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知多少
第七章·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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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倒也真的是除夕，越到后面这街市也就越热闹了，小屁孩们跑着玩着放鞭炮，喜气融融的模样。
一行人来到安氏祖屋，这里明显有点老旧，但毕竟是个大户人家，人丁兴旺。
不如小梅娘说的无人严守，这里反而全是准备过除夕夜的子孙辈。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高大的男人怀疑地看着这群在祖屋院子外徘徊的奇怪年轻人们。
正当向姀他们想着用什么办法混进去时，这个非常对仙君大人脑力的凡人给出来了答案。
“莫非是外来回来省亲的？”
漪山：点头点头微笑。
“快快有请，你们就是当年上了北边的那二堂叔家的孩子吧……”
想要混进来并不难，向姀本来想着施个法术随便进来就是了，这家子还挺热情得不好使。
“呃…大伯，我与弟弟妹妹第一次归来，想去拜一拜祠堂，可以吗？”冒充二堂叔的大孙子的岫青演了一场好戏。
“嗨当然，我带你们过去。”
一直躲在最后面的小梅娘低着头走路，像是对这个地方害怕极了。
大多数人都是年初一才祭拜先祖，所以祠堂内倒没有什么人，岫青想了个理由把安家大伯支开。
向姀他们进来祠堂内，进入人家祖辈祠堂，哪怕是神仙也不能随便造次。
大家意思意思地拜了一拜，向姀设下结界，让人看不进来内部。
“小梅娘，你所见到的事这样的地方吗？”向姀问道。
小梅娘稍微环视了一下周围，最后略带犹豫地点点头。
“应该台下那边有一个过去的通道……”小梅娘指着那边的一个台子。
岫青走过去查看台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暗门或通道口。
向姀观察着周围，用心去感受，并没有发觉什么妖魔的力量在控制住这里。
“小梅娘，你说你是在梦里去见到的你姐姐是吗？”诏以说。
向姀发现，诏以习惯性的沉默，但每一次说话，都是关键性有帮助的话语，一针见血，也可以说，他一直很用心在帮助他们。
小梅娘愣了一下，点点头。
“对的……但其实，我经历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是梦，一直到我被吓醒，我才意识到。”
“看来这个是个很真实的梦。”诏以只是说了一句，却突然提醒了向姀。
很真实的梦，那便是造出来的一个梦了，那么得找到那个引小梅娘入梦的人才行了？
“也就是说，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也得找到那个神秘女子才可得知了。”诏以继续提醒着众人。
岫青看着诏以，眼神略微有点复杂，但这个表情一闪既过。
/
“谁在里面啊？有人吗？”
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里终究是别人的祠堂，我们还是先出去才好。”向姀打开结界，便看到一个穿着秋香色衣着的女子四处张望，正要进来。
大概十六七岁模样的年轻女孩，看到他们几个愣了一下。
“你们是谁啊！怎么在这里？”女孩面露疑色，看着向姀。
向姀被一个凡人直愣愣地看着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正打算搪塞过去，却听那女孩说：
“你长得真好看，怎么会在这里？你是别地来的吗？”
被夸了的漪山仙君有点不知所措，竟然有点心虚，不想骗这个女孩。
一声轻笑。
向姀顺着笑声看了过去，便看到诏以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又别过头去，装作不在意。
岫青看向姀不知所措的样，只好自己先开口：“小姑娘，我们是北边过来祭祖的，先过来这边拜了一拜。”
“小姑娘？我看你应该比我还小啊？”秋香色衣服的女孩笑了一下，随即神色露出奇怪的表情。
小梅娘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摆出吃惊的表情。
“倒也是我长得年轻，还能被叫小姑娘。”
眼前的女子说话很平静，明明是天真可爱的一番话，却觉得听上去有点异样。
“你是谁？”向姀正了正脸色。
眼前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们。
突然之间，女子冲向向姀，往虚空一抓，幻化的火光往向姀的方向击打过去。
还未出招，向姀身型一躲，立马叫大家也躲开。
“南红！带着小梅娘和诏以躲进去！”岫青把两个凡人拖油瓶交给南红，自己冲过去。
岫青将灵力幻化成剑光，飞向那女子方向，女子用灵力一甩，剑光往向姀方向又飞去。
