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无形打脸
“这真是你男朋友？杏子，你可别骗小姑。”小姑酸溜溜道。
郁杏子冷冷瞥了她一眼，这就是她不喜欢小姑的原因，市侩、贪小便宜、凡事斤斤计较，总是带着恶意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对他人的生活横加干涉、指手画脚。
小姑看侄女沉默不语，以为她心虚，变本加厉说道：“现在有些年轻的小姑娘，不知道自尊自爱，给有钱的大老板当情妇，丢死个人了。杏子，你可千万别这样啊，我们老郁家清清白白，丢不起这个脸啊！”
听着女儿的话越说越难听，爷爷用力将筷子往桌上一摔，呵斥道：“吃饭就吃饭，话这么多！”
“哼。”小姑冷哼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闭嘴。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吃完饭后，奶奶想给孙女收拾间屋子，让她今晚住下，却被郁杏子轻轻拦住了：“奶奶不用了，我下午就要走，云州那边还有事。”
“下午就走？晚饭也不吃了吗？”一旁看电视的爷爷听了，急急忙忙转身问道。
郁杏子环视众人一眼，两位老人皆是依依不舍，小姑在收拾餐桌，但眼神却好几次偷偷往自己身上偷瞄，感受到屋子主人的不欢迎，郁杏子也不是那么不识趣，只道：“不吃了，要不就赶不上最后一班高铁了。”
安县是个小地方，途经它的高铁也很少，只有早晚两趟。
爷爷奶奶听了后，也接受了这个理由，他们还担心孙女是不是因为女儿的话心有芥蒂，不肯留下来住。
“那带点东西回去吧。”奶奶牵起孙女的手，轻声细语说：“你苏芸姨婆送了一些蜂蜜和核桃给我们，我和你爷爷年纪大了不爱吃这些，我给你装上，你带回去慢慢吃。”
郁杏子刚想婉言谢绝，却见正收拾碗筷的小姑凉凉插嘴道：“妈，那些核桃蜂蜜不是留给然然补脑子的吗？他现在学习紧张，要多补充些营养。”
“这……”奶奶被小姑的话一堵，有些左右为难。
“不就一些核桃蜂蜜麻，没了再买不就行了！苏芸送的，全给杏子装回去。”爷爷皱着眉冷哼，用眼神催促奶奶赶紧去收拾。
谁知小姑急了，不依不饶道：“爸！市面上卖的那些掺假货和别人家里自己酿的蜂蜜能一样吗？再说了，一斤核桃几十块呢！没了就再买，说得轻巧，你给钱吗？”
“你……”爷爷气急，眼看又要和小姑都斗起嘴来，被郁杏子眼疾手快拦住了。
“没事爷爷，不用给我带了，路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方便。”郁杏子宽慰老人，心里却暗暗吐槽道：再说了，我也不用补脑子，这些东西，还是留给郁然那个小鬼补智商吧。
“这多不好啊。”奶奶踌躇在原地，有些焦急，觉得家里亏待了孙女。
感受到两位老人的关心与无奈，郁杏子在心里轻轻叹息，调动情绪扬起微笑道：“爷爷奶奶，我也给你们带了礼物。”说完，就跑下楼去拿，她把东西都放在一楼门口了。
听到有东西送，小姑面上装作毫无在意，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没等一会儿，只见她这位便宜侄女提着大包小包四五个大袋子走了上来，小姑犹豫了一会儿，占便宜的心思战胜了理智和尊严，她悄悄挪了几步靠近郁杏子，想看得更清楚。
郁杏子没理会小姑，而是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两件羊毛大衣分给两位老人，爷爷是黑色的，奶奶的是藏蓝色的，奶奶轻轻摸着衣服的料子，毕竟是操持了一辈子家务的人，比较懂行，一上手就知道是好料子，顿时惊讶不已：“杏子，怎么送这么贵的衣服呀？”
“就是，我们俩都是老骨头了，哪用穿这么好？”爷爷也心疼孙女，“这衣服得三四百吧？”
其实这种料子的纯羊毛大衣，在云州都是四位数起价的，为了给两位老人买合适的过冬的衣服，郁杏子花了大半个月的工资，但她怕老人心疼钱不肯穿，因此也没点破价格，而是顺着他们的话点点头。
但三四百块也让爷爷心疼不已，小心翼翼抱着衣服，感受着羊毛大衣的柔软。
“我还在药房买了两根人参，年份不算太老，但也差不多了，你们切了泡水或者煲汤喝，补补身子。”郁杏子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盒精美的礼盒，透过礼盒透明的塑料膜，能看到里面黄白色根须分明的人参。
当奶奶接过人参礼盒时，手都轻轻颤抖，小姑更是眼睛都红了。
就在小姑眼红得愣神时，郁杏子又解开另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盒茶叶还有一瓶酒，放在茶几上道，“小姑，这是给小姑父的。”
小姑不懂茶酒，所以也没太在意，但看着就连不在家的丈夫都有礼物，自己声音也微微变得急促，她想开口直接问‘有我的吗？’，但终究拉不下这个脸，只好迂回试探地问：“然然有礼物吗？”
“当然。”
郁杏子理所应当道，小姑闻言一喜，正猜测着是不是掌上电脑之类贵的东西，就见郁杏子解开最后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几套卷子递到她手中。
