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不后悔
皇后以为自己在后宫已经看透人心，看惯各种感情，再不会为俗事伤心动情了。
可是卫珽一番话，却也将她说的热泪盈眶。
赶紧扶起卫珽，“好孩子，都是母后的错！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有人在你身边嚼舌根了，只是他们已经对你说了这样的话，本宫不好贸贸然去解释。你应该知道，有时候，有些话说多了适得其反。本宫越解释只会让你觉得本宫是在欲盖弥彰，反而会更加在心里笃定这件事。”
“不能跟你解释，本宫更不能在暗处对这些嚼舌根的人动气，他们看着是一个两个宫人，身份不一定很高，但是简简单单的宫人又怎么会在你跟前嚼这样的舌根？所以说到底，无非是背后有人罢了。既然这样，若不动那暗处的罪魁，明处的这些小喽啰是灭不完的，只会让自己陷入无休止的报复之中。”
“至于最后面的那些人，左右也不过就是那几个。可是本宫这个后位坐的不稳啊，也就是陛下还知道本宫统御六宫公正严明，可以信任，所以还能听得进去些本宫的意见。也因此，本宫在六宫之中还能有些地位，不然，一个连皇子都没有的皇后，在她们眼中不过是随时都可以被替代的傀儡罢了！”
“人人都想要这个位子，陛下又向来风流多情。梅妃如此盛宠，在梅妃受宠的那些年中，也没少了陛下的新欢。每当有一个新人来了，仗着新得的宠爱，他们连梅妃都敢挑衅，又何况是我这个不得宠又没有皇子的皇后呢？所以与其灭了一个再来一个，不如就把那几个放在那里，也省得每次再去判断到底这次作妖的人又是谁了！”
皇后微微一笑，“只是难为了你，被这些人影响的，心里波折了许多，难免多吃些苦。其实本宫也不是没想过，如果你被他们挑唆地与本宫离了心该怎么办……只是……本宫相信你的母妃，她本性纯良真善，本宫总是相信，她的孩子不会是个心思复杂之人……而只要内心中正，那么早晚都会想清楚的！”
皇后欣慰地看着卫珽，“看来，本宫是赌对了！”
卫珽感动地看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嘴巴开开合合了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
“好孩子，”皇后看着他，“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今天的事情不会又任何人知道，从今天往后，你就是本宫的孩子，本宫会像你的母妃一样保护你。而你，也不要再觉得自己一人在这皇家之中，无人可靠，以后无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本宫，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比不让别人欺负你！”
看着皇后娘娘郑重的面孔，卫珽感动万分，起身走到皇后正前方，规规矩矩的行了三跪九叩地大礼，他从小没了娘亲，深宫之中受尽了白眼和冷待。以至于后来有了皇后娘娘，即使他知道皇后一心为他，却依然不敢完全信任。他习惯了一个人，猛然间多了一个对他好的，便觉得有些不真实。但是从今天，他忽然觉得内心非常充实，不仅有了自己爱的人，还有了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他真的很知足。
皇后再次将他扶起，让他坐下，“好孩子，咱们娘儿俩之间，不需要这样！”
重新落座之后，皇后思忖了片刻，还是开口了。
“按理说，这么多年，咱们母亲头一次如此敞开心扉，本宫不该提这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既然是为了你好，即使惹你不开心，本宫也还是要说……”
“之前你与陈小姐两人情投意合，本宫没说什么。也是因为本宫的私心，虽然知道你一直无心于大事，却还是想着陈小姐背靠相府，能得到她的芳心就等于有了陈相的支持。陈相在官场中可谓一手遮天，有了他……你可以事半功倍……”
“后来那凤命的传言飞了出来，本宫甚至有些开心，他们如何费尽心机都没能赢得陈小姐的欢心，可是你却能与她情投意合，那这岂不是天意？所以那时我只怕这事儿被陛下知道了会对你不利，所以想方设法遮掩，但心里实在是高兴的。”
“实在是……你我都在这深宫之中忍气吞声需求，即使到后来看开了，有时也不免会想，如果有一天能让那些人俯首称臣，该是多么快活的一件事情。”
皇后叹了口气，“其实，我自己也经常想，这不过是我的执念，不应该拿它来舒服你，甚至也不应该拿它来束缚自己，过去的事情应该看开……所以，关于这个念头，我的确是不该有！”
卫珽摇摇头，“母后不必如此说，母后的心情儿臣能理解，其实儿臣有时候心里也会有这样的想法跑出来，只是也许儿臣实在不是这块料，没有多久，这想法就自己不攻自破了。但是，儿臣能理解母后的想法，儿臣不怪母后。”
“只是儿臣明白母后想说什么，现在相府倒了，陈相获罪，陈御史获罪，甚至都是通敌叛国、谋害圣上的大罪，别说父皇雷霆一怒罪诛九族了，便是开恩只处置了陈相和陈御史两人，那么其他人也是发配的发配、流放的流放。陈夫人和陈小姐，最好的结果不过就是成为一介庶人，自然对儿臣不会再有任何的帮助……”
“是的！”皇后承认，“而且不但不会有帮助，因为陈相父子犯的罪太大，几乎是将先帝和陛下的脸面都揉烂在天下人眼前，所以以后必将成为陛下心头的刺。如果你真的娶了陈小姐，陛下每见到她一次，便会想起曾经发生的这些事情，便好像脸被人痛打一番，即使陛下再宽厚，不迁怒，也可能不会想要经常见到你们了！”
“那么，到时候……即便不说那大事，一个彻底失了盛宠的王爷，日子可是很难过的……到时候，怕是连母后都护不了你了！”
卫珽点点头，“母后说的这些，其实在昨晚儿臣得知相府之事的时候就已经都想过了，不论最后是什么后果，儿臣都不后悔……只是……只是怕连累了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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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卫珽一番话，却也将她说的热泪盈眶。
