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袁崇焕的疑惑
风雪飘在宁远城的城楼之上，本来这样的天气不会有什么警情出现，守军并不会有多少人在城楼上巡逻。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不但边军的大部分轮值士兵都顶着寒冷的风雪聚集在了城楼之上，就连总督袁崇焕也全身披甲站在箭楼的顶层，手中举着一支御赐的最新式望远镜，试图透过茫茫的雪花看向远处。
“大人，看不到的，那些建奴在早上已经见识了我们最新的震奴炮的威力，所以已经把营寨都退到了二十里之外了。”
看着总督大人吃力的在风雪中搜索着目标，总兵祖大寿开口提醒道。
“嗯，的确是这样，这次还好锦衣卫的探子给力，早早的获得军情，不然估计早上就被这些建奴得手了。”
放下手中的双筒望远镜，袁崇焕趴在月台上往下看去，早上被新式火铳射杀的那些后金白甲兵们已经快要看不到了，在积雪中只露出尸体的一小部分，而刚才在望远镜中，那早上后金大军聚集的后营已经不再冒烟，不过还能依稀看到惨败的景象。
“是啊，爵爷整军确实厉害，这些锦衣卫本来都要成烂泥了，可是爵爷才训练他们一些时日，整个都好像吃了大力丸似的，这种天气竟然也敢摸到建奴的地盘上去。”
说道现在的锦衣卫，祖大寿也不禁有些佩服的说道。
他的确要佩服，在这种天气下，不说普通的边军，连他这个总兵都没有意识到后金会在这个时候进犯，可是这些锦衣卫竟然第一时间就打探到了敌情，并及时通知了他们。
更重要的是，这些锦衣卫那身新式的伪装服，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挂满了白色的布条，十分难看，可是在这样风雪天却是最好的伪装，因为那雪白的颜色几乎和环境是融为了一体，不到近身几米几乎是分辨不出来的，也正是这幅打扮，让这些锦衣卫探子不但打探到了敌情，还能从容的撤走，那些建奴的探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这才有了早上这场大捷。
当然，能胜得如此轻松的原因还有士兵们手中的新式火铳，和威力巨大的新式火炮，这才能给了这些倒霉的建奴一次重击。
想到这里，不管是祖大寿还是袁崇焕都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那些新式的武器。
“可惜数量还是太少了啊，如果我们的孩儿们都能装备上这种武器，那么就算是建奴八旗倾尽兵力，格老子的，大爷我都敢和他们来一场野战。”
祖大寿越想越兴奋，从亲兵手中拿过来一把新式的线膛火铳，也不管那枪管都被冻的刺骨，就这样用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亲切的抚摸着，虽然被冻的之咧嘴，可是却舍不得放开。
“嗯，爵爷设计的这种新式火铳真可谓是神兵利器啊，以前这样的天气下，神机营基本上就失去了作用，面对建奴或者鞑子的攻击，所有的弟兄都需要依靠血肉之躯抵挡，可是现在好了，这种天气下，建奴们擅长的骑射失去了作用，可是我们的火器还能自如的射击，这种一面倒的状况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啊。”
祖大寿身旁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白脸小将也随口说道。
这个小将的打扮不过就是一个百户，按照礼制，在总督和总兵官对话的时候，他这样的身份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
可是奇怪的是，这个小将不但开口插嘴了，而且不管是袁崇焕还是祖大寿两个人并没有生气，更是赞许的看了看这个小将。
“长白啊，爵爷的本事那是没话说，前些日子舅舅去京师面圣受封的时候，虽然爵爷外出没有机会见识到他本人，不过陛下隆恩，让舅舅去参观了那个造船厂和御海卫，那里面的装备和巨舰才真正的是鬼斧神工，听大家议论，这些可都是来自于仙界的技术，还有……”
一说道那个张爵爷，祖大寿一边把手中的火铳还给亲兵，一边不顾大家伙的苦笑，扯开嗓子又开始吹嘘他上京的事情来。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袁崇焕就打断了他。
“好了，祖大人，你这已经说过至少十遍了吧，长白估计也听腻了，你还不如琢磨琢磨黄太极那个伪大汗为什么会这时候进犯吧！”
祖大寿爱吹嘘，不管是袁崇焕还是那个小将都很清楚，不过平时也都顺着他，可是现在大敌当前，虽然打了胜仗，可是却是一场糊涂仗，老袁这时候那里耐烦再听这个家伙再吹牛皮。
