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鏖战者与毁灭者（上）
人道主义。
它是源于欧洲文化复兴时期的一种思想，其核心理念便是提倡关怀人、尊重人，紧接着在法国大革命时期，还被具体化为‘自由’‘平等’‘博爱’三个意思。
作为立于世界之上的国家，所属于一个共同体的联盟成员们很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
这些派遣了救援部队的各国管理层都要表现出‘人道主义’，因此在最初派遣的第一批士兵失败过后，第二批援助部队也没有任何成效的当下，他们决定采取另外一个计划。
由于可以通过卫星捕捉到沃飞尔城市的现状，知晓战场混乱和敌人强大，那么最先要做的自然是撤离当地的平民。
假设现在就采取大规模攻击的话，无疑会在国际上造成很糟糕的影响，给自己国家的脸上抹黑。
正是因为这个理由，各国的领导者打算再度派遣一群撤退部队赶往现场，为的是将受伤的士兵跟逃难的当地民众带离到安全的地点。
众人在这件事情上基本达成了共识，毕竟使用无差别、大规模攻击这种手段会造成很多无辜伤亡，同时也没有解决问题的保证，还不如继续扮演救世主的角色，找准机会伺机而动。
即便是如此极端的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时间考虑到了自身的利益和面子问题。
也可以说，他们对于未来的成功抱有很坚定的信念，自认为一定会大获全胜。
【那么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卫星拍摄到的影像全都在内部的网站上进行了公开，各国可以随便下载。】
仅有数字编号的黑底白框聊天室内，一号说完之后便准备下线，这时候发言的九号强调道
【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就是实打实的超能力者，拥有恐怖的力量和屠戮的兽性，因此必须速度转移当地的士兵跟民众，保证可以将其彻底消灭掉。】
【彻底消灭？我们的计划可不是那样，要知道那些外来者属于异类，是超自然和违背物理的存在，如果我们可以铜鼓解剖等等手段弄懂的话……这将是人类的一大步。】
对于九号赶尽杀绝的作风，三号并不认同。
遭到反对的九号可没有保持沉默，他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聊天室当中说话
【三号朋友……即便是弄懂了又如何？让更多的人持有那样恐怖的力量？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不就等于是我们在想着办法创造出毁灭世界的怪物吗？！这个本该平衡的世界，本就容不下那些超出常规的存在。】
加密网络上的聊天室当中，九号作为代表保持着足够的理性，设身处地的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对于这种可能性，其实聊天室的人都清楚，只是没有人将其说出来。
一旦真的对超能力者展开研究，并且得到一定情报，再现一部分力量的话，那么结果一定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不只是人类，只要是生物，贪欲都是无止境的，因此获得超能力的家伙一定会想办法变得更强、更快，所以到了最后，大概率做出那种十分极端的行为。
【九号，你是在公寓之余看太多的科幻电影了？这是发生在现实中的意外事件，我们可不会傻到让其失去控制啊；不过研究超能力都是过后才谈论的话题，我们现在商讨的是‘如何履行人道主义’，尽量让一切显得合情合理，接着……再全面压制住那些人。】
再度被反对的九号询问道
【你用什么压制敌人？他们可以无视导弹的轰炸，还能够控制大地跟狂风，纵然是我们的军舰和坦克都派不上用场。】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纵然是无法靠着那些科技给予重创，对其起到牵制作用还是没问题的。】
之后呢？
未等九号发问，有人直接回答了他憋在肚子里面的问题。
【不得不说，最初正面对抗的计划是错误的，我们要做的是对他们进行隔离，毕竟根据该城市的各个区域的监控数据来看，那些外来的超能力者一直待在沃飞尔市内，一个都没有离开，说不定有不离开的缘由在里面。】
接着继续解释道
【既然他们不会离开，那么我们便有了很多选择，比如说直接对当地的水源投毒；还有……之前路过的台风增加了沿途的潮湿程度，使得人工降雨变得方便，一旦让该地区下雨，我们的飞机便可以靠着云层的掩护投放不被雨水稀释的药剂，对那些超能力者进行感染，亦或者是把带有病毒的蚊虫大规模运送到城市边界。】
【那样的计划……】
