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不要怂，就是干
对于梅洛瓦城的市民们来说，最近一段时间可谓风起云涌。
冈萨雷斯到访，卡尔局长宣战，黑暗亲王来袭，君王祭，年度拍卖会……一件件大事接踵而至。
好不容易等这些事的热度稍稍降低，关于最近风头正盛的阿克曼爵士的负面新闻和各种黑料就开始四处流传。
大概就是在拍卖会结束后，一些中小型报纸上开始爆出雷恩·阿克曼的黑料。
标题个个浮夸又耸人听闻。
“震惊！最近炙手可热的青年强者，阿克曼大师竟然一个是可耻的战争贩子！”──《平原晚报》
“独家揭秘！阿克曼爵士竟然是邪恶的荆棘安保公司背后的掌控者，一个野心家和罪恶的雇佣军公司的组合……”──《晨曦日报》
“爆料，表面光鲜的阿克曼大师，是如何从一个阴险小人一步一步崛起洗白……”──《法罗兰探秘者》杂志。
罗曼广场上。
“喂喂，最近这些报纸上的内容是怎么回事，关于阿克曼爵士……真的假的？”
一名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下了马车后，脸上惊疑不定，晃着手中刚刚阅读到的那份报纸。
他的伙伴摇了摇头：
“不清楚，这种消息突然就变多了，感觉有人在针对阿克曼大师。”
“这谁知道啊，无风不起浪，什么王国的青年才俊，也许那个阿克曼爵士真的是个恶棍人渣……”亦有人冷笑着出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
关于雷恩·阿克曼勾结土著坎高人，贩卖军火，挑起争端的小道消息四处传播。
与此同时，荆棘安保公司滥杀无辜，发战争财，进行暴力活动，制造流血冲突的负面消息也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普通市民们议论纷纷，很多贵族则在观望。
局势波云诡谲，各方势力的反应不一，有试图帮忙示好的，有准备落井下石的，也有打算一直冷眼旁观的……
而随着这些消息的流传，原本新年将至热闹喜庆的气氛变得有几分微妙了起来。
………
十叶草酒店，某个房间内。
“团长，看来他有麻烦了。”
正在喝下午茶的“圣白之剑”米歇尔眉头微微一皱，放下了手中的几份报纸。
虽然都是一些中小报社、杂志社刊登的文章，没有那些权威性的大报社参与。
但文章的数量很多，足够引起市井坊间的议论了。
一个处理不好，雷恩·阿克曼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有趣，旧贵族打压异已？有些地下组织似乎也冒头了，熟悉的感觉……魔裔也掺了一手？
不过这和我们无关，无论那个年轻人是不是预言中的‘群星之子’，或者说是一个变数，都和教会的关系不大了。”
圣殿骑士团团长冈萨雷斯放下杯中的红茶，淡蓝色的瞳孔深邃如一汪潭水。
米歇尔和雷恩在魔域之中联手斩杀了那名妖鬼大公的分身……教会不难推测出他的来历。
戮魔诀加上星力性质，锁定了他的身份。
“那…我们不必理会？”
米歇尔那张面瘫脸上难得显露出一些迟疑。
他对雷恩这个队友还是很欣赏的，对方表现出的潜力和实力也值得结交和示好一下。
虽然经常板着一张死人脸，可米歇尔绝非不懂人情世故，结交一位天赋潜力惊人的天才对教会有很多的好处。
“就算教会想示好，也帮不了什么忙了。”
冈萨雷斯摇了摇头，他能看出来，那个年轻的猎魔大师这次遇到的麻烦可不小。
这些天，他和屠夫卡尔终于谈判完了，今天就要回圣乔安帝国，米歇尔也另有任务……教会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是的，我们在法罗兰王国的影响力太小了。”
抿了一口绿茶，米歇尔轻轻叹了口气。
百年前，圣乔安帝国和法罗兰终于是停战了。
光明教会取得了在法罗兰王国传教的权力。
但是，以法罗兰王国和帝国、教会之间几百年的恩怨，加上教会的圣者不允许入境的约定……在这传教的难度可想而知。
