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名将
两人又贱兮兮的数着钱。
传云见手残，手里的钱还没数完，被八姐抢走了。
“你给小人，留点行不行？”
“你不是有一分钱么。小兄弟，记住了。女人，管钱。天经地义！”
“我忒么，好，好，好。你管，你管，都给你管！”传云见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好歹你管钱，得让我知道下数目吧。到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时候，避免分赃不均嘛！
宾馆不能再住了。八姐说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做男人，要能屈能伸。风紧扯呼！传云见又想不开了：你忒么双重性别切换自如，你爸妈知道吗？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天有些冷。夜有点深。八姐说：小贱贱，我们去吃火锅吧。
传云见一脸你看着办，我无所谓的表情。继续腹谤：洒家什么时候有过选择权。先人曾说过，谁掌握了经济大权，就听谁的话。
这都凌晨三点了，哪还有火锅店。八姐说：遇到问题，要多动脑子。办法永远比困难多。
传云见：我懒得反驳你，我就什么都不做，你爱咋咋地。最多，跑个腿。
八姐，又一次大发神威。用神乎其技的手法，开了火锅店的门。两个贼，悄无声息的顺走了五人份的食材，底料。出门还不忘把门锁好。真是两个好市民。
“传云良，我跟你说，这是你逼我的。我是守法的好公民。”
“那你待会可以不吃啊！”
“凭本事得来的食物，凭什么不吃！”
两人拎着东西，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街灯照树影，微风推墨屏。不晓众生梦，不求世人铭。
“快看快看。”八姐无比鸡贼的说。
“看个毛线，光想着拿吃的，你倒是偷，啊不，你倒是顺个锅啊！”
“傻了吧唧的。是不是还要拿个火？”八姐平视传云见，一脸失望，摇了摇头，表示：你这智商，实在是太低了！
“别忒么用长辈的语气教训我。你不是说困难总比办法多吗？你倒是想个办法呀！”
“老娘刚才让你看，你不看。你别说话，跟着老娘就是了。真是个雏！”
传云见面红耳赤。隐约觉得，八姐，刚才的话，是不是发音错了。
两人继续走着。天气转凉，传云见瑟瑟发抖，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牙齿碰撞的声音，盖过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毕竟衣着单薄。
“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一看你这一脸无知的样子，我就来气。”
“靠的是脑子。”传云见没好气的说。
“咦，乖乖！你还知道啊！”
“好了，你看。这是个老小区。物业属于残废状态。保安基本不巡夜。”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得找个吃饭的地方。你觉得哪家合适？”
“不要吧。吓着别人可不好。”传云见忍住寒冷带来的困意，没好气的说道。
“就你这个不学无术的脑子，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你赶紧想办法，我传云见就是个废物。都忒么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调侃我。”
“好啦好啦！我刚才问了本地的小动物。它告诉我，就是那家。”说完，八姐指向了灯光明晃晃的三楼某处。
“姐，别闹。你信不信我们会被当作贼，抓起来？我可不陪你趟这趟浑水。还有，什么小动物，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信任你的人？”
“你来不来？”
“不来！”
“怪有性格。姐喜欢。你想想，姐什么时候坑过你？”
传云良内心挣扎了几秒。
“我跟你走。说好了，我这叫同进退，共生死。可不是因为没地方去。”
“此地无银三百两。”
“姐，你说啥，我怎么听不见！”传云良紧紧的跟着，生怕被落下。
八姐的开门手法，真乃一绝。
打开门的一瞬间，传云见就想跑。
“镇定。只不过是喝了酒，眯着眼睛睡觉的醉鬼。”
还真是，眼睛半眯着。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二锅头。传云良还是不放心的查看了屋内的每个角落。甚至掀开地毯瞄了两眼。果然只有酒鬼一人。