向姀知道了女子灵力的确不弱，因为她根本就是在和他们嬉戏一般打斗，她的目的根本不在打败自己。
不是妖力，不是魔性，却又带着一丝妖魔的气味。
“小姑娘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是不是呀，小姑娘？”
那女子掩面笑了一下，又凝聚一处力量往他们的方向打过去。
向姀和岫青下意识要躲，但防御的一瞬间，他们被推向了祠堂屋内。
刺眼的亮光让向姀他们无法睁开眼，就在平息了片刻后，向姀发现，他们在祠堂内，这里非常平静，看不出什么打斗的痕迹。
而南红和诏以、小梅娘也在这里。
小梅娘明显被刚刚的一幕被吓着了，最近受了太多惊吓了，怕是回去真的要疯了。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南红跑过来问向姀和岫青。
诏以也跟着过来，眼睛一直在看着向姀，在看她身上有没受伤。
向姀被看得有点不自在，转移了眼神。
“没有什么事，那女子根本没想伤害我们，都不是大力度的招式。”岫青回答。
诏以看向姀无事，便站起来环视四周，这里应该就是梦境之中了，这祠堂没有什么不同。
他走向台子下方，敲了一敲，的确是一个暗格的通道。
“过来。”诏以简短得说了一句，还是那嘶哑而低沉的声音。
连忙过去一看，就是那个通道。
小梅娘已经开始有点害怕了，虽然现在在她身边的貌似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物，或许会保护她也不一定。
“就……就是这里。”
向姀敲了一敲这个门，然后打开这里，里面散发着莫名的臭味。
通道看过去的地下室，一个幽怨、不成人样的女人坐在里面，还有她身上的一具尸体。
那女人便是大梅娘了，她看着来的人，笑了一下，流出了悲伤的泪水，她是不是有救了？
“妹妹，你终于带人来救我们了……”
“姐姐……”小梅娘难以适应此情此景，她心里五味杂陈，难过于大梅娘此刻的模样。
“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刻。”向姀走向大梅娘的方向，想去看那个死人的躯体，或者说，是安霖之。
“你…你想干什么……”大梅娘紧紧抱住安霖之，“或许你能救他吗？”
向姀没空去管大梅娘忌惮不忌惮她，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
“你不觉得安二少爷的死样很奇怪吗？二十年躯体都还未腐烂？”
向姀蹲下来看了一眼，说实话，向姀作为一个仙君，一点儿也不喜欢去看这些恶心的东西，死人死尸真的没什么好看的。看惯了好山好水的仙地为什么要来看这些，向姀仙君不满了。
“我知道……把我们困在这的女子告诉我们，因为安郎还未死，他只是灵魂飘走了，他的命数还未到，过不了奈何桥。”大梅娘无奈又伤心地说道。
“难不成你们还指望着叫我家仙君帮你们一个凡人去冥界地府找安霖之的魂魄？你们想得那么简单？”南红又心直口快了，埋怨地看了大梅娘一眼。
大梅娘听了，跪了起来，泪水铺满面容。
“求求你们，我知道你们是大仙人，那女子告诉了我只要求你们，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大梅娘砰砰地磕着头。
小梅娘于心不忍，也想求向姀。
“你们求本仙君又作何？本仙君又有什么理由去冥界呢？你们为何不去求那个女子，她的力量可能比我还强三分。”
不是向姀心硬，而且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个逻辑，根本不是去冥界带回个走失的魂魄，而是要重新在生死簿上记录这个人才能把他带走。
向姀来这里不是来帮凡人施善的，耽误了正经事怎么办？她还想早点搞完天帝的倒霉事回漪山呢。
/
诏以只是想凑过去看一看安霖之，他并没有什么办法，安静地站在向姀身后。
向姀看着诏以，突然想起他身上的无魄枝。
无魄枝，五灵的化形，在未化形之前，就是镇守冥界安平的灵物。
冥界……
/
正当向姀还在思考，大小梅娘还在哭泣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了。
“没想到漪山山神也是那么心硬，也对啊，这才是神仙置身事外逍遥自在的做派啊。”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究竟是谁，究竟想要做什么？”向姀有了点怒气，竟也气笑了，笑着对这个声音说。
女子出来了，她看着向姀，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向姀身旁的诏以。
“你心里的疑问不止这些吧？”她笑得很好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你帮我，带大梅娘去冥界，只需要填好生死簿的记录就好。”她停顿了一下，“我不会拖累你的，我知道，漪山的向姀仙君最讨厌麻烦的。”
她暗自苦笑了一下，随即又看着向姀，好像大家也都彼此彼此呢，苦得也不止她一个人。