【做得到啊，九号，你也应该明白，这不是谁谁谁的计划，而是世界的计划，达成以上的条件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完全不具备任何挑战性。】
想要搞定那些超能力者的，其实不是组成队伍的国家，准确来说是形成联盟的世界。
超越了一切的超能力者的力量，一旦可以研究出来，世界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类已经成了地球的主宰，不过这还不够，受缚于物理法则的人想要再度将其超越。
【实际上把那里的人全部当作感染者，趁着混乱时间投放病毒和发射感染药剂更好，反正那座城市也已经完蛋了吧？只要你们不说，就没人知道，若是不放心，派遣新的队伍在城市边境狙杀任何出来的幸存者就好了。】
有人说出了这样的话。
是谁？
没人知道，只知道这段话是由合成音代替说出来的。
负责管理聊天室的程序员立刻进行排查，然而没有发现任何外部的入侵，它是从系统内部发出来的。
也可以说，刚才的那番话是系统说出来的。
【这个系统出毛病了么？】
一名会议参加者念叨起来，不过他也记住了刚才‘系统坏掉时’所做的发言。
【从卫星发回的内容来看，那边的确发生了不得了的大战，若是等到他们结束的话，矛头也可能指向我们，毕竟刚才‘超能力者不会离开城市’只是一种猜测。】
【的确如此啊……刚才的话肯定不是系统说出来的，而是某个家伙故意录好的内容吧？就不追究到底是谁了，问题在于现在到底该做什么。】
【这是一个好机会。】
【可撤离当地的军队需要一定时间。】
【还有那座城市的普通人，所以来不及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要知道过去的我参加过几个搜救工作，两三个人就足够棘手了，更别提一座城市的幸存者。】
【假设那些家伙真的可以离开那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整个世界都被其扰乱啊！】
【当恶魔离开了巢穴，下个落脚点便是炼狱的初现呢。】
聊天室开始变得热闹，可这种热闹却建立在死亡的话题上面。
该如何解决那些超能力者；
该怎样撤离派遣过去的士兵；
该怎么解决来自于世界各地的追问。
从沃飞尔市爆发的大混乱已经引起了全球关注，因为原本沃飞尔市的居民就发布了不少超能力者的相关视频，所以导致网络上有着大量的如同电影一般的超能力者战斗的实拍镜头。
这些信息是无法完全拦截的，知晓这一点的他们也没有封锁消息的想法，可现在……也许要那么做了。
不过彻底断掉沃飞尔市的网络需要一些时间，不是单纯的拔网线那么简单。
更何况当地还有作战人员，他们提供的信息也十分重要。
选择不了，也不好选择，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利有弊，实在是让人感到无奈。
思及此处，最初反对的九号在众人沉默的当下，打开话筒的他开口了。
【要不要……试一试？在谁都无法确定的现在，也就只有抓住一切机会了啊；除了那座城市，世界各地也同样活在不确定的危险当中。】
【这才是变通啊，九号。】
聊天室的众人得出了结论，准备在沃飞尔市混乱之际，再度做些什么……
————
做什么？
这个问题只有一个正确的回答——继续战斗。
此刻加斯科尔并未把市长带走，原因是市长认为现在离开也没有用，他还想要在设备可以使用的当下，靠着那些工具来联络城市之外的人，向他们寻求援助。
明白市长的想法，加斯科尔也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开始在地下设施当中找寻先前谈过话的军官。
最终加斯科尔跟莉迪亚在地下资料室的一个角落找到了目标，那便是躲在铁架后面手持左轮手枪的军官，他看上去相当的害怕。
不过这也不算是他的责任，毕竟他也只是听从命令罢了，但让加斯科尔不爽的地方在于——
“你为何没有通知我？只要你告知给市长，他就可以把部队袭击的计划通知给我。”
“那时候没确定啊！我又不想要把虚假的情报给你！说到底是上面的人骗了我啊！军队的人员在高级指令下几乎全员行动，根本没有给我足够的兵力来指挥！”
“看来你是被抛弃了啊。”
“你在胡说些……”
下一刻，军官满头大汗的脸部扭曲起来。
莉迪亚的高跟鞋踩在了他的脚背上，倒吸一口凉气的军官向后方倒了下去。
“慢着！你们没必要杀我！！”
“我可没有说过要杀你，从你这个表现来看，刚才我的猜测可没错啊。”
盯着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的军官，加斯科尔认为他已经没有价值了。
对于上层人员而言，他们也许明白派遣士兵过来无法轻易地获得胜利，更多的是靠着牺牲换来足够的情报。
