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三十功名尘与土
沈灵儿叹了口气,随即飞身而起,从窗户进入楚枫的房间之中。
随着沈灵儿的离去,所有人全都为楚枫担忧了起来,虽然楚枫的身份不同寻常,但他们相信,楚枫与沈灵儿相处,最后吃亏的很有可能会是楚枫。
不过楚枫的房间之中,却不是众人想象的那样。
反倒是沈灵儿颇有些不自在,面对着西门吹雪等人的注视,沈灵儿有点羊入虎口的感觉。
楚枫淡淡的道:“说说吧,你出现在圣刀城,可是魔道又有什么动作了?”
沈灵儿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娇声的道:“殿下,你这可是猜错了,其实我来圣刀城,乃是受到圣女的吩咐,来给镇国公祝寿的。”
楚枫不置可否的摇了下头,“我不管你们是否有阴谋,圣刀城现在乃是天下目光所聚之地,你们魔道就算有什么动作,也未必能够讨得了好去,你自己珍重吧,念在我们曾经相识一场,给你一个忠告而已。”
楚枫对于魔道是否会在镇国公大寿搞阴谋之事,不太在意,圣刀城身为天下江湖之中的圣地,岂会如此简单?他来找沈灵儿,也只是好奇心驱使而已。
“殿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知道一些风四娘的事。”
沈灵儿看到楚枫没有继续追问她来圣刀城的事,心中松了口气,随即狡黠的一笑问道。
“风四娘?”
楚枫皱眉看向沈灵儿,“若是你想说,楚某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沈灵儿叹了口气,“殿下,还真是一个无趣之人呢,难道真的对风四娘的事一点都没有兴趣?”
楚枫冷哼一声,“不管风四娘以前是什么人,她现在都是对我有利之人,就算她是杀人盈野的魔头又如何?”
“好吧,看来想要在殿下这里得到一些人情,真是比登天还难呢。”
沈灵儿颓废的说道。
就在沈灵儿欲要与楚枫说关于风四娘的事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箫声,箫声之中蕴含着欢愉,所有听到之人,脸上都慢慢的浮上了一丝笑容,好似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一般。
随着箫声的起伏,众人的神情也跟着变幻了起来。
“好像是清雅的快活箫音。”
听到箫声,沈灵儿若有所思的说道。
身为江湖之中有名的大家,沈灵儿对于这些与她齐名的大家,都有着些许了解。
其中清雅的萧声,一直都是让江湖人神往的存在。
据说听着清雅的箫声,可以感受到快乐,不管心中如何悲苦之人,都会放心心中苦痛,尝受到快乐的滋味。
“嗯,有点意思。”
楚枫心绪平静,没有受到丝毫箫声的影响,只有欣赏,而没有丝毫其它情绪。
西门吹雪等人也紧守心神,静静聆听清雅所奏的箫声。
咚咚咚!!!
就在箫声响起之后,紧接着又传来一阵好似小桥流水的悦耳之声。
那是乐器所敲打发出的声音,每当箫声转折之时,都会响起一阵阵溪流而过的悦耳之声,在这一刻,两道唯美的声音齐鸣,让众人感觉到好似走进了一幅画卷,一名犹如仙女般的女子,坐在溪畔,晶莹如玉的脚趾,轻轻荡漾在溪水之中,不断挑动起水花,上流的溪水缓缓流淌而下,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众人犹如身临其境,静静的站在远方,静静的观看着那个不忍心打破的画面。
“这两人竟然开始比拼起才艺了。”
沈灵儿若有所思的道。
楚枫站起身来到窗前,淡淡的道:“身为江湖大家之一,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才艺吗?”
在楚枫出现在窗前的一刻,正好与另外两道目光对视上了。
聂人圣,慕容白,两人都在窗前,与楚枫的目光遥遥相望。
慕容白神色冷峻,双眸无情,只是静静的看向楚枫,而聂人圣却面容之上带着儒雅的笑容,手中托着酒杯,遥遥对楚枫示意了一下。
众人回过神来,也把目光看向了楚枫,慕容白与聂人圣的意图已经很明白了,就是在挑衅,同身为如今这一代人榜天骄,相遇又怎么可能不会发生一点比试与试探?