“那你是不是得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你不是已经有所猜测了吗？向姀仙君？”
有着强大的灵力，不是妖魔，甚至她早已提示自己，向姀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小姑娘。
向姀微微一笑，带了一丝肯定。
“好久不见啊，上次见到应该已经是好几百年前了吧？姜雀神女。”
南红和岫青皆是一愣，不敢相信地看向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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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雀，五灵神鸟，上古遗留的神兽之一，从前是守护着五灵的神鸟。盗取了其守护的仙界镇守化形金纹册，也是让漪山不得已出山追捕的姜雀，竟然自己直接出现于此？
姜雀笑了，笑得灿烂。她微微施法，这梦境变换会正常，这里只是变成一个简单的地下室。
“你帮我。”姜雀又重复了这句话。
她收起笑容，正色地看着向姀。
“你只要帮我拿到生死簿就好，我不会出卖你，你只需说你是帮助一个失魂的凡人寻魂记册就好。”
“凭什么相信你，你应该很清楚，漪山是来追捕你的。更何况，你作为天界神女，可比我这个仙君有本事。”
“妾愿在完成自身要做的事后，主动跟随仙君一同回天界，并带回金纹册，愿听处罚。”
姜雀不再自称“我”，而是用“妾”，本来神女犯错勾结魔道沦为堕仙，不配用上古神女的自称的，此刻这番话，当是正式而又严谨吧。
“而且，那小子身上的无魄枝，我想仙君也好奇吧？”姜雀指了指诏以。
诏以听了自己的名字，略微吃惊，然后垂眸装作不在意。
/
岫青和南红想要阻止向姀任性，可是向姀只是思考了片刻，便应了下来。
待在漪山太无趣了，长老也说这次出山皆是上天安排，既然有事要出山，便随缘作数吧。
只是，向姀似有顾虑。
冥界，要带诏以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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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小梅娘说的无人严守，这里反而全是准备过除夕夜的子孙辈。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高大的男人怀疑地看着这群在祖屋院子外徘徊的奇怪年轻人们。
正当向姀他们想着用什么办法混进去时，这个非常对仙君大人脑力的凡人给出来了答案。
“莫非是外来回来省亲的？”
漪山：点头点头微笑。
“快快有请，你们就是当年上了北边的那二堂叔家的孩子吧……”
想要混进来并不难，向姀本来想着施个法术随便进来就是了，这家子还挺热情得不好使。
“呃…大伯，我与弟弟妹妹第一次归来，想去拜一拜祠堂，可以吗？”冒充二堂叔的大孙子的岫青演了一场好戏。
“嗨当然，我带你们过去。”
一直躲在最后面的小梅娘低着头走路，像是对这个地方害怕极了。
大多数人都是年初一才祭拜先祖，所以祠堂内倒没有什么人，岫青想了个理由把安家大伯支开。
向姀他们进来祠堂内，进入人家祖辈祠堂，哪怕是神仙也不能随便造次。
大家意思意思地拜了一拜，向姀设下结界，让人看不进来内部。
“小梅娘，你所见到的事这样的地方吗？”向姀问道。
小梅娘稍微环视了一下周围，最后略带犹豫地点点头。
“应该台下那边有一个过去的通道……”小梅娘指着那边的一个台子。
岫青走过去查看台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暗门或通道口。
向姀观察着周围，用心去感受，并没有发觉什么妖魔的力量在控制住这里。
“小梅娘，你说你是在梦里去见到的你姐姐是吗？”诏以说。
向姀发现，诏以习惯性的沉默，但每一次说话，都是关键性有帮助的话语，一针见血，也可以说，他一直很用心在帮助他们。
小梅娘愣了一下，点点头。
“对的……但其实，我经历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是梦，一直到我被吓醒，我才意识到。”
“看来这个是个很真实的梦。”诏以只是说了一句，却突然提醒了向姀。
很真实的梦，那便是造出来的一个梦了，那么得找到那个引小梅娘入梦的人才行了？
“也就是说，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也得找到那个神秘女子才可得知了。”诏以继续提醒着众人。
岫青看着诏以，眼神略微有点复杂，但这个表情一闪既过。
/
“谁在里面啊？有人吗？”
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里终究是别人的祠堂，我们还是先出去才好。”向姀打开结界，便看到一个穿着秋香色衣着的女子四处张望，正要进来。
