，只会往前刺。
罗伊冥思苦想了几天，就练了一招，出剑快，因为臂力不够，连续出剑他也不够快不够稳。
但第一剑他要做到绝对的快。这是他每天几百次出剑练出来的。
剑尖由下挑起，往上方直刺向猴脸山贼的脖颈。
做这一步的时候，身体一定是侧斜着的，因为刺剑是一往无前，剑出就无法保护自己的躯体，必须侧身，减少被攻击的面积。
猴脸山贼的反应也快，侧着想躲开，可是速度还是慢了一点。
如果是一般的刺剑就算了，可这是如此尖锐的利器，猴脸山贼躲过要害，却被刺剑击中肩窝。
比刺穿大树简单多，刺剑直接穿透山贼的肩膀。
因为罗伊往前刺了一步，距离缩短了，山贼的短刀挥下来。
罗伊握着剑柄，看着短刀挥下，生死一瞬，还是经验不足。不知如何抵挡。
只有尽量把头歪到另一边，短刀微微蹭到了罗伊的脸颊，留下一丝血印。
短刀继续划下，就要刮到罗伊的胸膛。
此时罗伊和山贼的表情完全相反。
罗伊是惊恐，山贼是得手的狂喜。
可是短刀划破衣服，就没有割到罗伊的皮肉。
罗伊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自己穿的贴身背心保护了自己。
罗伊一直穿的贴身背心是炼金材料制成的，特别轻薄如果是刀斧劈砍也起不到什么保护作用，可这余势的短刀还是能抵挡。
猴脸山贼心态爆棚，妈的，这个小子装备比自己好太多了。
罗伊奋起余勇，拔出刺剑，山贼的鲜血喷涌，
“啊！”
剑拔出来，山贼才感受到刻骨的疼痛，哀嚎起来。
罗伊，又是狠狠一剑，直接刺进猴脸山贼的肚子。
刺剑一次只是一个小窟窿，只要不是刺中要害都不是致命伤。不过这把刺剑上刻下了专门放血的血槽。
刺出的伤口是不规则，被刺中者出血要大的多。
罗伊咬紧牙关，心中发狠，一剑又一剑扎进猴脸山贼的肚子。
拔出一下，就有一股鲜血抛洒到罗伊的脸上。
罗伊疯狂了，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正是在他极度需要发泄的时候杀人。
罗伊此刻已经忘了其他存在，只是一剑一剑的刺进山贼的肚子。
因为这个山贼还没有倒下。
“蓬”的一声，惊醒的发狂的罗伊。
原来那个拿着斧子的山贼扑灭了自己头上的火，准备偷袭。
却被踏雪，从旁边一头撞倒在地。
踏雪虽然不是奔驰中撞到他，但毕竟体重巨大。
一下把这个山贼顶飞两三米远，山贼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了。
罗伊一阵后怕，连喘了好几大口气。
感激的拍拍踏雪的头。走到被撞倒的山贼身边。
这个山贼疼得在地下打滚，应该是骨头断了。
来不及向罗伊求饶，罗伊一剑又从上至下，插进他的胸口，罗伊闭着眼，又连插了好几剑。
终于停手，罗伊把刺剑扔到一边，看着自己的双手全是鲜血，裤子衣服上都是血。
连嘴里都流进了血，一摸脸，也是湿的。
“该杀，该杀”罗伊安慰着自己
“是他们该死。”
罗伊摇摇晃晃的走到那个猴脸山贼身边，看到因为自己的疯狂发泄，这个山贼的肚子近乎烂掉了，各种肠子，脾肺和肉搅在一起。
罗伊感觉到胸口什么在搅动，“哇”的一声吐出来。
罗伊趴到在地，就这么脸贴在地上，任由呕吐物从嘴里流出来，直到咳出黄胆水。
罗伊一下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趴着，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
终于被人扶了起来。
是肯特和塞思。
看到周围的场景，两人自然就推断的出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肯特和塞思居然都噙着泪水，看着除了眼睛是蓝色，脸上都是红色的罗伊，自己的殿下眼神里都没有了神采。
罗伊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谢罪，自己的踏雪的确快太多，他们能找到自己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这么静坐了一天，罗伊滴水未进，滴米未沾。
第二天，罗伊站了起来，语气淡淡的，“走吧，找个地方换衣服，回家了。”
肯特和塞思郑重行了个礼，却又单膝跪在地上
“殿下，这次我们实在不能原谅我们的过失，回去我们会请求侯爵大人的处罚，以后，，，”
罗伊看着肯特和塞思，说：“你俩是在逼我吗?不就是我又食言了吗，快起来，这次再跟丢我，可真是你们的错了。”
说着罗伊便跨上了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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