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扭转当下的抉择人
【回应宿主，所谓的魔法，就像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呈现出来的科技，因此它也有着固定的体系、可寻的漏洞、多变的效果；正如喷射装置既可以提供飞行能力也可以完成切割任务一样，同一种魔法也存在着不一样的使用方式，使得它帮助使用者达成各种目的。】
系统向顾武做出的解释很容易理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不过从它的发言当中可以理解到，魔法系统并不是牢不可破的墙壁，它仍旧存在着不少的漏洞。
现在由阿娜丝塔的部下们创造出来的结界就属于魔法的一种，它如同一个布满了迷宫的召唤区域，一方面限制住了敌人的行动，一方面又靠着召唤怪物进攻结界内的对手。
顾武等人因为没有被结界认证，所以理所当然的成了攻击目标。
即便如此也继续前进的顾武等人很快就碰到了问题，那是在被扭曲空间干扰的时候，为了抄近道而选择打碎地面的弗利萨所带来的麻烦。
原本顾武计划着调查每一个楼层，哪怕无法探清所有的细节，也该尝试着找一找，以免出现漏网之鱼。
然而弗利萨却认为敌人就在最底层，这样的猜测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就跟游戏里面的设定一样，最强大的BOSS居住于城堡的深处，勇者们必须一路上披荆斩棘、跨越万难才能够抵达最终BOSS所在的区域。
不过现实与游戏是两码事，更何况顾武不认为那些家伙会在最深处。
究其原因，那是因为他觉得敌人会给自己留后路。
假设是在最深处，那么在被进攻的时候他们又该如何逃走呢？
前面有敌人，后面是墙壁，哪怕想要使用传送魔法，也不可能在瞬间全部逃走，一定会留下几人。
如果是在其他的楼层，他们能够在上下两层都设置用于干扰的结界，同时还可以规划好在不同楼层之间的逃走路线，确保不会被逼入绝境，无论何时都有所选择。
当然这只是顾武自己的猜测，换做敌人的话也可能存在其他的方案，因此为了防止万一，顾武才会选择使用地毯式搜索这种没有效率的做法。
可惜的是弗利萨并不认为顾武就是正确的，他也有着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以直接的、干脆的方式结束战斗，导致他用手轻松砸碎了地面，使得位于上方的众人一同落了下去。
“这很奇怪啊……刚才我使用的可不是单纯的砸击，途中直接追加了能量的贯穿效果，本以为可以连通到地底的……这是为什么？”
盯着眼前的空间，弗利萨有些疑惑地的发问。
而话音刚落的加斯科尔复述了一下自己前一刻说过的台词。
“来到这个地下基地的时候我就在观察，每一个楼层风格的确稍有不同，可是有着明显的楼层标志，估计也是为了给新人看的吧，至于此处……看看四周，格局差不多，然而根本没有明显的标志，更何况……远处一片阴暗。”
地下基地的不少设施都有着独立的供电系统，为的就是防止这样的情况出现。
毕竟有的设备必须要在不断电的情况下运作，可目前众人所在的空间除了附近的灯光，远处都是一片漆黑。
那漆黑还不是普通的黑暗，而是幽邃的、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彷佛可以把一切都吞噬进去一样。
“意思是这个地方不是负六楼，而是其他的空间对吧？他们的魔法真的这么强大么？明明之前战斗的时候很弱耶！”
爱丽丝有些不太理解，也许是被那些人联合起来的能力给吓到了吧。
果然那些人不是等闲之辈啊……
“那个时候只是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吧，更何况当时的地理环境与这里完全不同，那是只有两三层楼的空间，即便是布置好迷宫，也会被轻易地逃脱，比如说一直往上就可以抵达房顶，破坏后就逃出去了。”
可这个地下的研究基地完全不同。
众人现在的任务是下去，所以放弃任务往上走自然不可能，再加上它拥有很多不同楼层，如此一来可以提升迷宫的干扰效果、增加召唤怪物对敌人的威胁性。
那些人恐怕一直在等待时机，毕竟提前暴露自己的实力可能会让敌人找出破绽，要不然早就采取行动了。
听完了加斯科尔的解释，若有所思的爱丽丝把目光转向顾武。
此时此刻的顾武没有加入谈话，保持沉默的他一直在思考。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一样，接下来顾武决定使用自己的魔法来破坏掉这个空间，只是在那之前需要一定程度的准备时间。
为了准备自己的魔法术式，顾武这才停下谈话，要不然他也加入到众人的会议当中。
“顾武先生的魔法真的可以把这个位面给毁掉么？”