大概十六七岁模样的年轻女孩，看到他们几个愣了一下。
“你们是谁啊！怎么在这里？”女孩面露疑色，看着向姀。
向姀被一个凡人直愣愣地看着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正打算搪塞过去，却听那女孩说：
“你长得真好看，怎么会在这里？你是别地来的吗？”
被夸了的漪山仙君有点不知所措，竟然有点心虚，不想骗这个女孩。
一声轻笑。
向姀顺着笑声看了过去，便看到诏以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又别过头去，装作不在意。
岫青看向姀不知所措的样，只好自己先开口：“小姑娘，我们是北边过来祭祖的，先过来这边拜了一拜。”
“小姑娘？我看你应该比我还小啊？”秋香色衣服的女孩笑了一下，随即神色露出奇怪的表情。
小梅娘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摆出吃惊的表情。
“倒也是我长得年轻，还能被叫小姑娘。”
眼前的女子说话很平静，明明是天真可爱的一番话，却觉得听上去有点异样。
“你是谁？”向姀正了正脸色。
眼前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们。
突然之间，女子冲向向姀，往虚空一抓，幻化的火光往向姀的方向击打过去。
还未出招，向姀身型一躲，立马叫大家也躲开。
“南红！带着小梅娘和诏以躲进去！”岫青把两个凡人拖油瓶交给南红，自己冲过去。
岫青将灵力幻化成剑光，飞向那女子方向，女子用灵力一甩，剑光往向姀方向又飞去。
向姀知道了女子灵力的确不弱，因为她根本就是在和他们嬉戏一般打斗，她的目的根本不在打败自己。
不是妖力，不是魔性，却又带着一丝妖魔的气味。
“小姑娘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是不是呀，小姑娘？”
那女子掩面笑了一下，又凝聚一处力量往他们的方向打过去。
向姀和岫青下意识要躲，但防御的一瞬间，他们被推向了祠堂屋内。
刺眼的亮光让向姀他们无法睁开眼，就在平息了片刻后，向姀发现，他们在祠堂内，这里非常平静，看不出什么打斗的痕迹。
而南红和诏以、小梅娘也在这里。
小梅娘明显被刚刚的一幕被吓着了，最近受了太多惊吓了，怕是回去真的要疯了。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南红跑过来问向姀和岫青。
诏以也跟着过来，眼睛一直在看着向姀，在看她身上有没受伤。
向姀被看得有点不自在，转移了眼神。
“没有什么事，那女子根本没想伤害我们，都不是大力度的招式。”岫青回答。
诏以看向姀无事，便站起来环视四周，这里应该就是梦境之中了，这祠堂没有什么不同。
他走向台子下方，敲了一敲，的确是一个暗格的通道。
“过来。”诏以简短得说了一句，还是那嘶哑而低沉的声音。
连忙过去一看，就是那个通道。
小梅娘已经开始有点害怕了，虽然现在在她身边的貌似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物，或许会保护她也不一定。
“就……就是这里。”
向姀敲了一敲这个门，然后打开这里，里面散发着莫名的臭味。
通道看过去的地下室，一个幽怨、不成人样的女人坐在里面，还有她身上的一具尸体。
那女人便是大梅娘了，她看着来的人，笑了一下，流出了悲伤的泪水，她是不是有救了？
“妹妹，你终于带人来救我们了……”
“姐姐……”小梅娘难以适应此情此景，她心里五味杂陈，难过于大梅娘此刻的模样。
“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刻。”向姀走向大梅娘的方向，想去看那个死人的躯体，或者说，是安霖之。
“你…你想干什么……”大梅娘紧紧抱住安霖之，“或许你能救他吗？”
向姀没空去管大梅娘忌惮不忌惮她，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
“你不觉得安二少爷的死样很奇怪吗？二十年躯体都还未腐烂？”
向姀蹲下来看了一眼，说实话，向姀作为一个仙君，一点儿也不喜欢去看这些恶心的东西，死人死尸真的没什么好看的。看惯了好山好水的仙地为什么要来看这些，向姀仙君不满了。
“我知道……把我们困在这的女子告诉我们，因为安郎还未死，他只是灵魂飘走了，他的命数还未到，过不了奈何桥。”大梅娘无奈又伤心地说道。
“难不成你们还指望着叫我家仙君帮你们一个凡人去冥界地府找安霖之的魂魄？你们想得那么简单？”南红又心直口快了，埋怨地看了大梅娘一眼。
大梅娘听了，跪了起来，泪水铺满面容。
“求求你们，我知道你们是大仙人，那女子告诉了我只要求你们，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大梅娘砰砰地磕着头。
小梅娘于心不忍，也想求向姀。
“你们求本仙君又作何？本仙君又有什么理由去冥界呢？你们为何不去求那个女子，她的力量可能比我还强三分。”
