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陈小小篇
"……
陈小小，我的名字……
父母期望我可以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所以在我的名字里加上“小”字。小，狭小，低调而为。
我的父亲是一方城主，手中掌握数以万计的兵马，位高权重，本一生高枕无忧，当个小公主的我，却因为一位少年的出现，彻底凌乱了……
……
东皇域，隐世，古族！
已是七月，烈阳不落，光辉将整座大陆笼罩着，连绵的山脉背后，影子拉的修长，仿佛是一双不断伸长的手，朝着远方蔓延，想要触及到什么。
太阳至东而起，往西而落。晨曦在天色破晓间，第一缕的阳光，便是照射在一座高耸矗立的古城中。
源力犹如实物一般，形成云雾的形态，在这座古城漂浮，让朴素的古城，颇有仙境模样。
宛如足球场般辽阔的广场上，只有一道深白的倩影，胜过雪花的白衣在微风呼过时，衣角舞动，三千发丝乌黑亮丽，犹如黑色瀑布般垂流而下，亦是在微风中飘舞。
她望着天际，露出半面的太阳在这时不是那么刺眼，阳光扑洒在她的脸颊，即便是清晨的阳光，也能让她感到一丝炎热，不过这抹炎热却能令她空荡的心，产生暖意。
粉嫩的薄唇抿了抿，片刻又是扬起一抹弧度，那是一种怪异的自信弧度，这一刻，少女很像某一个人……
“你在笑什么？”一道健硕的身影走出，他穿着漆黑的斗笠衣，遮住面孔，不过隐隐间能够看出斗笠下那双尖锐的眼眸，散发着令人颤抖的锐气。
“不知道啊，宽叔。”少女从声音中已经听出来者，她并没有回头，只是那笑意愈发浓重。
古宽皱了皱浓眉，他能够感觉到少女语气中的思念，还有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我只是，我只是……太想他了……”少女玉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沉闷的痛楚在心中发芽，使她有些迫不及待的与心念之人见面。
古宽望着少女，最终只得无奈叹息：“我去看过他了……”
“真的吗？他怎么样？”少女闻声，显得异常激动，飘然转过身形，小手微凉的抓住古宽，眼神闪烁，看起来很紧张，但又略微不知所措。
看着复杂的少女，古宽心中默默摇头，沉声道：“他很好，已经通过了大选举的第一关，成功晋级了。他似乎，看起来很努力……”
前些天古宽去过生存战的观赛点，亲眼目睹到云絮凡所展现出的惊艳，最关键是云絮凡怒极打晕古千的那一幕，古宽不禁冷眸下来。
“是吗……”少女看起来放心了许多，但眼神中的失落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好好努力修炼吧，到时候古族会让你二人见面的。”古宽轻轻拍打了一下少女的单薄肩头，似安慰一般，而后方才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一个少女看不见的角落，古宽眼神微眯下来，就在生存战结束以后，族中便有意撮合古千与陈小小的婚姻，日后会是怎样的，其实古宽也并不知道……
他那番话，只是暂时令陈小小宽心罢了……
确实，古宽的话的确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至那以后，陈小小成天沉迷在修炼之中，她的天赋的确很强，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已有即将跨越命格境门槛的迹象。
以前她只知道玩耍，没有将全部的精力花费在修炼上，而现在，她似乎找到了修炼的动力，便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中，短短三个月，就得到了飞速的提升。
出关后，陈小小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寻找古宽，她认为她现在的实力也算略有小成，可以让古宽兑现承诺，让她与他见面。
然而，等到她一出关，发现一切都变了……
古宽离开了古族，令陈小小有些慌乱，她在古族只认识古宽，其他人，别说熟悉了，他们看待陈小小的目光都很怪异。
“哟，这不是咱们古族新晋的天才少女吗？怎么？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
