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家里出事了
“42号床的病人，准备做最后的检查了！”没过多久，一个医生就进来通知宁冰的爷爷做检查准备手术。
“这是单子，先去把钱交了！”护士顺手递过来一张单子。
“五万，怎么这么多，不是说只要三万吗？宁冰看了一眼单子，脱口而出。
“前期说的费用只是预估，但根据这几天的检查情况来看，你爷爷的病情不容乐观，所以费用也有所变动！”医生解释道。
“那手术风险大不大？”宁冰关心的问道。
“你爷爷瘫痪多年，部分器官早已衰竭，能不能下手术台还跟难说！”医生也直言不讳的说道。
“这手术我不做了，别浪费钱了！”宁冰的爷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爷爷，你会好起来的？”宁冰哭着跪在了她爷爷面前。
“没事，我都已经这把年纪了，临了能看到你有人照顾，我也就安心了！”宁冰的爷爷咳嗽了几声。
“放心吧，爷爷，钱够的，你就安心的手术吧，等你好了，还要看宁冰结婚呢！”我宽慰着宁冰的爷爷。
“是啊，爷爷，你还要看着我结婚呢！”宁冰不想让爷爷失去信心。
护士带着宁冰的爷爷去做检查，我则带着宁冰下到楼下缴费。
“麻烦你了！我会尽快赚钱还你的！”宁冰感激的对我说道。
“等你爷爷病好了，你就别出去了，来我这里工作吧！”我现在也有一定的收入渠道，招个把人还是可以的。
“到时候再说吧！”宁冰有些吃惊，但没有直接答应我。
手术已经快三个小时了，我与宁冰一直坐在外面等候着。宁冰这几天忙着照顾她爷爷，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不知不觉就靠在我的肩膀睡着了。
“宁国强的家属在吗？”手术门打开了，但宁冰的爷爷没有出来，出来的是那个主刀的医生。
“我就是，我是他孙女！”宁冰听到手术们打开的声音，瞬间惊醒了。
“请节哀！病人在手术过程中内出血，由于器官严重萎缩，身体机能早已弱化，抢救无效，去世了！”医生面无表情的讲述着司空见惯的事。
宁冰听到医生第一句话以后就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至于后面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
宁冰瘫倒在地上，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一滴滴眼泪从她苍白的脸上留下。
我知道她这一刻是奔溃了。我没有说什么，而是蹲下身，把她抱在了怀里。
宁冰蜷缩在我怀里，止不住的哭泣。
在太平间里，宁冰只是看着她爷爷的遗体，默默地发呆，没有像别人那样一直哭喊。
将宁冰的爷爷火化以后，宁冰带着她爷爷的骨灰坐上了回家的火车，至此至终，宁冰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无法体会宁冰的心情，但真的当我体会的时候，我才觉得那一刻自己就像是在一个无尽的虚空当中，我往哪里走都是漆黑一片，没有尽头，没有饥饿寒冷，只有无尽的孤独和空虚，让我彷徨无助，没有声音，喊不出来。
送走宁冰以后，我一如既往的在店里照顾生意。
“你爸出事了！”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电话里，妈妈一直哭泣着。
“我爸怎么了！”听到我妈的哭声，我瞬间觉得我爸一定出了大事。
“你爸去世了！”当我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我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电话里妈妈的哭声也听不到了，全世界都安静了。
“许言！”妈妈不停地呼喊声惊醒了呆滞的我。
“我爸在哪里死的？”我爸还在强戒所里，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死了呢？
“在强戒所里！”
“妈，别急，等我回来？”我立马打车回家，在路上，我跟大熊简单说了几句，就一直不停地催促司机快点。
在路上的时候，我得知我妈在强戒所里看着我爸的遗体，所以我直奔强戒所。
在强戒所，我看到了我爸的尸体，而我妈，正在我爸尸体旁止不住的哭泣。
“爸！”当我看到进门看到我爸尸体的那一刻，我呼喊着跪了下去。
“我爸是怎么死的？”我转过头对着旁边的民警大声吼道。
“吸毒后饮酒导致的猝死！”一个年级跟我爸相仿的警察平静的说道。
“我爸在强戒所里吸毒？”我显然不相信这个解释。
“法医鉴定如此，不信的话你可以翻看尸检笔录！”那个老民警解释道。
“儿子，起来吧，妈累了！”我妈看到我来了，从我爸尸体旁走过来扶起了我。
我带着我妈到隔壁的房间坐着。我妈刚一坐下，就立马晕了过去。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伤心过度导致的昏迷而已。”我在强戒所的内部医院里守着我妈。
