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青天计划（十七）
姜维府邸之中。
姜维听着下属们汇报着今日卫羽的银铺之中发生的抢劫事件，眉头紧锁，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出现问题。
“好！哈哈哈哈！痛快！抢的好！”牛金大笑道。
“可是···我们应该如何定性这件事呢···羽信银铺，的确是卫羽开在青州的商铺，此次被百姓所抢，对于这些百姓，我们是该奖呢，还是该罚呢·····”姜维陷入深思缓缓说道。
“是啊上将军，说百姓错吧，可他们说自己是为国尽忠，报国无罪，若是说百姓对吧，可他们确实触犯了法律，陛下早有政令，法律乃是国之重器，不可乱之，百姓们这就是在抢劫，践踏法律，霍乱治安。”一个文士打扮的幕僚说道。
这也正是姜维犯难的地方，明日刺史孔融定会处理此事，而自己的意见，一定程度上关乎事态的最终决定，但这件事，官府是必须要做出定性的，可到底应该如何呢·······
屋中顿时陷入了沉默，这还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唉，若是我们赶在百姓之前查抄卫羽的商铺就好了！”另一名幕僚说道。
“不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这些只是卫羽开在这里的商铺，我们并没有真实的证据说这些商铺对我们有危害，若是除之，则势必引起天下商人的恐慌，商人们不敢跨地区行商，会严重制约我青州经济发展，尤其是此处卫羽一方的商铺远不止数十家，若是尽数查抄，绝对会造成我们此处商业混乱！”姜维严肃道。
“··················”幕僚们无语的叹着。
此时屋中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上将军！”一名侍卫从门外走入。
“怎么了？”姜维问道。
“凌掌柜求见。”侍卫躬身说道。
“凌言？羽信银铺旁边那家酒楼的掌柜？”
“这个凌言确实有些脑子，只可惜啊···”
“是啊，此人全心投入在商业之中，若是以他的能力，未必不能谋求个一官半职的。”
“此人不是从来不参与政事吗？为何此等关头，会来上将军府上。”
·············
··········
·······
众人纷纷切切私语着。
很快，凌掌柜已经在侍卫的带领下被引入屋内。
“草民拜见上将军，拜见诸位大人！”凌言笑着说道。
“凌掌柜不必多礼，我乐安郡全体军民，还需多谢凌掌柜这些年来不断的支持！”姜维也笑道。
一众下属也是纷纷向凌言拱手示礼，毕竟此人曾多次向官方提供大量钱财支持，而此人无心从政，与在场众人也无利益冲突。
“凌掌柜，你此来有何事？”姜维问道。
凌言微微一笑“想必上将军也知道，白日里发生在草民隔壁的抢劫事件了吧？”
“掌柜的专程为此事而来？”姜维皱眉道。
“凌某不敢妄断此事，凌某仅仅是一介商贾，无法为上将军分忧，此次前来，只是带来一些凌某看到的东西，供诸位参考一下而已，也许在我等百姓眼中看到的东西，与诸位还是有着一些差距的。”凌言拱手说道。
······························
·························
···················
次日，刺史府议事厅内。
孔融坐在正厅之上看向下方众人，众人好似刚刚经过一场剧烈争吵一般，很多人依旧面红耳赤，然而绝大多数人的目光还是集中在中央的姜维身上。
“刺史大人，诸位同僚，此事究竟是对是错，大家也都争论了一上午了，百姓抢夺羽信银铺，乃是践踏法律，可抢的却是卫羽的店铺，卫羽早已被传为魔头，清除魔翼，却也是匡扶正义，本将有一言，请诸位静听！”姜维严肃道。
“上将军请说！”众人说道。
此事也着实让孔融难以定夺，要说恨，恐怕在场没有人比自己更恨卫羽，杀害自己儿子，坑杀青州大军，引起百姓激愤，更是让自己在陛下面前丢人，若自己是百姓中的一员，只怕自己会第一个冲上去抢劫卫羽的店铺，可自己毕竟是青州的最高长官，这种事情就不能以一个百姓的思维去分析！孔融紧紧盯着姜维，希望姜维能给自己一个最满意的答案。
“刺史大人，容我先问一句，假若百姓有罪，那么当如何处置？”姜维问道。
“嗯···念在百姓好心报国，归还当日所抢夺，不予牢狱之灾！”孔融思索片刻后说道。
“百姓们愿意自己归还吗？我想，基本所有人都不愿意了吧，况且当日到底是谁抢走了什么，只怕也很难查证，难道满城搜捕吗？不，我们刚因为卫羽损失十数万大军，现在却满城帮着卫羽找损失，这让前线将士如何看待？”姜维缓缓道。
“那···搜到之后，归青州府库所有，不归还卫羽呢？”一名官员问道。
“同样不可！这样就等于官与民争，这样会令百姓与官府对立，百姓抢了卫羽的东西，我们若是出手，却没有理由处理这些财物，交给卫羽不行，留下更加不行，都会遭到骂名，我们之前已经大肆宣扬卫羽的恶名，立场绝对不能变！既不能站在卫羽的立场帮助卫羽挽回损失，也不能打击百姓痛恨卫羽的心理。”
“那你的意思是？百姓不能罚？”孔融皱眉道。
“不错！他们是痛恨卫羽，才做出这些事情的，自然不能罚！”姜维郑重道。