就在陈小小慌乱无神之间，一道戏谑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回眸看去，不远处一位身着黑色练功服的青年在一群少年少女的簇拥下走来。
青年眼神在陈小小的娇躯上打量了一圈，不加以掩饰的污秽目光暴露无遗。
陈小小是第一次看到过此人，又或者说，古族数万族人，她都是看着陌生，自从来到古族，她唯一的职责便是修炼。
但是，这青年给她的第一感觉很差劲，差劲到令她厌恶的地步：“我不认识你。”
陈小小只是轻瞥了一眼少年，默然说道。
对于陈小小的视而不见，青年周边之人皆是一怔，而后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陈小小。
那位青年也是脸色阴沉下来，不过他好像也不屑与陈小小多说什么，只是冷声道：“无所谓了，反正你迟早得是我的。”
陈小小黛眉微蹙，她对这般**的话，感到极其厌恶，但也不知道何时起，她开始对陌生人产生避讳，最起码在青年话语污秽下，她还是做出不给予理会的转身离离开。
被无视后，青年眼神微眯下来，眼神闪烁异常，貌似在思考着什么。
“晶哥，这女人……”看见被抹了面子的青年，身后那些跟随者便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想要出言鄙夷离开的陈小小，给少年一个台阶下。
然而，青年罢了罢手，制止了他们的话，目光中却是暴露出激烈的占有欲，冷声道：“古千现在都挂了，族中为了利益，这女人迟早都会是我的。日后，她会为这般无视我的行为，而感到羞愧。”
陈小小并不知道她今日无视的青年是何身份，她也并不想知道，只是心头那不安的感觉愈发的浓烈，她所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到古宽，亦或者，找到知晓古宽下落的人。
……
古族，议事厅。
大厅之中，似有人在争论着什么，低吼的声音不断传出。
六位老者各自落座，为首的亦是一位白发苍苍的枯木老人，除了这位骨瘦如柴般的老人以外，其余的老者，皆是为一件事，而争论的面色红涨，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倒也不像微微颤颤的老人，更像年轻气盛的青年人。
“我们到底还要隐忍多久？云絮凡那小混蛋公然杀我族中小辈，让我等在隐世各族中丢尽了颜面，我等还要装聋作哑不成！？”
“不然还能怎么办？这件事真玄仙府也插手了，对云絮凡出手，无遗是与真玄仙府开战，吃力不讨好。”
“放屁！开战就开战，我古族还怕他什么狗屁真玄仙府不成！”
“真玄仙府鼎力中央大陆数万年，底蕴还是有的，况且又有神殿与大世仙府互相扶持，单凭我古族……难。”
“是啊，轻易对云絮凡出手，杀之，固然简单，可因此无遗是抹了真玄的面，不讨好啊。”
“哼，真玄仙府的面子重要，那我古族的面子又谁来给！？”
五位老者，各站一方，为这件事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因此结论也是不同。
为首的枯瘦老人始终闭目养神，对五人的争吵，始终保持着平静，似乎对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五人已经争吵了三个月……
“族长，五位长老，陈小小求见。”
忽的，一道身影出现在下方大门口，声音低沉。
随着这道声音的发出，五位长老同一时间停止了争吵，神色各样，考虑不同。
首席上，枯瘦老人缓缓睁开双目，眼神中忽的暴射出一抹金光，宛如银河般绚烂的眸子望向大门，沉声道：“让她进来。”
闻声，五位长老皆是沉默下来，倒是有一位长老面色阴翳，淡然道：“陈小小……哼，不过天赋好些，但毕竟是外族人，能让她入古族已经是天大的荣耀，居然还敢这么不讲礼数，区区外族人，怎可来议事厅。”
这位长老盘膝平坐，虽话语之中带有凌厉，可面色看起来却是毫无表情。谈吐之间，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首席枯瘦老人，看来话语暗藏锋芒！
“三长老，我知道陈姑娘的出现令你有许多不满，然，此女天赋异禀，怕是有与那紫金圣龙一族的那位紫气东来的天子，紫天，也有得一拼！无论你再怎么不满，但她的存在，无疑是有利我族。”与先前阴阳怪气的三长老对坐的，乃是一位面色朴素的老者，他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上一口，而后看向三长老说道。
