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疯人多半步
花苑般的宽阔书房里。
唐迪迪轻轻叹气，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收回。
屏幕右侧，企鹅聊天器，她好友的第一位是个昵称叫“易水寒”的家伙，头像黑白色发，此时没有在线。
易水寒正是韩飞。
最近些日子。
明明就是快要毕业的关键时期，唐迪迪没有在学校看到韩飞的身影。从她打听的同学和老师的口中得知，韩飞既没有去找他的毕设导师陈建国，也没出现在学校信息楼的机房里……
唐迪迪屡次给韩飞打去电话，每次都只能得到一阵嗯嗯啊啊的敷衍答复。
问起毕业的事，韩飞也只是说他已经在忙了。
可具体忙的是什么，他又不说清楚。
以唐迪迪对韩飞的了解，她清楚是这家伙不愿意撒谎、又不想说实情的表现。想到这，她不禁有些恼火。
“哼哼，要不是你老娘是我高中老师……我才懒得管你。”
“小迪，吃饭了。”
管家刘奶奶的呼声，止住了唐迪迪来得快去更快的小小火气。
刘奶奶是唐家的老管家。
根据唐迪迪的父亲唐继军的话去讲，刘奶奶早在唐继军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是这大家庭里的管事。
她老人家是看着唐继军长大的，又一手将唐迪迪带大。
虽然没血缘关系，但绝对是这家庭里的重要一员。唐迪迪也把刘奶奶当成是自己亲奶奶看待，从来都没有顶撞和忤逆，更没有对佣人的优越和责令。
饭桌上。
糖醋排骨、松鼠鱼、干煸四季豆，还有紫菜蛋花汤，三菜一汤，都出自刘奶奶的手，也是唐迪迪最喜欢吃的几样菜。
唐迪迪往嘴里扒着饭，依旧心不在焉。
刘奶奶坐在旁边的摇椅上听收音机，她突然说道：“小迪，最近外面有些乱，你不要晚上一个人在外面走动，要是有应酬实在没办法，回家的时候就给你王叔、海涛叔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去接你。”
“唔？”唐迪迪歪头卖萌，吐舌道：“刘奶奶，放心吧，我又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再说了，要是让我爸知道我夜不归宿，他第一个就开车去找我啦……顺便再打我一顿。”
刘奶奶目光微抬，略显浑浊的双眼中充满岁月智慧的沉淀。
她轻声道：“你父亲他最近很忙，估计最近些日子都不会回奉京了。”
“嗯嗯，那他在哪？”唐迪迪啃着排骨，酸酸甜甜很符合她的口味，让她不禁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帝都那边。”刘奶奶关上收音机，道：“他嘱咐我，如果你问起再告诉你。若是遇到……”
刘奶奶突然出现了少见的犹豫。
几十年来，为唐家做事的她，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即便是六几年沙国大军压境，马上与华夏爆发核战争的紧要关头，她就住在最前线的坦克营中，也没有面露半分胆怯。
“你父亲说，如果与到像是怪力乱神之类的事情……有多远就逃多远。”刘奶奶声音一顿。
唐迪迪差点被一口排骨噎到。
“哈？咳咳咳……我听没太懂！”她满脸通红，边咕噜噜地喝着水，边疑惑地看向这位老管家。
刘奶奶不是老古董，她立刻举了几个例子。“这几种人或是地点，你一定要小心！”
“一，嘴里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二，穿奇装异服，看上去很像小人书、电视和电影里的模样。”
“三，站姿、妆容异于常人。”
“四，贴满各种古怪图案的地方，像是什么符咒啊、标语啊、甚至是怪物和魔鬼的图片。”
“五，如果有某处，大量聚集着上面那种人，那一定也不正常……”
“六，……”
唐迪迪越听表情越怪异，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刘奶奶的话。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个，刘奶奶，您老人家是不是、是不是……对二次元死宅和漫展有什么偏见啊？”
刘奶奶：“？”
她认为唐迪迪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把她个人珍藏的香江鬼片、僵尸片以及各种特摄片的VCD光盘拿来。
“简单来说，就是这些电影里出现的东西你都要小心！”刘奶奶郑重地把装着光盘的盒子递给唐迪迪，表情严肃道。
唐迪迪傻眼了。
“这哪跟哪呀，刘奶奶您是不是和我开玩笑呢……”
刘奶奶见唐迪迪还是“执迷不悟”，她急得直拍大腿，想来想去，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视频网站收藏夹里收藏的视频，播放给唐迪迪看。
唐迪迪喝着可乐，哭笑不得地看完视频，放下手机。“这不是张X谋拍的《长城2》预告片么，里面那只大黑龙做的挺像模像样的，有点好莱坞的水准。”