“给我拿一架琴来。”
沈灵儿神色微微有些不爽,随即对着门外候着的侍者吩咐道。
万乐坊身为烟花名地,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怎么可能不配备?
不长时间,那名侍者就抬来一架古琴。
古琴乃是百年精木所铸,算的上一口上等的古琴。
把古琴放在琴架之上,沈灵儿神色专注,一改俏皮的气质,这一刻颇有一种深藏闺中的富贵小姐之资。
叮!!!
琴声初一响起,就好似珠洛玉盘的脆响浮现,让人感觉非常悦耳。
琴声从开始低音,渐渐激昂了起来,不长时间就与笑声与乐器所奏的声音交缠在一起。
众人再次被拉回幻境之中,仿佛看到那名如诗如画的仙女,张口开始歌唱了起来。
歌声唯美动听,飘荡在山林之上,久久不肯散去。
随着琴声的加入,笑声与乐器之声也从舒缓变为了激昂,三道不一的音乐,互相交缠,又互相较劲,渐渐有了一丝火气酝酿在其中。
就在众人看着那幅仙女的画面之时,突然那名女子猛然一回头,从仙女变为了恶魔,山再也不是秀美的,而是变为了穷山恶水。
无数的恶魔从地面爬起,手中持着兵刃互相冲杀了起来,一幅杀戮的画面,浮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被卷入幻境之中的人,纷纷额头浮现冷汗,被幻境之中的杀伐之气冲击,心灵好似大海之上漂浮的小舟,随时都会有覆没的危险。
而外界,清雅,沈灵儿,水月三女的音乐也从祥和舒缓,变为了铮铮杀伐之声,三方的声音好似交击之中的兵刃,不断响起刺耳的金铁之声。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听着杀伐激昂的奏乐之声,楚枫不由大声的道。
随即目光看向慕容白与聂人圣,身形一纵,瞬间飞身而出,落入大厅之中的高台之上。
“你是在喻你是云与月,高高在上,我们的名声微不足道吗?”
慕容白神色一冷,淡漠的看向大厅高台之上的楚枫。
“也罢,本来准备在镇国公寿诞之时,彻底将你击落尘埃,现在你既然挑出来,那就现在解决了你。”
慕容白一身白衣如雪,丰神如玉,劲力微吐,就身化惊鸿,瞬间爆射而出,向着大厅之中的高台上冲去。
而另一边的聂人圣,虽然脸上带着笑容,手中的酒杯却已经变为了齑粉,宣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在慕容白飞身而落的一刻,楚枫身体之中的如虹气血已经犹如江河一般滚动起来,在慕容白落下的一瞬间,瞬间高台地面所铺的红毯,瞬间炸碎,四散而飞,大厅之中的人,纷纷躲避,惊骇的看向突然爆发的战斗。
轰!!!
实木所铸的高台,刹那间龟裂,慕容白居高临下,一脚踩落,身下楚枫双臂横档,整个万乐坊都微微震动了起来。
一直在大厅之中聆听的那名管事,看到这种情况,不由苦笑一声,转身向着楼上跑去。
一间金碧辉煌的房间之中,珠帘垂落,锦缎所铺的榻上,一名身材妖娆的女子,曼妙的身体若隐若现。
那名万乐坊的管事,汇报着楚枫与慕容白之事。
一道让人浑身酥软,小腹邪火升起的声音传出,“无妨,慕容家与燕国皇室的子弟之战,我们无法插手,你只需等待他们交战之后清理战场就可。”
那名管事额头浮现冷汗,虽然只是闻声未见其人,但已经让他有一种承受不住的感觉。
“是,阁主。”
管事说完话后,连忙落荒而逃,他怕在待上一时三刻,会让他抵抗不住,升起冲动,到时他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楚枫周身气血犹如长龙,瞬间爆发而出,充斥整个大厅之中,所有人感觉好似在直面骄阳,浑身被旺盛的血气侵袭,周身毛孔好似火烧。
砰!!!