赶紧扶起卫珽，“好孩子，都是母后的错！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有人在你身边嚼舌根了，只是他们已经对你说了这样的话，本宫不好贸贸然去解释。你应该知道，有时候，有些话说多了适得其反。本宫越解释只会让你觉得本宫是在欲盖弥彰，反而会更加在心里笃定这件事。”
“不能跟你解释，本宫更不能在暗处对这些嚼舌根的人动气，他们看着是一个两个宫人，身份不一定很高，但是简简单单的宫人又怎么会在你跟前嚼这样的舌根？所以说到底，无非是背后有人罢了。既然这样，若不动那暗处的罪魁，明处的这些小喽啰是灭不完的，只会让自己陷入无休止的报复之中。”
“至于最后面的那些人，左右也不过就是那几个。可是本宫这个后位坐的不稳啊，也就是陛下还知道本宫统御六宫公正严明，可以信任，所以还能听得进去些本宫的意见。也因此，本宫在六宫之中还能有些地位，不然，一个连皇子都没有的皇后，在她们眼中不过是随时都可以被替代的傀儡罢了！”
“人人都想要这个位子，陛下又向来风流多情。梅妃如此盛宠，在梅妃受宠的那些年中，也没少了陛下的新欢。每当有一个新人来了，仗着新得的宠爱，他们连梅妃都敢挑衅，又何况是我这个不得宠又没有皇子的皇后呢？所以与其灭了一个再来一个，不如就把那几个放在那里，也省得每次再去判断到底这次作妖的人又是谁了！”
皇后微微一笑，“只是难为了你，被这些人影响的，心里波折了许多，难免多吃些苦。其实本宫也不是没想过，如果你被他们挑唆地与本宫离了心该怎么办……只是……本宫相信你的母妃，她本性纯良真善，本宫总是相信，她的孩子不会是个心思复杂之人……而只要内心中正，那么早晚都会想清楚的！”
皇后欣慰地看着卫珽，“看来，本宫是赌对了！”
卫珽感动地看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嘴巴开开合合了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
“好孩子，”皇后看着他，“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今天的事情不会又任何人知道，从今天往后，你就是本宫的孩子，本宫会像你的母妃一样保护你。而你，也不要再觉得自己一人在这皇家之中，无人可靠，以后无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本宫，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比不让别人欺负你！”
看着皇后娘娘郑重的面孔，卫珽感动万分，起身走到皇后正前方，规规矩矩的行了三跪九叩地大礼，他从小没了娘亲，深宫之中受尽了白眼和冷待。以至于后来有了皇后娘娘，即使他知道皇后一心为他，却依然不敢完全信任。他习惯了一个人，猛然间多了一个对他好的，便觉得有些不真实。但是从今天，他忽然觉得内心非常充实，不仅有了自己爱的人，还有了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他真的很知足。
皇后再次将他扶起，让他坐下，“好孩子，咱们娘儿俩之间，不需要这样！”
重新落座之后，皇后思忖了片刻，还是开口了。
“按理说，这么多年，咱们母亲头一次如此敞开心扉，本宫不该提这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既然是为了你好，即使惹你不开心，本宫也还是要说……”
“之前你与陈小姐两人情投意合，本宫没说什么。也是因为本宫的私心，虽然知道你一直无心于大事，却还是想着陈小姐背靠相府，能得到她的芳心就等于有了陈相的支持。陈相在官场中可谓一手遮天，有了他……你可以事半功倍……”
“后来那凤命的传言飞了出来，本宫甚至有些开心，他们如何费尽心机都没能赢得陈小姐的欢心，可是你却能与她情投意合，那这岂不是天意？所以那时我只怕这事儿被陛下知道了会对你不利，所以想方设法遮掩，但心里实在是高兴的。”
“实在是……你我都在这深宫之中忍气吞声需求，即使到后来看开了，有时也不免会想，如果有一天能让那些人俯首称臣，该是多么快活的一件事情。”
皇后叹了口气，“其实，我自己也经常想，这不过是我的执念，不应该拿它来舒服你，甚至也不应该拿它来束缚自己，过去的事情应该看开……所以，关于这个念头，我的确是不该有！”
卫珽摇摇头，“母后不必如此说，母后的心情儿臣能理解，其实儿臣有时候心里也会有这样的想法跑出来，只是也许儿臣实在不是这块料，没有多久，这想法就自己不攻自破了。但是，儿臣能理解母后的想法，儿臣不怪母后。”
“只是儿臣明白母后想说什么，现在相府倒了，陈相获罪，陈御史获罪，甚至都是通敌叛国、谋害圣上的大罪，别说父皇雷霆一怒罪诛九族了，便是开恩只处置了陈相和陈御史两人，那么其他人也是发配的发配、流放的流放。陈夫人和陈小姐，最好的结果不过就是成为一介庶人，自然对儿臣不会再有任何的帮助……”
“是的！”皇后承认，“而且不但不会有帮助，因为陈相父子犯的罪太大，几乎是将先帝和陛下的脸面都揉烂在天下人眼前，所以以后必将成为陛下心头的刺。如果你真的娶了陈小姐，陛下每见到她一次，便会想起曾经发生的这些事情，便好像脸被人痛打一番，即使陛下再宽厚，不迁怒，也可能不会想要经常见到你们了！”
“那么，到时候……即便不说那大事，一个彻底失了盛宠的王爷，日子可是很难过的……到时候，怕是连母后都护不了你了！”
卫珽点点头，“母后说的这些，其实在昨晚儿臣得知相府之事的时候就已经都想过了，不论最后是什么后果，儿臣都不后悔……只是……只是怕连累了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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