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一样的唐僧（二）
孙悟空终于飞了回来，悬在离地面两丈之外的半空。
“师父师弟，俺老孙来也。”
“回来就回来，这么大声干嘛，吓得人家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唐僧连连拍着胸口，凝眉嘟嘴满脸幽怨，倒像是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苦情女子。
孙悟空差点从空中跌下来，唐僧对他有知遇之恩，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他忙急切的问道:“师父，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来了什么妖怪吓到了师父，八戒呢，他是不是捉妖怪去了？”
“哪里有什么妖怪，还不是被你这个猢狲吓得。”
唐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不停地擦拭额头脸颊脖颈，仿佛刚刚洗漱完毕。
这锦帕是女儿国国王送的，唐僧并非是动了真情没舍得扔。而是女儿国国王为了不让圣僧忘了她，特意将通关大印盖在了锦帕上。
唐僧当然不敢丢弃，此时正好用来擦汗。
孙悟空没有在意唐僧不寻常的举动，松了口气道:“师父没事就好，俺老孙也放心了。八戒呢，去哪儿了？”
沙和尚说道:“二师兄怕师父饿坏了肚子，出去化斋了。”
孙悟空嘿嘿一笑:“化斋？怕是他自己饿坏了吧。那呆子平时就只顾着自己吃饱喝足，哪里会有好心惦记师父。一定是跑到哪里偷懒去了，他若是空着手回来，看俺老孙不打爆他的猪头。”
沙和尚知道大师兄和二师兄是一对欢喜冤家，喜欢打诨挤兑，便摇头苦笑不再言语。
此时唐僧又问道:“悟空，刚才你去的荒山上可有什么妖怪没有？”
孙悟空回道:“俺老孙火眼金睛岂能看错，还真有几个妖怪正在作恶。”
“你可将他们打发了？”
孙悟空不无得意的说道:“两个为首的头领实在可恶，俺老孙耍些手段送了他们归天。又想到师父常说天有好生之德，对那些小妖只是严加训斥叫他们以后不再害人，就遣散了他们。”
孙悟空没有说谎，这一次他的确是手下留了情，因为“滥杀无辜”师父可没少对他念紧箍咒。
谁知唐僧却摇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要给他们留活路呢？正所谓除恶务尽，他们毕竟都是妖怪，就算不害人也能吓人，你这一次是放虎归山啊。为师认为，佛祖之所以让我们几个去西天取经。一来是要我们一路上宣扬佛法无边，二来也是替人间扫平魔障。这样才算得上是除恶扬善普度众生，下一次再见到妖怪你一定要斩草除根哦。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悟空，你懂了么？”
孙悟空有些懵懂，师父现在说的话怎么跟以前大相径庭呢？
不过这也正好随了自己嫉恶如仇的性子，免得日后动起手来再缩手缩脚。
便忙道:“多谢师父点拨，俺老孙记下了。再遇见妖怪一定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后患，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这就对了。”
唐僧笑罢又伸出锦帕道:“悟空，你也辛苦了。来，为师给你擦擦汗。”
孙悟空摇头道:“不必了，多谢师父好意。俺老孙生来闲不住，动弹惯了。再说打死那些妖怪就像捏死几只蚂蚁，费不了多少力气。”
唐僧却像女人一样撒起娇来:“不嘛，人家就要为你擦汗。”
孙悟空在空中后撤几步:“师父，真的不用。俺老孙保护师父一路向西，为世间扫平魔障是应该的……”
“师父心疼徒弟也是应该的，快来嘛。”
“师父，真的不用。”
……
孙悟空开始怀疑唐僧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或者就是妖怪变得。
他把火眼金睛的手段运用到极致，将唐僧全身上下看了个遍。
没错，还是金蝉子的三魂七魄。只是隐隐感觉似乎有一股妖媚之气附在唐僧体内，却始终看不真切。
心道看来还是自己的法力不够，得抽空再找观音菩萨请教请教。
“悟空，来嘛。”唐僧依然纠缠不休。
“师父，不要。”孙悟空仍旧连连后退。
……
“呔！妖怪哪里逃！”孙悟空指着前方荒山一声大喝，“师父刚才说的不错，除恶务尽。刚才那帮小妖又在作恶，老孙这就去将他们斩草除根。”
说罢一阵风没了踪影，不留一丝痕迹。
“唉！真是个捕风的汉子。”唐僧摇头苦笑。
白龙马不疾不徐，踏着轻蹄缓缓前行。