楚枫双臂瞬间爆发百万斤巨力,掀飞慕容白,脚下重重一踏,高台剧烈晃动,一步踏出,简简单单的一拳打出,在慕容白眼中却犹如一座山岳撞击而来。
“好强大的气血之力。”
慕容白飞身落地,眉头微微一皱,如玉一般洁白的手掌,一掌印出,竟然有了晶莹之光浮现。
“化玉手。”
围观之人,看到慕容白手掌变为白玉,不由纷纷神色一震。
化玉手乃是一门玄级巅峰功法,一经施展,手掌变为白玉,有着摧碑裂石的威力,非常强悍。
砰!!!
拳掌交击,震耳欲聋之声响起,瞬间让人耳膜失聪,楚枫周身被金光笼罩,淡淡的龙象嘶吼之声浮现,搅动的整个万乐坊好似活在天地初开之时,真龙与古象并存的时代。
楚枫双眸蓦然怒睁,一股超越百万斤的距离爆发而出,怒吼一声,发丝飞舞,生生震飞慕容白。
慕容白神情冷然,倒飞之中的身体,猛然坠落,轰然落入地面,万乐坊的青石地面瞬间炸碎。
砰砰砰!!!
一阵震骇人心的脚步声响起,楚枫双手交叉挡在额前,轰然向着慕容白撞去。
楚枫走的乃是以力证道之路,周身巨力任何的动作都可以对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如果慕容白被楚枫这一下撞实,就算是天人巅峰,比楚枫高出一个大境界,也讨不了好去。
慕容白从与楚枫短短交手的刹那,就已经摸清了楚枫的路数,当然不会选择与楚枫硬碰。
只见慕容白瞬间纵跃而起,两道白影,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去,让人真假难辨。
“燕双飞?”
有眼力高明之士,看出了慕容白所用的武功。
燕双飞是一门非常高级的轻功,就算不入地级,也有玄级巅峰,据说燕双飞练至大成,可以身化十道残影,用来躲避攻击与进攻。
轰!!!
慕容白躲开,但身后的石柱却无法躲避,瞬间被楚枫撞击,粗有两人合抱的石柱,瞬间从根部开始龟裂了起来,一直蔓延至屋顶。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不由咽了口吐沫,纷纷后怕的想道,如果这一击撞在他们身上,他们的下场会是如何。
万乐坊的管事,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这楚枫还是人吗?简直堪比妖兽。
楚枫借助石柱的反弹之力,瞬间爆射而出,在他躲开的一瞬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他刚才所在的地方,白玉掌力轰然击中频临破碎边缘的石柱。
轰!!!
石柱终于不堪忍受,轰然破碎,所有人纷纷躲避砸落而下的石柱残渣。
万乐坊在石柱倒塌的那一刻,轰然震动了一下,还好万乐坊当初建造之时,地基无比牢固,一根梁柱的倒塌,没有影响整体结构,否则万乐坊倒塌,所有人都得被掩埋。
一道妖娆的身影出现在万乐坊三楼之上,居高临下的看向大厅之中激烈搏杀的楚枫与慕容白。
那是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虽然人至中年,但浑身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眉心一点血红的朱砂印记,更加增添了无穷的魅力。
“两个小家伙实力倒是不错。”
那名女子诱人的唇角一弯,呢喃道。
随着楚枫与慕容白的大战,三女的奏乐也更加激昂了起来,好似在为楚枫与慕容白助威一般。
房间之中的沈灵儿,已经额头浮现一层汗渍,嘴唇轻抿,神情严肃。
清雅与水月此时也与沈灵儿差不多,三人的实力都还没有突破宗师,在如此耗费心神的声乐之道下,三人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但三人都想要比出高下,谁也不想现在就此收手。
拳掌交击的声音,不断在大厅之中响起,楚枫与慕容白的战斗非常激烈,不过让人侧目的是,楚枫能够凭借练血巅峰的实力,越阶而战,让众人不由啧啧称叹。
慕容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脸庞一冷,就算此战他胜了,也会被楚枫的风头掩盖,因为他是天人巅峰,而楚枫却是凝血巅峰,两人的实力相差一个大境界,楚枫就是败,也是虽败犹荣。
“给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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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沈灵儿的离去,所有人全都为楚枫担忧了起来,虽然楚枫的身份不同寻常,但他们相信,楚枫与沈灵儿相处,最后吃亏的很有可能会是楚枫。
不过楚枫的房间之中,却不是众人想象的那样。
反倒是沈灵儿颇有些不自在,面对着西门吹雪等人的注视,沈灵儿有点羊入虎口的感觉。
楚枫淡淡的道:“说说吧,你出现在圣刀城,可是魔道又有什么动作了?”