“这有什么好想的，我们又不是那黄太极肚子里的蛔虫，那里知道这个死胖子抽了哪门子疯，这种天气还出来送死，反正他除非趁着大雪绕过我们的防线，不然就凭他们现在的兵力，根本就别想破城。”
连智计百出的袁总督都想不出缘由来，他祖大寿一介武夫就不会去费那个脑子了，所以无所谓的回答了一句。
“你啊你，就算是黄太极胖得脑子进水了，可是你不想想看，他那些兄弟里面可一个比一个狡诈，怎么可能和他一样犯糊涂。”
虽然这些年黄太极的身体情况不好，作为总督的袁崇焕很清楚，可是他更清楚后金朝廷的架构，黄太极就算是犯了糊涂，可是野猪皮的那些儿子们也不会都一起犯糊涂，那么后金这时候扣边，一定有他们没有想到的缘由，虽然他现在有把握抵挡这次后金进犯，可是想不明白事情的根本，袁崇焕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然了，他也不会担心后金大军绕过堡垒直奔京师，因为他还巴不得敌人这样子做，到时候悬尾而击，不但可以切断后金的退路和补给，还能凭借现在的武器，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些被风雪废了一大半武功的八旗兵。
“大帅，舅舅，长白倒是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而这时候，那个白脸小将站了出来，对着袁崇焕和祖大寿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开口说道。
刚才祖大寿吹嘘的时候，这个小将虽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但是显然正在思考问题，而他思考的正是袁崇焕的担心，所以这时候估计是想到什么，便主动站了出来。
“哦，无妨，长白你说吧。”
听到小将的话，袁崇焕非但没有拒绝，反而是一脸惊喜。
“嗯，谢大帅，长白判断，这次后金大军冒着风雪扣边，原因绝对不是平日那种简单打草谷，更不是为了配合关内那些叛军，那他没如此侵巢而出只剩下一个理由了，那就是狗急跳墙。”
见到袁崇焕允许，小将也果决的说出自己的判断。
“哦，狗急跳墙？这是何解？”
听到小将的判断，虽然袁崇焕眼睛也是一亮，不过却还是考校般的继续问起了这个小将。
至于祖大寿，那更是瞪着牛眼一般的双目，一副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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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不但边军的大部分轮值士兵都顶着寒冷的风雪聚集在了城楼之上，就连总督袁崇焕也全身披甲站在箭楼的顶层，手中举着一支御赐的最新式望远镜，试图透过茫茫的雪花看向远处。
“大人，看不到的，那些建奴在早上已经见识了我们最新的震奴炮的威力，所以已经把营寨都退到了二十里之外了。”
看着总督大人吃力的在风雪中搜索着目标，总兵祖大寿开口提醒道。
“嗯，的确是这样，这次还好锦衣卫的探子给力，早早的获得军情，不然估计早上就被这些建奴得手了。”
放下手中的双筒望远镜，袁崇焕趴在月台上往下看去，早上被新式火铳射杀的那些后金白甲兵们已经快要看不到了，在积雪中只露出尸体的一小部分，而刚才在望远镜中，那早上后金大军聚集的后营已经不再冒烟，不过还能依稀看到惨败的景象。
“是啊，爵爷整军确实厉害，这些锦衣卫本来都要成烂泥了，可是爵爷才训练他们一些时日，整个都好像吃了大力丸似的，这种天气竟然也敢摸到建奴的地盘上去。”
说道现在的锦衣卫，祖大寿也不禁有些佩服的说道。
他的确要佩服，在这种天气下，不说普通的边军，连他这个总兵都没有意识到后金会在这个时候进犯，可是这些锦衣卫竟然第一时间就打探到了敌情，并及时通知了他们。
更重要的是，这些锦衣卫那身新式的伪装服，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挂满了白色的布条，十分难看，可是在这样风雪天却是最好的伪装，因为那雪白的颜色几乎和环境是融为了一体，不到近身几米几乎是分辨不出来的，也正是这幅打扮，让这些锦衣卫探子不但打探到了敌情，还能从容的撤走，那些建奴的探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这才有了早上这场大捷。
当然，能胜得如此轻松的原因还有士兵们手中的新式火铳，和威力巨大的新式火炮，这才能给了这些倒霉的建奴一次重击。
想到这里，不管是祖大寿还是袁崇焕都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那些新式的武器。
