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女人的麻烦
北县的一场夺级赛，不仅引起了全世界观众的关注，甚至还惊动了《全民备战》官方。关于是否应该存在“被俘”的状况，网络内外，争论不休。
有人认为《全民备战》是模拟现实的竞技游戏。各种尔虞我诈，甚至是卑鄙无耻的手段，都不该被禁止。在现实中，被俘而因此被威胁，从古至今一直存在。
还有人认为，现实战争中，不会总是5v5的战斗。所以，竞技中设定了复活机制。既然复活机制存在，那所谓模拟现实，也就有了最不现实的设定。如果任由这样活捉威胁，那竞技的意义，将会大大折扣。
这样的混乱争吵，让人不禁想起了许多年前，在《全民备战》中发生的第一个强暴案。在游戏中对妇女施暴，究竟是否违法？《全民备战》是模拟的末日世界，但现实中毕竟不是末日，这样违背伦理道德的行为，是否应该被纵容？一场争论，持续了好几年。
……
傍晚，北县一条偏僻的街道上的一个小饭店里。
林轻舞抱着胳膊，看着面前胡吃海塞的席欢，眉头微蹙，一言不发。
“替我跟黑寡妇道个歉，形势所迫，我也没什么办法。”席欢一边吃着，一边嘟囔了一句，“啧啧，这家的饭菜不错啊，地方不大，味道倒是很好。以后要常来。就是餐具什么的，看起来不太干净。”
林轻舞想了想，说道，“虽然你今天的行为很卑鄙无耻……还是要感谢你多年前帮了我一次。”
“别提了，我还后悔着呢。”
“后悔今天的行径了？”
“那倒不是。”席欢道，“我在想，当年的我，该是何等纯洁，那个时候，你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为什么我没有趁机占点儿便宜呢？哎……年少不知性滋味，错过了多少良机。”
林轻舞愣了一下，哑然失笑。
“机会不等人啊。”席欢有些唏嘘，“当年的我太纯洁。现在么……有了点儿想法吧，谁知道这世道又变了。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在游戏里占了便宜的女孩儿，在现实里到底是男是女。万一是个抠脚大汉……”席欢喝一口酒，叹气道，“现在要结婚了，许多臆想，也只能是臆想了。”
林轻舞眯着眼睛，道，“你可以不结婚啊。再说了，这世道，婚外情，也很正常。以你的卑鄙无耻，养几个小情人，应该不会觉得惭愧的。”
席欢摇头，“对待敌人，可以没有底线。对待自己人，忠诚就是底线。”
林轻舞对于席欢的回答，有些意外，怔了片刻，微微一笑，又道，“我听说，《战无双》准备了不少毒药，如果被你活捉了，他们会咬破药丸自杀。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我们中毒，变得软弱无力的，但对于任何一个高手而言，不管是遭遇什么不测，咬破药丸自尽的反应，还是会有的。”
席欢夹一口菜，道，“谢谢。”
……
小饭店外，冬叶一个人坐在车里，盯着饭店的包间的窗口。
她已经跟凌薇分了工，实行轮班制。
今天傍晚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是冬叶值班。
一直守了个把小时，再看窗口处还在吃饭的席欢，冬叶苦笑。
真是头猪，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了。
忽然，冬叶怔了一下，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变化。
脸唰的通红，整个人都几近崩溃。
自己的身体太不正常了！
只是看着席欢这个混蛋，竟然……竟然就有了感觉了？！
冬叶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努力想要自己清醒一些。难道K78也会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很敏感吗？！为什么忽然就……
等等……
冬叶皱了一下鼻子，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
十多分钟后，席欢终于吃饱喝足，跟着林轻舞一起走出饭店。站在街口，林轻舞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走了，送你一程？”
席欢微微一笑，“不用了，我散散步，吃得太多，消消食。”
林轻舞笑笑，看着席欢，道，“不管怎么说，祝你们后天的比赛，能顺利取胜吧。”
“谢谢。”
目送林轻舞离开，席欢独自一人沿着街道缓缓而行。
天上的月，带着一丝冰冷的气息。
夜黑如墨，人单影支。
脑海中，尽是这些天看到的《战无双》比赛的视频。
席欢呼出一口气，掏出手机，翻到了白青枫的号码。
犹豫了很久，席欢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去。
朋友么，何必让他为难呢。
只是……
后天的比赛……
席欢苦笑。
邹云峰的实力，还是差了太多。萝莉杀速度上有优势，帅姐姐能打能抗，但两人团战意识明显不足，而且默契度也不够。卫兵战略眼光不错，但缺乏攻击性。所擅长的防守，面对《战无双》，怕也不堪一击。
怎么办？！
席欢身后，一辆轿车缓缓跟着。
凌薇开着车，透过倒视镜看着正在换衣服的冬叶，忍不住笑。注意到冬叶冰冷的眼神，凌薇赶紧把视线移开。