沈灵儿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娇声的道:“殿下,你这可是猜错了,其实我来圣刀城,乃是受到圣女的吩咐,来给镇国公祝寿的。”
楚枫不置可否的摇了下头,“我不管你们是否有阴谋,圣刀城现在乃是天下目光所聚之地,你们魔道就算有什么动作,也未必能够讨得了好去,你自己珍重吧,念在我们曾经相识一场,给你一个忠告而已。”
楚枫对于魔道是否会在镇国公大寿搞阴谋之事,不太在意,圣刀城身为天下江湖之中的圣地,岂会如此简单?他来找沈灵儿,也只是好奇心驱使而已。
“殿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知道一些风四娘的事。”
沈灵儿看到楚枫没有继续追问她来圣刀城的事,心中松了口气,随即狡黠的一笑问道。
“风四娘?”
楚枫皱眉看向沈灵儿,“若是你想说,楚某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沈灵儿叹了口气,“殿下,还真是一个无趣之人呢,难道真的对风四娘的事一点都没有兴趣?”
楚枫冷哼一声,“不管风四娘以前是什么人,她现在都是对我有利之人,就算她是杀人盈野的魔头又如何?”
“好吧,看来想要在殿下这里得到一些人情,真是比登天还难呢。”
沈灵儿颓废的说道。
就在沈灵儿欲要与楚枫说关于风四娘的事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箫声,箫声之中蕴含着欢愉,所有听到之人,脸上都慢慢的浮上了一丝笑容,好似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一般。
随着箫声的起伏,众人的神情也跟着变幻了起来。
“好像是清雅的快活箫音。”
听到箫声,沈灵儿若有所思的说道。
身为江湖之中有名的大家,沈灵儿对于这些与她齐名的大家,都有着些许了解。
其中清雅的萧声,一直都是让江湖人神往的存在。
据说听着清雅的箫声,可以感受到快乐,不管心中如何悲苦之人,都会放心心中苦痛,尝受到快乐的滋味。
“嗯,有点意思。”
楚枫心绪平静,没有受到丝毫箫声的影响,只有欣赏,而没有丝毫其它情绪。
西门吹雪等人也紧守心神,静静聆听清雅所奏的箫声。
咚咚咚!!!
就在箫声响起之后,紧接着又传来一阵好似小桥流水的悦耳之声。
那是乐器所敲打发出的声音,每当箫声转折之时,都会响起一阵阵溪流而过的悦耳之声,在这一刻,两道唯美的声音齐鸣,让众人感觉到好似走进了一幅画卷,一名犹如仙女般的女子,坐在溪畔,晶莹如玉的脚趾,轻轻荡漾在溪水之中,不断挑动起水花,上流的溪水缓缓流淌而下,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众人犹如身临其境,静静的站在远方,静静的观看着那个不忍心打破的画面。
“这两人竟然开始比拼起才艺了。”
沈灵儿若有所思的道。
楚枫站起身来到窗前,淡淡的道:“身为江湖大家之一,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才艺吗?”
在楚枫出现在窗前的一刻,正好与另外两道目光对视上了。
聂人圣,慕容白,两人都在窗前,与楚枫的目光遥遥相望。
慕容白神色冷峻,双眸无情,只是静静的看向楚枫,而聂人圣却面容之上带着儒雅的笑容,手中托着酒杯,遥遥对楚枫示意了一下。
众人回过神来,也把目光看向了楚枫,慕容白与聂人圣的意图已经很明白了,就是在挑衅,同身为如今这一代人榜天骄,相遇又怎么可能不会发生一点比试与试探?