八姐熟练的从厨房拿了电磁炉。旁若无人的开启了火锅模式。
至于八姐，精准选择住户的办法，传云见，懒得问。见怪不怪。
又饿又困的时候，最怕香气四溢的火锅。滚水推香气，立即精神百倍。酒鬼醉梦中，哼哼唧唧的说道：真香！
正在大快朵颐的传云见，根本没听见。
八姐轻声来到酒鬼面前。
双眼感受到人影的遮盖，酒鬼半眯的眼睛睁开了。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又晕了。八姐只是用鞋跟蹭了蹭酒鬼的颈部。
八姐若无其事回到桌前，慢条斯理的吃着。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传云见深知，吃的太饱，会影响睡眠。七分饱，就够了。八姐也停止了进食。
“睡吧，不要担心了。相信姐。”
八姐这么一说，传云见，习惯的放下了所有的担忧，躺在了沙发上。不消片刻，睡着了。
睡梦中，有些鼻子瘙痒。
八姐，捏着几缕发丝，逗弄着传云见。宛如女人逗小孩，温馨的画面。熟睡中的传云良，本能的摸着鼻子。八姐发出轻微的“咯咯咯”声。很是满足！
八姐，仿佛不用入睡。他看着眼前的传云良，渐渐的，泪涌而出，无声哭泣。有怨恨，有羡慕，有欣赏，还有一丝决然。
清晨的阳光，驱散了黑暗。几束调皮的精灵，穿过树叶缝隙，洒落在传云良脸上。他缓慢的睁开了双眼。举手护眼，手指分叉，偷尝光明。起身之后，腿软了，差点跪下。
只见，酒鬼，被绑成了粽子。嘴里塞着黏糊糊的臭袜子。满脸惊魂未定。
“我次奥！这是要逆天啊！八姐，你人呢？”
“我在换衣服。等我一会。”八姐的声音，从卧室传出。
“你赶紧出来给我解释，解释。你这是要闹哪样？你难道不知道绑……额！好美！”
“真的吗？咯咯咯咯……”
八姐穿着一身高领婚纱，出来了。一改往日的妖娆妩媚，很是端庄神圣。
“传云见，帮我拍张照。”
这样的要求，实在无法拒绝。
“我先连拍十几张，然后给你录个视频。你随意发挥。”
八姐开心的配合着，做完十几个动作后，跳起了霓裳舞。传云良醉了。酒鬼痴了，嘴巴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舞有尽时，曲有终时。酒鬼从恍惚中醒来，满脸讥笑。
“怎么样！想不想娶姐姐！”
“没空跟你发疯。”为了平复复杂的心情，传云见打开了电视机。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酒鬼忘了这是自己家，也忘了自己被绑着。紧盯着八姐的一举一动，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早间新闻。据本台记者报道。今晨，虹梅路，天合婚纱店，发生一起盗窃案。丢失价值数十万婚纱一件。据店主描叙，这件婚纱，独此一件，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下面，有请导播，播放现场报道……”
只见视频中，一苗条少女，手法娴熟。不，应该是，手段残忍。手持棒球棍，一下就砸碎了橱窗玻璃。紧接着脱下模特身上的婚纱，慢条斯理的走了，猖狂至极！
虽然少女戴着波斯猫面具，传云见还是一眼认出了这货是谁。
“你，你，你，你……”
“好啦！照片视频都拍完啦，风紧扯呼！”八姐没心没肺的说道。
“你不准备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不需要呀！”
“你忒么就是个祸害！你就是名将！我就是人间。”
“我是白头，但你啊，不是人间，你才是名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八姐换衣服的速度，值得称赞。也不怕弄坏了婚纱。
“不解开吗？”传云见看了看欲哭无泪的酒鬼。
“不需要呀！”
“会死人的。”
“我偷，啊呸！我拿婚纱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有监控，应该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说完，八姐还一脸得意。只见酒鬼局促不安，疯狂挣扎着。
传云见更慌了：你是不是智障！一个小偷，留下证据，还洋洋得意。你当你是侠盗？
八姐毫不在意传云见鄙视的眼光。将婚纱套在酒鬼的头上。
八姐伸手示意：跟我走。
两人上了对面楼的天台。鸡贼的趴着。传云见，躁动不安，莫名的有些兴奋。
派出所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半个小时后，两辆警车，无声而来，分别停在了小区两个出口，原地待命。还有一辆防爆车，车上下来了十几人。悄无声息的，向酒鬼所在楼，合围。