刘奶奶摇头，道：“你爸说了，电影是假的，那龙是真的——”
“噗！”
唐迪迪可乐甚至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如果非要选出一个最不会开玩笑的死板老家伙，唐迪迪坚信没有人比她的父亲更符合“死板”的定义。
唐继军从不开玩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是模板般的军人性格。
不管怎么样。
唐迪迪勉强接受了刘奶奶的说法。
如果视频里那条大黑龙是真的……
太扯淡了吧！
还不如告诉我半年后外星人就来攻打地球了呢！
唐迪迪对此将信将疑。
她和闺蜜余诗琳下午约定好在锦辉广场见面，但在刘奶奶的再三要求下，带上了一把警用泰瑟枪作为防身。
唐迪迪才出门就接到了余诗琳的电话。
“小迪，我跟你说，我昨天晚上遇到鬼了！等当面再给你详细讲……”
——
刚租聘下的仓库里。
韩飞正使用“周正”的身体，在给翁嘉兴上课。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翁嘉兴果断摇头，道：“我虽然没什么专业科学知识，但也知道，那种东西就是导演编出来吓唬人用的！老板，您能不能别转移话题，那五千万到底要花在什么地方啊？”
“那我换种说法，你觉得精神能量这个概念，有多少可操作性？”韩飞沉吟道：“你总归看过西游记和仙剑奇侠传吧，就是哔的一声，人的念头能从脑子里飘出来那种。”
“看过。”
翁嘉兴越来越搞不懂这位周老板的脑回路了。
实际上翁嘉兴根本不知道。
在韩飞认真浏览过他从【猎鼠文明】带回来的那几本科普教材后，他才认识到【猎鼠文明】到底有多么恐怖……
猎鼠文明完全就是唯心主义科技树点满！如果不能让地球文明提前适应这种擅长心灵力量的敌人，等到两个世界接触甚至交战的时候……
那就麻烦大了！
韩飞打了个响指，道。
“这五千万，就是让你用来打入奉京市的上流圈子，然后告诉他们——妖魔鬼怪也好，仙术魔法也罢，这些都是真的！”
翁嘉兴恍然大悟。
“原来老板您是想拍电影！您看好哪一部网络小说的IP了？这个我懂行啊！”
“拍个屁！我是让你——等等！”
韩飞愣了下。
似乎，利用影视作品去警醒世人，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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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迪迪轻轻叹气，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收回。
屏幕右侧，企鹅聊天器，她好友的第一位是个昵称叫“易水寒”的家伙，头像黑白色发，此时没有在线。
易水寒正是韩飞。
最近些日子。
明明就是快要毕业的关键时期，唐迪迪没有在学校看到韩飞的身影。从她打听的同学和老师的口中得知，韩飞既没有去找他的毕设导师陈建国，也没出现在学校信息楼的机房里……
唐迪迪屡次给韩飞打去电话，每次都只能得到一阵嗯嗯啊啊的敷衍答复。
问起毕业的事，韩飞也只是说他已经在忙了。
可具体忙的是什么，他又不说清楚。
以唐迪迪对韩飞的了解，她清楚是这家伙不愿意撒谎、又不想说实情的表现。想到这，她不禁有些恼火。
“哼哼，要不是你老娘是我高中老师……我才懒得管你。”
“小迪，吃饭了。”
管家刘奶奶的呼声，止住了唐迪迪来得快去更快的小小火气。
刘奶奶是唐家的老管家。
根据唐迪迪的父亲唐继军的话去讲，刘奶奶早在唐继军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是这大家庭里的管事。
她老人家是看着唐继军长大的，又一手将唐迪迪带大。
虽然没血缘关系，但绝对是这家庭里的重要一员。唐迪迪也把刘奶奶当成是自己亲奶奶看待，从来都没有顶撞和忤逆，更没有对佣人的优越和责令。
饭桌上。
糖醋排骨、松鼠鱼、干煸四季豆，还有紫菜蛋花汤，三菜一汤，都出自刘奶奶的手，也是唐迪迪最喜欢吃的几样菜。
唐迪迪往嘴里扒着饭，依旧心不在焉。
刘奶奶坐在旁边的摇椅上听收音机，她突然说道：“小迪，最近外面有些乱，你不要晚上一个人在外面走动，要是有应酬实在没办法，回家的时候就给你王叔、海涛叔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去接你。”
“唔？”唐迪迪歪头卖萌，吐舌道：“刘奶奶，放心吧，我又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再说了，要是让我爸知道我夜不归宿，他第一个就开车去找我啦……顺便再打我一顿。”
刘奶奶目光微抬，略显浑浊的双眼中充满岁月智慧的沉淀。
她轻声道：“你父亲他最近很忙，估计最近些日子都不会回奉京了。”