但是哪怕他们弄清楚了这边的能力形式，也没多少用处，超能力者和人类有着明确的界限，这个界限将决定上限的高低，也就是实力之间的差距。
要知道这个差距不可能靠着科技来弥补。
“起来吧，军官先生哟，你现在是否有办法联络到自己的上司？”
“可以是可以，然而……”
“然而什么？？”
加斯科尔反问的当下，莉迪亚迈出一步，表情发生改变的军官立刻说了下去。
“然而就算联络上了，他们也不会听我的意见……正如你猜测的那样，擅自隐瞒信息的我其实已经遭到了处分，但鉴于事件特殊，职位没有被完全罢免……”
“指的是之前给我们几天时间的交易么？”
“当然了，一次又一次见过那种超现实的我可不想死，因此才会与你们合作，但终究是无法瞒过上层的那些家伙。”
价值对半分的军官叹了一口气，他用手抹掉额头的汗水，哭笑不得的说
“不跟你们合作会被杀掉，和你们合作结果被上面知道之后被降职处分，无论是哪个都很糟糕，这叫人怎么办啊？”
“别在这里抱怨了，速度带我到你的联络室去。”
“上面，就在市长避难所的上面！”
军官看上去还算配合。
至于市长，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市长的求救比起这个军官的求救有用多了。
问题是在知晓这里的状况后，哪个救援组织敢靠近过来呢？
抵达联络室，军官指着处于工作状态，灯光闪个不停的通讯器材。
“把这边的关掉，联络上这边之后输入代码K45Y@MDJ……”
军官的记忆力很好，他输入了一大串字母跟符号后才连接上了对应的线路。
【又是你？】
“不是那个胖子，而是我。”
被称之为胖子的军官想要否定，结果被无言的莉迪亚再度踹了一脚，高跟鞋的杀伤性仍旧很大。
【你是何人？】
“被你们当作目标的超能力者，名字是加斯科尔，相信你们也调查到了……”
【加斯科尔……？！你……】
对方似乎有些手忙脚乱。
【继续说。】
“没什么好说的。”
头顶传来剧烈震动，房顶有一种要塌陷的感觉，大量的灰尘不断落下，信号也逐渐变得断断续续。
“给我三十个小时，你们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以及和平。”
【我无法决定，不过你的提议很快会给出答复。】
“没时间了。”
地下空间的某处发生崩塌，警报声随之响起。
就在外面，地表之上，超越常人的穿越者们再度开始了战斗。
也许……这会是最后的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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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派遣了救援部队的各国管理层都要表现出‘人道主义’，因此在最初派遣的第一批士兵失败过后，第二批援助部队也没有任何成效的当下，他们决定采取另外一个计划。
由于可以通过卫星捕捉到沃飞尔城市的现状，知晓战场混乱和敌人强大，那么最先要做的自然是撤离当地的平民。
假设现在就采取大规模攻击的话，无疑会在国际上造成很糟糕的影响，给自己国家的脸上抹黑。
正是因为这个理由，各国的领导者打算再度派遣一群撤退部队赶往现场，为的是将受伤的士兵跟逃难的当地民众带离到安全的地点。
众人在这件事情上基本达成了共识，毕竟使用无差别、大规模攻击这种手段会造成很多无辜伤亡，同时也没有解决问题的保证，还不如继续扮演救世主的角色，找准机会伺机而动。
即便是如此极端的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时间考虑到了自身的利益和面子问题。
也可以说，他们对于未来的成功抱有很坚定的信念，自认为一定会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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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就是实打实的超能力者，拥有恐怖的力量和屠戮的兽性，因此必须速度转移当地的士兵跟民众，保证可以将其彻底消灭掉。】
【彻底消灭？我们的计划可不是那样，要知道那些外来者属于异类，是超自然和违背物理的存在，如果我们可以铜鼓解剖等等手段弄懂的话……这将是人类的一大步。】
对于九号赶尽杀绝的作风，三号并不认同。
遭到反对的九号可没有保持沉默，他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聊天室当中说话
【三号朋友……即便是弄懂了又如何？让更多的人持有那样恐怖的力量？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不就等于是我们在想着办法创造出毁灭世界的怪物吗？！这个本该平衡的世界，本就容不下那些超出常规的存在。】