堵住门口。并没有像港剧所说“里面的人，你已经被包围了”之类的。特警，极快的撬开了门，举着枪就进了门。
门里的气氛，很是尴尬。
十几分钟后，将酒鬼带上了警车。
“八姐，他们这样，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好人？是吗？”
“对呀！要不我们去自首吧。”
“不用！要相信查案的人。”
“我总感觉良心不安。好歹昨天别人尽了地主之谊。虽然不是自愿的……”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传云见，我们去上海吧。”
传云见嗅到了一股悲怆的味道。所幸闭嘴，顺从。
“晚间新闻。警方在六小时之内，不仅破获了婚纱盗窃案。更是从审问中得知，盗窃嫌疑人，去年曾杀害过婚纱店老板的大女儿。那件婚纱，正是大女儿结婚时所穿。犯罪嫌疑人，离婚纱店，仅仅相隔五公里。下面是本台记者，现场发来的报道……”
“观众朋友们好，我是现场记者，马尚宝。接下来，由我带着你们，采访下当事人。这位大姐，你能……”
“尼家娘个蛇骂比，宗生不如个东西……”婚纱店老板娘，逮着酒鬼破口大骂。大体是，今早发现了店里留下的大女儿生前照片。便意识到不对。让新闻媒体配合隐瞒，这才抓到这条漏网之鱼。根据民警在酒鬼家里查到的证据。这酒鬼，居然丧尽天良，制订了详细的计划，准备再次对老板娘的二女儿下手。然后是老板，最后是老板娘。可不挨骂么，逮着一家欺负。老板娘大口称赞民警办事效率，并说苍天有眼，女儿显灵。
不过，据酒鬼与老板娘多年的邻居透露：酒鬼是老板娘的前夫，两人16岁便私奔。两个女儿是老板娘跟现任丈夫偷情所生。老板娘霸占了酒鬼所有资产，安排现任丈夫，殴打了上门讨说法酒鬼，导致酒鬼丧失功能。
“我就是要她尝尝失去一切的痛苦，在痛苦中绝望的死去！”酒鬼曾对民警如是说。
好一出人间大戏。
传云见正在火车上，神经兮兮，慌慌张张。他倒不怕自己被认出来。他是怕八姐被认出来。
八姐慵懒的拿过传云见的手机，点开了新闻。
看完后，传云见一脸不可思议。
“这忒么，简直就是狗血大剧！”倒是放心了。警方当然不会抓八姐。如此高风亮节，迂回的，大公无私的破案高手，警方欢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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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云见手残，手里的钱还没数完，被八姐抢走了。
“你给小人，留点行不行？”
“你不是有一分钱么。小兄弟，记住了。女人，管钱。天经地义！”
“我忒么，好，好，好。你管，你管，都给你管！”传云见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好歹你管钱，得让我知道下数目吧。到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时候，避免分赃不均嘛！
宾馆不能再住了。八姐说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做男人，要能屈能伸。风紧扯呼！传云见又想不开了：你忒么双重性别切换自如，你爸妈知道吗？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天有些冷。夜有点深。八姐说：小贱贱，我们去吃火锅吧。
传云见一脸你看着办，我无所谓的表情。继续腹谤：洒家什么时候有过选择权。先人曾说过，谁掌握了经济大权，就听谁的话。
这都凌晨三点了，哪还有火锅店。八姐说：遇到问题，要多动脑子。办法永远比困难多。
传云见：我懒得反驳你，我就什么都不做，你爱咋咋地。最多，跑个腿。
八姐，又一次大发神威。用神乎其技的手法，开了火锅店的门。两个贼，悄无声息的顺走了五人份的食材，底料。出门还不忘把门锁好。真是两个好市民。
“传云良，我跟你说，这是你逼我的。我是守法的好公民。”
“那你待会可以不吃啊！”
“凭本事得来的食物，凭什么不吃！”
两人拎着东西，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街灯照树影，微风推墨屏。不晓众生梦，不求世人铭。
“快看快看。”八姐无比鸡贼的说。
“看个毛线，光想着拿吃的，你倒是偷，啊不，你倒是顺个锅啊！”
“傻了吧唧的。是不是还要拿个火？”八姐平视传云见，一脸失望，摇了摇头，表示：你这智商，实在是太低了！
“别忒么用长辈的语气教训我。你不是说困难总比办法多吗？你倒是想个办法呀！”
“老娘刚才让你看，你不看。你别说话，跟着老娘就是了。真是个雏！”