“嗯嗯，那他在哪？”唐迪迪啃着排骨，酸酸甜甜很符合她的口味，让她不禁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帝都那边。”刘奶奶关上收音机，道：“他嘱咐我，如果你问起再告诉你。若是遇到……”
刘奶奶突然出现了少见的犹豫。
几十年来，为唐家做事的她，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即便是六几年沙国大军压境，马上与华夏爆发核战争的紧要关头，她就住在最前线的坦克营中，也没有面露半分胆怯。
“你父亲说，如果与到像是怪力乱神之类的事情……有多远就逃多远。”刘奶奶声音一顿。
唐迪迪差点被一口排骨噎到。
“哈？咳咳咳……我听没太懂！”她满脸通红，边咕噜噜地喝着水，边疑惑地看向这位老管家。
刘奶奶不是老古董，她立刻举了几个例子。“这几种人或是地点，你一定要小心！”
“一，嘴里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二，穿奇装异服，看上去很像小人书、电视和电影里的模样。”
“三，站姿、妆容异于常人。”
“四，贴满各种古怪图案的地方，像是什么符咒啊、标语啊、甚至是怪物和魔鬼的图片。”
“五，如果有某处，大量聚集着上面那种人，那一定也不正常……”
“六，……”
唐迪迪越听表情越怪异，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刘奶奶的话。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个，刘奶奶，您老人家是不是、是不是……对二次元死宅和漫展有什么偏见啊？”
刘奶奶：“？”
她认为唐迪迪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把她个人珍藏的香江鬼片、僵尸片以及各种特摄片的VCD光盘拿来。
“简单来说，就是这些电影里出现的东西你都要小心！”刘奶奶郑重地把装着光盘的盒子递给唐迪迪，表情严肃道。
唐迪迪傻眼了。
“这哪跟哪呀，刘奶奶您是不是和我开玩笑呢……”
刘奶奶见唐迪迪还是“执迷不悟”，她急得直拍大腿，想来想去，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视频网站收藏夹里收藏的视频，播放给唐迪迪看。
唐迪迪喝着可乐，哭笑不得地看完视频，放下手机。“这不是张X谋拍的《长城2》预告片么，里面那只大黑龙做的挺像模像样的，有点好莱坞的水准。”
刘奶奶摇头，道：“你爸说了，电影是假的，那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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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迪迪勉强接受了刘奶奶的说法。
如果视频里那条大黑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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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闺蜜余诗琳下午约定好在锦辉广场见面，但在刘奶奶的再三要求下，带上了一把警用泰瑟枪作为防身。
唐迪迪才出门就接到了余诗琳的电话。
“小迪，我跟你说，我昨天晚上遇到鬼了！等当面再给你详细讲……”
——
刚租聘下的仓库里。
韩飞正使用“周正”的身体，在给翁嘉兴上课。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翁嘉兴果断摇头，道：“我虽然没什么专业科学知识，但也知道，那种东西就是导演编出来吓唬人用的！老板，您能不能别转移话题，那五千万到底要花在什么地方啊？”
“那我换种说法，你觉得精神能量这个概念，有多少可操作性？”韩飞沉吟道：“你总归看过西游记和仙剑奇侠传吧，就是哔的一声，人的念头能从脑子里飘出来那种。”
“看过。”
翁嘉兴越来越搞不懂这位周老板的脑回路了。
实际上翁嘉兴根本不知道。
在韩飞认真浏览过他从【猎鼠文明】带回来的那几本科普教材后，他才认识到【猎鼠文明】到底有多么恐怖……
猎鼠文明完全就是唯心主义科技树点满！如果不能让地球文明提前适应这种擅长心灵力量的敌人，等到两个世界接触甚至交战的时候……
那就麻烦大了！
韩飞打了个响指，道。
“这五千万，就是让你用来打入奉京市的上流圈子，然后告诉他们——妖魔鬼怪也好，仙术魔法也罢，这些都是真的！”
翁嘉兴恍然大悟。
“原来老板您是想拍电影！您看好哪一部网络小说的IP了？这个我懂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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