“没错，而且还是在我族失去了古千……”有一位长老率性说道，可忽然察觉略显失言，瞥向首位的枯瘦老人，发觉后者没什么反应，方才有了胆量，续道，“失去了他以后，陈姑娘的存在，对我族在隐世的地位，有很大的帮助啊。”
“我并不这么觉得，古千少族长虽天赋超伦，可大长老子嗣古晶也有着惊人的天赋，现在已是即将突破至无相境，在修为上，可是超越了古千少族长！”坐在最末尾的一位长老，眼神敬意的看向离枯瘦老人最近的一位老者，笑道。
“五长老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就事论事，我们可是在说陈姑娘的问题。”又一位长老皱眉不满道。
那五长老轻轻一笑，道：“我就是在说这件事啊。方才二长老所言，我族失去了古千少族长后，就需依靠外族人，我看来此言可笑至极，若是让隐世他族知道，非得笑话我等不可。所以，我方才说起古晶一事。”
“你！”那与五长老争论之人，便是古族的四长老，他对前者所言，颇为恼怒。
现在的古族，已经在这些蛀虫的不断啃食下，残败不堪。大长老觊觎着族长之位，硬是将古族一分为二，每日的议事都在剑拔弩张之下，这实在令人寒心。
“够了，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族中颜面，就闭嘴吧。”高做首席的枯瘦老人此刻发出雄厚的声音，无形间带着沉重之力，令众人皆是有些喘不上气来。
几位长老听不出枯瘦老人的话语中，是喜是怒，可在他一言之下，他们不敢再有任何的发言。大长老此刻也是睁开双目，看向枯瘦老人，眼眸闪烁，但也没多说什么。
恢宏大门缓缓打开，一道倩影漫步走了进来，白衣飘飘，清秀的小脸上，有着淡淡的紧张之色。
“陈姑娘刚出关便来议事厅，不知有何事？”枯瘦老人瞥了一眼倩影，而后闭上了双目，缓缓说道。
“宽叔不在族内，我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陈小小稍微犹豫了片刻，但还是直入主题。
“哼。”三长老冷哼一声，看来对陈小小的莽撞很是在意，可畏惧于枯瘦老人，也不敢说些什么。
“古宽有些事要去处理，已经离开了有段日子，或许就在这两天便会回来，无需担心。”枯瘦老人默然说道。
“处理什么事情？”陈小小皱起黛眉，古宽每次出去执行古族任务，都会提前通知她，哪怕是在她修炼时也会留下信件，而这次却不然……
“古族的私事，难不成也得先通知陈姑娘吗？”三长老脸色冰冷的瞪眼，怒道。
枯瘦老人微微抬手，示意三长老不必说话，而后反问道：“你很想知道？”
陈小小犹豫了一下，刚才被三长老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吓到了，使她迟疑不决，不过一想起与古宽的约定，又让她心神定下：“想！”
“那好，希望你别后悔。”枯瘦老人宛如平静的湖面，平静如水，默然道，“云絮凡杀了古千，我以秘密派遣古宽去寻找云絮凡，只要有机会，便诛杀此子！”
“什么！？”
望着枯瘦老人平静的说出这些话，周围众人无一人不为之震惊，先前五位长老还为这事争破了头皮，没想到枯瘦老人已经做出了决定。
二长老隐隐察觉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罢休，欲要阻止枯瘦老人的作为，可一股无形的压迫力，使他无法出言，不用多说，都知道枯瘦老人在对他施压！
陈小小被这话惊得呆滞，她虽不知道古千是谁，可这件事关系到云絮凡，就足以让她乱了方寸。
“为什么？为什么要追杀云絮凡？”陈小小质疑枯瘦老人，略微显得激动。
枯瘦老人睁开双目，深邃如星河般的眸子毕露杀机，沉声道：“很简单，因为古千是我的儿子！我老年得子本就不易，唯一的独子还被杀害，你认为我该如何？”
“我只晓你与云絮凡之间的关系，我给你个机会去找他，我所知的便是云絮凡来到了东皇域，只要你先找到他，让其到我儿坟前磕头认错，此事便可以过往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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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小，我的名字……