传云见面红耳赤。隐约觉得，八姐，刚才的话，是不是发音错了。
两人继续走着。天气转凉，传云见瑟瑟发抖，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牙齿碰撞的声音，盖过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毕竟衣着单薄。
“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一看你这一脸无知的样子，我就来气。”
“靠的是脑子。”传云见没好气的说。
“咦，乖乖！你还知道啊！”
“好了，你看。这是个老小区。物业属于残废状态。保安基本不巡夜。”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得找个吃饭的地方。你觉得哪家合适？”
“不要吧。吓着别人可不好。”传云见忍住寒冷带来的困意，没好气的说道。
“就你这个不学无术的脑子，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你赶紧想办法，我传云见就是个废物。都忒么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调侃我。”
“好啦好啦！我刚才问了本地的小动物。它告诉我，就是那家。”说完，八姐指向了灯光明晃晃的三楼某处。
“姐，别闹。你信不信我们会被当作贼，抓起来？我可不陪你趟这趟浑水。还有，什么小动物，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信任你的人？”
“你来不来？”
“不来！”
“怪有性格。姐喜欢。你想想，姐什么时候坑过你？”
传云良内心挣扎了几秒。
“我跟你走。说好了，我这叫同进退，共生死。可不是因为没地方去。”
“此地无银三百两。”
“姐，你说啥，我怎么听不见！”传云良紧紧的跟着，生怕被落下。
八姐的开门手法，真乃一绝。
打开门的一瞬间，传云见就想跑。
“镇定。只不过是喝了酒，眯着眼睛睡觉的醉鬼。”
还真是，眼睛半眯着。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二锅头。传云良还是不放心的查看了屋内的每个角落。甚至掀开地毯瞄了两眼。果然只有酒鬼一人。
八姐熟练的从厨房拿了电磁炉。旁若无人的开启了火锅模式。
至于八姐，精准选择住户的办法，传云见，懒得问。见怪不怪。
又饿又困的时候，最怕香气四溢的火锅。滚水推香气，立即精神百倍。酒鬼醉梦中，哼哼唧唧的说道：真香！
正在大快朵颐的传云见，根本没听见。
八姐轻声来到酒鬼面前。
双眼感受到人影的遮盖，酒鬼半眯的眼睛睁开了。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又晕了。八姐只是用鞋跟蹭了蹭酒鬼的颈部。
八姐若无其事回到桌前，慢条斯理的吃着。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传云见深知，吃的太饱，会影响睡眠。七分饱，就够了。八姐也停止了进食。
“睡吧，不要担心了。相信姐。”
八姐这么一说，传云见，习惯的放下了所有的担忧，躺在了沙发上。不消片刻，睡着了。
睡梦中，有些鼻子瘙痒。
八姐，捏着几缕发丝，逗弄着传云见。宛如女人逗小孩，温馨的画面。熟睡中的传云良，本能的摸着鼻子。八姐发出轻微的“咯咯咯”声。很是满足！
八姐，仿佛不用入睡。他看着眼前的传云良，渐渐的，泪涌而出，无声哭泣。有怨恨，有羡慕，有欣赏，还有一丝决然。
清晨的阳光，驱散了黑暗。几束调皮的精灵，穿过树叶缝隙，洒落在传云良脸上。他缓慢的睁开了双眼。举手护眼，手指分叉，偷尝光明。起身之后，腿软了，差点跪下。
只见，酒鬼，被绑成了粽子。嘴里塞着黏糊糊的臭袜子。满脸惊魂未定。
“我次奥！这是要逆天啊！八姐，你人呢？”
“我在换衣服。等我一会。”八姐的声音，从卧室传出。
“你赶紧出来给我解释，解释。你这是要闹哪样？你难道不知道绑……额！好美！”
“真的吗？咯咯咯咯……”
八姐穿着一身高领婚纱，出来了。一改往日的妖娆妩媚，很是端庄神圣。
“传云见，帮我拍张照。”
这样的要求，实在无法拒绝。
“我先连拍十几张，然后给你录个视频。你随意发挥。”
八姐开心的配合着，做完十几个动作后，跳起了霓裳舞。传云良醉了。酒鬼痴了，嘴巴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舞有尽时，曲有终时。酒鬼从恍惚中醒来，满脸讥笑。
“怎么样！想不想娶姐姐！”