哪怕到今天，在上至王室贵族，下至平民走卒的敌视下，教会在法罗兰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力。
而且教会在法罗兰王国严重缺乏高手。
不提即将离去的团长，除了他之外，整个王国就只有红衣主教安东尼一位圣堂级超凡者。
大猫小猫两三只。
“对于教会而言，眼下选拔圣女的事最重要，我要离开了，米歇尔，你就留在法罗兰王国，最好快点去王都紫藤城，帮助安东尼主教主持选拔圣女的事宜。”
吩咐了几句，冈萨雷斯就站了起来。
也没再说什么告别的话，他直接推门离去。
米歇尔只是面无表情的目送团长离开。
片刻之后，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几份报纸，一道炽热的金焰从他指间涌出：
“人世间的污秽，真是怎么也烧不干净！”
熊熊圣焰跳动，瞬间就将报纸焚烧殆尽。
………
两天后。
午后的火红旭日普照，一缕缕阳光在盆栽内绿萝青翠枝叶间流淌，给碧绿油亮的叶片上渲染了一抹金霞。
“老板，我觉得我们还是冷静一点比较好。
双拳难敌四手啊，不如我们逃……咳咳，老板，不如我们战略转移如何？”
牛仔加西亚额头冒冷汗，翻阅着几天前苏菲公主留下的一份文件──准确来说是敌人的名单。
“冷静个屁！怂什么？不要怕，就是干！”
阳台上，雷恩鼻孔朝天，霸气侧漏的说道。
那头铁无比的态度让牛仔加西亚一阵诧异。
这不符合老板一贯卑鄙奸诈的作风才对！
加西亚也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并不胆小，一般的场面也吓不住他。但是……这次上面的敌人未免太多了点！
平原边缘的一大帮贵族，几个势力横跨诸国的地下灰色组织，整个食尸鬼一族……三股势力同时盯上了他们。
刚刚得知了老板和荆棘安保公司居然得罪了这么多人后，牛仔加西亚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板，我真的不是怂了。
我们要理智啊，不能硬拼……只要人在，去帝国发展也是可以打开局面的！”
见雷恩似乎很头铁，打算强怼那一大群敌人，加西亚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理智？理智特么能当饭吃？！”
阳台上，雷恩咧嘴大笑着，但他笑容却没有一丝温度。
老板你变了，变得膨胀了……加西亚嘴角一抽，急忙解释道：
“老大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不如像上次一样……战略转移如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他也习惯了。
当初老板在平原上捅了那么大的篓子，不也迅速甩锅给“怪侠”佐洛，然后连夜溜之大吉。
跑的那叫一个快啊，敌人连马屁股都看不到！
结果就是他们全都安然无恙，而背锅侠佐洛没有跑，被无处发泄的魔裔们逮住了，硬生生打断了一条胳膊……
“加西亚，你这是什么破眼神？难不成在你的眼里，老子就只会甩锅和逃……和战略转移？！”
雷恩瞪着死鱼眼，轻轻踢了牛仔一脚。
‘难道不是吗？’
心中腹诽了一句，挨了一脚的加西亚脸上有点小委屈。
他也知道老板为什么这回不带人跑路。
不是老板突然神勇耿直了，而是如今荆棘安保公司已经做大，想溜不容易了。
而且溜走也等于放弃基业，之前白忙活了。
“不用劝了，敌人再多又怎么样？反正在我眼里都是渣，来多少我都照单全收！”
雷恩毫不畏惧的说道。
他已经决定了，要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见雷恩如此自信满满，仿佛太阳君王附体，风暴战神降临，牛仔加西亚也被感染了。
他神色渐渐平静下来，没刚刚那么慌了。
冷静下来后，牛仔也知道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老板，敌人这么多，我们先干谁？”
敌人有三股。
