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爱如山
月上柳梢头
校门口小诊所。
我陪着张师傅来瞧瞧，他被我揍了一顿受了点伤。
接待医生：“哪里不舒服啊？”
张师傅：“额，摔了一跤，浑身疼。”
接待医生：“你这一跤摔得挺厉害，我看你这鼻青脸肿的，怕不是被人踢馆挨揍了。”
张师傅：“没有，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接待医生：“从馆顶摔了下来是嘛，看这伤得很均匀啊。”
张师傅：“哈，是，馆顶有只猫，我去救它来着，不小心摔了下来。”
……
看着张师傅和接待医生扯皮，我就默默站在一旁不说话。如果开口说漏了，那我打人自然要付医药费，我又不傻。
从诊所出来，我和张师傅各自拎了两包药，外服内服比较齐全，这是张师傅主动要的，以跆拳道馆平时训练容易受伤为名，其实在我看来就是他比较爱惜自己的小命。
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张师傅，有点不好意思把他打成这幅样子，毕竟人家也是一代宗师。
“张师傅，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里啊？”
“啊，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很近的，和柳芝晴一个小区。”张师傅挨了一顿打对我客气很多，那语气无比老实。
“哈哈哈，行，那我回去了。”
……
第二天早上，跆拳道馆还是和以往一样开着，张师傅没来，早上是我来开的门。刚打开门就来人了，柳芝晴。
她一副高冷的表情：“怎么是你来开的门，张师傅呢？他把钥匙给你的？”
我随意得回答：“张师傅拉肚子了，估计至少要拉一个星期。这钥匙你保管着吧。我先走了，回寝室睡回笼觉。”
说着就把钥匙丢给她，她接过钥匙走进馆也没给我好脸色。哎，心里纳闷，这样的女生真的惹不得。
我正想要回去，却听到她喊我“等一下，你的信息还没有登记，把你的年龄，学院，班级，电话号码，微信号码发给张师傅。”
我茫然听着“额，怎么发给他啊。”
“墙上贴着他的联系方式，自己看。”
“哦哦，好。”
大师姐没有再理我，冷冷的表情酷酷的，戴上手套打沙包去了。
大师姐脾气不好，我尽量不惹她生气。
抬起头看，果然，跆拳道馆的招牌右下角有几个小字，张师傅：176****6303
行，按照大师姐说的内容，编辑好短信发给了张师傅。
姓名：王小汪
性别：男
年龄：19
学院：文学院
班级：新生3班
电话：187****1536
微信同号
……
这天是最后一个休息日，再过一天就要开始上课了，所以我抓紧时间溜达溜达，出去玩。
正在我电影院看着好莱坞科幻大片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张师傅的短信。
“信息已经录入了，现在你是跆拳道馆二师兄了，我还没消肿最近就不去跆拳道馆了。希望你能帮我保护一下大师姐柳芝晴。”
“她这么暴力，需要我保护吗？”
“她现在处于危险当中，随时都可能有人找上她。具体就不跟你解释了。我已经添加了你的微信好友，记得通过。”
一翻微信，果然，张师傅请求加你为好友。
同意。
刚同意就被拉进了一个群——跆拳道馆微信群。
还没待我说话，就被移出群了，移出群了！
大师姐已将您移除群聊。
心里一万头奔腾的那什么马。
小样，张师傅刚刚将你的安全托付给我就给我搞幺蛾子。日子还长，走着瞧。
傍晚，在外面浪了一圈，刚想找个地方吃饭就接到了短信。
张师傅：“柳芝晴的父亲，谭景明先生想请你吃个晚饭，在趣苑别墅区，13号别墅。”
哈哈哈，刚饿了就有人请吃饭。真好。
但是我还在纳闷，谭景明和柳芝晴是父女，竟然不是一个姓。可能这姑娘是随她妈妈姓。
打个的士前往趣苑别墅区。
伸手就拦到一辆。
“小伙子去哪里啊。”
“趣苑别墅区。”
“哦，是去看亲戚朋友的吧。”
“嗯，吃个晚饭。”
“那里可都是有钱人，听说中医国手谭景明先生就住在那里。”
“哈哈哈，是啊，可是我没钱，所以去蹭饭了。”
司机顿时不说话了，脸上悻悻。
……
这里的别墅的确不错。
进门就是饭厅，一张长长的桌子已经摆好了。张师傅也在，和一个约摸七旬的老头子聊的火热。
“哈哈，小汪来啦，刚说到你，你就到了。来来入座。”张师傅看到我来顿时来了兴致。
“哈哈，谢谢张师傅。想来这位就是国手谭景明老先生了。”我也不客气，过去和他俩坐一起，就坐在张师傅的旁边，他有些小紧张。
“小汪果然一表人才，今天坐庄请你吃个饭谢谢你赏脸能来。”谭景明先生开口自若，一副老泰山的姿态。
“哈哈，老先生讲笑了，成为谭老先生的座上客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我也客套回应。
“哈哈，小汪会说话。小张，你去安排下厨房上菜吧。”
张师傅听了老实起身走去厨房。
“嗯，老先生请我来吃饭可是为了您的女儿柳芝晴。”我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淡定开口。
“哈哈，小汪心思缜密啊，是这样的。我这女儿不愿意和我相处，因为一些原因，她的安全得不到保证，张师傅给我推荐了你。”老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吃定我了。