“没空跟你发疯。”为了平复复杂的心情，传云见打开了电视机。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酒鬼忘了这是自己家，也忘了自己被绑着。紧盯着八姐的一举一动，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早间新闻。据本台记者报道。今晨，虹梅路，天合婚纱店，发生一起盗窃案。丢失价值数十万婚纱一件。据店主描叙，这件婚纱，独此一件，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下面，有请导播，播放现场报道……”
只见视频中，一苗条少女，手法娴熟。不，应该是，手段残忍。手持棒球棍，一下就砸碎了橱窗玻璃。紧接着脱下模特身上的婚纱，慢条斯理的走了，猖狂至极！
虽然少女戴着波斯猫面具，传云见还是一眼认出了这货是谁。
“你，你，你，你……”
“好啦！照片视频都拍完啦，风紧扯呼！”八姐没心没肺的说道。
“你不准备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不需要呀！”
“你忒么就是个祸害！你就是名将！我就是人间。”
“我是白头，但你啊，不是人间，你才是名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八姐换衣服的速度，值得称赞。也不怕弄坏了婚纱。
“不解开吗？”传云见看了看欲哭无泪的酒鬼。
“不需要呀！”
“会死人的。”
“我偷，啊呸！我拿婚纱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有监控，应该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说完，八姐还一脸得意。只见酒鬼局促不安，疯狂挣扎着。
传云见更慌了：你是不是智障！一个小偷，留下证据，还洋洋得意。你当你是侠盗？
八姐毫不在意传云见鄙视的眼光。将婚纱套在酒鬼的头上。
八姐伸手示意：跟我走。
两人上了对面楼的天台。鸡贼的趴着。传云见，躁动不安，莫名的有些兴奋。
派出所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半个小时后，两辆警车，无声而来，分别停在了小区两个出口，原地待命。还有一辆防爆车，车上下来了十几人。悄无声息的，向酒鬼所在楼，合围。
堵住门口。并没有像港剧所说“里面的人，你已经被包围了”之类的。特警，极快的撬开了门，举着枪就进了门。
门里的气氛，很是尴尬。
十几分钟后，将酒鬼带上了警车。
“八姐，他们这样，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好人？是吗？”
“对呀！要不我们去自首吧。”
“不用！要相信查案的人。”
“我总感觉良心不安。好歹昨天别人尽了地主之谊。虽然不是自愿的……”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传云见，我们去上海吧。”
传云见嗅到了一股悲怆的味道。所幸闭嘴，顺从。
“晚间新闻。警方在六小时之内，不仅破获了婚纱盗窃案。更是从审问中得知，盗窃嫌疑人，去年曾杀害过婚纱店老板的大女儿。那件婚纱，正是大女儿结婚时所穿。犯罪嫌疑人，离婚纱店，仅仅相隔五公里。下面是本台记者，现场发来的报道……”
“观众朋友们好，我是现场记者，马尚宝。接下来，由我带着你们，采访下当事人。这位大姐，你能……”
“尼家娘个蛇骂比，宗生不如个东西……”婚纱店老板娘，逮着酒鬼破口大骂。大体是，今早发现了店里留下的大女儿生前照片。便意识到不对。让新闻媒体配合隐瞒，这才抓到这条漏网之鱼。根据民警在酒鬼家里查到的证据。这酒鬼，居然丧尽天良，制订了详细的计划，准备再次对老板娘的二女儿下手。然后是老板，最后是老板娘。可不挨骂么，逮着一家欺负。老板娘大口称赞民警办事效率，并说苍天有眼，女儿显灵。
不过，据酒鬼与老板娘多年的邻居透露：酒鬼是老板娘的前夫，两人16岁便私奔。两个女儿是老板娘跟现任丈夫偷情所生。老板娘霸占了酒鬼所有资产，安排现任丈夫，殴打了上门讨说法酒鬼，导致酒鬼丧失功能。
“我就是要她尝尝失去一切的痛苦，在痛苦中绝望的死去！”酒鬼曾对民警如是说。
好一出人间大戏。
传云见正在火车上，神经兮兮，慌慌张张。他倒不怕自己被认出来。他是怕八姐被认出来。
八姐慵懒的拿过传云见的手机，点开了新闻。
看完后，传云见一脸不可思议。
“这忒么，简直就是狗血大剧！”倒是放心了。警方当然不会抓八姐。如此高风亮节，迂回的，大公无私的破案高手，警方欢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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