首先是平原边缘一带的部分贵族，以威尔顿伯爵，安格伯爵，皮埃尔子爵等为首的十几个贵族组成的利益同盟。
然后是几个地下灰色组织，为首的是一个大型跨国犯罪集团──“暗夜小丑”！
最后是来自食尸鬼一族的报复，主要敌人为马库斯公爵能调动的部分魔裔。
“那还用说？当然是挑软柿子捏！”雷恩冷冷一笑，话语中蕴含着刺骨的杀意。
“贵族同盟？”加西亚回答道。
“没错！”
严格来说，那个贵族同盟一点也不弱。
但雷恩和他们并不是死仇，只是荆棘安保公司崛起后产生的利益矛盾，而且同为王国贵族，不可能无节制互相攻击。
因此没必要死磕，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
牛仔问道：“怎么做？”
“我记得公司也收购了几家报社吧，不就是抹黑吗？那就来互相伤害啊！通知苏珊娜，让我们的报社也放出一部分那些贵族的黑料，作为反击。”
雷恩冷声道。
“从毒枭麦特那获得的信息？”牛仔问道。
“没错！”
荆棘安保公司剿灭了毒枭麦特的势力，事后获得了不少见不得光的资料。
一个毒枭能在那一带逍遥法外二十年，怎么可能没和一些当地的贵族勾结？
毒枭麦特还是“暗夜小丑”的成员外，如此方能黑白两道通吃。
将这部分黑料捅出来，足够让那群贵族们手忙脚乱了，不过这还不够，还无法解决麻烦。
“另外，他们不是说我们勾结土著吗？暗中挑动坎高人和贵族们的矛盾，能做到吧？”
雷恩露出一丝玩味之色。
“能，不过万一局势失控了怎么办？”加西亚脸上有点迟疑。
足有2万坎高人住在公司建设的帐篷区内。
这段时间公司的不少员工差点把没见过世面的土著们忽悠得找不到北，不仅变着法从他们身上捞钱，还和他们称兄道弟……
暗中挑唆一下，完全不是问题。
“不会失控，战争要来临了，因为魔裔的威胁，土著和贵族们都必须克制忍耐。”雷恩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
狗咬狗这种好戏，他最喜欢了。
“老大，厉害厉害，还是你的手段更脏啊！”加西亚点了点头，心中十分叹服。
爆出黑料，加上和土著发生冲突，这两招下去，那些贵族们就自顾不暇了。
至少明面上能使用的手段都被废掉了，至于暗地里的手段……荆棘安保公司可是一个雇佣军公司，亡命徒多得是！
不怕你暗中搞小动作，反而是那些堂堂正正的限制手段难以应付。
哒哒哒……
客厅内响起牛仔加西亚的脚步声，他向楼下走去，准备打电话去苏珊娜。
雷恩则进入之前凯莎的卧室内，从床头柜中翻出了一个黑色小箱子。
淡蓝色的光芒从他指间流出，注入了箱子内，一道道闪耀的线条在箱子黑色外壁上勾勒出一个六芒星图案。
咔～
轻轻一颤，箱子自动打开了，里面放置着一些留影石和充满了艺术气息的照片。
其中有几张女武神一脸娇羞之色，只穿着蕾丝内衣的性感相片，是雷恩大师用照相机在她闺房内拍下来的。
雷恩其实还想拍一点更有艺术价值的美照。
不过女武神死活不同意，她说只有两人真正结婚了，她才会允许他这么做。
“一点夫妻小情趣。”
雷恩面带微笑，随意翻看了一下他为女武神拍的写真集，然后，他慢慢抽出了一张隐藏在暗格中的照片。
上面，是一个美艳诱惑之极的女人。
酒红色的长发如波浪一样披下，瓜子脸莹白无暇，红唇性感迷人，琼鼻挺翘，一对碧绿眸子水汪汪勾魂夺魄。
她的身材婀娜曼妙，纤腰长腿，小腹平坦光滑，肌肤更是如冰雪凝成，温润如玉有光泽，让人血脉喷张。
这是一个美丽的人妻，准确来说是个俏寡妇。
也是雷恩手上最有艺术价值的相片。
关键是──她为了艺术献身，根本没穿衣服！
说起这张照片的来历，那就曲折离奇了。
这位美艳寡妇曾和雷恩勾心斗角，两人斗智斗勇……她是除了凯莎外，唯一一个成功算计到了雷恩大师的女人。
“嘿嘿，是时候动用这张牌了。”