沙和尚挑着担子牵着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隐隐有种不祥之感。
唐僧展开锦帕仔细端详，上面绣着高山流水，还有一对戏水的鸳鸯。
他冷不丁低头赧颜道:“还是悟净更有一些男人味，呵呵。”
沙和尚刚才的感觉是对的，现下正值中秋，天气不冷不热，此刻却忽得感觉有几丝凉意袭来。
但他是个实诚的汉子，只是对唐僧口中的“呵呵”有些抵触，却不知男人味究竟是什么味道。
逐问道:“师父，什么是男人味？”
“呵呵，男人味嘛……如果你是女人就知道了。”唐僧随口笑道。
“师父，你也不是女人啊。”
“呵呵，现在不是。”
沙和尚听得云里雾里，心想难道师父是在用高深的禅语在考验自己？就像如来佛祖当年的“拈花一笑”……
“悟净，你以前有过女人吗？”
“见过，女儿国最多。”
“她们长得漂亮么？”
“还行。”
“我是问你有过吗？呵呵。”
“有……还是没有呢？师父，没有过。”
“呵呵，你别骗我。”
沙和尚实在有些隐忍不住，咬牙提醒道:“师父，请你老人家……别再呵呵了。”
“好吧，呵呵。”
说了等于白说。
……
猪八戒总算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破竹篮，里面放着几个凉饼子。
沙和尚壮着胆子服侍唐僧下马，几人各自坐在石头上歇息。
猪八戒殷勤的递给唐僧一块饼子:“师父，走了这么长的路也饿了，快吃吧。”
唐僧咽了咽口水瞥了一眼道:“我们几个为度众生不辞辛苦一路西行，却天天净吃这些破玩意。人家现在不饿，先放那吧。”
猪八戒又腆着脸道:“师父以前最爱吃这些东西，老猪跑了几百里才要这么几个，还是吃些吧。”
“不吃，人家说不吃就不吃！”
“不吃就不吃吧，嚷什么！”这当然是猪八戒心里的怨言。
他本来也很饿，在路上还偷吃了好几个呢。以他的饭量这些饼子能一连吃上好几十个，现在看到唐僧居然饱了。
沙和尚肚里也是咕咕叫，此时不知怎的心里犯堵，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拿着饼子咬了一口，又放回了竹篮里，实在有些吃不下。
白龙马也累了一天，却也只是看着远方发呆，好像也没什么胃口。
太阳始终没有出来，天色越来越暗，已经到了日落时分。
唐僧拿着那副锦帕不断的挥舞把玩，不知是纳凉还是显摆。
孙悟空降妖还没有回来，这几人似乎都有些烦躁不安。
唐僧忽又冷不丁问道:“徒弟们，你们吃过肉肉吗？”
“肉肉，什么是肉肉？”猪沙二人同时发问。
“呵呵，这就是肉肉。”唐僧撸起袖子掐着小臂上薄薄的一层肉皮笑道。
哦，肉肉就是肉，猪沙二人又学到了一些东西。
“肉！”沙和尚心里大惊。
感觉眼前的师父越来越可怕，以前谁要是提肉之类的荤腥之物，他都会厉声喝止的。此时自己竟先开了口，看来取经之路真的不容易啊。
猪八戒却是无所谓，咽着口水摇头道:“师父，我们从未吃过，出家人怎么能吃那些东西呢？”
“瞎说！”唐僧佯怒道，“出家以前呢？听说天上那些神仙经常吃龙肝凤髓呢，说实话，你们有没有吃过？”
“这……”沙和尚有些懵懂，逐道:“师父，龙肝凤髓都是天上的精灵之物，和凡间的飞禽走兽不一样，虽属肉食但非荤腥。再说我们两个身份低微，那些天界珍品也无福消受。”
猪八戒却不愿意了，一拍屁股站了起来。
好不知趣的得意洋洋道:“要说这些东西俺老猪却吃过，沙师弟，你当年就是一个卷帘大将，师兄我却是天蓬元帅，曾统领八万水军，什么场面没见过……”
“二师兄！”沙和尚急的又是眨眼又是咧嘴。
猪八戒却视而不见，依旧沾沾自喜:“记得那一年赤脚大仙过八万八千八十八岁大寿，俺老猪也有幸接到请帖。有人就把龙肝凤髓作为寿礼奉上，俺也偿了几块。那滋味真是……说不出来。”
猪八戒回味的手舞足蹈，比看到美人都高兴。
“好吃么？”唐僧迫不及待的问道。
“太好吃了！”猪八戒舔着猪嘴说道。
“有多好吃？”
“哎呀，怎么说呢？酥而不碎，香而不腻……入腹如饮甘霖，过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俺老猪嘴笨，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总之太好吃了。”
“你形容的已经很好了，八戒，你最近也长进了不少。”
“天上还有别的肉食吗？”
“俺老猪就知道这些，其他珍品美味也只有玉帝王母娘娘他们才能享受。”
“可惜啊，我们现在都在凡间历劫。”
“是啊，还要取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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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弟，俺老孙来也。”