“这玩意儿怎么用的？”冬叶问。
“有胶的一面，粘在内衣上。”凌薇终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队长，你真的没有交过女朋友啊？这事儿都不懂？”
“比不了你浪子乱情。”冬叶道。
凌薇笑道，“计算一下时间，不懂的网上查查，下次再搞的满裤子的血，万一我离的又远，看你怎么办。”
冬叶穿好了衣服，呼出一口气，苦笑道，“女人……麻烦。”
“哈哈哈。”
冬叶爬到副驾驶位置上，看了看在前面遛弯儿的席欢，道，“行了，你走吧。”
“别啦，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儿。”凌薇道，“你又不太‘舒服’，万一有什么事儿，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战斗力。”
“能有什么影响。”冬叶道。
凌薇摇头，道，“K78是第一次用于实验，未知的状况太多。”
冬叶讪笑，身体陷在靠背里，看着席欢的背影，想到之前自己竟然以为对席欢有了感觉，不由暗暗好笑。
真是的，退一万步，即便自己受到K78的影响，会对男人有什么想法，那也绝对不该是席欢。这种卑鄙无耻的混蛋，看着就反感。
凌薇道，“这家伙就这么慢慢溜达着？什么时候能回工作室？”又看了看周围漆黑的夜景，“赶紧带他回去吧，免得有什么意外。”
冬叶想了想，道，“也好。”
凌薇一脚油门，追上了席欢。打开车窗，冲着席欢大叫，“姐夫！”
席欢一愣神，看到凌薇和冬叶，笑了，“这么巧。”
“哈哈，上车。”凌薇道。
席欢笑着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你们去哪啊？”
“没事儿，玩呢。”凌薇道，“回工作室吗？我送你。”
“好啊。”席欢笑了一声，转眼看到了旁边座位上的一堆衣服，车里光线不好，席欢没看清是什么。
冬叶却极为敏感，注意到席欢的眼神，一时懵了。
想起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还丢在那里，顿时满脸通红。
他一定是看到了！
丢人了！
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多了一层护垫，浑身都不自在。
走了没一段路，席欢忽然道，“停下车。”
“咋了？”凌薇问。
“上个厕所。”席欢指了指前面不远的公厕，“那边。”
凌薇将车子在公厕边停下，席欢一溜烟儿的下了车，凌薇大笑，“别尿裤子了！”
席欢一走，冬叶才松了一口气，之后飞快的下车，把后座上的衣服卷起来，丢进了后备箱。
凌薇忍着笑，“车里视线不好，大晚上的，他应该没看到什么。”
冬叶凝眉，冷声道，“看到又怎么样？”
“呃……也是。”凌薇讪笑，点上一支烟，双腿搭在方向盘上，惫懒的仰着头，“上头什么安排？总不能一直守着这家伙吧？”
冬叶摇头，“作为超级战士，服从命令就行了。”
凌薇撇撇嘴，又歪着头，看着冬叶，道，“听说没有？美国政府新成立了一个部门。”
“神盾局？”
“哈哈，是啊。老美真是搞，电影中的玩意儿，竟然还真的成立了一个。不知道他们的局长是不是个独眼龙。”
冬叶却没有笑，神情反而十分凝重。
多年合作的战友，凌薇对冬叶十分了解，看了看冬叶，凌薇坐正了身子，神秘兮兮的问，“你知道什么？”
冬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昨天关羽回总部了。”
“嗯？他不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吗？什么秘密任务？你知道？”
“澳洲。”冬叶道，“可能吧，我也是猜的。闪电昨天跟我联系，说是关羽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
凌薇嘴角一抽，神色间显出怒色，她跟关羽的关系很好。“什么人干的？！是不是棒子？”
冬叶摇头，“闪电说，澳洲那边，可能有些不同寻常。”
“那里自从被外星人毁掉并且占领之后，各种辐射极为严重，又被核弹轰炸过，自然有些不同的。”
“不仅仅是辐射。”冬叶道，“闪电说，关羽的精神状况似乎有些不好，回来之后，处于半昏迷状态，而且，一直在喊着‘撒旦’、‘魔鬼’之类。”
关羽是个虔诚的基督徒。
凌薇神色凝重，“各国高手中，好像并没有什么撒旦之类。”
冬叶道，“是的。闪电认为，在澳洲，极有可能有外星残留生物，或者基因变异的……物种。”顿了顿，冬叶又道，“有迹象表明，在外星人离开地球之前，曾经抓了不少地球生物做生化试验。”
凌薇呆了呆，苦笑道，“如此说来，神盾局……这个名字，其实是在暗示什么？咱们国家，是不是也要成立什么‘龙组’了？”
“国安局应该有这方面的考虑吧。”冬叶道，“具体的，我们无从得知了。我们只是战士，执行任务是我们的天职，别的事情，我们不用操心。”
两人沉默下来。
良久，凌薇看了看厕所那边，“这小子掉茅坑里了？怎么还不出来？”说罢，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看向冬叶。
冬叶凝眉不语。
凌薇掏出手机，拨通了席欢的手机。“你掉里头啦？”
是个女人接的。“这是我捡的手机，之前有个客人在我们饭店吃饭，手里落这里了。”