盯着照片上这个堪称尤物女人，这个恶毒的寡妇，雷恩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是像老阴哔一样阴恻恻，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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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萨雷斯到访，卡尔局长宣战，黑暗亲王来袭，君王祭，年度拍卖会……一件件大事接踵而至。
好不容易等这些事的热度稍稍降低，关于最近风头正盛的阿克曼爵士的负面新闻和各种黑料就开始四处流传。
大概就是在拍卖会结束后，一些中小型报纸上开始爆出雷恩·阿克曼的黑料。
标题个个浮夸又耸人听闻。
“震惊！最近炙手可热的青年强者，阿克曼大师竟然一个是可耻的战争贩子！”──《平原晚报》
“独家揭秘！阿克曼爵士竟然是邪恶的荆棘安保公司背后的掌控者，一个野心家和罪恶的雇佣军公司的组合……”──《晨曦日报》
“爆料，表面光鲜的阿克曼大师，是如何从一个阴险小人一步一步崛起洗白……”──《法罗兰探秘者》杂志。
罗曼广场上。
“喂喂，最近这些报纸上的内容是怎么回事，关于阿克曼爵士……真的假的？”
一名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下了马车后，脸上惊疑不定，晃着手中刚刚阅读到的那份报纸。
他的伙伴摇了摇头：
“不清楚，这种消息突然就变多了，感觉有人在针对阿克曼大师。”
“这谁知道啊，无风不起浪，什么王国的青年才俊，也许那个阿克曼爵士真的是个恶棍人渣……”亦有人冷笑着出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
关于雷恩·阿克曼勾结土著坎高人，贩卖军火，挑起争端的小道消息四处传播。
与此同时，荆棘安保公司滥杀无辜，发战争财，进行暴力活动，制造流血冲突的负面消息也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普通市民们议论纷纷，很多贵族则在观望。
局势波云诡谲，各方势力的反应不一，有试图帮忙示好的，有准备落井下石的，也有打算一直冷眼旁观的……
而随着这些消息的流传，原本新年将至热闹喜庆的气氛变得有几分微妙了起来。
………
十叶草酒店，某个房间内。
“团长，看来他有麻烦了。”
正在喝下午茶的“圣白之剑”米歇尔眉头微微一皱，放下了手中的几份报纸。
虽然都是一些中小报社、杂志社刊登的文章，没有那些权威性的大报社参与。
但文章的数量很多，足够引起市井坊间的议论了。
一个处理不好，雷恩·阿克曼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有趣，旧贵族打压异已？有些地下组织似乎也冒头了，熟悉的感觉……魔裔也掺了一手？
不过这和我们无关，无论那个年轻人是不是预言中的‘群星之子’，或者说是一个变数，都和教会的关系不大了。”
圣殿骑士团团长冈萨雷斯放下杯中的红茶，淡蓝色的瞳孔深邃如一汪潭水。
米歇尔和雷恩在魔域之中联手斩杀了那名妖鬼大公的分身……教会不难推测出他的来历。
戮魔诀加上星力性质，锁定了他的身份。
“那…我们不必理会？”
米歇尔那张面瘫脸上难得显露出一些迟疑。
他对雷恩这个队友还是很欣赏的，对方表现出的潜力和实力也值得结交和示好一下。
虽然经常板着一张死人脸，可米歇尔绝非不懂人情世故，结交一位天赋潜力惊人的天才对教会有很多的好处。
“就算教会想示好，也帮不了什么忙了。”
冈萨雷斯摇了摇头，他能看出来，那个年轻的猎魔大师这次遇到的麻烦可不小。
这些天，他和屠夫卡尔终于谈判完了，今天就要回圣乔安帝国，米歇尔也另有任务……教会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是的，我们在法罗兰王国的影响力太小了。”
抿了一口绿茶，米歇尔轻轻叹了口气。
百年前，圣乔安帝国和法罗兰终于是停战了。
光明教会取得了在法罗兰王国传教的权力。
但是，以法罗兰王国和帝国、教会之间几百年的恩怨，加上教会的圣者不允许入境的约定……在这传教的难度可想而知。