“这是什么！”小姑声音尖锐，像二胡拉叉了音。
“21所名校历年考试真题模拟卷呀！”郁杏子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做这个费脑子容易掉头发，小姑你多给郁然剥点核桃补脑子，别小小年纪就秃顶。”
“你！你！你……”小姑气急，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郁杏子不知是不是学了许睿的腹黑，此时面对这种小场面，气淡神闲：“我也是希望郁然考个好成绩，光耀门楣，小姑你别太激动，不用客气。”
“你，你！”小姑脸色涨红，差点喘不过气来。
怼人怼得神清气爽，郁杏子也没再继续留下来挨人白眼，叮嘱两位老人注意身体后，她便踏上了回云州的路程，且直到最后，她也没给小姑留礼物。
坐在车上，不用在老人面前强颜欢笑了，郁杏子的表情瞬间冷淡了许多。她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熟悉的街景，这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她对安县的每一处地方都了然于心，闭上眼睛在街上乱走也不会迷路，她是那么熟悉这个地方，但这个地方从没有真正接纳过她。
父母离异始终是她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双亲将她视为再组家庭的累赘，亲戚们视她为蹭吃蹭喝的赔钱货，像一块烫手山芋，像一个踢来踢去的皮球，在没有足够能力时，年幼的郁杏子默默承受了许多冷言冷语。她有多坚强，就有多敏感，还有一直被深藏的自卑。
郁杏子又掏出手机打开许睿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冷清优雅，眉目如画，就像一道温暖的光，照进了她黑暗的世界。几乎是凭着一种不过脑子的冲动，她发给许睿一条信息。
桃子的杏子：我想你了。
但信息发完之后，理智上线，郁杏子害羞得指尖都红了，觉得自己这样做太不矜持，正想趁对方没看到时撤回信息，却见一条信息跳了出来，郁杏子连忙点开。
许睿：我也是。
郁杏子呼吸一窒，心跳加速，脸色红得像喝了五斤假酒。然而许睿一点不知体谅她敏感的心，又发来一条消息。
许睿：我一直在等你。
“呼——”郁杏子猛地扣上手机，深吸一口气，眼睛里却亮得像藏了一池星星，回家时压抑的负面情绪烟消云散，她此时对海城的新生活充满了向往憧憬，真希望，能快点过去，快点见到那个人。
海城，市中心医院VIP病房内。
梁挽月已经做过切除阑尾的手术了，现在正卧床休养，她无意间看到自己冷清的小儿子在接到一条信息后，脸上竟露出温柔的笑意，差点没心肌梗塞。
“儿子，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梁挽月心里的好奇快突破天际了，面上却小心翼翼试探道。
“没事。”许睿关上手机，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张冷清冰山脸，看得梁挽月十分心塞。
她很担忧，儿子一个两个性格都这么不好，以后会不会娶不到老婆？
却没想到，她最担忧的小儿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媳妇拐回家了。
郁杏子留下礼物就潇洒麻利的回了云州，却没想到她的礼物在小姑家引起轩然大波。
小姑父从外面应酬回来，看到桌上放的茶叶和酒，惊讶得拖鞋都来不及换，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茶几前，拿起来就啧啧称奇，爱不释手。
“哎！换鞋换鞋，都说了几次了！别把我刚拖好的地又踩脏了！”小姑还对上午的事耿耿于怀，连带着对丈夫说话也没好气。
小姑父根本没理会老婆的嘀咕，两眼放光地看着手里的茶酒，高兴得像个孩子，他好奇问道：“这么贵的茶和酒，是谁送的啊？”
“我那个便宜侄女郁杏子咯。”小姑没好气道，她不懂茶酒，看着丈夫这么兴奋，也纳闷道：“她送的东西有那么好吗，把你高兴得像个傻子似的。”
“你这就不懂行了！我就拿这酒跟你说吧，别看这瓶酒就这么一点儿，它的价格够你买两条两条铂金项链了。”小姑父爱不释手地摸着酒瓶子，仿佛这是他的第二个儿子，“哎，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我进房先喝一杯尝尝！这可是好酒啊，请客时拿出来多有面子！”
小姑却愣在原地，纳闷地想：难道，她这爹不疼娘不爱的便宜侄女，真的发了？
