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是谁
望着眼前这相似的山山水水，唐粥明白这就是不是方才他们看到的那一幕山水。
瞎道人虽然是辈分最低的一个，但是手段确实不小。他们方才进入的幻境便是瞎道人只手施展而出，幻境没有什么，借助药物，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施展。
但是将幻境和现实交错，这就厉害了。
“好了！他们已经离开了，我们也要抓紧，立即赶赴荆州了！”唐粥沉声吩咐道，驱赶麾下马匹向着荆州的方向一马当先。
在距离此地千里的荆州，一处秀丽的山川所在。忽然，一道亮丽的幽洞出现在一帘瀑布前方。这光圈似的东西越来越大，里面的情景也是看的十分真切。
只见在里面乃是五人凌空，朝着这里一步步凌虚而渡，几乎是一步数里。周围的水声哗啦啦传入这光圈之中，里面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最终来到了眼前。
两人高的光圈猛地一闪，只见那仿佛是画中仙人一般的身姿，直接跃了出来，离开这光圈，然后一个磕绊落在地面上。
“喝！”赵云与吕布两人在半空之中便撑起武器，落在地上倒没有受伤。左慈南华两人更是轻飘飘如履平地，倒是这瞎道人一屁股落在地面之上，气喘吁吁。
“咳咳！”
左慈等人望过来，瞎道人摆摆手说道：“无事！只是有些脱力了，此地乃是我清修的一处山洞，距离襄阳城不过五十里。你们先去襄阳城，找到那作孽的根源，我稍后就到！”
左慈点了点头，也不推脱，命赵云将瞎道人扶到一旁的山洞之中。
“道兄在这里好生歇息，我等先去了！”
“嗯！”
左慈带着众人转身离去，直接朝着襄阳城的方向奔去。
出了这处山峦，走不到数里，众人便来到了一处军营。这里原来是蜀中兵马的营寨，主事的乃是杨丰。赵云和吕布两人来到这里，向左慈请示一番，然后便进了军营之中。
杨丰听说赵云与吕布两人来到，急忙出来迎接。
众人便在营门之外见了一面，吕布将他们来此的事情是说了一遍，杨丰急忙追问道：“那和侯在哪里？”
“他在后面，距离此地还有两日的路程，你可派人马前去接应一番！我们来此乃是有要事要办，最近这几日，你们将兵马撤下，闭门不出，能否做到？”
杨丰闻言却是苦笑连连，指着自己身后的营寨说道：“不瞒两位，这襄阳城原本旦夕可破，但是，不知为何，里面的主帅蔡瑁忽然发起疯来带着手下出城与我等野战。
本来此事乃是好事，我等定然能够将襄阳兵马打个落花流水，但是诡异的地方就在这里。一连数日，襄阳兵马士气高昂，蔡瑁甚至亲冒矢石来战阵之上厮杀。我等手下兵马竟然连连败退，如今蜀中兵马已经闭营不出了。
但是，对面由波才率领的关中兵马却是丝毫没有被这襄阳兵马吓到，依旧士气高昂，每日里出营与襄阳交战。喊杀之声，沸反盈天。我能约束蜀中兵马，却不能阻止关中兵马出战！”
但是，吕布却没有在意他说的这些，而是眉头一皱，问道：“你说什么？蔡瑁亲冒矢石出来交战？”
“不错！的确是他亲自出战，麾下兵马悍勇非常，数次要突破波才大营。若非关中手下士卒拼死相护，波才此时怕已经横尸襄阳了！”
有古怪！吕布与赵云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请两位仙师过来！”吕布对两人吩咐一番，然后便转身去请左慈两人。
“什么？真有此事？”左慈听完吕布的叙说，也是吃了一惊，他们正愁找不到这荆州的祸乱之源，蔡瑁就乖乖地送了上来。
“走！先入军营，然后再细细分说！”
既然有了线索，也就不急着再入襄阳城了。
几人进了大营，杨丰过来拜见，然后将最近襄阳城内的变化一一叙说出来。重点便在蔡瑁身上，以往他只是坐镇中枢，纵横捭阖，但是如今却在战场之上来回厮杀，说是浴血奋战也不为过。这可不是蔡瑁的所作所为啊！
听完了这些叙说，左慈低下头思索半晌，然后一排手说道：“好啊！看来这孽障也是忍不住了，就在这蔡瑁身上无疑了！”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合理，蔡瑁的大变，为这一切都找到了理由。