父母期望我可以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所以在我的名字里加上“小”字。小，狭小，低调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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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域，隐世，古族！
已是七月，烈阳不落，光辉将整座大陆笼罩着，连绵的山脉背后，影子拉的修长，仿佛是一双不断伸长的手，朝着远方蔓延，想要触及到什么。
太阳至东而起，往西而落。晨曦在天色破晓间，第一缕的阳光，便是照射在一座高耸矗立的古城中。
源力犹如实物一般，形成云雾的形态，在这座古城漂浮，让朴素的古城，颇有仙境模样。
宛如足球场般辽阔的广场上，只有一道深白的倩影，胜过雪花的白衣在微风呼过时，衣角舞动，三千发丝乌黑亮丽，犹如黑色瀑布般垂流而下，亦是在微风中飘舞。
她望着天际，露出半面的太阳在这时不是那么刺眼，阳光扑洒在她的脸颊，即便是清晨的阳光，也能让她感到一丝炎热，不过这抹炎热却能令她空荡的心，产生暖意。
粉嫩的薄唇抿了抿，片刻又是扬起一抹弧度，那是一种怪异的自信弧度，这一刻，少女很像某一个人……
“你在笑什么？”一道健硕的身影走出，他穿着漆黑的斗笠衣，遮住面孔，不过隐隐间能够看出斗笠下那双尖锐的眼眸，散发着令人颤抖的锐气。
“不知道啊，宽叔。”少女从声音中已经听出来者，她并没有回头，只是那笑意愈发浓重。
古宽皱了皱浓眉，他能够感觉到少女语气中的思念，还有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我只是，我只是……太想他了……”少女玉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沉闷的痛楚在心中发芽，使她有些迫不及待的与心念之人见面。
古宽望着少女，最终只得无奈叹息：“我去看过他了……”
“真的吗？他怎么样？”少女闻声，显得异常激动，飘然转过身形，小手微凉的抓住古宽，眼神闪烁，看起来很紧张，但又略微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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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古宽去过生存战的观赛点，亲眼目睹到云絮凡所展现出的惊艳，最关键是云絮凡怒极打晕古千的那一幕，古宽不禁冷眸下来。
“是吗……”少女看起来放心了许多，但眼神中的失落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好好努力修炼吧，到时候古族会让你二人见面的。”古宽轻轻拍打了一下少女的单薄肩头，似安慰一般，而后方才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一个少女看不见的角落，古宽眼神微眯下来，就在生存战结束以后，族中便有意撮合古千与陈小小的婚姻，日后会是怎样的，其实古宽也并不知道……
他那番话，只是暂时令陈小小宽心罢了……
确实，古宽的话的确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至那以后，陈小小成天沉迷在修炼之中，她的天赋的确很强，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已有即将跨越命格境门槛的迹象。
以前她只知道玩耍，没有将全部的精力花费在修炼上，而现在，她似乎找到了修炼的动力，便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中，短短三个月，就得到了飞速的提升。
出关后，陈小小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寻找古宽，她认为她现在的实力也算略有小成，可以让古宽兑现承诺，让她与他见面。
然而，等到她一出关，发现一切都变了……
古宽离开了古族，令陈小小有些慌乱，她在古族只认识古宽，其他人，别说熟悉了，他们看待陈小小的目光都很怪异。