“不行！他们践踏了我们的法律！照你这么说，还要奖励不成！荒唐！！”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愤声道。
“刘大人，你多虑了，法律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我们可以将卫羽剥离出去！”姜维笑道。
孔融目光一亮，看向姜维急切问道“伯约！快说的详细一些！如何剥离！”
“诺！在下认为，法律和百姓的冲突，在于卫羽，假若，我们将卫羽从我们的法律之中拿出去呢······”姜维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众人纷纷思索着。
“我们已经做了那么多宣传，宣传卫羽的恶行，如今我们若是惩罚了反对卫羽的人，那我们之前的宣传岂不是哗众取宠？国无信不立！”姜维沉声道。
孔融双眼微眯，想到痛恨的卫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上将军，你的意思非但不罚，难道还要嘉奖？奖励他们抢劫？”那名老者脸色难看的问道。
“嘉奖不必，赦他们无罪即可！”
“可········”老者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孔融打断说道“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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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递了出去。
卫羽、周瑜等人都在密切关注着官府的动态，消息一出，第一时间就有人前来禀报了。
“陛下！陛下！太好了！姜维果然用凌言昨日的话语，孔融老匹夫已经正式下令，百姓无罪！”周瑜激动道。
“呵呵呵呵······这下他们正式亲手将青州推向万丈深了！”卫羽喝了一口茶，嘴角露出一丝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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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听着下属们汇报着今日卫羽的银铺之中发生的抢劫事件，眉头紧锁，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出现问题。
“好！哈哈哈哈！痛快！抢的好！”牛金大笑道。
“可是···我们应该如何定性这件事呢···羽信银铺，的确是卫羽开在青州的商铺，此次被百姓所抢，对于这些百姓，我们是该奖呢，还是该罚呢·····”姜维陷入深思缓缓说道。
“是啊上将军，说百姓错吧，可他们说自己是为国尽忠，报国无罪，若是说百姓对吧，可他们确实触犯了法律，陛下早有政令，法律乃是国之重器，不可乱之，百姓们这就是在抢劫，践踏法律，霍乱治安。”一个文士打扮的幕僚说道。
这也正是姜维犯难的地方，明日刺史孔融定会处理此事，而自己的意见，一定程度上关乎事态的最终决定，但这件事，官府是必须要做出定性的，可到底应该如何呢·······
屋中顿时陷入了沉默，这还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唉，若是我们赶在百姓之前查抄卫羽的商铺就好了！”另一名幕僚说道。
“不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这些只是卫羽开在这里的商铺，我们并没有真实的证据说这些商铺对我们有危害，若是除之，则势必引起天下商人的恐慌，商人们不敢跨地区行商，会严重制约我青州经济发展，尤其是此处卫羽一方的商铺远不止数十家，若是尽数查抄，绝对会造成我们此处商业混乱！”姜维严肃道。
“··················”幕僚们无语的叹着。
此时屋中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上将军！”一名侍卫从门外走入。
“怎么了？”姜维问道。
“凌掌柜求见。”侍卫躬身说道。
“凌言？羽信银铺旁边那家酒楼的掌柜？”
“这个凌言确实有些脑子，只可惜啊···”
“是啊，此人全心投入在商业之中，若是以他的能力，未必不能谋求个一官半职的。”
“此人不是从来不参与政事吗？为何此等关头，会来上将军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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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凌掌柜已经在侍卫的带领下被引入屋内。
“草民拜见上将军，拜见诸位大人！”凌言笑着说道。
“凌掌柜不必多礼，我乐安郡全体军民，还需多谢凌掌柜这些年来不断的支持！”姜维也笑道。