无形打脸，最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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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杏子冷冷瞥了她一眼，这就是她不喜欢小姑的原因，市侩、贪小便宜、凡事斤斤计较，总是带着恶意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对他人的生活横加干涉、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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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女儿的话越说越难听，爷爷用力将筷子往桌上一摔，呵斥道：“吃饭就吃饭，话这么多！”
“哼。”小姑冷哼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闭嘴。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吃完饭后，奶奶想给孙女收拾间屋子，让她今晚住下，却被郁杏子轻轻拦住了：“奶奶不用了，我下午就要走，云州那边还有事。”
“下午就走？晚饭也不吃了吗？”一旁看电视的爷爷听了，急急忙忙转身问道。
郁杏子环视众人一眼，两位老人皆是依依不舍，小姑在收拾餐桌，但眼神却好几次偷偷往自己身上偷瞄，感受到屋子主人的不欢迎，郁杏子也不是那么不识趣，只道：“不吃了，要不就赶不上最后一班高铁了。”
安县是个小地方，途经它的高铁也很少，只有早晚两趟。
爷爷奶奶听了后，也接受了这个理由，他们还担心孙女是不是因为女儿的话心有芥蒂，不肯留下来住。
“那带点东西回去吧。”奶奶牵起孙女的手，轻声细语说：“你苏芸姨婆送了一些蜂蜜和核桃给我们，我和你爷爷年纪大了不爱吃这些，我给你装上，你带回去慢慢吃。”
郁杏子刚想婉言谢绝，却见正收拾碗筷的小姑凉凉插嘴道：“妈，那些核桃蜂蜜不是留给然然补脑子的吗？他现在学习紧张，要多补充些营养。”
“这……”奶奶被小姑的话一堵，有些左右为难。
“不就一些核桃蜂蜜麻，没了再买不就行了！苏芸送的，全给杏子装回去。”爷爷皱着眉冷哼，用眼神催促奶奶赶紧去收拾。
谁知小姑急了，不依不饶道：“爸！市面上卖的那些掺假货和别人家里自己酿的蜂蜜能一样吗？再说了，一斤核桃几十块呢！没了就再买，说得轻巧，你给钱吗？”
“你……”爷爷气急，眼看又要和小姑都斗起嘴来，被郁杏子眼疾手快拦住了。
“没事爷爷，不用给我带了，路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方便。”郁杏子宽慰老人，心里却暗暗吐槽道：再说了，我也不用补脑子，这些东西，还是留给郁然那个小鬼补智商吧。
“这多不好啊。”奶奶踌躇在原地，有些焦急，觉得家里亏待了孙女。
感受到两位老人的关心与无奈，郁杏子在心里轻轻叹息，调动情绪扬起微笑道：“爷爷奶奶，我也给你们带了礼物。”说完，就跑下楼去拿，她把东西都放在一楼门口了。
听到有东西送，小姑面上装作毫无在意，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没等一会儿，只见她这位便宜侄女提着大包小包四五个大袋子走了上来，小姑犹豫了一会儿，占便宜的心思战胜了理智和尊严，她悄悄挪了几步靠近郁杏子，想看得更清楚。
郁杏子没理会小姑，而是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两件羊毛大衣分给两位老人，爷爷是黑色的，奶奶的是藏蓝色的，奶奶轻轻摸着衣服的料子，毕竟是操持了一辈子家务的人，比较懂行，一上手就知道是好料子，顿时惊讶不已：“杏子，怎么送这么贵的衣服呀？”
“就是，我们俩都是老骨头了，哪用穿这么好？”爷爷也心疼孙女，“这衣服得三四百吧？”
其实这种料子的纯羊毛大衣，在云州都是四位数起价的，为了给两位老人买合适的过冬的衣服，郁杏子花了大半个月的工资，但她怕老人心疼钱不肯穿，因此也没点破价格，而是顺着他们的话点点头。
但三四百块也让爷爷心疼不已，小心翼翼抱着衣服，感受着羊毛大衣的柔软。
“我还在药房买了两根人参，年份不算太老，但也差不多了，你们切了泡水或者煲汤喝，补补身子。”郁杏子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盒精美的礼盒，透过礼盒透明的塑料膜，能看到里面黄白色根须分明的人参。
当奶奶接过人参礼盒时，手都轻轻颤抖，小姑更是眼睛都红了。
就在小姑眼红得愣神时，郁杏子又解开另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盒茶叶还有一瓶酒，放在茶几上道，“小姑，这是给小姑父的。”
小姑不懂茶酒，所以也没太在意，但看着就连不在家的丈夫都有礼物，自己声音也微微变得急促，她想开口直接问‘有我的吗？’，但终究拉不下这个脸，只好迂回试探地问：“然然有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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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杏子理所应当道，小姑闻言一喜，正猜测着是不是掌上电脑之类贵的东西，就见郁杏子解开最后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几套卷子递到她手中。