“我们明日便去将这蔡瑁除了，今晚去请瞎道人过来！”左慈说道，同时看了看一旁的南华道人。后者没有说话，眉头紧皱，似乎在想些其他的什么。
看到这一幕，左慈瞬间话锋一转：“不过，我等赶来，劳碌非常，依我看明日还是先歇息一日，我等到战场上去看一看那蔡瑁的状况，若是他真的不对，我等再下手将他擒了！”
嗯！一旁的南华点了点头，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了。
第二日，蜀中军营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外面巡逻的士卒来来回回，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炊烟缓缓升起，营中飘满了饭菜的香味。
太阳渐渐明亮起来，营中的士卒抬头看着日头，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远方。
忽然，传来一阵阵的擂鼓之声，然后便是震天的喊杀声。
关中士卒与襄阳又大战了起来，众多士卒收回了目光，然后便各自忙碌着。
往日里，蜀中军营是不会出现什么异常的，但是今日，营中忽然出现了一行人，飞速地从大营离开，向着喊杀的方向奔去。
这一行人便是左慈南华还有赵云吕布四人，本来杨丰也要跟着他们过去，但是，他还要看守大营，所以就没有跟过来。
四人来到交战地点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头，站在山坡上看向战场。只见场中双方互相拼杀，虽然关中士卒人数乃是襄阳的一倍，但是，旗帜鲜明的襄阳兵马却是能够在军阵之中畅通无阻，几乎要将整个战场凿穿。
而在襄阳兵马的最前列，则是一队呼啸着来去的骑士，他们便是这一群人的先锋，人数只有两百人，但是锋锐却是无人可挡。
关中士卒像是潮水一样涌来，却被他们用刀剑生生打开一条血路，而在他们身后的大军轻易地将这个缺口不停地变大。这样做的唯一结果就是，虽然关中兵马人数占优，但是在战场之上却发现除了自己身后，前面三个方向涌过来的都是敌军！
“那就是蔡瑁！”吕布突然指着在队伍最前方的一员黑衣将领，只见他浑身漆黑，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左慈两人放眼望去，果然见到最前方的一人英勇非常，浑身缭绕着一股不正常的黑气。
“呵呵！”左慈笑了，回头看着南华，只见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远处，战场之中，蔡瑁仿佛是有感应似的，回头看向几人所在的山坡，眼神之中红光一闪。
但是，在方才那片山坡之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行孤零零的老树歪七扭八地站在那里。
蔡瑁没有找到目标，便继续转头奔向战场，嘴角舔了一口血渍，大喝一声冲上前去。在他身后，这些士卒如有神助，也大叫着冲上去，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将士们！随我杀上去，擒了主帅！杀啊！”
“杀啊！”
战场之上，又是一阵喊杀之声，不一会儿，代表关中主帅的黄旗便倒了下来。
而在方才蔡瑁看过去的山坡那里，左慈等人躲在山坡后面，不紧不慢地开始向回走。
“仙师！我观二位脸色都带着笑容，看来是找到这孽障了！便是蔡瑁对吗？”吕布问道，却见左慈笑而不语，只是指了指远方说道：“瞎道人还没有回来，你今晚去将他接回到军营之中来！”
吕布讨了个没趣，不再说话。
到了军营之中，左慈与南华两人躲在帐篷之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赵云与杨丰两人许久未见，在一起喝酒。两人躺在一堆干草上，面前是几坛酒，还有一些荤肉。
夕阳缓缓落下，就像是飘风的黄叶一样。两人就这样看着夕阳，像是在观赏着绝世美人，你一杯我一杯地碰了起来。
