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来自地下的漩涡
周金标一脚踹到残缺的洞口，刚才的洞口尺寸对他的身材而言有点牵强。一脚下去，洞口的氨晶体稀泥立刻飞进偏室，随后周金标也钻进里面。
“狗日的，原来值钱的玩意儿都藏在这里。”
“怎么这么血……”
周金标回过头，看见白垚拉着自己的上衣。那衣服已然被他从脸上流来下的血染红了半边，咬肌上邋遢垂着一块表皮。随着白垚一张口说话，创口里立刻又挤出一注鲜血。
“啊……”
白垚使劲挣扎着眼皮，一只手徘徊在脸前，打算去触碰创口又放了下去。爆炸产生的头晕症状似乎已经消失，痛感传入到他的大脑神经，让他开始欲罢不能。
“找死啊！”
周金标笑嘻嘻地看着白垚十分狼狈的模样，不料被对方咒骂一句，继而转身打开角落里一个老式木制弹药箱，盖子上的灰尘顿时散落进箱子里。箱子里装满了枯黄的稻草，中间竖着一块木板把容纳空间隔着两块，一半码存着十几个或黑或白的陶瓷的球形手榴弹，另一半堆着许多子弹，但细看之下却没有弹头，全是弹壳，而且底火的部位都有发焦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些弹壳是被利用之后再次收集起来的。
“二战末期，日本鬼子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时，白垚忽然看见罗一探抓起一支枪杆，立刻气势汹汹地跑了进来，手里的副佐军刀离罗一探一米之远，也许只要他在把玩一下枪杆，他的刀刃就会向他劈来。
“把枪放下……快点！”白垚怒呵道。
“急什么？这些枪都没子弹。”罗一探说。
周金标转过身，看了罗一探一眼，再看了看他手里的枪杆，笑着把白垚举起的军刀用手压了下去，并示意罗一探把枪杆提给他。
“你急什么？瞎嚷巴巴的！”
“你说什么？周胖子，还以为自己是官儿？在这墓里，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别再在我面前嘚瑟！你嘴巴要是再不干净点，老子连你也砍了。这一路上死了那么多兄弟，我不会让他们白死！”
“有两个不是你害死的吗？”周金标把玩着罗一探递给他的枪杆，随口说到，“这是四式甲半自动步枪，1944年才开始在日军服役，但据说装备的数量不多。”
周金标卡了一下保险，发现里面确实没有子弹，于是把枪杆扔了回去，从角落里众多的瓶瓶罐罐和纸卷挑出了几件。
“怎么他对枪械弹药这么有研究？”许苏苏偷偷摸摸地问罗一探。
“当然了，他是特种兵出身，而且在枪贩和毒贩身边当过二十几年的卧底。”罗一探轻声回答道，“他作出的奉献不是谁都能轻易相比，所以我才觉得惋惜，他不该堕落。”
“好家伙！”
周金标突然对着众人哈哈大笑，把手里的纸卷竖起来向他们展示。那几副纸卷其实就是一些画，其中有一副画着一个人形怪脸、骑着一匹老马的鬼物它手里拽着一条马鞭，作出驰骋的模样。画卷的右上角写着《阴吏驭马图》，落款处竟是唐代杰出的大画家韩罡！
“谁敢想啊！这座墓茔里面竟藏着这么多遗失的文物！文物局那些考古学家要是知道了，只怕会兴奋猝死。”
“为什么？”杜恒问。
“这些藏品的价值已经无法估量，仅仅拿出一份到黑市里去竞拍，至少上千万。”
“拿过来……快点……”
周金标看向白垚，他的脸上满是凝结的血茧，右眼角稍微泛起了血丝，看样子刚才的爆炸不仅仅伤到了他的肌肤，可能连右脑也有所波及。
“你最好别再动怒，刚才的爆炸肯定影响了你的脑子。”周金标提醒他。
“别废话！”白垚忽然喊声呵道，“老子九死一生就为了这些东西！把你手里的画给我！不拿过来，老子现在就把砍了……”
周金标盯了白垚一会儿，脑子里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忽然转身对着眼前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但是，罗一探等人马上注意到，当他目不转睛地把画卷放到老式木制弹药箱后，他的手上竟然多出一把手枪！扳机上的活动硬度立刻让罗一探明白，手枪已经上了保险！
突然，周金标转过身去，在他即将把右手对着白垚抬起来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发生了！
周金标的头猛然转了180度，然后飞了出去！
在那一瞬间，许苏苏看到他那连接着躯干的半截脖子的切口十分平整，一滩血液呈不规则状正从里面喷了出来，看不清是从颈脉还从那截白色的气管。直至他的头在地面磕碰几下后停了下来。
“啊！”许苏苏惊叫一声，立刻躲进罗一探的背后。