“哦，什么原因可以说来听听嘛？”我还是想探究一下，哪怕知道他不想说。还是那个原因，哪个地方有故事，那个地方就有改命意愿，但凡被我碰到，就是改命人，那生意就来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一些家丑。丫头的舅舅签了高利贷还不上，那个放贷款的认定我家会帮他舅舅还钱，但是我和她舅舅不是一路人。”
“哦，那个柳芝晴怎么想呢？”我问。
“她和她舅舅一路。”谭景明先生有些自嘲得笑着说。
“让我保护她的安全没问题，那么我的报酬应该怎么算呢，而且我平时有课的时候怎么办？”我不能提供全天的24小时保护，自然要提前说清。
“报酬一个月一万块，平时有课的时候那些人不能接触到芝晴，只是课程结束芝晴出了学校时候没有安全保证。”是张师傅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接上了我的话。
“行，既然这样，那我就做了这份工作。不过是放高利贷的小混混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我大气得说，其实只是为了钱而已。
“是这样，她出了学校之后，你要全程跟踪，但是不能被她发现。好的方法就是成为她的朋友。”谭景明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得说出要求。
“没问题，她不喜欢自己被跟踪嘛，懂。”我一副都理解的态度，谭景明先生笑了。
“既然如此，那我女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谭某在这里谢过了。”谭老先生对我一个抱歉表谢。
……
在离开趣苑别墅之后我才在张师傅的口中得知，柳芝晴的母亲在她幼年时就去世了。在人行道一辆失控的轿车撞向芝晴，芝晴妈妈把她救了回来自己却无力回天。
那时候谭景明就在人行道对面公司忙着生意没能及时赶到她母亲送到医院，错过了抢救时间。
可能父亲和母亲对孩子的爱是不一样的表达，在失去了母亲之后柳芝晴再没找到那种味道。以至于她把这种缺失归罪于父亲，而父爱的不善言辞也引致了父女关系的僵冷。
也许，谭景明有罪，也许，他及时赶到可以避免悲哀……
但那都是也许，斯人已逝。
若爱如山，可填江海。
也许谭景明对柳芝晴的爱是无声之处听惊雷，只有在她人生的重要关头才能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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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小诊所。
我陪着张师傅来瞧瞧，他被我揍了一顿受了点伤。
接待医生：“哪里不舒服啊？”
张师傅：“额，摔了一跤，浑身疼。”
接待医生：“你这一跤摔得挺厉害，我看你这鼻青脸肿的，怕不是被人踢馆挨揍了。”
张师傅：“没有，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接待医生：“从馆顶摔了下来是嘛，看这伤得很均匀啊。”
张师傅：“哈，是，馆顶有只猫，我去救它来着，不小心摔了下来。”
……
看着张师傅和接待医生扯皮，我就默默站在一旁不说话。如果开口说漏了，那我打人自然要付医药费，我又不傻。
从诊所出来，我和张师傅各自拎了两包药，外服内服比较齐全，这是张师傅主动要的，以跆拳道馆平时训练容易受伤为名，其实在我看来就是他比较爱惜自己的小命。
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张师傅，有点不好意思把他打成这幅样子，毕竟人家也是一代宗师。
“张师傅，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里啊？”
“啊，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很近的，和柳芝晴一个小区。”张师傅挨了一顿打对我客气很多，那语气无比老实。
“哈哈哈，行，那我回去了。”
……
第二天早上，跆拳道馆还是和以往一样开着，张师傅没来，早上是我来开的门。刚打开门就来人了，柳芝晴。
她一副高冷的表情：“怎么是你来开的门，张师傅呢？他把钥匙给你的？”
我随意得回答：“张师傅拉肚子了，估计至少要拉一个星期。这钥匙你保管着吧。我先走了，回寝室睡回笼觉。”
说着就把钥匙丢给她，她接过钥匙走进馆也没给我好脸色。哎，心里纳闷，这样的女生真的惹不得。
我正想要回去，却听到她喊我“等一下，你的信息还没有登记，把你的年龄，学院，班级，电话号码，微信号码发给张师傅。”
我茫然听着“额，怎么发给他啊。”
“墙上贴着他的联系方式，自己看。”
“哦哦，好。”
大师姐没有再理我，冷冷的表情酷酷的，戴上手套打沙包去了。
大师姐脾气不好，我尽量不惹她生气。
抬起头看，果然，跆拳道馆的招牌右下角有几个小字，张师傅：176****6303
行，按照大师姐说的内容，编辑好短信发给了张师傅。
姓名：王小汪
性别：男
年龄：19
学院：文学院
班级：新生3班
电话：187****1536
微信同号
……
这天是最后一个休息日，再过一天就要开始上课了，所以我抓紧时间溜达溜达，出去玩。
正在我电影院看着好莱坞科幻大片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张师傅的短信。
“信息已经录入了，现在你是跆拳道馆二师兄了，我还没消肿最近就不去跆拳道馆了。希望你能帮我保护一下大师姐柳芝晴。”