喝完酒水，夕阳彻底落了下去，周围陷入了黑暗之中。头顶的星光消失不见，倒是有一轮月亮出现，不知是不是今日大战死了太多的士卒，今晚的月亮带着一丝血色。
对着这样的月亮，两人都没了兴致。翻身下了草堆，正遇见从远处回来的吕布，他身后乃是一身破烂的瞎道人。不过，他却是走路稳稳当当，根本不用担心脚下。
吕布将两人过来，又闻见一身酒味，面色不悦地问道：“你们两人喝酒竟然也不叫我？两位仙师去了哪里？”
赵云向着瞎道人施礼，然后指了指远处的帐篷，那里正是左慈两人商议的地方。瞎道人点了点头，然后便独自走了过去。
吕布上前狠狠锤了杨丰两人几拳，赵云随意挡下了，杨丰却在那里求饶：“吕兄若是要喝酒也行，只是你看今晚的月色，若是还有兴致，小弟定然陪你喝到天亮！”
月色？月色怎么了？难道是今晚的月色特别美？
吕布抬头，却发现月色带着一层红蒙蒙的暗光。这一眼望过去，他心中杀性顿起，烦躁非常，再也没了喝酒的兴致。
“这月色真是扫兴！罢了！罢了！回去睡了！”吕布摆摆手，然后便转身走了，赵云拱拱手同样跟了上去。
杨丰留在原地，看着赵云两人的背影，笑了笑也回到自己的帐篷去了。
次日一早，众人来到左慈等人的帐篷之外，等着几位仙师醒来。
然后，等了半日却没有见到帐篷里面有人出来。
“他们不会是昨晚离开了吧？”吕布突然问道，这个可能也不是不存在。
众人看向杨丰，后者急忙招来士卒，问了一通，结果昨晚没有人看到他们离开。
既然这样，那人就该在里面才是。
可是，里面却丝毫没有动静。一人也就罢了，三人都没有动静，这可不是正常现象。
吕布性子急，一伸手掀开帘子便闯了进去。进了帐篷，怪叫一声：“他们不在这里！”
众人走进帐篷，果然见到三座帐篷都没有人在里面。
“快去找！”杨丰大叫一声。
“去襄阳城那边打听！”吕布又接着补充道。
忽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到三人耳朵旁：“不用找了，我们三人回来了，到营门迎接！”
三人急忙带着人马来到辕门，果然见到左慈三人在外面。而且，辕门之外还不仅仅是三位仙师，在他们身后唐粥等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主公！”赵云三人急忙上前拜见。
“嗯！”唐粥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冷。
吕布抬头，看到唐粥身后原本跟着的数百护卫只剩下了不到两百人，而且还个个带伤，连张飞这家伙也是一脸惊慌的样子。
顿时，他的脸色一沉：“主公！难道你们在路上遇见埋伏了？”
唐粥正要回答，忽然听到左慈三人开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三人便转身离去，似乎还有计划要安排。
唐粥送走三人，这才随众人进了军营，入大帐落座之后，这才叹息道：“一言难尽！我等本来正在赶路，却在半路遭到一伙人马的伏击，他们有数千人，个个身形雄壮，有手撕虎豹之能，看起来像是羌人。
我们数百人本来能够杀上一个来回，但是却遭到一个黑衣人的伏击，若非是三位仙师过来，此次怕是要全军覆没。”
“什么？那些究竟是什么人？”众人惊呼道，杨丰更是说道：“主公既然已经回来了，我派去接应你们的兵马却是还没有消息，看来他们已经遇害了！”
听到这话，唐粥也只有上前安慰杨丰道：“看来他们也已经遭到不测了！不过，你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怎么？主公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吕布怒喝一声，拍着案几大叫：“我们这就带领人马，去将他们全都杀了！”
“那个黑衣人！我知道是谁，奉先应该也不陌生才对！”唐粥笑着对吕布说道，后者一怔，顿时明白了：“是曹操！”
“不错！看来他与荆州联手，如今不知在什么地方观察着我们呢！”