一直在旁边游荡、无所事事的徐国态听到她的惊叫，立刻回头朝他们的方向看去，只见白垚双手握着副佐军刀作出收敛的姿态。在他前面，周金标的尸体身首异处的躺着！
“我操！”
徐国态的肢体作出预警，右手立刻搭在他的腰间。但这时，他心里一惊！
配枪不见了？
“你是找这个吗？”
白垚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把64式手枪，摆弄了一下然后对着徐国态。旁边的杜恒正想上前去抢，突然被白垚的手下一脚踹到胸口，直直在尘土里滚了一米远！
“杜恒！”白方把杜恒扶了起来，问，“怎么样？”
“没事！”杜恒揉了揉胸口，吐掉一口闷血回答道。
“你们真以为我们就是乡巴佬，就是傻？”白垚和几个手下嘲讽到，“清高什么？现在怎么不清高了？”
“老子早他妈的想踹你个死猪。”
白垚在周金标的尸体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由于重力挤压，一小股血液马上从尸体的脖子切口处又喷了出来。
“不是说好了合作吗？大家各拿一份，然后各走各的路。”徐国态举着双手说。
“我们也想啊，”白垚看着几个手下笑出来，“徐队长，但我们村里人多，钱不经大伙儿分啊。”
“你想独吞！”
“下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白垚侧了侧身体，枪口却始终对着徐国态。罗一探看清了局势，在这些人当中，与他们持有交情的就只剩下徐国态一人，如果连徐国态也被死，就意味着只剩下双边矛盾。他们的生命就更加危险！
“你就下去陪周队长走一遭吧！”
白垚突然扣了一下扳机！
“国态！”
罗一探猛然向徐国态跃起，当手指触碰到他的衣襟时，只见一颗发烫的弹头极速地钻进徐国态的左胸，强劲的侵彻力瞬间贯穿了他整个身体。
“国……国态？”
突如其来的变数让罗一探霎时不知所措。虽然一路上他一直在期待，但未曾想这个变数竟然这么大！这一路上他也想过会发生冲突，可以是流血性的，但至少不要是以牺牲某个人为代价！罗一探抱着徐国态的头，他的瞳孔已经放大了，脖子处的动脉没有了起伏的迹象，看样子那颗子弹的达能效应如此强，正是恰巧打中了他的心脏！
“白垚，你枪法挺准啊！一枪就打中心脏了。”几个手下奉承到。
“别吵！把所有的画和瓶子罐子都装进袋子里，我们准备该走了！”
“他们怎么办？”一个手下一边装古玩字画，一边问白垚。
“看住他们，一个也别跑了，等下通通拉出去喂蚂蚁。”
白垚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的罗一探的眼睛，那瞳孔里尽是愤怒！白垚呵地一声，踢了他一脚，罗一探向后倾倒了一下。过了几分钟，白垚的几个手下拽着几个手提袋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围住他。
“东西都拿上了，那就走吧，我们直接从中庭回去，把他们几个带上！把蚂蚁喂饱！”
几个手下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杜恒和白方并向洞口推去。这时，杜恒马上悄悄地跟白方使了个眼色，白方心领神会地转身也推了那个手下一把！谁知那个手下一气之下朝他肚子猛然踢了几脚，白方立刻踉踉跄跄地倒向洞边，但很快又被揪了起来。
“你不会是看我不顺眼，故意让我给人家打一顿吧？”
白垚把杜恒和白方抵在主墓室的铁门前让他们把门推开。杜恒和白方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推，铁门忽然吱地一声露出了一条缝隙。
“你不会被白打。”杜恒轻声回答到。
这时，铁门已然缓缓开到最大程度！杜恒把头探了出去，中庭里的灯居然还亮，光线穿过各方位的岩壁间隙。杜恒小心翼翼地迈了出去躲在前面的岩壁下往中庭中央看，原本徘徊在那里的蚁群居然不知所踪了！四条石芯柱子也除了晃荡着一些骨架外也没有蚂蚁的行迹。再仔细一看，杜恒心里马上暗自窃喜，那四条石柱俨然也是由氨固体构成！
“怎么样？”白垚与几个手下推着罗一探和许诗涵也猫出铁门。
“看起来蚂蚁都跑光了？”那几个手下笑到。
白垚把刀刃抵到杜恒的背上，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走。杜恒的嘴咧了一下，只感觉背部可能被白垚稍微划破一个口子，但疼痛一瞬间就过去了。等慢慢靠近中庭的阴阳石台时，杜恒突然停下脚步！
寂静无声的墓室诺有诺无地响起几个咯咯吱吱的响动！
在墓顶！