“她这么暴力，需要我保护吗？”
“她现在处于危险当中，随时都可能有人找上她。具体就不跟你解释了。我已经添加了你的微信好友，记得通过。”
一翻微信，果然，张师傅请求加你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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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同意就被拉进了一个群——跆拳道馆微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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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样，张师傅刚刚将你的安全托付给我就给我搞幺蛾子。日子还长，走着瞧。
傍晚，在外面浪了一圈，刚想找个地方吃饭就接到了短信。
张师傅：“柳芝晴的父亲，谭景明先生想请你吃个晚饭，在趣苑别墅区，13号别墅。”
哈哈哈，刚饿了就有人请吃饭。真好。
但是我还在纳闷，谭景明和柳芝晴是父女，竟然不是一个姓。可能这姑娘是随她妈妈姓。
打个的士前往趣苑别墅区。
伸手就拦到一辆。
“小伙子去哪里啊。”
“趣苑别墅区。”
“哦，是去看亲戚朋友的吧。”
“嗯，吃个晚饭。”
“那里可都是有钱人，听说中医国手谭景明先生就住在那里。”
“哈哈哈，是啊，可是我没钱，所以去蹭饭了。”
司机顿时不说话了，脸上悻悻。
……
这里的别墅的确不错。
进门就是饭厅，一张长长的桌子已经摆好了。张师傅也在，和一个约摸七旬的老头子聊的火热。
“哈哈，小汪来啦，刚说到你，你就到了。来来入座。”张师傅看到我来顿时来了兴致。
“哈哈，谢谢张师傅。想来这位就是国手谭景明老先生了。”我也不客气，过去和他俩坐一起，就坐在张师傅的旁边，他有些小紧张。
“小汪果然一表人才，今天坐庄请你吃个饭谢谢你赏脸能来。”谭景明先生开口自若，一副老泰山的姿态。
“哈哈，老先生讲笑了，成为谭老先生的座上客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我也客套回应。
“哈哈，小汪会说话。小张，你去安排下厨房上菜吧。”
张师傅听了老实起身走去厨房。
“嗯，老先生请我来吃饭可是为了您的女儿柳芝晴。”我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淡定开口。
“哈哈，小汪心思缜密啊，是这样的。我这女儿不愿意和我相处，因为一些原因，她的安全得不到保证，张师傅给我推荐了你。”老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吃定我了。
“哦，什么原因可以说来听听嘛？”我还是想探究一下，哪怕知道他不想说。还是那个原因，哪个地方有故事，那个地方就有改命意愿，但凡被我碰到，就是改命人，那生意就来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一些家丑。丫头的舅舅签了高利贷还不上，那个放贷款的认定我家会帮他舅舅还钱，但是我和她舅舅不是一路人。”
“哦，那个柳芝晴怎么想呢？”我问。
“她和她舅舅一路。”谭景明先生有些自嘲得笑着说。
“让我保护她的安全没问题，那么我的报酬应该怎么算呢，而且我平时有课的时候怎么办？”我不能提供全天的24小时保护，自然要提前说清。
“报酬一个月一万块，平时有课的时候那些人不能接触到芝晴，只是课程结束芝晴出了学校时候没有安全保证。”是张师傅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接上了我的话。
“行，既然这样，那我就做了这份工作。不过是放高利贷的小混混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我大气得说，其实只是为了钱而已。
“是这样，她出了学校之后，你要全程跟踪，但是不能被她发现。好的方法就是成为她的朋友。”谭景明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得说出要求。
“没问题，她不喜欢自己被跟踪嘛，懂。”我一副都理解的态度，谭景明先生笑了。
“既然如此，那我女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谭某在这里谢过了。”谭老先生对我一个抱歉表谢。
……
在离开趣苑别墅之后我才在张师傅的口中得知，柳芝晴的母亲在她幼年时就去世了。在人行道一辆失控的轿车撞向芝晴，芝晴妈妈把她救了回来自己却无力回天。
那时候谭景明就在人行道对面公司忙着生意没能及时赶到她母亲送到医院，错过了抢救时间。
可能父亲和母亲对孩子的爱是不一样的表达，在失去了母亲之后柳芝晴再没找到那种味道。以至于她把这种缺失归罪于父亲，而父爱的不善言辞也引致了父女关系的僵冷。
也许，谭景明有罪，也许，他及时赶到可以避免悲哀……
但那都是也许，斯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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