“谁知道，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使用摧毁位面的魔法，所以倒也有些期待这家伙创造出新的奇迹。”
“我还以为弗利萨先生会无条件支持顾武先生呢。”
“我不会特地支持谁，对于我而言，那位宿主的性命虽然重要，但也没有理由为其付出一切，我所期待的……只想看他跟上一任宿主的差距罢了。”
冥想状态的顾武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听得到众人的声音。
弗利萨所说的话在顾武本人看起来还是很合理的。
他从未想过弗利萨会无条件帮助自己，毕竟弗利萨本人是个很强的角色，有着自己想要挑战的对手，没必要跑到各处浪费时间。
顾武结束了冥想，他把自身的魔力集中在一起，最后向阿尔泰尔说道
“可以开始了……”
“真的没问题吗？”
不是阿尔泰尔的声音，而是爱丽丝的声音。
这位年龄不限、外貌与少女无异的哥特萝莉盯着顾武。
“顾武先生说会用掉绝大部分魔力对吧？那是不是意味着消耗很大，导致之后无法更好的战斗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认为使用其他的方法比较好喔。”
“为什么？”
“我知道顾武先生拥有同伴，可即便是同伴，也不代表着会全身心的保护你呢。”
爱丽丝也许是在弗利萨，不过后者并不在意，反而是开始用自己的技能破坏四周的虚假空间。
对于爱丽丝的顾虑，阿尔泰尔给出了非常肯定的回答。
“我若是活着，顾武就会活着，有什么问题？”
“这就没问题咯！赞成！”
“别废话了。”
让爱丽丝闭上嘴巴的阿尔泰尔退开几步，顾武独自处于一个小区域当中，随后他开始调动起体内的魔力。
就和一开始所说的那些信息一样，科技也好，魔法也罢，再精密的仪器、再强大的术式也会存在漏洞。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包括那些神明、上帝都是如此。
因此顾武目前可以使用的禁忌魔法能够发挥很大的作用，而那个作用便是——增加错误。
电脑的病毒会扩散，感染的部分会影响到周边地区，所有的崩坏都是从一小点开始。
有句通俗易懂的话也可以形容目前的情况，那就是‘一颗老鼠屎搞坏一锅汤’。
错误的累积会让一切变得扭曲，所以当错误增加的时候，所有的所有都会跟着完蛋。
【Death song】——这个禁忌魔法的名字相当的简单和直接，翻译过来大概就是‘死歌’，文艺一点可以将其解释为【死之咏赞】。
该禁忌魔法的效果就跟之前所说的一样，它会搜索错误，通过魔法的填充、再现、吞噬、破坏、撕裂、感染、击碎等等效果让其不断增加，使得错误变成病毒那样不断往四周蔓延开去。
顾武记得小说作品里面有个设定是‘直死之魔眼’，那个能力的效果是发现‘死’，那么这个【死之咏赞】的效果与其类似，只不过是发现目标的最薄弱、最容易坏掉的地方加以复制。
魔力从顾武身体内满溢而出，它们流淌到地上，接着化作粉末不断上升，最后这些粉末在空中变化，铺成了扭曲起来的完全看不懂的音符。
【死之咏赞】的效果开始往四周侵蚀而去，顾武的目标是包裹住地下空间的整个结界！
很快这些扭曲的音符没入了这个陷阱空间的地面、墙壁、房顶，更多的部分则是往漆黑深处飘去，没了踪影。
顾武的四周产生障壁，这是扭曲空间带来的效果，隔绝了他跟这个逐渐错误的位面。
嘭咚！嘭咚……！！
结界开始动摇起来，宛如遭到了外界的撞击一般晃个不停。
随后顾武的魔法正式开始生效，四周的景物像极了逐渐垮塌的沙土墙壁，视野之中的一切都陷入了崩坏状态，无法维持稳定的结界也变得模糊起来！
哗啦！某个东西发生碎裂，众人抬起头，看到是整个空间变成了脆弱的玻璃，在‘错误’的干扰下自我毁灭。
顾武的魔力化作毒蛇潜入敌人控制的结界的每一处，使用宛如毒素的禁忌魔法把那个‘错误’扩大，破坏了结界的稳定性，使得拦住众人的陷阱成了摆设，直接化作无数碎裂的玻璃，落地后直接消失不见，彷佛不曾存在过一样。
视野逐渐恢复正常，碎开的世界被现实的光亮取代，短暂的炫目过后，加斯科尔赶紧看向四周。
“这是负六楼，并不是那个奇怪的空间。”
“魔法真是奇迹一样的东西呢！顾武先生真厉害！”
加斯科尔与爱丽丝表示佩服，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合作也是挺有意思的吧。
毕竟现在不是敌人，还没到针锋相对的时候。
“与上一任宿主比起来，的确有更多的小把戏，这样的变化倒也是强大的一部分。”
弗利萨多半也是在称赞，不过从口气来看有些傲娇的样子……
有种体力透支的感觉的顾武往侧面倒下，在途中他便被阿尔泰尔接住。
“你一个人破坏了他们全员创造出来的结界？”
“恩，我想没错……”