杜恒刹那间抬起头，向笼罩着阴影的墓顶看去，那里隐隐约约点缀着密密麻麻的白点，那些白点摇摇晃晃几下，然后非常快速地沿着岩壁蠕动起来掉到地上。
正是那些蚂蚁！
“跑！”
杜恒朝所有人吼到。白垚和几个手下吓一跳，紧张抱着手提袋爬上阴阳石台。
这时，只见杜恒从衣兜里掏出几个陶瓷手榴弹，并把上面的引信点燃后直接扔到四条石芯下。随即在几声爆炸声中，四条石芯砰然倒塌，墓顶上的石块也开始往下坠落！与此同时，四条强劲的水柱从损坏的石芯根部喷涌而出，把一些蚂蚁直接炸烂！
整个中庭很快灌满了汹涌的地下水！
“白方，看好老大和苏苏！”杜恒淌在水里，从墓顶掉落的硕大的水珠不断砸在他的头上，“我看不到他们！”
“他们沉下去了！”白方朝他吼到，“我要潜下去。”
杜恒抬起头。这时，他看到墓顶坍塌后裂开了一条缝隙，甚至能够看见山体外的天光挥洒进来！白垚拽着两袋手提袋已经攀了上去，在离他不远的猩红水面上躺着几具尸体，正是那几个手下！白垚竟把他们全杀了！
“白垚！”杜恒一拍水面大声吼了一句。
白垚马上回过头，得意地笑了一下，随后消失在苍白的天光里。
杜恒心里一横，立刻潜了下去。水体里暗流涌动，几个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白光被搅得四处碰撞，随后因内部进水短路了，那些白光瞬间灭掉。但就在这一瞬间，他正好看到有三个人体悬浮在水里。
杜恒立马游了过去。果然是罗一探三人！只是不知道白方为何也不省人事！
“妈的，老子瞎了眼让你下来救人……”
杜恒奋力地拉着他们三人心里骂到，另一边往水面游去。忽然，他把动作停了下来向底部看去，在他们正下方，一个小型的漩涡越长越大紧紧向他们逼来，强大的拖拽力让他们撞到一起，杜恒立刻吐出一大串气泡，随后挣扎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这时，漩涡突然爆炸，一口巨大的黑洞从中庭底部爆开，把所有的水和水里的东西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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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原来值钱的玩意儿都藏在这里。”
“怎么这么血……”
周金标回过头，看见白垚拉着自己的上衣。那衣服已然被他从脸上流来下的血染红了半边，咬肌上邋遢垂着一块表皮。随着白垚一张口说话，创口里立刻又挤出一注鲜血。
“啊……”
白垚使劲挣扎着眼皮，一只手徘徊在脸前，打算去触碰创口又放了下去。爆炸产生的头晕症状似乎已经消失，痛感传入到他的大脑神经，让他开始欲罢不能。
“找死啊！”
周金标笑嘻嘻地看着白垚十分狼狈的模样，不料被对方咒骂一句，继而转身打开角落里一个老式木制弹药箱，盖子上的灰尘顿时散落进箱子里。箱子里装满了枯黄的稻草，中间竖着一块木板把容纳空间隔着两块，一半码存着十几个或黑或白的陶瓷的球形手榴弹，另一半堆着许多子弹，但细看之下却没有弹头，全是弹壳，而且底火的部位都有发焦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些弹壳是被利用之后再次收集起来的。
“二战末期，日本鬼子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时，白垚忽然看见罗一探抓起一支枪杆，立刻气势汹汹地跑了进来，手里的副佐军刀离罗一探一米之远，也许只要他在把玩一下枪杆，他的刀刃就会向他劈来。
“把枪放下……快点！”白垚怒呵道。
“急什么？这些枪都没子弹。”罗一探说。
周金标转过身，看了罗一探一眼，再看了看他手里的枪杆，笑着把白垚举起的军刀用手压了下去，并示意罗一探把枪杆提给他。
“你急什么？瞎嚷巴巴的！”
“你说什么？周胖子，还以为自己是官儿？在这墓里，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别再在我面前嘚瑟！你嘴巴要是再不干净点，老子连你也砍了。这一路上死了那么多兄弟，我不会让他们白死！”
“有两个不是你害死的吗？”周金标把玩着罗一探递给他的枪杆，随口说到，“这是四式甲半自动步枪，1944年才开始在日军服役，但据说装备的数量不多。”
周金标卡了一下保险，发现里面确实没有子弹，于是把枪杆扔了回去，从角落里众多的瓶瓶罐罐和纸卷挑出了几件。
“怎么他对枪械弹药这么有研究？”许苏苏偷偷摸摸地问罗一探。