吕布闻言，冷笑一声说道：“那就好，让他过来找我，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头铁，还是我的方天画戟硬！今晚赵云守在军营，我去周围巡逻，便要看看这曹操敢不敢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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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此地千里的荆州，一处秀丽的山川所在。忽然，一道亮丽的幽洞出现在一帘瀑布前方。这光圈似的东西越来越大，里面的情景也是看的十分真切。
只见在里面乃是五人凌空，朝着这里一步步凌虚而渡，几乎是一步数里。周围的水声哗啦啦传入这光圈之中，里面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最终来到了眼前。
两人高的光圈猛地一闪，只见那仿佛是画中仙人一般的身姿，直接跃了出来，离开这光圈，然后一个磕绊落在地面上。
“喝！”赵云与吕布两人在半空之中便撑起武器，落在地上倒没有受伤。左慈南华两人更是轻飘飘如履平地，倒是这瞎道人一屁股落在地面之上，气喘吁吁。
“咳咳！”
左慈等人望过来，瞎道人摆摆手说道：“无事！只是有些脱力了，此地乃是我清修的一处山洞，距离襄阳城不过五十里。你们先去襄阳城，找到那作孽的根源，我稍后就到！”
左慈点了点头，也不推脱，命赵云将瞎道人扶到一旁的山洞之中。
“道兄在这里好生歇息，我等先去了！”
“嗯！”
左慈带着众人转身离去，直接朝着襄阳城的方向奔去。
出了这处山峦，走不到数里，众人便来到了一处军营。这里原来是蜀中兵马的营寨，主事的乃是杨丰。赵云和吕布两人来到这里，向左慈请示一番，然后便进了军营之中。
杨丰听说赵云与吕布两人来到，急忙出来迎接。
众人便在营门之外见了一面，吕布将他们来此的事情是说了一遍，杨丰急忙追问道：“那和侯在哪里？”
“他在后面，距离此地还有两日的路程，你可派人马前去接应一番！我们来此乃是有要事要办，最近这几日，你们将兵马撤下，闭门不出，能否做到？”
杨丰闻言却是苦笑连连，指着自己身后的营寨说道：“不瞒两位，这襄阳城原本旦夕可破，但是，不知为何，里面的主帅蔡瑁忽然发起疯来带着手下出城与我等野战。
本来此事乃是好事，我等定然能够将襄阳兵马打个落花流水，但是诡异的地方就在这里。一连数日，襄阳兵马士气高昂，蔡瑁甚至亲冒矢石来战阵之上厮杀。我等手下兵马竟然连连败退，如今蜀中兵马已经闭营不出了。
但是，对面由波才率领的关中兵马却是丝毫没有被这襄阳兵马吓到，依旧士气高昂，每日里出营与襄阳交战。喊杀之声，沸反盈天。我能约束蜀中兵马，却不能阻止关中兵马出战！”
但是，吕布却没有在意他说的这些，而是眉头一皱，问道：“你说什么？蔡瑁亲冒矢石出来交战？”
“不错！的确是他亲自出战，麾下兵马悍勇非常，数次要突破波才大营。若非关中手下士卒拼死相护，波才此时怕已经横尸襄阳了！”
有古怪！吕布与赵云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请两位仙师过来！”吕布对两人吩咐一番，然后便转身去请左慈两人。
“什么？真有此事？”左慈听完吕布的叙说，也是吃了一惊，他们正愁找不到这荆州的祸乱之源，蔡瑁就乖乖地送了上来。
“走！先入军营，然后再细细分说！”
既然有了线索，也就不急着再入襄阳城了。
几人进了大营，杨丰过来拜见，然后将最近襄阳城内的变化一一叙说出来。重点便在蔡瑁身上，以往他只是坐镇中枢，纵横捭阖，但是如今却在战场之上来回厮杀，说是浴血奋战也不为过。这可不是蔡瑁的所作所为啊！
听完了这些叙说，左慈低下头思索半晌，然后一排手说道：“好啊！看来这孽障也是忍不住了，就在这蔡瑁身上无疑了！”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合理，蔡瑁的大变，为这一切都找到了理由。
“我们明日便去将这蔡瑁除了，今晚去请瞎道人过来！”左慈说道，同时看了看一旁的南华道人。后者没有说话，眉头紧皱，似乎在想些其他的什么。
看到这一幕，左慈瞬间话锋一转：“不过，我等赶来，劳碌非常，依我看明日还是先歇息一日，我等到战场上去看一看那蔡瑁的状况，若是他真的不对，我等再下手将他擒了！”