“哟，这不是咱们古族新晋的天才少女吗？怎么？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
就在陈小小慌乱无神之间，一道戏谑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回眸看去，不远处一位身着黑色练功服的青年在一群少年少女的簇拥下走来。
青年眼神在陈小小的娇躯上打量了一圈，不加以掩饰的污秽目光暴露无遗。
陈小小是第一次看到过此人，又或者说，古族数万族人，她都是看着陌生，自从来到古族，她唯一的职责便是修炼。
但是，这青年给她的第一感觉很差劲，差劲到令她厌恶的地步：“我不认识你。”
陈小小只是轻瞥了一眼少年，默然说道。
对于陈小小的视而不见，青年周边之人皆是一怔，而后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陈小小。
那位青年也是脸色阴沉下来，不过他好像也不屑与陈小小多说什么，只是冷声道：“无所谓了，反正你迟早得是我的。”
陈小小黛眉微蹙，她对这般**的话，感到极其厌恶，但也不知道何时起，她开始对陌生人产生避讳，最起码在青年话语污秽下，她还是做出不给予理会的转身离离开。
被无视后，青年眼神微眯下来，眼神闪烁异常，貌似在思考着什么。
“晶哥，这女人……”看见被抹了面子的青年，身后那些跟随者便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想要出言鄙夷离开的陈小小，给少年一个台阶下。
然而，青年罢了罢手，制止了他们的话，目光中却是暴露出激烈的占有欲，冷声道：“古千现在都挂了，族中为了利益，这女人迟早都会是我的。日后，她会为这般无视我的行为，而感到羞愧。”
陈小小并不知道她今日无视的青年是何身份，她也并不想知道，只是心头那不安的感觉愈发的浓烈，她所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到古宽，亦或者，找到知晓古宽下落的人。
……
古族，议事厅。
大厅之中，似有人在争论着什么，低吼的声音不断传出。
六位老者各自落座，为首的亦是一位白发苍苍的枯木老人，除了这位骨瘦如柴般的老人以外，其余的老者，皆是为一件事，而争论的面色红涨，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倒也不像微微颤颤的老人，更像年轻气盛的青年人。
“我们到底还要隐忍多久？云絮凡那小混蛋公然杀我族中小辈，让我等在隐世各族中丢尽了颜面，我等还要装聋作哑不成！？”
“不然还能怎么办？这件事真玄仙府也插手了，对云絮凡出手，无遗是与真玄仙府开战，吃力不讨好。”
“放屁！开战就开战，我古族还怕他什么狗屁真玄仙府不成！”
“真玄仙府鼎力中央大陆数万年，底蕴还是有的，况且又有神殿与大世仙府互相扶持，单凭我古族……难。”
“是啊，轻易对云絮凡出手，杀之，固然简单，可因此无遗是抹了真玄的面，不讨好啊。”
“哼，真玄仙府的面子重要，那我古族的面子又谁来给！？”
五位老者，各站一方，为这件事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因此结论也是不同。
为首的枯瘦老人始终闭目养神，对五人的争吵，始终保持着平静，似乎对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五人已经争吵了三个月……
“族长，五位长老，陈小小求见。”
忽的，一道身影出现在下方大门口，声音低沉。
随着这道声音的发出，五位长老同一时间停止了争吵，神色各样，考虑不同。
首席上，枯瘦老人缓缓睁开双目，眼神中忽的暴射出一抹金光，宛如银河般绚烂的眸子望向大门，沉声道：“让她进来。”
闻声，五位长老皆是沉默下来，倒是有一位长老面色阴翳，淡然道：“陈小小……哼，不过天赋好些，但毕竟是外族人，能让她入古族已经是天大的荣耀，居然还敢这么不讲礼数，区区外族人，怎可来议事厅。”
这位长老盘膝平坐，虽话语之中带有凌厉，可面色看起来却是毫无表情。谈吐之间，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首席枯瘦老人，看来话语暗藏锋芒！