“当然了，他是特种兵出身，而且在枪贩和毒贩身边当过二十几年的卧底。”罗一探轻声回答道，“他作出的奉献不是谁都能轻易相比，所以我才觉得惋惜，他不该堕落。”
“好家伙！”
周金标突然对着众人哈哈大笑，把手里的纸卷竖起来向他们展示。那几副纸卷其实就是一些画，其中有一副画着一个人形怪脸、骑着一匹老马的鬼物它手里拽着一条马鞭，作出驰骋的模样。画卷的右上角写着《阴吏驭马图》，落款处竟是唐代杰出的大画家韩罡！
“谁敢想啊！这座墓茔里面竟藏着这么多遗失的文物！文物局那些考古学家要是知道了，只怕会兴奋猝死。”
“为什么？”杜恒问。
“这些藏品的价值已经无法估量，仅仅拿出一份到黑市里去竞拍，至少上千万。”
“拿过来……快点……”
周金标看向白垚，他的脸上满是凝结的血茧，右眼角稍微泛起了血丝，看样子刚才的爆炸不仅仅伤到了他的肌肤，可能连右脑也有所波及。
“你最好别再动怒，刚才的爆炸肯定影响了你的脑子。”周金标提醒他。
“别废话！”白垚忽然喊声呵道，“老子九死一生就为了这些东西！把你手里的画给我！不拿过来，老子现在就把砍了……”
周金标盯了白垚一会儿，脑子里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忽然转身对着眼前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但是，罗一探等人马上注意到，当他目不转睛地把画卷放到老式木制弹药箱后，他的手上竟然多出一把手枪！扳机上的活动硬度立刻让罗一探明白，手枪已经上了保险！
突然，周金标转过身去，在他即将把右手对着白垚抬起来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发生了！
周金标的头猛然转了180度，然后飞了出去！
在那一瞬间，许苏苏看到他那连接着躯干的半截脖子的切口十分平整，一滩血液呈不规则状正从里面喷了出来，看不清是从颈脉还从那截白色的气管。直至他的头在地面磕碰几下后停了下来。
“啊！”许苏苏惊叫一声，立刻躲进罗一探的背后。
一直在旁边游荡、无所事事的徐国态听到她的惊叫，立刻回头朝他们的方向看去，只见白垚双手握着副佐军刀作出收敛的姿态。在他前面，周金标的尸体身首异处的躺着！
“我操！”
徐国态的肢体作出预警，右手立刻搭在他的腰间。但这时，他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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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找这个吗？”
白垚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把64式手枪，摆弄了一下然后对着徐国态。旁边的杜恒正想上前去抢，突然被白垚的手下一脚踹到胸口，直直在尘土里滚了一米远！
“杜恒！”白方把杜恒扶了起来，问，“怎么样？”
“没事！”杜恒揉了揉胸口，吐掉一口闷血回答道。
“你们真以为我们就是乡巴佬，就是傻？”白垚和几个手下嘲讽到，“清高什么？现在怎么不清高了？”
“老子早他妈的想踹你个死猪。”
白垚在周金标的尸体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由于重力挤压，一小股血液马上从尸体的脖子切口处又喷了出来。
“不是说好了合作吗？大家各拿一份，然后各走各的路。”徐国态举着双手说。
“我们也想啊，”白垚看着几个手下笑出来，“徐队长，但我们村里人多，钱不经大伙儿分啊。”
“你想独吞！”
“下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白垚侧了侧身体，枪口却始终对着徐国态。罗一探看清了局势，在这些人当中，与他们持有交情的就只剩下徐国态一人，如果连徐国态也被死，就意味着只剩下双边矛盾。他们的生命就更加危险！
“你就下去陪周队长走一遭吧！”
白垚突然扣了一下扳机！
“国态！”
罗一探猛然向徐国态跃起，当手指触碰到他的衣襟时，只见一颗发烫的弹头极速地钻进徐国态的左胸，强劲的侵彻力瞬间贯穿了他整个身体。
“国……国态？”
突如其来的变数让罗一探霎时不知所措。虽然一路上他一直在期待，但未曾想这个变数竟然这么大！这一路上他也想过会发生冲突，可以是流血性的，但至少不要是以牺牲某个人为代价！罗一探抱着徐国态的头，他的瞳孔已经放大了，脖子处的动脉没有了起伏的迹象，看样子那颗子弹的达能效应如此强，正是恰巧打中了他的心脏！