凌薇直接挂了电话，续上一支烟，看向冬叶，“怎么办？”
“进去看看。”冬叶说着，伸手去开车门，手却又停在半空，转脸看向凌薇。
凌薇嘴角一抽，道，“得，我去我去。”说罢，推开车门下了车。这丫头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直接闯进了男厕所。片刻，从里面出来，脸上绷着笑。
凌薇狐疑的看着她，她拿起一盒抽纸，笑道，“忘带纸了。”
冬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嗤嗤的笑了起来。
席欢从厕所里出来，脸色微红，钻进车里，看着两个女孩儿，有些尴尬，“饭店里的饭菜肯定不干净。”
凌薇哈哈大笑，冬叶也跟着笑。
席欢抹了一把脸，道，“我手机丢了。”
凌薇调转方向，回饭店，帮席欢拿回手机，一路快行，直奔《捍卫者》工作室。
回到工作室，席欢推门走进房间里，发现赵颜还没睡。
“回来了。”赵颜道。
“嗯。”席欢在床沿上坐下来，沉吟片刻，道，“今天的比赛……我有些过分了。”
“嗯。”
“对不起。”
“嗯。睡吧，天不早了。”
……
第二天一大早，《捍卫者》工作室的大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队长武镇南，正提着一桶水刷门。
门上的屎尿，传来一阵阵恶臭。
一旁还丢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流氓破军，必须禁赛！
当众耍流氓的破军，已经被玩家们通过官方渠道投诉了无数遍。玩家们强烈要求《全民备战》官方对破军实行禁赛处罚。
附近，一家诊所门口。
凌薇扶着冬叶，从里面走出来。
冬叶一只手捂着小腹，脸色有些苍白。
凌薇脸上绷着笑，“刀山火海都过来了，痛经什么的，不算个事儿。”
冬叶咬着牙，怒道，“最好等你来了月事，也能有这种好心态。”
凌薇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干笑道，“痛经这种事……又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有。”
冬叶给凌薇泼了一盆冷水，“但我认为，我的痛经，应该跟普通痛经不同，应该是K78所产生的副作用。”说着，攥了一下拳头，“而且……我的能力，好像真的弱了很多。这一点，要跟上峰交代一下，免得有什么意外发生而没有能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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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北县一条偏僻的街道上的一个小饭店里。
林轻舞抱着胳膊，看着面前胡吃海塞的席欢，眉头微蹙，一言不发。
“替我跟黑寡妇道个歉，形势所迫，我也没什么办法。”席欢一边吃着，一边嘟囔了一句，“啧啧，这家的饭菜不错啊，地方不大，味道倒是很好。以后要常来。就是餐具什么的，看起来不太干净。”
林轻舞想了想，说道，“虽然你今天的行为很卑鄙无耻……还是要感谢你多年前帮了我一次。”
“别提了，我还后悔着呢。”
“后悔今天的行径了？”
“那倒不是。”席欢道，“我在想，当年的我，该是何等纯洁，那个时候，你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为什么我没有趁机占点儿便宜呢？哎……年少不知性滋味，错过了多少良机。”
林轻舞愣了一下，哑然失笑。
“机会不等人啊。”席欢有些唏嘘，“当年的我太纯洁。现在么……有了点儿想法吧，谁知道这世道又变了。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在游戏里占了便宜的女孩儿，在现实里到底是男是女。万一是个抠脚大汉……”席欢喝一口酒，叹气道，“现在要结婚了，许多臆想，也只能是臆想了。”
林轻舞眯着眼睛，道，“你可以不结婚啊。再说了，这世道，婚外情，也很正常。以你的卑鄙无耻，养几个小情人，应该不会觉得惭愧的。”
席欢摇头，“对待敌人，可以没有底线。对待自己人，忠诚就是底线。”
林轻舞对于席欢的回答，有些意外，怔了片刻，微微一笑，又道，“我听说，《战无双》准备了不少毒药，如果被你活捉了，他们会咬破药丸自杀。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我们中毒，变得软弱无力的，但对于任何一个高手而言，不管是遭遇什么不测，咬破药丸自尽的反应，还是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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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跟凌薇分了工，实行轮班制。
今天傍晚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是冬叶值班。
一直守了个把小时，再看窗口处还在吃饭的席欢，冬叶苦笑。