“给我拿一架琴来。”
沈灵儿神色微微有些不爽,随即对着门外候着的侍者吩咐道。
万乐坊身为烟花名地,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怎么可能不配备?
不长时间,那名侍者就抬来一架古琴。
古琴乃是百年精木所铸,算的上一口上等的古琴。
把古琴放在琴架之上,沈灵儿神色专注,一改俏皮的气质,这一刻颇有一种深藏闺中的富贵小姐之资。
叮!!!
琴声初一响起,就好似珠洛玉盘的脆响浮现,让人感觉非常悦耳。
琴声从开始低音,渐渐激昂了起来,不长时间就与笑声与乐器所奏的声音交缠在一起。
众人再次被拉回幻境之中,仿佛看到那名如诗如画的仙女,张口开始歌唱了起来。
歌声唯美动听,飘荡在山林之上,久久不肯散去。
随着琴声的加入,笑声与乐器之声也从舒缓变为了激昂,三道不一的音乐,互相交缠,又互相较劲,渐渐有了一丝火气酝酿在其中。
就在众人看着那幅仙女的画面之时,突然那名女子猛然一回头,从仙女变为了恶魔,山再也不是秀美的,而是变为了穷山恶水。
无数的恶魔从地面爬起,手中持着兵刃互相冲杀了起来,一幅杀戮的画面,浮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被卷入幻境之中的人,纷纷额头浮现冷汗,被幻境之中的杀伐之气冲击,心灵好似大海之上漂浮的小舟,随时都会有覆没的危险。
而外界,清雅,沈灵儿,水月三女的音乐也从祥和舒缓,变为了铮铮杀伐之声,三方的声音好似交击之中的兵刃,不断响起刺耳的金铁之声。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听着杀伐激昂的奏乐之声,楚枫不由大声的道。
随即目光看向慕容白与聂人圣,身形一纵,瞬间飞身而出,落入大厅之中的高台之上。
“你是在喻你是云与月,高高在上,我们的名声微不足道吗?”
慕容白神色一冷,淡漠的看向大厅高台之上的楚枫。
“也罢,本来准备在镇国公寿诞之时,彻底将你击落尘埃,现在你既然挑出来,那就现在解决了你。”
慕容白一身白衣如雪,丰神如玉,劲力微吐,就身化惊鸿,瞬间爆射而出,向着大厅之中的高台上冲去。
而另一边的聂人圣,虽然脸上带着笑容,手中的酒杯却已经变为了齑粉,宣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在慕容白飞身而落的一刻,楚枫身体之中的如虹气血已经犹如江河一般滚动起来,在慕容白落下的一瞬间,瞬间高台地面所铺的红毯,瞬间炸碎,四散而飞,大厅之中的人,纷纷躲避,惊骇的看向突然爆发的战斗。
轰!!!
实木所铸的高台,刹那间龟裂,慕容白居高临下,一脚踩落,身下楚枫双臂横档,整个万乐坊都微微震动了起来。
一直在大厅之中聆听的那名管事,看到这种情况,不由苦笑一声,转身向着楼上跑去。
一间金碧辉煌的房间之中,珠帘垂落,锦缎所铺的榻上,一名身材妖娆的女子,曼妙的身体若隐若现。
那名万乐坊的管事,汇报着楚枫与慕容白之事。
一道让人浑身酥软,小腹邪火升起的声音传出,“无妨,慕容家与燕国皇室的子弟之战,我们无法插手,你只需等待他们交战之后清理战场就可。”
那名管事额头浮现冷汗,虽然只是闻声未见其人,但已经让他有一种承受不住的感觉。
“是,阁主。”
管事说完话后,连忙落荒而逃,他怕在待上一时三刻,会让他抵抗不住,升起冲动,到时他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楚枫周身气血犹如长龙,瞬间爆发而出,充斥整个大厅之中,所有人感觉好似在直面骄阳,浑身被旺盛的血气侵袭,周身毛孔好似火烧。
砰!!!