“白垚，你枪法挺准啊！一枪就打中心脏了。”几个手下奉承到。
“别吵！把所有的画和瓶子罐子都装进袋子里，我们准备该走了！”
“他们怎么办？”一个手下一边装古玩字画，一边问白垚。
“看住他们，一个也别跑了，等下通通拉出去喂蚂蚁。”
白垚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的罗一探的眼睛，那瞳孔里尽是愤怒！白垚呵地一声，踢了他一脚，罗一探向后倾倒了一下。过了几分钟，白垚的几个手下拽着几个手提袋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围住他。
“东西都拿上了，那就走吧，我们直接从中庭回去，把他们几个带上！把蚂蚁喂饱！”
几个手下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杜恒和白方并向洞口推去。这时，杜恒马上悄悄地跟白方使了个眼色，白方心领神会地转身也推了那个手下一把！谁知那个手下一气之下朝他肚子猛然踢了几脚，白方立刻踉踉跄跄地倒向洞边，但很快又被揪了起来。
“你不会是看我不顺眼，故意让我给人家打一顿吧？”
白垚把杜恒和白方抵在主墓室的铁门前让他们把门推开。杜恒和白方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推，铁门忽然吱地一声露出了一条缝隙。
“你不会被白打。”杜恒轻声回答到。
这时，铁门已然缓缓开到最大程度！杜恒把头探了出去，中庭里的灯居然还亮，光线穿过各方位的岩壁间隙。杜恒小心翼翼地迈了出去躲在前面的岩壁下往中庭中央看，原本徘徊在那里的蚁群居然不知所踪了！四条石芯柱子也除了晃荡着一些骨架外也没有蚂蚁的行迹。再仔细一看，杜恒心里马上暗自窃喜，那四条石柱俨然也是由氨固体构成！
“怎么样？”白垚与几个手下推着罗一探和许诗涵也猫出铁门。
“看起来蚂蚁都跑光了？”那几个手下笑到。
白垚把刀刃抵到杜恒的背上，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走。杜恒的嘴咧了一下，只感觉背部可能被白垚稍微划破一个口子，但疼痛一瞬间就过去了。等慢慢靠近中庭的阴阳石台时，杜恒突然停下脚步！
寂静无声的墓室诺有诺无地响起几个咯咯吱吱的响动！
在墓顶！
杜恒刹那间抬起头，向笼罩着阴影的墓顶看去，那里隐隐约约点缀着密密麻麻的白点，那些白点摇摇晃晃几下，然后非常快速地沿着岩壁蠕动起来掉到地上。
正是那些蚂蚁！
“跑！”
杜恒朝所有人吼到。白垚和几个手下吓一跳，紧张抱着手提袋爬上阴阳石台。
这时，只见杜恒从衣兜里掏出几个陶瓷手榴弹，并把上面的引信点燃后直接扔到四条石芯下。随即在几声爆炸声中，四条石芯砰然倒塌，墓顶上的石块也开始往下坠落！与此同时，四条强劲的水柱从损坏的石芯根部喷涌而出，把一些蚂蚁直接炸烂！
整个中庭很快灌满了汹涌的地下水！
“白方，看好老大和苏苏！”杜恒淌在水里，从墓顶掉落的硕大的水珠不断砸在他的头上，“我看不到他们！”
“他们沉下去了！”白方朝他吼到，“我要潜下去。”
杜恒抬起头。这时，他看到墓顶坍塌后裂开了一条缝隙，甚至能够看见山体外的天光挥洒进来！白垚拽着两袋手提袋已经攀了上去，在离他不远的猩红水面上躺着几具尸体，正是那几个手下！白垚竟把他们全杀了！
“白垚！”杜恒一拍水面大声吼了一句。
白垚马上回过头，得意地笑了一下，随后消失在苍白的天光里。
杜恒心里一横，立刻潜了下去。水体里暗流涌动，几个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白光被搅得四处碰撞，随后因内部进水短路了，那些白光瞬间灭掉。但就在这一瞬间，他正好看到有三个人体悬浮在水里。
杜恒立马游了过去。果然是罗一探三人！只是不知道白方为何也不省人事！
“妈的，老子瞎了眼让你下来救人……”
杜恒奋力地拉着他们三人心里骂到，另一边往水面游去。忽然，他把动作停了下来向底部看去，在他们正下方，一个小型的漩涡越长越大紧紧向他们逼来，强大的拖拽力让他们撞到一起，杜恒立刻吐出一大串气泡，随后挣扎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这时，漩涡突然爆炸，一口巨大的黑洞从中庭底部爆开，把所有的水和水里的东西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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