“强戒所里怎么会有毒品？”我还是不相信我爸会这么死去。
“一个病残吸毒人员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海洛因，诱使你爸吸食后给他强行灌注了医用酒精。”身旁一位民警给我介绍着事情的经过。
“那个害我爸的人呢？”我愤怒的问道。
“死了，你爸死后，他也当场自杀了！”民警尽量安抚着我的情绪。
“死了，呵呵，死了！”我大声的笑到。
我妈虽然醒了，但她气色实在太差，我就让她休息，而我则跟着强戒所的负责人录笔录，看监控。
至于证人，则是没有，因为那时只有我爸跟那个病残吸毒人员在一起。
一番折腾，商量好赔偿事宜以后，我爸的遗体被转送到市殡仪馆火化。
根据我们这里的习俗，我们这里有亲人去世以后，需要停尸几天，让亲朋好友悼念，这期间，大熊来了，王珊来了，黄毛也来了，但我没想到，钱进居然也来了！
“你来做什么？”我看着钱进，平静的说道。
“许兄弟，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嘛，这伯父死了，难道我不应该过来看看？”钱进说的话以及他说话的态度丝毫没有悼念的意思，在我听来，反而是一种幸灾乐祸，是一种炫耀。
“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今天来的人有点多，我也不想在我爸的灵前动手。
“哎哟，别生气嘛！”钱进更为得意了。
“妈的，你是不是找死啊！”大熊倒是看不下去忍不住了，撸起袖子就想出手。
“别惹我们不高兴，我这人很记仇！”我拦住了大熊，再次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我这就走！哈哈哈哈”钱进带上墨镜，带着手下转身闲着走了。
“妈的，等伯父的事情处理完了看老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他！”大熊就是这个脾气。
我跟我妈处理好我爸的后续事宜后也回到了家。
“妈，你先休息，我去买菜。”我把我妈扶到床上休息。
“你工作怎么样？”我妈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留下。
“还可以，我的事你放心，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毕业了，我就回来陪你！”我妈知道我跟大熊开了一个快递站点。
……
“那就好，妈累了，你去买菜吧！”我妈跟我聊了几句以后就躺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哪都没去，一直在家照顾我妈，大熊让王珊先回沧源市，他则是去先黄毛对账去了，顺便处理一下个别赖账的情况。
“老许，我有事跟你说！”大熊等我安排好我妈以后把我拉到了楼下。
“怎么了？”我点了支烟，问着大熊。
“我今天收账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大熊严肃的说道。
“什么人？”我难得见到大熊严肃的时候。
“前段时间，黄毛放水给了一个老客，那个老客没钱，一直赖账，今天我就跟黄毛去收账的时候，我觉得那个老客有些面熟，后来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那个老客在你爸火化那天上过香！”大熊说着今天他去收账时候发现的事。
“可能是我爸以前吸毒时认识的朋友吧！”
“这个我也想过，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前段时间他还没钱还账，可今天就有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吸毒的人哪个不是弄钱高手！”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我问过他认不认识你爸，他说不认识，我又问过钱怎么来的，他只是说是帮忙送货赚的！”大熊说道。
“那这跟我爸又有什么关系？”我还是没听懂大熊的意思。
“你想想，他不认识你爸为什么要给你爸上香，再说，那个害你爸的人的毒品又是哪里来的？”大熊终于说出了他的猜测。
“你的意识是，有人给那个老客一笔钱，让他帮忙送货给那个死了的吸毒人员，然后那个吸毒人员就用毒品害死了我爸！”我终于明白了大熊的意思。
“如果不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给你爸上香？”大熊补充道。
我终于明白了，应该是有人故意想害死我爸的。
“那个老客在哪？”我就觉得这是有蹊跷，不然那个害死我爸的人不会自杀的。
“在黄毛那里，我第一时间觉得事情可能跟你的死有关，我就找理由把他留在了黄毛那里！”大熊掐灭手中的烟。