一众下属也是纷纷向凌言拱手示礼，毕竟此人曾多次向官方提供大量钱财支持，而此人无心从政，与在场众人也无利益冲突。
“凌掌柜，你此来有何事？”姜维问道。
凌言微微一笑“想必上将军也知道，白日里发生在草民隔壁的抢劫事件了吧？”
“掌柜的专程为此事而来？”姜维皱眉道。
“凌某不敢妄断此事，凌某仅仅是一介商贾，无法为上将军分忧，此次前来，只是带来一些凌某看到的东西，供诸位参考一下而已，也许在我等百姓眼中看到的东西，与诸位还是有着一些差距的。”凌言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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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刺史府议事厅内。
孔融坐在正厅之上看向下方众人，众人好似刚刚经过一场剧烈争吵一般，很多人依旧面红耳赤，然而绝大多数人的目光还是集中在中央的姜维身上。
“刺史大人，诸位同僚，此事究竟是对是错，大家也都争论了一上午了，百姓抢夺羽信银铺，乃是践踏法律，可抢的却是卫羽的店铺，卫羽早已被传为魔头，清除魔翼，却也是匡扶正义，本将有一言，请诸位静听！”姜维严肃道。
“上将军请说！”众人说道。
此事也着实让孔融难以定夺，要说恨，恐怕在场没有人比自己更恨卫羽，杀害自己儿子，坑杀青州大军，引起百姓激愤，更是让自己在陛下面前丢人，若自己是百姓中的一员，只怕自己会第一个冲上去抢劫卫羽的店铺，可自己毕竟是青州的最高长官，这种事情就不能以一个百姓的思维去分析！孔融紧紧盯着姜维，希望姜维能给自己一个最满意的答案。
“刺史大人，容我先问一句，假若百姓有罪，那么当如何处置？”姜维问道。
“嗯···念在百姓好心报国，归还当日所抢夺，不予牢狱之灾！”孔融思索片刻后说道。
“百姓们愿意自己归还吗？我想，基本所有人都不愿意了吧，况且当日到底是谁抢走了什么，只怕也很难查证，难道满城搜捕吗？不，我们刚因为卫羽损失十数万大军，现在却满城帮着卫羽找损失，这让前线将士如何看待？”姜维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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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不可！这样就等于官与民争，这样会令百姓与官府对立，百姓抢了卫羽的东西，我们若是出手，却没有理由处理这些财物，交给卫羽不行，留下更加不行，都会遭到骂名，我们之前已经大肆宣扬卫羽的恶名，立场绝对不能变！既不能站在卫羽的立场帮助卫羽挽回损失，也不能打击百姓痛恨卫羽的心理。”
“那你的意思是？百姓不能罚？”孔融皱眉道。
“不错！他们是痛恨卫羽，才做出这些事情的，自然不能罚！”姜维郑重道。
“不行！他们践踏了我们的法律！照你这么说，还要奖励不成！荒唐！！”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愤声道。
“刘大人，你多虑了，法律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我们可以将卫羽剥离出去！”姜维笑道。
孔融目光一亮，看向姜维急切问道“伯约！快说的详细一些！如何剥离！”
“诺！在下认为，法律和百姓的冲突，在于卫羽，假若，我们将卫羽从我们的法律之中拿出去呢······”姜维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众人纷纷思索着。
“我们已经做了那么多宣传，宣传卫羽的恶行，如今我们若是惩罚了反对卫羽的人，那我们之前的宣传岂不是哗众取宠？国无信不立！”姜维沉声道。
孔融双眼微眯，想到痛恨的卫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上将军，你的意思非但不罚，难道还要嘉奖？奖励他们抢劫？”那名老者脸色难看的问道。
“嘉奖不必，赦他们无罪即可！”
“可········”老者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孔融打断说道“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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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羽、周瑜等人都在密切关注着官府的动态，消息一出，第一时间就有人前来禀报了。
“陛下！陛下！太好了！姜维果然用凌言昨日的话语，孔融老匹夫已经正式下令，百姓无罪！”周瑜激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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