加密网络上的聊天室当中，九号作为代表保持着足够的理性，设身处地的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对于这种可能性，其实聊天室的人都清楚，只是没有人将其说出来。
一旦真的对超能力者展开研究，并且得到一定情报，再现一部分力量的话，那么结果一定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不只是人类，只要是生物，贪欲都是无止境的，因此获得超能力的家伙一定会想办法变得更强、更快，所以到了最后，大概率做出那种十分极端的行为。
【九号，你是在公寓之余看太多的科幻电影了？这是发生在现实中的意外事件，我们可不会傻到让其失去控制啊；不过研究超能力都是过后才谈论的话题，我们现在商讨的是‘如何履行人道主义’，尽量让一切显得合情合理，接着……再全面压制住那些人。】
再度被反对的九号询问道
【你用什么压制敌人？他们可以无视导弹的轰炸，还能够控制大地跟狂风，纵然是我们的军舰和坦克都派不上用场。】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纵然是无法靠着那些科技给予重创，对其起到牵制作用还是没问题的。】
之后呢？
未等九号发问，有人直接回答了他憋在肚子里面的问题。
【不得不说，最初正面对抗的计划是错误的，我们要做的是对他们进行隔离，毕竟根据该城市的各个区域的监控数据来看，那些外来的超能力者一直待在沃飞尔市内，一个都没有离开，说不定有不离开的缘由在里面。】
接着继续解释道
【既然他们不会离开，那么我们便有了很多选择，比如说直接对当地的水源投毒；还有……之前路过的台风增加了沿途的潮湿程度，使得人工降雨变得方便，一旦让该地区下雨，我们的飞机便可以靠着云层的掩护投放不被雨水稀释的药剂，对那些超能力者进行感染，亦或者是把带有病毒的蚊虫大规模运送到城市边界。】
【那样的计划……】
【做得到啊，九号，你也应该明白，这不是谁谁谁的计划，而是世界的计划，达成以上的条件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完全不具备任何挑战性。】
想要搞定那些超能力者的，其实不是组成队伍的国家，准确来说是形成联盟的世界。
超越了一切的超能力者的力量，一旦可以研究出来，世界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类已经成了地球的主宰，不过这还不够，受缚于物理法则的人想要再度将其超越。
【实际上把那里的人全部当作感染者，趁着混乱时间投放病毒和发射感染药剂更好，反正那座城市也已经完蛋了吧？只要你们不说，就没人知道，若是不放心，派遣新的队伍在城市边境狙杀任何出来的幸存者就好了。】
有人说出了这样的话。
是谁？
没人知道，只知道这段话是由合成音代替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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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说，刚才的那番话是系统说出来的。
【这个系统出毛病了么？】
一名会议参加者念叨起来，不过他也记住了刚才‘系统坏掉时’所做的发言。
【从卫星发回的内容来看，那边的确发生了不得了的大战，若是等到他们结束的话，矛头也可能指向我们，毕竟刚才‘超能力者不会离开城市’只是一种猜测。】
【的确如此啊……刚才的话肯定不是系统说出来的，而是某个家伙故意录好的内容吧？就不追究到底是谁了，问题在于现在到底该做什么。】
【这是一个好机会。】
【可撤离当地的军队需要一定时间。】
【还有那座城市的普通人，所以来不及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要知道过去的我参加过几个搜救工作，两三个人就足够棘手了，更别提一座城市的幸存者。】
【假设那些家伙真的可以离开那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整个世界都被其扰乱啊！】
【当恶魔离开了巢穴，下个落脚点便是炼狱的初现呢。】
聊天室开始变得热闹，可这种热闹却建立在死亡的话题上面。
该如何解决那些超能力者；
该怎样撤离派遣过去的士兵；
该怎么解决来自于世界各地的追问。
从沃飞尔市爆发的大混乱已经引起了全球关注，因为原本沃飞尔市的居民就发布了不少超能力者的相关视频，所以导致网络上有着大量的如同电影一般的超能力者战斗的实拍镜头。