“可惜数量还是太少了啊，如果我们的孩儿们都能装备上这种武器，那么就算是建奴八旗倾尽兵力，格老子的，大爷我都敢和他们来一场野战。”
祖大寿越想越兴奋，从亲兵手中拿过来一把新式的线膛火铳，也不管那枪管都被冻的刺骨，就这样用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亲切的抚摸着，虽然被冻的之咧嘴，可是却舍不得放开。
“嗯，爵爷设计的这种新式火铳真可谓是神兵利器啊，以前这样的天气下，神机营基本上就失去了作用，面对建奴或者鞑子的攻击，所有的弟兄都需要依靠血肉之躯抵挡，可是现在好了，这种天气下，建奴们擅长的骑射失去了作用，可是我们的火器还能自如的射击，这种一面倒的状况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啊。”
祖大寿身旁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白脸小将也随口说道。
这个小将的打扮不过就是一个百户，按照礼制，在总督和总兵官对话的时候，他这样的身份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
可是奇怪的是，这个小将不但开口插嘴了，而且不管是袁崇焕还是祖大寿两个人并没有生气，更是赞许的看了看这个小将。
“长白啊，爵爷的本事那是没话说，前些日子舅舅去京师面圣受封的时候，虽然爵爷外出没有机会见识到他本人，不过陛下隆恩，让舅舅去参观了那个造船厂和御海卫，那里面的装备和巨舰才真正的是鬼斧神工，听大家议论，这些可都是来自于仙界的技术，还有……”
一说道那个张爵爷，祖大寿一边把手中的火铳还给亲兵，一边不顾大家伙的苦笑，扯开嗓子又开始吹嘘他上京的事情来。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袁崇焕就打断了他。
“好了，祖大人，你这已经说过至少十遍了吧，长白估计也听腻了，你还不如琢磨琢磨黄太极那个伪大汗为什么会这时候进犯吧！”
祖大寿爱吹嘘，不管是袁崇焕还是那个小将都很清楚，不过平时也都顺着他，可是现在大敌当前，虽然打了胜仗，可是却是一场糊涂仗，老袁这时候那里耐烦再听这个家伙再吹牛皮。
“这有什么好想的，我们又不是那黄太极肚子里的蛔虫，那里知道这个死胖子抽了哪门子疯，这种天气还出来送死，反正他除非趁着大雪绕过我们的防线，不然就凭他们现在的兵力，根本就别想破城。”
连智计百出的袁总督都想不出缘由来，他祖大寿一介武夫就不会去费那个脑子了，所以无所谓的回答了一句。
“你啊你，就算是黄太极胖得脑子进水了，可是你不想想看，他那些兄弟里面可一个比一个狡诈，怎么可能和他一样犯糊涂。”
虽然这些年黄太极的身体情况不好，作为总督的袁崇焕很清楚，可是他更清楚后金朝廷的架构，黄太极就算是犯了糊涂，可是野猪皮的那些儿子们也不会都一起犯糊涂，那么后金这时候扣边，一定有他们没有想到的缘由，虽然他现在有把握抵挡这次后金进犯，可是想不明白事情的根本，袁崇焕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然了，他也不会担心后金大军绕过堡垒直奔京师，因为他还巴不得敌人这样子做，到时候悬尾而击，不但可以切断后金的退路和补给，还能凭借现在的武器，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些被风雪废了一大半武功的八旗兵。
“大帅，舅舅，长白倒是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而这时候，那个白脸小将站了出来，对着袁崇焕和祖大寿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开口说道。
刚才祖大寿吹嘘的时候，这个小将虽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但是显然正在思考问题，而他思考的正是袁崇焕的担心，所以这时候估计是想到什么，便主动站了出来。
“哦，无妨，长白你说吧。”
听到小将的话，袁崇焕非但没有拒绝，反而是一脸惊喜。
“嗯，谢大帅，长白判断，这次后金大军冒着风雪扣边，原因绝对不是平日那种简单打草谷，更不是为了配合关内那些叛军，那他没如此侵巢而出只剩下一个理由了，那就是狗急跳墙。”
见到袁崇焕允许，小将也果决的说出自己的判断。
“哦，狗急跳墙？这是何解？”
听到小将的判断，虽然袁崇焕眼睛也是一亮，不过却还是考校般的继续问起了这个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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