真是头猪，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了。
忽然，冬叶怔了一下，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变化。
脸唰的通红，整个人都几近崩溃。
自己的身体太不正常了！
只是看着席欢这个混蛋，竟然……竟然就有了感觉了？！
冬叶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努力想要自己清醒一些。难道K78也会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很敏感吗？！为什么忽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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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叶皱了一下鼻子，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
十多分钟后，席欢终于吃饱喝足，跟着林轻舞一起走出饭店。站在街口，林轻舞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走了，送你一程？”
席欢微微一笑，“不用了，我散散步，吃得太多，消消食。”
林轻舞笑笑，看着席欢，道，“不管怎么说，祝你们后天的比赛，能顺利取胜吧。”
“谢谢。”
目送林轻舞离开，席欢独自一人沿着街道缓缓而行。
天上的月，带着一丝冰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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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云峰的实力，还是差了太多。萝莉杀速度上有优势，帅姐姐能打能抗，但两人团战意识明显不足，而且默契度也不够。卫兵战略眼光不错，但缺乏攻击性。所擅长的防守，面对《战无双》，怕也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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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怎么用的？”冬叶问。
“有胶的一面，粘在内衣上。”凌薇终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队长，你真的没有交过女朋友啊？这事儿都不懂？”
“比不了你浪子乱情。”冬叶道。
凌薇笑道，“计算一下时间，不懂的网上查查，下次再搞的满裤子的血，万一我离的又远，看你怎么办。”
冬叶穿好了衣服，呼出一口气，苦笑道，“女人……麻烦。”
“哈哈哈。”
冬叶爬到副驾驶位置上，看了看在前面遛弯儿的席欢，道，“行了，你走吧。”
“别啦，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儿。”凌薇道，“你又不太‘舒服’，万一有什么事儿，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战斗力。”
“能有什么影响。”冬叶道。
凌薇摇头，道，“K78是第一次用于实验，未知的状况太多。”
冬叶讪笑，身体陷在靠背里，看着席欢的背影，想到之前自己竟然以为对席欢有了感觉，不由暗暗好笑。
真是的，退一万步，即便自己受到K78的影响，会对男人有什么想法，那也绝对不该是席欢。这种卑鄙无耻的混蛋，看着就反感。
凌薇道，“这家伙就这么慢慢溜达着？什么时候能回工作室？”又看了看周围漆黑的夜景，“赶紧带他回去吧，免得有什么意外。”
冬叶想了想，道，“也好。”
凌薇一脚油门，追上了席欢。打开车窗，冲着席欢大叫，“姐夫！”
席欢一愣神，看到凌薇和冬叶，笑了，“这么巧。”
“哈哈，上车。”凌薇道。
席欢笑着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你们去哪啊？”
“没事儿，玩呢。”凌薇道，“回工作室吗？我送你。”
“好啊。”席欢笑了一声，转眼看到了旁边座位上的一堆衣服，车里光线不好，席欢没看清是什么。
冬叶却极为敏感，注意到席欢的眼神，一时懵了。
想起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还丢在那里，顿时满脸通红。
他一定是看到了！
丢人了！
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多了一层护垫，浑身都不自在。
走了没一段路，席欢忽然道，“停下车。”
“咋了？”凌薇问。
“上个厕所。”席欢指了指前面不远的公厕，“那边。”
凌薇将车子在公厕边停下，席欢一溜烟儿的下了车，凌薇大笑，“别尿裤子了！”
席欢一走，冬叶才松了一口气，之后飞快的下车，把后座上的衣服卷起来，丢进了后备箱。