“三长老，我知道陈姑娘的出现令你有许多不满，然，此女天赋异禀，怕是有与那紫金圣龙一族的那位紫气东来的天子，紫天，也有得一拼！无论你再怎么不满，但她的存在，无疑是有利我族。”与先前阴阳怪气的三长老对坐的，乃是一位面色朴素的老者，他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上一口，而后看向三长老说道。
“没错，而且还是在我族失去了古千……”有一位长老率性说道，可忽然察觉略显失言，瞥向首位的枯瘦老人，发觉后者没什么反应，方才有了胆量，续道，“失去了他以后，陈姑娘的存在，对我族在隐世的地位，有很大的帮助啊。”
“我并不这么觉得，古千少族长虽天赋超伦，可大长老子嗣古晶也有着惊人的天赋，现在已是即将突破至无相境，在修为上，可是超越了古千少族长！”坐在最末尾的一位长老，眼神敬意的看向离枯瘦老人最近的一位老者，笑道。
“五长老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就事论事，我们可是在说陈姑娘的问题。”又一位长老皱眉不满道。
那五长老轻轻一笑，道：“我就是在说这件事啊。方才二长老所言，我族失去了古千少族长后，就需依靠外族人，我看来此言可笑至极，若是让隐世他族知道，非得笑话我等不可。所以，我方才说起古晶一事。”
“你！”那与五长老争论之人，便是古族的四长老，他对前者所言，颇为恼怒。
现在的古族，已经在这些蛀虫的不断啃食下，残败不堪。大长老觊觎着族长之位，硬是将古族一分为二，每日的议事都在剑拔弩张之下，这实在令人寒心。
“够了，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族中颜面，就闭嘴吧。”高做首席的枯瘦老人此刻发出雄厚的声音，无形间带着沉重之力，令众人皆是有些喘不上气来。
几位长老听不出枯瘦老人的话语中，是喜是怒，可在他一言之下，他们不敢再有任何的发言。大长老此刻也是睁开双目，看向枯瘦老人，眼眸闪烁，但也没多说什么。
恢宏大门缓缓打开，一道倩影漫步走了进来，白衣飘飘，清秀的小脸上，有着淡淡的紧张之色。
“陈姑娘刚出关便来议事厅，不知有何事？”枯瘦老人瞥了一眼倩影，而后闭上了双目，缓缓说道。
“宽叔不在族内，我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陈小小稍微犹豫了片刻，但还是直入主题。
“哼。”三长老冷哼一声，看来对陈小小的莽撞很是在意，可畏惧于枯瘦老人，也不敢说些什么。
“古宽有些事要去处理，已经离开了有段日子，或许就在这两天便会回来，无需担心。”枯瘦老人默然说道。
“处理什么事情？”陈小小皱起黛眉，古宽每次出去执行古族任务，都会提前通知她，哪怕是在她修炼时也会留下信件，而这次却不然……
“古族的私事，难不成也得先通知陈姑娘吗？”三长老脸色冰冷的瞪眼，怒道。
枯瘦老人微微抬手，示意三长老不必说话，而后反问道：“你很想知道？”
陈小小犹豫了一下，刚才被三长老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吓到了，使她迟疑不决，不过一想起与古宽的约定，又让她心神定下：“想！”
“那好，希望你别后悔。”枯瘦老人宛如平静的湖面，平静如水，默然道，“云絮凡杀了古千，我以秘密派遣古宽去寻找云絮凡，只要有机会，便诛杀此子！”
“什么！？”
望着枯瘦老人平静的说出这些话，周围众人无一人不为之震惊，先前五位长老还为这事争破了头皮，没想到枯瘦老人已经做出了决定。
二长老隐隐察觉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罢休，欲要阻止枯瘦老人的作为，可一股无形的压迫力，使他无法出言，不用多说，都知道枯瘦老人在对他施压！
陈小小被这话惊得呆滞，她虽不知道古千是谁，可这件事关系到云絮凡，就足以让她乱了方寸。
“为什么？为什么要追杀云絮凡？”陈小小质疑枯瘦老人，略微显得激动。
枯瘦老人睁开双目，深邃如星河般的眸子毕露杀机，沉声道：“很简单，因为古千是我的儿子！我老年得子本就不易，唯一的独子还被杀害，你认为我该如何？”
“我只晓你与云絮凡之间的关系，我给你个机会去找他，我所知的便是云絮凡来到了东皇域，只要你先找到他，让其到我儿坟前磕头认错，此事便可以过往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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