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梁奕有一事不解，开口询问道：“萧大人，既然你已经掌握了两个人的证据，为何不直接告诉陆大人。”
“你作为顺天府的监察使，遇到有官员贪墨的情况，完全可以将证据一块儿上奏给朝廷，陛下看过之后肯定会让钦差来查验证据的真伪性，再说有了足够的证据也可以将其汇报给陆大人，由知府衙门派人先去将他们控制起来关进大牢，反正都是有证据的根本不用担心会被诬告，这样有了知府的保证陛下会更加信任的，又何必一定要等本官才行。”
萧经卫先是看了一眼陆舒，随后拱手道：“回大人话，说来惭愧，因为刚到顺天府，所以对衙门的官员都不是很熟悉，对于不熟悉的官员下官都是有防备之心的，这也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因为不相信任何的人便一直没有告知，但是下官一定相信梁大人是值得信任的。”
这话说出来会让人觉得有一些尴尬，但这是他本来的想法，不是说要故意的针对谁，单纯的是因为初来乍到还不是很熟悉才这样做的。
陆舒对此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其他不满的想法，监察衙门要做的本身就比较特殊，若是将一些重要的消息随意的汇报出去，万一泄漏的话会带来不好的影响，甚至严重的可能导致危险的发生。
“萧大人，这是应该的，实不相瞒不仅是您对本官不信任，其实就连本官对你同样是不信任的，衙门里面的事情基本上不会传出来，而且就算是发现有问题的官员也尽量私下里先调查，怕的就是监察衙门里面的人知道消息后会对外通报，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萧大人你的做法是正确的，而今日有梁大人在这里这些顾虑你大可放心便是，今日的谈话绝对没有第五个人知道。”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陆舒很清楚，这些消息还会有其他的人知道，但是知道这些消息的人会比他们更严格的保守这些用不着担心，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两位的具体位置。
把话说开之后，屋子里面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许多，从一开始监察使和知府就相互之前猜忌，怀疑和不信任，导致两个衙门之间的来往同样很少，同时很多有用的消息不能够分享或者是坐在一起谈论。
从今日就可以看出来，若是没有梁奕这个双方都互相信任的人存在，恐怕就算在同一个屋子里面也是相视无言的，幸好有中间人的存在让两人之间的隔阂一下子就消除了。
这时候梁奕也笑着说道：“两位大人做事都非常的小心这是很好的做法，毕竟要治理一府的事务，管辖一府上百万百姓，出现太大的差错给百姓，给朝廷，给自己都会带来麻烦的，只是这样的小心行事也让两位大人一直到今日才打开天窗说亮话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了。”
“萧经卫你作为顺天府的监察使，不仅有权力直接将证据上奏给监察院或者是朝廷，也可以给知府汇报一声然而一块儿商议处理的办法，然而做法就是默默的在暗中进行调查，有了足够的证据也不行动，也会让那些有问题的官员猜测监察衙门是不是形同虚设，会让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同时带来的影响就是会让顺天府其他的官员觉得这样做不会有任何的后果，逐渐的出现的问题和官员人数就会越来越多，虽然说将这些人抓起来很容易，但消除影响还是不容易的。”
“而陆舒你作为顺天府的知府，虽然要统领全府的一切事务，但是在发现官员有贪墨行为的时候，正确的做法是交给监察衙门来调查和寻找足够的证据，而不是亲力亲为的事情，毕竟整个顺天府的大事都需要你来处理，若是这些都要亲自来做，那么还要衙门其他的官员作甚，只要你有发现就吩咐下去便是，若是结果没有达到你的预期，作为知府是有这个能力解决的。”
“单单论事来说，二位大人做的都没有错，监察使做了自己该做的，知府也做了自己该做的，只是最终都做给了自己看，谁都不知道，所以说就是毫无任何意义的，二人大人可曾明白？”
对于梁奕的教训两人都是乖乖的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反驳。
闻言，陆舒首先开口道：“梁大人教训的是，下官作为顺天府的知府治理的是全府的事务，这是一府知府应该做的，而不是单独一件事的事务，比如说调查这些事情交给相应的人去做便是，而下官只需要拿到结果核实即可，这样一来才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面，才不会导致件件事情都做，件件都未做好的局面。”
其实梁奕根本就没有要怪罪的意思，知道陆舒不是故意这样做，而是顺天府的事情太多了，还有就是一下子做了知府还没有适应过来，毕竟之前要么就是管单方面的事情，要么就是做了知县这些小官而已，和知府没有办法相比较，结果导致一件都没有做好，不过错误还是有的。
像顺天府存在的几个主要问题就是，官盐被商会把持，官员和将领队伍中有贪墨和玩忽职守的存在，衙门被商会所监视并且偶尔有重要的消息泄露出去，以及稳定顺天府目前的局势。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将官盐的事情全部交给方永谭去做，作为盐政使若是连官盐都管不住能力也是有问题的，至少也要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结果陆舒的做法就是一直盯着商会的盐不放。
第二调查官员贪墨一事就让萧经卫去做，这本来就是监察衙门的职责，而陆舒的做法同样是亲力亲为，甚至有时候他还会亲自去盯着。
至于被监视一事完全可以让同知去做，现任的顺天府同知虽然不是值得信任的，但是处理这件事情不需要太隐蔽，就算是同知有问题也没事，只看最后的结果就行，只要存在的重大问题一解决局势就已经是稳定的，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针对某件事情，不然的话没有一个得到彻底解决的，就形成了目前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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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为顺天府的监察使，遇到有官员贪墨的情况，完全可以将证据一块儿上奏给朝廷，陛下看过之后肯定会让钦差来查验证据的真伪性，再说有了足够的证据也可以将其汇报给陆大人，由知府衙门派人先去将他们控制起来关进大牢，反正都是有证据的根本不用担心会被诬告，这样有了知府的保证陛下会更加信任的，又何必一定要等本官才行。”