不是向姀心硬，而且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个逻辑，根本不是去冥界带回个走失的魂魄，而是要重新在生死簿上记录这个人才能把他带走。
向姀来这里不是来帮凡人施善的，耽误了正经事怎么办？她还想早点搞完天帝的倒霉事回漪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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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以只是想凑过去看一看安霖之，他并没有什么办法，安静地站在向姀身后。
向姀看着诏以，突然想起他身上的无魄枝。
无魄枝，五灵的化形，在未化形之前，就是镇守冥界安平的灵物。
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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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向姀还在思考，大小梅娘还在哭泣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了。
“没想到漪山山神也是那么心硬，也对啊，这才是神仙置身事外逍遥自在的做派啊。”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究竟是谁，究竟想要做什么？”向姀有了点怒气，竟也气笑了，笑着对这个声音说。
女子出来了，她看着向姀，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向姀身旁的诏以。
“你心里的疑问不止这些吧？”她笑得很好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你帮我，带大梅娘去冥界，只需要填好生死簿的记录就好。”她停顿了一下，“我不会拖累你的，我知道，漪山的向姀仙君最讨厌麻烦的。”
她暗自苦笑了一下，随即又看着向姀，好像大家也都彼此彼此呢，苦得也不止她一个人。
“那你是不是得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你不是已经有所猜测了吗？向姀仙君？”
有着强大的灵力，不是妖魔，甚至她早已提示自己，向姀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小姑娘。
向姀微微一笑，带了一丝肯定。
“好久不见啊，上次见到应该已经是好几百年前了吧？姜雀神女。”
南红和岫青皆是一愣，不敢相信地看向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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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雀，五灵神鸟，上古遗留的神兽之一，从前是守护着五灵的神鸟。盗取了其守护的仙界镇守化形金纹册，也是让漪山不得已出山追捕的姜雀，竟然自己直接出现于此？
姜雀笑了，笑得灿烂。她微微施法，这梦境变换会正常，这里只是变成一个简单的地下室。
“你帮我。”姜雀又重复了这句话。
她收起笑容，正色地看着向姀。
“你只要帮我拿到生死簿就好，我不会出卖你，你只需说你是帮助一个失魂的凡人寻魂记册就好。”
“凭什么相信你，你应该很清楚，漪山是来追捕你的。更何况，你作为天界神女，可比我这个仙君有本事。”
“妾愿在完成自身要做的事后，主动跟随仙君一同回天界，并带回金纹册，愿听处罚。”
姜雀不再自称“我”，而是用“妾”，本来神女犯错勾结魔道沦为堕仙，不配用上古神女的自称的，此刻这番话，当是正式而又严谨吧。
“而且，那小子身上的无魄枝，我想仙君也好奇吧？”姜雀指了指诏以。
诏以听了自己的名字，略微吃惊，然后垂眸装作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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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青和南红想要阻止向姀任性，可是向姀只是思考了片刻，便应了下来。
待在漪山太无趣了，长老也说这次出山皆是上天安排，既然有事要出山，便随缘作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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