嗯！一旁的南华点了点头，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了。
第二日，蜀中军营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外面巡逻的士卒来来回回，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炊烟缓缓升起，营中飘满了饭菜的香味。
太阳渐渐明亮起来，营中的士卒抬头看着日头，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远方。
忽然，传来一阵阵的擂鼓之声，然后便是震天的喊杀声。
关中士卒与襄阳又大战了起来，众多士卒收回了目光，然后便各自忙碌着。
往日里，蜀中军营是不会出现什么异常的，但是今日，营中忽然出现了一行人，飞速地从大营离开，向着喊杀的方向奔去。
这一行人便是左慈南华还有赵云吕布四人，本来杨丰也要跟着他们过去，但是，他还要看守大营，所以就没有跟过来。
四人来到交战地点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头，站在山坡上看向战场。只见场中双方互相拼杀，虽然关中士卒人数乃是襄阳的一倍，但是，旗帜鲜明的襄阳兵马却是能够在军阵之中畅通无阻，几乎要将整个战场凿穿。
而在襄阳兵马的最前列，则是一队呼啸着来去的骑士，他们便是这一群人的先锋，人数只有两百人，但是锋锐却是无人可挡。
关中士卒像是潮水一样涌来，却被他们用刀剑生生打开一条血路，而在他们身后的大军轻易地将这个缺口不停地变大。这样做的唯一结果就是，虽然关中兵马人数占优，但是在战场之上却发现除了自己身后，前面三个方向涌过来的都是敌军！
“那就是蔡瑁！”吕布突然指着在队伍最前方的一员黑衣将领，只见他浑身漆黑，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左慈两人放眼望去，果然见到最前方的一人英勇非常，浑身缭绕着一股不正常的黑气。
“呵呵！”左慈笑了，回头看着南华，只见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远处，战场之中，蔡瑁仿佛是有感应似的，回头看向几人所在的山坡，眼神之中红光一闪。
但是，在方才那片山坡之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行孤零零的老树歪七扭八地站在那里。
蔡瑁没有找到目标，便继续转头奔向战场，嘴角舔了一口血渍，大喝一声冲上前去。在他身后，这些士卒如有神助，也大叫着冲上去，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将士们！随我杀上去，擒了主帅！杀啊！”
“杀啊！”
战场之上，又是一阵喊杀之声，不一会儿，代表关中主帅的黄旗便倒了下来。
而在方才蔡瑁看过去的山坡那里，左慈等人躲在山坡后面，不紧不慢地开始向回走。
“仙师！我观二位脸色都带着笑容，看来是找到这孽障了！便是蔡瑁对吗？”吕布问道，却见左慈笑而不语，只是指了指远方说道：“瞎道人还没有回来，你今晚去将他接回到军营之中来！”
吕布讨了个没趣，不再说话。
到了军营之中，左慈与南华两人躲在帐篷之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赵云与杨丰两人许久未见，在一起喝酒。两人躺在一堆干草上，面前是几坛酒，还有一些荤肉。
夕阳缓缓落下，就像是飘风的黄叶一样。两人就这样看着夕阳，像是在观赏着绝世美人，你一杯我一杯地碰了起来。
喝完酒水，夕阳彻底落了下去，周围陷入了黑暗之中。头顶的星光消失不见，倒是有一轮月亮出现，不知是不是今日大战死了太多的士卒，今晚的月亮带着一丝血色。
对着这样的月亮，两人都没了兴致。翻身下了草堆，正遇见从远处回来的吕布，他身后乃是一身破烂的瞎道人。不过，他却是走路稳稳当当，根本不用担心脚下。