“走，带我去找他，我要当面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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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单子，先去把钱交了！”护士顺手递过来一张单子。
“五万，怎么这么多，不是说只要三万吗？宁冰看了一眼单子，脱口而出。
“前期说的费用只是预估，但根据这几天的检查情况来看，你爷爷的病情不容乐观，所以费用也有所变动！”医生解释道。
“那手术风险大不大？”宁冰关心的问道。
“你爷爷瘫痪多年，部分器官早已衰竭，能不能下手术台还跟难说！”医生也直言不讳的说道。
“这手术我不做了，别浪费钱了！”宁冰的爷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爷爷，你会好起来的？”宁冰哭着跪在了她爷爷面前。
“没事，我都已经这把年纪了，临了能看到你有人照顾，我也就安心了！”宁冰的爷爷咳嗽了几声。
“放心吧，爷爷，钱够的，你就安心的手术吧，等你好了，还要看宁冰结婚呢！”我宽慰着宁冰的爷爷。
“是啊，爷爷，你还要看着我结婚呢！”宁冰不想让爷爷失去信心。
护士带着宁冰的爷爷去做检查，我则带着宁冰下到楼下缴费。
“麻烦你了！我会尽快赚钱还你的！”宁冰感激的对我说道。
“等你爷爷病好了，你就别出去了，来我这里工作吧！”我现在也有一定的收入渠道，招个把人还是可以的。
“到时候再说吧！”宁冰有些吃惊，但没有直接答应我。
手术已经快三个小时了，我与宁冰一直坐在外面等候着。宁冰这几天忙着照顾她爷爷，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不知不觉就靠在我的肩膀睡着了。
“宁国强的家属在吗？”手术门打开了，但宁冰的爷爷没有出来，出来的是那个主刀的医生。
“我就是，我是他孙女！”宁冰听到手术们打开的声音，瞬间惊醒了。
“请节哀！病人在手术过程中内出血，由于器官严重萎缩，身体机能早已弱化，抢救无效，去世了！”医生面无表情的讲述着司空见惯的事。
宁冰听到医生第一句话以后就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至于后面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
宁冰瘫倒在地上，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一滴滴眼泪从她苍白的脸上留下。
我知道她这一刻是奔溃了。我没有说什么，而是蹲下身，把她抱在了怀里。
宁冰蜷缩在我怀里，止不住的哭泣。
在太平间里，宁冰只是看着她爷爷的遗体，默默地发呆，没有像别人那样一直哭喊。
将宁冰的爷爷火化以后，宁冰带着她爷爷的骨灰坐上了回家的火车，至此至终，宁冰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无法体会宁冰的心情，但真的当我体会的时候，我才觉得那一刻自己就像是在一个无尽的虚空当中，我往哪里走都是漆黑一片，没有尽头，没有饥饿寒冷，只有无尽的孤独和空虚，让我彷徨无助，没有声音，喊不出来。
送走宁冰以后，我一如既往的在店里照顾生意。
“你爸出事了！”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电话里，妈妈一直哭泣着。
“我爸怎么了！”听到我妈的哭声，我瞬间觉得我爸一定出了大事。
“你爸去世了！”当我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我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电话里妈妈的哭声也听不到了，全世界都安静了。
“许言！”妈妈不停地呼喊声惊醒了呆滞的我。
“我爸在哪里死的？”我爸还在强戒所里，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死了呢？
“在强戒所里！”
“妈，别急，等我回来？”我立马打车回家，在路上，我跟大熊简单说了几句，就一直不停地催促司机快点。
在路上的时候，我得知我妈在强戒所里看着我爸的遗体，所以我直奔强戒所。
在强戒所，我看到了我爸的尸体，而我妈，正在我爸尸体旁止不住的哭泣。
“爸！”当我看到进门看到我爸尸体的那一刻，我呼喊着跪了下去。
“我爸是怎么死的？”我转过头对着旁边的民警大声吼道。
“吸毒后饮酒导致的猝死！”一个年级跟我爸相仿的警察平静的说道。
“我爸在强戒所里吸毒？”我显然不相信这个解释。
“法医鉴定如此，不信的话你可以翻看尸检笔录！”那个老民警解释道。
“儿子，起来吧，妈累了！”我妈看到我来了，从我爸尸体旁走过来扶起了我。
我带着我妈到隔壁的房间坐着。我妈刚一坐下，就立马晕了过去。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伤心过度导致的昏迷而已。”我在强戒所的内部医院里守着我妈。
“强戒所里怎么会有毒品？”我还是不相信我爸会这么死去。