哪怕到今天，在上至王室贵族，下至平民走卒的敌视下，教会在法罗兰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力。
而且教会在法罗兰王国严重缺乏高手。
不提即将离去的团长，除了他之外，整个王国就只有红衣主教安东尼一位圣堂级超凡者。
大猫小猫两三只。
“对于教会而言，眼下选拔圣女的事最重要，我要离开了，米歇尔，你就留在法罗兰王国，最好快点去王都紫藤城，帮助安东尼主教主持选拔圣女的事宜。”
吩咐了几句，冈萨雷斯就站了起来。
也没再说什么告别的话，他直接推门离去。
米歇尔只是面无表情的目送团长离开。
片刻之后，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几份报纸，一道炽热的金焰从他指间涌出：
“人世间的污秽，真是怎么也烧不干净！”
熊熊圣焰跳动，瞬间就将报纸焚烧殆尽。
………
两天后。
午后的火红旭日普照，一缕缕阳光在盆栽内绿萝青翠枝叶间流淌，给碧绿油亮的叶片上渲染了一抹金霞。
“老板，我觉得我们还是冷静一点比较好。
双拳难敌四手啊，不如我们逃……咳咳，老板，不如我们战略转移如何？”
牛仔加西亚额头冒冷汗，翻阅着几天前苏菲公主留下的一份文件──准确来说是敌人的名单。
“冷静个屁！怂什么？不要怕，就是干！”
阳台上，雷恩鼻孔朝天，霸气侧漏的说道。
那头铁无比的态度让牛仔加西亚一阵诧异。
这不符合老板一贯卑鄙奸诈的作风才对！
加西亚也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并不胆小，一般的场面也吓不住他。但是……这次上面的敌人未免太多了点！
平原边缘的一大帮贵族，几个势力横跨诸国的地下灰色组织，整个食尸鬼一族……三股势力同时盯上了他们。
刚刚得知了老板和荆棘安保公司居然得罪了这么多人后，牛仔加西亚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板，我真的不是怂了。
我们要理智啊，不能硬拼……只要人在，去帝国发展也是可以打开局面的！”
见雷恩似乎很头铁，打算强怼那一大群敌人，加西亚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理智？理智特么能当饭吃？！”
阳台上，雷恩咧嘴大笑着，但他笑容却没有一丝温度。
老板你变了，变得膨胀了……加西亚嘴角一抽，急忙解释道：
“老大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不如像上次一样……战略转移如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他也习惯了。
当初老板在平原上捅了那么大的篓子，不也迅速甩锅给“怪侠”佐洛，然后连夜溜之大吉。
跑的那叫一个快啊，敌人连马屁股都看不到！
结果就是他们全都安然无恙，而背锅侠佐洛没有跑，被无处发泄的魔裔们逮住了，硬生生打断了一条胳膊……
“加西亚，你这是什么破眼神？难不成在你的眼里，老子就只会甩锅和逃……和战略转移？！”
雷恩瞪着死鱼眼，轻轻踢了牛仔一脚。
‘难道不是吗？’
心中腹诽了一句，挨了一脚的加西亚脸上有点小委屈。
他也知道老板为什么这回不带人跑路。
不是老板突然神勇耿直了，而是如今荆棘安保公司已经做大，想溜不容易了。
而且溜走也等于放弃基业，之前白忙活了。
“不用劝了，敌人再多又怎么样？反正在我眼里都是渣，来多少我都照单全收！”
雷恩毫不畏惧的说道。
他已经决定了，要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见雷恩如此自信满满，仿佛太阳君王附体，风暴战神降临，牛仔加西亚也被感染了。
他神色渐渐平静下来，没刚刚那么慌了。
冷静下来后，牛仔也知道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老板，敌人这么多，我们先干谁？”
敌人有三股。