“这是什么！”小姑声音尖锐，像二胡拉叉了音。
“21所名校历年考试真题模拟卷呀！”郁杏子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做这个费脑子容易掉头发，小姑你多给郁然剥点核桃补脑子，别小小年纪就秃顶。”
“你！你！你……”小姑气急，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郁杏子不知是不是学了许睿的腹黑，此时面对这种小场面，气淡神闲：“我也是希望郁然考个好成绩，光耀门楣，小姑你别太激动，不用客气。”
“你，你！”小姑脸色涨红，差点喘不过气来。
怼人怼得神清气爽，郁杏子也没再继续留下来挨人白眼，叮嘱两位老人注意身体后，她便踏上了回云州的路程，且直到最后，她也没给小姑留礼物。
坐在车上，不用在老人面前强颜欢笑了，郁杏子的表情瞬间冷淡了许多。她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熟悉的街景，这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她对安县的每一处地方都了然于心，闭上眼睛在街上乱走也不会迷路，她是那么熟悉这个地方，但这个地方从没有真正接纳过她。
父母离异始终是她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双亲将她视为再组家庭的累赘，亲戚们视她为蹭吃蹭喝的赔钱货，像一块烫手山芋，像一个踢来踢去的皮球，在没有足够能力时，年幼的郁杏子默默承受了许多冷言冷语。她有多坚强，就有多敏感，还有一直被深藏的自卑。
郁杏子又掏出手机打开许睿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冷清优雅，眉目如画，就像一道温暖的光，照进了她黑暗的世界。几乎是凭着一种不过脑子的冲动，她发给许睿一条信息。
桃子的杏子：我想你了。
但信息发完之后，理智上线，郁杏子害羞得指尖都红了，觉得自己这样做太不矜持，正想趁对方没看到时撤回信息，却见一条信息跳了出来，郁杏子连忙点开。
许睿：我也是。
郁杏子呼吸一窒，心跳加速，脸色红得像喝了五斤假酒。然而许睿一点不知体谅她敏感的心，又发来一条消息。
许睿：我一直在等你。
“呼——”郁杏子猛地扣上手机，深吸一口气，眼睛里却亮得像藏了一池星星，回家时压抑的负面情绪烟消云散，她此时对海城的新生活充满了向往憧憬，真希望，能快点过去，快点见到那个人。
海城，市中心医院VIP病房内。
梁挽月已经做过切除阑尾的手术了，现在正卧床休养，她无意间看到自己冷清的小儿子在接到一条信息后，脸上竟露出温柔的笑意，差点没心肌梗塞。
“儿子，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梁挽月心里的好奇快突破天际了，面上却小心翼翼试探道。
“没事。”许睿关上手机，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张冷清冰山脸，看得梁挽月十分心塞。
她很担忧，儿子一个两个性格都这么不好，以后会不会娶不到老婆？
却没想到，她最担忧的小儿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媳妇拐回家了。
郁杏子留下礼物就潇洒麻利的回了云州，却没想到她的礼物在小姑家引起轩然大波。
小姑父从外面应酬回来，看到桌上放的茶叶和酒，惊讶得拖鞋都来不及换，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茶几前，拿起来就啧啧称奇，爱不释手。
“哎！换鞋换鞋，都说了几次了！别把我刚拖好的地又踩脏了！”小姑还对上午的事耿耿于怀，连带着对丈夫说话也没好气。
小姑父根本没理会老婆的嘀咕，两眼放光地看着手里的茶酒，高兴得像个孩子，他好奇问道：“这么贵的茶和酒，是谁送的啊？”
“我那个便宜侄女郁杏子咯。”小姑没好气道，她不懂茶酒，看着丈夫这么兴奋，也纳闷道：“她送的东西有那么好吗，把你高兴得像个傻子似的。”
“你这就不懂行了！我就拿这酒跟你说吧，别看这瓶酒就这么一点儿，它的价格够你买两条两条铂金项链了。”小姑父爱不释手地摸着酒瓶子，仿佛这是他的第二个儿子，“哎，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我进房先喝一杯尝尝！这可是好酒啊，请客时拿出来多有面子！”
小姑却愣在原地，纳闷地想：难道，她这爹不疼娘不爱的便宜侄女，真的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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