“一个病残吸毒人员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海洛因，诱使你爸吸食后给他强行灌注了医用酒精。”身旁一位民警给我介绍着事情的经过。
“那个害我爸的人呢？”我愤怒的问道。
“死了，你爸死后，他也当场自杀了！”民警尽量安抚着我的情绪。
“死了，呵呵，死了！”我大声的笑到。
我妈虽然醒了，但她气色实在太差，我就让她休息，而我则跟着强戒所的负责人录笔录，看监控。
至于证人，则是没有，因为那时只有我爸跟那个病残吸毒人员在一起。
一番折腾，商量好赔偿事宜以后，我爸的遗体被转送到市殡仪馆火化。
根据我们这里的习俗，我们这里有亲人去世以后，需要停尸几天，让亲朋好友悼念，这期间，大熊来了，王珊来了，黄毛也来了，但我没想到，钱进居然也来了！
“你来做什么？”我看着钱进，平静的说道。
“许兄弟，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嘛，这伯父死了，难道我不应该过来看看？”钱进说的话以及他说话的态度丝毫没有悼念的意思，在我听来，反而是一种幸灾乐祸，是一种炫耀。
“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今天来的人有点多，我也不想在我爸的灵前动手。
“哎哟，别生气嘛！”钱进更为得意了。
“妈的，你是不是找死啊！”大熊倒是看不下去忍不住了，撸起袖子就想出手。
“别惹我们不高兴，我这人很记仇！”我拦住了大熊，再次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我这就走！哈哈哈哈”钱进带上墨镜，带着手下转身闲着走了。
“妈的，等伯父的事情处理完了看老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他！”大熊就是这个脾气。
我跟我妈处理好我爸的后续事宜后也回到了家。
“妈，你先休息，我去买菜。”我把我妈扶到床上休息。
“你工作怎么样？”我妈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留下。
“还可以，我的事你放心，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毕业了，我就回来陪你！”我妈知道我跟大熊开了一个快递站点。
……
“那就好，妈累了，你去买菜吧！”我妈跟我聊了几句以后就躺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哪都没去，一直在家照顾我妈，大熊让王珊先回沧源市，他则是去先黄毛对账去了，顺便处理一下个别赖账的情况。
“老许，我有事跟你说！”大熊等我安排好我妈以后把我拉到了楼下。
“怎么了？”我点了支烟，问着大熊。
“我今天收账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大熊严肃的说道。
“什么人？”我难得见到大熊严肃的时候。
“前段时间，黄毛放水给了一个老客，那个老客没钱，一直赖账，今天我就跟黄毛去收账的时候，我觉得那个老客有些面熟，后来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那个老客在你爸火化那天上过香！”大熊说着今天他去收账时候发现的事。
“可能是我爸以前吸毒时认识的朋友吧！”
“这个我也想过，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前段时间他还没钱还账，可今天就有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吸毒的人哪个不是弄钱高手！”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我问过他认不认识你爸，他说不认识，我又问过钱怎么来的，他只是说是帮忙送货赚的！”大熊说道。
“那这跟我爸又有什么关系？”我还是没听懂大熊的意思。
“你想想，他不认识你爸为什么要给你爸上香，再说，那个害你爸的人的毒品又是哪里来的？”大熊终于说出了他的猜测。
“你的意识是，有人给那个老客一笔钱，让他帮忙送货给那个死了的吸毒人员，然后那个吸毒人员就用毒品害死了我爸！”我终于明白了大熊的意思。
“如果不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给你爸上香？”大熊补充道。
我终于明白了，应该是有人故意想害死我爸的。
“那个老客在哪？”我就觉得这是有蹊跷，不然那个害死我爸的人不会自杀的。
“在黄毛那里，我第一时间觉得事情可能跟你的死有关，我就找理由把他留在了黄毛那里！”大熊掐灭手中的烟。
“走，带我去找他，我要当面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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