萧经卫先是看了一眼陆舒，随后拱手道：“回大人话，说来惭愧，因为刚到顺天府，所以对衙门的官员都不是很熟悉，对于不熟悉的官员下官都是有防备之心的，这也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因为不相信任何的人便一直没有告知，但是下官一定相信梁大人是值得信任的。”
这话说出来会让人觉得有一些尴尬，但这是他本来的想法，不是说要故意的针对谁，单纯的是因为初来乍到还不是很熟悉才这样做的。
陆舒对此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其他不满的想法，监察衙门要做的本身就比较特殊，若是将一些重要的消息随意的汇报出去，万一泄漏的话会带来不好的影响，甚至严重的可能导致危险的发生。
“萧大人，这是应该的，实不相瞒不仅是您对本官不信任，其实就连本官对你同样是不信任的，衙门里面的事情基本上不会传出来，而且就算是发现有问题的官员也尽量私下里先调查，怕的就是监察衙门里面的人知道消息后会对外通报，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萧大人你的做法是正确的，而今日有梁大人在这里这些顾虑你大可放心便是，今日的谈话绝对没有第五个人知道。”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陆舒很清楚，这些消息还会有其他的人知道，但是知道这些消息的人会比他们更严格的保守这些用不着担心，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两位的具体位置。
把话说开之后，屋子里面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许多，从一开始监察使和知府就相互之前猜忌，怀疑和不信任，导致两个衙门之间的来往同样很少，同时很多有用的消息不能够分享或者是坐在一起谈论。
从今日就可以看出来，若是没有梁奕这个双方都互相信任的人存在，恐怕就算在同一个屋子里面也是相视无言的，幸好有中间人的存在让两人之间的隔阂一下子就消除了。
这时候梁奕也笑着说道：“两位大人做事都非常的小心这是很好的做法，毕竟要治理一府的事务，管辖一府上百万百姓，出现太大的差错给百姓，给朝廷，给自己都会带来麻烦的，只是这样的小心行事也让两位大人一直到今日才打开天窗说亮话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了。”
“萧经卫你作为顺天府的监察使，不仅有权力直接将证据上奏给监察院或者是朝廷，也可以给知府汇报一声然而一块儿商议处理的办法，然而做法就是默默的在暗中进行调查，有了足够的证据也不行动，也会让那些有问题的官员猜测监察衙门是不是形同虚设，会让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同时带来的影响就是会让顺天府其他的官员觉得这样做不会有任何的后果，逐渐的出现的问题和官员人数就会越来越多，虽然说将这些人抓起来很容易，但消除影响还是不容易的。”
“而陆舒你作为顺天府的知府，虽然要统领全府的一切事务，但是在发现官员有贪墨行为的时候，正确的做法是交给监察衙门来调查和寻找足够的证据，而不是亲力亲为的事情，毕竟整个顺天府的大事都需要你来处理，若是这些都要亲自来做，那么还要衙门其他的官员作甚，只要你有发现就吩咐下去便是，若是结果没有达到你的预期，作为知府是有这个能力解决的。”
“单单论事来说，二位大人做的都没有错，监察使做了自己该做的，知府也做了自己该做的，只是最终都做给了自己看，谁都不知道，所以说就是毫无任何意义的，二人大人可曾明白？”
对于梁奕的教训两人都是乖乖的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反驳。
闻言，陆舒首先开口道：“梁大人教训的是，下官作为顺天府的知府治理的是全府的事务，这是一府知府应该做的，而不是单独一件事的事务，比如说调查这些事情交给相应的人去做便是，而下官只需要拿到结果核实即可，这样一来才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面，才不会导致件件事情都做，件件都未做好的局面。”
其实梁奕根本就没有要怪罪的意思，知道陆舒不是故意这样做，而是顺天府的事情太多了，还有就是一下子做了知府还没有适应过来，毕竟之前要么就是管单方面的事情，要么就是做了知县这些小官而已，和知府没有办法相比较，结果导致一件都没有做好，不过错误还是有的。
像顺天府存在的几个主要问题就是，官盐被商会把持，官员和将领队伍中有贪墨和玩忽职守的存在，衙门被商会所监视并且偶尔有重要的消息泄露出去，以及稳定顺天府目前的局势。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将官盐的事情全部交给方永谭去做，作为盐政使若是连官盐都管不住能力也是有问题的，至少也要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结果陆舒的做法就是一直盯着商会的盐不放。
第二调查官员贪墨一事就让萧经卫去做，这本来就是监察衙门的职责，而陆舒的做法同样是亲力亲为，甚至有时候他还会亲自去盯着。
至于被监视一事完全可以让同知去做，现任的顺天府同知虽然不是值得信任的，但是处理这件事情不需要太隐蔽，就算是同知有问题也没事，只看最后的结果就行，只要存在的重大问题一解决局势就已经是稳定的，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针对某件事情，不然的话没有一个得到彻底解决的，就形成了目前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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