首先是平原边缘一带的部分贵族，以威尔顿伯爵，安格伯爵，皮埃尔子爵等为首的十几个贵族组成的利益同盟。
然后是几个地下灰色组织，为首的是一个大型跨国犯罪集团──“暗夜小丑”！
最后是来自食尸鬼一族的报复，主要敌人为马库斯公爵能调动的部分魔裔。
“那还用说？当然是挑软柿子捏！”雷恩冷冷一笑，话语中蕴含着刺骨的杀意。
“贵族同盟？”加西亚回答道。
“没错！”
严格来说，那个贵族同盟一点也不弱。
但雷恩和他们并不是死仇，只是荆棘安保公司崛起后产生的利益矛盾，而且同为王国贵族，不可能无节制互相攻击。
因此没必要死磕，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
牛仔问道：“怎么做？”
“我记得公司也收购了几家报社吧，不就是抹黑吗？那就来互相伤害啊！通知苏珊娜，让我们的报社也放出一部分那些贵族的黑料，作为反击。”
雷恩冷声道。
“从毒枭麦特那获得的信息？”牛仔问道。
“没错！”
荆棘安保公司剿灭了毒枭麦特的势力，事后获得了不少见不得光的资料。
一个毒枭能在那一带逍遥法外二十年，怎么可能没和一些当地的贵族勾结？
毒枭麦特还是“暗夜小丑”的成员外，如此方能黑白两道通吃。
将这部分黑料捅出来，足够让那群贵族们手忙脚乱了，不过这还不够，还无法解决麻烦。
“另外，他们不是说我们勾结土著吗？暗中挑动坎高人和贵族们的矛盾，能做到吧？”
雷恩露出一丝玩味之色。
“能，不过万一局势失控了怎么办？”加西亚脸上有点迟疑。
足有2万坎高人住在公司建设的帐篷区内。
这段时间公司的不少员工差点把没见过世面的土著们忽悠得找不到北，不仅变着法从他们身上捞钱，还和他们称兄道弟……
暗中挑唆一下，完全不是问题。
“不会失控，战争要来临了，因为魔裔的威胁，土著和贵族们都必须克制忍耐。”雷恩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
狗咬狗这种好戏，他最喜欢了。
“老大，厉害厉害，还是你的手段更脏啊！”加西亚点了点头，心中十分叹服。
爆出黑料，加上和土著发生冲突，这两招下去，那些贵族们就自顾不暇了。
至少明面上能使用的手段都被废掉了，至于暗地里的手段……荆棘安保公司可是一个雇佣军公司，亡命徒多得是！
不怕你暗中搞小动作，反而是那些堂堂正正的限制手段难以应付。
哒哒哒……
客厅内响起牛仔加西亚的脚步声，他向楼下走去，准备打电话去苏珊娜。
雷恩则进入之前凯莎的卧室内，从床头柜中翻出了一个黑色小箱子。
淡蓝色的光芒从他指间流出，注入了箱子内，一道道闪耀的线条在箱子黑色外壁上勾勒出一个六芒星图案。
咔～
轻轻一颤，箱子自动打开了，里面放置着一些留影石和充满了艺术气息的照片。
其中有几张女武神一脸娇羞之色，只穿着蕾丝内衣的性感相片，是雷恩大师用照相机在她闺房内拍下来的。
雷恩其实还想拍一点更有艺术价值的美照。
不过女武神死活不同意，她说只有两人真正结婚了，她才会允许他这么做。
“一点夫妻小情趣。”
雷恩面带微笑，随意翻看了一下他为女武神拍的写真集，然后，他慢慢抽出了一张隐藏在暗格中的照片。
上面，是一个美艳诱惑之极的女人。
酒红色的长发如波浪一样披下，瓜子脸莹白无暇，红唇性感迷人，琼鼻挺翘，一对碧绿眸子水汪汪勾魂夺魄。
她的身材婀娜曼妙，纤腰长腿，小腹平坦光滑，肌肤更是如冰雪凝成，温润如玉有光泽，让人血脉喷张。
这是一个美丽的人妻，准确来说是个俏寡妇。
也是雷恩手上最有艺术价值的相片。
关键是──她为了艺术献身，根本没穿衣服！
说起这张照片的来历，那就曲折离奇了。
这位美艳寡妇曾和雷恩勾心斗角，两人斗智斗勇……她是除了凯莎外，唯一一个成功算计到了雷恩大师的女人。
“嘿嘿，是时候动用这张牌了。”
盯着照片上这个堪称尤物女人，这个恶毒的寡妇，雷恩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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