团结力量大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更何况有组织的合作能够把能力提升几倍，但是要明白这份强大的力量也有着限制，绝对不可能超过某个额度。
而刚刚好顾武掌握了与之抗衡的技术，因此解决这个麻烦不成问题，问题在于现在的他没多少自保能力。
看到他的状态，支撑住顾武的阿尔泰尔就这么抓住了他的手。
“那么可以开始去收拾那些愚蠢的家伙了。”
听到阿尔泰尔这么说，举起手的爱丽丝强调道
“跟在我身后要更加的安全喔！出发吧！！”
顾武击碎了笼罩地下基地的庞大结界，于是走到前方的爱丽丝跟弗利萨一同使用了力量。
下一刻，力量贯穿整个地下基地，‘人造电梯’成了！
————
糟糕了！！
不……
死定了！！？
负十五楼的魔法结界维持者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十人维持的魔法结界在某个干扰下发生不可逆的崩坏现象，导致根本没有挽救的措施。
“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干的！”
“还好召唤出来的怪物因为拥有独立的魔法术式，所以现在的它们仍旧存在着！”
“那也不是办法啊！没了结界等于是没了魔力来源，那些怪物会逐渐衰弱直到死去！”
“抱歉啊！柽先生！无法继续让控制怪物了！！！”
魔法结界的维持者们看上去有些慌乱，作为外行人的柽也没有安慰他们的特殊手段，只能够让他们尽可能冷静下来。
“即便是没了魔法结界，我们还可以尝试着创造出其他的干扰术式吧？”
“不……魔法结界是基础啊！因为柽先生没有兑换，所以说不清楚呢……”
啊——！！
一名魔法师想到了什么，他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说
“我的血液！因为兑换了魔法师的基因，所以魔力比起那些祭品更加浓厚、强大！”
说罢，他直接切开了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滴入中央的术式当中，可以看到它暗淡的光芒亮了起来。
“更多的血！！”
“该死的！明白了！！”
切开手腕的魔法师们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开始用魔法师的鲜血重启结界。
“失血过多的话会很危险，你们……”
“没关系啦！不过是死而已嘛！”
一名魔法师打断了柽的话。
“这是我们做出的抉择，也是……为了胜利所作出的牺牲，所以啊……请和大家一起取得胜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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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武等人因为没有被结界认证，所以理所当然的成了攻击目标。
即便如此也继续前进的顾武等人很快就碰到了问题，那是在被扭曲空间干扰的时候，为了抄近道而选择打碎地面的弗利萨所带来的麻烦。
原本顾武计划着调查每一个楼层，哪怕无法探清所有的细节，也该尝试着找一找，以免出现漏网之鱼。
然而弗利萨却认为敌人就在最底层，这样的猜测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就跟游戏里面的设定一样，最强大的BOSS居住于城堡的深处，勇者们必须一路上披荆斩棘、跨越万难才能够抵达最终BOSS所在的区域。
不过现实与游戏是两码事，更何况顾武不认为那些家伙会在最深处。
究其原因，那是因为他觉得敌人会给自己留后路。
假设是在最深处，那么在被进攻的时候他们又该如何逃走呢？
前面有敌人，后面是墙壁，哪怕想要使用传送魔法，也不可能在瞬间全部逃走，一定会留下几人。
如果是在其他的楼层，他们能够在上下两层都设置用于干扰的结界，同时还可以规划好在不同楼层之间的逃走路线，确保不会被逼入绝境，无论何时都有所选择。
当然这只是顾武自己的猜测，换做敌人的话也可能存在其他的方案，因此为了防止万一，顾武才会选择使用地毯式搜索这种没有效率的做法。
可惜的是弗利萨并不认为顾武就是正确的，他也有着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以直接的、干脆的方式结束战斗，导致他用手轻松砸碎了地面，使得位于上方的众人一同落了下去。
“这很奇怪啊……刚才我使用的可不是单纯的砸击，途中直接追加了能量的贯穿效果，本以为可以连通到地底的……这是为什么？”
盯着眼前的空间，弗利萨有些疑惑地的发问。
而话音刚落的加斯科尔复述了一下自己前一刻说过的台词。
“来到这个地下基地的时候我就在观察，每一个楼层风格的确稍有不同，可是有着明显的楼层标志，估计也是为了给新人看的吧，至于此处……看看四周，格局差不多，然而根本没有明显的标志，更何况……远处一片阴暗。”