楚枫双臂瞬间爆发百万斤巨力,掀飞慕容白,脚下重重一踏,高台剧烈晃动,一步踏出,简简单单的一拳打出,在慕容白眼中却犹如一座山岳撞击而来。
“好强大的气血之力。”
慕容白飞身落地,眉头微微一皱,如玉一般洁白的手掌,一掌印出,竟然有了晶莹之光浮现。
“化玉手。”
围观之人,看到慕容白手掌变为白玉,不由纷纷神色一震。
化玉手乃是一门玄级巅峰功法,一经施展,手掌变为白玉,有着摧碑裂石的威力,非常强悍。
砰!!!
拳掌交击,震耳欲聋之声响起,瞬间让人耳膜失聪,楚枫周身被金光笼罩,淡淡的龙象嘶吼之声浮现,搅动的整个万乐坊好似活在天地初开之时,真龙与古象并存的时代。
楚枫双眸蓦然怒睁,一股超越百万斤的距离爆发而出,怒吼一声,发丝飞舞,生生震飞慕容白。
慕容白神情冷然,倒飞之中的身体,猛然坠落,轰然落入地面,万乐坊的青石地面瞬间炸碎。
砰砰砰!!!
一阵震骇人心的脚步声响起,楚枫双手交叉挡在额前,轰然向着慕容白撞去。
楚枫走的乃是以力证道之路,周身巨力任何的动作都可以对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如果慕容白被楚枫这一下撞实,就算是天人巅峰,比楚枫高出一个大境界,也讨不了好去。
慕容白从与楚枫短短交手的刹那,就已经摸清了楚枫的路数,当然不会选择与楚枫硬碰。
只见慕容白瞬间纵跃而起,两道白影,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去,让人真假难辨。
“燕双飞?”
有眼力高明之士,看出了慕容白所用的武功。
燕双飞是一门非常高级的轻功,就算不入地级,也有玄级巅峰,据说燕双飞练至大成,可以身化十道残影,用来躲避攻击与进攻。
轰!!!
慕容白躲开,但身后的石柱却无法躲避,瞬间被楚枫撞击,粗有两人合抱的石柱,瞬间从根部开始龟裂了起来,一直蔓延至屋顶。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不由咽了口吐沫,纷纷后怕的想道,如果这一击撞在他们身上,他们的下场会是如何。
万乐坊的管事,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这楚枫还是人吗?简直堪比妖兽。
楚枫借助石柱的反弹之力,瞬间爆射而出,在他躲开的一瞬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他刚才所在的地方,白玉掌力轰然击中频临破碎边缘的石柱。
轰!!!
石柱终于不堪忍受,轰然破碎,所有人纷纷躲避砸落而下的石柱残渣。
万乐坊在石柱倒塌的那一刻,轰然震动了一下,还好万乐坊当初建造之时,地基无比牢固,一根梁柱的倒塌,没有影响整体结构,否则万乐坊倒塌,所有人都得被掩埋。
一道妖娆的身影出现在万乐坊三楼之上,居高临下的看向大厅之中激烈搏杀的楚枫与慕容白。
那是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虽然人至中年,但浑身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眉心一点血红的朱砂印记,更加增添了无穷的魅力。
“两个小家伙实力倒是不错。”
那名女子诱人的唇角一弯,呢喃道。
随着楚枫与慕容白的大战,三女的奏乐也更加激昂了起来,好似在为楚枫与慕容白助威一般。
房间之中的沈灵儿,已经额头浮现一层汗渍,嘴唇轻抿,神情严肃。
清雅与水月此时也与沈灵儿差不多,三人的实力都还没有突破宗师,在如此耗费心神的声乐之道下,三人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但三人都想要比出高下,谁也不想现在就此收手。
拳掌交击的声音,不断在大厅之中响起,楚枫与慕容白的战斗非常激烈,不过让人侧目的是,楚枫能够凭借练血巅峰的实力,越阶而战,让众人不由啧啧称叹。
慕容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脸庞一冷,就算此战他胜了,也会被楚枫的风头掩盖,因为他是天人巅峰,而楚枫却是凝血巅峰,两人的实力相差一个大境界,楚枫就是败,也是虽败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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