凌薇忍着笑，“车里视线不好，大晚上的，他应该没看到什么。”
冬叶凝眉，冷声道，“看到又怎么样？”
“呃……也是。”凌薇讪笑，点上一支烟，双腿搭在方向盘上，惫懒的仰着头，“上头什么安排？总不能一直守着这家伙吧？”
冬叶摇头，“作为超级战士，服从命令就行了。”
凌薇撇撇嘴，又歪着头，看着冬叶，道，“听说没有？美国政府新成立了一个部门。”
“神盾局？”
“哈哈，是啊。老美真是搞，电影中的玩意儿，竟然还真的成立了一个。不知道他们的局长是不是个独眼龙。”
冬叶却没有笑，神情反而十分凝重。
多年合作的战友，凌薇对冬叶十分了解，看了看冬叶，凌薇坐正了身子，神秘兮兮的问，“你知道什么？”
冬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昨天关羽回总部了。”
“嗯？他不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吗？什么秘密任务？你知道？”
“澳洲。”冬叶道，“可能吧，我也是猜的。闪电昨天跟我联系，说是关羽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
凌薇嘴角一抽，神色间显出怒色，她跟关羽的关系很好。“什么人干的？！是不是棒子？”
冬叶摇头，“闪电说，澳洲那边，可能有些不同寻常。”
“那里自从被外星人毁掉并且占领之后，各种辐射极为严重，又被核弹轰炸过，自然有些不同的。”
“不仅仅是辐射。”冬叶道，“闪电说，关羽的精神状况似乎有些不好，回来之后，处于半昏迷状态，而且，一直在喊着‘撒旦’、‘魔鬼’之类。”
关羽是个虔诚的基督徒。
凌薇神色凝重，“各国高手中，好像并没有什么撒旦之类。”
冬叶道，“是的。闪电认为，在澳洲，极有可能有外星残留生物，或者基因变异的……物种。”顿了顿，冬叶又道，“有迹象表明，在外星人离开地球之前，曾经抓了不少地球生物做生化试验。”
凌薇呆了呆，苦笑道，“如此说来，神盾局……这个名字，其实是在暗示什么？咱们国家，是不是也要成立什么‘龙组’了？”
“国安局应该有这方面的考虑吧。”冬叶道，“具体的，我们无从得知了。我们只是战士，执行任务是我们的天职，别的事情，我们不用操心。”
两人沉默下来。
良久，凌薇看了看厕所那边，“这小子掉茅坑里了？怎么还不出来？”说罢，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看向冬叶。
冬叶凝眉不语。
凌薇掏出手机，拨通了席欢的手机。“你掉里头啦？”
是个女人接的。“这是我捡的手机，之前有个客人在我们饭店吃饭，手里落这里了。”
凌薇直接挂了电话，续上一支烟，看向冬叶，“怎么办？”
“进去看看。”冬叶说着，伸手去开车门，手却又停在半空，转脸看向凌薇。
凌薇嘴角一抽，道，“得，我去我去。”说罢，推开车门下了车。这丫头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直接闯进了男厕所。片刻，从里面出来，脸上绷着笑。
凌薇狐疑的看着她，她拿起一盒抽纸，笑道，“忘带纸了。”
冬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嗤嗤的笑了起来。
席欢从厕所里出来，脸色微红，钻进车里，看着两个女孩儿，有些尴尬，“饭店里的饭菜肯定不干净。”
凌薇哈哈大笑，冬叶也跟着笑。
席欢抹了一把脸，道，“我手机丢了。”
凌薇调转方向，回饭店，帮席欢拿回手机，一路快行，直奔《捍卫者》工作室。
回到工作室，席欢推门走进房间里，发现赵颜还没睡。
“回来了。”赵颜道。
“嗯。”席欢在床沿上坐下来，沉吟片刻，道，“今天的比赛……我有些过分了。”
“嗯。”
“对不起。”
“嗯。睡吧，天不早了。”
……
第二天一大早，《捍卫者》工作室的大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队长武镇南，正提着一桶水刷门。
门上的屎尿，传来一阵阵恶臭。
一旁还丢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流氓破军，必须禁赛！
当众耍流氓的破军，已经被玩家们通过官方渠道投诉了无数遍。玩家们强烈要求《全民备战》官方对破军实行禁赛处罚。
附近，一家诊所门口。
凌薇扶着冬叶，从里面走出来。
冬叶一只手捂着小腹，脸色有些苍白。
凌薇脸上绷着笑，“刀山火海都过来了，痛经什么的，不算个事儿。”
冬叶咬着牙，怒道，“最好等你来了月事，也能有这种好心态。”
凌薇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干笑道，“痛经这种事……又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有。”
冬叶给凌薇泼了一盆冷水，“但我认为，我的痛经，应该跟普通痛经不同，应该是K78所产生的副作用。”说着，攥了一下拳头，“而且……我的能力，好像真的弱了很多。这一点，要跟上峰交代一下，免得有什么意外发生而没有能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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