地下基地的不少设施都有着独立的供电系统，为的就是防止这样的情况出现。
毕竟有的设备必须要在不断电的情况下运作，可目前众人所在的空间除了附近的灯光，远处都是一片漆黑。
那漆黑还不是普通的黑暗，而是幽邃的、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彷佛可以把一切都吞噬进去一样。
“意思是这个地方不是负六楼，而是其他的空间对吧？他们的魔法真的这么强大么？明明之前战斗的时候很弱耶！”
爱丽丝有些不太理解，也许是被那些人联合起来的能力给吓到了吧。
果然那些人不是等闲之辈啊……
“那个时候只是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吧，更何况当时的地理环境与这里完全不同，那是只有两三层楼的空间，即便是布置好迷宫，也会被轻易地逃脱，比如说一直往上就可以抵达房顶，破坏后就逃出去了。”
可这个地下的研究基地完全不同。
众人现在的任务是下去，所以放弃任务往上走自然不可能，再加上它拥有很多不同楼层，如此一来可以提升迷宫的干扰效果、增加召唤怪物对敌人的威胁性。
那些人恐怕一直在等待时机，毕竟提前暴露自己的实力可能会让敌人找出破绽，要不然早就采取行动了。
听完了加斯科尔的解释，若有所思的爱丽丝把目光转向顾武。
此时此刻的顾武没有加入谈话，保持沉默的他一直在思考。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一样，接下来顾武决定使用自己的魔法来破坏掉这个空间，只是在那之前需要一定程度的准备时间。
为了准备自己的魔法术式，顾武这才停下谈话，要不然他也加入到众人的会议当中。
“顾武先生的魔法真的可以把这个位面给毁掉么？”
“谁知道，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使用摧毁位面的魔法，所以倒也有些期待这家伙创造出新的奇迹。”
“我还以为弗利萨先生会无条件支持顾武先生呢。”
“我不会特地支持谁，对于我而言，那位宿主的性命虽然重要，但也没有理由为其付出一切，我所期待的……只想看他跟上一任宿主的差距罢了。”
冥想状态的顾武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听得到众人的声音。
弗利萨所说的话在顾武本人看起来还是很合理的。
他从未想过弗利萨会无条件帮助自己，毕竟弗利萨本人是个很强的角色，有着自己想要挑战的对手，没必要跑到各处浪费时间。
顾武结束了冥想，他把自身的魔力集中在一起，最后向阿尔泰尔说道
“可以开始了……”
“真的没问题吗？”
不是阿尔泰尔的声音，而是爱丽丝的声音。
这位年龄不限、外貌与少女无异的哥特萝莉盯着顾武。
“顾武先生说会用掉绝大部分魔力对吧？那是不是意味着消耗很大，导致之后无法更好的战斗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认为使用其他的方法比较好喔。”
“为什么？”
“我知道顾武先生拥有同伴，可即便是同伴，也不代表着会全身心的保护你呢。”
爱丽丝也许是在弗利萨，不过后者并不在意，反而是开始用自己的技能破坏四周的虚假空间。
对于爱丽丝的顾虑，阿尔泰尔给出了非常肯定的回答。
“我若是活着，顾武就会活着，有什么问题？”
“这就没问题咯！赞成！”
“别废话了。”
让爱丽丝闭上嘴巴的阿尔泰尔退开几步，顾武独自处于一个小区域当中，随后他开始调动起体内的魔力。
就和一开始所说的那些信息一样，科技也好，魔法也罢，再精密的仪器、再强大的术式也会存在漏洞。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包括那些神明、上帝都是如此。
因此顾武目前可以使用的禁忌魔法能够发挥很大的作用，而那个作用便是——增加错误。
电脑的病毒会扩散，感染的部分会影响到周边地区，所有的崩坏都是从一小点开始。
有句通俗易懂的话也可以形容目前的情况，那就是‘一颗老鼠屎搞坏一锅汤’。
错误的累积会让一切变得扭曲，所以当错误增加的时候，所有的所有都会跟着完蛋。
【Death song】——这个禁忌魔法的名字相当的简单和直接，翻译过来大概就是‘死歌’，文艺一点可以将其解释为【死之咏赞】。
该禁忌魔法的效果就跟之前所说的一样，它会搜索错误，通过魔法的填充、再现、吞噬、破坏、撕裂、感染、击碎等等效果让其不断增加，使得错误变成病毒那样不断往四周蔓延开去。
顾武记得小说作品里面有个设定是‘直死之魔眼’，那个能力的效果是发现‘死’，那么这个【死之咏赞】的效果与其类似，只不过是发现目标的最薄弱、最容易坏掉的地方加以复制。