吕布将两人过来，又闻见一身酒味，面色不悦地问道：“你们两人喝酒竟然也不叫我？两位仙师去了哪里？”
赵云向着瞎道人施礼，然后指了指远处的帐篷，那里正是左慈两人商议的地方。瞎道人点了点头，然后便独自走了过去。
吕布上前狠狠锤了杨丰两人几拳，赵云随意挡下了，杨丰却在那里求饶：“吕兄若是要喝酒也行，只是你看今晚的月色，若是还有兴致，小弟定然陪你喝到天亮！”
月色？月色怎么了？难道是今晚的月色特别美？
吕布抬头，却发现月色带着一层红蒙蒙的暗光。这一眼望过去，他心中杀性顿起，烦躁非常，再也没了喝酒的兴致。
“这月色真是扫兴！罢了！罢了！回去睡了！”吕布摆摆手，然后便转身走了，赵云拱拱手同样跟了上去。
杨丰留在原地，看着赵云两人的背影，笑了笑也回到自己的帐篷去了。
次日一早，众人来到左慈等人的帐篷之外，等着几位仙师醒来。
然后，等了半日却没有见到帐篷里面有人出来。
“他们不会是昨晚离开了吧？”吕布突然问道，这个可能也不是不存在。
众人看向杨丰，后者急忙招来士卒，问了一通，结果昨晚没有人看到他们离开。
既然这样，那人就该在里面才是。
可是，里面却丝毫没有动静。一人也就罢了，三人都没有动静，这可不是正常现象。
吕布性子急，一伸手掀开帘子便闯了进去。进了帐篷，怪叫一声：“他们不在这里！”
众人走进帐篷，果然见到三座帐篷都没有人在里面。
“快去找！”杨丰大叫一声。
“去襄阳城那边打听！”吕布又接着补充道。
忽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到三人耳朵旁：“不用找了，我们三人回来了，到营门迎接！”
三人急忙带着人马来到辕门，果然见到左慈三人在外面。而且，辕门之外还不仅仅是三位仙师，在他们身后唐粥等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主公！”赵云三人急忙上前拜见。
“嗯！”唐粥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冷。
吕布抬头，看到唐粥身后原本跟着的数百护卫只剩下了不到两百人，而且还个个带伤，连张飞这家伙也是一脸惊慌的样子。
顿时，他的脸色一沉：“主公！难道你们在路上遇见埋伏了？”
唐粥正要回答，忽然听到左慈三人开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三人便转身离去，似乎还有计划要安排。
唐粥送走三人，这才随众人进了军营，入大帐落座之后，这才叹息道：“一言难尽！我等本来正在赶路，却在半路遭到一伙人马的伏击，他们有数千人，个个身形雄壮，有手撕虎豹之能，看起来像是羌人。
我们数百人本来能够杀上一个来回，但是却遭到一个黑衣人的伏击，若非是三位仙师过来，此次怕是要全军覆没。”
“什么？那些究竟是什么人？”众人惊呼道，杨丰更是说道：“主公既然已经回来了，我派去接应你们的兵马却是还没有消息，看来他们已经遇害了！”
听到这话，唐粥也只有上前安慰杨丰道：“看来他们也已经遭到不测了！不过，你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怎么？主公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吕布怒喝一声，拍着案几大叫：“我们这就带领人马，去将他们全都杀了！”
“那个黑衣人！我知道是谁，奉先应该也不陌生才对！”唐粥笑着对吕布说道，后者一怔，顿时明白了：“是曹操！”
“不错！看来他与荆州联手，如今不知在什么地方观察着我们呢！”
吕布闻言，冷笑一声说道：“那就好，让他过来找我，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头铁，还是我的方天画戟硬！今晚赵云守在军营，我去周围巡逻，便要看看这曹操敢不敢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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