这些信息是无法完全拦截的，知晓这一点的他们也没有封锁消息的想法，可现在……也许要那么做了。
不过彻底断掉沃飞尔市的网络需要一些时间，不是单纯的拔网线那么简单。
更何况当地还有作战人员，他们提供的信息也十分重要。
选择不了，也不好选择，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利有弊，实在是让人感到无奈。
思及此处，最初反对的九号在众人沉默的当下，打开话筒的他开口了。
【要不要……试一试？在谁都无法确定的现在，也就只有抓住一切机会了啊；除了那座城市，世界各地也同样活在不确定的危险当中。】
【这才是变通啊，九号。】
聊天室的众人得出了结论，准备在沃飞尔市混乱之际，再度做些什么……
————
做什么？
这个问题只有一个正确的回答——继续战斗。
此刻加斯科尔并未把市长带走，原因是市长认为现在离开也没有用，他还想要在设备可以使用的当下，靠着那些工具来联络城市之外的人，向他们寻求援助。
明白市长的想法，加斯科尔也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开始在地下设施当中找寻先前谈过话的军官。
最终加斯科尔跟莉迪亚在地下资料室的一个角落找到了目标，那便是躲在铁架后面手持左轮手枪的军官，他看上去相当的害怕。
不过这也不算是他的责任，毕竟他也只是听从命令罢了，但让加斯科尔不爽的地方在于——
“你为何没有通知我？只要你告知给市长，他就可以把部队袭击的计划通知给我。”
“那时候没确定啊！我又不想要把虚假的情报给你！说到底是上面的人骗了我啊！军队的人员在高级指令下几乎全员行动，根本没有给我足够的兵力来指挥！”
“看来你是被抛弃了啊。”
“你在胡说些……”
下一刻，军官满头大汗的脸部扭曲起来。
莉迪亚的高跟鞋踩在了他的脚背上，倒吸一口凉气的军官向后方倒了下去。
“慢着！你们没必要杀我！！”
“我可没有说过要杀你，从你这个表现来看，刚才我的猜测可没错啊。”
盯着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的军官，加斯科尔认为他已经没有价值了。
对于上层人员而言，他们也许明白派遣士兵过来无法轻易地获得胜利，更多的是靠着牺牲换来足够的情报。
但是哪怕他们弄清楚了这边的能力形式，也没多少用处，超能力者和人类有着明确的界限，这个界限将决定上限的高低，也就是实力之间的差距。
要知道这个差距不可能靠着科技来弥补。
“起来吧，军官先生哟，你现在是否有办法联络到自己的上司？”
“可以是可以，然而……”
“然而什么？？”
加斯科尔反问的当下，莉迪亚迈出一步，表情发生改变的军官立刻说了下去。
“然而就算联络上了，他们也不会听我的意见……正如你猜测的那样，擅自隐瞒信息的我其实已经遭到了处分，但鉴于事件特殊，职位没有被完全罢免……”
“指的是之前给我们几天时间的交易么？”
“当然了，一次又一次见过那种超现实的我可不想死，因此才会与你们合作，但终究是无法瞒过上层的那些家伙。”
价值对半分的军官叹了一口气，他用手抹掉额头的汗水，哭笑不得的说
“不跟你们合作会被杀掉，和你们合作结果被上面知道之后被降职处分，无论是哪个都很糟糕，这叫人怎么办啊？”
“别在这里抱怨了，速度带我到你的联络室去。”
“上面，就在市长避难所的上面！”
军官看上去还算配合。
至于市长，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市长的求救比起这个军官的求救有用多了。
问题是在知晓这里的状况后，哪个救援组织敢靠近过来呢？
抵达联络室，军官指着处于工作状态，灯光闪个不停的通讯器材。
“把这边的关掉，联络上这边之后输入代码K45Y@MDJ……”
军官的记忆力很好，他输入了一大串字母跟符号后才连接上了对应的线路。
【又是你？】
“不是那个胖子，而是我。”
被称之为胖子的军官想要否定，结果被无言的莉迪亚再度踹了一脚，高跟鞋的杀伤性仍旧很大。
【你是何人？】
“被你们当作目标的超能力者，名字是加斯科尔，相信你们也调查到了……”
【加斯科尔……？！你……】
对方似乎有些手忙脚乱。
【继续说。】
“没什么好说的。”
头顶传来剧烈震动，房顶有一种要塌陷的感觉，大量的灰尘不断落下，信号也逐渐变得断断续续。
“给我三十个小时，你们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以及和平。”
【我无法决定，不过你的提议很快会给出答复。】
“没时间了。”
地下空间的某处发生崩塌，警报声随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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