魔力从顾武身体内满溢而出，它们流淌到地上，接着化作粉末不断上升，最后这些粉末在空中变化，铺成了扭曲起来的完全看不懂的音符。
【死之咏赞】的效果开始往四周侵蚀而去，顾武的目标是包裹住地下空间的整个结界！
很快这些扭曲的音符没入了这个陷阱空间的地面、墙壁、房顶，更多的部分则是往漆黑深处飘去，没了踪影。
顾武的四周产生障壁，这是扭曲空间带来的效果，隔绝了他跟这个逐渐错误的位面。
嘭咚！嘭咚……！！
结界开始动摇起来，宛如遭到了外界的撞击一般晃个不停。
随后顾武的魔法正式开始生效，四周的景物像极了逐渐垮塌的沙土墙壁，视野之中的一切都陷入了崩坏状态，无法维持稳定的结界也变得模糊起来！
哗啦！某个东西发生碎裂，众人抬起头，看到是整个空间变成了脆弱的玻璃，在‘错误’的干扰下自我毁灭。
顾武的魔力化作毒蛇潜入敌人控制的结界的每一处，使用宛如毒素的禁忌魔法把那个‘错误’扩大，破坏了结界的稳定性，使得拦住众人的陷阱成了摆设，直接化作无数碎裂的玻璃，落地后直接消失不见，彷佛不曾存在过一样。
视野逐渐恢复正常，碎开的世界被现实的光亮取代，短暂的炫目过后，加斯科尔赶紧看向四周。
“这是负六楼，并不是那个奇怪的空间。”
“魔法真是奇迹一样的东西呢！顾武先生真厉害！”
加斯科尔与爱丽丝表示佩服，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合作也是挺有意思的吧。
毕竟现在不是敌人，还没到针锋相对的时候。
“与上一任宿主比起来，的确有更多的小把戏，这样的变化倒也是强大的一部分。”
弗利萨多半也是在称赞，不过从口气来看有些傲娇的样子……
有种体力透支的感觉的顾武往侧面倒下，在途中他便被阿尔泰尔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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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想没错……”
团结力量大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更何况有组织的合作能够把能力提升几倍，但是要明白这份强大的力量也有着限制，绝对不可能超过某个额度。
而刚刚好顾武掌握了与之抗衡的技术，因此解决这个麻烦不成问题，问题在于现在的他没多少自保能力。
看到他的状态，支撑住顾武的阿尔泰尔就这么抓住了他的手。
“那么可以开始去收拾那些愚蠢的家伙了。”
听到阿尔泰尔这么说，举起手的爱丽丝强调道
“跟在我身后要更加的安全喔！出发吧！！”
顾武击碎了笼罩地下基地的庞大结界，于是走到前方的爱丽丝跟弗利萨一同使用了力量。
下一刻，力量贯穿整个地下基地，‘人造电梯’成了！
————
糟糕了！！
不……
死定了！！？
负十五楼的魔法结界维持者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十人维持的魔法结界在某个干扰下发生不可逆的崩坏现象，导致根本没有挽救的措施。
“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干的！”
“还好召唤出来的怪物因为拥有独立的魔法术式，所以现在的它们仍旧存在着！”
“那也不是办法啊！没了结界等于是没了魔力来源，那些怪物会逐渐衰弱直到死去！”
“抱歉啊！柽先生！无法继续让控制怪物了！！！”
魔法结界的维持者们看上去有些慌乱，作为外行人的柽也没有安慰他们的特殊手段，只能够让他们尽可能冷静下来。
“即便是没了魔法结界，我们还可以尝试着创造出其他的干扰术式吧？”
“不……魔法结界是基础啊！因为柽先生没有兑换，所以说不清楚呢……”
啊——！！
一名魔法师想到了什么，他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说
“我的血液！因为兑换了魔法师的基因，所以魔力比起那些祭品更加浓厚、强大！”
说罢，他直接切开了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滴入中央的术式当中，可以看到它暗淡的光芒亮了起来。
“更多的血！！”
“该死的！明白了！！”
切开手腕的魔法师们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开始用魔法师的鲜血重启结界。
“失血过多的话会很危险，你们……”
“没关系啦！不过是死而已嘛！”
一名魔法师打断了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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