“回来就回来，这么大声干嘛，吓得人家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唐僧连连拍着胸口，凝眉嘟嘴满脸幽怨，倒像是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苦情女子。
孙悟空差点从空中跌下来，唐僧对他有知遇之恩，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他忙急切的问道:“师父，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来了什么妖怪吓到了师父，八戒呢，他是不是捉妖怪去了？”
“哪里有什么妖怪，还不是被你这个猢狲吓得。”
唐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不停地擦拭额头脸颊脖颈，仿佛刚刚洗漱完毕。
这锦帕是女儿国国王送的，唐僧并非是动了真情没舍得扔。而是女儿国国王为了不让圣僧忘了她，特意将通关大印盖在了锦帕上。
唐僧当然不敢丢弃，此时正好用来擦汗。
孙悟空没有在意唐僧不寻常的举动，松了口气道:“师父没事就好，俺老孙也放心了。八戒呢，去哪儿了？”
沙和尚说道:“二师兄怕师父饿坏了肚子，出去化斋了。”
孙悟空嘿嘿一笑:“化斋？怕是他自己饿坏了吧。那呆子平时就只顾着自己吃饱喝足，哪里会有好心惦记师父。一定是跑到哪里偷懒去了，他若是空着手回来，看俺老孙不打爆他的猪头。”
沙和尚知道大师兄和二师兄是一对欢喜冤家，喜欢打诨挤兑，便摇头苦笑不再言语。
此时唐僧又问道:“悟空，刚才你去的荒山上可有什么妖怪没有？”
孙悟空回道:“俺老孙火眼金睛岂能看错，还真有几个妖怪正在作恶。”
“你可将他们打发了？”
孙悟空不无得意的说道:“两个为首的头领实在可恶，俺老孙耍些手段送了他们归天。又想到师父常说天有好生之德，对那些小妖只是严加训斥叫他们以后不再害人，就遣散了他们。”
孙悟空没有说谎，这一次他的确是手下留了情，因为“滥杀无辜”师父可没少对他念紧箍咒。
谁知唐僧却摇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要给他们留活路呢？正所谓除恶务尽，他们毕竟都是妖怪，就算不害人也能吓人，你这一次是放虎归山啊。为师认为，佛祖之所以让我们几个去西天取经。一来是要我们一路上宣扬佛法无边，二来也是替人间扫平魔障。这样才算得上是除恶扬善普度众生，下一次再见到妖怪你一定要斩草除根哦。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悟空，你懂了么？”
孙悟空有些懵懂，师父现在说的话怎么跟以前大相径庭呢？
不过这也正好随了自己嫉恶如仇的性子，免得日后动起手来再缩手缩脚。
便忙道:“多谢师父点拨，俺老孙记下了。再遇见妖怪一定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后患，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这就对了。”
唐僧笑罢又伸出锦帕道:“悟空，你也辛苦了。来，为师给你擦擦汗。”
孙悟空摇头道:“不必了，多谢师父好意。俺老孙生来闲不住，动弹惯了。再说打死那些妖怪就像捏死几只蚂蚁，费不了多少力气。”
唐僧却像女人一样撒起娇来:“不嘛，人家就要为你擦汗。”
孙悟空在空中后撤几步:“师父，真的不用。俺老孙保护师父一路向西，为世间扫平魔障是应该的……”
“师父心疼徒弟也是应该的，快来嘛。”
“师父，真的不用。”
……
孙悟空开始怀疑唐僧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或者就是妖怪变得。
他把火眼金睛的手段运用到极致，将唐僧全身上下看了个遍。
没错，还是金蝉子的三魂七魄。只是隐隐感觉似乎有一股妖媚之气附在唐僧体内，却始终看不真切。
心道看来还是自己的法力不够，得抽空再找观音菩萨请教请教。
“悟空，来嘛。”唐僧依然纠缠不休。
“师父，不要。”孙悟空仍旧连连后退。
……
“呔！妖怪哪里逃！”孙悟空指着前方荒山一声大喝，“师父刚才说的不错，除恶务尽。刚才那帮小妖又在作恶，老孙这就去将他们斩草除根。”
说罢一阵风没了踪影，不留一丝痕迹。
“唉！真是个捕风的汉子。”唐僧摇头苦笑。
白龙马不疾不徐，踏着轻蹄缓缓前行。
沙和尚挑着担子牵着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隐隐有种不祥之感。
唐僧展开锦帕仔细端详，上面绣着高山流水，还有一对戏水的鸳鸯。
他冷不丁低头赧颜道:“还是悟净更有一些男人味，呵呵。”
沙和尚刚才的感觉是对的，现下正值中秋，天气不冷不热，此刻却忽得感觉有几丝凉意袭来。
但他是个实诚的汉子，只是对唐僧口中的“呵呵”有些抵触，却不知男人味究竟是什么味道。
逐问道:“师父，什么是男人味？”
“呵呵，男人味嘛……如果你是女人就知道了。”唐僧随口笑道。
“师父，你也不是女人啊。”
“呵呵，现在不是。”
沙和尚听得云里雾里，心想难道师父是在用高深的禅语在考验自己？就像如来佛祖当年的“拈花一笑”……
“悟净，你以前有过女人吗？”
“见过，女儿国最多。”
“她们长得漂亮么？”
“还行。”
“我是问你有过吗？呵呵。”
“有……还是没有呢？师父，没有过。”
“呵呵，你别骗我。”
沙和尚实在有些隐忍不住，咬牙提醒道:“师父，请你老人家……别再呵呵了。”
“好吧，呵呵。”
说了等于白说。
……
猪八戒总算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破竹篮，里面放着几个凉饼子。
沙和尚壮着胆子服侍唐僧下马，几人各自坐在石头上歇息。
猪八戒殷勤的递给唐僧一块饼子:“师父，走了这么长的路也饿了，快吃吧。”
唐僧咽了咽口水瞥了一眼道:“我们几个为度众生不辞辛苦一路西行，却天天净吃这些破玩意。人家现在不饿，先放那吧。”
猪八戒又腆着脸道:“师父以前最爱吃这些东西，老猪跑了几百里才要这么几个，还是吃些吧。”
“不吃，人家说不吃就不吃！”
“不吃就不吃吧，嚷什么！”这当然是猪八戒心里的怨言。
他本来也很饿，在路上还偷吃了好几个呢。以他的饭量这些饼子能一连吃上好几十个，现在看到唐僧居然饱了。
沙和尚肚里也是咕咕叫，此时不知怎的心里犯堵，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拿着饼子咬了一口，又放回了竹篮里，实在有些吃不下。
白龙马也累了一天，却也只是看着远方发呆，好像也没什么胃口。
太阳始终没有出来，天色越来越暗，已经到了日落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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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降妖还没有回来，这几人似乎都有些烦躁不安。
唐僧忽又冷不丁问道:“徒弟们，你们吃过肉肉吗？”
“肉肉，什么是肉肉？”猪沙二人同时发问。
“呵呵，这就是肉肉。”唐僧撸起袖子掐着小臂上薄薄的一层肉皮笑道。
哦，肉肉就是肉，猪沙二人又学到了一些东西。
“肉！”沙和尚心里大惊。
感觉眼前的师父越来越可怕，以前谁要是提肉之类的荤腥之物，他都会厉声喝止的。此时自己竟先开了口，看来取经之路真的不容易啊。
猪八戒却是无所谓，咽着口水摇头道:“师父，我们从未吃过，出家人怎么能吃那些东西呢？”
“瞎说！”唐僧佯怒道，“出家以前呢？听说天上那些神仙经常吃龙肝凤髓呢，说实话，你们有没有吃过？”
“这……”沙和尚有些懵懂，逐道:“师父，龙肝凤髓都是天上的精灵之物，和凡间的飞禽走兽不一样，虽属肉食但非荤腥。再说我们两个身份低微，那些天界珍品也无福消受。”
猪八戒却不愿意了，一拍屁股站了起来。
好不知趣的得意洋洋道:“要说这些东西俺老猪却吃过，沙师弟，你当年就是一个卷帘大将，师兄我却是天蓬元帅，曾统领八万水军，什么场面没见过……”
“二师兄！”沙和尚急的又是眨眼又是咧嘴。
猪八戒却视而不见，依旧沾沾自喜:“记得那一年赤脚大仙过八万八千八十八岁大寿，俺老猪也有幸接到请帖。有人就把龙肝凤髓作为寿礼奉上，俺也偿了几块。那滋味真是……说不出来。”
猪八戒回味的手舞足蹈，比看到美人都高兴。
“好吃么？”唐僧迫不及待的问道。
“太好吃了！”猪八戒舔着猪嘴说道。
“有多好吃？”
“哎呀，怎么说呢？酥而不碎，香而不腻……入腹如饮甘霖，过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俺老猪嘴笨，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总之太好吃了。”
“你形容的已经很好了，八戒，你最近也长进了不少。”
“天上还有别的肉食吗？”
“俺老猪就知道这些，其他珍品美味也只有玉帝王母娘娘他们才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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